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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剑圣长舒一口气,
坐了下来,
先前的景象,
哪怕是剑圣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时候,自己的生死反而是可以无所谓的,但一旦牵连上自己在乎的人,这种担子,就很沉重了。
伸手,拿起旁边的龙渊,
将一段木柴放在墩儿上,
举起龙渊,
“划拉”一声,
切断。
接连又剁了好几段木柴后,剑圣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与此同时,巨响引发了极大的关注,雪海关北城门大开,一队队骑兵疾驰而出。
梁程是最先来到坠星位置的,那里还在升腾着白烟,梁程当即下令让手下人扩散出去,负责警戒,同时派人告知距离这里最近的海兰部,让他们不要惊慌。
刚下达好这些命令,梁程就看见樊力背着瞎子跑来了。
“这是掉陨石了么?”瞎子问道。
梁程点点头,道:“就在前头。”
“行,去看看。”瞎子说道。
“可能会有辐射。”
“啧……”瞎子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道:“你们俩上前去看看吧。”
梁程是僵尸,樊力也有蛮神血统,这俩人倒是不怕什么辐射影响,甚至时不时地强辐射几下说不定还能刺激血脉变化和提升。
瞎子就不同了,他身子本来就弱,万一强辐射下出了什么毛病,下半辈子真的就只能躺病床上了。
梁程和樊力下马走到陨石落地的位置,眼下,白烟还没完全消散,陨石坑其实也不大,也就半个篮球场的面积,周围都有烧焦的痕迹。
而且,坑是这么大没错,真正的陨石,其实更小。
樊力先行跳了下去,他皮糙肉厚的,耐烫,但走到陨石旁边后,也不敢伸手这会儿去摸。
梁程则站在旁边,仔细观察着。
这边,瞎子又暗戳戳地往这里摸了一段距离,通过精神锁链传话道:
“我说,瞧出是什么了没有?”
“陨石你没见过?”梁程反问道,“想看的话自己把精神力放过来看看呗。”
“你真当我精神力是无孔不入啊?”
“不是铁就是石头,要么就是石铁,陨石也就这几个种类。”
“不会这么普通吧?”
“你想要什么?寒冰玄铁?”
“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你一头僵尸在这里和我说我想象力丰富?”
“叫人打点水来,让阿力浇一浇,咱们早点运回去,省得白天事情传得太广,影响不好。”
在这个时代,陨石流星什么的,往往是极大的凶兆,哪怕魔王们都相信科学,但底层百姓和士卒可没那么高的素质。
“先让阿力浇水冷却一下,我再检查一下看看辐射大不大,如果没问题的话咱就赶紧运回去。”
很快,就有士卒送来了水桶,没让别人靠近,樊力自己一个人提着水桶一轮一轮地浇在了陨石上给其冷却降温。
几次下来,陨石温度确实下来了,樊力尝试的用手摸了摸,回应道:
“不烫咧。”
瞎子这才走上来,自言自语道:
“看来辐射不大。”
梁程有些意外道:“检测得这么快?”
“如果辐射大的话阿力应该会变身成绿巨人的。”
“这时候开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
“活跃一下气氛嘛。”瞎子说着又掏出一个橘子,一边吃着一边跳下了陨石坑;
仔细观察一番后,
瞎子道:
“外表看起来,就是硅酸盐嘛,等带回去想办法切割切割,看看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来,阿力,把它扛回家。”
……
郑伯爷是第二天中午回雪海关的,因为返程路上没有郡主的马车当累赘,外加靖南侯下达的军令需要自己赶紧回去开始准备,所以大家伙都是马不停蹄往回赶,速度自然是快。
等回到府邸后,
郑凡才得知了昨晚陨石坠落的消息,
当即惊讶道:
“什么?”
……
由不得郑伯爷不惊讶,要知道陨石坑虽然距离北城墙有两里远,但合计起来,也就一千米的距离,同时自己的平野伯府无比靠近北城墙。
也就是说,如果陨石的蝴蝶翅膀再稍微扇动一丢丢,很可能自己的家就没了。
这真的是让人吓出一身冷汗。
陨石被樊力运回来了,放在了地牢里。
地下有三间密室,每一间密室其实面积都足够大,当初平野伯府修建时为什么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一半原因是为了这个。
眼下,
最东侧的密室躺着的是沉眠的沙拓阙石,中间是野人王,现在最西侧就放着那块陨石。
所以,野人王确实是可怜的,俩邻居,一个是僵尸,一个是高辐射;
郑凡来到了密室里,看着这块浑圆无棱的陨石。
“所以,切割了没有?”郑凡问道。
“还没呢,等着薛三来做。”瞎子说道。
薛三这会儿也激动地上前摸摸碰碰,道:“切不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就是个石头加铁的疙瘩。”
说着,
薛三又调侃道:
“除非在上头刻字,什么大什么兴,郑凡王。”
“三儿。”
“主上。”
“今天能把它切开么?”
“成,没问题,我今儿个就连夜把它拾掇好,虽说惊喜不大可能有,但我也挺享受这个过程的,明儿我就收整我训练的那批人,后天就先出发为主上您探路了。”
“辛苦了。”
“主上,瞧您这话说的。”
郑凡和瞎子并排走出了地下室,来到上面后,郑凡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澡,风尘仆仆之下,身上也有些发粘。
瞎子则开口道;“主上,靖南侯这次命令,难度可不小啊。不过,难度是一方面,同时,靖南侯对主上你的看重和栽培之意,也是昭然若揭了。”
“其实我是不怎么想冒险了,慢慢种田发展壮大也挺好。”
“这只是主上现在的想法罢了,正所谓饱暖思银欲,说不得等主上率军进入楚国境内时,反而会觉得无比兴奋。
正如当初主上您只率三百蛮族骑兵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下乾国时一样。”
“或许吧。”
瞎子最擅长看人心,郑凡也没有直接反驳,因为人的眼睛,绝大部分时候其实不会看着自己。
“这次东西还要准备好。”郑凡叮嘱道。
“主上放心,只是出兵一千人,就算是再加上薛三的那百来号人,咱们的后勤根本就没什么压力。”
这个出兵规模,确实比之前预想的要低很多了。
出兵一千人和出兵一万五千人,后勤压力可不仅仅是十五倍,同时,这一千人也是先带足粮草军需,不用再后续补充的。
小股部队深入敌境,肯定是就粮于敌,没得说。
“薛三说,这次还是你留下来看家。”
“主上放心,我一定守好家。”
“嗯。”
“对了,主上,这流星的事儿,需要奏折上去么?”
“奉新城那里发一份儿吧。”郑凡说道。
发不发给朝廷,由靖南侯自己决断。
毕竟,陨石这玩意儿吧,在这个时代人眼里很是神秘,往往带着极大的天警意味,但谁叫郑伯爷生在红旗下呢。
“是,属下明白了,不过,属下觉得主上还是应该多一点心。”
“嗯?什么意思?”
“在原本的这个世界,陨石也就是陨石了,每年落地球上的陨石估计也有几万吨,但大部分都在大气层里消磨没了。”
“怎么了?”
“但这个世界,属下总觉得吧,不能尽相信科学,不说这个世界里的武者剑客魔法了,就是主上您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以及陪着主上您一起住的人,您也不应该太相信科学。”
“瞎子,你的意思是?”
“属下总觉得,可能要出事儿了。”
……
燕京,御书房。
太子和姬成玦面对面而坐。
太子刚出孝,明显瘦削沧桑了不少。
反观坐在其对面的姬成玦,大婚之后小日子应该过得很滋润,整个人都胖了不少。
太子的孝期自是不会和官员那般时间长,就是一些官员死了双亲,如果位置很重要朝廷缺不了他的话,也会被陛下酌情择选,免其丁忧。
毕竟君父君父,皇帝在父母之前,有皇帝的旨意,你不去丁忧就能有法理依据了。
当然了,大部分官员也是不希望丁忧的,毕竟朝廷的位置,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上来,丁忧个三年回去,等再想出来做官儿时,还有没有你这个位置就不好说了。
官员尚且如此,更何况身为国本的太子了。
真让太子去守孝三年,岂不是要把国本给整废了?
不过,虽然出孝了,可以出来做事了,但衣食住行其实还有很多规矩需要遵守,燕国也就是这几代人国内安稳下来了,规矩才开始多了,搁在以前,其实没那么多的讲究。
只不过老是被乾人嘲讽是蛮子不懂礼数,虽然嘴上嚷嚷着乾人都是废柴,动辄用刀兵教训乾人,但还是口嫌体正直,开始慢慢地将礼法规矩逐渐竖立起来。
太子似乎终于没有去演“兄友弟恭”的兴致了,
姬成玦也乐得清静。
自己大婚那日,其实已经是开门见山地宣布自己要加入夺嫡了,而自己这边风头正盛各方底牌亮出,反观太子这边,先是没了皇后,再是郡主离京,眼瞅着这一场婚事也近乎作罢;
最重要的是,
皇后薨逝这么久了,
靖南侯那边居然连一道关于皇后的折子都没送上来。
军情折子倒是有,但按理说,亲姊薨逝,当弟弟的应该上折入京凭吊,当然了,靖南侯的位置现在肯定离不开他,晋国大局和楚人那边也离不开他,所以陛下和朝廷肯定会先下旨抚慰,再劝其为国大局计,放弃入京的打算。
这是流程,但靖南侯仿佛完全回避掉这件事一样,连个流程都不愿意走。
虽说,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市井里,也都能理解,毕竟当初自个儿自灭满门不眨眼的,现在却因为一个姐姐的薨逝就喊着要回来,磕碜谁呢?有这个必要么?
但问题是,现如今的太子,急需外援,帮他撑住这个东宫之位,所以,靖南侯的无视,也近乎是对太子地位的一种漠视。
姬成玦打了个呵欠,手里拿着的是这几个月从北封郡那里过来的商队关税清单。还有一份则是走乾国的商队单子,但这个不能走明折,只能给赵九郎和自己父皇看,因为现在边境线上双方正在摩擦,结果商队生意居然还能继续在做,说出去,不好听。
两个皇子,就这么一直干坐着,茶,也没人动。
坐着坐着,
姬成玦不由得有些狐疑了,先前过来时,魏忠河说父皇正在午睡,让自己再等会儿,那自己就等呗,但都快等一个多时辰了,父皇还没醒?
父皇没醒就算了,魏忠河人也不见了,俩皇子在御书房的偏厅里候着,怎么着,你这大内总管就直接放任不管了?
再者,
自打自己记事儿以来,自己父皇哪里有什么午睡的习惯,撇开当爹的冷酷一面不谈,在做皇帝这件事上,可谓是宵衣旰食,殚精竭虑。
一念至此,
姬成玦起身,对身边站着的一个小太监道:
“待会儿对魏公公说一声,就说户部里还有一些事儿需要处理,等父皇醒了孤再来请安。”
“是,殿下,奴才知道了。”
正当姬成玦迈开步子想要往外走时,
魏忠河的声音响起:
“陛下驾…………”
姬成玦的脚下一个趔趄,
嘴巴轻轻做出一个形状:
本?奔?笨?犇?
“到!”
唉!





魔临 第二百二十八章 魔石
乾国,
上京,
暖房;
乾人喜好奢靡,追逐高雅,身为乾国官家,自是此道魁首,一年里,可能也就在春耕前下一下地做一做样子,教导百姓春耕的重要性,其余时候,基本不沾什么烟火气息。
当年的战争,燕人曾肆虐过上京,但如今,上京城内,依旧是歌照唱,舞照跳,你可以说是乾人好了伤疤忘了疼,但这其实也是乾国地大物博人口稠密的体现。
家大业大,禁得起造。
暖房内,官家穿着敞着的道袍,手里抓着一把干果,看着前方的画师正在作画。
画卷很长很宽,执笔的,是乾国当代画圣徐方颜,在其左右两侧,也是画道名家,左边,是江南名手顾竹彤,右侧,乃是宫中画师孔明洲。
就是旁边研磨调料的,在外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官家,等到明春,这幅《冬至踏雪图》就能告成了,此作,必可流芳百世。”
说话的是姚子詹,他一身白衣,坐在官家身旁,手里拿着一个酒杯。
可以说,此时这座暖房里,可是聚集了大乾书画两道的真正气运,甚至说是整个东方的文脉泰半在此都毫不为过。
官家点点头,往嘴里丢了一颗果子,慢慢地咀嚼着。
其他的图,
有画春日的,有画炎夏的,也有画秋落的,唯有他,要画就画那凛冬上京气象。
上京之繁华,寒冬都无法遮盖。
这是他想要的喧嚣,也是他想要的气象。
每个人的豪迈不同,
燕皇喜欢站在城上,挥手间,金戈铁马;
他赵官家,喜欢的是暖阁中央,抬望眼,皆是文华。
很难说孰优孰劣,总之,都自成气象。
“姚师。”
“官家,臣在。”
“天朗这个小子,朕很喜欢,但朕担心过刚易折,年轻人,火气上来了,可能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正席还没开,他要是因吃凉菜给吃坏了肚子,可太划不来了。”
“官家,臣上次从晋地回来时,和钟文道一起喝过酒,天朗这孩子也在,这孩子,看似年轻却其实并不莽撞。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天朗曾对臣言,说我大乾军队畏燕如虎,盖因自百年前太宗皇帝北伐始,前两年燕军南下,我大乾军队凡是野战,基本一触即溃,只敢据城而守。
兵甲可以修,城池可以造,战马可以养,士卒可以招,但唯独这一份心里的武勇之气,不靠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是拿不回来的。”
“听起来,也确实有些道理。”
“少年锐气,却也是我大乾如今所需的。”
“锐气,锐气啊。”赵官家伸手拿起一杯果酿,喝了一口,道:“他是前线的将军,自是想着摧城拔寨,取敌将首级,但朕是官家,想的是他已经创出不小名头了,让燕人也吃了几次亏,要是他折了,对我大乾边军武勇可谓是一盆冷水。
治大国如烹小鲜,烈火烹油固然爽利红火,但柴尽火熄时,才能真正看清楚这满地狼藉。
我大乾要的是,国运恒久,而非是不惜一切北伐了它燕国就此烟消云散,燕国的那位皇帝,他是赌习惯了,不赌,就没机会翻盘,但你可以问问他,若是他有的选,会愿意去赌么?
世间事儿烦忧嚷嚷,千奇百怪,其实,都看自己屁股下坐着的,是木墩儿还是红木亦或者是……龙椅。
就是这龙椅,也有它的讲究不是,几成银,几成金,镶嵌东珠几何,都有不同。”
“是,官家说的是。”
“这也是朕这两年大力提拔将门之余,却依旧要大修文事之故了,前两年,打不过燕人,所有的错,所有的罪责都往文官相公他们身上堆,可以是可以,但那也未免太简单了一些。
像对面那位燕国皇帝一般,门阀不听话,就马踏门阀,固然快意,但国本轻动,军头林立,如果不是有那两位侯爷相撑,这燕国,就算盛极一时,也注定将落得个二世而亡的下场。
姚师,朕的意思很简单,朕修这《冬至踏雪图》的目的也很清晰,就是告诉你们,我大乾优待士大夫的国策,不会变。
面子,朕给了,他们,也得给朕退一步,别蹬鼻子上脸,否则,对家那位皇帝,朕是不想学,却不是学不得。”
“是,官家,臣明白。”
“另外,朕决意重新委任一名三边提督,姚师受累,为朕为大乾,再奔波一番吧。”
“可是,官家,臣只通文墨,于这兵事连一窍都不通啊。”
“哈哈哈哈。”
“官家何故发笑?”
“姚师先前的话,曾有个人对朕说过,他当着朕的面说,对朕说,你,不知兵。”
“哦,是何人敢如此大胆?”
“如此大胆地如何?”官家反问道。
“如此大胆地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
官家笑了,笑得很大声,好在那些正忙着《冬至踏雪图》的丹青圣手们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家官家的放浪不羁,所以没受到什么影响。
“那个人,姚师你应该是认得的,是个燕人。”
“郑凡?”
“人现在有爵位了。”
“平野伯。”
“燕国的那位皇帝还是小气了,若是郑凡入我大乾,朕,可以毫不犹豫地封他个国公。”
“官家大气。”
“因为朕知道他不会来,所以过过嘴瘾。”
“官家………”
“三边提督的事儿,姚师心里不要有什么负担,一则,此举是为了平息朝野非议,重文抑武之策绵延百年,想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正如朕先前所说的,得慢慢来。
二则,姚师的心性,朕是知道的,三边提督的位置,姚师大可坐上去,有什么事,和钟文道多商议商议。”
这话就差明说了,正因为你不知兵且你也清楚自己不知兵,所以才派你去的。
“臣明白了,臣愿往。”
“辛苦姚师了。”
“官家客气了,臣其实自己也觉得,这大半生所做诗词,婉约有余而铿锵不足,正为平生遗憾,臣多谢官家可以给臣这个机会。”
“那朕就在上京期待姚师的新作了,那必然是孤烟落日般的辽阔景象。”
“臣定不负官家厚望。”
就在这时,
暖房外传来一声禀报:
“官家,后海寻道先生领钦天监三位主事前来觐见。”
后海不是海,而是上京城南的一处山,山不高,却四季如春,花团锦簇,藏夫子就是出自后海。
藏夫子燕京斩龙脉后,只留一朵半开白莲被百里剑带回来,自那一日后,后海主事人就是寻道先生,乃是藏夫子的亲传大弟子。
大乾炼气士之风盛行,单看此时官家穿着就可见一斑了。
“哦,寻道先生既然来了,那必然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姚师,随朕同去吧。”
……
暖房外的亭子里,换了一身衣服的官家缓缓走来,在其身侧,跟着姚子詹。
寻道先生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按理说,他这个年纪不可能做那藏夫子的大弟子的,因为藏夫子的二徒弟今年都已过七十高龄。
但当年藏夫子寻得此子后,认为其气运惊奇,故而直接破例,代师收徒。
只是这破例之举却引来诸多非议,后来藏夫子原本的一众徒弟自愿后居一位,让这位寻道先生得以插队成了大师兄。
“官家。”
寻道先生没跪,而是手印行礼。
其身后三名钦天监主事则对着官家跪伏下来。
还未等官家开口询问,
寻道先生就直接道:
“数日前,后海观得国之南疆出现星陨,毗邻南海。”
“星陨?”
官家一听这个就有些头疼。
鬼神之说,他们其实是不怎么相信的,其实大臣们也不会相信,但这并不妨碍不相信这些说法的大臣们拿这件事来敲打他这个官家,借言天怒,指责自己倒行逆施云云。
恰好这两年自己在提拔武将地位,已经让文官们心里很不舒服了。
寻道先生可没有这些弯弯绕绕,他来宫中,也从不是来拍官家马屁的,后海和乾国皇室之间向来是平等的关系。
且乾国皇室向来有历代皇子入后海之门的规矩,只不过这规矩刚开始是好的,后来就慢慢变味儿了,基本相当于燕国的湖心亭,政治斗争失败的皇子则会被送入后海做那炼气士去。
“官家,此次星陨非同小可,后海众修推算而得,我大乾南疆这次星陨非只单一,乃四象气机相连。”
“四象气机相连?”官家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也就意味着,还有三个?”
“是,有星坠于燕之西疆,有星坠于晋之东疆,有星坠于楚之大泽;
此三星虽未亲测,但四象气机所存,必然如此。”
官家微微皱眉,问道:“此象何解?”
寻道先生深吸一口气,
撑开双臂,
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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