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的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十一
……
战廷深送聂相思去地下停车库,看她上了徐长洋的车,才和特助白邢赶去了帝皇大酒店。
“相思,心情不好?”
从上车开始,聂相思就没说过话,闷闷的靠在椅背上,双眼木然的盯着车窗外。
聂相思心情低沉的原因,徐长洋自是心知肚明。
只是想在,还不是挑明的最佳时机,所以只好装作不知情。
聂相思深呼吸,忽然转过头,双眸晶亮,定定盯着徐长洋说,“徐叔,你给我三叔介绍个女朋友吧?”
“咳咳咳。”
徐长洋呛到,向来在聂相思面前成熟稳重的形象在听到聂相思这话时,却像翟司默似的,反应夸张的咳嗽。
聂相思小脸抖了抖,轻轻皱着眉头看着他,清明的双眼嵌着些些疑惑。
徐长洋咳了一阵,从后视镜苦笑的看着聂相思,“相思,不是你徐叔不帮你三叔介绍,而是你徐叔我,至今也还单着呢。徐叔周围要是有不错的‘资源’,徐叔也不会一直单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聂相思盯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小声说,“可翟叔跟我说,你不交女朋友的原因是因为你不喜欢女人。”
吱嘎——
车子猛地来了个s型的漂移,猝然停了下来。
聂相思吓得一双小手紧紧捏着身前的安全带,瞪大眼惊吓的看着横停在马路上的车子,后背的冷汗瞬间滚了下来。
吓傻了般缓缓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徐长洋。
徐长洋侧脸抽搐,淡定的打转方向盘,迅速将车身放正,也没有停下来,像刚才的意外从未发生过一样,开着车子,平稳的往前行驶。
好一阵过去。
聂相思猛地吸了口气,瘪着小嘴儿控诉的看着徐长洋惊魂未定道,“你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严重的阴影,以后我都不敢坐你的车了。”
徐长洋舔了口下唇,用商量的语气对聂相思道,“相思,徐叔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聂相思抚着现在仍在狂跳的心脏,拿眼角看徐长洋。
“刚才的事,别跟你三叔说。”徐长洋说。
提到战廷深。
聂相思眼睫颤了下,抿着唇没说话。
徐长洋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侧脸轻绷着,双眸微眯,收回视线,自然的转移话题,“别听你翟叔胡说八道。认识他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你翟叔,不着调,就没从他嘴里听到一句正儿八经的话!”
聂相思动了动眉毛,轻偏头望向徐长洋。
徐长洋脸沉着,说话时双眼半眯,一脸郁闷得恨不得立马把翟司默拖出来打一顿的模样,着实有点好笑。
聂相思不免扯了扯唇,“徐叔,其实不喜欢女人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不会歧视你的。只要是真爱,什么都不是问题。”
只要是真爱,什么都不是问题……
徐长洋右眉往上挑了挑,眼皮轻抬,从后视镜意味深长的看着聂相思,“真的没问题?”
聂相思张了张嘴,惊讶和兴奋的盯着徐长洋,“徐叔,你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徐长洋,“……”
“徐叔,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我帮你留意下。”聂相思兴致勃勃说。
徐长洋,“……”
“徐叔徐叔,你是0还是1呀?”
0还是1?“徐长洋不解的看着聂相思,什么鬼的0和1?为什么他听不懂?
“就是,就是……攻还是受……:聂相思还是有点小不好意思的,蒙着小脸,看着徐长洋嘿嘿笑。
0或是1,徐长洋或许不懂。
但攻还是受,他还是懂的。
徐长洋嘴角抖动,斜看了眼聂相思。
这丫头整天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什么都懂!
“徐叔徐叔徐叔……”
聂相思激动得一直叫徐长洋。
叫得徐长洋脑门直掉黑线,眼尾抽动,看向聂相思。
“徐叔,闻叔那种帅气宅男你喜不喜欢,还是你更喜欢翟叔那种活泼的,又或者是我三叔那种沉默是金的?”聂相思彻底被徐长洋的“性取向”勾起了浓浓的兴趣。
徐长洋眼眸微深,转头盯着聂相思,“那你先告诉徐叔,你闻叔,翟叔还有你三叔这三种类型的男人,你更喜欢哪一类?”
不料被反问的聂相思,“……”。
限量的你 第44章 他的女孩儿
不料被反问的聂相思,“……”
聂相思染着笑的小脸微僵,讷讷的盯着徐长洋,“徐,徐叔,我问你呢,你怎么反过来问我来了?”
徐长洋不是没看到聂相思眼底一闪过的不自然,轻扯了扯唇,没再继续为难她,要她回答。
而聂相思自然也不会再主动提起这个问题。
车内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直到车子停在珊瑚水榭别墅前,聂相思和徐长洋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徐叔,谢谢你送我回来。”
解开安全带,聂相思对徐长洋道。
徐长洋勾唇,“跟徐叔客气什么。快进去吧。”
聂相思点点头,推开车门下车,对徐长洋挥了挥手,才朝别墅内走了去。
徐长洋看着聂相思的背影,双眸微微眯了眯,重新启动车子,掉头离开了别墅。
聂相思刚走到别墅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
往门口迈的双腿顿了顿,聂相思轻咬着下唇,转头看向徐长洋驱车离开的方向。
清澈的大眼渐渐蒙上一层疑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感觉,他像是知道些什么……
……
聂相思在玄关换上拖鞋,边往里走边脱外套,“张阿姨,我回来了。”
“思思。”
聂相思脱外套的手一顿,朝客厅看去,瞬间惊了,“太爷爷?”
战曜笑眯眯的,“可算是回来了。快过来。”
聂相思看了看坐在另一侧沙发上面色严肃的战津和盛秀竹,心头泛起狐疑。
朝战曜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聂相思亲昵的挽着战曜的胳膊,看着他小声道,“太爷爷,您今天怎么来了?”
“好些天没见着你了,太爷爷想你,就过来了。”战曜说。
噢……他是因为想她了。
那……
聂相思抿唇看向对面的战津和盛秀竹。
他们不会也是因为想她了吧?
战津对待聂相思,脸色一贯的板着,那样子光是看着就不好亲近。
所以聂相思对战津,也始终热情不起来。
而盛秀竹因为战瑾玟不喜欢她,加之觉得战廷深太过偏爱她这个领养来的孩子,所以对聂相思总存在一份说不出口的成见。
之所以是说不出口的成见。
因为像战家这样的名门望族,一言一行都在媒体和市民的“监控”下,稍有不当,便会落下口舌。
若是让人知道她对聂相思有成见,难免会被指责不大气,甚至很有可能被世人冠上“虐待”聂相思的罪名。
所以盛秀竹对聂相思,就算再不待见,再不洗,但在明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见聂相思朝她这边看来。
盛秀竹皱了下眉头,语气不冷不热说,“再过几天就是你十八岁生辰。廷深之前跟我们提过,要给你办个十八岁成.人礼宴会。这次我们过来,就是想了解下宴会筹办得如何,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
聂相思了然,“宴会的事我不太清楚。但三叔今晚有应酬,应该很晚才能回来。”
闻言,盛秀竹眉头皱起的褶皱更清晰,抿起嘴角去看战津。
“既然这样,等廷深回来,你转告他一声,就说我们今天来找过他。”战津道。
聂相思点头,看向身边的战曜,“太爷爷,您和爷爷奶奶吃晚饭了吗?”
“没呢。”战曜说。
“爸,我们出去吃吧。”盛秀竹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看着战曜说。
“奶奶……”
聂相思本想开口挽留她们留下来吃完晚餐再走。
可她刚开口,盛秀竹顶着一张严肃脸,装作没听到她叫她,朝别墅门口走了去。
聂相思挽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闭上嘴,没再继续说下去。
战津在盛秀竹起身时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见盛秀竹朝门外走,遂看着仍旧坐在沙发里的战曜道,“爸,走吧。”
战曜眯眼,出口的声线有些冲,“要出去吃你们出去,我留在这里吃。”
走出一段的盛秀竹听到战曜的话,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战曜,语气有些无奈,“爸,您这是干什么啊?”
“我没干什么。就是不想跟某些人一道。”战曜哼道。
还某些人……
不就是指她和战津么!
盛秀竹抽了抽嘴角,郁闷得瞬间不想说话了。
战津眼角亦是微抽,“爸,在晚辈面前,别耍孩子脾气。”
“你管我耍什么脾气,我是你爸,还是你是我爸?用你教训我!”战曜虎着目瞪他。
被战曜当着聂相思的面儿教训。
战津脸上挂不住,看了看讷讷看着他的聂相思,又看了看战曜,战津索性不说了,板着脸走了。
“哼!”
人被他骂走了还不够,战曜还对着战津的背影不屑的哼了哼。
这下好了,连盛秀竹也被他怄走了。
看着战津和盛秀竹相继一脸郁色的走出别墅。
聂相思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战曜。
却见战曜非但没受丁点影响,反而还有那么点得意和愉悦。
聂相思嘴角狠实抽动了下。
突然很同情战津和盛秀竹。
“老爷子,小姐,晚餐好了,可以吃了。”张惠说着,在客厅里巡视了圈,没有看到战津和盛秀竹,疑惑的看着聂相思道,“太太他们呢?”
“……应该走了。”聂相思看了眼战曜,悻悻说。
“走了啊。可刚刚太太还说要留下来吃晚饭呢。”张惠奇怪的嘀咕,摇摇头,转身又走进了厨房。
聂相思听到张惠的话,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盛秀竹和战津原本是打算留下来吃晚饭的。
前提是,他们以为战廷深要回来吃。
只是后来发现战廷深有应酬,不能回来了。
而他们又不想跟她在同一个餐桌上吃饭,所以连晚饭也不吃,赶着离开。
“思思啊,太爷爷活到这个岁月,明白了一个道理。”
手忽然被战曜握住。
聂相思睫毛闪了闪,看着战曜,轻声道,“什么道理?”
“人生匆匆数十载,千万别跟自己过不去。听太爷爷的,凡是往简单的想,喜欢,喜欢自己的人,不喜欢你的人,你也同样不要喜欢她。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会生活的人,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自己开心,才是最要紧的。”
战曜轻拍着聂相思的手背,慈笑着缓缓道。
聂相思微怔。
……
晚饭后,聂相思陪着战曜在别墅花园散步到九点。
之后,两人又去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十点过,战廷深仍是没回来。
聂相思其实知道战曜吃完晚饭后一直不提回老宅的事,是在等战廷深。
想着见他一面再走。
只是等了又等,都没等到战廷深回来。
战曜年事已高,老人晚上的休息时间一般都较早,所以等到十点半,战曜便有些撑不住,让张政送他回老宅去了。
战曜离开后。
聂相思没有上楼回自己房间,而是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板一个台一个台的换。
也许是今晚的节目太过枯燥。
聂相思双眼盯在电视屏幕上,心神却不在电视机上。
她想到战曜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
他说,她只要喜欢喜欢自己的人,不喜欢她的人,她不用费尽心思讨好,努力让对方也喜欢她,同样也不喜欢她就好。
他说,人生短暂,做自己就好,开心就好,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可是。
寥寥数语,看似简单。
真要实行起来,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
下午睡太多的结果直接导致聂相思晚上睡不着了。
好在明天是周末,不用上学。
不然,聂相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入睡。
已是凌晨。
战廷深仍是没回来。
聂相思也在沙发上换个n个姿势看电视。
只是她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以前她喜欢看的电视节目,现在忽然就不喜欢了。
所以聂相思总是在换台。
归根结底,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
凌晨快一点。
别墅外忽然传来一阵汽车轮胎压过地面的囫囵声。
聂相思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背脊挺得笔直,伸长脖子朝门口看。
没过一会儿,外面恢复宁静。
差不多一分钟的寂静后,沉沉的脚步声从外由远及近传来。
聂相思不由捏紧手里的遥控器。
已是深夜,一双大眼依然炯炯有神,灿亮明媚的盯着门口。
一道挺拔的身姿出现在玄关。
聂相思微提气,放下长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随着她突然站起,站在玄関口换鞋的男人一下子看到了她。
玄深的冷眸微顿,换上鞋朝聂相思这边沉稳的走了过来。
聂相思安静的观察他。
战廷深面色如常,踩在地板上的脚步也很沉着,那样子,不像是喝醉。
得到这个结论,聂相思心下微吐了口气。
然而,一口气刚松到一半。
一股浓郁的酒气便朝她扑了过来。
聂相思眉心当即蹙紧,看着已走到她面前沉沉站定的男人。
战廷深一双黑睫软软的垂下,双眸深谙的盯着只到他胸口的小女孩儿,他的女孩儿。
一根微凉的长指倏地落在聂相思皱紧的眉头。
聂相思双眼轻缩,下意识便要往后退开。
然而脚尖刚动,腰身却蓦地被一道大力卷住,将她固定在原地,退无可退。。
限量的你 第45章 他问她为什么不打电话
然而脚尖刚动,腰身却蓦地被一道大力卷住,将她固定在原地,退无可退。
聂相思呼吸凝住,微颤的掀起长睫看向他。
战廷深薄唇轻抿着,浅淡的呼吸裹挟着幽幽的酒香,眸光带着丝倔犟和执拗,微有些薄茧的长指在聂相思皱着的眉头来回抚弄,直至聂相思眉头舒展,不再皱眉。
聂相思眉头的皱褶虽然抚平,可心脏的位置却微微拧了起来,轻捏起指尖对战廷深道,“你坐会儿,我去给你煮解酒茶。”
战廷深握着聂相思的细腰不放,“我没醉。”
聂相思汗。
一般他这么说的时候,都是醉了的。
只是战廷深意志力比一般人强得多,所以就算醉了,他也能靠那张面瘫脸和让人惊叹的意志力表现得像个根本没喝酒的人。
“你没醉,是我现在想喝茶,可以吗?”聂相思看着他,有些无奈的说。
战廷深盯着她白净的脸看了会儿,忽而嘴角上翘,“可以,我给你煮。”
视线划过翘起的唇角,聂相思心神微晃,目光随之从他身上移开,“你刚回来,歇会儿吧,我去煮。”
“我不累。”战廷深说着,横蛮的握住聂相思的小手,拉着她步伐稳健的朝厨房走。
聂相思,“……”莫名心累!
……
厨房,聂相思佩服之至的看着战廷深有条不紊煮茶的动作,娴熟,并且,赏心悦目。
如果不是了解他,聂相思说不定真的会相信他没有醉。
煮好茶,战廷深将其中一杯递给聂相思,冷硬的眉眼在此刻褪去锋芒,无比柔和。
聂相思接过茶,腰肢靠在流理台边沿,低头看着茶杯里腾腾上涌的热气,声音从哪些热气中穿透而来,有些不太真实。
“今天太爷爷和爷爷奶奶来过了。”
“有事?”战廷深看着她。
“爷爷奶奶想了解过几天生日宴的事准备得怎么样,还有,他们需要配合什么。”聂相思轻声说。
战廷深抿了口茶,茶叶的清香没入咽喉,微微滋润了他有些干涸的喉咙,出口的嗓音也那般沙哑,“宴会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准时参加即可。”
顿了顿,战廷深睨向聂相思,“明天设计师会带着给你定制的礼服过来,你试穿下,哪里不合适的再改,来得及。”
聂相思点头,“我知道了。”
“为什么没打电话?”
“……”聂相思愣住,迷茫的抬起头,看着战廷深深邃的眉眼和立体深刻的脸庞,“什,什么?”
“为什么没打电话?”
战廷深再次说,盯着聂相思的冷眸尤带着怨责和不满。
聂相思吸气。
看向他的双眼不自然的闪烁。
以往他在外应酬,晚上过十点没回,聂相思势必要打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有时怕打扰他谈合作,不打电话也会发讯息。
而今天,聂相思什么都没做。
乓。
战廷深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流理台上,挺铸颀长的身姿朝她聂相思靠了过去。
紧贴着面对聂相思站定,战廷深仗着傲人的身高居高临下俯视聂相思,“问你话呢,为什么没有电话?”
聂相思捧着茶杯的双手细微的抖动。
两人实在是靠得过于近了。
聂相思就算将双手松开,水杯在两人身前也不会洒落。
酒香气混合着专属于他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鼻息,口腔,以及全身所有能呼吸的细胞里。
聂相思低着头,额头得万分小心才能不碰到他的胸膛。
“我,忘了。”
聂相思低颤着声线说。
战廷深没再说话。
但聂相思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流在急速下降。
聂相思心房抖动,什么都不敢说了。
“抬头!”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男人沉凉的嗓音钝钝传来。
聂相思缩了下肩,翩长的睫毛颤得似是要从眼帘跌落般。
掌心蓦地一空。
乓。
放在她身侧的流理台上。
聂相思心惊肉跳,死死低着脑袋,更是不敢抬头。
忽地,下巴被两根钢筋般强硬的手指掐抬起。
聂相思眼眸慌张缩紧,乌黑的眼珠子左右晃动,就是不去看某人的脸。
“呵。”
战廷深突兀的冷笑了声。
这一笑,直接冷到了聂相思的心尖尖上,让她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恐感觉。
他的唇施虐般的猛地压下时,聂相思双手慌乱的垂下,却不慎打到了流理台上的茶杯。
咣……
茶杯跌落地面,立时发出一阵刺耳的脆响。
战廷深不管不顾的掐着她的腰,猛地往上一提,让聂相思坐上了流理台,挤开她的双腿,身体嵌了进去。
“三叔……”
聂相思惊呼。
聂相思只发出一道声音,便被他更密的封住了嘴唇。
“啊……”
突然,一道恐叫声从厨房门口飘来。
聂相思身体骤然僵硬,惶然瞪大眼看向门口。
张惠披着外套颤巍巍的站在门口,捂着脸,看着他们的双眼,像是看到了鬼般恐惧而又不敢相信。
聂相思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冷冻,小脸煞白,仍被战廷深包裹在薄唇的柔嫩双唇也在迅速的变凉。
战廷深缓缓退离她青白微张的小嘴,看着她惨白迷茫无助的脸,心,狠狠拧了起来。
“滚!”
战廷深厉喝。
张惠捂着嘴,跌跌撞撞跑开了。
聂相思呆呆的坐在流理台上,仿佛灵魂飘离了肉体。
“思思。”战廷深心疼的捧着她冰冷的小脸,哑声唤她。
聂相思僵硬的转动双眼,盯着战廷深,眼泪就那么汹涌滚了下来。
战廷深冷眸似是被人用利器捅了一刀,赤红如血,绷紧薄唇,他蓦地将聂相思抱起,转身,大步走出厨房,朝二楼而去。
……
二楼,主卧。
战廷深将落泪不止的女孩儿轻放到那张大床上,高大的身体微蹲在她身前,沉着眉,抬起大掌笨拙的给她擦眼泪。
“怎么办?三叔,张阿姨知道了,她一定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
聂相思完全慌了。
很害怕,很害怕!
张惠原本是在老宅负责战曜等人的饮食起居。
后来是战曜担心战廷深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聂相思,所以才让张惠到珊瑚水榭住下,以方便照顾聂相思。
现如今被张惠撞到她和战廷深在厨房……
聂相思捂住脸,整个人陷入无尽的惶恐和不安中。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