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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可也只是压制了片刻,然后,那只鸡就挣脱出陛下的怀抱,满院飞舞起来。
陛下吓得连滚带爬,逃到墙角,抓了只锅盖遮在头上。
从此,陛下再也不敢去厨房了。
她本来想学做一个烹饪大师的梦想也就此破灭。
她能杀人?她敢杀人?
可是看她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样子……
菊若突然担心起来。
忠心耿耿的菊若马上拉住千寻的手,诚恳地道:“陛下,如果你真杀了大王,那咱们赶紧逃吧,咱们往山上跑,没准儿,没准儿他们就找不到咱们。”
“啊?”千寻抬起头,目光缥缈,不见焦距。
“他没死。”
“呼!”菊若松了口气,幸福地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咦?陛下,你脖子怎么了,锁骨上也有,你也被蚊子咬了么,好多淤青诶!不过为什么没有肿包包呢?这山上蚊子好毒的,一咬就是一个大包……”
千寻拉了拉衣襟,掩住她的锁骨。想了想,又把那矮矮的衣领竖了起来。
千寻缩起脖子,吱吱唔唔地道:“嗯,嗯,宫里的蚊子,没这么毒。”
菊若欢喜道:“是的呢,搬回宫里真好。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来人搬……”
千寻突然发火了:“你话怎么这么多啊,烦不烦啊,搬回宫里有什么好高兴的?啊?
呆在这儿不好吗?天不收,地不管,何等逍遥自在啊!你不就是被蚊子叮了几口么?有什么好委曲的?你知不知道我……我……我是何等的忍辱……负重!”
“哦!”
菊若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转身向石屋走去时,才不服气地蹶了蹶嘴儿。
千寻喘了口大气,双臂往石桌上一撑,这时她才发觉,不仅双腿分开时,大腿根儿的肌肉一阵阵地酸麻,似乎……全身都要散架了。
男人?女人?
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
我,女人?
千寻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这就是女人么?才一个晚上,她就够够儿的了!
她才不要做女人,好辛苦、好……羞耻。
做男人?
她给自己构架的男性的心理建设一夜之间就被摧毁了!
可怜的千寻,此时仍未产生女人的认知,毕竟在十几年的自我催眠里,她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
可这男人的认知,也在一夕之间就被摧毁了,那么……我现在是什么?
千寻的心头一片迷惘。
这时,何公公领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走进了院子。
千寻看到他,顿时潸然泪下,她明白了,从现在此,她跟何公公一样,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南宋异闻录 第287章 直取要害
第287章 直取要害
行军,行军,一路急行军。
洪林率领周军一路行去,所经村寨,不管骡马车子,所有的运输工具全都抢了来代步。
三山承平五百年,而且是一直处于极原始的社会条件下,其战争意识、政治谋略已经整体退化了。
可天下之大,总有那么几个天生的谋略家,就像草原上的铁木真。
洪林无疑是一个善于谋略的人,以前,他偏居一隅,没有化龙的条件。当龙兽领域缩回深谷,各方势力开始骚动的时候,他成功地抓住了机会。
他先是与月华部落的赵桓结为异姓兄弟,赢得了对方的信任,将两个部落合而为一,成功地抵挡住了来自东面和南面的“斩三刀”部落联盟和“千山”部落联盟的先后进袭。
进而,在获悉“斩三刀”部落将建国称帝之后,他又果断地率先称帝,整合全国军队。
他是一个善于发现机会,把握机会的人。
葫芦谷一战,他于绝境之中反败为胜,歼灭了巴图的大军。
这时,他就意识到,更大的机遇来了。
西山诸部共同建立的三山国疆域最为辽阔,人口最为繁盛,地方最为富饶。
可是,他们的精锐主力如今在瀛州,就算马上有人去报讯,在瀛洲那边作战的部队马上脱离战斗,立即返程,这一去一返最快也得大半个月。
而实际上,这是绝不可能的完成。哪怕他们放弃与唐傲的配合,大军立即回国,也需要至少一个月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三山国就像一个家财万贯的大富豪,可他却敞开了门户,遣走了所有的家丁护院,宅子里边只剩下醇酒美人、满箱的金银,那干嘛不抢了它?
洪林的贪心不仅仅是抢了它,他还想把这幢大宅子据为己有。
这幢宅子有高墙、有箭楼,只要被他占据了,就算那些家丁护院们回来了,他们还打得下来吗?
洪林的野心从未像今天这么大。
他要先占领大雍,占据了这座雄城,他的补给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接着,他就要以此为据点,迅速吞并其他大城。
三山国如今内部空虚,只要打下大雍,有了立足之处,他相信,这份蓝图一定会真实呈现。
所以,这一路行去,他催促大军,丝毫不做停留。
小村小寨一扫而空,难打一些的城镇全部绕过,他不想耽误一点时间,只想拿下大雍城。
只是如此一来,三军混乱不堪,已然到了将不知兵、兵不见将的地步。
但洪林不管不顾,他抛出了屠城三日的诱惑,催促着所有的人向大雍方向拼命急行军。
整合,将在抵达大雍城下时进行。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赶路,争分夺秒地赶路。
所以,这一路行去,难免有许多掉队者。因此一来,被人偷偷掳走几个人,也就根本没人发现。
一片山坳中,几个周军气息奄奄的瘫在地上,他们被用了重刑,如今已是血肉模糊,只有人形,看不出人样儿来了。
“铺长,几个人分别用刑逼问的,口供一致!”
一个急脚递的伙计走到他这一铺的头领面前禀报道。
这个伙计看起来就是一个面目黎黑的普通百姓。平日里,他就是一个急脚递,很和气的一个急脚递的铺兵。
他挨家挨户地送信、收信,承运礼物。
他脾气极好,跟雇主家的碎嘴子老大妈也能聊得十分投机。
而此时,他眼中正冒着嗜血的光,脸上溅着用刑时溅上的斑斑点点的血渍,仿佛一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
“口供一致么……”铺长目光冷幽幽的,道:“马上启用加急渠道,把消息传回咸阳宫。三道并行!”
急脚递,一直给人的感觉是,他们的建立本来是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外敌入侵,不过在发现承揽运输、传信业务可以捞取外快之后,他们就成了专门的报信人。
给各城各寨的百姓们互相传递消息、收取好处的报信人。
各急脚铺以前还从未直接向咸阳宫传过消息,他们以前秘密搜索了消息,都是统一汇总给羊皓,由羊皓回宫时再禀报大王。
如今启用他们早就秘密建立了的急奏系统,而且三个信差沿三个渠道,以三种方式同时向咸阳宫传讯,这是头一次。
很快,就有三个真正的铺兵上路了。
不是被他们收买、利用的帮闲,而是太监,真正的咸阳宫亲信。
……
快马驰骋,洪林的急使也在疾驰,驶回他们的都城大泽。
大泽城毗邻一片八百里沼泽,河塘之中,有凶猛的巨型蜥蜴和蛇怪。而这片沼泽,就是他们防御“斩三刀”部落最好的天堑。
大泽城已经有八九万户百姓聚居于此,但是没有筑城墙。
这种南方泽国,几乎没有筑墙的必要。
但聚居的人口,还是如同清水澄沙一般,由外及内,划分出了层次。
最外边的是几乎难民一般聚居于此的穷苦百姓,
这里也是大泽城最危险的地方,穷生奸计,穷生恶胆。每天,都有人当街横死,抢劫、杀人的事情比比皆是。
洪林派回的两名信使急急驰进了这片拥塞、混乱、肮脏的地带。
他们满身泥泞,衣服破碎地挂在身上,俨然一个乞丐。
只是他们胯下有马,肩上有一杆脏得已经看不出底色的小旗,昭示着他们的身份—――信使。
大泽外城虽然龙蛇混杂,但大家都是为了挣口饭吃。
这种一看就是远道而来的朝廷信使,身上不会揣几个钱的,而且要是杀了他们,会招来很大麻烦。
所以,尽管两名信使进入这一区域后,马速也只是稍稍放缓,还不时大声呵斥着百姓上路,却也一直没有人看不顺眼,上前为难他们。
已经到了大泽,两个信使也放松下来。
前边窄巷中一伙人正拥挤在那里,也不知在争吵些什么,把窄窄的巷道整个儿堵住了。
信使不耐烦,高声叫道:“滚开!快滚开!你们这些贱民,耽误了军爷的要事,杀你们的脑袋!”
他这句话刚出口,就有一口回旋刀不知从何处幽灵般地飞了出来。
当他听到那刀风呼啸时蓦然抬头,那道刀光已经从他的颈间掠过。
他的脑袋,掉了。
一腔子热血呼地一下喷泉般向上涌起,在巷道中引起一阵惊呼。
在他后边另一名信使惊惧地伸手拔刀,刀只刚拔出过半,就被左侧低矮的二层竹楼上突然探出的一根竹篙刺在了肋下,把他捅下马去。
“吭!”
信使后背着地,摔在地上,一时摔得头昏眼花。还不等他醒过神儿来,旁边两个人已对抓住了他的足踝,刷地一下把他拖进了右侧矮脚楼。
紧跟着,竹帘子“啪”地一下放了下来。
百姓们很惊惧,但却没人逃开,也没人乱叫。
这里是不法之地,他们只是一群耗子一般活在最低层的人。
他们习惯了见证死亡,也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麻木不仁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牵走马匹,拖走尸体,很快,地上除了一滩不时被脚印踩过,渐渐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血迹,再也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二楼的竹篙收回去了,持篙人的身影一退,便不再有人看见。
有那胆儿大的抬头看看,只看见临窗一人,静静地坐在那儿,正在喝茶。
这人面白无须,脸色阴鸷,目光与他一碰,便叫人有种森然的畏惧。
过了大概三柱香的时间,那架放下的竹帘子卷了起来,一个穿着那信使衣服的黎黑皮肤的年轻人走出来,牵起拴在旁边的那匹马,挪了挪身上的包袱,纠结上路了。
“闪开闪开,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
马上的“信使”不耐烦地挥起了鞭子,看起来跟刚刚被拖进竹楼的那个信使一样的霸道。
大泽城再往里去,渐渐是生活尚还不错的农民、工匠的居处。
继续往里去,渐有鲜衣怒马出现,待道也渐趋宽敞、平坦。
这里生活的是各行各业的佼佼者,以及为内城权贵们服务的人家。
最后是占地千余亩的真正权贵区和王宫。
外围是普通的大富人家和官吏,越往里去,府邸越是豪华,主人的权势地位也就越高。
大泽城的最深处,毗邻王宫处,有一座府邸,其规模、其恢宏程度,几乎不比王宫差多少,只不过由于君臣之别,限于一些规制,所以要逊色一筹。
这里,就是一字并肩王赵桓的王府。
王府里,谭小谈玉面朱唇,公子装扮,坦然而坐。
一袭青玉色的公子袍服、同色的幞头,衬得她丰神如玉。
赵恒的长女赵雅前些天初见她时,马上就被勾了魂去,险些鼓起勇气,立即去求父亲把这位公子强留于府中,让她招赘为夫。
只是,她很快就知道这么漂亮的男人,果然是一个女人了。
她穿男装只是为了行路方便而已,害得赵雅姑娘好不幽怨。恨不得天降奇迹,叫她长出那一嘟噜东西,就此变成真男人。
小谈出现在这里,是羊皓安排的。
羊皓给她精心安排了一个三山国商贾的身份,策划的方案是让她以给赵恒家老太君过寿诞办采买的名义接近赵桓,再伺机进言。
但是,和赵恒见面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谭小谈就说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三山国杨瀚大王所遣,他,是我的男人!”
谭小谈并非不知道羊皓的办法更稳妥,问题是没有时间给她徐徐接近、取得信任了。
一番交谈之下,她马上就发现,赵恒是个聪明人,很聪明。她的伪造身份已经引起了赵恒的怀疑,她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打消赵恒的疑虑,取得赵恒的信任?
洪林已经领兵攻进三山,如果大王所料不差,很快巴图的大军就会因为各路将领不听号令、各自为战而落败。
如果她这边不能尽快取得进展,那杨瀚亲自出手的第一战所能产生的效果将大打折扣。
这一战立的声威不够,就无法确保杨瀚顺利接收权力。
杨瀚需要尽快、完整地接收西山诸部的势力,而不是把他们的势力彻底打烂,接手一个破败得不成样子的势力,意义何在呢?
要知道,外边可还有无数强敌啊!
利弊得失稍一权衡,谭小谈做出了她的判断。
她明白地告诉赵恒,她就是一个说客,而且她是那位三山王的女人,她就代表了三山王本人。
赵恒闻讯,大吃一惊,立即就要命人把小谈拿下。
小谈只说了三句话,第一句便问:“洪林已率军侵入我国,他若胜了,还则罢了。若他败了,我王挟大捷之威,兵临大泽,足下已负了月华部落一次,还要再负他们一次吗?”
赵恒脸色一变。
小谈又问:“足下与洪林义结金兰,本是兄弟手足。可他废联盟而立国家,足下可曾同意?夺你月华旧部兵权,尽皆安插他的亲信,足下可曾同意?足下性情宽厚,虽恼而不怨,可是洪林一定信你么?”
赵恒挥手,摒退了亲兵。
小谈再问:“我今负王命而来,你若杀我,向他剖明心迹,他就能够释怀了么?如果他觉得夺了你的兵权,仍然不能剥去你的威胁,你说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赵恒听罢,杀意全元。
他不是圣人,他得为自己、为家人、为曾忠心耿耿追随他的月华旧部们负责。他,而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后路,就是他现在不能走、或者没法走的路,但以后在关键时刻,却能让他多一个选择的路。
所以,谭小谈悠闲地住在他安排的住处,虽然暗中满是眼线,只要她没有蠢动,赵恒就绝对不会动她。
今天,赵恒突然请她来了,在赵恒刚刚收到前线信使送来的一封密信之后!




南宋异闻录 第288章 聪明的抉择
第288章 聪明的抉择
周国的一字并肩王赵恒是个很聪明的人。
太聪明的人想的就多,所以谭小谈第一次拜访,刚刚说明来意,赵恒就大吃一惊,立即拒绝了谭小谈,甚至没有等她说明详细的来意。
不过,也正因为他太聪明,所以他也没有把谭小谈抓起来,而是正气凛然地拒绝之后,立即拂袖拒客。
俨然一副只是出于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风范,才把对方逐出的态度。这样,一旦洪家有什么发现,他也可以摆脱自己。
但谭小谈刚走,他就安排了心腹,悄悄跟了上去。
只要他想,在这座大泽城中,没有什么人的行踪可以瞒得过他的眼睛。
得知谭小谈没有离开,而是在大泽城中住了下来,赵恒便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他的机警告诉他,必须拒绝,且马上、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同样是出于他的机智,他本能地觉得,不能斩断这条路!
赵恒其实远比洪林更机智,思虑也更缜密。洪林从第一次接触他开始,他就洞悉洪林的目的。
不过,洪林对朋友、兄弟是真心够哥们义气,这他也是体会得到的。
另一方面,龙兽退守各处山谷,把广袤的土地让了出来,三山格局势必要变。
洪林想联盟月华部落生存下去,月华部落也需要与人联盟才能守住领土,于是赵恒顺水推舟就答应了。
洪林有所算计?只要他对自己是真心以待就好了。
洪林要称帝?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就好了。
赵恒没有野心,他没有做领袖的欲望与气魄,这是他最大的问题。所以,虽然他比洪林还要聪明,他的聪明却都放在明哲保身上去了。
洪林领军杀进三山国去了,这时杨瀚居然派人来策反他?尤其是,杨瀚这个傀儡王的尴尬处境,现在谁还看不清楚?
可这时候,杨瀚居然派人来联络他,无论谁胜谁败,其实都和他一个傀儡没关系,他一个傀儡,连性命都朝不保夕,他居然派人来联系我?
凭什么?
只是向自己提出了这个问题,略一思索,便令赵恒怵然而惊。
他真的是一个绝顶的聪明人,就只为这一个问题,他便领先于三山洲太多太多的人,包括许多和杨瀚接触很多、更加熟悉的人。
他觉得,这个杨瀚,一定有一张不为人知的底牌。
这张底牌,应该有颠覆三山世界格局的魔力。
那张底牌,到底是什么?
……
动手篡改了洪林密旨的是羊皓一群人。
羊皓和谭小谈未到周国时就分开行事了,双方互不联络,所以赵恒这边虽然盯紧了谭小谈,却未发现密旨出了问题。
原本,洪林的密旨是告诉赵恒,他已击溃巴图的大军,趁着三山国内部空虚,如今已直取大雍城。
他让赵恒立即集结周国全部精锐。
第一,派出一支主力进入三山国,与之呼应。
第二,由赵恒本人死守葫芦谷,确保退路安全。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纵横三山国,一旦赢了,就能将版图扩大十倍,一旦败了,也可循原路返回,已经元气大伤的三山国至少在十年内再无余力征讨周国。
那时,他就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应对来自秦国的威胁。
但是这份密奏现在变了,很多地方依旧保持着原样,比如他如何大败巴图,只是把巴图的损失程度进行了削弱;
比如他要兵进大雍城,以此为据点,趁着三山空虚,意图一举吞并整个三山国。
所以他要赵恒集结全部精锐,一半入三山国与之呼应,一半死守葫芦谷退路。
所有这些野心勃勃的计划,全都是原样未变,甚至是直接誊写的原文。
可后边笔锋一转,却又加了一段,只加了这一段,整个内容便彻底颠覆了。
洪林在密旨中告诉赵恒,他中计了!
他打败了巴图,不假!
他兵进大雍城,不假!
可所有的这一切,只是三山国诱敌深入的一个计谋。
现在,他被困在大雍城下了,后路已经切断,三山国正从各个方向集结最后的力量,要把他全歼于大雍城下。
退无可退!
洪林也不想突围,他决定,就由他来作为诱饵,把三山国最后的力量吸引到大雍城。
他要赵恒集结周国全部的武装力量,出征三山国,与他内外呼应,和三山国决战于大雍城下。
胜,则拥有整个三山国的疆土和子民。
败,则身死魂消,鸿图霸业尽付笑谈。
这,绝对符合洪林一贯的行事作风,符合他的霸气和野心。
但是,却不符合赵恒的性格。
赵恒没有野心,他不愿意主动冒险。除非钢刀加颈,不得不决死一战,否则,即便有机会他也不想去争取。
于是,在收到这份密旨,并且确认宫中并没有收到第二份密旨之后,他沉默了很久,然后,他把谭小谈给请来了。
赵恒没说太多的客套话。虽然他很聪明,但毕竟原也只是一个部落的首领,纵然没有直率豪放的性格,却也因为交往的人群,而养成了直来直往的习惯。
所以,他开门见山地问道:“谭公子,赵某有三件事请教!”
“赵公请讲。”
“瀚王派你来,想要我做什么?”
“对我大王而言,自然是平定三山。对赵公而言,是希望赵公能保全‘风、月’”
“谭公子可否说的更详细些?”
“呵呵,对我家大王来说,当然是希望得到赵公的效忠。我家大王很清楚赵公的性情为人,赵公有大智而无野心,我家大王求才若渴,像赵公这样的人,一定会成为我王的股肱之臣。”
赵恒没有急于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谭小谈继续道:“对赵公而言,大风、月华两个部落唇齿相依,互为兄弟。相信赵公不愿看它覆灭。归顺我王,赵公便是宰相,可位极人臣!而大风、月华两大部落,也可得以保全。
赵公应该清楚,你们南有“千山部,东有‘大秦’,北有‘三山’,西面则是高耸入云的横云山脉,身处四战之地,不归附我王,断难持久!”
赵恒缓缓说道:“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找的人是我?”
谭小谈道:“因为,我王料定以洪林的野心,他不会接受这样的两全之策。但有一线机会,他就想冒险。
所以,我王早早做了谋划,洪林此番兵进我三山,必然被我王断其后路,灭其生机。
不过,我三山大军正在瀛州配合唐家夺取瀛州天下,兵力实有不济,若是灭了洪林,便元气大伤了,若再兵进‘风月’,必然是两败俱伤,被‘大秦’捡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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