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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这时,
刘楚才舔了舔嘴唇,对姬成玦拱手道:
“敢问……敢问尊驾,到底是何方神圣。”
姬成玦略作沉吟,
笑了笑,
一边亲自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一边慢悠悠道:
“当今圣上乃旷世明君,马踏门阀,为国取材,为寒门开晋升之阶;
陛下所愿,乃希望我大燕英才可不计门第之嫌,不受血统之困,有才者,当为国谋事于庙堂,当牧民为善于地方。
尔等是第一批,等春闱开始后,马上会有第二批。
尔等,是我大燕的未来。
我,
姬成玦,
当今陛下第六子,在这里敬大家一杯!”
六皇子?
他是六皇子?
姬成玦没等这些震惊的进士老爷们反应过来,就自顾自地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了。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先前在西园时郡主对自己说的话。
她说只要她成为了太子妃,就必然会除掉自己。
姬成玦叹了口气,
仰头,
那时的他,
真的很想回一句:
如果不是父皇一直故意不把我放在盘中,
你以为还有你们,还有你丈夫什么事儿?
你们只看到了父皇故意打压我,把我打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让我受尽狼狈;
却不真的动脑子想想,
父皇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真不喜欢一个儿子,随随便便打发掉也就是了,却还偏偏要对我这般狠么?
处心积虑地,削我,压我,打我,斥我,谪我,
呵呵,
若不是我身上流着的是他的血脉,
说不定我人早就没了。
但,
谁叫我像他呢,
谁叫他自己也知道我是真的像他呢。
夺嫡,
争位,
让老头子自己想一想,他如果下场的话,你们还有胜算么?
你姬成朗以为当一个从师或者亲自主持一场春闱,就能成为这些新科进士的师尊了?
就能收纳一批一批年轻官员为自己所用?
是,
您受累了,
您站在那儿,扶了一下那龙门,看着那群鱼儿跃过去;
就真的以为这天下英才尽入吾彀了?
也不想想,
这些鱼儿,
在跃龙门之前,
到底是谁在喂养着的。
其实,剔除掉门阀子弟后,那些所谓的寒门,所谓的大燕读书人种子,其实并不算多,筛选出一些品性好的,提前施恩,所付出的成本和后续的收效比起来,真的是不值一提。
当然了,也不能逮着谁就资助,白眼儿狼准有,但不能太多,否则就容易打水漂。
他姬成玦,可从不做那赔本的买卖。
只可惜,郑伯爷此时不在这里,否则也不得不在心里赞一声佩服。
郑伯爷所熟悉的那个历史里,明朝的晋党以及后世一些国家的财阀,其实也都是以这种方式去布局,从而最终达到影响朝政的目的。
当资本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它本能地会去进行渗透和扩张,且不仅仅局限于做买卖上。
姬成玦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现如今,你们都以为我姬成玦只供出了一个平野伯!
殊不知,
前些年我的买卖彻底铺开时,到底供过了多少人!
一念至此,
姬成玦的目光微凝,
扫过面前站着的这群人,
嘴角勾勒出些许弧度,
道:
“诸位都是读书人,也是我大燕最会读书的一群人。
有个问题,
成玦不才,
想请教大家。
那就是,
在诸位看来,
生恩和养恩,
到底孰轻孰重?”
沉默,
沉默,
沉默……
终于,
也不是谁先动了,更像是一种不约而同。
在场十余位进士老爷各部官员,
向着坐在首座的姬成玦跪伏了下来,
齐声道:
“拜见恩主。”
:。:





魔临 第一百七十三章 红艳艳
令人倍感煎熬的冬天,终于要过去了。
冬天,对于老人而言,是一个坎儿;
踏过去了,就能再经历一次春夏秋,再赏一遍四季风光;踏不过去,那就只能将自己永远留在这冬天里。
而对于三晋之地的百姓而言,这个冬天格外难熬,不仅仅是老人,男女老少,都经历了一次兵戈的耕犁,路边那无人收敛的枯骨,才是当下最为常见的风景。
对于燕京的百姓来说,这个冬天,也一样煎熬,但终究,是熬过去了。
燕军的先败后胜,让大家将注意力,又放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上。
对于他们而言,生活,无非就是柴米油盐酱醋,再上点儿滋味儿的,就加一个“茶”。
所以,朝堂上的风,并不会真正地影响到他们,毕竟越高的地方风才越大。
燕国的朝堂,确实是刮风了,风不大,但也吹倒了一位尚书。
先是有御史闻风奏报,上疏弹劾当朝户部尚书徐广怀,言其家族在老家风评不检。
面对弹劾,徐广怀一开始没怎么当一回事儿,只是上了一份自辩的折子呈交给了燕皇。
其实,按照以往习惯,当有御史弹劾你时,你应该做的标准流程是告病回府,等陛下下旨问询于你,从而再上自辩折子。
这是规则,大家约定俗成的默契。
其实,也就是走一个流程。
但眼下一则是因为和燕国的盟约已经敲定到最后一个环节,徐广怀不想出什么纰漏,所以想着自己继续把关;
二则是燕国的御史和乾国那边的比起来,在战斗力上,明显差了很多,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
不过,徐广怀还是抽空,派人给三石煦县的家人送了一封信,提点他们要注意品行,维护好邻里口碑云云。
这件事,本该就这般过去了,就像是被一只蚊子叮了一口。
但随即,
三石郡煦县县令,去岁新科外放进士赵程明上折弹劾当朝户部尚书徐广怀家人在煦县兼并良田鱼肉乡里,言徐家人在煦县仗着徐广怀的身份,作威作福,当地百姓间传之曰:只把煦县当徐县!
这可是地方父母官的弹劾,性质立马就变了,而且还是你家乡当地的父母官。
尤其是折子里的那句:“只把煦县当徐县!”有着极为恐怖的杀伤力。
徐广怀无法再淡定了,马上告病回府,也不再参加早朝,而是主动上了请罪的折子,等待燕皇派人来让自己自辩。
但事情还没完,
没几天,
三石郡的密谍司抓捕到了一批门阀余孽,经审讯得知,之前一段时间,这一批余孽曾在煦县被收留包庇,收容人,正是徐家大公子,也就是徐广怀的长子。
徐广怀人在燕京做官,二儿子和三儿子都在其跟前,长子则留在老家处理家里宗族和田产事宜。
密谍司那里,证据确凿,无法抵赖。
马踏门阀,这是燕皇的手笔,可以说是,国策。
这件事,无关对错,因为门阀就算有罪,但也不可能每个门阀都欺凌乡里或者是意图不轨,但政治上的事情,向来极少区分对错的。
门阀余孽,要么被发配充军,要么被收做官奴。
可能,在太子继位甚至得等到太孙继位后才有可能去赦免一些门阀余孽,但在此时,就是为门阀余孽说两句好话表达一些同情,都是绝对的政治不正确!
你徐家居然敢收留包庇门阀余孽,到底是何居心?
在听到这一则消息后,徐广怀整个人懵了。
到这个时候了,如果他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针对了,那就真的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也枉费他宦海一生。
但他实在想不明白的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到底是谁在对自己出手,且一出手,这一连串的攻势,从放风到铺垫,再到这一刀,让人根本就无法招架。
他的那个长子是什么品性,他是知道的,什么都好,但就是喜欢附庸风雅,喜好文事,早些年,就喜欢和那些门阀大族弟子一起游乐开诗会。
徐广怀并没有单纯地认为这是来自密谍司的栽赃陷害,因为他那个长子,是真的很可能耐不住以前旧友的哭求,收留他们一二的。
只是,这逆子,这次是真的把自己这个亲爹给坑了!
然而,又没几日,户部下辖七大清吏司之一的三石郡清吏司员外郎呈递折子,里面记录了大皇子东征大军组建开拔时的户部出钱粮册目,册目中其他各地军头都只拨付半饷,而三石邓家则被拨付了八成饷银。
这位员外郎本是没资格递折子的,但燕皇在去年开科举后就下旨,凡进士出身为官者,无论在京或者在外,都可上奏御案。
偏偏这位户部的员外郎,就是去岁的进士出身。
可以说,这算是碾垮徐广怀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按照大燕常理,兵马调派,一般都很难一下子给足全饷,一则地方军头需要各自筹措一些,二来,也是想着等东征大军进入成国后,靠成国去供给。
所以,这才有了东征大军的左路军主帅会伸手向当时的盛乐将军郑凡伸手要钱粮的一幕。
这是潜规则,
大家都心知肚明。
大燕这几年不停地在打仗,国库哪里有那么多的富裕去全额支撑?
但问题偏偏就出在于,凭什么你户部供给钱粮时,别人是五成,而三石邓家这一支,却足足八成?
这个,是可以解释的,但这个解释,无法讲出来。
因为三石邓家是四皇子的母族,同时三石邓家在地方军头子中的影响力极高,老家主邓将军的面子,还是值钱的,他伸手讨要,那身为户部尚书的徐广怀就给多批一些下来,也实属正常。
但也正因此,这个解释,无法拿来真的去做解释,你怎么开口,是想攀咬上皇子么?
且望江初战的大败,损失最为惨重的,就是邓家家主领衔的左路军。
哪怕其已经战死望江,但这败军之将的罪责,是不可能放下去的。
所以,这会儿居然翻出旧账,你身为户部尚书居然和地方最大的那一支军头子“暗通取款”,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桩桩,
一件件,
一步步,
徐广怀,完了。
因为他已经无法去转圜,除非燕皇愿意为他,强行翻正。
燕皇,是有这个能力的,百年来,当今陛下的权威,当属第一。
但如果徐广怀这个被告人被强行翻正,那些弹劾他的官员们,就得被坐实诬告之名。
事实是,
燕皇是不可能去这般选择的,
因为是个人就都能看清楚,
这边一个那边一个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接二连三跳出来去推倒徐广怀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去岁的新科进士出身的官吏。
刚马踏门阀没几年的燕皇,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去行株连之事?
科举,必须得执行且坚持下去,这是燕皇的大略,否则,他马踏门阀所行之举,将沦为无用功。
因此,
燕皇下诏,
对徐广怀革职查办,着有司会审定罪。
这是已经给定下基调了,会审的结果是徐广怀有多少罪,而不是徐广怀是否有罪。
燕京城内的百姓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朝堂上的官员们则一时间愕然,
这风一开始看似微微弱弱,宛若轻挠痒痒,谁晓得忽然间狂风暴雨一下来,直接将户部尚书给吹倒了,不,是摔碎了!
……
“不是我心急,而是不心急的话,连冷豆腐都没了。”
姬成玦亲自给坐在自己对面的文寅倒了一杯酒,文寅马上毕恭毕敬地起身双手摸着酒杯的边候着。
“这些进士出身的官儿,虽说都是前些年特意挑选出来的品性上佳的一部分,但官场是个大染缸,等把他们彻底染上了色,我这个恩主再想使唤起他们,就难了。”
文寅马上点头道:
“主子高明,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将他们彻底绑上主子的船。”
“怎么着,我的船很破么,还得绑上来?”
“呵呵。”文寅笑了笑,“属下口误,口误。”
姬成玦抿了一口酒。
文寅赶忙也接了一口,一饮而尽,随即马上起身,帮六皇子斟酒,同时开口道:
“徐广怀倒了,太子那边算是断了一臂。”
“我对付徐广怀,不是因为他和太子眉来眼去,只是因为父皇既然让我观风户部,为大燕筹措钱粮之事,就不适合这头顶上还有一个老家伙坐在那里指手画脚,忒烦。”
“只是,属下担心,这一次,是否会……”
“不用担心什么了,已经没退路了,自打我那日坐着我大舅哥的马车进京起,我就没打算再灰溜溜地离开。
对了,今儿个特意把你召回来,是要当面吩咐你一件事,这些年,有的是我示意,有的是你擅自做主,在我二哥身边埋了不少钉子;
这阵子,就都给撤了吧,尽量洗干净自己身上的干系,你也可以退下来养养老了。”
“主子,属下想继续为主子………”
“这是叫你避避风头,以后想再用你时,你这老东西还有一口气在,还能使唤上劲儿。”
文寅当即一惊,马上道:
“主子,是要出什么事儿了么?”
姬成玦看着文寅,
文寅在等着听答案,
但姬成玦没说话,
文寅马上吓得离开座位跪伏下来;
“属下该死。”
姬成玦打了个呵欠,
道:
“孤乏了。”
“属下告退。”
等文寅离开后,姬成玦没急着离开酒桌去就寝,而是伸手抓了一把花生米,开始往自己嘴里一颗颗地丢。
目光陷入沉思,又有些伤感,随后,变得麻木,到最后,化作了淡然:
“呵,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呗。”
随即,
姬成玦掐起了嗓子,
学着那唱曲儿腔调哼道;
“三月三呐,姑娘上了那花轿要出嫁咧,火红的盖头哟,红艳艳嘞……”
————
今天就这么多了,明天龙补更回来。




魔临 第一百七十四章 国书
翌日清晨,一小宦官来到皇子府邸传达了陛下口谕,宣自己入宫。
姬成玦没急急忙忙地大老早就进宫候着,而是睡到个满饱,再悠哉悠哉地吃了两碗何家小娘子亲手煮的肉粥,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上张公公驾的马车向皇宫进发。
倒不是他自己托大,纯粹是因为他又不参加早朝,自己早早地去了也是在宫内干候着,得等到自家老子下朝后过来,都是等,自然是在家里等更舒坦了。
至于说最重要的君前态度,
他们父子之间,
真的没必要过多累赘的假惺惺了。
坐御书房里,主动喝了两盏茶,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姬成玦放下茶盏,马上起身;
随即,
燕皇步入御书房,扫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姬成玦后,不作他语,转而伸展开手臂,魏忠河亲自出手帮燕皇解下龙袍。
龙袍解下,新茶水奉上后,魏忠河心领神会地走出了御书房,站在了门口候着。
自打宫中那位太爷于天虎山上走了之后,大燕的密谍司,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的掌舵,其实都是他魏公公了。
一些事儿,别人嗅不出什么味道,他要是嗅不出来,那可就真没脸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进士出身的官吏们你驱使他们做事儿后,又不能杀他们灭口,想要调查幕后主使者,难度,真的不大。
但魏忠河也只是浅尝辄止,在查出六皇子的影子后,就停下了。
没有燕皇的旨意,他不方便继续挖掘下去。
站在门口的魏公公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以前总是习惯了看陛下苛刻六殿下,
但现在看来,
这位六殿下,也绝非好相与的主儿,你以为早就剔除掉了他的羽翼,但他总能再给你一些“惊喜”。
这种手腕和感觉,让魏公公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刚入王府伺候当今陛下的那会儿,那会儿的陛下也年轻,但在行事上,已经流露出那么一股子“智珠在握”的气象了。
只不过和陛下不同的是,陛下一直很优秀,先皇在位时虽然各种荒唐,求神问道,但在立储这件事上,从未动摇和含糊过。
魏公公下意识地眯了眯眼,脸上继续挂着弥勒佛一般的笑容。
身为奴才,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这些大逆不道的事儿了,天家的事儿,可容不得他去插手。
御书房内,
燕皇坐了下来。
姬成玦上前行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
“免了吧。”
“谢父皇。”
“户部的事儿,说说?”
“回父皇的话,儿臣原本就准备明日入宫求见的。”
说着,
姬成玦从怀中取出一份很厚的折子,没喊魏公公进来,而是主动送到燕皇御案上。
“父皇,这是儿臣这些日子以来观风户部所得之心得,同时还有儿臣对我大燕钱粮商贾之政改良之策十三道,请父皇过目。”
燕皇把自己的手掌放在折子上,轻轻拍了拍。
他先前问的是户部的事儿,
他儿子也回答的是户部的事儿;
而所谓的原户部尚书徐广怀,在此时居然就不算什么户部的人了,
不,
是连人都不算了。
燕皇有些疲惫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一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所以有时候想要和自己这个儿子玩儿心思斗法时,往往就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自己太累了,而是这个儿子,实在不是凡品。
“朕,稍后看。”
“是,父皇。”
“和楚国盟约的事,你怎么看?”燕皇问道。
姬成玦沉默不语。
燕皇在等,他以为自己这儿子在思考;
毕竟,这可是大事,轻率间可无法也不敢做出回答。
皇帝经常会考问皇子,皇子也必须正肃做答。
但在喝了两口茶,燕皇却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依旧只是在那里站着,表情平淡,不是思考的神色。
“说啊。”
燕皇又问了一遍。
姬成玦俯首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儿臣已经回禀完了。”
“回禀完了?”
“是的,父皇。”
燕皇叹了口气,紧接着,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向椅子右侧靠了靠,伸手指了指姬成玦,
道:
“越来越放肆了。”
这是警告。
但这话听在姬成玦耳里,则让其情不自禁地想起姓郑的曾说过的那句话,又当又立。
要用自己,
又要打压自己,
很纠结吧?
我知道你在乎的是什么,你不在乎家人,不在乎亲族,你在乎的,只有你的天下。
这么多年来,
一直被连削带打,
姬成玦已经摸索出了一套反制的手段。
我是你的儿子,你对你儿子的底线就是,可以随意糟蹋,但最好,不杀。
这就是你那如山岳一般的父爱。
因为我能帮你管理钱粮,让你完成一统诸夏的夙愿,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站在你的面前;
因为这次集体发难的,是那些进士官员,你为了你的万世基业,不会去对他们下手,转而牺牲了你用得还算顺手的徐广怀。
父子这个身份,已经无法形成一种特定的纽带了,人说,虎毒不食子,但在自家父皇这里,他不会食子,他只是漠视。
那就只能拿捏着你最舍不得的东西,去逼迫你让步,逼迫你对我进行容忍。
我放肆?
得嘞,
小爷我这次入京来,就已经意念通达了。
心里,是这般想的,但嘴上,姬成玦还是惶恐道:
“儿臣不敢。”
燕皇盯着这个儿子,没说话。
他很不喜欢这种“言简意赅”的对话方式,
彼此一句话,就能心领神会,
再复杂的事,
似乎几句下来,也就交流完了。
这很不符合正常的“交流”和“奏对”模式,
但偏偏彼此心里都清楚,一两句话就能点拨好所有意思,
外加眼下又没外人,
难不成父子俩个还要特意表演个你来我往特意多费点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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