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木儿
孙朝发在车走后就过去,在地上捡起了一个两张折起来的钱,像是人家弯腰的时候裤兜里的钱掉下来了一般。
四爷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东西确实是被孙朝发捡起来了,这才一踩油门很快的拐弯离开了。
进了站里,他到的不早不晚,永远这个时间点。等到吴先斋上班了,他第一个过去,找吴先斋去确定这一天的工作内容。打从周一本捉奸那晚的事情之后,吴先斋就敏锐的感觉到了,周一本和邱香山明显对他疏远了起来。
他对此也不甚在意了。邱香山知道他的秘密不少,饶是现在如此不敬,他也能容忍。周一本那人,原本是有他大舅子的背景的,如今连这个大舅子也没有了。他便是心里不舒服不服气,那也只能忍者。熬着吧,熬得过了年,各走各的道,再无干系便是。
唯一叫人舒服的就是这个金汝清了,从始至终,对他这个站长那是尊敬如一。
对这样的下属,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今儿就问说:“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
想带着四爷赴任去。
“站长,多谢您栽培,可我能去哪呀?”他摇头,“站里一大摊子的事。”
“知道知道!”吴先斋也知道,最近就他在站里忙,其他的人早不见踪影了。这种连下属都没办法掌控的上司,叫人家跟着去,人家只怕心里也有些不安吧。他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邱香山和周一本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四爷故意愣了一下:“不是您给布置了要紧工作?”
“没有啊!”吴先斋一下子给坐正了:“他们说我给布置工作了?”
“那倒是没有。”四爷沉吟了一会,似乎有点明白什么了,然后掩饰了一下,“大概是我误会了。这每天来报销的额度不小,我问做什么用的,那边也说是秘密,不让说。我这都有几天没见邱主任和周队长的人影了吗,每次取东西支钱,都打发下面的人过来,各个都是一问三不知。我瞧挺神秘的,城防那边又整天嚷着大战就在过年前后,我以为您安排了人做这方面的工作,要求保密!”
什么保密?!压根就没有的事!
“单子呢?”吴先斋伸手就道:“把之前批过款项的单子都拿来我看看。这倒是有意思了,上上下下都在忙,就我这站长不知道在忙什么。这不是笑话嘛!”
四爷顺手就把单子递过去:“准备马上送财务科的,您看看。”
吴先斋翻了几天的,就皱眉:“这开销也忒大了!这个窟窿你怎么给堵?”
四爷露出一个苦笑来,却没言语。
吴先斋点了点四爷:“你就是太老实了。”
邱香山的开销大的离谱,四爷原本也以为他是把人藏在大酒店或是其他什么开销异常大的地方了。可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是!那种地方他们这样的人出入太惹眼,他既然不想叫人知道,必然不会去军政名流都爱去的地方才对。
后来远远的看见过邱香山两回,这脚上的鞋,身上的大衣都是价值不不菲的东西。可见,拿上来的这个单子,是邱香山故意为了混淆视听的。他的钱不是花到公事上了!那么,他藏人的地方开销不会大,故意这么做,一是混淆视听,二嘛,自然是顺便中饱私囊。他自认为拿住了吴先斋跟中tong 赵敬堂做交易的把柄,不怕吴先斋。而吴先斋又要走了,虽说高升吧,但升的再高,手里有对方的把柄,他有何惧?因此,如今是把平津站当成他的囊中之物,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而吴先斋呢,自然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利的离开就行。可一旦发现有人以为拿着把柄就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那他可不会忍着。今儿你敢这么无视我,那等我升任了,你不是还打算拿这个把柄继续拿捏我?
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事!
“邱香山人呢?”吴先斋问道。
四爷摇头:“要不……等他回来,我叫他过来见您。”
我一站长,一天啥也不干,只为了等他回来吗?那这到底是他是站长还是我是站长?
“找!马上给我找!”吴先斋就道:“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咱们的‘邱站长’什么时候肯拨冗来见。”
声音不高,语调平平,可这才是动了真怒了。
把吴先斋的火气挑拨起来了,四爷就从里面出来了。出来了就朝外间的楚秘书招招手,叫对方跟他出去。
楚秘书见金主任如此,跟出去就笑道:“有什么要紧的事?”这么神神秘秘。
四爷朝里指了指:“站长发火了,叫找邱主任。我这能调动的人可不多……”
楚秘书就奇怪:“发火了?没听见……”话没说完,就马上愣住了,没听见是动了大怒了,“您放心,我安排,我这就安排下去。”
他用的是站长室的电话给下面打电话的,下面接到电话,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四爷也以找人为由出门,但却没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回家,然后带上林雨桐,上邱香山家里。
邱太太特别热情,“怪不得昨晚上梦里喜鹊叫呢,赶紧今儿是贵客上门,快进来坐,进来坐。”
邱家是一独立的别墅和院子,当时也是高官的别院。
林雨桐就道:“是我们不请自来,打搅了。”
坐下之后,邱太太就道:“知道你们贵人事忙,不是有事都不来。是有事找老邱吧……”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就道:“我是陪他来的,他说嫂夫人一个人在家,他一个人上门也不怎么好。我就跟着过来了。”
“这也太见外了!”邱太太这么客气着,但心里却不由的想,这金主任还真是一君子。
四爷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他今儿总不能空手而回吧,于是接过话头就道:“也确实是为了找老邱的,今儿站长有些不高兴,楚秘书几个电话打出去,只怕如今满世界的都知道吴站长在找老邱了。我看情况不对,特意跟嫂子说一声,也不用告诉我他在哪,只要赶紧把话给他带到走好。”四爷说着,就看桐桐,“事也说了,话也传到了,咱就回吧。”
水都没喝一口,这就要走了。
邱太太也慌了:“金主任,您跟老邱的关系是最好的,这站长这么大张旗鼓的,不会是老邱犯了啥事吧。不是我不能跟你说老邱去哪了,是我真不知道老邱人在哪。他是早出晚归,我以为是你们的差事多,忙的。他也不叫我随便问。你说现在这出事了,叫我上哪找去。”
邱太太说的不可能是假话。
林雨桐就道:“也别着急,这不是正找着呢吗?不是老邱犯事了,许是站长有什么要紧的事找他也不一定。”她拍了拍邱太太的手,又安慰了几句。
原本两人来,也不是为了从邱太太身上得到答案的。两人只是打这个时间差,别叫邱香山把满世界找他的事算到四爷身上。再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从邱家和邱太太身上发现一些线索。
出来的时候,林雨桐看到院子里挂着一排的腌鱼,保姆正在院子里水池边刷鞋,白色的男士皮鞋上刷下不少胶泥来。
她就问邱太太:“大冬天的做腌鱼?好入味吗?”
“好什么呀?”邱太太一脸的嫌弃:“我和我们家老邱都爱吃鱼,在老家呢,这鱼也不好买,偶尔吃吃吧,也觉得这腌鱼的味道就是顶顶好的。可如今,平津的湖鱼冬天都有鲜货,试了几回这鲜鱼的做法,就觉得以前真是暴殄天物。打那之后,再不吃腌鱼了。后勤采买的天天帮着买,本来呢,老邱爱吃这个,说是天天得一条鱼,我也跟人家说了,一天至少给我家送一条鱼来。我自己一个人吃饭你的时候也舍不得吃,等着他晚上回来吃。谁知道最近回来一筷子都不碰,说是吃过了。你说我这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写,扔了又怪可惜的。放在外面冻着吧,想想鲜鱼还吃不过来呢,等天暖和了,这不都得坏了,这才说按照老法子,腌着吧,放到什么时候都不坏。”
哦!明白了。
回来穿着带泥的鞋,突然又不在家吃鱼了,说是吃过了。
林雨桐和四爷隐晦的对视了一眼,想到了一个地方:湖上!
一定是把人藏到那地方去了。
从邱家出来,林雨桐就道:“以前,孙家的那个王掌柜,带我去湖上转过。那地方,要么就是把人放在船上满湖的溜达。但这种天气,谁都受不了。况且,湖上结冰了。专门的破冰船跟着,又太打眼。所以,人必然是被关在湖上的娘娘庙里。”
这湖不小,水域宽广,湖上有一小岛,这小岛面积极小,也是十来亩地那么大。但因地形奇特,那十几亩地还跟个陡峭的小山包似得。这庙宇就是顺着山包的地势而建,往上走只一条路,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台阶,路也相当窄,要是看着里面的人出来往下走,那下面的人就别急着上去,因为这路上根本就容不下两个人侧身而过。就是这么一个地界,你说要把人藏在这里,谁能见到?
饶是林雨桐觉得自己艺高人胆大,但这地方,她也不能保证囫囵个的进去还能囫囵个的出来。所以,试图进去拍照取证的事,还是别想了。不靠谱!
四爷就说:“还是得逼他主动把这事说出来。”
没错。
两人回家,在家等着。邱香山找那地方真不是那么轻易能找到的。别说给楚秘书一天的时候,就是给他三天的时候,再多三倍的人手去找,也未必能找的到。邱香山又是故意避开人的,所以,肯定找不到的。
果然,中午的时候楚秘书把电话打到林雨桐这边:“林副站长,金主任在您那吗?”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对着电话就道:“没有啊!他之前倒是回来了一趟,还跟我去了一趟邱主任家。没找到邱主任,他又走了。没回站里吗?”
“哦!还没有。”楚秘书急道:“要是您能联系到金主任,就请千万转告他,请他赶紧回站里,站长发火了……”
“你们也没找到邱主任?”林雨桐就嘀咕:“可千万别是出什么事了!”
楚秘书就应和:“谁说不是呢!这联系不到人,这行踪说不清楚的话,很多事情就没法解释了,您说是吧?”
哦!楚秘书很有意思呀,这是想叫自己和四爷透漏消息给邱主任,告诉他,可别因为这个被人抓住了把柄。看来,吴先斋要走,并没有带走楚秘书的意思。于是,楚秘书自然就对朝下一任的‘站长’暗送秋波了。
不过楚秘书的一番话,倒真是提醒了林雨桐。
挂了电话,她就看四爷:“是不是该叫周一本回来了?”
“周一本鼻子灵着呢,站里他能不放耳目吗?这会子早收到消息,只怕在回来的路上了。”
两人也不着急,继续等着。这一等就差不多快到了平时的下班时间了。电话又响了,林雨桐马上接了电话,还是楚秘书,这次不等他说话,林雨桐就道:“金主任刚进门,正要去站里呢。你等一下,我叫他接电话。”
楚秘书忙道:“不用了林站长,我打电话是通知您,顺便通知金主任,马上来站里开会。”
“叫我开会?”林雨桐又确认了一遍。
“是!站长是这么说的。”楚秘书这么说。
哦!这是要往大的整呀。
“好的!我马上动身。”林雨桐挂了电话看四爷:“这一把火点的好,这一整天在办公室枯等,等的吴先斋的火气彻底起来了。”
所以,邱香山这一关可不好过。
两人到的时候,楚秘书在楼梯口等着呢,朝大会议室指了指,“站长在里面等着。”
会议室里两人,吴先斋眼观鼻鼻观心,周一本已经到了,距离站长八丈远之外坐着呢。见两人进来,他抬头笑了一下,又继续低头摆弄他的帽子去了。
林雨桐跟吴先斋打了招呼,就坐在她的位子上去了。
吴先斋在那边问四爷话:“去了邱主任家了?”
“是!”四爷摇头:“邱太太也不清楚邱主任的去向。”
“你今天还去哪里找了?”吴先斋又问了一句。
“找了几个地头蛇,主要是……主要是想偷着打听一下是不是出了其他的意外……”四爷还没说完,吴先斋就皱眉,“你说的这个其他意外指什么?”
“这不是刚跟中tong那边有了点冲突吗?淘金那人您清楚,这人自视甚高,便是赵敬堂有时候都压住不住他。这人向来是想起什么就干什么的主,从来不考虑事情败了之后会如何。为此,赵敬堂头疼的很。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一个老邱,他还是咱们军tong的大主任,不得不考虑其他意外这种可能性啊!”四爷自然而然的把话题给引到了这里。
果然,周一本一点都不会叫人失望,他直接就接话:“要是中tong反倒是没事了,就怕……消失的这段时间,不是跟中tong 的人在一块的……”
敛财人生之新征程 88|民国谍影(24)三合一
民国谍影(24)
“老周!”林雨桐就接话, “查rb间谍查糊涂了,老邱我敢担保, 绝对不会做背叛党国的事。”
“不会背叛国家我信, 但是会不会背叛党,这就不好说了。”周一本凉凉的道, “都是干这一行的, 应该很清楚, 这行踪必须要能说的清楚, 要有完整的证据证人……要不然, 谁都能怀疑。我这可不是信口开河, 更不是挟私报复, 规矩就是如此。”
林雨桐一副不好接话的样子, 只摇头:“不会!都不要急着下结论。老邱怕是忙别的要紧的案子的去了。情报处工作性质特殊。”
“正是因为特殊,才更要查清楚来龙去脉。”周一本又怼了林雨桐一句,但人家的话是:“我是就事论事, 不是针对你啊林站长。叫我说, 林站长就该在自己的岗位上,要不然,这站里可不就是一手遮天吗?”
吴先斋脸色更难看起来, 周一本这是将他呢!这只手遮天的人是他, 邱香山是他的学生,将来还会接替他的站长职位……那这要是邱香山的问题说不清楚,他也休想脱开干系。
四爷就朝周一本摆摆手,叫他适可而止。
周一本干脆起身, 往靠着墙的长椅上一躺,“先睡一觉,他恐怕没那么快回来。”
不大功夫,周一本的鼾声就响起。楚秘书进来添了好几次茶,到了十点,甚至弄了几笼蒸饺两样小菜进来:“都吃点吧,今晚还不知道要等到几点呢。”
除了周一本闻见香味起来吃了三笼之外,就没人动了。
一直等到了十二点四十多,楚秘书才急匆匆的又进来了:“邱主任回来了,下面的人打来电话,说是堵到邱站长的车了,如今正在来站里的路上。”
林雨桐把杯子递给楚秘书:“帮我沏杯浓茶,不习惯熬夜了。”
四个人一人一杯浓茶,半杯子茶叶半杯子水,喝到嘴里直发苦。
这一等,就又是半个小时。邱香山这才莫名其妙的被请到办公室。林雨桐注意到他的鞋上还沾着泥。
邱香山一进来就道歉:“对不住啊站长,我不知道站里出大事了,都等着我呢……”
林雨桐心里翻白眼,蠢了知道吗?多大的事啊,离了你不行?吴先斋是摆设?这里在坐的都是摆设吗?
她这边是隐晦的垂下眼睑,吹着茶叶沫子。那边周一本就是冷哼了:“是啊!您不在,好多事都没法办,这不是都等着您呢吗。”
邱香山一副懒得跟周一本计较的样子,扭脸去问吴先斋:“站长,出什么事了?”
“你这一天的,辛苦了!”吴先斋将杯子放下,“这是忙什么去了?”
“也没什么……”他刚这么说,四爷就轻咳了一声。邱香山知机的顿住了,隐晦的看四爷,四爷给他打眼色,朝吴先斋那边暗示。
邱香山明白点了,就道:“也没什么大事……这件事本来就是我打算弄清楚之后,单独跟你汇报的。”他将‘单独’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想来站长能明白重要性。
那边周一本又是一声冷笑:“既然要单独汇报,那咱们耗在这里做什么?走走走!走吧,别耽搁人家的正事!”说着,还真就起身了。
吴先斋端起茶杯的手一顿,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办公室内外就彻底的安静下来了:“看看!看看你们的样子!w员长说要精诚团结,你们团结了吗?相互猜忌,狗咬狗一嘴的毛,谁的嘴脸好看了?”
林雨桐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站长这一句‘狗咬狗’是用的真好!”她蹭的一下起身,一脚将凳子踹开,“在家呆的好好的,非被叫来,来了就成了狗了。您呀,爱骂谁骂谁,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
吴先斋先声夺人制造出来的那点气氛,叫她抬手给毁了。
她当然知道吴先斋不是骂她和四爷的,但谁叫她是女人呢,谁叫她一直不来站里,任何事里都没她的影子,她觉得不爽了,无理取闹又怎么了?何况她是有理取闹的。
周一本本来就不爱受着窝囊气,林雨桐的作为,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咱们这辛苦的钻山沟沟……人家失踪一天还成了功臣,无辜的人倒是得跟着挨骂,张嘴说话成了狗咬狗,那还开什么会呀,您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就完了!”
吴先斋被连着呛了,第一个是林雨桐,他太没太在意,毕竟她本就是一个不能以常理猜度的女人。可等周一本这么大的反应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事情比想象的要糟糕。他好像对平津站失去了掌控了。只这四个下属,这四人里,已经有两人直接呛声了,邱香山更是以站长的心态自居。金汝清看着是站在他身边最亲密的,可别忘了,他跟林雨桐这个副站长那样的关系,是随时可以隐在林雨桐身后的。情势从什么时候变成如今这样的?若是邱香山这件事解决不好,事情只怕还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到那时候,想升升不上去,想留无法掌控全局,那才是最糟糕的!
“林站长也别生气。”四爷起身去拉林雨桐,示意她别轻举妄动。他知道,她是觉得今晚的事情绊住邱香山,想这么拂袖而去说不定还能借机去一趟娘娘庙。可这风险太大了。他暗示性的在她胳膊上拍了拍,“都是担心邱主任,也都熬了半晚上了,都有些焦躁也是难免的。要不,在长椅上靠着,那里舒服。”
林雨桐顺势就被‘摁在’长椅上,然后轻哼了一声。
没走!这就好。
吴先斋就看林雨桐:“你是副站长,平时修养身体也就罢了,如今这非常之时,这站里,里里外外的也就剩下二三十号人了,这像话吗?况且,把咱们的邱主任忙的满城都找不到踪影,这也是咱们作为上峰的失职啊!事情多,责任大,但这事情不能都叫邱主任去办,责任不能只叫邱主任担着,对吧!”
这回总算找到节奏了,将矛头只对上了邱香山。
便是对着周一本,他也尽量做到和颜悦色:“知道你那边的事情要紧,也没叫人通知你。怎么样了?事情有了进展了!”
虽然是态度和缓了,但这话却是软中带硬,言下之意,我没叫你回来,你怎么擅自跑回来了?先是擅离职守,再是不听调令。而那不用说出来的还有,你在站里留着内线呢。你这是想干什么,信不信明儿我就把你的暗线给你拔了。
只要还在站长这个位子上,就有权利处置下面的人。毕竟,对上汇报的话语权在他手里,不是每个人都跟林雨桐似得,敢仗着功劳跟上面硬着来。
吴先斋重点点了邱香山,暗地里点了周一本,又对林雨桐示好,请她到站里正常工作,然后,这个眼看就要谈崩的局面,就又这么回到了‘正轨’上来。
而此时,邱香山意识上,今晚上的事情不对,这怎么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朝前走了两步,站长到底是他的老师,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很亲密。这次的事情真的很紧要,“老师……请您给我五分钟单独向您汇报的机会……”
可这五分钟闹不好就成为这说不清楚的五分钟了。
吴先斋就看向其他三个人,问邱香山:“如果你觉得林副站长、金主任、周队长中有不可信之人,那你先把这个人指出来,然后咱们进里面单独谈。”
邱香山面色一变,要真有这样的事,自己也不会等到现在。况且,干这一行的,牵扯到的都是秘密。凡是秘密,当然是越少的人知道泄密的机会就越小。这跟参与的人多与少没有关系。
他跟吴先斋默默的对视了半分钟,见对方并没有退让。那就只能是他退让了,“既然如此,那么……”他说着,就一顿,转身走到门口,左右看看,然后吩咐:“楚秘书,你在门口呆着,哪里也不许去,一秒钟都不许离开,更不准任何人靠近。”
楚秘书在外面应了,邱香山这才回身来,将办公室的门关了,又叫林雨桐:“林站长,你还是坐到你的位置上去吧,今晚说的事情,只怕跟你有直接的关系。”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查到了肖驭跟林家的关系了吧。
要是这样,这种状况又有些出乎预料了。
她只做不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问说:“是又有来刺杀我的rb间谍了?”
邱香山摇头,看着林雨桐:“之前,我的人在火车上,抓了一个人……”
这话一出,别管是真的假的,几个人都朝他看过去。四爷和林雨桐做出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模样来,跟吴先斋和周一本的表情一样,茫然中带着几分愕然。
军tong不是杂牌军,他有成熟的体系和管理。任何人必须在这个划定的圈圈内动作。便是周一本,暗地里搞情报消息,假借的名义还是不在职的外勤人员,其实不算是内部的正式人员,称之为线人也未尝不可。就这,有了rb间谍的情报,他也跟吴先斋说过的。汇报的多少这个可以有弹性,你可以选择性的汇报,但你不能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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