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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什么事?”
奉新城扩建工程以及侯府的新建工程已经完工,樊力这个建筑队头子也终于得空? 而剑婢也终于到了该练剑的年纪? 所以干脆带着剑婢去历练了。
所谓的历练?
就是开锋;
红帐子里的舞娘,舞剑也能赏心悦目,但真正的剑锋? 却需要人血来开。
简而言之?
樊力是带着剑婢杀人去了。
猎杀的目标,也很好找。
因为开荒和各项攻城的需要,侯府下诸多产业都急需人手? 先前是因为要看着土豆的存粮? 所以人口刻意地压制了一下;
现如今? 眼瞅着快秋收了? 最艰难的坎儿已经过去了? 也因此? 用人荒的问题又再度显露了出来,且已经严重制约了晋东的发展。
令人无奈的是,
许文祖在早早地敲打好自己的目标后,开始将精力着重于治理地方,让百姓重回故土? 安居乐业? 治疗因战乱和税赋而被压榨出的创伤。
这就使得侯府这里想要继续像以前那样从望江以东吸纳流民的方法? 不能用了。
一是百姓们毕竟故土难离? 除非真的没办法了,否则不会选择举家搬迁这条路;
二是以侯府和许文祖之间的关系,强行在人家地盘上挖墙脚? 破坏二者关系的话,未免得不偿失。
不过好在晋东这里有个穷邻居,那就是雪原。
在瞎子和野人王这两个老银币的操盘运作之下,
另一个时空里曾出现的罪恶的黑奴贸易,在晋东,以类似的模式降临了。
侯府要做的,就是挑拨雪原一些部族之间的纷争,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们打起来。
这方面,有野人王在,可谓简单;
然后,再以丝绸、茶叶、珠宝以及各类除开铁器之外的货物进行战俘的收购。
不得不说,自野人王那一代“中兴”失败之后,雪原野人所失去的,是整整一代甚至是两代的精华;
剩下的头人贵族,要么胆小如鼠,要么目光短浅。
总之,
一批又一批的野人奴隶,开始被贩卖入雪海关,充实进侯府下的各个产业。
以前,因为侯府未建立,再加上时局紧张,且地方民族矛盾尖锐,早期对野人战俘采取的是压榨劳工的方式,雪海关一线的工事修补,那城墙下,累积的,可是野人的成片白骨。
现在,侯府则是以编户的形式进行收纳,其中青壮者且善骑射者,选取一部分收入标户,以给其他野人奴隶做一个榜样;
绝大部分被贩卖进来的野人奴隶发现,在晋东,虽然累是累了些,但日子,似乎过得比在雪原老家还要好,所以总体而言,情绪是很稳定的。
再时不时地看着那些早早地就加入的侯府下的野人族士卒,他们心里,泛起了很多希望。
但事无绝对,总有些人太喜爱故土了,或者是一些战败被俘的野人部族贵族,他们可不愿意过这种“普通人”的日子,选择了逃跑。
雪海关那儿,是不可能走的,也走不过去,就只能钻天断山脉里,反正一路向北,翻山越岭没在山中饿死或者被野兽咬死的话,总能回到雪原。
这类人,被侯府称之为“流匪”,是猎杀打击对象。
而樊力,
就是带剑婢来找这些流匪开锋的。
面对阿铭的询问,剑婢开口道:
“本来都打算回去了的,但恰好发现一伙流匪的踪迹,人数不少,有二三十个,里面也有两三个当初被抓进来时,故意隐瞒了实力的野人高手。
所以,在作坊里劳作时,杀了两个看守的士卒逃了出来。”
一般而言,奴隶里,会一些特长的,会在最开始审查时急不可耐地主动报出来,以获得更好的待遇;
苟莫离的那一镇虽然正兵名额不多,但在郑侯爷的默许下,允许其先在交易过来的野人奴隶里进行挑拣。
而这一伙故意隐瞒实力,也就意味着他们打一开始被俘被交易后,就打算伺机逃跑的。
在做工时逃跑肯定比在军营里逃跑更容易。
“去杀就去杀呗,等我做什么?”阿铭问道。
剑婢笑道:
“我觉得不稳妥,既然您在这附近,那就等您一起。”
“我没空。”
阿铭伸手指了指前面民夫推着走的板车,
“我得回去研制新类型的香水。”
说着,
阿铭又看向樊力,
道;
“直接从附近军堡里调一些兵过去一起剿灭就是了。”
樊力摇摇头,道:
“这是历练。”
带兵的话,怎么历练?
阿铭听到这话,几乎被气笑了,
道:
“带个小丫头,拿一把剑,去杀二十个流匪,流匪里有几个身手还不错,另外必然还有一个头目。
这像什么?
阿力,
你闲得无聊在做新手村任务么?
目标杀完之后,
是会掉金币呢还是等着回奉新城去剑圣那里交任务?”
剑婢听不懂这段。
樊力则依旧言简意赅,问道:
“去不去。”
阿铭笑了,
“傻子才去。”
“果酒还有。”
“呵。”
“一缸。”
“我放心不下你们。”
………
沿着天断山脉这边,有一条商路,有不少商旅是从这里过来,到雪海关榷场来一遭,然后再去镇南关,回去时,再过奉新城。
走的货不同,路线自然也就不同。
相较而言,这一片,算是侯府现在治下的一个空白区。
因为现阶段,侯府的实际控制和开发区域,位于奉新城、镇南关、雪海关三点之间的三角覆盖位置。
其他地方,暂时还无心去开发和恢复,只不过会设一些军堡时不时地再派遣一些哨骑队伍过来扫一扫,宣示一下势力范围。
官府管辖不到的地方,看似自由了,但实则会演绎成另一种弱肉强食。
一些江湖势力,在这里盘踞,有些人,手脚难免不干净,小偷小摸也就罢了,甚至还会做出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但因为侯府的震慑力在,还没出现过太过分的事。
绝大部分的江湖人士,在这里受人雇佣,为商队保镖。
类似的行情,其实当初在虎头城也有过,樊力就曾应聘进商队进过荒漠。
为了进一步地刺激商贾贸易的进行,侯府并不禁止来自雪原、楚国的商队进来,也不禁止商队从自己地盘上进入前两者,当然,税,肯定是要抽的;
同时,如果嫌麻烦,也可以以更低的价格,直接将货转出到侯府这里,侯府自己也有最大的商行负责对这两处的贸易。
另外,天断山脉的妖兽生意以及一些特产的出产,也因为战乱的结束而重新恢复。
简而言之,
这块区域,靠着天断山脉,距离奉新城又远,距离望江挺近,暂时,属于三不管的区域。
这些江湖人士,在这里接活儿,颇有一种“佣兵化”的模式。
当然了,他们不会傻乎乎地在这里建立个什么镇子或者坞堡,那样目标就过于显眼,且江湖草莽再自视甚高,也不会傻到去向那位威名赫赫的平西侯爷地盘上拍沙子。
所以,这里虽然也有客栈,也有建筑,但距离间隔都很远。
镇子不像镇子,倒像是一个个散落起来的驿站。
此时,
阿铭、樊力以及剑婢,三人就站在一座“豹门客栈”前。
“还好不是叫龙门客栈。”阿铭笑道,“否则,过几日注定要写信调兵来平掉的。”
因为如果叫龙门客栈的话,就侵犯了魔王们和主上的专利,以前闲聊时,大家伙动辄就是大不了掀桌子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个新龙门客栈。
“哟,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店小二是个驼子,出门相迎,一脸谄笑。
樊力伸手,从背后的篓子里取出自己的斧头,对着这店小二就直接砍了下去!
店小二马上一个侧身,闪躲了过去。
“嗡!”
斧头砍了个空。
“这位兄弟,这是何意!”
驼背店小二目露凶光。
樊力则看了看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剑婢,又侧过脸看了看阿铭,
道:
“就猜到会功夫。”
这个环境下,
一家比较偏僻的客栈,
店小二,驼背,谄媚的笑容;
经典的套路。
所以,樊力想证明自己的猜想,然后他就拿斧子砍了。
果然,店小二是会功夫的,闪躲了过去。
当然了,
如果店小二不会功夫,樊力猜错了,那店小二现在的脑袋应该已经被分瓜了。
但,
谁又在意呢?
阿铭对着樊力翻了个白眼,这货平日里看起来最憨厚老实,但没人敢真把他当老实人,老实人也做不出那种将人大柱国的遗体拿出来当着楚人的面扭秧歌的事儿。
“住店。”
阿铭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锭子,丢向了店小二。
店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马上又赔上笑脸,仿佛先前的事儿根本就没发生一样,马上将自己原本就驼的背又弯了几分,
道;
“三位爷,里头请。”
客栈,很大,但同时,客栈也很简陋。
雕梁画栋是不存在的,细枝末节也是不存在的。
一楼是大堂,有一个刀客正坐在那里一个人吃着酒,身边放着一把大刀。
刀客衣服很破,有绑腿,刀被布包裹着,只露出个刀把子。
他坐在那儿,很不起眼。
樊力默默地又要伸手往身后篓子里去摸,
阿铭则伸脚踹了一下樊力的小腿。
樊力微微皱眉,手,又收了回来,但似乎还是觉得未能试探到,很是不舒服。
柜台后,坐着一个女人,年约三十,脸上有一颗痣,算不上风韵犹存,但还属于在那种红帐子里不愁回头客的类型。
天儿热,
她胸前衣服露出了不少白,
看见阿铭走进来时,
倒是没出声去招呼,但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可以,
这个动作,
阿铭也常做。
“三位爷,上边请。”
驼背小二带着阿铭仨人上了楼。
“二位,要几间房?”
“一间房。”剑婢说道。
说完,
剑婢特意看了一眼身边的阿铭以及身下的樊力,
道:
“江湖儿女行走江湖,不必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阿铭“呵”了一声。
这女娃子早年被袁振兴带着,袁振兴在汴河边被自家主上下令射成刺猬后就一直跟着自己等人生活。
她,懂个屁的江湖。
进了屋,
驼背小二正准备问要不要准备饭菜,却被阿铭直接甩手一块金锭子给恍了眼。
一同被惊讶到的还有剑婢。
阿铭直接开口问道:
“有一伙野人,是不是也住你们店里?”
驼背小二将金锭拿起,咬了咬,点头道:
“对,在的,不过他们住后头马棚,我们店供应吃食,应该是在等着什么人来接应,许是等从雪海关那儿进来的野人商队吧。”
阿铭又抛出一颗金锭,问道:
“多少人?”
“十八号人,都有刀。”
阿铭又抛出一颗金锭,问道:
“有什么服务么?”
驼背小二眨了眨眼。
阿铭又将手伸入怀中。
驼背小二忙道:
“爷,爷,您别再掏了,您掏得越多越爽快,要么证明爷您确实财大气粗,看不上这点儿阿堵物,要么,就是爷您有绝对的把握,让小的日后将今儿个吃下去的再吐出来,反正也就是被小的保管几日,您不心疼。”
阿铭笑了笑。
驼背小二将先前拿的三块金锭中的两块又放回到了桌上,指着剩下的一块,道:
“爷,这一块就够了,今晚我就给他们晚上的饭食里下药,全给药倒了去,到时候,随爷您处置。”
“………”剑婢。
阿铭将桌上的两块金锭里,又推出一块到小二面前,
道:
“这一块,你再喊一些人,下药弄翻之后,给捆绑起来,省得我们再麻烦了。”
“爷,您是要活口?”
阿铭摇摇头,道:“捆起来,好杀。”
“………”剑婢。
“爷,您客气了,成,包在小的身上,其实,小的也瞧那些野人不顺眼很久了。
您等着,我先给您三位安排点吃食上来,等到晚上,您就候着小的事成后来报信吧。
对了,
三位爷想吃点什么?”
樊力开口道:
“馕。”
“好嘞。”
驼背小二下去了。
剑婢气呼呼道:
“你这叫哪门子的行走江湖,白瞎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些果酒!”
阿铭瞥了一眼剑婢,
道:
“这才是江湖真正的模样。”
“这才不是,这才不是,我以前和我师傅行走江湖时………”
“你师父是个穷逼。”
“………”剑婢。
阿铭伸了个懒腰,
道:
“江湖,有很多规矩,但九成九的规矩,是因为穷的。”
剑婢一咬银牙,
指着桌上剩下的那一块金锭道:
“行走江湖财不露白的道理你都不懂?你信不信今晚那店小二不会去对那伙野人动手而是对咱们动手?”
阿铭笑了笑,
道:
“把金锭翻开看看。”
剑婢伸手,将那块金锭子翻过来,印有四个字:平西侯府。
阿铭打了个呵欠,
道:
“这是侯府新制出来的一批金锭,我露的不是财,是权。
你看看这家店的掌柜和小二,敢不敢打咱们得主意。”
剑婢嘟着,
好气哦!
她很是幽怨地看着阿铭,
埋怨道:
“又靠财又靠权的,你把我的江湖变得没味儿了,你还我的江湖,还我的江湖,你可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等了多久了!”
樊力伸手,
摸了摸剑婢的脑袋,
道:
“他说得对。”
“不,你瞎说,大个子,你瞎说,这才不是,真正的江湖是像我剑圣师父那样,逍遥自在不畏权贵……”
樊力问道:
“你师父住哪里?”
“………”剑婢。
师父住,
侯府隔壁。
樊力又道:
“江湖,就是这个味儿。”





魔临 第四百六十三章 血族的青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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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
阿铭坐在椅子上,双脚翘在桌上,双手叠在腹上,睡得安详;
剑婢趴在床上,不时抽泣;
樊力坐在桌旁,
大口啃着馕。
曾经,袁振兴告诉过剑婢,江湖是什么,江湖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豪气,是锄强扶弱的侠气,再加个,自在逍遥的淘气。
剑婢觉得自己第一个师父说得没错,
但他,
死了。
但江湖梦,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终于,她从萝莉长大成少女,被允许出来游历;
结果,
就在这间破客栈里,
那个该死的皮肤比自己还白的男人,
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梦,给踩碎了!
不,
踩的话那还好,
他不是,
他是在自己的梦上面泼墨!
可偏偏,
可偏偏,
偏偏自己又无法反驳他!
只能说,
阿铭不会带孩子,亦或者是,他不屑去带孩子。
他之所以跟过来,一是为了那些猴儿酒,二是刚从天断山脉里出来,保不齐过阵子又得陪着主上入京,忙里偷闲出来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小孩子的梦,他没空去理会。
再者,
就如樊力先前对驼背小二的试探一样,魔王的本性,不能说残忍,但绝对是淡漠的。
外头,
太阳开始落山。
大堂里? 热闹了一阵,许是来了一拨客人,正在用食? 里头还夹杂着老板娘那爽朗且风搔的笑声。
阿铭睡了一会儿? 又醒了一会儿? 再睡,再醒,反正就是不动这个姿势。
他习惯睡棺材的? 睡相那自然是没得说。
先前听见下面响动时? 阿铭不由得在脑子里想象着以前在虎头城的时候。
自己,还得被逼着吃血旺;
唉,
真是不堪回首。
至于说?
以后会不会自己等人也开一个客栈?
不好说?
至少目前? 大家还没玩够。
世间美酒很多? 东方美酒? 泰半在乾,乾国美酒,泰半在江南。
可偏偏自家主上这个身份,莫名其妙地离开可能会导致局面出问题这个先不谈,就算真的白龙鱼服地去乾国下江南玩儿花魁抄诗词装个文雅的逼;
最兴奋的? 可能不是那些文人骚客亦或者是带着文青病的姑娘们?
而是?
银甲卫。
愁?
愁啊……
本来这会儿,要是那只曾从楚国巫正那里夺下的小蝙蝠还在的话,倒是可以逗弄它玩玩儿;
但那只蝙蝠前阵子被薛三借过去做实验? 给搞死了。
蝙蝠的尸体,还被樊力拿过去烧烤吃了。
没得玩儿了。
……
夜深了,
下面的声响,渐渐平息。
想来是该吃的也吃了,大家伙,也都该歇息了。
客房的门,被从外头轻轻敲了敲:
“爷,是我。”
是驼背小二的声音。
阿铭放下了腿,
剑婢爬起了身,
樊力啃完了馕;
门,
打开;
驼背小二很是恭敬道:
“爷,那十来个野人都被放倒了,这会儿也被捆起来了,您请。”
阿铭点点头,挥手示意樊力和剑婢跟上。
四人下了楼,穿过大堂,走到了客栈后头,后头是一个半山包,空间挺大,隔着老远就嗅到了马粪味儿。
火把,就两个,但可以看出来,有七八个持刀持剑之人站在那里,在他们身前,躺着十多个野人。
全部昏迷着,还被捆缚了手脚。
这家客栈,是个黑店;
但,服务确实很不赖,钱足够,且钱足够的同时你背景也足够的话,他们会为你提供最为贴心的服务。
樊力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野人的相貌和夏人还是有些区别的,最重要的是,发式是不一样的。
“嗯。”
樊力点点头,确认无误。
阿铭掐了掐自己的手腕,同时对身旁的剑婢道:
“可以开锋了。”
剑婢有些没好气地道:“这样杀人,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杀猪,杀猪时,猪还会拼命挣扎嘞!
阿铭扭过头,看向剑婢,然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白手套,戴在了自己的左手。
“你怎么就戴一只手套?”剑婢问道。
“你师父是让你出来历练的。”阿铭说道。
“是,但不是这种历练法。”剑婢说道。
“哦,剑圣说过具体该怎么历练么?”
“这……倒是没有。”
阿铭点点头,左手的白手套已经戴好了,催促道:
“杀吧。”
“没意思,大个子,你杀了他们吧。”
“啪!”
阿铭一巴掌,抽在了剑婢的脸上。
樊力站在那里,“呵呵”笑了两声。
剑婢捂着自己的右脸,看着阿铭。
阿铭将戴着手套的手,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又吹了吹,
不急不缓地道:
“你被惯坏了,真的。”
剑婢咬着嘴唇,盯着阿铭。
“江湖,可以有很多种模样,但绝不是挑三拣四,他们,是你的对手,他们,还活着,所以,你得让他们去死。
或许有些枯燥,或许有些乏味,或许也有些,不如你所想要的精彩;
怎么说呢,
该矫情时,咱可以矫情,这生活啊,没了矫情,就像是做菜没放盐一样,没那个滋味儿了。
但不该你矫情时,
可千万别有一丁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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