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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那,到底是谁?”
大宗正将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
近乎带上了哭腔,
喊道:
“陛下,臣,不敢说,不敢说啊。”
姬成玦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太子已经站起来了,但闭着眼。
这时,
燕皇将目光落在左手第一列第一个位置的那位。
君臣二人,相互扶持这么多年,习惯久了,近乎成了一种本能。
甚至,不用去抬头领会陛下的目光,赵九郎也清楚,该自己这个宰辅出来了。
赵九郎出列,
道:
“陛下,臣有话说。”
“宰辅但说无妨。”
“天家血脉,干系我大燕社稷之根本,断不得容丝毫马虎和闪失,大宗正身居此位,先前言之凿凿,现在含糊其辞,不敢言明。
实乃拿天家威严法度当儿戏,
臣,
请治大宗正玩忽职守之罪;
臣,
请治大宗正辱没天家之罪;
臣,
请治大宗正大不敬之罪!”
赵九郎话音刚落,
随即,
各部尚书大佬全都站出,
“臣附议!”
“臣附议!”
刑部尚书更是直接道:
“陛下,大宗正于朝堂金殿之上依旧不敢直言,岂不是说明这煌煌大殿之上,无他说真话之余地么?
这是蔑视国家法度,蔑视天子之罪!”
这一排排的罪责下来,虽说没谁不开眼,对皇帝的亲叔叔说出什么“诛”这种的话来。
但看现如今,当今天子对宗室的冷漠,谁都清楚,有宰辅亲自背书,这罪名下来,不仅仅是大宗正位置不保,爵位,说不得也会丢,这对于近亲宗室而言,比死,更难受。
大宗正闭上了眼,
开口道:
“陛下,臣所查明的是,那幼女,是太子所出!”
大宗正终于说了出来,说出了这个,明眼人都早就看懂的答案。
“哦?”燕皇开口道,“太子。”
太子又跪伏下来,没说话。
燕皇倒是没追问太子,而是伸手,指了指跪伏在下面的姬成玦,道:
“成玦,你,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的话,失德的,确实是儿臣,与太子无关。”
姬成玦继续坚持。
“呵呵,这倒是有些意思,有意思啊,朕在后园疗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当真是兄友弟恭得很呐,连这种失德之罪,兄弟间居然都抢着往自己身上背的。
你们两个,
还真是让朕,欣慰啊。”
“大宗正,朕,再问你一次,你所查之证据,指向的,到底是谁!”
“陛下,是太子,是太子殿下。”
“成玦,朕也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失德?”
“回父皇的话,是儿臣自己。”
燕皇摇摇头,
最后,
目光落在了太子身上,
道:
“太子,到底,是谁?”
“父皇………儿臣………”
太子跪得,更低了。
“好,好啊。”
燕皇伸手,拍打着龙椅,
“让诸位爱卿见笑了。”
下一刻,
郑侯爷马上跟上大家伙的动作,一起向龙椅躬身行礼,
齐声道:
“臣等不敢。”
“臣等不敢。”
“但这事,既然已经这般了,那朕,倒要看个明白,也请诸位爱卿,与朕一起,看个明白。
大宗正,
朕问你,
那对母女现在何处?”
“回陛下的话,在宗人府。”
“魏忠河。”
“奴才在!”
“去提人,物证,也一并提来,给大家伙,瞧个明白。”
“奴才遵旨。”
魏公公当即走下了金殿高台,自太子身边走过,再自姬成玦身边走过,再从大宗正身边走过,而后,在满朝文武的瞩目之下,走出了金殿。
“朕,再给你们仨,最后一次机会。”燕皇目光扫向跪在下方的三人,“一会儿,等魏忠河把人提过来,朕,就不会再给丝毫情面了。”
太子、六皇子、大宗正,
三人,全部继续跪在那里,没人翻供。
“好。”
燕皇缓缓地闭上眼,
道:
“看吧。”
………
宗人府,是个大衙门,他管的人,很多,姬姓皇族的婚丧嫁娶,都得从这里头流转,可偏偏,他的衙门,又不算大。
因为这个衙门,充斥着的,是家长里短,抬头不见低头见,全是沾亲带故的。
且自从这一代燕皇继位后,将原本宗人府所掌管的姬姓钱粮权力移交给了内务府,钱粮都不管,那就甭管穷亲戚还是富亲戚,是真的都不怎么乐意鸟你了。
不过,这座衙门的架子,到底还是在的。
而此时,
在宗人府衙后的庭院厢房里,阿柔正将一块酥饼,递给自己身前的女童。
女童双手拿着酥饼,咬了一口,
笑道:
“娘,甜。”
阿柔伸手轻抚女童的脑袋。
此时的她,身着一套有些旧却很干净的花袄,看似农妇,实则那股子半生于宫中的精致,是怎么都无法遮掩下去的。
她们没有在大牢,也不可能被丢大佬,而是被看管在厢房内,一日三餐,都有人专门负责。
门口,则站着不少宗人府的衙役。
阿柔就这么看着女童吃着,
她记得,
自己当初很小很小的时候,被小姐家的人接进了闵家,第一次被拿到手的食物,就是桃酥饼。
她还记得当时一口咬下去在口中咀嚼出来的甜味。
一晃,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时,
一群身穿密谍司番子服侍的人径直走入了后宅厢房院子里。
为首一人,拿出腰牌,对守在这里的宗人府衙役喊道:
“奉魏公公命,前来提人,快把人交出来。”
衙役们见是密谍司的人,马上也就让开了。
阿柔听到外头的响动,起身,将女童抱住。
女童抬起头,极为天真地问阿柔:
“娘,是要去见爹了么?”
阿柔没回答,
只是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女童的脸蛋。
然而,
就在密谍司的人即将打开厢房门时,忽然间,一根铁棍横扫过来,卷起气浪!
最前方打算开门的两个密谍司番子直接被掀翻在了地上。
门口,
则出现了一位手持铁棍身材高大的和尚。
“大胆!”
“放肆,什么人!”
和尚笑了笑,
回答道:
“宁安镖行二供奉,癞头僧——周昌。”
“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厢房上方屋顶上,又出现了三道人影。
一身着黑袍的男子,一身穿紫衣的女子,外加一个手持酒葫芦的驼背老者。
黑袍男子开口喊道:
“南望商行大供奉,黑面鬼——柳明阳。”
紫衣女子则笑道:
“山海行会三供奉,吴莹。”
老者喝了一口酒,
对着下方喊道;
“晋地,秦驼子。”
他们四个,都曾在江湖上闯荡出响当当的名号,最恐怖的是,他们四个人,全都是四品高手!
而且,
能够在燕京城一下子召集这么多商会供奉的,
只有一位,
当年,那位大婚时,各大商会大掌柜,可是亲自来燕京为少主子请安的。
这些高手,不是用金银能收买的,靠的,是人情!
密谍司为首一人倒是没害怕,身边所有番子都抽刀警戒,其更是直接喊道:
“这里是京畿重地,安敢这般放肆,速速让开,否则,密谍司法网无情!”
四个四品高手,强大必然强大,但还真没到让密谍司害怕的地步。
他们只要敢在这里放肆,须臾之间,密谍司高手也将出动,同时,禁军也会马上围捕过来。
“哈哈,老头子我是喝多了,但刚刚的话,老头子我倒是听得清楚,奉魏公公的命来提人?
成,
魏公公的腰牌呢?印信也是可以的。
我们几个,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只要规矩对了,保管毫不阻拦。”
“放肆,你们有什么资格去看!”
“哎呀,那就没法子喽,东家吩咐过了,没圣旨或者是没魏公公得腰牌,这人,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给提走喽。
否则,东家怪罪下来,就得克扣咱的酒钱。”
下面厢房屋子内,
一直注意听外头动静的阿柔目光里当即透出一股子焦急,
随即,
猛地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女童,
而后,
伸手自自己头发里抽出一根簪子。
“嗡!”
一道青色的气旋直接抽在了阿柔的手腕上,簪子被打飞了出去。
随即,
张公公自厢房里屋闪身而出,
一只手攥住了阿柔的手腕,
另一只手直接抽在了阿柔的脸上。
“啪!”
阿柔被一巴掌抽得嘴角溢出鲜血,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张公公。
张公公则冷笑一声,
骂道:
“贱人!”





魔临 第四百九十五章 孤,赌她善良
密谍司领头人将刀口向前一指,看向四周宗人府衙役,喊道;
“命尔等与我司一同诛杀这帮江湖叛逆!”
宗人府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没反对,纷纷将兵刃对向了厢房那边,但也不至于呼啦啦地抢先一步冲上去拼杀。
任何衙门,只要和人情关系扯得太深,它必然就会出问题,而整个大燕,再没有一家衙门能和宗人府比人情关系往来了。
所以,这里的绝大部分衙役,其实都是宗室或者是宗室的亲戚子弟,实在是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又不愿意出远门从军,所以托爷爷告奶奶的在这里当个差;平日里可以拿来充充样子,关键时刻最擅摸鱼。
所以,密谍司的番子们先一步冲杀上前,更有几个身手不错的,直接飞身上了屋顶。
但一来这群番子人数本就不多,也就十个人,而另一边,则全是高手,所以,刚一正面交锋,就听到一阵惨叫。
这压根就没得打,尤其是飞身上去的那两个番子更惨,上去人还没站稳,就被直接打吐了血倒飞下来。
宗人府衙役们见状,纷纷眉头一皱,他们原本还想着等这些番子们差不离解决了这帮江湖人士后再上去架个刀意思意思,谁晓得局面这般一边倒?
当即,四周所有衙役都往后退了三步,仿佛这里不是宗人府,而是外街的巷子口。
屋顶上,还不忘喝酒的秦驼子目光微凝,
道:
“不对。”
这帮番子,也太不经打了。
在他们面前,不经打算正常,但不可能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就在这时,
斜上方一道人影飞掠而起,那人手持长弓,三根箭矢搭于弓弦,气机内聚。
此人一出? 当即使得这里的四大高手心生警兆!
但随即? 警兆消失,因为那人的箭矢并非继续瞄向他们,而是瞄向了下方的厢房。
“军中高手!”
秦驼子大叫一声? 整个人直接向下跳去,这是要以自身去挡箭。
另外几个高手? 犹豫了一下,显然,做不到秦驼子这种“舍身取义”。
他们境界高是高? 但有些时候? 境界高不一定意味着不会重伤或者不会身死? 他们是供奉? 并非死士。
“嗖!嗖!嗖!”
三根箭矢射出。
秦驼子手中酒葫芦向前一丢,葫芦先一步和一根箭矢相碰。
“砰!”
葫芦炸裂? 抵消。
随即,
第二根和第三根箭矢加身。
秦驼子左手攥住一根箭矢,掌心之中,当即有鲜血飞溅。
其不顾自己的伤势,身躯于空中一扭,单腿踹向另一根箭矢,鞋底直接撕裂,勉强将那根箭矢踢偏了方向。
落地,
秦驼子掌心在颤抖,另一条腿也在颤抖,一脸骇然盯着前面上方站着的弓箭手。
这会儿,
周昌持棍上前,三步而落,腾空而起,径直扑向那名弓箭手。
吴莹和柳明阳也是从房顶开始准备迂回包抄,坚决不给对方以再来三箭齐出的机会。
靶子就在屋子里,他们要去挡箭,实在是太被动!
然而,秦驼子却在此时喊道:
“小心四周!”
对方身手利索,明显带着军中的影子,若如此,那么……
“唰!唰!唰!”
一时间,
一群身着甲胄的士卒自四面院墙中翻身而出,第二梯队则全部站在院墙上手持弓弩。
这江湖高手,最怕的,就是这种场面,他们不怕衙役也不怕豪强,怕的就是一上来就井然有序。
而这对于在场的供奉高手而言,还并非是最恐怖的,恐怖的在于,所有弓弩手的箭矢,并非瞄准着他们,而是厢房!
“该死!”
秦驼子骂了一声。
他们现在可以突围,而且大概率能突得出去,可问题是,他们来这里,是要保护人的。
保护那对母女,不被外人杀死,同时,也得保护他们不去自杀。
“放肆,京城之地,谁敢无兵符私自调兵,其罪当诛!”
一声怒吼传来。
随后,
自更远处,一群戴着面具身着青色甲胄的甲士极速奔袭而来,而在更外围,也就是宗人府后厢房院子的四周外的民房上,一群弓弩手直接攒射。
那群禁军压根就没料到在他们埋伏时,竟然还有一队人马埋伏在他们身后,顷刻间就被射得人仰马翻。
正中央那名先前三箭齐发的弓箭手见状,对着冲上来的周昌就是两连射,周昌不愿意在这种大好局面下给自己弄个重伤,很干脆地选择了后退。
紧接着,
弓箭手再度三箭搭起,
瞄准厢房。
“咱家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般无法无天,敢在京内放肆!”
一声长啸自不远处传来,
紧随其后的,
是两道绿色的匹练。
一道拦截向前,迫使弓箭手无法射出,一道横切于后,直接切向弓箭手的后背。
弓箭手腰部发力,整个人侧翻了出去,箭矢,对向了来人。
“狂妄!”
魏公公不比那周昌无用,
一来境界高,
二来,
这儿是京城,是他魏忠河的主场,在这儿,别人能退,他魏忠河,一步都不能退!
须臾之间,
魏忠河身形直接出现在了弓箭手身前,左手棉掌探出,指尖以极快的速度自箭头上轻抚而下,右手袖口之中再有匹练迸发,刹那间击碎了弓箭手甲胄上的护心镜,更是将其整个人镇飞了出去。
而先前后退的周昌此时上前,一棍挑飞了弓箭手手中的弓箭,随即膝加肘,将弓箭手锁缚住,留了活口。
做完这些,
周昌还对魏公公抬头笑了笑,笑容里,有些许拘谨。
魏公公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周昌这个癞头和尚,当即有些羞涩。
考虑到双方的实力和位置,在魏公公面前,周昌确实有点虾米见到大鱼的意思。
曾经,剑圣最不忿的就是靖南王的那句:江湖,上不得台面。
别看一群英雄豪杰总喜欢喊“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实则,
真正心里有底气的,人压根不用喊。
魏公公扫了一眼这些个高手,有些感慨,高手是高手,但不经用啊不是,到底和正儿八经的手下完全不一样。
平时供在那里,挺好看,关键时刻顶不上去,还想着退。
六殿下手里的这帮人,实在是……
不过,魏公公又摇头笑了笑,其实,皇子是最不用为自己手下人担心的了,只要做了皇帝,那么,现在陛下的,就是他的。
下方的清扫,也已经进入了尾声,那群戴着面具的甲士杀起人来,真的如同鬼魅,让吴莹那几个看得都有些心惊,单对单他们当然不怕,但如果成队来捕杀他们,他们自己心里也没底。
其中,一为首者来到院子中央,摘下面具,露出陆冰的脸。
这位鸿胪寺的少卿,此时身上透露出的,是一股子冷血煞气。
“陛下有旨,提人上殿。”
“臣,遵旨!”
陆冰转身,推开门,进入厢房。
张公公左手掐着阿柔的脖子,右手卡着阿柔的手腕,女童站在角落,哭喊着:娘,娘,娘!
见到陆冰陆大人,张公公长舒一口气,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陆冰上前,亲自抓住阿柔,先强行打开阿柔的嘴,查看齿间是否有毒囊,确认没有后,再扫了一遍阿柔身上的利器。
其实,阿柔是会一点点功夫的,也懂一点点的炼气法门,在宫内,学了一些,但只限于帮贵人按摩舒缓情绪,真要说身手打架,那是不够看的。
检查完之后,陆冰用一口黑色布袋,将阿柔上半身完全罩住。
这时,魏公公也走了进来,看着张公公,魏公公笑骂道:
“也不晓得装一下等着咱家进来时再放人。”
对陆冰直接放人,意味着张公公,意味着张公公身后的六殿下,是早就猜出陆冰的身份及背后了。
张公公笑了笑,讨好道:
“是奴才心急了,心急了。”
魏公公对着张公公比了个兰花指,
再伸手将女童抱起。
女童许是被魏公公身上的气息所摄,竟然不敢哭了。
“呵呵,咱家有那么令人害怕吗,咱家可一直觉得自个儿挺慈祥的。”
“世子也这般说,回到家后吵着要跟他魏叔叔学袖中剑哩。”张公公忙开口道。
世子是在哪里见到魏公公的?
必然是在奉新夫人府上。
魏公公为何会出现在奉新夫人府上,
自然是陪着陛下。
“哈哈哈。”
魏公公大笑起来,
骂道:
“你个兔崽子,真当是不要命了,就是你家主子想拉拢咱家都不敢你说得这般明白。”
“主子是主子,奴才和您,不一样的。”张公公开口道。
“可别胡咧咧了,八字才续上一撇,尾巴,可得继续压着,你家主子是多么沉得住气的主儿,可别给主子丢人。”
“是,公公教训的是。”
魏忠河抱着女童,伸手逗弄着,随即,又问道:
“可是太子的骨血?”
张公公笑道:
“您说呢。”
“晓得了。”
魏公公对陆冰道:
“麻烦陆大人派人回去先行一步禀报,就说宗人府这儿有人调禁军谋逆,咱家在这儿陷入了鏖战,请陛下下旨,平叛。”
陆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魏公公,点点头。
外头,早被肃清了,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鏖战,是不存在的。
但你要说魏忠河在这里谎报军情,欺瞒圣上,是为了给自己邀功?
那不至于,也太小看司礼监掌印的格局。
而当今身上,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是可以被欺瞒的人。
所以,
这是来自陛下的授意。
这时,
一名真正的密谍司掌舵走了进来,对魏忠河行礼道:
“公公,马车已经备好。”
“成,咱走着,可别让陛下和大臣们久等。哦,对了,张公公似乎最擅长赶马车,是不?”
张公公忙道:“是。”
“劳驾。”
“您客气,为公公驾车,是奴才打入宫时做梦都想着的事,倍儿有面子。”
“走着。”
“您请。”
魏公公手臂一放,原本在其怀中的女童掉落下来,魏公公在伸手一抓,提着女童的衣领子跟抓小鸡儿似的提着女童走出了厢房。
而阿柔,则是被密谍司的人上了八门锁,小巧精致,不伤人,也别想自杀,就是高手被上了这锁,也都没法子挣开。
提着女童走了出去的魏公公看见站在院子里的秦驼子,见其身上流血的狼狈样,
笑道;
“江湖人想上台面,就得流血,您老爱喝酒,倒是不糊涂。”
秦驼子忙躬身道:
“年岁上去了,脑子,也就清醒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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