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的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烟十一
男人说着,松开聂相思的下巴,用手掌拍聂相思的脸。
聂相思脸刚被挨了两巴掌,本就肿着,饶是他这样轻拍,也疼。
看着聂相思不受控制发抖的脸,男人反是被愉悦了般,笑出了声,“我的人一直在调查你的身世,刚才总算是查出来了。你们一家当年出了车祸,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是意外?”
“……你,你想说什么?”聂相思哑声道,喉咙里还带着水声。
“啧啧啧,看看这小脸蛋,小嗓音,多招人疼啊。呵呵。”男人说着,却是猛地用力狠掐了把聂相思的脸。
“……”嗯。
聂相思隐忍闷哼,白皙的脖颈忍到涨红。
“不如这样吧,我留你一命,以后你就负责伺候我,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我一高兴说不定就娶你做我的小老婆。哈哈哈。”
男人猖獗的笑。
可通过变音发出来的萝莉音,听着却格外的滑稽变态。
聂相思没有跟他呈口舌之快,他愿意说便说。
“我不相信刚才接电话的是我三叔,我要自己给他打!你们要的是钱,而且听你这么说,你们也确是为了绑架我花了不少心思,我相信你们也不想这番努力白费。不如给我点时间,让我联系我三叔……”
“啧。我说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你那个三叔不会浪费钱救你的。在他心里,你根本什么都不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当年撞死你父亲的人,就是你现在口口声声叫爷爷的人!你三叔的亲生父亲!你真可怜,认贼作父!哈哈哈……”
“你说什么?!”
聂相思身形陡然一颤,倏地在凳子上坐直,若不是双肩被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摁住,聂相思说不定已经撞到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面庞闪过不悦,不过这时没跟聂相思计较,冷凝着聂相思激动的脸,“我说,当年的车祸,就是你三叔的父亲造成的!他害得你从小变成孤儿,害你们一家骨肉分离,阴阳两隔。可笑你还把他们战家当成至亲,如此信赖他们。我说一个人怎么会可怜到你这个份儿上?呵呵。”
“……不。”
聂相思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绝不可能!不会是爷爷害死了我爸爸,不会啊,不会。三叔……三叔。我要给我三叔打电话,我要给他打……你们不是要钱么?我给三叔打,三叔最疼我,他一定会给的。呜……”
聂相思说着,死死咬紧牙关,憋着气死命忍住滑到喉咙的震痛。
她不相信。
当年的车祸……怎么可能是战津……
“……不会,不可能,啊……”
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绞痛,聂相思惊叫出声,身子当即弓了下去。
感觉到腿间的湿润,聂相思一张脸瞬间由涨红到煞白。
她猛地咬紧下唇,黑布下的双眼早已猩红。
聂相思,聂相思,冷静,冷静,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定要……坚强。
可是,聂相思越是在心里想让冷静,小腹传来的疼意便越剧烈。
最后,聂相思在一阵剧痛中,身体猛地一颤,失去了意识。。
限量的你 第204章 战廷深的疯狂
最后,聂相思在一阵剧痛中,身体猛地一颤,失去了意识。
接到战曜的电话,战廷深立即将绑匪的号码给了徐长洋,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通过手机号调查出绑匪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最后一次绑匪拨出号码的位置。
而他自己第一时间赶去了谢家别墅。
谢毅阳今日没有去话剧社,从他那儿得知,温如烟和谢云溪早上带着聂相思去了观音庙。知道温如烟和谢云溪也很可能被绑架,谢毅阳大骇,忙拨了温如烟和谢云溪的号码,然而结果都是无法接通。
战廷深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因为刚得知聂相思被绑架,他便拨了聂相思的号码,同样是无法接通。
在谢毅阳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有利用价值的信息,战廷深火速离开了谢家老宅。
而与此同时,翟司默楚郁闻青城也纷纷知晓聂相思被绑架的消息,已然各自利用各自的人脉网和势力展开搜寻。
战廷深离开谢家别墅没几分钟,徐长洋便将电话打来。
告诉战廷深,绑匪最后的那通电话是在某高速路段的服务区打出,他与翟司默等人已在赶往服务区的路上。
战廷深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现在,满腔都是对聂相思的担忧,紧张,以及恨不得将那群不知死活的杂碎跺个粉碎的狂怒。
战廷深拔下耳边的蓝牙耳机,将车速飙到最高,急速往服务区赶去。
……
徐长洋等人先出发,可战廷深是第一个赶到服务区。
战廷深夹带着满身戾气,黑眸里折射而出的波光,仿似冻结锐利的冰箭,他从车上下来,迈步便朝服务区走。
因为这个服务区很少人来往,周边的设施,仅有一个加油站以及加油站旁边的小饭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十分简陋。
战廷深刚往前走没几步。
徐长洋和闻青城等人便到了。
看到往服务区里走的战廷深,徐长洋拧眉,“廷深。”
战廷深凌厉压低眉,回眸看了眼徐长洋,便朝加油站内迈去。
徐长洋咬牙,下车,迈动长腿直接朝战廷深跑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紧跟着,战廷深手里多了把黑色手枪。
战廷深眯眼,握紧手里的抢,上膛。
此时,翟司默等人也赶了上来。
多年的兄弟,彼此默契十足,几人快速对视了眼,握着枪,翟司默和楚郁沿着超市左侧,徐长洋和闻青城则往右侧,战廷深眯紧黑眸,将抢往后别在皮带里,堂而皇之的朝超市入口走去。
等到战廷深走到门口,翟司默等人也分别从两边靠近了入口。
战廷深敛眸,抬步便要跨进去。
“等等。”
楚郁忽然开口。
战廷深身形微顿,凝向楚郁。
楚郁英美的面庞紧绷,“你们听。”
众人一怔,凝神。
滴,滴,滴……
“这声音……”
翟司默瞠目。
楚郁原在翟司默后。
这时忽然一把抓住翟司默的后衣领,将他扯到了他身后,他自己则先一步跨进超市。
战廷深皱紧眉,盯着楚郁。
楚郁眯紧凤眸,双眼在超市内快速扫视了便,收回目光时,眼角猛地扫到了靠近储货间外的货架顶层的一枚……定时炸弹器。
并且,定时炸弹器上闪烁红色分秒针,已不足十秒。
“快跑!”
楚郁沉吼了声,回身二话不说,拽着他身后的战廷深,朝加油站外冲。
徐长洋等人这会儿已经意味过来。
听到楚郁的吼声,徐长洋和闻青城也一并上前,从另一侧拽着战廷深,朝加油站外狂奔。
“小五,跟上……”
徐长洋冲翟司默大吼。
翟司默这才反应过来,拔腿朝外冲。
几人跑出加油站大约一百米。
突然,嘭一声,万丈火光猛地从加油站内喷射而出,犹如巨形火柱般涌上天际。
徐长洋等人心一沉,忙拽着战廷深扑到了地面,这才免受了从加油站内迸发而出的火势波及。
不过几人仍或多或少被火石伤到。
刚扑到地面,徐长洋便感觉到战廷深的挣动,于是和楚郁加重力度摁住他。
徐长洋粗喘,转头盯着浑身肌肉暴凸的战廷深。
当看到他太阳穴,侧脸以及脖颈根根如小蛇般蜿蜒弹跳的筋鮥时,心脏猛地一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正当开口时,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约十几秒过去。
“啊……”
战廷深蓦地发出如狼啸般的嘶吼,猛力挣开楚郁和徐长洋的桎梏,从地上跃然而起,转身便仍是火光熊熊的服务区跑。
“廷深!”
闻青城在楚郁和徐长洋之后,见状,迅速从地上站起,从后用双臂捆缚住战廷深,“冷静点廷深!”
徐长洋三人亦纷纷站起身,走到战廷深四周。
“松手!”
战廷深脑门的青筋几乎要爆裂,声音沉噶,犹如老者嘶厉的哑吼。
徐长洋盯着战廷深猩红的双眸,眼角同样赤红,伸手握住战廷深绷得坚硬的肩头,“廷深,也许相思并不在里面。你冷静点好么?”
“放手,放手,放手!”
战廷深厉声狂吼,他此时的眼眸里,除了那片猩红的火光,再无其他。
“放手!!”
闻青城几乎抱不住他。
楚郁和翟司默见状,凝重的对看了眼,站在战廷深两边,拽住他的手臂。
“啊……”
战廷深如困兽般一声声的嘶吼。
翟司默看着战廷深手臂上的肌肉,几乎将他的衬衣衣袖撑破。
眼眸赤红,翟司默咬紧齿关,猩热的泪光在他眼眸里闪烁。
他缓缓看向那片火光。
相思,你不在那里面,一定不在那里面,对么?对么……
……
那场火足足烧了两个小时。
警方和消防队才赶来,将火势浇灭。
最终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不过是一片发黑的废墟。
因为是加油站,可想而知一旦发生爆炸所带来的损毁。
加油站周围几乎都被炸平,炸黑了。
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战廷深几人虽死里逃生,可各自身上都带着些伤。
只是这时,几人都无暇管这些伤口。
警方赶来一个小时,从那片废墟中,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从尸体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已然有些发黑的水晶泪石,警方片段,死者是一名女性。
除此之外,警方无法从一具烧焦的尸体得知更多的信息。
从警方处得知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女性尸体时。
翟司默面色灰白,许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徐长洋扣紧双拳,一口牙险些咬碎。
楚郁和闻青城默然看着坐在车里的战廷深,眼眸干涩,喉咙胀痛,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战廷深长久的弓着上半身,一双手搭在精健的大腿上,死亡般的沉寂。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
战廷深忽然动了下。
楚郁和闻青城眸光一紧,盯着他,楚郁道,“廷深。”
战廷深站起身,冷静的看了眼众人,出口的嗓音却暗哑至极,“不是思思,回吧。”
楚郁,“……”
翟司默看着战廷深,想说什么,却仍然如其他几人般,说不出口。
随即。
几人看着战廷深跨上了他那辆g-tr。
不消片刻,便开车驶离了服务区。
“我也不相信,不相信是相思。”
翟司默红着眼,看着徐长洋,哑声道。
徐长洋闭眼。
半响,才缓缓睁开双目,道,“我不放心廷深,你们跟过去看看,我留下来。”
翟司默双唇轻抖,“……好。”
闻青城看了眼徐长洋,“我留下来陪你。”
徐长洋没说什么。
之后。
楚郁和翟司默开车去追战廷深。
剩下的闻青城和徐长洋在原地站了会儿,方去找警方了解死者情况。
他们也都不相信是……聂相思!
她才十八岁,而且,还怀着孩子……
所以,绝不能是她!
如果相思和孩子没了。
战廷深这一生,也基本完了!
……
之后的一个月,战廷深赐重金全世界各地的找聂相思。
而潼市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然,都没有聂相思的任何消息。
战曜在服务区爆炸那日后,便一病不起。
同样一病不起的,还有温如烟。
因为聂相思突然出事,盛秀竹和战津离婚的事,反倒搁置下了。
战瑾玟在第二天便出了国,除了战津,没人知道战瑾玟去了哪个国家。
整个潼市的新闻,在连续一个月内,几乎都围绕着战家养女被绑匪绑架,惨遭撕票的消息,以及战廷深为了一个“已死”之人,种种疯狂的行径方面的报道。
因为战廷深始终不肯接受聂相思“已死”的事实,聂相思的丧失也一再搁置。
就连那具烧焦的女尸至今仍在警察局的停尸房,没人敢动。
这天,战廷深又接到一个自称在某个地方看到聂相思的匿名电话,当即便要启程去找。
徐长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在战廷深出门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战廷深这一个月来几乎没怎么休息,连惯来注意的形象也无暇顾及,他身上穿的衬衣,还是一个月前聂相思出事时穿的那件,头发在这一个月来也未打理,长了不少。
他整个人看上去,透着潦倒和颓败,往日雷霆万钧,雷厉风行,令人闻风丧胆的战氏集团总裁形象,已然不复存在。。
限量的你 第205章 你的亲亲小宝贝儿
他整个人看上去,透着潦倒和颓败,往日雷霆万钧,雷厉风行,令人闻风丧胆的战氏集团总裁形象,已然不复存在。
被徐长洋忽然抓住,战廷深皱眉,偏头盯着他,眼眸沉黑,照不进一点光亮,而他周身萦绕的气息,死沉,没有半分活人该有的气息。
徐长洋拧紧眉盯着他,哑然缓缓道,“廷深,该醒了。”
“你要有事,我自己去。”
战廷深拂开徐长洋的手,随手拿过一边的黑色西装外套穿上,走到床边的床头柜打开,拿出里面的黑色手枪,轻撩起西装后摆,将枪别到裤腰后。
徐长洋见此,眉头拢得更深,两步上前,再次抓住战廷深的胳膊,将他扯转面对他,沉沉道,“已经一个多月了,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战廷深这次,直接话都不说,掷开徐长洋的手,眯紧眼时,眼底快速掠过一抹阴光,大跨步朝门口走。
“战廷深!”
徐长洋攥紧手,抿直唇瞪着他的背脊,“相思已经死了,你还要骗自己多久?你想让相思死不瞑目,嗯……”
徐长洋话还没说完,左脸便挨了一拳。
这一拳,徐长洋大可在战廷深猛然凶厉回身,朝他这边走来时,便做好准备闪躲。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硬生生受下了这一拳。
他知道。
战廷深内心深处也是清楚的。
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回不来了。
可他无法接受,他在逃避!亦在,隐忍!
“我再说一遍,思思没死!以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我们再不是兄弟!”
战廷深狠厉说完,转身又要往外走。
“你就忍心把相思一个人扔在那冰冷冷的地方不闻不问么?她有多怕孤独,你不知道么?你听不到么战廷深,相思在哭,在等你去接她回家!”
徐长洋从地上爬起来,抬手狠狠擦了擦嘴角的血,红着眼盯着战廷深骤然顿停的背脊,字字喑哑道。
战廷深攥紧双拳,整个人站得笔直,宛若一把拉直的弓箭。
徐长洋忍着心头漫涌的悲痛,赤目看着战廷深的背,“廷深,你快振作起来吧。那些绑架相思害相思惨死的人还等着你收拾。你得替相思报仇!”
“……不。思思她没死。”战廷深转头盯着徐长洋。
徐长洋眼角潮润,快步走到战廷深面前,探臂抱住他,“廷深,相思在等你去接她。”
掌心微凉。
战廷深修长的指颤了下,继而缓缓收紧五指。
徐长洋松开他,离开了房间。
徐长洋离开房间后的半小时,战廷深依旧保持着徐长洋离开时的姿势站立在原地。
掌心的微凉已经被他掌心的温度暖化。
战廷深用指腹一遍遍的摩挲着那抹光洁。
每一下。
心脏就好似被人用利刃切割下了一片,在他心口,形成千百倍的痛楚。
战廷深缓慢的抬起捏紧的手掌,潮红的双眸垂下,一点点打开手掌。
一枚用银色项链串联的乳白色水晶泪石出现在他眼前。
当战廷深殷红的眼球印出这枚小小的水晶泪石的一瞬,一滴泪,猛然从他右眼砸下,滴落在他掌心的水晶泪石上。
这时,聂相思十八岁生辰,他送她的礼物。
从他送给她开始,她便一直佩戴着,从未取下过。
战廷深盯着那枚泪石,视线逐渐模糊,到最后,几乎看不清泪石的模样。
他沉峻的面庞剧烈的颤动着,猩热的液体,一滴接着一滴从他双眼不停的往下砸。
他的喉咙始终梗着一口气,压制着内心汹涌快要将他整个摧毁的剧痛。
战廷深甚至都没有发出一点悲痛的声音。
这样无声的悲痛,最是让人肝肠寸断。
离开房间的徐长洋并未走远,就站在门外一侧的走廊。
他贴着墙壁而站,转眸盯着战廷深所在房门的方向,眼底的红润,久久不散。
聂相思是战廷深的命。
聂相思若亡,活着的战廷深,不过一具行尸走肉。
现在,除却让他回归现实,接受相思的离世外,还需要一个让他在没有聂相思的现实里活下去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就是找到绑架聂相思的歹徒。
自从徐长洋将泪石交给战廷深后,战廷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他几乎是在酒缸里跑着。
就在徐长洋等人看不下去他如此折磨自己,打算强行将他从房间里带出时。
战廷深从房间里出来了。
并且。
出来的战廷深,不再如一个礼拜前的不修边幅。
他自己剪了头发,刮了胡子,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
黑色衬衣,黑色西装外套,以及黑色西裤。
徐长洋等人站在别墅楼下看着他,双眼里皆闪过意外,但意外之余,却是满怀的殇楚。
而当战廷深说出去接聂相思回家时,翟司默死死抿紧薄唇,眼泪却一下从眼角淌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战廷深在说出接聂相思回家时,整个人很冷静。
甚至在警察局停尸房看到那具烧焦的女尸时,他都依然保持着超然的冷静。
虽然尸体已是烧焦,但还是人形,只是碰不得。
于是,将焦尸从停尸房接走后,便径直去了火葬场,进行最后的火化。
一般进行火化都需要复杂的程序,但战廷深等人特殊,抵达火葬场时,相关负责人便立即着手安排了。
众人到达火化间,看着那具焦尸入炉的瞬间,战廷深还是失控了,他整个人狠狠的发起抖来,翟司默都能听到他肌肉绷紧痉挛的声音。
众人微骇,忙拽住战廷深,生怕他在这时做出什么难以预计的事来。
战廷深浑身肌肉绷紧得硬邦邦的,像是一块块的石头镶嵌在他的身体里。
他上半身前倾,双目浓血般猩红,死死盯着负责火化的职工,缓慢将“聂相思”一点点推进炉火中。
当“聂相思”彻底推入火炉中的刹那,战廷深喉咙深处蓦地溢出一声压抑的嘶吼,盯着火炉的双眼,眼球似是被狠狠捅了两刀,碎红一片。
战廷深猛然睁开翟司默等人的桎梏,双手重重抵在他面前推着尸体入炉的银质担架上。
战廷深咬紧牙关,紧紧盯着炉火间,他只觉得全身的每根骨头都在剧烈的灼痛,仿似那团炉火烧得不是“聂相思”,而是他!
思思,等三叔……
战廷深的双眸在这瞬间迸射而出的残狠和决绝,让徐长洋眉心猛地激跳了两下。
……
四年时间,不过白驹过隙,眨眼的事。
在榕城,冬季和夏季时间短暂,多数是不冷不热的秋季和春季。
所以新年刚过,榕城的气温便已开始回暖。
身着乳白色宽松长款毛衣和黑色打底裤,身形纤细窈窕的女人站在窗台边,自然的直发,扎着半丸子头,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那颗老槐树。
这时一道急哄哄的嗓音从外传来。
“禾欢,别发呆了,总监找你呢。”
“知道了。”
站在窗前的聂禾欢听到总监找她,忙低头嘬了口奶茶,转身将被子放到茶水间的桌子上,便匆匆朝总监办公室走了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聂禾欢轻吸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感觉没什么好挑剔的,太抬手轻敲了敲办公室房门。
“进。”
聂禾欢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坐在旋转大班椅上背对着她的总监时,粉润的唇轻抿了下,动作轻柔的将办公室房门关上,走到办公桌前,黑琉璃般漂亮的大眼看着总监的背,“总监,您找我?”
聂禾欢话音一落,总监蓦地转过大班椅,面对聂禾欢。
聂禾欢嘴角微不可见的颤了下,站得毕恭毕敬。
“你进公司多久了?”
总监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睛,双手合十,盯着聂禾欢问。
“快三年。”聂禾欢说。
总监点点头,“你之前一直在杂志社负责美食版块,有没有想法做做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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