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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再者,上谷郡往南就是渭河,可谓又是一道不算很天堑的天堑,这种地缘上的独特性使得上谷郡这片广袤且平坦的土地,太过适合于战场使用,因为无险可守。
梁程摇摇头,道:
“账,不是这么算的,乍一看,觉得这次的收获似乎只有这一点点,但首先要看三点。
第一点,在伐楚之前,年尧据守镇南关,楚人更是将堡寨修建到了镇南关以北很远的地方,近乎连成一片。
驱逐野人之后,靖南王为何要一直留在奉新城内?
你当他是喜欢奉新城的那种残破风景么?
无非是他本人在那里,可以震慑镇南关那一片的楚军,让他们不敢北上冒进罢了。
伐楚之前,
其实是楚人占据着主攻的位置,而燕国则是主守。
楚人的势力,早就扩散到晋东了,像是探进晋东区域的一把尖刀。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伐楚没成功或者局面僵滞下去,等到燕军主力退去亦或者靖南王本人离开了奉新城,一旦楚人要北伐,其第一批要围攻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奉新城,另一处就是咱们的雪海关。
你看见的,是我们只打下了一个上谷郡,但实则,还得加上大半个晋东。
镇南关在楚人手里,我们就必须集结十万兵马对峙着,而且这十万兵马还得是精锐,这,还是只能勉强应付楚人可能会发动的北伐第一波攻势;
后方,自颖都起,其实都得做好第二道防线的准备。
无形之中,起码得有二十万大军得为这镇南关做着策应。
而镇南关在我们手里后,一座雄关,丢两万兵就足矣了,另外再以一片小寨外加探马做呼应,这道防线,也就算是立起来了。
这对于边防压力而言,是极大的降低。
另外,
镇南关在我手,楚国就相当于历史上失去燕云十六州的宋朝。
这第二点嘛,大军入楚,其实就算是不打仗,光是行军,所谓兵过如匪,对楚地本就是一种战争潜力上的消耗,再加上楚军精锐在这场战役中也是损失不少,皇都也被烧了,楚人,是元气大伤了。
十年之内,除非燕地有巨变,否则楚人根本就无力发动什么北伐。
另外,整个三晋之地的防务,也因为雪海关、镇南关、南门关三关入手,等于是对外门户全闭,失去了外部干预后,晋人就算是想闹腾,想复国什么的,也难以翻出大浪,这三晋之地,就像是肉烂在了锅里。
原本要拼命守住防止别人抢走的一块地,现在则成了燕人的后花园。
第三嘛,
就是对于咱们自己而言,
主上凭借这次伐楚之功,不出意外的话,封侯是必然的。
晋东之地,将落入咱们的手里,也就是说,这么大一块地方,以后会成为咱们的真正基本盘。
原本的雪海军各镇,加上公孙志和宫望两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能够靠吸引流民招纳人口来征兵。
眼下人口少是少,但不要紧,地盘在这儿,好生规划经营一下,未来还是可期的。
毕竟,晋东的残破是因为战乱连年,但实则晋东的气候地理条件,是比北封郡要好得多的。
大体上,攻守异位了已经。
其实,燕国更想打的是乾国,因为打乾国油水才足,但问题就在于,你先打乾国,楚人必然会出兵北上,而你先打楚国,乾人很可能就摸鱼,就比如这次。
先削楚国一顿,接下来,再对付乾国时,楚国就无力闹腾了。
哦,对了,
你手下人,也可以再扩招了,再去找四娘要衣服图样,给做出几百套飞鱼服出来,主上喜欢这个调调。”
“嘿嘿,看不出来啊,僵尸,你居然也留意这个了?”
薛三不由感慨,不知不觉间,大家都改变了不少。
“主上前日与我说过,意思是打算等仗打完了后,改良一下我军甲胄的样式,依旧是以黑色为主基调,但细节上,可以追求更精致一些。
另外,甲胄和兵器上,可以加上类似族徽一样的标记。”
薛三问道;“打算用什么做族徽?”
族徽,是个很普遍的产物,也是一种传承和标志物。
先前和楚军交战时,各家贵族私兵的甲胄和兵器上,其实都有他们各自的族徽,就是大燕,以前门阀当世时,各家部曲的甲胄也有着各家门阀的标志。
梁程微微蹙眉,
道;
“主上的意思是,想用双头鹰?”
“唔……”
薛三用匕首刮了刮下颚的胡茬,
道:
“会不会太明显了一些?”
梁程则道:“问题就在于,咱们似乎已经有了可以明显一点的底气了。”
“还早啊,开府建牙还没成呢。”薛三对着匕首边缘吹了吹气,“起码得等到封赏下来,封疆也下来,然后兵马整备好了。”
“还得起高炉,这是你的活儿,可以先忙起来了,入冬了反正,等第一批新甲胄兵器出来,怎么说封赏也应该下来了才是。”
“也对。”薛三又道:“但这个得咱们这些人聚集起来重新合计一下,划分几个片区,不说搞什么趋于均衡发展了,但总得有个大规划。”
“嗯。”
地盘大了,不再是以前仅限于雪海关一地的时候了,所需要全盘考虑的事务,自然也就更多。
在建设初期能将规划做好的话,总比以后出了问题临时再改要便宜得多得多。
“但真的要双头鹰么?我感觉没有新意啊。”薛三说道。
“那用什么,用龙?”
“别,还不至于,还不至于。”
用双头鹰,至多被有心人说平野伯欲壑难填云云,而自己这边也能解释是为大燕警惕四方威胁。
恰好北面是雪原,南面是楚国么,正点题。
但你要是用龙做族徽,
好吧,
准备开战吧!
“不过,总算可以歇息歇息了,我婆姨还在雪海关等我哩。”
薛三想扈八妹了,
“阿程啊,你是不知道啊,这世上,能遇到一个可以契合你的女人,得有多难。”
梁程开口道;
“听瞎子说,以前在图满城时,你还和一头哈士奇关系很好?”
“话是没错,但我怎么感觉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我不知道。”
“话说,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去西方看看,魔法师,斗气,想来应该挺有意思的。”
梁程则道:
“我更感兴趣的是那边是不是会有类似马其顿方阵一类的存在。”
“关公战秦琼?”薛三揉搓着下巴,“想想还挺让人激动的,但问题是咱们现在在最东边,那边在西边,不搭边啊。”
梁程默默地起身,
道:
“我去巡营。”
“去吧去吧。”
梁程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道:
“现在是不搭边,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
镇南关,
城墙。
郑凡原本以为老田会一直保持着静默休养的状态,不见外人。
虽说他每隔两天都隔着帐篷问候一下,但也只是意思一下,没想到能见到,毕竟潜意识里觉得老田应该闭关养伤才是,但谁能料到,今日却见到了。
只是,老田身上裹着一件裘衣。
穿得,居然比郑凡还要多。
这足以说明老田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不过,看着老田走在自己前面,走上城楼,站在了城垛子后,郑凡也没太过于去担心什么,毕竟有剑圣的恢复在前,老田,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顶多修养修养吧,到底是硬刚过火凤的男人,怎么可能那般脆弱?
具体的伤势问题,郑凡也没细问,因为他也知道老田不会对自己细说,另外,对于一个强者而言,向另一个人去阐述自己虚弱时的细节,应该是极为不适应和不舒服的。
在郑凡看来,
老田和剑圣都是那种拿着主角模版的存在;
相较而言,
自己则更像是一个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的配角。
所以郑伯爷一向很小心也很谨慎,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另一个主角剧本的存在拿来当垫脚石。
雪花,还在飘,落到老田的白发上,也就顺势隐藏了下去。
“百万军民,全国之力,鏖战一年,终于,拿下了。”
田无镜发出了一声感慨。
郑凡点点头。
虽说自始至终,燕军并未正儿八经地向镇南关发动过什么像样子的进攻,但无论是外围的清扫还是内部的渗透穿插迂回,
甚至包括奔袭郢都,
根本目的,
还是这座镇南关。
如今的郑凡在战略眼光上,自然不是薛三那种习惯于藏身于阴影中的刺客所能相比的。
他当然清楚,镇南关在手到底意味着什么。
相当于秦吞巴蜀,
相当于辽得燕云,
如果不是燕国国力消耗过度,
如果不是因为天灾已现,今年粮食很多地方都是绝收,
伐楚之战,绝不会就这般收尾。
但,
至少留下了一道口子在这儿,
五年后,
十年后,
甚至二三十年后,
若是那时大燕还在的话,
那时的皇帝想要伐楚,就能轻松从容多了。
哪怕现在不大规模攻楚了,却也依旧能够将楚国的威胁隔绝在镇南关以外。
“楚国的问题很多,但这世上,不怕问题多,就怕出现会解决问题的人。”田无镜开口道,“你那位大舅哥,日后必成我大燕大患。”
“王爷放心,我看着他呢。”
这话说得,很有自信。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田无镜问道,“本王打算向上递折子了。”
“回王爷的话,三步;
第一步,招纳流民,恢复晋东之地的民生,王爷您是知道我这方面能力的,就不多赘述了。
第二步,极西羁縻雪原,吸纳野人劳动力,吸纳野人为己所用,为我放牧,为我出工,将来自北方的威胁转变转化成我之助力,将北方的狼,训练成可以带出去打猎的猎狗。
第三步,和楚国恢复关系,通商贸,虚以委蛇。”
田无镜站在那儿,听完了郑凡的陈述后,道:
“第二步,对野人,要有防范之心,不是不能奴役驱使,但也必须小心反噬,你有没有想过,像你这种将野人引进来,让他们在晋地做官,做将领,数十年后,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可能比野人再次杀进雪海关的危害还要大。”
不得不说,靖南王的目光很深远。
因为历史上玩儿相似这招玩儿脱了的人不少,一个是唐玄宗和安禄山,一个是李成梁和女真。
但问题是,
在郑伯爷这里,
他其实不像是玄宗和李成梁,反倒更像是那两位后者。
“第三步,楚人这次确实是元气大伤,但那位也并非没有瞅准时机再铤而走险的勇气,平时可以笑脸相迎,和他叙旧,家长里短毕竟是个亲戚;
但一旦发现苗头,别客气,该翻脸就翻脸,该敲打就敲打,对付邻国,我大燕八百年立国以来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不能惯着他们。”
“是,末将受教。”
“其实这些,本王相信你都是懂的,但还是得吩咐叮嘱一下。”
“王爷是打算回师了?”
郑凡听出了意思。
“仗打完了,本王也该回历天城了,她一个人太久,会孤单。”
“我送王爷您回去。”
“不必了。”
“一定要的,王爷,您的仇家多。”
“本王身边,有靖南军护卫。”
说着,
田无镜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既然没能死在郢都的火凤手里,本王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莫名其妙地死在宵小手中?
本王答应过你,真到了那时候,会与你说的,你也可以来与本王参谋参谋。”
“王爷,回去看看吧。”
回去,看看孩子吧。
田无镜沉默了。
天上的雪,下得似乎更厉害了。
这个冬天,会很冷,但也能反着说一句,瑞雪兆丰年。
生活,总得带点希望。
良久,
田无镜开口道:“身边兵马太多了。”
身边兵马太多了,
各路伐楚大军,还没解散,几乎都云集在镇南关南北这块区域里。
大军刚凯旋,
士气正盛,
军心正聚,
靖南王的威望,也正处于顶峰。
现在去见天天,
问天天,
你想要什么?
万一天天来一句:爹,我想要龙椅。
啧,
那可真是……
郑伯爷知道靖南王在担心什么,他想说这是很荒谬的,毕竟天天才多大。
但,
郑伯爷忽然想到这次留守在家的是瞎子。
瞎子,
额,
要是瞎子知道田无镜要来看孩子,
天知道那货会提前教天天说什么话!
比如说,龙椅是这世上最好吃的沙琪玛做的,你想不想要?
“雪海关、镇南关,这两处,必由你自己的人去驻守,公孙志和宫望部,可以养着,但不能让他们靠近这两座关卡。
奉新城,是块好地方,经营起来,可以是下一个颖都,你可以在奉新开府建牙。公孙志和宫望两部,留一部在身边驻扎做做样子,另一部,可以安排至另一面去。
数年后,当你觉得可以完全驾驭他们,且收服他们后,再做其他安排就可以了。”
“是,王爷。”
“为了这次大战,征发了很多民夫,你想办法截流吧,民夫都是故土难离的,说好话没用,用银钱代价又太高,直接用兵截住吧。
反正,晋东之地是关键,上屏雪原,下遏楚国,这里,又早就被打烂了,朝廷本就需要移民屯戍,这样做,也省得来回折腾了。”
“额………是,王爷。”
“颖都那里,应该还有很多粮草原本用于供给前线大军的粮草积压,你派人去,将那里,都搬来。
战事我们知道是结束了,
但我们没说结束,谁又能说真的结束了?
就说楚人有大举反扑之势,需急调粮草军需上来。
来了,就扣下,人和货,都扣下。”
“额………”
“怎么了?”
郑凡有些犹豫道:
“王爷,我这封赏还没下来呢,虽说下面人都在说,说末将这次会封侯,也说末将这次可能会镇守晋东之地。
但这不还是八字没一撇么,
我怕我现在把吃相全都露出来,
会引得上头各方面的反感。”
还没立侯府呢,
就抢先有了做藩镇的气派?
真让你开府建牙立侯府了那还了得?
郑凡是担心煮熟的鸭子因为自己的心急,飞了。
田无镜伸手,
放在城垛子上,
轻轻摩挲着上头的那一层积雪,
缓缓道;
“本王,还没死呢。”
——————
晚安。





魔临 第三百九十三章 封侯
燕京,
户部,
签押房。
姬老六的桌上,摆放着一盘子窝窝头。
吃这个,倒不是为了忆苦思甜,米,不是一般的米,里头,也是带夹心的,与其说这是窝窝头,倒不如说是特意制成窝窝头样子的名贵糕点。
之所以这般做,也是因为其他衙门过来闹事,要求户部拨款时,看到这一盘窝窝头,多少能收敛一点儿。
瞧瞧,
您瞧瞧,
皇子都得啃窝窝头过日子了,
这户部,
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姬老六拍了拍手,将面前的折子向前一推。
这阵子,
有三个好消息和三个坏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三个月前,
靖南王上了折子,说前线不需要再运粮草军需了。
得,
姬老六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坏消息则是,
虽说前线大军统帅说了可以暂停军需粮草供给了,
但他户部,
其实也凑不到余粮去赈灾了。
没了,
就是没了,
那是真的没了。
不是什么豪绅大族藏匿了粮食,想要玩什么囤积居奇的把戏,马踏门阀之后,大燕的世家大族九成都被抄家流放。
靠着从他们身上掠取到的资财粮草,大燕才有能力对乾对晋发动了战争。
而伴随着自己父皇君威日隆,大权在握,以及自己掌管户部以来,对地方势力截流的打击,可谓不遗余力,没人敢掣肘,没人敢反抗。
什么利益集团不利益集团的,不存在的。
也因此,大燕在这几年时间里,又打了好几仗,数十万铁骑,来回拉扯调动,开赴前线,开疆拓土。
朝廷,吃了绝大部分后,一旦朝廷自己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
放眼望去,
除了蚊子三两只外,
已经没有肥猪可以借膘了。
第二个好消息是,
大哥在银浪郡前线打了胜仗,斩了乾人三边统帅。
是的,
当看到这个消息时,
姬老六也震惊了,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大家都清楚乾人军队战斗力不行的事实,但还不至于这般拉胯吧?
后来,
姬老六分析清楚了,
死的,
确实是乾人的三边统帅,
但不是乾人的三边都督姚子詹,而是钟文勉。
大燕是底层军制混乱,杂多,乾人则相反,它是越往上,官职就越是杂乱,虚衔实缺,林林总总,连乾人自己想搞清楚都很难。
事情是这样子的,
钟文道死了,
乾人秘不发丧,保密了一段时间。
因为乾人自己也清楚,在失去钟文道后,他们将面临的局面,整个三边前线,唯一一个有声望让所有军头子都服气的,
只剩下一个人,
那就是三边都督——姚子詹!
服气是服气,
毕竟姚师是大乾文圣,
大乾武将对文人向来有这样的传统,
前者是武将,后者是文官;
前者和后者平级,那前者认后者做感谢;
前者比后者高一级,那前者磕头;
前者比后者高两级,那前者见礼;
姚师身后,站着的是大乾文脉,是文官图腾一般的存在,压死这帮丘八,毫无压力。
但若是真的要让姚师挂帅北伐,
额,
丘八们会大声喊出口号,或者让师爷帮自己写一些报国诗文,随后,就扯各种有的没的理由去阻碍去拖延。
跪文官,是因为有刺面相公陈例在前,那是为了活命;
北伐,
而且是在姚师指挥下北伐,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好在,乾国朝廷也不傻。
乾国官家让姚子詹去三边,是为了让其调和三边关系的,并非指望着文圣摇身一变成武圣。
但问题是,
钟文道死了,
谁来接替?
因为钟文道在临死前的一两年里,不断地向上递送折子,言仓促北伐之弊,更是毫不留情地说出乾军看似数目庞大,在四年前燕人南下后,确实也算是厉兵秣马了一番,但无非是从稚童长到了少年,距离真正的虎狼之师还有很大的差距。
无他,以前的欠账,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兴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钟文道也放开了拘束,直言地告诉官家和当朝诸公,大乾军队现在北伐,只会重蹈百年前的覆辙。
而钟文勉,作为名义上钟家的第二号人物。
他的光芒,无疑是被他哥哥给掩盖了;
换句话来说,其政治主张,也被其哥哥所代替了。
哪怕钟文勉几次上书,意思是可战,能战,我三边兵马,我西军,愿意舍命报国,一雪前耻,喊了很多遍口号。
但在官家和几位相公们眼里,
这钟家兄弟俩这是在一唱一和玩儿政治太极呢。
主意是钟文道,说不适合北伐;
然后钟文勉再上,表示军心可用,军心还是向着朝廷向着官家的。
这种政治态度的调和,可以算是政坛老手段了。
钟文勉甚至自己都不清楚,他一次次递送上去的折子,全都成了中和其哥哥观点的调料。
一直到钟文道病故,
朝廷清楚,
就算不北伐,
就算真的作壁上观隔岸观火,看着燕人打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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