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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所以,
在结束完会谈后,
郑伯爷亲自去靖南王待的帐篷那里。
眼下,为了求快,不可能让信使跑去燕京城让燕皇让朝廷拿章程了,毕竟距离实在太远,一来二去的,上头就算再特事特办,但路上的耽搁,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此时只能让靖南王来拿主意。
让靖南王代表朝廷,将和约签下来,接下来,大家该干嘛就干嘛,收拾收拾东西,顺走一些礼物就能回家了。
只是,郑凡在帐篷前被靖南王亲卫拦了下来。
“伯爷,王爷留下话了,说什么事儿,都由伯爷您来拿章程,王令也交给伯爷您了,不用再来叨扰他。”
郑凡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郑凡的这支兵马,在六公山前又等待了七天,在和约没生效,其他方面动态不明朗的时候,怎么可能把抵在人家皇帝脖子底下的刀给先撤掉?
在这七天时间里,倒是没有楚人的正规军过来找茬,就是哨骑方面,双方都很默契地保持了一种克制。
倒是来了两拨地方勤王的团练兵马,一拨两千余人,一拨四千余人。
都是乌合之众,被燕军一个冲锋就荡涤掉了,燕军将士甚至懒得去追击他们,因为他们的首级不值钱。
慢慢地,北面的消息开始传来。
首先是独孤牧所统帅的那支大军完全闭寨高挂免战牌,罗陵则按照郑凡传达下来的军令,领所部脱离了和独孤牧的接触,绕行八十里后,开始经营退路。
玉盘城的事儿,不仅给楚人敲响了警钟,始作俑者,自己心里也是慌慌的。
又过了近十日,从罗陵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年尧大军,已经开始分批次出城了,目的自然不可能是向北,而是向南。
这意味着年尧应该更早地就准备动身了,可以说,从摄政王离开郢都打算放弃皇城后,他就对年尧这一支大军做了安排。
同时,还有各地勤王兵马的陆续赶到,不过他们并没有像头两批那般迫不及待地上来送,而是围绕着六公山安营扎寨,人数,不下十五万。
但这十五万地方兵马,一大半是楚国地方建制,相当于是燕国的郡兵,另一半则是地方官绅豪强自己招募来的义士。
这些兵马,看起来人头攒动,旌旗招展的,但实际上,但实际上,建制杂乱,连最基础的令行禁止都做不到。
虽说外围还不断有勤王兵马赶向这里,但郑伯爷心里真没一点慌乱。
说白了,
精锐铁骑面前,成建制有素质的步兵,还能卡一卡,扛一扛,若是指挥得当,人数占有,运气好的话,不是不能取得一场两场的胜利。
但这群义军,乌央乌央的,就算再有一腔血勇,也不堪一击。
就是自己那位大舅哥忽然反悔了,想调动六公山的兵马和附近的十多万义军来包个饺子,郑伯爷可以当即分兵四万,怼上六公山,不求攻破,但求刺过去。
然后再领剩下的几万骑兵,对着那群义军来个反复冲阵,一次冲不垮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三次不行那就四五六次;
不信冲不垮他们,而一旦冲垮了,可就是十多万的溃军全散。
不过,
很显然,
自己那位大舅哥是个很清醒的人,并没有什么动作。
反而依旧保持着每天给自己送吃食的良好传统,郑伯爷也就受着了。
等到北面的消息再度传来后,
郑伯爷亲自将自己的蛮刀派人送给了六公山上的大舅哥。
反正是自己退下来的装备,送也就送了。
大舅哥也很豪气,送了一把苍弓作为回礼,这把弓也是大有来头,材质也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它很古朴,一点都不花里胡哨。
不像是自己当初在东山堡外从刺客手里缴获的那件颜色鲜艳的弓,嗯,那把弓好是好,但不符合郑伯爷的审美。
交换完礼物后,
郑伯爷又派人往山上送去了一些鸡蛋糕,四娘在军营里自己做的,反正这阵子也没战事,闲着也是闲着。
不是送给大舅哥的,而是送给丈母娘的,也就是楚国太后。
……
“太后,不可。”
一边的贴身女官见太后真的用筷子夹起蛋糕就要吃赶忙阻止。
太后瞥了那女官一眼,
平淡道:
“哀家就尝尝味儿,再说了,毒死我这老太婆子又有什么意思,丽箐家的那位,是燕人不假,但不是个傻的。
他要是傻的,咱们这会儿怎么会住在这里?”
太后将蛋糕放入嘴里,
点点头,
道:
“嗯,入口即化,倒是件精致的吃食,可惜了,哀家出宫匆忙,也没带上什么好东西。”
说着,
太后就挥手示意将放在自己床下的盒子拿出来,
从里头取出了一件蚕丝衣。
“得,就这件吧,首饰什么的送他不合适,到底是个爷们儿,这件可以,先帝在时每次出宫都穿着它。
他长年打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了它,也能防一些意外。
派人送下去,
别走陛下那儿,
就说是哀家的意思。”
“是,太后。”
女官抱着蚕丝衣走出了殿门,心里,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眼下,那位大燕的伯爷可是打到这里来了,自家太后却担心他会在战场上出意外,直接送出这一件宝贝。
想不通,
是真想不通,
就算真的是姑爷,
但这是一般的姑爷么?
………
“来,四娘,你看看,这件蚕丝衣和你制的金丝软猬甲比起来,如何?”
收到礼物的郑伯爷毫不客气地将衣服丢给了四娘去看。
“回主上的话,这件蚕丝衣材料比奴家用得要好多了,关键是这材料太难得,奴家可以帮主上改一改,更合身,夏天穿在甲胄里,也驱热。”
“好。”
“也是有意思,这楚国太后居然送您盔甲,奴家看,她不是老糊涂了就是太精明了。”
“那你说,是哪种?”
“后一种呗,丽箐这丫头憨是憨了一些,但那是在主上您和在奴家的面前是这般,实际上啊,那丫头骨子里可厉害着呢,再加上摄政王,能生出这一对儿女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蠢笨的?
只是这也实在是有趣,一边生生死死地打着,恨不得分分钟多少条人命就陨于战火,一边,却在家长里短,过着自家人的意思,叙着自家人的客套。”
“对于搞政治的人而言,这种家常客套,就是一块抹布,平日里,懒得瞧一眼,需要时,擦起来比谁都勤。”
“主上倒是一直清醒着的。”
“到底是历练出来了,这世上,我能信任的人,真的不多。”
“丽箐这丫头,奴家能瞧出来,心是在咱们这头的。”
“这是她最大的优点,她很现实,以前我还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看看她哥的样子,只能说怪不得。”
这对兄妹,都是绝对的现实主义者。
但这类人,其实很好相处,那就是你占据优势你风光时,
他们永远会知道如何配合你以获得利益最大化。
简而言之,
就是熊丽箐这丫头,
日后自己若是败了,
她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孩子回楚国继续当她的“长公主”;
以前她不是长公主的,
现在是了,
因为郢都的一场大火死掉的不仅仅是开局献祭的六个皇子,
还有一众宗室宗亲。
自己那位大舅哥,当真是借燕军的马刀,给自己疯狂减负。
“报!”
一名传信兵进来,将军情信递送上来。
郑凡打开了信封,是梁程和罗陵一起写的。
年尧那边大军已经在过渭河了,燕军也已经开始进驻镇南关了。
在外人看来,
这是大燕国战的胜利,
虽然付出巨大,
远远不是一座镇南关和一个贫瘠的上谷郡所能弥补的,战争效益是巨额亏损;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大燕胜了,楚人割地求和了。
再者,从长远角度看,镇南关拿下来了,甭管是用什么手段,至少日后镇南关是在燕人掌控中了,再借助上谷郡这块地盘,日后,燕军就相当于悬挂在楚国头顶的一把利剑,战略主动,是握在手里了。
郑伯爷伸了个懒腰,
随即,
一把抱住四娘的腰,
道;
“得,收拾收拾,咱也该回去了,早点造娃,老是给别人当干爹这也不是事儿啊不是。”
“好的,主上。”
“嗯?太公事化了。”
“主上,这大白天的,真是羞死奴家了呢。”
“哈哈,还能再换不?”
“老娘早等不及了!”
“唔……有点虎狼的感觉了。”
四娘笑着依偎在郑凡胸口,
郑伯爷的手在那块浑圆的位置游走,只可惜紧身衣太紧,而且是带连身的,没缝隙可以窜进去。
“所以啊,只希望咱们的燕皇陛下再坚持一会儿,多续一会儿,让我好多歇息歇息,可千万别我一回去就撂挑子。”
“主上可别给自己立旗。”
“我又不是梁程,怕什么,不过,这里的仗打完了,燕京的那场仗,我其实挺期待的,那才是真的精彩。”
“主上觉得小六子能稳赢么?”
“结果不重要,过程精彩就是了,眼瞅着回去就等着封侯了,感觉,就又不同了。
呵呵,
你说,
上面是那位小六子好对付,
还是上面是太子爷,
更好对付?”





魔临 第三百九十一章 发财(催更圈催更邀请函活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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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其实已经走了,尾巴都已经捏不住;
冬日,实则已经来了,但这块大地上近乎所有人都默认着现在还是秋天,只要还没下雪,还没银装素裹,他们就觉得这,还没入冬呢。
因为人们,已经无法在此时的局面下,再承受已然入冬的事实。
冬天,对万物,都是个坎儿。
过冬,又叫熬冬;
熬过去了,又是一年,熬不过去,就不用再熬了。
郑伯爷骑在马背上,看着前方绵延的押送队伍,里面,绝大部分是楚人。
你真的很难以想象,那些大贵族的积累,到底得有多么恐怖。
富豪之家,豪绅之家,说白了,能有百来年的传承已然是难得至极,绝大部分,其实都逃不开富不过三代的定律。
起家、发家、守家再到一个破家,周而复始的循环,财富,随之积攒又随之消散。
但这些近乎是与国同休的大贵族们,
他们就像是一只只寄生在大楚这个国家上的血蛭,
而且,像是貔貅一样,只进不出。
大数百年来,其所积攒之财富,真的是让人咂舌。
朝廷的国库,和他们比起来,压根就上不得台面。
因为朝廷的钱,不是拿来存的,而是得拿来花的,虽然这世上一辈辈读书人都喜欢写诗词去劝诫君王怜惜民力不要豪奢,仿佛只要君主过上苦行僧的日子天下就能太平,但真正掌管户部的官员其实心里是清楚银钱不流通也会造成恶果的道理。
这些贵族们封地上的保卫力量,自是不可能拦得住如狼似虎的大燕铁骑,事实上,他们绝大部分的私兵早就贡献给了镇南关。
眼下的他们,本就是极为孱弱的。
而一通搜掠下来,郑伯爷发现,真正财富最多的地方,不在这些贵族的宝库里头,摄政王在给自己的清单上,所列举的不少地方,直指的是这些贵族的…………祖坟。
是的,
真正的财富,在地下。
因为这些大楚贵族,是铁杆到不能再铁杆的皇庄稼,再者,封地也是一代代传承,祖坟,在自己封地里,所以,并不需要太担心盗墓这类的事儿。
也因此,墓穴的开挖难度,并不大,也没那些神乎其神的防盗机关,更没听到下面人汇报说见到了梁程的亲戚。
郑伯爷麾下兵马里,当即开展了如火如荼地盗墓运动,为了更好地激发士卒们挖掘墓葬的积极性,军队里还开始了评比。
谁挖得最多,谁挖得最快,谁挖得最准,都会被记录下来,之后由郑伯爷亲自授勋。
至于说什么忌讳不忌讳的,
那就是开玩笑了,
这些大头兵们战场上和战场下哪个没见过血没杀过人?
这种人,哪里会在乎什么忌讳不忌讳这种事儿。
再者,
挖坟掘墓以充军饷,
向天地银行借钱,
本就是自古以来乱世军阀之定例。
这些被挖了祖坟的楚地贵族们,绝大部分,都选择了敢怒不敢言,就这般聚拢着,看着自家祖坟被挖出,看着自己先祖的白骨被随意地丢扔在了地面上曝晒。
有几个有种的家族,敢反抗,但瞬间被灭了满门上下。
郑伯爷记得当年在虎头城,自己鼓噪着士卒冲了当地一户人家,入夜后,自己还去了那片废墟,思索了许久。
现在嘛,
真的是无论什么事儿都是不经做的,
做的次数多了,
也就麻木了。
而那些选择了妥协,选择了忍气吞声的楚地贵族们,郑伯爷则是手下留情了,不杀他们,也不抓他们。
说白了,
自己和大舅哥是互相利用不假,
郑伯爷也清楚大舅哥是拿自己这个妹夫当刀,替他清扫掉以后治理楚国的障碍。
但,
自己这把刀,是有思想的。
我只切我想要的肉,剩下的皮和里面变质了的那块,可不会替你刮干净。
这些封地被霍霍,家财被掠夺,祖坟都被刨掉的贵族们,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寻找他们的皇帝,跪着去哭诉。
当然了,郑凡也清楚,自己那位大舅哥绝不会允许这些贵族休养生息死灰复燃的,但,就是恶心恶心你,怎么滴?
四娘这阵子可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要统计搜刮来的财货,
因为数目庞大,最重要的还是种类繁多,所以统计得难度,真的很大。
郑伯爷也特意抽空问了下一个大概的数字,
让四娘折合成白银和黄金,
结果,
让郑伯爷嘴巴张大了好久。
不过,一想到这得给几十万伐楚大军分,那么多总兵分,其实,数字也就可以接受了。
这时候就得祭出早些时候在翠柳堡随后在盛乐城最后在雪海关时,郑家军的光荣传统———中饱私囊。
干过后勤或者分发的,其实都清楚,想不贪点,很难;
外面的人也清楚,你不贪,不大可能。
高明的人就能做到,他知道你大概是贪了,但账面上却很是好看干净的样子;
这样,外面人不会觉得你没贪,但肯定只贪了很少。
以郑伯爷如今的地位而言,多占一点份额,没谁会不服气的;
一念至此,郑伯爷就忍不住叫四娘把这个账就做得再狠点。
以后晋东的民生发展,可就得全靠它了。
当然了,一下子涌入过多的金银财货,势必会造成购买力的下降,但这种金融上的问题就不是现在以及接下来几年晋东一地所需要考虑的事情了,还是多多益善;
实在不行,那郑伯爷就受点委屈,回去在府里多修几座黄金马桶。
民夫运力,是个很大的问题,士卒们自己是可以带点儿的,对这一点,郑伯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军纪官只会抓那些夹带得太过分的,两匹马,好家伙,马蹄子迈起来都费劲了,你这算是要干什么?
要知道现在还是在楚地呢,议和是议和了,但谁知道楚人会不会随时翻脸?
当初咱们自己怎么对楚人的心里没点数么?
真要是忽然起了战事,你这战马还能冲锋得起来?
军士们肯定要参与押运的,但数目不能多,所以尽可能地抓一些楚人做民夫,也就是奴隶,运回上谷郡或者运回晋地后,这些楚人,其实本身也就是“人口财富”,肯定会被留下来的。
郑伯爷本想学百年前初代镇北侯对乾国三边那般来个大肆掳掠人口,但年尧大军在过了渭河后,马上就安营扎寨了。
那已经不是针了,而是一根巨大的铁杵,就立在那儿。
使得燕军根本就没办法放开手脚去胡来,必须要对其保持最大的战备警惕。
但,
其实也足够了。
大军的撤退,是有序的,郑伯爷看了看名单上,搜刮了大概七成半的目标,有些太远的,就没去,有些太偏的,也没去,有些位置太幸运的,正好被年尧大军卡住的,自然也就不去了。
一切的一切,安全第一,不给楚军任何军事发动的机会。
大军满载而归,分批次渡过渭河,回归上谷郡。
在郑伯爷渡过渭河,重新回到了荆城地界的那一日,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
燕楚两军,以渭河为界,双方都安下寨子,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峙。
燕军抽身而出了,
楚人得以再度将自己的大门收紧,
虽然没了镇南关这座雄关,但当大楚的水师横立于渭河河面上后,楚军士卒心底还是都长舒了一口气。
以后还会不会打,谁也说不准,但至少目前来看,短时间内是不会了。
一场持续一年的燕楚大战,
终于落下了帷幕。
帷幕落下时,还有个小插曲。
郑伯爷写信给年尧,
说想和他在望江小舟上一会,一人带一个护卫。
年尧拒绝了。
……
“来,吃。”
郭东将一块肉干递给了许安。
许安现在是金术可的亲兵,时刻伴随金术可左右,可以说,前途无量。
郭东也不差,
现在已经换了一身新的甲胄,腰间的佩刀也成制式的了,很明显的一副校尉派头。
这不,
还弄来了肉干递给自己这个好兄弟吃。
许安没客气,接过肉干就开始啃起来。
其实,跟着金术可做事,他是服气的,因为许安能够感受到这位蛮族将领体内蕴藏着的那股子精气神。
是个做事的,是个会做事的,是个能做事的。
只是,这位蛮族将领在生活上,很是苛刻自己,坚决不要区别对待,所以,作为他的亲兵,每日吃食其实和大头兵差不多。
“这下子,你老家的那个阿水姑娘是跑不掉了,校尉了哎。”
校尉,已经算是步入了军官行列了。
“当不当官儿的,其实无所谓,关键这是伯爷亲自给我册的官,嘿嘿嘿。”
郭东一边笑着一边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校尉腰牌。
他还记得前日里,伯爷让他们几个上台受赏时的画面,伯爷还亲自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隔着一层甲胄,但他依旧能够感知到伯爷的手掌,很宽厚,也很温暖。
“你这校尉是个什么牌号的?”
大燕底层军制其实很是混乱,校尉这个衔,在正规军中还好,在地方上,其实就跟个万金油一样。
想当初在北封郡时,绝大部分坞堡主家里都是世袭的校尉,郑伯爷最早做的那个“护商校尉”,也是郡主自己随手捏出来的一个牌号,临时取的,反倒是守城校尉巡城校尉这类的牌号,相对正规系统一些。
“喏,你看撒。”
郭东很是骄傲地将自己的腰牌解下来,双手递送到许安面前。
许安将肉干咬在嘴里,
接过了腰牌一看,
只见上面刻着两个大字:
摸金!




魔临 第三百九十二章 立局
“听说主上在军礼设置了几个摸金校尉?”
薛三一边磨着匕首一边对坐在其身侧的梁程说道,
“还真是主上的恶趣味啊。”
梁程坐在那里,没说话。
薛三将匕首送到自己唇下轻轻拍了拍,
道:
“你说,折腾来折腾去,这么多大军,这么多民夫,鏖战了这么久,消耗了海量的人力物力,就换来一座镇南关,值得么?”
名义上,其实还有一座上谷郡,但上谷郡在楚人手里时,就以贫瘠而著称,又经历了楚军犁地随后燕军再犁了一遍,早就没什么油水儿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军事前线地盘,怎么可能会用心去发展它的民生?吃饱了撑的。
晋东之地那儿,就有大把大把荒芜之地需要重新开垦,太多的城池和官道需要重修了,可没功夫把银子丢到上谷郡去造。
上谷郡,其实也就是双方再度划开出来的一个战场,谁拿住了镇南关,上谷郡大概就是谁的,昔日司徒雷镇守镇南关时,基本上是和楚人对上谷郡对半分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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