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醒了酒后,干爹又说,这世道,就是这般,你拳头比他大,你把他打服了,他自然就对你更为硬气。
人家的人,到我们地界上,就是人上人。
自古以来,未尝闻正常一国的百姓在面对比自己弱的国家来人时还卑躬屈膝自家民众还自居下等的,真要这样了,才算是滑天下之大稽。
干爹的很多话,许安都听不懂,但有一点他能理解,他并不觉得燕人趾高气昂有什么不对的,就像是干爹在打过几次群架后,对着其他几个力夫帮派的头头也是一副瞧不起的样子一样,很理所应当。
但不崇拜归不崇拜,得知自家分到了这位伯爷麾下后,他还是挺满足的。
从颖都聚集再到这里,自己的所见所闻,再到郭东讲述的他们从燕国的古县一直到这里的事情,许安清楚,在这里,伙食应该是最好的。
先前,许安还在疑惑,为何自己这帮人来到这里时,没有运送粮草过来。
现在,他明白了,因为粮食会从雪海关运过来。
许安又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干爹,干爹曾说自家力夫帮派上头那位官面上的管事儿的,可谓是真正的财大气粗,人瞧不上自己的这些孝敬,只是为了谋一个差事做做事,哪怕自己不给孝敬,维持住市面上的平稳别有力夫闹事就足矣。
或许,平野伯爷,也是“财大气粗”吧。
别家兵马,都是靠民夫运输粮食过去,他打仗,是自带。
另一点,许安知道平野伯爷打仗的本事,没有一个士兵不喜欢跟着常胜将军打仗,辅兵和民夫也不例外。
这一晚,
许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郭东,
则失眠了。
翌日,
军鼓声响起。
许安马上起身,同时将身侧的郭东摇醒。
二人马上穿上皮甲,拿上兵刃,快速地冲出帐篷去集结。
他们已不再是民夫了,而是辅兵,正儿八经的辅兵,不用再去干活,只需要准备好去拼命。
有五个人,集结得晚了。
他们被燕人校尉命人抓起来,一人五鞭子,以儆效尤。
随即,
就是操练。
大家伙排着队列,开始跑操。
刚成立起来的辅兵队伍,纪律上还没那么严明。
郭东一边跑着一边忍不住对自己身边的许安问道;
“马呢?马呢?”
燕国是产马地,晋国其实也算是,毕竟,早年间野人之乱没爆发时,雪原就像是晋人的后花园,马匹会源源不断地从那里输送进晋地,三晋骑士,才能有自信去和大燕铁骑别苗头。
郭东这批人从古县出来时,其实也是带着马匹的,虽然驮马居多,但也是能有可以上得了战场的马匹,这些马匹一路上都被精心呵护着。
需要用时,则会配给给马术最娴熟的古县年轻人。
燕地向来就有自备兵甲马匹从王出征的传统,一些地方,也会集一村一镇甚至是一县之财力物力,给自家的青壮配上最好的战马和甲胄,让他们去战场上挣得军功;
等战事结束叙功后,他们也会来回报乡里。
昨天见了平野伯爷后,郭东激动得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一直在憧憬着自己骑着战马跟随着平野伯冲锋陷阵的画面。
结果,
马呢,
我马呢?
许安回答道;
“攻城哩,哪里用得着马。”
宛若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郭东的脑门上。
跑操到一大半后,领队的校尉示意他们可以放下步子,开始行进。
在走到营寨外围,快要回去可以吃饭时,郭东看见自己的父亲,被两个燕人甲士按压在地上,抽鞭子。
郭东眼睛当即瞪大了,被打的可是他爹啊!
但,
他还是没敢上去阻拦,也没敢出声。
郭东的父亲郭大勇原本就是古县这支民夫队伍的小头头,整编后,成了正儿八经的一支八百人民夫队伍的管队。
燕人军官检查营寨外的壕沟时,发现深度不足,外加里面没有按照要求挖出角度,故而以懈怠之罪,责罚了郭大勇。
被抽鞭子,不算什么,但当着这么多人以及自己手下的面儿被鞭笞,当真是丢人得很。
郭大勇在古县也算是有声望的人家了,否则阿水姑娘家就算没落了,也不会答应和自己儿子结亲。
但,
该打还是要被打。
雪海关内森严的军律,被移植到了这座营寨里。
打完后,你还得继续干事,带着你手下的人将壕沟重新整修好,逾期未能完成,则加重处罚。
辅兵队伍回到营寨,军需官开始分发食物。
干饭,一人一条腌肉,外加一大勺酱。
不算多丰盛,但出门在外,能有这个伙食标准,真的可以了。
郭东一边吃一边在掉眼泪。
“你爹没事的。”许安安慰道。
“我是在哭我的马,枉我一路上精心伺候着它。”
“……”许安。
饭后,辅兵们被分发下来了盾牌,开始列队举着盾牌在校尉的带领下于营地外的空地上开始反复来回跑。
这次的训练,就比较严格了,谁错位了或者谁慢了亦或者快了,都会吃鞭子。
而这种极为枯燥的举盾牌训练,一直持续了三天。
每天都是早起,跑操,跑操回来,吃饭,吃完饭,举盾牌列队开始折返跑以及变化那几种固定的阵形。
郭东不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的人,但在鞭子的鞭策下,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训练间隙,许安忽然伸手捶了他一记,
“看,那边。”
郭东望过去,看见那边塔楼上,站着两个人。
一人身着甲胄,另一人,却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
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可以看出来,对方的衣着很干净。
军寨中规矩森严,能在这里穿着随便的,有且只有那位了。
郭东高兴地喊出来:
“看,平野伯爷在那儿看着咱们呐!”
“禁止喧哗!”
一名甲士拿着皮鞭过来,不过没落鞭子,而是踹了郭东一脚。
接下来,休息结束,大家再举着盾牌开始操练时,明显精神头和士气上和先前截然不同了,大家都使出了全力以最为严格的标准完成训练任务,只为了让远远的那位身影满意。
哪怕,
那位身影可能根本就不是在看他们。
郑伯爷也的确没在看他们,他在剥橙子,旁边站着梁程。
“明日,咱们各路兵马应该都能到齐了吧?”郑伯爷问道。
其实,已经来了一万多战兵了,金术可、柯岩冬哥、高毅三镇已经到了,丁豪和左继迁的镇兵马负责留守雪海关,还有徐有成的一部,仍然在路上。
徐有成那一部之所以那么慢,因为那支人马负责监控也押运近三万野人奴仆兵过来。
桑虎率领的三万众部族来投,但遴选出合适的,也就一万出头,先前雪原上的攻城战,也收拢了一万多的战俘,双方凑起来,不到三万人。
后续其实还会有,因为雪原各部也被要求进献青壮和牛羊,但都在路上。
这一波,只是雪海关前期所要投入的力量。
算起来,原雪海关战兵总计十一个营,差不多是一万六的战兵。
野人奴仆兵三万,好在这三万人成分不同,毕竟曾兵戎相向,所以可以彼此制约着。
外加郑伯爷所在军寨的两翼,也将有其他部燕军和晋军驻扎,理论上并非是郑伯爷靠一万六千人看押着三万奴隶,而是周遭整体上数十万大军在帮忙一起看管着他们。
另外,从颖都那里接收来的民夫六千余,雪海关那儿也出了近万的民夫。
这一万六千余民夫之中,遴选出了六千辅兵。
如果按照将民夫也算进去的兵力计算方式,再凑个整,郑伯爷完全可以打出“十万大军”的旗号。
但怎么说呢,没什么意义。
毕竟现在大家兵对兵王对王,接下来,就要在以镇南关为主的楚人防御体系面前死磕,再吹什么牛皮,又有什么用?
“明日应该就会分批到了,按照传信兵的报备,各路兵马,应该已经抵达完毕,大军粮草现在还算充足,第一轮战事,应该可以开始了。”
大军在前线,加上民夫战马的嚼用,每天,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粮草是永远都不会有绝对充足的一天,所以,绝对不能完全傻等着,只要粮食目前足够,那就将面前的仗先打起来。
后勤方面,一边打再一边补充嘛。
除非田无镜打算用类似“长平之战”的方式,来比拼国力;
但这显然不现实,燕军的后勤压力比楚人可是要大得多。
“行吧,估摸着没多久中军帅帐就要………”
“报!!!!!!!”
一名传信兵策马疾驰而来:
“靖南王令,召各路将领于明日帅帐听令!”
“瞧瞧,来了。”
郑伯爷没下去接令,只是站在塔楼上对着传令兵挥挥手。
这看起来很是跋扈,
大战在前,
如果其他将领敢这般敷衍对待帅令,
换做其他大帅,
估计就得先斩其首级来一出杀鸡儆猴了。
但郑伯爷就是恃宠而骄,且他也相信这位负责传令的亲兵回去不会嚼自己的舌头。
“瞧瞧,来了,说实话,在田无镜手下打仗,还挺干脆,他喜欢把各路兵马的运作动向目的全都给你标注好了,你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去完成。”
帅才,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将才,大燕倒是不缺;
且为将和为帅的难度,差距可不是一般大。
也因此,在战场上,当一个“木偶”,其实也挺幸福,总好过让你去独当一面面对复杂环境抓瞎时要省心得多。
“主上,正如属下当初所说的一样,属下觉得,田无镜的用兵之法,在这种阵地战时,反而能够得到更好地发挥,他喜欢抽丝剥茧的指挥一切,反而是那种骑兵大兵团的迂回作战,未知变量实在太多。”
“我知我知,合着以前的仗都是在委屈着老田呗,嘿嘿。
对了,
你先说说,这仗目前来看,得是怎么个打法,我担心明儿个开会时,老田又让我先说话。”
作为靖南王的得意门生,自然是享有这种特殊对待的。
所以,为了不破坏自己在田无镜心里的形象,也让田无镜有种自己调教出下一代军神的满足感和自豪感,
郑伯爷还是习惯性地去押题,再背答案。
这不是作弊,
这叫彩排。
“楚人早有经营,也早有防备,此战,必然旷日持久,所以,属下觉得,既然那位年尧大将军以镇南关为依托,修建了这么多的城堡和军寨,那咱们大可让中军压阵,抵着镇南关的楚军主力,其余各部轮流攻打一处城堡或者军寨;
一来,可以拔除掉楚人在镇南关外围设下的刺;
二来,可以让一向善于野战却不擅长攻城的燕军得到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
“嗯,完了?”
“大方略,其实就这个了,镇南关摆在那里,其实燕楚双方都是明牌在打,在破局之前,其实双方都没有什么很好的契机。
无非是燕军死攻,楚军死守。”
“等下,等下,阿程啊,我是信你的。”
“主上,属下觉得在会议上您阐述一下这个,应该就没问题了。”
“不够。”
“不够?”
“会议结束后,田无镜大概会留我,再说几句话,你先前说的契机,是什么?”
“对于楚人而言,自然是我燕军后勤不济,或者燕地或者晋地生乱,不得不退兵,此时,楚军就大有可为了。
而对于我军而言,毕竟我方是攻打方,既然是攻打方必然还是得以占据着主动的,等到将镇南关外的刺儿都拔了,就可以尝试对镇南关的攻打。
先不求攻破镇南关,但可以尝试将镇南关东西两侧的那两座大型军寨,给推掉。
其实所谓的关卡,就如同咱们当初的盛乐城和现在的雪海关一样,关卡的效果,取决于它的辐射范围。
一旦我军能够将镇南关周围清理干净,使得镇南关成为一座孤城,让其辐射影响范围下降到最低,到时候,我军就可以分兵出击,绕过镇南关入楚境了。
是破其粮道还是骚扰其地方,迫使镇南关里的大军出援作战,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中。”
“哦,懂了懂了。”
郑伯爷叉着腰,点点头。
“对了,记得明儿提醒我把我让瞎子写的也拓印出来的《攻城要则》带着一起走,正好在会议上可以发一发。”
“好的,主上。”
雪海关一直有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就是瞎子点灯,瞎子看信以及瞎子写书。
“距离咱们最近的,应该是楚人的遂城吧?”
“是的,主上,其实只是一座城堡,守军,应该不足万。”
“楚人最近什么情况?”
“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虽然他们知道自己一方是主守,但想来,还是希望可以搞一点事情的,这不是年尧大将军所能够决定和控制得了的。
这几日,楚人小股骑兵不停地在和我方哨骑进行撕咬,显然,他们不甘心从一开始就做缩头乌龟。
我方民夫和哨骑,这些日子,也有些伤亡。”
“以我的名义,知会一下两翼的友军,大家各自的哨骑统筹安排一下,这点面子,他们应该是会给我的。”
“属下觉得,明日会议之后,这左右两翼的友军,田无镜应该会交给主上您来统筹,毕竟,在东北方向这一面,就咱们三家兵马。”
“嗯,明儿我去问问。”
………
入夜后,
郭东和许安开始互相给对方挑肩膀上的水泡,这是这些日子练习盾牌时磨出来的。
“嘶,疼疼疼!”
郭东喊道。
“你这不是有护垫么?没用?”
前日,郭大勇给自己儿子送来了一条皮护垫,用来绑在肩膀和另外几处位置。
当爹的,还是心疼儿子的。
“那玩意儿绑着热死了都,我没用。”
“嗯,也没必要用了,再磨一阵子,就得起老茧了。”
这时,
一名甲士走过来,掀开帐篷,道:
“郭东,外营有你乡人找你。”
“好,我晓得了。”
待得那位甲士离开后,郭东马上笑呵呵地对许安道;
“肯定又是我爹来给咱送吃的来了,他这几日带着人一直在外围林子里砍木头,常能顺手打猎回来打牙祭,等着啊安子,今晚咱俩又能加餐了。”
许安笑着点点头。
一刻钟后,
郭东掀开帘子,
神情恍惚地站在帐篷口。
许安问道:
“怎么了?”
郭东忽然大哭道:
“安子啊,我爹,我爹没了,我爹没了啊!”
——————
这两周上午都要上课,导致更新时间受到挤压,好在快结课了,今晚就一更了,有点太累了,休息一下。





魔临 第三百一十九章 噩耗
清晨,
郑伯爷醒来,
何春来在做早点。
这位昔日的晋地复国义士,在遇到樊力后,被强行开发出了属于他的新职业。
其在食物上的造诣,堪称一流,就是郑伯爷的口味,他在熟悉之后,马上就能做出相应的菜式。
说白了,在食物一道上,哪怕是历经千年,它的变化,其实并不大,好吃且讲究,才是永恒的主题。
哦,这里的变化不大,指的是对于权贵阶层而言。
你会发现,一千年前权贵吃什么,一千年后的权贵,差不离也吃什么。
郑伯爷的早食很简单却不失精致,
两个煎鸡蛋,要煎得蓬松一些;
四块炸馒头片儿,金灿灿的;
一杯羊奶。
军寨里,有单独一个地方,专门饲养着给平野伯下蛋的鸡以及产奶的羊。
这就是战场离家近的好处,再说了,郑伯爷也不觉得自己铺张浪费或者奢靡了,陪士卒一起吃饭同甘共苦什么的,还不如想办法给士卒的伙食标准提高一些来得实在更能收获他们的感激。
吃着早食时,瞎子来了,进来后直接坐下,拿起一块炸馒头片咬了一口,道:
“主上,徐有成一部已经在后面的营寨里安扎好了。”
野人奴仆兵数量太大,他们,是战场上的消耗品,自古以来,驱使奴隶作战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
但这种方式也有不稳定性,一个不好,还可能伤到自己。
比如若是将奴仆兵安置在自己中军大营附近,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或者里面的奴仆兵炸营了,很容易掀起连锁反应。
所以,将他们安置在后头的一座营寨,零存整取,风险可以降到最低。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是攻坚战,攻坚战的双方,其实都束手束脚的,打的,也是呆板仗,所以郑伯爷才能这般安置,要是遭遇战或者迂回战,这般布置的话,等于是将自己最弱的一环完全暴露给了对手。
大皇子的第一次望江之战就是这般败的,靖南侯曾一脚踹翻大皇子,呵斥他为何不将左路军打散,要是左路军里当时有个一万镇北军,也不至于被野人强行推下望江。
“嗯,甲胄和军械,能跟得上么?”郑凡问道。
瞎子摇摇头,道:“辅兵的甲和兵器,倒是能跟得上,但奴仆兵的,很难跟上了,而且提前给他们备好了军械,管理起来,也不方便。
驱使他们攻城时,让后面的人去捡前面战死者的兵刃弓弩继续上就行了。”
郑伯爷喝了一口羊奶,点点头。
“属下建议,再推迟一下苟莫离来前线的时间,等到真正要开始攻城时,再让阿力将其押送过来,苟莫离懂得那些野人,也擅长鼓动他们去送死。
太早将他弄来,属下担心会出意外。
让他鼓动几批野人去攻城送死后,他搞意外的可能,就小很多了。”
“嗯,下次等我吃完了早餐再聊这种话题,你懂的,一大早本来神清气爽的,聊完这些后,整个人都有些抑郁了。”
“是,属下疏忽。”
“没,是我矫情了,呵呵。你还要再吃点么?”
“属下来之前就吃过了,昨儿个哨骑还抓了一个楚军活口回来,我早上审讯了一下,没问出来什么。”
“好,那咱们出去走走。”
“好的,主上。”
郑伯爷和瞎子走出了大帐。
去王帐议事,得是黄昏时,现在就动身,未免太早。
“这阵子,天气难得的凉爽起来。”
郑伯爷说着,伸了个懒腰。
“主上,雨季要来了,这会儿,颖都和望江那儿,应该已经进入多雨季节了,咱们这儿,估计也快了。”
“我问过阿程了,攻城时,这个对咱们倒是影响不大,反正影响是相互的,再加上守城方反而会因为下雨导致一些守城器械和准备用不上。
倒是楚人的那些军寨,下雨天的话,会很麻烦,地面一旦泥泞形成泥潭,咱们的战马根本就冲不起来,下马步兵冲锋的话,也容易被阻滞住。”
“是。”
“另外,多预备一些药材,雨季来了,人就容易生病。”
“主上放心,属下已经准备好了,另外,还特意再派人去天断山脉里采药,供给全军自是不可能,但供给咱们自己,应该将将够。”
“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嗯?那边怎么回事?”
不远处,有一群民夫和一群辅兵聚集在一起,里头,还时不时地传来哭声。
郑伯爷对着前方的一名甲士招了招手,那名甲士马上过来。
“怎么了?”
“回伯爷的话,昨日外出伐木的一支民夫队伍遭遇了一支楚人探马,被楚人杀了一些,尸体今儿个才运了回来。”
“哦。”
郑伯爷点点头,记得昨儿个梁程才和他说过这事。
楚人不甘心从一开始就做缩头乌龟,所以现在在展现出属于他们的最后倔强,哨骑战,就是其中之一的表现。
不出动大部队,只派小股游骑骚扰和渗透,这不是什么大方略上的呈现,只是,纯粹地恶心恶心你。
当然,燕军并非无事可做,攻城之前,先压缩掉楚人的活动空间是第一步,按照梁程昨天说的那般,最好将楚人剃头剃得只剩下一座镇南关。
“死了的那位是古县民夫队伍的一个头目,其子则在辅兵营内。”
“哦。”
郑伯爷挥挥手,那名甲士马上退了下去。
随即,郑伯爷开口道:“瞎子,你知道么,听到这事时,我心里,完全没什么感觉。”
瞎子开口道:“打仗,必然是要死人的,主上经历得多了,看得多了,自然,也就这样了。”
郑伯爷摇摇头,道;“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当初,我也是民夫营里的一个。”
1...372373374375376...81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