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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量的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十一
因为每天都会与他通电话,聂相思的担忧倒也没先前他离开时那么浓烈。
只是,在聂相思记忆中,战廷深从未出差过这么久。
所以他这次出差这么久,聂相思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迷惑和纳闷的。
这日早上,不到八点。
徐长洋便来了。
聂相思刚带着两个小家伙洗漱收拾好下楼,正要去餐厅吃早餐。
看到徐长洋,聂相思是有些惊讶……好吧,很惊讶。
快二十天没见,徐长洋面如冠玉,眉如墨泼,又衣冠楚楚的,衬得他整个人精神抖擞,看着倒与一贯无异。
只是人似乎是消瘦了一圈。
徐长洋嘴角嚼着温浅的淡笑,润眸清浅看着聂相思和两个小包子,“介不介意蹭个早餐?”
聂相思,“……”
……
餐厅。
时聿时勤一般吃饭时,是没什么空说话的。
聂相思给时勤时聿各倒了杯热牛奶放到手边,后问徐长洋,“徐叔,喝牛奶么?”
“我喝水就行。”
徐长洋温和说。
聂相思便给自己倒了杯,捧着牛奶杯边慢慢嘬边斜眼看徐长洋。
徐长洋给人第一眼的感觉,便是温润无害,雅致豁达,嘴边又时常挂着点不深不浅的笑,看着很容易接近,没有距离感。
几个兄弟间拌个嘴,往往也是他组局出面调停,永远的和事老。
这样的人,按理说是没有杀伤力的,可他却将云舒伤得那么重……
“十多天不见,不认得了?”徐长洋突地开口,嗓音里带了那么点笑和戏谑,但他没看聂相思。
聂相思眼角抽动了下,故作淡定的收回视线,继续喝牛奶,垂着睫毛小声说,“对了徐叔,四哥五哥他们最近刚很忙么?我也有差不多两个礼拜没见着他们了。”
这样一说,聂相思自己也惊了下。
仔细想来。
自从战廷深出差后,她就没见过翟司默和楚郁。
聂相思眉心弹跳了两下,转头盯徐长洋。
徐长洋斯文优雅的喝了两口清粥,才扯唇看聂相思,“你五哥的电影要两三个月后才开始筹拍,你四哥最近也闲得慌。之前知道廷深去法国出差,便跟着去了。”
“……去法国了啊。”聂相思眨眼,深呼吸,喃喃。
徐长洋浅眯了下眼,转过视线,继续不慌不忙的喝粥。
聂相思抿抿唇,双眼不知不觉又转向徐长洋。
徐长洋喝了一小碗粥,拿过手边的擦嘴巾擦了擦嘴角,挑眉睨向聂相思,哼然轻笑,“就吃了你家一碗粥,至于这么盯着我看?”
聂相思汗哒哒,起身,拿起徐长洋的小碗又要给他添。
“行了,不吃了!”
徐长洋扔下擦嘴巾,起身离开了餐厅。
聂相思傻傻的看着徐长洋的背,“徐叔,我真不是舍不得一碗粥。”
徐长洋扬唇,什么都没说。
聂相思:o(╯□╰)o
……
早餐后,聂时勤和聂时聿歇了没一会儿,便抱着颗足球到别墅门口踢着玩。
聂相思本以为徐长洋只是借蹭早餐的故还看看她和两个小家伙,不一会儿就要离开。
不想吃了早餐,徐长洋便一直坐在沙发里看法制节目打发时间。
张惠洗来水果,聂相思接过,放到徐长洋面前,“徐叔,吃水果。”
徐长洋盯了眼,摇头。
聂相思嘴角抽了下,有时候她是真不明白这些个男人到底要吃些什么?
牛奶不喝?甜食不吃?连水果都少吃?
他们是要上天么!
接下来的半小时,徐长洋也不跟聂相思说话,聂相思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问他和林霰的事,也一直没开口。
聂相思本就是个闲不住的,这么一会儿便有些憋。
于是干脆拿出手机,给容甄嬿打电话。
徐长洋见她拿起手机,体贴的把电视音量关小了点。
聂相思见状,忍不住看了眼徐长洋。
这样一个温柔体贴又细心的男人,是个女人都很难抵抗吧?
聂相思皱眉,在心里提夏云舒发酸。
林霰该不会就是突然发现她们家徐叔的好,所以后悔了,回来找徐叔了?
聂相思轻撇了下嘴。
而就在这时,容甄嬿的声音也从手机里拂了过来,“欢欢。”
聂相思怔了下,双眼也微微定了定。
是她听错了么,她怎么感觉奶奶的声音,带着些轻颤……。





限量的你 第287章 别让思思知道
是她听错了么,她怎么感觉奶奶的声音,带着些轻颤……
“奶奶,您身体不舒服么?”聂相思忙道。
“……没有的事。奶奶身体好得很。”容甄嬿一贯的慈爱温和。
容甄嬿这次开口的嗓音,又与平日无异。
聂相思轻拧眉,“奶奶,您身体要是不舒服,可别强撑。最近胃口怎么样?饭量还行么?”
“都好,奶奶一切都好。”容甄嬿笑着说。
听到这儿,聂相思提起的心才往原位落回了些许,“……奶奶,家里一切都好吧?”
“好,通通都好。真是个傻孩子。”容甄嬿叹气道。
“奶奶,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聂相思不放心道。
容甄嬿顿了几秒,才笑了两声,说,“时勤和时聿那两个小家伙呢?”
聂相思伸长脖子朝别墅外看,看到两个小家伙正玩的不亦乐乎,眼眸里的担忧被温柔覆盖,柔声说,“正踢足球踢得起劲。奶奶,您要跟时勤时聿说话么?”
“不了。让那两小子自个儿玩吧。”容甄嬿笑呵呵说。
聂相思卷高嘴角,身子歪靠在沙发里,与容甄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徐长洋坐在沙发里,双手随意放在腿上,清眸看似盯着电视屏幕,可一双瞳仁儿却在收缩。
……
榕城。清水湾别墅。
与聂相思通话近二十分钟,容甄嬿才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电话刚从手里脱离,容甄嬿白着脸,赶忙起身走到一侧沙发,仰靠在沙发里的男人身畔,“孩子,很疼吧?”
沙发里的男人,左肩的黑色衬衫已经被血侵染得颜色更深,潮湿的紧贴在肩上。
男人一头墨黑短发汗湿,沉峻冷酷的面庞此刻印着些许嗜杀之气,听到老太太的话,男人抬了下眼皮,望向老太太的冷眸掩住了几分煞气,暗哑着嗓音道,“奶奶,这点疼算不了什么,我扛得住。您别担心。”
容甄嬿坐在他身边,手指颤抖的放在他被血浸透的衬衫上,含泪道,“要是欢欢知道你伤成这样……”
“别让她知道!”战廷深冷硬抿了口发白的薄唇,沉声说。
“我知道的。”容甄嬿顿了顿,点头说。
战廷深闭了闭眼,额角有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滚。
“他妈的,医生怎么还不来?!”
翟司默看到,登时暴躁的吼道。
战廷深蹙眉,睁开眼,严厉的盯着翟司默。
翟司默烦躁的扒扒短发!
楚郁面庞阴翳坐在沙发里,凤眸深沉盯着战廷深左肩上的上,虽没像翟司默那样沉不住气爆吼,但深拧的眉已然显出他的不耐。
聂怫然看了眼几人,起身挪坐到座机旁,拿起座机给聂家的家庭医生打电话。
号码还没拨出,别墅门外便轰隆传来汽车飙驶刹停的声响。
聂怫然手一顿,道,“应该是臣燚带医生来了。”
楚郁一下从沙发里跃起,跨到战廷深一侧,薅过他一只胳膊放到自己脖子上,将他从沙发里扶起,朝楼上走。
聂臣燚揪着一个医生的领子从别墅门口进来。
聂怫然微惊,从沙发里站起身,看了看吓得脸色煞白的医生,愕然盯着聂臣燚。
聂臣燚什么都没说,扯着那个医生往楼上走。
翟司默大跨步跟了上去。
聂怫然深呼吸几口,走到同样震惊的容甄嬿身边,扶着她朝楼上走。
……
客房。
医生是在就诊时被突然出现的聂臣燚二话不说抓着过来的,没有任何准备。
所以当看到床上左肩全是血的战廷深时,非常无措。
咣哐。
聂臣燚将裹着各种医用手术刀的棕色牛皮扔到床头柜,又把装着各种消毒工具和止血药物的医药箱放过去,深眸沉冷盯着医生,“人命关天,臣燚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勿怪。您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您的天职。所以,麻烦您了。”
医生略惶恐。
谁能想到从医院把他揪来的“野蛮人”还说起了“文明话”?
而且,聂臣燚这张脸在榕城恐怕没人不认得。
医生盯了眼床上的战廷深,又看了看聂臣燚,咬牙,“我尽力。”
“有劳.。”
聂臣燚退开,将空间留给医生。
医生站在床边,做了十多秒的心里建设,才拿起一把剪刀,栽下头,沿着左肩上衬衫的破洞往四周剪开。
衬衫剪开,还有一坨塞在伤口上的布料。
那坨布料也完全被鲜血侵湿,估计都能拧出半碗血来。
聂臣燚倒也不是随便抓的医生。
而是医院的资深教授,见这情形,虽惊心,但好在手不抖。
医生小心拿开那一坨布料时,翟司默等人亲眼看到两股血从战廷深左肩下往外喷冒。
翟司默的双拳蓦地攥了个紧。
医生盯着战廷深肩上的伤,辨认了两秒,大惊,“这是枪……”
后面的话,医生再没敢说出口。
一双手在这时才微微抖了起来。
聂臣燚看见,适时道,“您是医生,您的职责是救人。您救了人,我自会安排人,将您妥帖送回家。”
“……”
医生深喘了两口气,转头盯着聂臣燚的双眼通红,眸光求证。
聂臣燚眯眼,“您可以相信我。”
“……好!”
医生道。
战廷深左肩的伤并不止一处,而是两处。
其中有一处是穿过肩骨,需要缝合止血。
另一处则需要先取出子弹,再继续之前的步骤。
医生虽很少处理这样的伤口,但动作熟练,娴熟,有条不紊。
聂臣燚这里虽有医用手术刀具和止血等药物,可却没有麻醉。
医生刚开始给战廷深缝合伤口时,还会提醒他。
后来发现这人忍耐力超强,脸忍到青紫,愣是没呼一声疼。
所以之后,医生便没刻意提醒他,手上的动作也大胆了起来。
前后将近一个小时,医生才彻底处理好战廷深肩上的伤。
而聂臣燚也遵守承诺,让尹凉弛将医生稳妥的送出了别墅。
……
“廷深,你还好吧?”
医生离开后,翟司默上前,看着躺在床上,脸和唇都呈现青白的战廷深,道。
战廷深垂眸看了眼左肩,冷勾了下唇,“死不了。”
医生给战廷深处理伤口时,容甄嬿和聂怫然全程都在。
容甄嬿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样血淋淋的场面,心里的震骇久久萦绕不散,对战廷深的愧意和疼惜也越是厚重。
聂怫然跟在臧天霸身边多年,这样的场面她见过无数。
可也是第一次,看到像战廷深这样能忍的人,内心亦是震动。
“这次,欠着!”
聂臣燚盯着战廷深,冷硬的眉骨低压,道。
这次,他蓄谋彻底铲除臧天霸。
前不久得知昨晚臧天霸有一批毒品靠岸,因为此次的毒品效力远胜于前,加之数量巨大,臧天霸会亲自出马。
聂臣燚便将消息透露给警方。
臧天霸狡猾,若是被警方围堵,饶是毫无胜算,他也绝不会束手就擒,势必要鱼死网破的拼一把。
否则,以他这次接收的毒品数量,他若是落在警方手里,绝没有活路。
臧天霸的手下对他忠心不二,届时,必然会拼死护臧天霸离开。
警方要想抓住臧天霸,不可能轻松得了。
考虑到各方面的漏洞,聂臣燚在臧天霸接收毒品的地点附近提前设了埋伏。
若是臧天霸真的侥幸逃脱警方的围堵,他在周围安排的人便会出手。
只是他没想到。
臧天霸的确在昨晚验收毒品,时间地点都没有错。
可等到臧天霸验收完毒品,命人将毒品运出,警方的人都没来。
并且,臧天霸似是知晓他的计划,竟是突然举枪精准的对向他埋伏的方位,砰砰放了两枪。
他周围的人以为行踪曝露,在没经过他准许的情况,朝臧天霸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顿时,枪声如雨,在昏暗的环境淋扫。
他的人朝臧天霸围了过去,身后却又有一批人汹汹涌来。
聂臣燚深知臧天霸多疑狡诈的性子。
是以,这次的计较他做得十分周详严密,就是不能一举灭掉臧天霸,也能最大程度的打击臧天霸在榕城的势力和爪牙。
届时,臧天霸再想操控聂家,便要看他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当计划失败,设计者反倒成了瓮中之鳖。
聂臣燚不否认在那一刻他是有些意外,乱了阵脚。
臧天霸有备而来,冲向他的聂臣燚的那帮人没一会儿便被臧天霸拿下。
而聂臣燚这边,便只剩下他、尹凉弛以及另外两个生死之交的好友。
这样的形势,对聂臣燚四人而言,可谓是生死一线。
战廷深便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出现。
随他一同出现的,约有八九人。
其中两个便是翟司默和楚郁,另还有一人,眉眼轮廓与战廷深有二三分相似,所以聂臣燚猜想,那人便是战家的老大,战廷脩!
这些人的出现更像一个团队,团队以战廷脩为首,其余人接听从战廷脩的指挥。
团队里,个个身姿矫健,以一敌十,且彼此间配合默契,饶是面对臧天霸那边数十人,每人都挟配武器的情况下,每个人无论是表情还是身体行为,都写满了自信。
因为战廷脩等人的出现,局势瞬息逆转,始料未及的人由聂臣燚变成了臧天霸。。




限量的你 第288章 给你三叔唱什么催眠曲了
因为战廷脩等人的出现,局势瞬息逆转,始料未及的人由聂臣燚变成了臧天霸。
臧天霸很是精明,瞧见形势与他不利,他便在几个对他死忠之人的围护下欲逃出重围,逃之夭夭。
在如今局势大好的情况下,聂臣燚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臧天霸逃出生天,他要的,就是让臧天霸彻底消失!
于是。
聂臣燚带着他一个兄弟追了上去。
臧天霸开始只是拼力往外逃窜,让他几个手下一路与聂臣燚两人纠缠,拖延时间。
后战廷深和战廷脩两人赶到,聂臣燚得以脱身,立刻赶追向臧天霸。
聂臣燚追到臧天霸时,身后传来的枪声已经模糊,想是离得距离有些远了。
此情此景。
臧天霸大约是知道越是拖延时间于他越不利,所以他并未在此时与聂臣燚做口舌之争。
聂臣燚一追上来,他扭身便对着他连开了两枪。
聂臣燚躲避,但他并没有浪费子弹回击臧天霸,他要的,就是精准把子弹送进臧天霸的心脏!
臧天霸仿佛毫不在意子弹的命中率,一枪一枪的往聂臣燚身上送。
聂臣燚为了躲避,不得不左避右闪往后退。
臧天霸将身上两只手枪里的子弹一股脑全发了出来,到最后竟是赤手空拳的面对举枪对准他心脏的聂臣燚。
臧天霸在这时亦没说什么,只用一种莫名自信诡异的目光盯着聂臣燚。
滔天的恨意和即将手刃仇人的快意充斥着聂臣燚。
聂臣燚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了臧天霸。
而他也打算这么做!
可就在他开枪的一霎,猛地一股大力从他身后撞了过来。
砰砰——
两道枪声从一侧砰然炸响。
聂臣燚整个被那股大力撞到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肩头的衬衣默默地被抓住往前一扯。
聂臣燚只觉眼前一黑。
砰——
又是一道枪声响声。
与此同时。
温热的液体如喷泉般礡喷到聂臣燚脸上……
……
聂臣燚闭上眼。
那一刹那的震动,他无法用语言形容。
床上的战廷深听到聂臣燚那句“欠着“,青黑的面庞没有一丝波动,深邃让人不敢直视的黑眸也只是轻飘飘盯了眼聂臣燚,“思思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你若是出事,她会很难过。”
聂臣燚猛地睁开眼,沉盯向战廷深,“……就因为这个?”
战廷深轻抬眼,丢给他一个“不然呢”的霸气眼神。
“如果子弹再往下一点,你就没命了!”聂臣燚握拳。
战廷深闭上眼,好几秒后,才响起他自信笃定的嗓音,“我不会让自己出事。”他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出事。
嗯,他们家那三小只,还等着他养活呢!他……怎么能出事!?
聂臣燚深呼吸,深眸快速闪过几缕灼红,盯着战廷深说,“不管如何,这次是我欠你的。我聂臣燚欠你一条命!”
战廷深皱了皱眉,两片唇抿得有些紧,没出声。
聂臣燚下颚绷紧,“你好好休息。”
聂臣燚说完,转身,大步朝客房外走。
聂怫然看了眼床上的战廷深,美目收回时,从楚郁面上带过,跟着聂臣燚走了出去。
容甄嬿含着泪上前,坐在大床前的椅子上,许是怕打扰战廷深休息,也不说话,但也没离开,像是怕战廷深有事,不放心。
……
聂臣燚房间。
聂臣燚走进房,回眸看跟进来的聂怫然,浓眉轻压着,“有事?”
聂怫然走上前,握住聂臣燚的双臂上下看,目光忧虑,“你有没有受伤?”
聂臣燚推开聂怫然的手,“我没事!”
聂怫然轻叹,抬眸看着聂臣燚,“妹夫身体健强,那几枪又并击中要害,医生已经给他处理好伤口,不会有大碍的,你也别太自责了。”
听到聂怫然的话,聂臣燚没出声,只拿一双幽幽沉沉的眼眸望着聂怫然。
“……怎么了?”聂怫然诧异,“臣燚,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聂臣燚眯眼,转身脱身上满是尘土的外套,“从今天起,榕城再没有臧天霸。”
聂怫然呼吸屏住,整张脸紧绷着,却仍止不住的轻轻的激颤。
那是日思夜想的事终于成为现实,狂喜难抑,却又不敢相信的表现。
“……他,死了?”聂怫然声线抖如飓风下的落叶。
聂臣燚脑海里响起臧天霸在他面前倒下的场景,深眸缩紧,“嗯。”
聂怫然张开唇,激动的大口呼吸,眼泪如碎珠子般从眼眶滚滚砸落,“……死,死了,终于,终于死了。啊……”
聂怫然伸手死死捂住嘴,拼命拦住喉咙里悲溢而出的哭声。
聂臣燚放在胸前纽扣上的长指顿了下,随即放下手,转身看着聂怫然。
“臣燚……”聂怫然戚戚盯着聂臣燚,“我们,我们终于从地狱爬出来了,对么?我们终于替爸爸妈妈报了仇,手刃了仇人,是么?啊……”
聂怫然另一只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左心口,痛哭的表情既悲又喜。
聂臣燚在心里微微一叹,上前,伸手轻拥住聂怫然颤抖不止的身体,“嗯。一切,会越来越好。”
“呜唔。”
聂怫然靠在聂臣燚胸前,眼泪不可自抑的往下落。
这些眼泪跟从前的每一次落泪都不一样,因为今天她所掉的每一滴泪都裹着解脱、喜悦以及……重生!
……
下午,战廷深伤口感染引发高烧不断,整个人在醒醒睡睡中循环。
聂臣燚这次没有蛮横的去医院抓医生,而是直接从医院请了一支医疗团队过来,替战廷深诊疗。
医生给战廷深输上水,进行物理降温后,又给他吃了退烧药和帮助伤口愈合的药。
只是到傍晚,战廷深的烧也没能完全褪下去。
到晚上十一点多,陷入昏睡的战廷深忽地醒了过来。
翟司默和楚郁守着他,见他冷不丁睁开眼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人怎么了呢。
结果这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手机。
翟司默和楚郁闻言,对看了眼,心里的滋味莫名。
他们岂会不知,自从战廷深来了榕城,每日给聂相思打电话已经成了他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
只是他都伤病成这样了,心里还牢牢记得这茬……
翟司默和楚郁还能说什么。
楚郁将手机递给战廷深,便和翟司默走到了沙发边坐下。
战廷深皱紧眉,拨通了聂相思的号码。
与过去十多天一样,聂相思第一时间将电话接听,“三叔。”
软绵的女声如清风附耳,战廷深皱压的眉头便轻然舒展了分,苍白干燥的薄唇挑起一点弧度,“嗯,应酬晚了,等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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