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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所以,
算来算去,
皇子里最没用的可能会步老三那般当柴火丢火盆里燃烧的,就剩下他了。
时时刻刻得准备着为父皇为大燕而奉献,这种滋味,真的是可怕的煎熬。
现在,
爹走了,
一开始的情绪剧烈波动结束之后,姬成峰忽然意识到,家里的柱子,塌了。
然后,
他该怎么办?
父皇驾崩了,大位怎么办?
直娘贼,
到底是谁赢了啊,
也不快给点准话!
不管怎么样,有一件事姬成峰很清楚,那就是,与自己无关,总不可能是自己赢了的,但他现在,却把守着宫门最为紧要的位置。
稍有不慎,接下来的表现出什么纰漏,很可能连个闲散宗室都当不了!
也就在其惴惴不安之中,
靖南军骑士,出现了。
姬老六的这支兵马,是自己拉扯起来的京营,里面是有一些老卒,但整体上,并未真的上过战场见过血;
事实上,就是李良申的那一镇镇北军,这几年,其实也没捞到什么仗打;
兵器搁久了不用会生锈,兵马也是一样的,好几年不打仗,曾经再雄浑的兵马,也得出现浮躁之气,尤其是这一镇镇北军还是驻扎在京畿,这大燕繁华之地,可比在荒漠啃沙子要有趣滋润得多了。
而郑凡自己的亲卫以及这一万靖南王的本部靖南军,那可是几乎打过了这几件大燕对外征伐的所有战事的,那一股子煞气,可谓浓郁得要滴出水来。
很多士卒的甲胄上,还残留着新鲜的破损凹痕,这是甲胄的荣誉勋章,对外人,则是最为直接的威慑!
所以,
当平西侯爷率领这支兵马出现在宫门口时,
姬成峰马上就认清楚了一件事,自己麾下的这些兵马,绝对不可能拦得住他们。
当然,不是不可以关闭宫门,靠宫墙来防守。
毕竟,皇宫的防卫工事,这高耸的宫墙,其实在一开始设计时,就着重照顾了实用性。
但问题是,数百年下来,尤其是经过皇祖父时大肆于京内修建道观佛寺,在到其父皇时干脆将那些道观佛寺改为朝廷办公衙门,这就使得皇宫一下子扩张了出去,为了朝臣的方便,有些地方更是改动得布局极为不合理。
最主要的是,
古往今来,
但凡真的遭遇了外敌或者叛变,
见过几个是真的靠守卫宫门给守下来的?
真到了这个时候,人心散了,再好的宫墙也没用了。
“防御!”
姬成峰下令,
其麾下士卒中的长矛手马上上前列阵,
刀斧手盾牌手位列于后,
最后头,
则是弓弩手。
另外,宫墙上,也有士卒开始了警戒。
但这种阵仗,并未对郑侯爷身后的骑士们造成什么压力。
行家看一眼,就晓有没有。
老虎不会因为一群猫的张牙舞爪而显得过分紧张;
甚至,不少骑士脸上还带着笑意,真的是没当成一回事儿。
大楚步卒的方阵他们都冲过,怎么可能会怕眼前这一幕?
甚至,
不少骑士都有些跃跃欲试了,只等自家侯爷发令,都不需要刻意地分配指挥,自有后队起骑射压制宫墙,自有前军以铁蹄挤压对方军阵,自有中军悍不畏死地对他们直接进行穿凿!
这些玩意儿,可都是烙印在骨子里,于实战中一步步磨砺出来的。
摆摆花架子,
真当他们是街边的老百姓呐?
至于对守宫门的京营发动攻击,对皇宫发动攻击,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是不清楚,但,无所谓啊。
他们中,其实不少骑士眼眶都是红的,为燕皇的驾崩流了泪伤了心;
但战场上,袍泽战死自己继续冲锋经历得多了,更懂得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
这是老田带出来的兵,
这,
也是他郑侯爷上次出城路上脑子里敢幻想一下董卓的底气所在。
不过,
郑侯爷倒是没光棍地直接下令冲锋,
而是拿出了圣旨,
他打算以德服人。
他清了清嗓子,
打开了圣旨,
然后,
愣了一下。
圣旨上,空白一片,唯有在该用印处,用上了玉玺。
“………”郑凡。
我艹你大爷!
郑侯爷马上扭头看向陪在自己身侧一起调兵进来的曲公公,发现曲公公正以礼貌温和的笑容回敬着他。
这一刻,
机智如郑侯爷也有些弄不清楚,
自己现在到底是大燕忠良还是乱臣贼子?
这他娘的用了印的空白圣旨到底是个什么鬼!!!
这玩意儿和自己当初送给大皇子的萝卜大印有什么区别?
然后,
姬老六他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还是被咔嚓了?
一直喜欢隔岸观火,洞察一切感觉的郑侯爷,这一会儿,是真的有了身在此山中稀里糊涂的直观感受了。
而对面的姬成峰,自然是认出了平西侯。
想认不出来也难,两位王爷深居浅出,现在城内能骑着貔貅溜达的,除了平西侯就是自家大哥。
但姬成峰犹豫了一下,他没敢出来问话。
他担心自己出来后,就直接被平西侯爷一刀给砍了,然后平西侯手掌一挥,大军入城。
但同时,
他又担心平西侯直接选择强攻,
因为平西侯既然领兵进来了,不出意外,应该是要帮六弟的,他姬成峰,好歹也算半个六爷党不是?
父皇都已经驾崩了,哪个兄弟当皇帝,用得着他去操心?反正,他坚守战死在这里,皇位又不可能是自己的。
所以,姬成峰现在是出去嘛,怕被一刀砍了,站在原地嘛,怕被马蹄踏了,真是进退维谷。
而就在这时,
那辆马车,终于来到了宫门口。
赶车的,
是魏公公,
旁边坐着的,是陆冰。
陆冰先下了马车,走到了郑侯爷面前,先行礼,再道:
“平西侯,陛下请您过去一见。”
郑侯爷骑着貔貅,靠了过去。
这会儿,他倒是不害怕什么被一刀宰了得,因为没必要脱裤子放屁,硬要等着自己带着兵马过来再杀自己,平白去增添什么变数。
马车上,手持缰绳的魏公公对他,抱以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
郑侯爷也点头回应;
魏公公挪开了视线,脸上,带着些许的唏嘘和遗憾。
随即,
郑侯爷的貔貅,来到了马车窗户边。
坐在貔貅上的郑侯爷用天子剑,轻轻敲了敲窗户。
窗户被从里头打开,
露出了姬成玦的脸,
姬成玦看着马车外的郑侯爷,开口道:
“贱人,我当上皇帝了。”
郑侯爷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彻底落地,
道:
“好的,畜生。”





魔临 第五百零九章 小六子入皇城,郑侯爷坐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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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坐吧。”姬成玦对郑凡做出了邀请。
“要我给你赶车?”郑凡反问道。
上次在京城外,燕皇和靖南王坐马车里,赶车的,是郑凡。
“扯呢嘛。”姬成玦笑了,“你要是愿意,我也不会客气。”
“想得美。”
郑侯爷翻身下了貔貅。
另一头,马车里。
姬成玦看向姬成朗,道:
“二哥,你先下去吧。”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但不知怎么的,姬成朗却觉得这种命令口吻,让自己反而更为舒服。
他恨父皇,但和四皇子一样,父皇驾崩后,他又产生了迷茫;
他恨的是那个人,他习惯的,却是那个人在时的生活方式;
“好。”
所以,
当郑凡准备上马车时,马车上,姬成朗先出来了。
郑凡后退一步,让姬成朗先下了马车,二人点了点头,随后,郑凡上了马车。
魏公公想伸手搀扶一把,却被郑凡给拒绝了。
马车里,没烧炭盆,有点冷。
姬成玦坐在那儿,看着郑凡进来,再看着郑凡坐下。
“老郑啊,我这心里,有点慌。”
“真的假的?”
“和第一次当爹时的感觉一样,毕竟是这辈子第一次当皇帝。”
“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就麻木了。”
姬成玦点点头,身子大大咧咧地往马车角落里一靠,整个人显得无比弱小且无助,
“父皇死了。”
“我听到钟声了。”
姬成玦抬起手,道:
“我杀的,用匕首,刺入父皇的胸口。”
“陛下应该会很欣慰吧。”
“嗯,他逼我动的手,他想要解脱,我给了。”
“挺好的。”
“姓郑的? 我已经开始累了,我现在坐在马车里,还没登基? 但已经可以在脑子里幻想出六十年后? 我累得不成人形的样子。”
“你确定还能再活六十年?”
“为什么你就不能认真陪我对话一下呢?以前你矫情时? 我心里虽然腻歪得要死,但我表面上还是很配合你的。”
“嗯,好吧? 当皇帝嘛? 想当一个好皇帝,肯定是很累的。”
“是啊,我现在脑子很混沌。”
“睡一觉吧? 等入宫到了地方? 我再喊你。”
姬成玦深以为然?
柔弱的他伸出柔弱的手臂带动起柔弱的手甩出柔弱的手指指向郑凡?
“姓郑的? 借你肩膀靠一下。”
“你去死吧你? 滚。”
“嘿嘿。”
姬成玦笑了,
也没拉到肩膀,
但还是很满足地闭上了眼,开始打盹儿。
外头,
魏公公赶着的马车? 来到了宫门前。
姬成峰已经和陆冰一道走了过来。
司礼监掌印魏忠河魏公公赶马车? 太子殿下在外头陪同走着? 搁以前? 里头坐着的必然是燕皇;
嗯,
搁现在,
里头坐着的? 也必然是燕皇。
姬成峰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他和郑凡还不一样,郑凡不管如何,出了这燕京城,回自己侯爵府依旧能抖擞起来,除非大燕想内乱,否则朝廷和新君不可能对他太过分。
可姬成峰却是个皇子,皇子的命运,在皇位交替时,必然是迎来一场深刻的洗牌。
老四也是放的下去的主儿,
烤鸭店时就已经放下过一次了,
所以这次,
他直接跪伏了下来:
“姬成峰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没登基,称陛下呼万岁,都不合适;
但也只是差一个流程而已,前太子都在旁边候着了,姬成峰实在是想不出还能出什么乱子了。
甭管六弟是获得父皇首肯得以被传位的名正言顺还是靠手段夺来的皇位,
呵,
龙椅嘛,
本就是胜者通吃的游戏。
但姬成峰跪是跪了,喊也喊了,可马车内,依旧没什么声息。
当即,
冷汗开始自姬成峰额头上沁出。
一直以来,他算是半个六爷党的人不假,但还有另一小半,却算是太子党的人。
他被父皇要求带兵控制宫门,处于这么一个险要的位置上,却未曾给现在的胜利者去通风报信,连一个暗示的眼神都没去投递。
你可以解释说自己当时也怕得很,但没有付出却想得到回报,这显然不可能。
臣子可以明哲保身,反正是给姬家打的长工,但皇子不同,皇子是新君的兄弟,是亲戚,亲戚间有事儿时你没有丝毫理会,那就真的伤人情了。
跪伏在地上的姬成峰越想越害怕,也越来越慌。
终于,
马车帘子被掀开,郑侯爷探出半个身子,对跪伏在马车前的四皇子道:
“起了吧,他累了,睡着了。”
姬成峰如蒙大赦,下意识地想回一句:“谢陛下。”还好,忍住了。
郑凡伸手拍了拍魏忠河的肩膀,道:
“车赶得慢一点儿,让他多睡会儿。”
魏公公马上应道:
“是,奴才明白。”
在姬成峰的示意一下,宫门守卫的京营让开了,被下达命令后,这些京营士卒明显齐齐长舒一口气。
先前面对靖南军铁骑时,他们心里也是怕得要死,都是吃兵粮的,大家伙心里头也明白,真拼杀起来,自家这边还真不够人家砍的。
马车,入了宫门。
与此同时,郑侯爷带来的靖南军也开入了皇宫。
尤其是身着锦衣的亲卫,更是直接护卫在了马车旁,那整齐的步伐,划一的刀把子方向,靴底踩在皇宫青砖所响起的整齐韵律,真的很让人享受。
魏忠河将马车赶到了养心殿前面。
郑侯爷伸手,轻轻摇了摇真的睡着了的姬成玦,
道:
“到了。”
姬成玦睁开眼,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你这副表情,很欠揍。”
要当皇帝了,你还无奈?
“是困的。”姬成玦解释道,“跟你打仗前几天几夜不合眼在见到大局已定后呼呼大睡时一样,这精神头一松,短时间内就很难提起来了,你应该懂的。”
“很多老头儿老太太大愿得偿后就是这个样子。”
“呵呵,我不能啊,我儿子还小啊。”
“甭客气,有我呢。”
“啧,也是。”
姬成玦起身,走出了马车。
郑侯爷在后头下来。
“陛下,请您在养心殿稍作休息,接下来,宰辅大人会和百官入宫。”魏忠河禀报道。
“嗯。”姬成玦点点头,走向养心殿。
走了几步,见郑凡没跟上来,还回头对着郑凡招了招手,催了催:
“你过来啊。”
郑侯爷跟着一起上去了。
剩下的,
魏忠河对姬成朗和姬成峰道:
“二位殿下请随奴才来,先行更衣。”
两位皇子,被带下去了。
养心殿,其实是开小会的地方,里头,也有一张龙椅,没大殿的大气磅礴,但确实是龙椅的一种。
郑凡走进去后,叉着腰,道:
“挺顺畅的啊。”
姬成玦点点头,道:“当我把匕首捅进父皇胸膛里后,事情,就只剩下简单了。”
毕竟,先皇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姬成玦干脆席地而坐,郑凡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这待会儿,就要面见百官了?”
郑侯爷虽然是侯爵了,但对礼数这方面,其实并不是很懂。
“嗯,二哥先宣读废自己的诏书,赵九郎再宣读我继位的诏书,然后,我再接受百官朝拜,这事儿,也就定下来了。
流程,还是简单的。”
最难的,在前头,前头做完 了,下面的,就是走个形式。
这时,魏公公又走了进来,陆冰还有外头的事儿要忙,内宫里,就由魏公公来操持了。
先皇本身的布置就已经极为细帖,
再加上郑侯爷的大军已经入了宫,
可以说,
除非郑侯爷忽然失心疯地要造反,否则这宫内,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陛下。”
“怎么了,这么快么?”
“不不,外头的事,还早,百官还需准备,宫里也还需准备,虽然并非是正式的登基大典,但也不能太仓促了,这是先皇的意思。”
正式的登基大典,得要先祭天,再告慰太庙,一系列地大流程,同时,还有各方面的册封。
夺嫡的有功之臣册封就先不提了,光是皇后等一系列的册封,也不是轻易就能准备好的,凤冠霞帔总得备下吧?
好在,王府的女人就两个,皇后必然是何思思,苓香,就看天子的意思,封不封个贵妃了。
先皇至多为自己的儿子准备好合身的龙袍,自是不可能为自己儿媳妇准备凤袍的,不是不能准备,而是当公公的准备这个,太丢份儿,不合适。
另外,还有皇后母族的封赏,事儿很多。
今儿个,就是个正式出场,告知天下,大燕的新君是谁,安定朝堂安定民心。
然后,还有一场国丧要治,不可能让大行皇帝的灵柩停太久。
“陛下,是七殿下来了。”魏忠河禀报道。
七皇子本身就住在宫内,他现在求着要过来拜见自己要登基的兄弟。
“让他进来吧。”
“奴才遵旨。”
很快,
小七进来了,
他脸上带着笑,跨过养心殿的门槛后,小跑着过来,还张开了双臂,一脸的高兴。
“六哥,六哥……”
小七跑来了,
姬成玦则继续这般坐在地上,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刹那间,
小七仿佛感觉,离钟的声音是假的;
母妃说父皇驾崩了,奴才们也说父皇驾崩了,
但,
父皇不是还坐在自己面前么?
跑着跑着,
小七停了下来,
在姬成玦平静的目光注视下,他缓缓地跪伏下来,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行礼叩首:
“姬成溯………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成玦还是没说话。
姬成溯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他看清楚了,皇帝,其实还是在的,仿佛和以前的,没什么区别,但却不再是自己的父皇,而是……同父异母的哥哥了。
姬成玦终于开口了:
“收拾收拾,过阵子带你母妃搬去皇子府邸吧。”
“儿臣………哦不,臣弟,领旨谢恩。”
小七不笨,也不憨,姬家的这几个兄弟,从大到小,就没一个是简单的货色。
所以,姬成溯领旨谢恩后,就起身,退了出去。
他清楚,烤鸭店里自己的那番话,导致现如今的局面,最好就是规规矩矩地带着母妃住到宫外去,不要吵也不要闹;
这是哥哥,不是爹了。
姬成玦则看向魏忠河,道:“宫内人的安排,先皇可曾留下旨意?”
“回陛下,未曾。”
姬成玦点点头。
宫里,可还住着不少妃嫔呢,但,这也确实是他父皇的脾气,会将他这个继承人的一切都安排好,至于那些曾伺候过他的女人们,他根本就不会在意。
姬成玦看向身边的郑凡,笑道;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我爹倒是一直保持着冷血本色。”
郑侯爷看了看魏公公,没接话。
“行了,魏公公下去忙吧。”
“陛下,奴才就在外头候着,您尽管吩咐。”
“嗯,暂时,别让外人进来了。”
“是,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魏公公躬身退下了,刚伺候新君,难免有些脾性不熟,他先前就不该过来通禀七皇子来了,打搅了陛下和平西侯爷。
姬成玦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脸,问郑凡道:
“你说我脸上,是不是有油?”
“待会儿沐浴更衣就行了,头发不也得换个发式么?”郑凡嘴角带着笑说道。
“要不一起洗个澡吧,你盔甲也洗刷一下,否则我穿龙袍精神抖擞着,你搁旁边显得太磕碜了一点。”
“甲胄,本来就没必要太光鲜,待会儿我问问魏忠河宫里应该清理了一些人,少沉个塘,放点血给我抹甲胄上,看上去才是真的有派头。”
“你这是要诚心恶心我呀。”
“是你先恶心我的。”
姬成玦要的,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名正言顺地坐上龙椅,
身边站着个甲胄染血的平西侯是怎么一回事儿?
“刚看见了,你那些亲卫的衣服,很气派。”
“哦?到底是饱暖思**了。”
前些天,哪里会在意他平西侯的亲卫衣服好看不好看啊。
现在,感觉好看了,是因为他有资格也有条件自己来置办了。
“我只是觉得宫内侍卫的衣服,太单调了一些,没你亲卫穿的有派头。”
“行,明儿个把衣服图样给你送来。”
“这衣服叫什么?”
“锦衣。”
“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成吧,那以后宫内的侍卫,就可以直接叫锦衣卫了。”
“……”郑凡。
“怎么了?”
“你喜欢就好,随意。”
“姓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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