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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白素只觉双腿发软,缓缓坐倒,瘫坐在案几前,呆望着那上面的五元神器,道:“你……不知道怎么回去?”
杨瀚道:“是!我当时……正在尝试它的用法,结果一下子就出现在这儿。”
白素急切地看向杨瀚:“可不可以尝试一下?你当时完全没有记住后边的操作?”
杨瀚苦笑道:“那东西繁复的很,记住这一个操作,已经很吃力了。我对在尝试,还不知道它的作用,哪会去记其他的操作手法?”
白素道:“那……如果试试呢?”
杨瀚道:“我不确定,也许……不管用。也许,会跑去方壶的教皇宫,或是瀛洲的青萍宫,回去,当然也有一定的可能。”
白素绝望地道:“完了!我走不掉了,不用这个法子,我根本走不掉的。我的臣民们,绝对不可能放我走。”
杨瀚也是一脸的绝望:“我怎么办?难道……我只能乘船回去?最快也得一个多月以后了吧?这一个多月……三山洲得乱成什么样子?只怕人脑子都要打成狗脑子了吧?我回去后,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何等混乱的局面?”
……
高大巍峨的太卜寺门前,九十九阶石阶之上,张丞相和尝太尉负手而立。
大门前一串串垂下的长灯,将阶上照着亮如白昼。
对面,几名太卜寺的执事神态恭敬,但身子明显挡在门前,阻止他们进去。
“张丞相、尝太尉、各位大人,神皇正在密室阅览先圣遗绘的壁画,目前不宜打扰。”
张丞相微笑道:“我等此来,是迎接皇帝陛下正位的。陛下身在密室,我等自然不敢打扰,不过,门前静候,总使得吧?难道,老夫连你太卡寺的大门都进不得。”
众执事男巫中,领头的正是白藏。其他男巫都知道神君金口一开,很快白藏就要升任巫博士,从自己的师兄弟变成自己的师叔,所以对他自然惟命是从。
白藏上前一步,含笑揖礼道:“丞相言重了,只因神皇进入密室,大宗伯传下法谕,任何人不得惊扰,暂且停止有人进入太卜寺。却不曾想过,丞相大人会来,在下已命人飞报大宗伯了,还请各位大人莫要让在下为难啊。”
尝太尉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再给你一盏茶的功夫,黎大隐到时候要是还没动作,老子就闯进去,看谁敢拦!”
尝太尉把右手一举,九十九级台阶一直延续到下边的广场,足足上万名戟兵,铁戟如林,同时顿地大喝一声,声成啸雷,轰然而过,威势极为骇人。
这上万名戟兵,每隔两人,便有一人手执火把,自阶上望下去,光是那火把,就仿佛铺展开来的一片火的海洋,声势着实惊人。
太卡寺同六曲楼一样,他们不曾掌握政权,虽然他们各自拥有特别庞大的力量,如果按照他们的方式来斗上一场,天下间几无敌手。
可是,一旦有人去繁就简,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带上铁甲大军要跟你硬碰硬,看起来牛逼烘烘不可一击的强大力量,就不堪一击了。
就像方壶世界的杀手组织鹰巢,他们能胁迫各大公国向他们进贡保平安,并不是因为他们拥有比这些公国更强大的军队。
如果他们有这军事力量,还收的什么贡,直接挥军掩杀过去,夺了人家的江山,自己来统治岂不更好?
只是因为,他们住在深山雄堡之中,各公国的军队奈何不了他们。而他们的刺客都是狂信徒,他们不怕死,甚至巴不得为了信仰而死。
各公国实在头疼于他们层出不穷的暗杀,这才花钱买平安的。
若是平时,尝太尉的举动,太卜寺的人一点都不畏惧,虚声恫吓而已。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你真敢动手?怕你才怪。
但此时不同,事涉神君,那就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了。
所以,白藏脸色微微一变,强笑道:“是!太尉稍待,相信大宗伯马上就有法谕传示过来。”
很快,一个筮生急步跑来,高声道:“大宗伯法谕,有请三公、九卿入太卜寺,一起迎候神君。”
张丞相听了冷哼一声,举步就往前走,众执事巫师急忙侧身让开道路。
张荣会、尝谕、石章鱼、陈彬等三公九卿齐刷刷地走了进去。车郎中将戴小楼和典客魏岳则率领森立如林的大军,静候于太卜寺的大门外。
太卜寺占地面积极大,为了迎接神君,各地的太卜寺首领齐聚于京师,这股力量可不小。再加上,这太卜寺中常年有三千名筮生,仅这三千名筮生,就是三千名青年剑手,各个武艺不凡。
所以白藏等人倒也不是十分的畏惧,方才的失态,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位高权重的三公给他们的心理威压。
这些人一走,白藏就轻松下来,他挥了挥手,九道宫门,就在他身后一一关了起来,形成一道朱红色的铁壁。
张荣会、尝谕等人被人引到一处幽仄深远的甬道尽头,见大宗伯黎大隐等太卜司高阶执事全都静候在这里,知道他们所言不需,气儿这才消了些。
黎大隐见张荣会到了,微笑迎上前来,张荣会道:“大宗伯,老夫今代表朝廷前来,迎接皇帝陛下入宫就位。”
黎大隐道:“丞相少安,神君进了遗壁之宫,还没有出来。”
张丞相眉头一皱,道:“陛下进去多久了?”
黎宗伯道:“有大半个时辰了吧”
黎大隐道:“那壁画什么时候不能看?陛下自灞桥入宫,再行仪式,入主太卜寺,再到如今已经多久了?自晌午到现在,天都黑了,还没吃过东西,你们也不为陛下身体着想。”
黎大隐白眉一皱,道:“这是我们疏忽了。只是神君急于一观遗壁之画,我等岂敢阻拦?”
黎大隐沉吟了一下,道:“且再等片刻,若是神君还不出来,老夫便犯颜叩请。”
……
“蓬莱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么?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蓬莱和三山共在一片天地间,时间应该不会还有差别吧?我不太知道啊,不过,我确实睡的挺早的,反正没事做。”
这句话说完,白素心里一虚,飞快地瞟了杨瀚一眼。
杨瀚正向白素看来,两人目光一碰,迅速各自荡开,做若无其事状。
但白素的脸蛋儿又悄悄地红了。
反正一时没有回去的办法,急也没用,两人便唠起了家常。
只是,还没聊几句,杨瀚的肚子就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白素诧异地看向杨瀚,杨瀚苦笑道:“我饿了,你这有没有吃的?”
白素道:“我怎么会把吃的放在这里,会招老鼠的。”
说着,白素爬起来,跑到大床边,将床边一根绳儿扯出来,用力拉扯了几下,又回来坐下。
杨瀚道:“你干什么?”
白素眉开眼笑地道:“难得见到故人来,我开心嘛。我唤人来,马上召开盛大的晚宴,欢迎你。”
杨瀚吃了一惊,道:“召开盛大的筵会?我……突然出现在你寝宫的男人,这……合适吗?”
白素笑道:“你不用担心,此地风气……与祖地大不相同,不要说是帝王,就算一个小小男爵,拥有很多公开的情人,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就冒充我的男人好了。”
白素拢了拢裙子,恨恨地说:“坦白说,我到现在一个情人都没有,已经在民间引起非议了,昆图斯那个混蛋甚至派人中伤我,说我是一个可怕的女巫,一旦与人交合,性起之时就会变成恐怖的塞壬,吃掉与我行房的男人。”
白素原本就是极大方的女子,之前的羞窘,实在是因为那一幕实在羞人,她再大方也觉得尴尬。此时说起这些不经之谈,倒是落落大方,并不羞涩了。
杨瀚纳罕地道:“什么是塞壬?”
白素耸耸肩道:“他们传说中的一种妖精,鸟兽人身,惯于迷惑人类男子,并把他们吃掉。昆图斯的人说,我的宫殿里,已经堆满了受害者的白骨。现在我的城堡,在昆图斯统治的地盘里被称为白骨之城。他们都不叫我白素了,叫我白骨夫人。”
杨瀚听了也不禁哑然,但是对于什么庞大的晚会,还是有些不太自在,便道:“既便如此,也不用开什么盛大晚筵的,我现在只想垫饱肚子。”
白素很开心,虽然一时回不去,但至少有个故人在身边,寂寥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便快乐地道:“那好吧,那就只吃饭。不过,盛大的宴会,终究还是要办的,那就改天吧。”
不一会儿,两个穿着蓬松的长裙,头发上系了白色花边的女仆走进了白素的寝殿,突然看到这里出现一个陌生的东方男人,两个年轻女仆明显有些意外,不过,她们果然没有露出什么大惊小怪的神情来,看起来白素所言,果然不假。
白素吩咐道:“准备晚饭,我要陪他……杨青先生,共进晚餐。”
两个女仆屈膝行礼,翩然退下。
她们迈着轻盈的步伐,穿过长长的宫廊,拐过杨瀚出现时那座豪奢华丽的正殿,进入一座巨大的宴会厅,向侍候在那里的男仆吩咐道:“奥古斯都要陪她的情人共进晚餐,请马上准备浴汤,准备丰盛的晚宴,召集最好的宫廷乐师、最好的游吟诗人来,还要找七位知礼的陪同就餐的客人,马上!”





南宋异闻录 第491章 急召的人
第491章 急召的人
大宗伯黎大隐率太卜寺人众,张丞相率三公院人众,静静候在那密闭的殿堂之外。明而会有人来,在黎宗伯和张丞相耳朵悄悄报一下时辰。
眼看一个时辰将至,太卜寺一位执事突然急急赶来,脸色惊诧诧,一见大宗伯,便礼拜道:“大宗伯,我太卜寺上空,本有七彩霓虹,又有神皇尊像,可是就在刚才,神皇尊像与彩虹化作一道流光,逸向西方,空中那神奇的一幕,不见了。”
黎大隐微微一怔,道:“想来是神君收了神通……”
张丞相忍不住道:“一个时辰已至,大宗伯,老夫可要叩请陛下出关了。”
张荣会说完,也不等黎大隐答复,便大步上前,恭声道:“臣,大秦丞相,张荣会,叩请陛下出关。”
张荣会高声说罢,把一撩袍裾,跪到了地上。
后边三公院一派众人见状,忙也跟着跪了下去。
张丞相伏地等了片刻,又直起身来,沉声高喊了两遍,殿内仍然全无动静。
尝谕眉头一皱,上前一步,用力在铜门上重重地拍了三掌,朗声道:“臣,大秦太尉,尝谕,恭请陛下出关。”
众人又静候片刻,里边仍无声息。
尝太尉忍不住道:“开门!”说着就要举步上前拉开大门。
左宗伯向君森然道:“且慢!这是遗壁之店,你不能进去!”
太卜寺一众执事立即上前一大步,横在宫门前,手按剑柄,目光森然。
尝谕焦躁地道:“陛下在殿中,全无声息。你等便不担心?”
右宗伯薛凉迟疑地道:“千年前,在忆祖山上,发现上古遗窟时,天圣大帝便立下规矩,除了指定之人,无人可以入内,否则,人人得而诛之。五百年前,我太卜寺将遗窟壁画绘制于此,而忆祖山上的石窟已毁于攻城石炮,这祖制规矩,便由这遗壁之宫继承了,尝太尉,你这是要违犯千年祖制么?”
尝谕一怔,暴躁地道:“祖制祖制,陛下如今就在其中,也不知是否出了意外。如果我们拘泥于祖制,不能及时找到陛下,一旦陛下发生什么意外,将你千刀万剐,可能补偿万一?”
内史石章鱼脸皮子耸动了一下,道:“尝太尉、薛宗伯,两位不要伤了和气。其实,这祖制……石某也是知道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同时满足天圣杨氏、嫡房、长子三重身份的男子,以及嫁给天圣杨氏、嫡房、长子三重身份男子的天贤徐氏女子方可进入?”
黎大隐沉声道:“不错!“
石章鱼抚掌笑道:“既如此,那就好办了。陛下此番前来,还携有一人,符合进入这遗壁之宫的条件。”
左宗伯向君动容道:“谁?”
石章鱼一字一句地道:“徐昭仪!”
右宗伯薛凉皱眉道:“一个昭仪,连妃都不是,更不要说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她有资格进去?”
廷尉陈彬这时也想起来了,道:“嫁给天圣杨氏、嫡房、长子三重身份男子的天贤徐氏女子,这一条完全符合。遗训之中,可没指明必须是皇后。”
其实天圣杨家和天贤徐家,还有一条祖训,那就是每一代的皇帝,都要迎娶徐氏女为皇后。那么,天圣杨氏、嫡房、长子三重身份的男子自然就是皇帝,嫁给天圣杨氏、嫡房、长子三重身份男子的天贤徐氏女子自然就是皇后。
当时的人何曾想过,千年以后,徐氏和杨氏竟是现在这种关系?
不过,要说坏了规矩,那五百年前,徐家已经先坏了规矩了。徐家的皇后废了自己的丈夫,当了一任女皇帝,只是在国破之际,才还位于杨氏,以则天顺圣皇后身份殉国。
所以如今廷尉陈彬这么一说,从遗训的字眼儿上,还真找不出一点毛病。
黎大隐久不闻杨瀚声息,也是急了,便道:“不错,这完全符合祖训,应该立即派人去接徐昭仪来!”
张丞相道:“老夫派人去吧,快马接来,不可延误片刻。”
此时,徐诺已经睡下了。
她倒没像管平潮、何常在那么没用,因为她是坐着飞龙而来的。不过此时睡下,还是难免有一种浮浮沉沉的不踏实感,毕竟那飞龙飞的虽快,且又平稳,可随气流上下浮沉的频率还是挺高的。
所以,徐诺虽合着眼,一时间却也难以入睡。
结果,闭目良久,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才刚刚浸入梦乡,便被帐外的大声呼喊给吵醒了:“昭仪请起,昭仪请起,徐昭仪……”
徐诺一下子惊醒过来,沉声向外问道:“什么事?”
************
马库斯做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大法官,自然是拥有着相当庞大的财富。
他的宅邸拥有五千块瓦,在周围一座座低矮的茅草屋中,简直如同鹤立鸡群。按照法律规定,成为一座城市的议员,至少要拥有一千五百块瓦的屋顶,他的豪宅可是远远超过了这一要求。
马库斯大法官睡的很早,做为一名司法者,他有着良好的自律的生活习惯。不过,他的房间里,照例点着一盏灯,方便他起夜。
在附近这一片区域内,只有他的府邸还有灯光亮起,其余地方,都是黑漆漆的。橄榄油和烛心可是很昂贵的,普通人家哪用得起,所以,一到夜晚,你就能从谁家还亮着灯,判断出他是贵族、富商还是贫民。
“砰砰砰!”
马库斯的房门被敲响了,他的妻子不悦地从睡梦中醒来,马库斯却只嘟囔了一句:“我困了,不要打扰我。”
他的妻子马上向门外喊道:“大法官正在休息,有任何事,明天一早再说。”
门外传来了仆人惊喜交集的声音:“是宫里传来的消息,夫人!奥古斯都邀请大法官晚宴,夫人。”
“什么?这个时辰了才邀请晚宴,就说大法官……”
妻子刚要说出“已经睡了”四字,马库斯就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声若雷霆:“我的仆人,快来帮我更衣,叫人准备马车,我这就去。”
妻子不悦地瞪着马库斯,马库斯在她颊上吻了一记:“亲爱的,这可是来自奥古斯都的邀请,这可是奥古斯都第一次邀请我陪她晚餐。也许,她是想提拔我担任首席大法官呢。”
说的也对,奥古斯都既年轻又漂亮,却从来没有什么绯闻,况且丈夫都五十多岁了,奥古斯都就算想找一个情人,也有大把的贵族男孩可以选择,她找丈夫去,应该是为了公事,也许,我的男人真有可能要被提拔为大法官了,那么我就可以在贵妇人们面前,有了吹嘘的本钱。
想到这里,妻子脸上的不悦消失了。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下:“去外间换吧,亲爱的马库斯,我很困。”
“好的亲爱的。”
马库斯愉快地下了地,趿上拖鞋,直拖客厅。
马库斯直挺挺地站在落地铜镜前,双臂张开,纹丝不动,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前方,仿佛在向大众普洒法律之光。
他的奴隶正把毛毯般的长袍披在他的肩上,再提起尾端,从腋下穿过,绕胸而过,盖到脖子上,接下来,再把它当成围巾,在马库斯的脖子上绕一大圈,在锁骨下方用精致的宝石别针固定住,其余剩下的长布再绕身体一圈,最后塞进x缠绕的内层里。
马库斯由着四名奴隶摆布着,扭过头询问他的贴身仆人,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金发男孩子:“化好了么?快,快端来。”
那个仆人把一杯还处于温热状态的水端来,里边化着一块什么东西,还有一小块没有融化。
马库斯迫不及待地用手指搅了搅,然后将那杯水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这杯中沏开的是龙涎香。龙涎香是抹香鲸排出的粪便,呈蜡状,可以用来制作昂贵高质的香水。但它不只是一种昂贵的香料,冲饮服用,还能催情。
“好了好了,不能让奥古斯都久等,这就出发吧。”
马库斯踢开正为他整理鞋子的奴隶,急不可奈地向外走去。
院子里,一队强壮的奴隶正停在一座肩舆前,蓬莱人从不讲究宽敞的街道,再加上卫生、路况等方面的原因,由一队奴隶抬着,要比骑马还要更快一些。
“快一点儿!”马库斯吩咐一句,就靠在了座背上,
他当然知道,他再如何保养,也比不了二十出头的壮小伙子。
但是,那可是奥古斯都啊,她要维系她的统治,就需要一群绝对的拥趸。
情人关系,无疑会加强这种关系的黏合度。
亲王殿下做为凯撒,目前来说,与奥古斯都还保持着密切的合作。
但是随着战争的结束,对外的竞争势必渐渐转移向内部,奥古斯都一定是已经发现这一迹象了,所以她需要培养更多的亲信。
嗯,一定是这样。
马库斯闭着眼,惬意地想着,双腿慵懒地分开。
他们的衣着没有内裤一说,凉风习习,从袍下盘旋进来,但他一点也不觉得冷。这昂贵的龙涎香真是管用,花了二十枚金币买的这一小块龙涎香太值了,效果立竿见影!
马库斯觉得那里已经预热了。
沉寂很久的它,现在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南宋异闻录 第492章 大王去哪里了?
第492章 大王去哪里了?
白素作为都城的这座城市,是东蓬莱最繁华的一座海滨大城市。但是这里的道路并不宽敞,大街上也很肮脏。
由于缺少组织化的垃圾收集机制,道路就被很多人当成了公共厕所。夜晚的的大街上,醉汉晃荡在窄巷长街之中,经常会被楼上窗户里倒出的夜壶浇湿了脑袋。
行人、手推车和马车,为了争夺道路,横七竖八地穿插在那里,赶车拉车的人因而大声地争吵着。
穿着高跟鞋和托加袍的女人,袅袅婷婷地站在街巷路口搔首弄姿,不时向路过的男人抛着媚眼儿。
她们是妓女,只有妓女才穿高跟鞋和托加袍。
这里的风气比三山要开放的多,但是妓女和正常女子的界限仍旧划分的非常清楚。虽然达官贵人们大多都有很多情人,但是官面上仍然是不提倡这些的,对于妻子,他们一样有着强烈的贞洁的要求。
这一点,与流传于其他三大洲的传说不一样。传说中的蓬莱洲,似乎达官贵人们荒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会举办公开的性宴,甚至传说有一任皇后出钱开了一所妓院,时不时自己还去客串一番。
以讹传讹的假消息,很多人选择相信,毕竟这才吸引眼球。实则做为一个男性社会,没有任何一个时代,风气可以开放到这个程度,对于良家女子的要求,其实并不比其他大洲宽松,做为女祭司的维斯塔贞女们一旦被发现不是处女,甚至是要被活埋的。
至于那种荒淫无比的公开的性宴会,其实也只是以男性达官贵人和找来的妓女组成的盛大的歌舞晚宴,私密性不太好的话,也绝不可能当场发生太过荒诞的事情。
但没能力参与其中的人,更乐于进行夸张的想象和传播。
马库斯选择乘坐奴隶抬着的肩舆是英明之举,他并没有耽误太多功夫,就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行了过去。
营造官阿米库斯正苦恼地乘着马车,堵在一个路口。他没有发现法官马库斯正从他身边路过。
陈米库斯正在卡拉大浴场洗澡,这是一座占地十二万平米,可同时招纳两千人入浴的大浴场。结果他家里的仆人一溜烟儿地找了来,听说是奥古斯都相邀晚宴,阿米库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浴场,结果却堵在这里。
这段路两旁是很多的饭店,里边挤满了恶臭的穷人。
伙计正用大瓮给客人倒酒,这些低贱的穷人头顶晃荡着悬挂在那里的香肠,喝着劣质酒,正在高谈阔论,笑声不断地从饭馆里传出来,令阿米库斯正加的厌恶。
在这里,富人是不会出去吃饭的,只有穷人想改善伙食,才会下饭店。下饭店,在这里是穷人的标志,哪个富翁家里没有七八个灶,几个专门的厨师?
“你知道吗?昨儿,我刚上了我的女房东,哈哈哈,她有一个最漂亮的屁股。”
“混蛋啊,我刚才掷的是三点,不是两点,我赢了。”
“你个蠢货,你撞洒了我的酒!”
“听着,你们这群垃圾,如果要打架,就从我的店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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