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郡主也起身,接糕点。
四娘又道;“我们家王爷,就喜欢丰腴一点的。”
听到这话,
身边坐着的皇后情不自禁地挪了挪自己坐在石墩上的屁股,自从生养了俩皇子后,她是真的比出嫁前胖了太多。
皇后没往那方面想,因为她亲眼见证过皇帝与平西王之间的关系,她和四娘聊天就和民间妇人聊天时一样,彼此都有些百无禁忌,毕竟,她也珍惜能有一个可以和自己随意聊天的人。
可郡主就不这样想了,
她是变了,
变得会主动低头,主动磕头,主动给先前站在那儿的两个男的面子了;
但并不意味着,她会就这般接下了这种“轻薄之语”,
毕竟,
在场的四个女人,一个皇后两个王妃,就她一个还没出阁。
说到底,她李倩,骨子里还是那个李倩。
“王妃这身材,王爷应该很是喜欢吧,还请王妃多吃一点儿。”
说着,
趁着接过糕点时,李倩手中微微发力,想要借机将平西王妃给推回椅子上去,最好再轻轻摔个跤,让她吃个小亏出点儿丑相。
跟本郡主来这一套,本郡主可是会点儿武功的。
只可惜,
郡主玩儿错了人。
说到女人之间的战场,四娘说自己是第二,可真没人敢第一,可惜熊丽箐这次没跟着一起入京,要是站旁边,保准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哟。”
四娘轻叫了一声,
身子后仰,
却又在刹那间,两道丝线缠住了郡主的手腕发出一股郡主无法抵挡的力道将其也拉拽了过来。
郡主觉得自己会武功,自然就可以一力降十会,在女人圈子里超然物外了;
殊不知,四娘可是和樊力唯二刚晋级的魔王,四品魔王。
也就是说,
郡主是在当面向一位……三品强者挑衅。
毫无意外,
郡主失去了平衡,
四娘则稳稳地落座,
转而主动伸手去接郡主。
郡主落入四娘的怀中,侧躺着的。
“哎,妹妹怎么这般不小心呢。”四娘笑道。
边上不会武功的皇后也开开口道;“是啊,小心点儿。”
郡主想要挣扎起身,气血开始凝聚。
但伴随着四娘的手在其后背上一摸,刚刚凝聚起来的气血瞬间被打散,郡主发出了一声轻吟,继续趴在四娘的怀中。
四娘指尖一晃,
一只由丝线编织起来栩栩如生的蜜蜂飞出,
在皇后与伊古娜视线里绕了一圈后,落在了郡主的屁股上。
“小心!”
“小心!”
皇后与伊古娜马上发出惊呼。
四娘也喊了一声“小心”,
随即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直接拍在了郡主的屁股上。
“啪!”
四娘这一巴掌,可是有讲究的,一巴掌分十成力,于途中卸去了个五分,落在皮肉之上的,也就三分,另有两分则弥漫开去,指尖抽出时,更是带着快速地颤抖,将那股子先前截留的力道,再以轻微震荡的方式随后施加上去。
一时间,
郡主只觉得酥酥麻麻,宛若无数只小蚂蚁正在自己身上调皮地摸索转圈儿,痛,是真的痛,舒畅,那也是真的舒畅。
甚至,
禁不住,
嘴里竟然发出了一声带着悠长却又断断续续的哼唧……
物是人非,光华流转;
想当年主上带着阿程和三儿在民夫营的那一夜后,被郡主召见;
主上跪伏在郡主面前,拒绝了郡主招揽为家丁的提议后,说不得这女人脸上还带着淡淡的不屑。
那会儿,
郡主对于刚刚在虎头城开了客栈的主上与魔王们而言,真的是天。
可现如今,
就是当着当朝皇后的面,
我就打你屁股了,
怎么滴了?
一巴掌下去后,
郡主的脸已然泛红,
四娘却一边伸手将那一只拍死的“蜜蜂”弹开一边笑道;
“真瘦了,连浪都打不起来。”
说着,
四娘又低下头,将嘴凑到郡主脖颈边,同时,手又覆盖在了郡主那浑圆的位置上轻挲,
道;
“得多吃点儿,懂了么?”
这是威胁;
昔日曾被姬老六与郑凡一起称呼为“疯女人”的郡主,这次终于落到了真正的王者手中。
不得已之下,
郡主银牙咬住下嘴唇,
应声道:
“倩儿懂了,谢谢姐………”
“啪!”
魔临 第七百三十三章 大燕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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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带着郑凡走入了一座偏殿,里头,放着一把靠椅;
似乎是怕有人和自己抢似的,皇帝先行一步坐了上去,往后一躺,椅子轻微前后摇晃起来。
紧接着,
皇帝又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悬挂着的像是秋千一般的摇篮,
道;
“你坐那儿,这是按照先前住你家时,按你屋子里的格局也弄了个,但感觉坐得没那么舒服,坐深了,脚都不着地。”
郑凡走到摇篮秋千前,
站着,
伸手,
推了一下摇篮;
摇篮前后摆动,
前,
后,
前,
后;
坐在靠椅上看着这边的皇帝,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不由骂道:
“姓郑的,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平西王爷很平静地道;
“腰不好的,吃不住而已。”
“你放屁!”
“腰好的话,一切皆有可能,万物皆可奉为依靠,人间处处可作依托,只有做不到,哪有想不到?”
“……”皇帝。
魏公公搬了个椅子过来,郑凡很自来熟地坐了下来。
这时,
几个宫女和宦官拿着似乎是胭脂水粉走到皇帝靠椅旁,开始帮皇帝上妆。
起初,郑凡还以为这是为了接下来大宴时皇帝能够容光焕发,但慢慢地就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皇帝的脸被故意画得有些惨白,甚至连龙袍之外的皮肤也刻意地做了修饰,显得……苍老了一些,细节到,指甲盖都没放过。
“这是做什么?”
“你姓郑的没在京城安插眼线么?”皇帝反问道。
“费这个功夫做什么?”
“真没有?”
郑凡伸手指了一下站在边上的魏公公:
“魏公公。”
“……”魏公公。
皇帝笑了,道:“自打前俩月确定了你要到京城时开始,我就尽量减少自己露面的次数了,就算露面了,也会故意打扮一下。
在不少亲近大臣眼里,朕,是快不行了。
这个谣言,这会儿应该已经传下去了,只不过还没扩散到民间。
这次你进京了,在不少重臣眼里,是有朕托孤的意思了。
简而言之,
就是安排后事。”
“瞎折腾。”
瞎子向郑凡做了保证,手术会很顺利,风险可以降到很低,所以在郑凡心里,这次只是走一个流程。
“朕是皇帝,朕得负责任,不提前做一些铺垫,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局面该怎么收拾?
早早地给自己放出风去,身子骨不行了,你郑凡就是我钦定的托孤之人,到时候无论想做什么,都名正言顺。”
“行了行了。”郑凡摆摆手,“魏公公,茶呢?”
“是,王爷。”
魏公公马上奉上了茶水。
郑凡抿了一口,
将茶杯放下,
闭上眼,似乎是在休息;
但还是开口道;“也是为难你了。”
事儿,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再说皇帝是为了“交情”在故意演戏了,亦或者说,当其已经付出一切压上一切时,到底是不是在演戏,也已经无所谓了。
古往今来,能将权柄将龙椅,推心置腹到这种地步的帝王,估计也就姬老六独此一家了。
当然了,这里面也是有自己和那些权臣不一样的因素在内,但本质上,姬成玦确实是继承了先帝的那股子心胸与气魄;
不愧是最肖父的皇子。
皇帝还在被上着妆,
开口道;
“姓郑的,你说我算不算是个好皇帝?我的意思是,把咱们几年后要干的事儿,也算上的话。”
“太近了,看不得真切的,距离产生美。”
“好句。”
妆化完了,皇帝也睡着了。
坐在椅子上的平西王,也睡着了。
魏公公拿起一条御毯,将皇帝轻轻盖好,又拿了一条毯子,给平西王盖上。
随后,魏公公走到门口,站着。
半个时辰后,
时辰差不离了;
魏公公走回来,正准备先推醒平西王时,却看见平西王已然睁开了眼,将毯子揭开。
起身,走到靠椅旁,看着躺在靠椅上,一片“病容”的皇帝。
忽然间,
有种不真实感。
半年前晋东一别,皇帝坐在马车上曾说过:
“朕不信命,是因为朕觉得,所谓的天命,没你姓郑的来得精彩!”
其实郑凡也觉得,这个世上,要是没了他姬成玦,似乎剩下的很多事情,也就索然无味了。
甚至连日后平楚灭乾,也不会再给人以激动的感觉。
男人在外汗流浃背,挣了一笔银子,图的,是回到家里的那一口热饭,再将银钱交给婆姨手里时的那种满足感与自豪,除此之外,再多的苦与累,也都不算个事儿了。
自己日后出征时,后方龙椅上坐着的如果不是姬成玦,而是姬传业,似乎,就少了那股子盼头,想想都令人乏味。
皇帝睡得正香;
有件事,郑凡不知道,皇后知道;
那就是以前郑凡进京住王府时亦或者他们天家去晋东住平西王府时,皇帝总能感到很安心,睡得很踏实;
看着睡得这么香甜的皇帝,
郑凡心里不由得也被触动了些许温柔;
魏公公站在旁边,关注着平西王爷脸上的神情,心里感慨着,想来,这就是非兄弟却胜似兄弟的真知己关系吧。
陛下与王爷,确实是……
紧接着,
魏公公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平西王蹲下了身子,
凑到熟睡的皇帝面前,
忽然发出一声大叫: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噗通!”
皇帝被吓得直接从靠椅上翻滚了下来。
要知道宫里平日里都很森然肃静,宫女宦官们连嬉戏打闹都不被允许,每次皇帝休息时,魏公公都会在门口把着风;
所以,皇帝睡觉时,还是第一次被这般“惊吓”过。
皇帝自地上爬起,
对着郑凡骂道:
“姓郑的,你有病啊!”
平西王爷可没有丝毫惊扰到圣驾的觉悟,反问道:
“你看看你,脸上的妆都被自个儿的口水给污了,这样吓一下挺好,就当给你补妆了。”
“姓郑的,朕和你拼了!”
皇帝作势要扑过来,魏公公赶忙上前抱住皇帝: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另一头,
王爷则卷起了蟒袖,捏了捏拳头;
天底下,四品武夫可以称得上是大宗师了,开宗立派也没问题,稀少是稀少,但绝不算稀奇;
可放眼古今,
又有几个四品武夫能有机会揍一下当朝皇帝呢?
“来来来,正好再多上点彩妆,最好弄出点儿内出血,这下子就能以假乱真了。”
“郑凡,你大爷的!”
……
大宴,开始。
饭桌,一直是最注重规矩的地方。
哪个官级坐哪里,哪个衙门坐哪里,哪个勋贵坐哪里,哪个宗室坐哪里,都被提前分配安排得明明白白。
酒水和菜式什么的,早就已经上了,但很少有人会动筷子,宫内大宴,向来不是吃席的地方,大家伙来之前,早就在家里垫吧过肚子了。
接下来,
是内阁一众阁老们入席。
曾任颖都太守的毛明才,如今是内阁首辅,在其身后,总共还有六位阁老重臣。
新君继位后,对朝堂做了很多的改动,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内阁的确立与修改。
现在,六部已经快成为内阁打下手的了。
一众文武起身见过诸位阁老,大家和和气气互相打着招呼;
待得阁老们入座后,
大燕大宗正悯安伯姬成朗带着兄弟们来了。
在对待自己兄弟们的这件事上,皇帝表现出了极大的气度。
大皇子如今在南望城领兵,几乎掌管着整个大燕南部的整条防线,连李良申都只能在大皇子麾下打下手;
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悯安伯,曾经的太子,任宗正以及这个伯爵名其实就能看出皇帝对这位竞争对手的奚落;
但奚落归奚落,皇帝继位几年来,倒是没去刻意地找什么麻烦,当年的种种恩怨,也就一笔揭过了。
四皇子姬成峰如今在兵部任职,但挂的是一个闲职,皇帝时不时地会命人赐给他一些书,意思是让他多修身养性。
五皇子姬成玟,凭借着前些年修建河堤的功绩,现任工部侍郎。
七皇子姬成溯已经长大了不少,现在没什么差事,而且,皇帝也亲口对外说过,自己这个七弟,心思太重。
燕国朝堂,经历了先帝马踏门阀的大清洗,且伴随着这些年的对外战事不断,一大批拥有战功的地方官开始进入京中,朝堂上的风气还是很不错的。
再者,燕人没有乾人那种喜欢既当又立的扭捏。
皇帝的六个兄弟,除大皇子是军功侯外,其余的,因废太子二皇子殿下被册封伯爵,余下兄弟们,也全都是伯爵;
朝臣们是很乐见其成的,这些年朝廷财政吃紧,对宗室开刀,在这里做节流,自然是欢喜;
皇帝对兄弟们的敲打与苛责,哪怕最有名望的老臣也当没看见,该敲打的就敲打,该直接断绝仕途和政治影响力的就直接断绝,这样大家伙以后都没麻烦。
再者,皇帝已经有两位皇子了,后继有人,国本已立,宗室们,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般想的,但当这批天子兄弟进来时,所有人都抱以极高的热情。
接下来,是太子殿下和靖南王世子一同走进来。
“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过世子殿下,殿下福康!”
当年郑凡封王大典上,皇帝下旨收靖南王世子为义子,让太子拜其为大兄,所以严格意义上,天天不仅仅是世子的身份,也算半个天家的成员。
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今日的世子殿下能与太子并排走进来,靠的,不单纯是靖南王留下的遗泽,主要还是靠着平西王爷“长子”的身份;
世人皆知,平西王爷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干儿子!
再之后,
是皇后娘娘与平西王妃一同进宴,后头跟着的,是镇北王妃与镇北王府郡主。
按理说,
皇后应当走在最前面,四娘应该和伊古娜走一起。
但皇后拉着四娘走一起,四娘呢,也就没推脱,一定程度上来说,她比自家男人更清楚如今晋东的底气。
郡主是没资格走一起的,伊古娜呢,则很自觉地跟在后头。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爱卿请起。”
“见过平西王妃,平西王妃福康。”
四娘微笑以应。
一番礼数下来后,大家伙开始等着了。
既然皇帝没有和皇后一起进来,那很显然,皇帝必然是和平西王成一对进来的。
其实,后头应该还有一位镇北王呢;
但镇北王,早早地就被大家伙给忽略了。
论现实,论“锱铢必较”,街头的摊贩们连给朝堂大佬们提鞋都不配!
……
“为什么就不遮挡一下镇北王那边?”
“没必要遮挡,就是让他们明明白白地知道朕在装病又有什么关系?白天里,调动李成辉部去往晋东的旨意已经下发到内阁了,这内阁知道了,朝堂上该知道的必然也就知道了。
到时候,文武只会晓得,我这是在抽镇北王府的血来补你这位平西王,你才是朕认定的托孤大臣。
镇北王府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不敢吵也不敢闹的。
李飞和李倩,也不是傻子。
真要嚷嚷着这是朕和你演的一出戏,他们能有什么下场?
只会被天下认为是镇北王府不服安排,想要找借口起事罢了,到时候你收拾它不也轻轻松松?”
“呵呵。”
前头,李飞站在那里。
皇帝与平西王都很自然地不再闲聊。
李飞看见躺在龙輦上的皇帝,整个人愣了一下,要知道下午时大家还一起泡汤来着,怎么就一下子得靠人抬着了?
而且距离近了,分明能看见皇帝的“病容”。
这是……
“李飞啊。”
“臣在。”
“朕龙体欠安。”
“是……”李飞马上醒悟,“请陛下保重龙体。”
“嗯。”皇帝满意地点点头。
其实,有时候也得感慨上一代那三位的智慧,尤其是李梁亭。
当代人管当代人的事儿,下一代人能承袭多少香火情,说白了,还是得靠“自觉”与“本分”。
晋东有郑凡的底子做依托,自然就有站着的权力;
镇北王府,没了老王爷后,除了本分就只能本分,这不是认怂,这是识时务,大势如此。
新君肖父,可不仅仅是长得像先帝呀,先帝的手腕与冷血,新君就没有么?
只不过有些话,摆台面上说就伤感情了,不到万不得已时,大家还是喜欢和气生财。
入口处,陆冰在那里候着。
如今的陆冰,两个衙门一起抓,可谓大燕阴影下的第一人。
“臣,叩见吾皇万岁!”
陆冰跪伏下来。
皇帝笑了笑,
道:
“还有一个呢。”
陆冰挪动膝盖,向郑凡磕头:“叩见平西王爷。”
对于郑凡来说,这是一个很有把握的手术,但对于皇帝而言,他必须把自己的“后事”给安排好。
“进去吧,见见……朕的臣子们。”
“喏!”
陆冰替换了前面的两个宦官,抬起了龙輦。
原本,陆冰空留了一个把手位置给平西王的;
但平西王站在那里,似乎在欣赏着月色。
这时,李飞走了过来,抬起另一个把手。
队伍,
开始进入宴会。
当皇帝躺着被抬进来时,一时间全场哗然。
皇帝身子骨出了问题,这件事很早就不是秘密了;
前几日镇北王入京是太子去迎,今日平西王入京还是太子去迎,天子为何不亲自去?
自然是身子骨经不住了。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所有人,都跪伏下来。
“诸位爱卿……平身……咳咳……”
“陛下有旨,诸位臣工平身。”
“谢陛下。”
“谢陛下。”
天子就这般被抬着,从外,进到里;
不少大臣脸上挂着泪痕,有些,更是直接失声痛哭起来。
有没有表演成分?
有,肯定有。
但里面,其实大部分人的眼泪,是真的。
天子性子刻薄,大家伙都清楚,但比起先帝时,天子其实很好相处了。
而且与先帝在位时大肆征伐不同,天子是一直在做着与民更始的,一道道善政下去,大燕的子民终于得到了喘息与恢复的机会。
新君虽然继位不久,但臣子们最清楚,这位天子,是一位明君。
皇帝被抬到了坐台前,那上头是宴会的最中央也是最高处,摆着一张极为宽大的龙椅。
皇帝侧过脸,看着站在边上的郑凡,道;
“姓郑的,背我上去。”
郑凡扭头看着他;
皇帝小声道:
“演戏,不用觉得恶心,是吧?咳咳……”
郑凡无奈,
走到龙輦前,
魏忠河帮助着“病重”的皇帝,让其靠在了平西王的后背上。
接下来,
平西王背着皇帝,走上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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