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的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十一
战廷深眉间便微微折了起来,抿着两片薄唇沉默的站在原地,用一种聂相思把握不准的深沉眸光看着她。
聂相思受到惊吓虚软的双腿此刻在微微站直了些。
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仅有一条浴巾附体。
耳尖发烫,聂相思抿抿润粉的唇,垂着两扇墨扇般的长睫毛,小声道,“我没穿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
战廷深盯了眼聂相思露在浴巾下的一对白嫩玉足,随后掀起眼皮看着她,“今天你自己过来的,还是爷爷接的你?”
聂相思睫毛颤了颤,咬紧嘴唇没啃声。
见她这样,战廷深也明白了。
多数是这小丫头自己偷偷从医院跑出来,过来的。
战廷深蹙眉,蓦地迈步朝聂相思走了过去。
聂相思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睫毛杂乱无章的眨动,屏息看着他。
战廷深走到聂相思面前,先盯着她看了几秒,旋即伸手扣住她的细腕,将她轻轻往怀里一扯,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聂相思张唇喘气,莹净的双眼惶惶的看向战廷深。
战廷深亦盯了她一眼,抱着她坐在床上,聂相思则坐在他坚硬如石的大腿上。
聂相思像是被铬到似的,小巧的豚在他大腿上不适的挪了挪。
战廷深一把摁住她的小腰,垂眸瞪她,“别乱动!”
聂相思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再乱动。
战廷深垂下黑软的睫毛,伸手握住聂相思始终紧紧揪着浴巾的手。
聂相思立刻警惕的睁大眼,“你干嘛?”
战廷深抿着薄唇,轻轻松松拿开了聂相思死命拽着浴巾的小手。
身上蓦地一冷,凉得聂相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耸着两块玉似的洁白肩头,大眼里一片兵荒马乱,“三叔……”
聂相思抓住他的手,拖着哭腔哀求。
战廷深扫了眼聂相思右下腹的伤口,方轻拧着眉头看向聂相思。
聂相思此时脸跟眼睛一样红,长长的睫毛且羞燥且慌乱的颤动,甚至于,战廷深能感觉到她握着他手的小手,在轻轻发着抖。
战廷深心脏处忽然腾起一股子柔软和疼惜,将浴巾重又裹住她不停战栗的身子,嗓音低柔,“只是看看你的伤口而已,怕什么?”
“……”就看看她的伤口,至于把她整块浴巾给掀开吗?
聂相思瘪着嘴,怨怨的瞥战廷深。
战廷深忽地伸手捏抬起聂相思精致的下巴,冷眸深盯着她不住轻闪的眼睛,“打算从此以后跟我划清界限?”
划清界限?
聂相思怔住,茫然的看着他。
“讨厌我吗?”战廷深沉沉问,凝着聂相思的寒眸快速掠过一道暗芒。
讨厌吗?
聂相思问自己。
其实这个问题想都不用想。
因为她,根本对他讨厌不起来。
或许连战廷深都不知道,他在她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我喜欢你,让你害怕了是吗?”战廷深深深盯着聂相思,那样锐利精深的视线,仿佛要将聂相思灼穿。
聂相思心跳犹如脱缰的野马,狂乱的跳动。
她看着战廷深沉峻冷毅面庞,再也无法将他说的“喜欢”想成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她知道,他所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可是,怎么可以呢?
她一直,唔……
战廷深看着聂相思慌乱闪动的双眼,深眸微眯,蓦地抬高她的下巴,薄唇猛然覆了下去。
聂相思瞳孔陡然紧颤,再也无法继续思考。。
限量的你 第33章 难道是被蚊子咬的
聂相思瞳孔陡然紧颤,再也无法继续思考。
开始只是单纯的唇面贴着唇面,可是渐渐的,战廷深便有些不满足这样的简单触碰,蓦地伸手扣住聂相思的后颈,加深了这记吻。
唔……
聂相思皱起眉头,一双眼霎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看着格外的楚楚可怜。
他霸道的吻着她,不给她一丁点反抗的余地。
聂相思因为呼吸不畅,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偏偏还无力推开。
直到聂相思感觉他要是他再不退开,她就要窒息而亡了,他才恋恋不舍的从她唇上撤离。
极度幽暗的寒眸凝着聂相思水雾蒙蒙的双瞳,战廷深喉头滑动,拇指轻抚上她微润红肿的下唇。聂相思一对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拳心里全是汗水。
心房在战栗,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刚刚那般亲密细致的吻着她的男人,是她一直叫三叔的人。
在她心里,他是长辈,是像父亲一样伟岸高大让她依赖信仰的存在。
可是,父亲不会像这么吻他的女儿……
聂相思很怕,很慌,同时还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拉扯着她。
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并且,让她极端不安。
……
这晚,聂相思到底还是被战廷深霸道带回了珊瑚水榭。
当看到聂相思被战廷深牵着朝楼梯上下来时,战津和盛秀竹两人惊讶得都不会说话了。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因为惊愕,以至于看着聂相思和战廷深走出堂屋,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战曜此时在楼上书房,根本不知道聂相思被战廷深带走了。
战瑾玟亦在自己房间里玩直播,压根不知道战廷深来过。
回到别墅,战廷深直接抱起聂相思进了他的房间。
坐在柔软宽敞的大床里。
聂相思不由得想起……那晚在这张床上,他亲她的事。
她那时只以为他是认错了人,可现在……
聂相思只觉耳朵尖火烧火燎的烫,心头却噗噗跳个没完。
三叔没有将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把她带到他的房间,是想……
聂相思脸白了下,大眼惶然的转了转,轻绷着小脸慌忙从床上下来。
“干什么?”战廷深一直站在床侧盯着聂相思,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小脸上的变化,直到见她试图下床,方轻眯了眸子,淡然开口。
聂相思一顿,抬起乌黑水润的双瞳看向战廷深,说话的时候嗓子眼不停的抖,“我,我回自己房间。”
战廷深默了两秒,说,“今晚就在这里睡。”
“不可以。”聂相思提气,有些激动道。
“……”战廷深敛眉,沉沉盯着她,“又不是没在这里睡过,有什么不可以?”
以前她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她怎么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在他这里睡。
聂相思抿紧嘴唇,轻轻皱着秀气的眉,倔犟道,“我回我自己房间睡!”
战廷深沉眉,冷眸静寂的瞅着聂相思。
聂相思心尖抖了抖。
又这样,每次都这样。
只要惹他不高兴了,就用这种冻死人不偿命不声不响的目光盯着她!
聂相思挺直腰杆,暗哼,看吧看吧,反正这次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聂相思郁闷的想伸手薅自己的头发,干嘛啊这是!
鼓起腮帮子,聂相思又憋屈又委屈的看着战廷深,声音哑哑的,“三叔,我好困。”
战廷深低压着的长眉微动,“既然困了,就睡觉,别耍小孩子脾气。”
她哪有耍小孩子脾气!
聂相思不服的盯着他,据理力争,“我只是想回自己房间睡,是你非要我,我留在这里,明明是你无理取闹,说我……”
“谁知道半夜人会不会凭空消失?”战廷深瞪着她,冷哼。
“……”聂相思抿住嘴巴,明白过来。
某人是担心放她回房休息,她再来个“离家出走”不见踪影什么的。
脸微热,聂相思有点囧,拿眼角小心的瞄他,咕哝,“大半夜的,我能消失去哪儿?”
“就没有什么你不敢做的!”战廷深沉声道。
聂相思黑线,她家三叔也太抬举她了吧!
战廷深没再看她,冷毅的轮廓略显寒凉,板着脸走到衣柜前,打开,从里拖出一条纯白色的薄毯,而后径直走到了卧室的沙发。
挺拔的身形往沙发上一躺,一条手臂枕在脑后,闭上了那双凌寒的双眸。
聂相思傻傻的看着战廷深,他人那么高,沙发根本不够他睡的,不够宽也不够长,这睡一晚得多难受。
聂相思坐在床上,微微曲起双腿,两条细胳膊抱住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战廷深。
这人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从小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像这样睡在沙发里,估计也是第一次。
聂相思想着,抬起下巴,伸长脖子朝战廷深看,小声喊他,”三叔。“
战廷深没搭理她。
聂相思又喊了声,“三叔。”
战廷深照旧没理她。
聂相思抽了抽嘴角,脑袋瓜子再不灵光也不会以为是他没听见所以才没理她,这人这会儿估计不想理睬呢。
聂相思皱皱鼻子。
也没再自讨没趣。
反正睡沙发的也不是她,第二天起床难受的也不是她。
她在这儿叫唤什么。
这么想着,聂相思抓过一边的薄被往脸上一盖,倒在了床上。
太累了。
身体累,心里也累。
聂相思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浅细的呼吸声,睡着了。
而这时,沙发上的男人,倏地睁开了一双冷锐的寒眸。
……
翌日,楼下客厅。
“战廷深,谁准你把相思带走的?你过不过分,嗯?说都不说一声就把人带走,你知道我今早去房间找相思她不在我有多着急吗?你是不是嫌我活太久,想一下把我气死,一了百了?”
战廷深稳稳坐在沙发里,黑色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沙发前的长几上。
手机里战曜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持续了快五分钟。
这期间,战廷深愣是狠得下心一个字都没答应战曜。
“你说,你自己说,是你把相思立马给我送过来,还是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过来接?”战曜气极,喘着重气道。
战廷深眼皮都没动一下。
“战廷深,咳咳……”
战曜大吼,却似被猛地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战廷深低垂的黑睫微顿,随后才缓慢的掀起,将手里的报纸放在身侧的沙发上,弯身拿过手机,取消免提,放在耳边,“思思跟我住习惯了。您要是想她,随时可以过来看她。但要让她从我这里搬到老宅,不可能。”
战曜还在咳嗽,咳得说话都吃力,“咳咳,你,臭小子,咳咳,翅膀硬了你,咳咳咳……”
“爷爷,您保重身体。”
“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有你这样的孙子,我身体能保重得了才怪!咳咳咳……”战曜更为光火的吼道。
战廷深抿唇,没再出声。
“挂了!”战曜气哄哄的吼,而后啪的声把电话给挂了。
战廷深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面无表情将手机放回了长几上,冷眸微眯,朝二楼看了去。
……
聂相思是被一阵灼痛感给疼醒的。
睁开眼,就见张惠蹲在床沿,手里拿着碘酒和棉签在聂相思右下腹抹。
“……张阿姨,你干嘛呢?”聂相思轻吸着气,抬起脑袋,低头看张惠。
“噢,刚才李医生来看了你的伤口,说是想愈合得快,还是得包扎。本来李医生要亲自弄,可是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让。就让李医生把方法交给我,让我弄。”张惠没抬头,认真在聂相思伤处附近抹着碘酒。
聂相思疼得白皙的肚子一缩一缩的,听到张惠的话,也没说什么。
张惠消毒后,抹上药膏,贴了一块药纱在她伤口上,“好了。”
聂相思吐了口气。
“小姐,早餐我是给您送到房间,还是你自己下来吃?”张惠问。
聂相思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腹部的药纱,抿了口嘴唇,看着张惠,“我三叔呢?”
“先生跟李医生一块走了。”张惠说。
聂相思又吐了口气,对张惠道,“那我下去吃吧。”
“诶。那您小心着点,别扯到伤口。”张惠叮嘱。
“嗯。”
看着张惠走出房间,聂相思才坐起身,下床,朝洗浴室走去。
……
站在洗浴室洗手台前,聂相思疑惑的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脖子。
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块拇指大的红痕,像是被蚊子咬的……
只是,这都快入冬了,哪来的蚊子?
聂相思摇摇头,拿起杯具接水漱口。
……
下楼吃过早餐,聂相思拿着一套试题卷去了别墅后的花园。
眼看着马上就要一诊考了,她又因为这个阑尾炎手术拖了一周的课,而且,还不知道下周能不能拆线去学校。
躺在花园旁的长椅上,聂相思抽出一张试卷,拿出手机准备计时把这套卷子做了。
可刚调出计时器,手机忽地在她掌心震动了起来,聂相思手一滑,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电显示,便已经接听了。
聂相思囧了囧,就听到手机里隐约传出一道好听清朗的男音,“相思……”。
限量的你 第34章 好痛
聂相思囧了囧,就听到手机里隐约传出一道好听清朗的男音,“相思……”
聂相思定睛看了眼手机屏幕,见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但听他刚才叫她的名字,应该是认识的。
把手机贴到耳边,相思道,“你是?”
“相思,你还好吗?最近怎么没来学校?没出事吧?”
“……”聂相思微怔,“你是谁?你认识我吗?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聂相思调皮的回以相同数量的问题。
“咳咳。”手机那端尴尬的咳嗽声传来,“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说着,聂相思便听到他深呼吸的声音。
随后他道,“我是陆兆年。”
呃……
聂相思能说她真没听出是陆兆年的声音么?
抿了口下唇,聂相思道,“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没来学校。“陆兆年温朗的嗓音夹着一丝担心,“是生病了吗?”
“做了个小手术。”许是怕他的过分关心让自己无言以对,聂相思赶忙补充道,“阑尾炎手术。不过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陆兆年那边忽然没了声音。
聂相思不确定的拿下手机瞄了眼,见手机仍是通话状态,并没有断线,于是又将手机贴回耳边,就听到陆兆年略显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应该很疼吧。”
聂相思微微提气,”其实还好,没有很疼。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聂相思转移话题。
“……我,我找你朋友要的。”陆兆年声音有点结巴,可能是觉得自己出卖了夏云舒不太好。
聂相思了然,“噢。”
“相思,你别怪她,是我缠着她,她实在不耐烦了,才把你的号码给我的。”陆兆年声音透着一丝丝急切。
“我怪她干嘛呀。”聂相思笑。
陆兆年吐了口气,“那就好。”
“那个,陆兆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聂相思语气里裹挟着抱歉。
“……那你去忙吧。你,好好养伤。”陆兆年道。
“嗯,谢谢你。”聂相思说完,就准备挂断手机。
“相思……”
聂相思指尖微顿,拿着手机放回耳边,“什么?”
“我可以去看你吗?”陆兆年问得很小心,声音因为太紧张而有些干哑。
聂相思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
“不方便是吗?”陆兆年再次传来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失落。
“……陆兆年,谢谢你。”聂相思话落,便将手机挂断了。
躺在长椅上,聂相思眯眼看着天空雪白的云,良久,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随手拿过手边的试卷看了眼,却是再也没了心情答题。
……
中午,战廷深特意从公司赶回别墅,打算陪聂相思吃午饭。
身着深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夹带着冷风出现在玄关。
张惠正将午餐端到餐厅的餐桌上,听到玄关传来的响声,快步从餐厅出来,就见战廷深正脱着手上的皮手套朝二楼走。
“先生,您找小姐么?”张惠问道。
战廷深头也不回,“嗯。”
“小姐不在楼上。”
“……”战廷深往前的步伐蓦地顿下,侧身,冷眸闪过微疑盯着张惠。
张惠指了指花园的方向,说,“小姐在花园那边复习功课。”
复习功课?
战廷深淡挑眉,这么用功?
战廷深嘴角几不可见的扯动了下,回身朝花园的方向走了去。
张惠看着战廷深挺拔的背脊,“先生,午饭好了,您叫下小姐过来吃饭。”
“嗯。”
……
躺在花园长椅上不知不觉睡着的聂相思,脸上忽然传来一阵微痒,娟秀的眉头轻皱了起来,两扇卷密的睫毛细微的抖了两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刚睡醒,聂相思瞳眸里尽是惺忪茫然。
只隐约能看到一张模糊的容颜覆在她眼前。
倐而,鼻尖被“钳子”夹住。
聂相思瞬间没了呼吸来源,只得被迫张开了嘴唇,轻轻的吐息。
双眼越来越清醒,直至恢复清明。
聂相思也终于看清了覆在她面上的那张俊颜。
瞳孔陡地睁开,聂相思惊得一股脑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不料起得动作太急,扯到了右下腹的伤口,疼得她微微缩着身子,一只小手轻轻捂着痛处嘶气。
“好痛……”聂相思痛得五官都快拧一块去了。
身子蓦地被一双大手抱起。
聂相思因为实在太痛了,也就没挣扎,仍旧某人抱着她朝别墅里走。
张惠站在别墅门口等聂相思和战廷深用午餐。
却不想看到战廷深抱着聂相思走了过来。
且战廷深面色沉沉绷着,两片薄唇刀片似的绷直,那双凌寒的冷眸仿佛能将他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杀得片甲不留。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聂相思,小脸白白的,一手还捂着腹部,秉着呼吸,大气不敢出。
张惠暗叫不好。
这时也没敢上前,默默的让到一边。
看着战廷深抱着聂相思从她面前冷冷擦过,穿过玄关和客厅,径直朝二楼走了去。
……
主卧,也就是战廷深的卧室。
聂相思被他略显粗鲁的塞放到床上,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将聂相思宽松针织毛衣的下摆也掀了起来,大掌摁在聂相思胸下以及肚子上的一块细腻肌肤。
聂相思耳根红透,两只手紧紧摁住胸口的布料,生怕他再往上掀。
战廷深微蹲在床侧,冷眸盯着聂相思右下腹包着药纱的地方,探指微微掀起药纱的一角查看里面的伤口。
伤口附近因为感染呈现出粉红色,而穿着细线的伤口除了有些鲜肉的血红外,倒没有出现化脓的迹象。
战廷深抿唇,将针织毛衣的下摆放了下来。
起身,坐在聂相思身畔,战廷深低垂着眸,沉深的凝着聂相思绷着呼吸的小脸。
聂相思局促扯了扯毛衣下摆,睁着一双乌沉澄净的大眼无害的盯着战廷深。
“我是鬼么?”战廷深突然开口。
“……”聂相思嘴角颤了下,哪有这么英俊的鬼……
战廷深沉肃的看着聂相思,“我看你伤口是不想好了。”
聂相思坚持沉默是金。
”起来,下楼吃饭。“战廷深冷邦邦扔下这话,便敛着眉,起身朝门外走了去,竟然就将聂相思这么给丢下了。
聂相思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满的撅得有多高,恐怕她自己都没察觉。
……
又过了一个礼拜的疗养,聂相思终于可以拆线了。
拆完线,聂相思看着右下腹长长的疤痕,表示很忧伤。
她以后恐怕是跟那些露脐装无缘了!
其实,聂相思对于腹部留下的疤痕,除了有些遗憾不能穿小露蛮腰的漂亮衣服意外,并没有多在意。
可是聂相思发现,她自己都不介意的事,她家三叔貌似很介意。
特意给她找了美容方面的资深顾问,帮她祛除她腹部的疤痕。
聂相思虽然不介意留疤,但抱着没有总比有好的心态,欣然接受了战廷深的安排。
这天,“失学”少女终于可以重返校园,继续她青春的高中时光。
所以早上,聂相思早早便起了,将自己一通收拾,便哼着小曲,提着她昨晚便收拾准备好的背包走出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跟年纪有关,战廷深总是起得很早。
聂相思看到坐在楼下沙发看财经报纸的战廷深,心情甚好的打招呼,“三叔,早。”
战廷深冷眸掠过意外,从报纸上移开目光,看向从楼上往下走,一身校服装扮的聂相思,凉薄的嘴角微有了抹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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