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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因为可以想见,她跟着郑凡回到燕地,一来会被燕皇册封,二来,则可以住进雪海关伯爵府,依照她一路陪着郑凡走来看着郑凡比自己还“公主病”的娇气,
她觉得自己在伯爵府的日子,可能没那么仪式隆重,但生活水平和质量肯定没的差。
郑伯爷却摇头,道:
“现在我下去,对于他们而言,敌我难辨,不好。”
“哦,原来是这样。”
公主觉得自己涨了知识,因为她相信自家男人带兵打仗的本事的,在军事方面,她男人说的,肯定是对的。
而实际情况是,下方战局看似燕军小股骑兵气势汹汹,但不见得能赢下这场小规模遭遇战的胜利,郑伯爷觉得自己现在下去打招呼,很可能会出问题。
果不其然,
在这支燕军骑兵的后方,忽然杀出来一支近百人的楚人骑兵,前方的被追击的楚人骑兵也马上调转马头,开始配合后方跟上的同袍开始夹击这支燕军。
江虎见状,激动地攥住了面前的石头。
他心里,正在为楚军的胜势而欢呼。
公主则舔了舔嘴唇,她会为见到燕军出现而兴奋,但眼下楚军占据优势,她也悲伤不起来。
郑伯爷也留意到了身边这俩位“楚人”的政治立场,
但这是人之常情,郑伯爷也理解。
只是,看着江虎的兴奋劲儿,郑伯爷只是微微摇头,因为他已经大概推算出来了,前方原本逃跑的楚军骑兵是两百多人,追击的燕军两百多人,后方跟进来的楚军也是两百人的样子。
大家人数比是二比一的样子,可能楚军再稍微高一点,但绝对没有三比一。
虽说燕军被前后夹击了,处于战略劣势,但……
郑伯爷默默地拿出中华牌铁盒,抽出一根烟,这次,他点了。
公主看着郑凡,有些担心道:
“下面,可能………”
郑伯爷吐出一口烟圈,随意道:“呵呵,这可是靖南军。”
下方的燕军校尉面对这种形式,马上下达了继续冲锋的命令,前排燕军骑士全部撑起了马槊。
继续冲击,不分兵去防御身后,这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一来,前方楚军骑兵刚刚调头反冲过来,马力根本来不及重新提起,自己这边一直追击,正好气势如虹地冲撞上去!
二来,骑兵作战的思路,本就讲究一个快狠准,骑兵的指挥将领也很少会去思考“面面俱到”这种事儿。
撞击,
很快就发生了。
刹那间,
双方骑士不断有落马的,但一轮冲击之下,明显燕军骑士骑术和马战冲锋的能力更强,这支楚军直接被穿凿开去,中间部分被击溃,两侧的楚军则有些迷茫,且因为这里是峡谷地带,两侧施展空间有限,所以还阻碍了后面那支楚军骑兵的进度。
甚至,后方不少楚军居然停下来下马看样子是打算救治自己的袍泽,同时急不可耐地对先前冲撞中落马没死的燕军骑士进行补刀。
等于是原本追击的这支楚军建制,一下子就散乱了。
原本想要继续追击的楚军骑士也不得不勒住缰绳;
而这时,已经完成一次穿凿的燕军骑士在校尉的一声令下,后队改前队,原本前队的马槊已经损坏或者遗落,但后队的正好保留着,重新提起了马槊。
一般来说,先锋军的装备,往往是最好的,一支大军,战斗力最强的,就是先锋军和主帅亲自率领的嫡系部曲。
燕军没有去包扎伤口,也没有去计较先前一轮穿凿后的伤亡,而是即刻开始提速发动新一轮的冲锋,且在冲锋时,开始整合队列,这样可以尽可能地缩短时间。
第二轮冲锋,开始。
而楚军骑士有的开始冲锋迎战,有的则开始躲避,有的则开始等着上官下令列队,完全脱节了。
接下来,就是第二次穿凿!
惨叫声,不绝于耳。
楚军被击溃,余者,有马的开始逃跑,没有马的,则等待着被燕军骑士纵马掠过时一刀带走。
江虎咬着牙,最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不得不承认,燕军骑兵的强大。
公主也咬了咬嘴唇,大婚那天郑伯爷身边的亲卫,她是见过的,很厉害,纪律严明,但她觉得那些人毕竟是精挑细选跟着郑凡入楚的。
但眼下,可是随机的一场遭遇战,人数占据两倍优势的楚军,居然被完全击溃了,而燕人的伤亡加起来,还不过百。
也就是说,燕人用不过百的伤亡代价,击溃了四百多楚军骑兵。
郑伯爷伸了个懒腰,
瞥了身侧的仨楚人一眼,
道:
“大燕铁骑,野战无双。”
怎么说呢,
下面的那名靖南军校尉,可以,给本伯长脸了!
公主马上问道:
“雪海关骑兵,和他们相比……”
江虎闻言,也看向郑凡,很显然,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郑伯爷笑了笑,
道:
“有些差距。”
“哦。”公主点点头。
江虎也点点头,有点差距,也正常。
“不是士卒上的差距,我雪海铁骑,在战力和素养上,不比靖南军差的。”
原本兵员素质就极高,加上现在梁程又有了两个月时间的整训,郑凡觉得,雪海铁骑现在肯定成型了。
这毕竟不是从零开始,蛮族骑兵,三晋骑士,可都是极为精良的兵源啊。
“唯一的差距,是我和靖南侯的差距。”
这不是自谦,
在靖南侯面前,
郑伯爷就是个弟弟。
当然了,
郑伯爷觉得当靖南侯的弟弟,也没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老田对别人怎样不谈,对自己,是真没得说。
……
郑伯爷站在山坡上,呼喊下方刚刚结束战斗正在快速清扫战场的燕军。
很快,有数名骑士策马上来,张弓搭箭,指着郑凡等人。
郑凡走上前,
看着他们,
正准备报出自己的身份,
谁成想其中一名百夫长见到郑凡后,马上翻身下马跪伏下去:
“卑职参见平野伯爷,伯爷,您回来啦?”
很显然,这名百夫长见过郑凡,也记得郑凡的模样,虽说,郑伯爷不记得他。
不过,这也省略了一大串报出身份、被怀疑、再自我证明、再被怀疑等等的一系列流程和过场。
随后,这支燕军骑兵的校尉向郑凡行礼,
郑伯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方受宠若惊,
郑伯爷还特意问了他姓名,姓毛。
归来第一天,这家伙给自己长脸了,也直接省却了自己太多的麻烦,自然得多加鼓励,或者,干脆挖到自己雪海关去。
接下来,这支骑兵就不再执行作战任务了,而是成了护送郑伯爷等人回大寨的护卫。
等到快黄昏时,郑伯爷被护送着来到了大寨,让郑凡很是激动的是,靖南侯此时正在中军帅帐之中。
呼,
在知道靖南侯也在这里后,
郑伯爷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安全了!
靖南侯提前得知了消息,下令郑凡等人直入中军帅帐来见。
其实,就算不下这个命令,郑伯爷想直入中军帅帐,哪怕靖南侯在开作战议事,外面的亲卫,也没人会去阻拦郑伯爷。
因为谁都清楚,平野伯和自家侯爷的关系。
进入帅帐,
靖南侯坐在帅桌后面,
两个多月没见,靖南侯的样子没变。
“末将参见靖南侯爷!”
郑凡先行礼。
“参见靖南侯爷!”
公主也行礼。
江虎和公孙玲跪在后面。
公主还好一些,到底是见过真正世面的皇女。
江虎和公孙玲则完全被靖南侯的气势和威名吓得不敢抬头,人的名树的影,在靖南侯面前,能稳定住心神的,这世上,也没几个。
“本侯上次收到消息是,你打算在楚国公主大婚时劫亲?”
这是范家人发来的消息,但这消息明显滞后了。
一是因为这里靠近镇南关,是战场,和后方消息沟通本就不便;
二则是劫亲之后,楚人发了疯似的封锁搜捕蒙山和齐山,让范家的信使也无法继续对这里传递消息了。
所以,靖南侯只知道郑凡打算劫亲,劫公主的亲。
下面,就没了。
连靖南侯都不知道这亲到底劫成了没有,也不知道这郑凡有没有死掉,是不是还活着。
他能做的,
只是不停地想方设法给予镇南关楚军压力。
听到这个问题,
郑伯爷马上抬起头,脸上带着笑意,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熊丽箐道:
“侯爷,这就是楚国四公主,楚国摄政王的亲妹妹。”
郑凡说真的,那就必须是真的,因为郑凡骗谁也不会骗靖南侯,而靖南侯很明显,也清楚这一点。
熊丽箐马上再拜,
道:
“大楚熊丽箐,见过靖南侯爷,靖南侯爷福康。”
坐在帅桌后的田无镜,
看着跪伏在下面的大楚公主,
嘴角,
缓缓露出了一抹弧度,
道:
“不用叫侯爷。”
熊丽箐有些茫然地看向靖南侯,又看向自己身边的郑凡,她不清楚靖南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对自己,有所不满,打算对自己进行下马威,又或者是,对自己这个楚国公主,表示不屑?
田无镜则继续道:
“叫哥。”





魔临 第二百六十四章 当世
“叫哥。”
即使在楚国曾听说过靖南侯对平野伯极为看重,有传闻说平野伯是靖南侯的亲传弟子,手把手教授其战阵之法;
更有传闻说,昔日玉盘城下,靖南侯之所以下令屠戮四万投降的青鸾军,只是为了帮平野伯破除心障,助其武道进阶。
前者,尚可说有迹可循;
后者,就有些过于荒谬了。
只不过后者传出这番话的,是昔日曾陪景阳出使燕国的使团成员;
他说在那一日,数万青鸾军血染望江,浮尸一片,其惊骇不已之际,却看见平野伯正沿着望江江岸逆流而行,神情恍惚,俨然一副正在“参悟”的状态,而在其身后,靖南侯一步一步地跟着,分明是在护法。
此说法一传出,就被认为是那名楚国使团成员于那一日已经失了神智,因为不管怎样,再看重,再欣赏,再当作自己人,也不可能真的做到这般地步。
那名使团成员回国后就被冷藏了,甚至其家族里的人,也将其当作疯癫。
但眼下,
一声“叫哥”,
让公主忽然想到了那个不切实际的传闻,
甚至,
她忽然有些想相信了。
这里是军营帅帐之中,
但靖南侯却直接让自己改口叫这个,此中意味,早就已经脱离了上位者对下属的“推心置腹”,也超出了“心腹嫡系”这种认知。
熊丽箐双手放在身前,
俯身下拜,
脆生生地叫了声:
“哥。”
面对靖南侯的压力,是很大的,熊丽箐觉得,自己这一声“哥”里,语调,已经有些颤抖。
田无镜手收回去,解开了自己腰间的一枚玉佩。
虽说在军中,但田无镜今日所着依旧是便服,那一套鎏金甲胄则挂在帅帐一侧。
身上白色长袍上绣着的是威严的蛟龙,按理说田无镜现在依旧是侯爵,并非王爵,穿这个,逾矩了,但没人会在意这些。
“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收着吧。”
玉佩,被田无镜丢到了公主面前,公主眨了眨眼,先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收着吧。”郑伯爷很平静地回应道。
平日里,郑伯爷收侯爷的奶粉钱已经收习惯了。
再说了,
喊了一声“哥”,做长辈的给一件见面礼,也是理所应当。
“谢谢哥。”
公主收下了玉佩。
玉佩,确实不算是什么好玉,至少,对于大楚公主而言,这世上能够让其觉得珍贵的玉,本就不多;
此玉,无非是靖南侯这件衣服的下摆,纯做装饰,靖南侯本人虽说出身于门阀田家,但对这些,向来不看重。
然而,
玉的价值衡量和金银不同,
常言道,玉能养人,但其实,人也是在养玉;
金银器具,熔一下,依旧有其本身价值,而玉不同。
玉,一得看材料色泽,二,也是最重要的,得看曾是谁佩戴过的。
晚上,
靖南侯留饭。
江虎和公孙玲自是没有资格在帅帐中进食的,他们被亲卫带下去做安排。
小桌上摆着三道菜,一道是咸菜,一道肉汤,一道,是一大蒸笼馒头。
雪海关出产的馒头,是菜。
三人都坐在毯子上,侯爷和郑凡坐得很随意,大马金刀;
公主是跪坐。
当侯爷夹起一块肉时,郑伯爷和公主也开动了。
二人一起拿向馒头,郑伯爷啃了一口,啧啧,终于吃到家的味道了,舒坦。
公主也咬了一口,却惊讶于馒头里头竟然还有馅儿,萝卜丝肉馅儿的,吃起来,一点都不觉得腻。
这馒头,对于一路从山里出来一路吃烧烤的二人而言,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侯爷道:
“也是巧了,前阵子雪海关那边刚送来的给养。”
雪海关自是不用承担这边大军的军资的,但按照雪海关的传统,逢年过节,一些和自家主上关系好的大人物的人情礼节,是不可能落下的。
郑凡点了点头,夹起咸菜,就着馒头继续吃起来。
侯爷和郑伯爷两个人吃饭很快,公主就显得斯文了一些,两个男人吃好了后,公主也落下筷子。
侯爷看向公主,道:“你继续吃,不用拘束。”
“好。”
公主听话地又拿起一个馒头。
侯爷则看向郑凡,道:“说说吧。”
公主微微一愣,当着她的面,聊这些话题,着实让她有些意外,但这也从侧面证明,靖南侯是将她当作自己人了。
郑伯爷就将自己一路入楚以来的经历对着靖南侯说了一遍。
听完后,
侯爷道:
“那首词,你给本侯也念一遍。”
“怒发冲冠………”
笑谈渴饮燕奴血,这里的燕奴,改成了“蛮奴”。
听完这词后,侯爷点点头,指着郑凡笑骂道:
“诗词到你这里,反而变得没意思了,自古以来,有诗词大家临高望山,一抒心中沟壑;有海边观日,哀叹无边无涯;有枫叶垂落,倾诉百转千愁。
诗词之道,无非是借物抒怀,观其诗,品其词,可略其人那年那日所见之景所触之情;
到你这里,无非就是信手拈来的文字之道,好端端的一桩雅事,在你这儿却满是匠气。”
靖南侯虽是以个人武力和用兵如神而闻名,但其文化素养也是不低的,毕竟是田家嫡子出身。
一首《满江红》,固然是豪迈至极,但侯爷清楚,这并非是郑凡的直抒胸臆。
郑凡是个怎样性格的人,侯爷是明白的,就说这次入楚,也是被他逼着去的。
所以,没这个情,没这个景,却能写出这么好的词,只能说,这是把诗词当铸造坊内的兵刃在成批地锻造了。
郑伯爷讪讪一笑。
“倒是你那位大舅哥,对这首词很是满意?”
公主在此时开口道;“是的,皇兄一直以为相公是苏先生,几乎引以为文道知己。”
侯爷点点头,道:“谁知是狼子野心。”
公主腼腆一笑,道:“一来二去,我也不晓得怎么想的,就觉得,应该跟他走了,哥,你说我这是不是着了魔了?”
熊丽箐显然是放开了,
在靖南侯让她喊自己哥开始,
这个聪明的女人,就开始发挥出她的专长。
有些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难免会有一些隔阂,因为情感表达方面,双方都会比较克制和拘束,反倒是女人,可以弥补这一缺陷。
再者,她是楚国公主,并非是什么寻常家的女子,在一些大场面大人物面前,适应能力也更强。
田无镜道:
“着了魔好,这小子,身上纵有千万种毛病,但唯独有一条,谁诚以待他,他必以诚待人,你在他身上舍下的再多,都别不舍得,因为已经舍了,无求方可得。”
“是,哥。”
“晚上本侯给陛下上个折子,大楚公主入燕,与我大燕平野伯两情相悦,陛下和朝堂诸公也必然开怀得很。
不过你放心,陛下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去册封你什么归义公主这类的封号。
既已入燕,既已择人,当以夫家为重。”
“是。”
公主缓缓起身,道:“侯爷,相公,我去给你们烹茶。”
这是觉得自己坐的时候差不多了,该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两个男人了。
当公主走出帅帐后,
田无镜的手指轻轻地在小桌上点了点,
道:
“如何?”
“回侯爷的话,楚国内部,散而不乱,盖有摄政王。”
田无镜点点头,道:“晋地之吞并,因三家分晋久矣,君非君,臣非臣;乾楚则不然,欲取乾楚,当以强过吞并晋地之迅猛手段。
软刀子割肉不行,割的是我们自己的肉。”
“是,末将也觉得当以雷霆之势取之,可以不直接一口吞并,但比如乾国,要么不打,要打,就彻底破其三边重镇,而对楚国,也是一样,若是真的下决心要打,其镇南关,就必须一战而下,兵锋散于楚之上谷郡。”
这就如同狼捕猎,要么就一直和猎物周旋着,而一旦看见机会,只要动手,就必须狠狠地撕咬下猎物身上一块肉下来。
旷日持久地磨,僵持或者消耗,反而对燕国不利。
田无镜站起身,道:“帮本侯着甲,咱们去前面逛逛。”
“是,侯爷。”
郑凡帮靖南侯穿上甲胄,随后,靖南侯骑上自己的貔貅在前,郑伯爷则骑着一匹马在后头跟着。
原本有两支骑兵打算跟上来,却被靖南侯示意止步。
“前些日子,本侯利用薛让部下一名参将的叛变,给了镇南关守军一击,但楚人那位叫年尧的将军,反应很快,楚军当即接管了镇南关,没给本侯趁势入关的机会。”
说这些话时,田无镜的脸色很是平静,战阵之上,本就是一方寻找漏洞伺机而出,一方弥补漏洞待时而动。
没能抓住上次的机会,就等下次好了。
“年尧据说是那位摄政王家奴出身,侯爷,楚地大贵族林立,其实和我大燕当年门阀林立很是相似。”
田无镜抬起手,
道:
“说这些,还太早,其一,楚国现状确实和当年我大燕一样,对外开拓进取不足,但若处防御之势,则会更为坚韧,那些大贵族清楚,我大燕马踏门阀之后,一旦入楚,是不会给他们继续这样的好日子的。
其二,就是想行分化瓦解之策,这镇南关,也必须先行撬开,成国当初如果不败,现如今镇南关也不会落入楚人手中。”
“但成国若是不败,末将和侯爷也很难出现在这里。”
“不一样,司徒雷还是有大志向的,他若不早逝,一切,皆有可能。”
当年,
司徒雷其实和大燕已经有了一种默契,那就是成国成为大燕的附属国,司徒雷从天子降格为国主。
若是真成了,到时候就是燕军汇同成国兵马,一路从镇南关入楚了。
“那个丫头,挺聪明的。”
靖南侯想说什么,那郑伯爷自然就得陪着说什么。
“是,也正是因为她聪明,所以我才敢抓了她后再放她回去。”
“用不了多久,你平野伯这次壮举,将传遍整个天下,你,总是能给本侯惊喜。”
“都是侯爷您教得好。”
“再趁热打铁吧,再与你一年时间,帮本侯将这镇南关给啃下来。”
“侯爷,要两年。”
上一年,是存活,目标已经完成了。
这一年,雪海关的主题将是发展,各个作坊开起来,商贾之路要畅通且要繁忙,人口、军力、自给自足能力,各方面都需要发展到一定高度。
而后年,才是真正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两年。”
田无镜对这个时间,不置可否。
二人行进,已经距离大营很远了,开始不断遇见外围的哨骑队伍。
白日里,楚军似乎打算扩充一下自己的势力范围,想要对外延伸一下自己的触角,却被靖南军给强行遏制住了。
这并非是楚人忽然想不开,想要找一些刺激,而是战阵之上,就算是防御,也没有完完全全固守在城墙上的道理,且楚军军力也算充足,并不希望镇南关完全成为一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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