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我会做糖葫芦,但我以前不是当力夫的。”
“嗯。”
樊力继续烤着饼子。
何春来咬了咬嘴唇,看向陈道乐,陈道乐低着头。
他们二人还是不习惯这种氛围,坦白不像坦白,摊牌不像摊牌,对峙也不像对峙,像是身上有一群虱子,在拼命地抓挠着你一样,不至于让你痛得叫出声来,却足以让你坐立不安。
樊力将烤得差不多的饼子拿出来,分开一半,递给了先前只喝了汤的何春来。
何春来完全没有脾气,伸手接过了饼子,
然后,
“嘶,烫!”
饼子刚烤过,很烫。
樊力不以为意,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
他的体魄,异于常人,用薛三的说法,阿力如果饿狠了,能把玻璃当麦丽素一样吞。
何春来的话,终究没有说得出来。
晚上,在樊力吃饱了躺下睡觉后,何春来开始用唯一的这口锅熬起了糖色,然后浇在了果子上。
等到第二天,
他原本已经空荡荡的稻草棒上又插满了糖葫芦。
队伍,再度出发。
到下午时,
前面出现了一支骑兵队伍,这是雪海关的哨骑。
大概一刻钟后,又来了一支人马来接应。
剑婢离开了板车,
樊力将那个坐垫重新绑在了自己肩膀上,用手托举着剑婢坐了上来。
然后,
樊力开始奔跑,
向雪海关奔跑。
剩下的人,则会由雪海关哨骑进行护送。
天刚黑时,樊力跑入了雪海关南城门,没作停歇,继续奔向平野伯府。
在门口,
剑婢跳从樊力肩膀上跳了下来,她没回伯爵府,而是去了隔壁,她师傅那里。
樊力则挠挠头,回府了,但转悠了一圈,却发现府里没人,找个下人问了一下,才晓得主上他们带着郡主去奉新城了,还没回来。
……
平野伯隔壁的小院儿外,
剑婢敲门,
开门的是刘大虎,
看见剑婢后,刘大虎脸当即一红。
在这个年龄段,尤其是在学社里,郑蛮,也就是很早以前在荒漠捡过来的狼崽子,是学堂里的小霸王,而剑婢,则是一众少男心中的梦中情人。
大家伙都觉得她长得好看。
“你爹呢?”剑婢问道。
“爹!”刘大虎喊道。
剑圣走了过来,摸了摸刘大虎的脑袋,然后走出了门。
刘大虎本能地想跟过去,却被剑婢一瞪眼,给吓退了回去。
剑圣走在前头,
剑婢跟在后头。
剑圣开口道:
“大虎是个老实孩子。”
剑婢则道:“师傅,您儿子我真看不上的,不要拉亲了。”
“为师不是这个意思。”
“那以后也不要有了。”
剑圣笑了笑。
“师傅,我进阶了。”
“我看出来了。”
剑婢将回程时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剑圣。
剑圣微微皱眉,
他原本以为是剑婢按耐不住,偷偷进阶了一下,没想到……
但按理说,不至于才是。
剑婢的身体情况,他是懂的,应该不会如此才对,否则他也不可能同意让樊力带着剑婢去燕京。
原本,他是想着,剑客,他的眼里不该仅仅只有剑,应该有山河辽阔,但现在,他也不禁吓出了冷汗。
要是自己这个徒弟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或者人没了,他可真是会后悔死的。
“为何会如此?你是吃了什么东西了么?”
“啊,我们回去前,六皇子托我们给郑伯爷带一些礼物,有一些灵芝啊天甘草什么的,我叫大个子在路上煮菜汤吃了。”
剑圣明白了,问题出在这里。
“补过头了。”
“嗯?”
剑婢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实,初潮只是个引子,本质原因还是那些大补的天材地宝,一下子吃了太多,导致体内气血过分活跃,从而凝滞了起来。
剑婢失望道:
“师傅,我好亏啊。”
“亏什么?”
“原本我想着,等我以后长大了,杀郑凡时,一步升一品,最后一步学师傅你当初在城外那样强开二品,取郑凡狗头。
现在,毁了,我的梦,没了。”
“学谁不好,偏偏要学郑凡?”
“哪有,师傅。”
“就是有。”
“没有。”剑婢生气了。
“好,没有。”
“但师傅,我这次提前进阶,会不会对我以后修行有影响啊。”
剑圣点了点头,
随即,
又摇了摇头。
“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是有影响,但也可以没影响,你的路,不能急躁,应该走得更沉稳一些,剑的本意是快,但往往越稳,才能越快。”
“那怎么办啊,师傅。”
“好办。”
剑圣的食指放在了剑婢的眉心,
原本有些驼背走路的脚步也有些虚浮的他,此时挺直了腰杆儿。
指尖挪开,
当即,
一缕剑气从剑婢体内被抽离出去,消散于前方虚无之中。
剑婢只觉得身子一软,
“噗通”一声跪伏在了地上,
此时,
她体内已然没有了剑气流淌,仿佛前些日子的九品修为,只是一场梦。
但很快,
剑婢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抬起头,
一脸震惊地看向自己师傅。
剑圣重新驼起了背,脚步也开始继续虚浮,
甚至似乎还因为晚上风大,咳嗽了两声,依旧是一副病秧子模样。
“师傅,师傅,你………”
剑圣则打断了她的话,
道:
“你的梦,又回来了。”
——————
莫慌,一点还有。





魔临 第二百二十六章 星坠
剑婢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了。
而且是被她的这个师傅,亲手给更换掉了。
一直到这一刻,
她才真的意识到,
自己先前的师傅,袁振兴,那位乾国第二剑,和眼前的这位晋国剑圣比起来,到底有多么大的差距。
不是说第二剑不厉害,第二剑肯定很厉害,但第一,已经不是能用“厉害”来形容的了。
原本,剑婢觉得自己师傅要是不那么二,不要傻乎乎地在汴河破冰就不会被郑凡下令放箭射死。
单挑的话,就算打不过百里剑,也打不过剑圣,但至少也能潇洒的战败。
然而,
当剑圣从其眉心抽出一剑,
相当于抽出自己的九品剑客修为时,
她才恍然意识到,
自己现在的这位师傅,其境界,到底已经到了怎样的层次。
“师傅………”
“也就是你刚刚进阶,而且也就是九品,我还能抽得出来,等你境界再高一些的话或者境界也夯实下来的话,我也束手无策了。”
“师傅,你刚刚用的,到底是什么招式?”
“其实,任何事儿,一开始都是由简入繁,但等到了一定层次后,就开始走由繁入简的路数了。
一些道理,一些感悟,为师现在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甚至还会让你走上歪路,还没学会走路就想着跑的下场,往往不会太好。”
“还是说说嘛,师傅,徒儿心里有数的。”
“那我就说说,你也就听听?”
“好,师傅。”
“当年,晋国还在时,为师入了三品之境,在京畿之地的郊外和那靖南侯田无镜交手时,在为师眼里,所谓剑法,也就只有三式。
一式:取剑;
一式:出剑;
一式:收剑。”
剑圣伸手,折了旁边一棵树上的枯枝,比划着继续道:
“为师当时认为,天下剑道,其实本质上,也就这三式罢了,其外万般变化,都是这三式的延伸。
三式,起、承、收,也算是有始有终,蕴含至理。
一式取剑,讲的是剑气徐来,自入吾念;一式出剑,道的是剑气宣泄,破洪开瀑;一式收剑,剑气回流,周而复始,连绵不绝。
和田无镜交手后,为师败了,因为田无镜比为师狠,比为师果决,为师所想的,所追求的,太过于圆和满。
也自那一次战败后,为师才明白过来一个道理,那就是打架和打仗,是一个道理,本质上是将对手弄死,这是根本,其余的,都是细枝末节。
所以,第三式也就不重要了,你的对手死了,你收不收剑,都随你意了,再者,出招之前先思退路,反而在气势上和意念上,直接落了下乘。”
剑圣伸手拍了拍剑婢的脑袋,继续道:
“等到雪海关前,为师替那郑凡执旗;当时,郑凡就告诉为师,如果杀了那个叫格里木的野人将领,那么野人攻城之威,直接可以抹去一半。
等到为师跟着郑凡来到阵前,看见那个格里木居然长着一副晋人面孔时,为师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的为师,家没了,国破了,搞什么都最后很狼狈,说白了,心里不舒坦,有那么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所以就想着,杀了格里木,也算是给自己,给晋国,有一个交代了。
那一战,我放弃了第二式,出剑。
因为剑在不在手,已经没多大意义了,所谓的剑,已经不再是有形之物。
强开二品之际,
其实并非是为师自己在御剑,
而是自冥冥之中牵引下一股力量,代为掌剑,故而才能一剑须臾斩杀了格里木。
当你的剑,已经不在乎出与不出时,所谓的距离,所谓的长短,也相当于失去了对你的约束。”
剑圣又带着剑婢走到家门口,
道:
“至于先前将你的修为化作剑气抽出来,则是取剑,剑,是一,一涵万物,取剑,又哪里用得着必须是剑?
为师的剑,可以是万法万物,万法万物,皆可是为师的剑。”
“师傅,听起来很简单的样子。”
“乾国文人科举,不过是那几本书的事,但就是秀才一槛,也能拦下很多人一辈子。”
“是,师傅,我懂了。”
“懂了就忘了吧,继续打基础,剑不出鞘,出鞘则鸣。”
“对了,师傅,您现在,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是恢复了,也不算是恢复了。”
“那到底是………”
“归根究底,咱们剑客,体魄比之武夫实在是差太远,境界倒是有所突破,心境也有所升华,但就是这副身子骨,强撑着挺直片刻倒是可以,但终究是有些累人的。
气象是有,但气象再大,现在也就是无根浮萍,你要问能不能打架的话……为师自己也不清楚。”
“不清楚?”
“因为一般的跳梁小丑,他也进不得伯爵府,那郑凡供着为师,也不是想为师来给他看大门的。
而那些敢于硬闯伯爵府的,为师吓唬吓唬,还是可以的,但如果对方一门心思地想进来,生死相搏,为师现在依旧是力有不逮。
为师现在和你一样,你是身子骨还小,路还长着,自是一步一步慢慢走最好。
为师这副身子,是想好好打理起来的,也急不得,慢慢调理,慢慢复原,说不得,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急了,快了,赶了,留下的隐患就太大了。
你现在回去歇着呗,静养个几天,觉得修养好了,继续到我这里来练剑。”
“是,师傅。”
和剑圣分开后,剑婢进了伯爵府,没找到先一步进来的樊力,估摸着是去后厨那里找吃的了吧。
剑婢直入后宅,老远就听到孩童“咯咯咯”的笑声。
推开门进去,看见站在那里的小侯爷,小侯爷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小棉袄,脑袋上戴着个虎头帽,看起来很是憨态可爱。
一块圆滚滚的石头在地上,小侯爷走过去,踹一脚,石头滚过去,少顷,又滚回来。
“来,让姐姐抱抱。”
剑婢走过来,抱住了小侯爷。
以前,在师傅那里练完剑回来后,她也是会过来看看小孩子。
小侯爷似乎对这个天生剑胚的小姐姐也挺友好,主动张着手臂,还伸手在剑婢背上拍了拍。
他本意应该是想拍肩膀的,但他个子太矮,够不着,只能退而求其次。
一团黑雾出现,露出了一张婴孩的脸。
剑婢对此倒是见怪不怪,魔丸对她其实不是很感冒,但每次剑婢来陪小侯爷玩,魔丸也不会反对。
因为这次是例外,自己先前耗空了太多,所以才被主上留下来,平时只要自己那个老爹外出,肯定会带上自己。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不在时小天天无聊,有另一个玩伴也不错。
抱过了孩子,剑婢到底还有些虚弱,坐在了地上,看着魔丸和小天天在那里继续踢球,踢的,是魔丸的那块本体石头。
俩孩子现在玩儿得不亦乐乎,
偶尔“球”会滚到剑婢这边,剑婢也就将其再抛回去。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剑婢居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小天天发现了,主动停下了踢球动作,伸手指了指睡在那里的剑婢,
“唔……睡……睡觉觉……”
魔丸操控着自己的本体石块,从下面托举住了剑婢,然后让其飘浮起来,将其放入了摇篮之中。
摇篮还是大的,但剑婢已经是小姑娘了,自是嫌小的,两条手臂和两条腿也就露在了摇篮外头,看起来很是有趣。
但应该是赶路太久,外加刚刚被抽去了修为,所以剑婢一睡就睡得很沉。
小天天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屋门,魔丸跟在他后头。
两个孩子离开房间后,一起来到了院子里。
小院儿里有滑梯、秋千,在小天天长大一些可以自己走路后,郑凡就特意让薛三为他做了些孩童玩具。
小天天爬上了滑梯,却没有滑下来,而是在上头坐着。
月光撒照,显现出小天天旁边坐着的魔丸身影。
小天天伸手,因为衣服穿得太多,所以举起手臂有些困难。
“唔……星星……星星……”
魔丸就坐在旁边,他没想看星星,只是默默地陪着小天天不至于摔下滑梯。
“唔……星星……星星……掉……”
见小天天越来越激动,
魔丸才默默地抬起头来,
向天上看去,
今夜天气很好,所以繁星满天,
有一颗星星很亮很亮,
而且,
正在越来越亮,
到最后划出一道长长的尾巴,砸落了下来。
“………”魔丸。

隔壁宅子,
大虎正坐在客厅里就着烛光认真练字,习惯了节俭的女人借着儿子练字的光亮纳着鞋底。
剑圣则坐在小院儿里用小斧头砍着柴,原本女人是不愿意让他做这些事的,女人白天在工坊做工,其实也是有一把子力气,砍柴挑水这些活计做得也是极为得手。
但剑圣以自己身子需要活动活动为由,还是坚持做些什么。
劈了一些柴后,
剑圣默默地拿起一块刚被劈断的木柴,看着上头的纹路,若有所思。
随即,
他自己都笑了。
其实,今晚他有一句话并没有对自己徒弟说,那就是自己的三式,一个和田无镜有关,一个和格里木有关,一个和这座小院子有关;
但其实,三个都和郑凡有关。
郑凡明明不会剑法,是个玩儿刀的武夫,
自己却偏偏在剑道上深受其影响和点拨。
或许,
这就是世事无常,明理千秋吧。
就如同自己手中这块木柴的纹路,没劈开前,谁也不知道它里面到底是怎么走的。
又像是天上的繁星,多少星辰今日闪耀明日落寞。
一念至此,
剑圣抬起头,
望天,
随即目光一凝,
这,
星星居然真的掉下来了!
————
感谢离人公举成为《魔临》第114位盟主!
过渡章节应该快结束了,接下来会尽可能得激情一点。
求一下月票,大家有月票的可以投给咱。
晚安。




魔临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兆
星辰坠落,此乃大凶之兆;
但现如今,还不是去思索其“兆”应在何处的时候,因为它正在砸落下来。
可能,在其落下后,会有钦天监的人上表燕皇,国之东疆星陨流星,随后,大臣开始借此天象来发挥。
但那是后话,因为现在剑圣觉得,自己可能是那个将要被砸死的人。
樊力手里拿着五六个馒头,走出厨房,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抬起头,随即,愣住了。
“俺的亲娘咧。”
瞎子则在屋子里批阅着文件,四娘陪着主上去了奉新城,雪海关里的所有俗务都落在了他的头上。
不过,因为他在屋子里,再加上精神探测也是有其距离限制,所以未曾感应到天上的异变,而稍后等其感应到时,其实已经来不及反应了。
此时,
雪海关内外,大部分军民都已经进入了梦想,就算是没睡的,此刻抬起头的也是少数。
伯爵府小院子里的小侯爷和魔丸在抬头看,
剑圣也在抬头看,
其余还有一些眼睛也在惊诧着天上的异象。
九成九的人,也只能看着,却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魔丸还好一点,他用自己的石块拖住了小侯爷,却不敢擅自进行移动,因为星落之时,其势如虹,这不似攻城时抛石机丢出去的火球,当其在天上时,你就大概能够推测出砸落的位置。
剑圣掌心微收,
龙渊从柴房里飞出,瞬间切割断了先前被剑圣拿来砍柴的小斧头,显然是怒气满满,身为当世名剑,先前被用来杀猪,如今竟然还要来和一把破斧头争宠。
但这些都是小细节,剑圣现在是顾不得这些的。
此刻,
他心里想的是,
亏了,亏了,
以前觉得郑凡将自己家安排在伯爵府隔壁,一半是为了讨好自己一半是为了让自己帮忙照应一下伯爵府。
但现在,
剑圣忽然觉得,
那郑凡是不是真的亏心事做多了真的预感到老天爷可能要丢石头砸死他,
所以才刻意将两家绑定在一起?
如果坠星要砸中伯爵府,那他的小家,肯定也不能幸免。
所以,
他现在别无选择了。
他很讨厌这种被绑定的感觉,
即使他也清楚,
郑凡是不可能算到真的有一天星星会掉下来砸他的家。
剑,
就在身边,
剑圣在默默地聚气凝神,
其实他明白,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自己,倒是有可能将那冒着光火的东西给挡开,现在的自己,大概是没这个能力的。
而且,无论如何,自己大概都活不下来。
这就是天地之威,恐怖如斯。
再者,
如果隔壁宅子里那个时不时地会散发出阴沉沉气息的存在,他没长眠,有他帮助,胜算可能会大一些,最起码,可以稍微偏离一下那坠星的轨迹。
砸不中伯爵府即可。
至于会不会有平民因此伤亡,那就无所谓了。
剑圣名字里虽说有一个“圣”字,但其实和真正的悲天悯人扫地勿伤蝼蚁命没什么关系,该干脆时,他也是能干脆起来。
只是有些感慨,
前阵子顺手牵猪,
拿走了平野伯的一颗猪头,
今儿个,
却可能得连番地再吐回来。
亏了,
亏喽。
不过,
世事无常,
天上的坠星其速度很快,快到剑圣的这些念头也只是须臾之间闪过,同时,因为其无法预测的性质,导致接下来,直接给人一种真正意义上“听天由命”的感觉。
命,
还不错。
平野伯的命还不错,
虽说他人现在不在家里,但如果伯爵府被坠星闷平,小侯爷死在里头,那……
雪海关的命也不错,
因为坠星的角度有些许的倾斜,当它在极高的天上时,确实看起来像是要砸到你头上,但当它快速下坠时,一点点的角度都能放大出很长的距离。
“轰!”
坠星最终落到了距离雪海关北城墙二里远的一个位置,但也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1...290291292293294...8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