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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楚军一旦做出坚守渭河的决定,其防线就会在呈一字长蛇阵的基础上被马上戳出几个窟窿,然后被晋东军各路兵马完成切割包围。
虽然好些年没打仗了,但双方的战术习惯彼此都心知肚明。
故而,
从军事布置角度来说,对面的楚国王爷熊廷山,选择战略收缩,以空间换时间,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当年燕军曾两次杀入楚国腹地,但最后,都不得不撤回去。
只不过,
楚人也不可能就撤得那么光棍;
现在的态势就是,双方都陈兵两岸,你知道我要进,我知道你要退,但总得过过几道推手,亮个彩。
接下来,某个位置很可能会成为双方聚焦的区域,那里,将打一场,然后看结果,双方再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而陈仙霸与屈培骆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则是想趁着明日军中击鼓聚将前,抢先走个后门,预定一下这“开门红”的差事。
许安走后,
陈仙霸抢先开口道:
“王爷,末将这几年一直活动在这渭河沿线,对楚人水寨的防御和楚人战法,极为清楚,另外,末将麾下虽然只有三千骑,但都是末将一手调教出来的袍泽,绝对敢战能战。
知己知彼,
故而,末将认为自己能担当得起这首战之责!”
陈仙霸说完,屈培骆就开口了,只不过他说话的语气,没有陈仙霸那般刚硬,昔日的屈氏少主,在蹉跎了一段岁月后,在这些年里,又逐渐捡回了属于大楚贵族的优雅:
“论知己知彼,我是楚人,我麾下的楚字营,也是楚人,陈将军,我想我们更了解我们自己。”
陈仙霸扭头看向屈培骆,目光微凝。
屈培骆微微一笑,倒也不惧,反而拱手道:
“王爷,楚字营请战,伐楚之战,若是能以楚攻楚,才是正解。”
坐在帅座上的郑凡,看着两位将军的争吵,似乎很难以抉择。
而边上重新开始批阅折子的天天,则显得有些过于安静。
郑凡伸手,推了推面前的茶杯。
天天起身,端起茶杯,帮郑凡续了热茶,放过来时,郑凡有些疑惑道:
“什么?”
天天:“嗯?”
“呵呵呵呵。”郑凡忽然笑了起来,指了指天天,道,“你说你也心痒痒了?”
天天:“唔……”
郑凡看向站在下面的陈仙霸和屈培骆,
道;
“这可如何是好,你们俩争着争着,倒是把孤这儿子给争得手痒了。”
屈培骆马上俯身道;“那就请世子殿下打这第一仗吧,我等心服口服。”
说完,
屈培骆扭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陈仙霸。
陈仙霸深吸一口气,拱手行礼道;
“末将愿意将麾下兵马借给殿下。”
天天的官面身份是靖南王世子,又是摄政王的“长子”,于情于理,他来打这个头阵,拿这个开门红,还真是无人能置喙。
毕竟,无论是他亲父还是养父,都在楚人身上留下了血淋淋的伤疤,眼下子承父业一把,对己方军心士气也是一种提振,同时也能进一步地打压对面的士气。
最重要的是,王爷都这般笑着问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不是在征求你们的同意。
陈仙霸和天天也算“半个”一起长大的,天天还喊了他这么多年的“霸哥”,再怎么傲气,他也不好意思和天天去争。
至于屈培骆,
他吃饱了撑的特意跑这帅帐里来和晋东军中新一代当红扛旗人物抢首战?
他是想在这一场战役中有一番作为的,但还没心比天高到和人家真正的“本家人”争一口气的地步。
他是被刘大虎喊来的,
来了后,陈仙霸也在,陈仙霸请战,屈培骆心里自然也就有谱了,行呗,争呗。
现在感情好,是给世子殿下铺路了。
而且这是一场预演,明日击鼓聚将安排任务时,他们俩还得按照先前的模式,再走一遭。
王爷可以在他们面前“任人唯亲”,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希望能够在诸将面前“公正虚心”一些的。
相较于陈仙霸和屈培骆的果断放弃,
天天倒是有些懵,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直接将这么重要的开门红之战交到了自己手中。
他原以为自己的任务就是在父帅身边,批阅折子跑跑腿,跟着学习学习,心里确实想过去正面战场冲杀,可幸福来得,未免过于突然。
而正抿着热茶的郑凡看着天天略微局促的表情,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当年自己被老田赶鸭子上架的场景。
不同的是,自己当初是真不愿意冒险,而天天,他是无畏的。
命运,在这里,似乎画出了一个圆。
天天后退两步,跪伏下来;
“儿臣定不负父帅所望!”
这差事,算是接下了。
放下茶杯,
郑凡开口道:“仙霸率部做策应吧。”
陈仙霸略显疑惑,他先前说了愿意将自己一手调教的部下交给天天去打这一仗,但王爷这话的意思,很显然是不打算让天天用他的兵。
可问题是,天天是没有部曲的,他还没来得及真正地掌握和发展自己的嫡系兵马。
身为“哥哥”,仙霸不希望天天去接手一个随便拉过去的队伍去打这一场仗,因为这场仗,不容有失,对战局的影响不谈,对天天的影响,会很大。
两个父亲的荣光,有时候,也是一种深沉的压力。
虎父无犬子,因为犬子,会被咬死。
郑凡又开口道;“孤把锦衣亲卫,调给你用。”
陈仙霸没话说了;
他虽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气,但曾担任过王爷亲兵的他,当然清楚那支自建立以来就专司负责王爷安危的锦衣亲卫,到底是怎样的一支力量。
如果说李成辉那一部代表的是老镇北军最后的荣光,梁程的那一镇代表着晋东真正的精锐,金术可那一镇代表着晋东的底线……
那么锦衣亲卫,则是整个晋东军中,真正的菁华所集,是精锐中的精锐。
最重要的是,天天很熟悉锦衣亲卫。
大军压阵的前提下,以锦衣亲卫去破局,陈仙霸很难想到会输的理由,因为燕楚双方会很默契地将这一次交锋控制住规模。
“多谢父帅!”
郑凡点点头,又挥挥手。
“末将告退!”
“末将告退!”
陈仙霸和屈培骆一同告退。
出了帅帐后,
屈培骆看了看陈仙霸,有些好奇道:“陈将军似乎也没什么不满?”
陈仙霸冷笑一声,道;“我还不至于这般没度量。”
“那屈某就告罪了。”
“客气。”
帅帐内,
接到军令的天天一时有些茫然,自己现在是该去收整锦衣亲卫,还是继续坐回去把没批阅好的折子继续批完?
“折子我来看,你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喏!”
天天转身往外走,但身后又传来了声音:
“等下。”
天天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郑凡:
“父帅?”
郑凡伸手,将一颗红色石头,丢向了天天。
天天伸手,将这块红色石头接住。
“姐姐。”
“他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要上战场上了,你理所应当的,得护他一程。”
红色的石头自天天手中立起,摇了摇。
一向极为傲娇的魔丸,对任何吩咐与指令,甭管做不做,就算做,也得表现出很抗拒的姿态;
但这一次,它很乐意。
天天这孩子,是它看护着长大的。
“父亲,儿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
天天带着那块石头,离开了帅帐。
帅帐外很快传来一声呼喊声:
“奉摄政王令,锦衣亲卫自即刻起,听我调配!”
“喏!”
“喏!”
帅帐内,
郑凡斜靠在帅座上,
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敲着敲着,
郑凡嘴角渐渐就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雪海关总兵大成国将军平野伯郑凡,听令!”
“末将在!”
“本王命你部直取央山寨;
胜,本王为你记伐楚第一功;
败,就不要回来了,大可直接去问问对面楚人,问问他们,还收留不收留你这位名正言顺的大楚驸马。”
“末将……遵命。”





魔临 第十三章 王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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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呜呜呜!!!”
战鼓擂动,号角声起,各部兵马,正在快速地就位,兵戈之声,包裹着强烈的肃杀之气。
王驾行辕,驶入阵前,高起的坐台上,摄政王一人独坐。
两侧,站着王妃与北先生。
在下一级台阶上,站着阿铭和剑圣;
再下一级,则是旗手与传信兵,行辕附近,更是有各部传令司马整装待命,以确保摄政王的意志可以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这处战场的任何角落。
瞎子的手又痒了,又在开始剥着橘子,只不过现在剥得很慢。
主上会拒绝,四娘会拒绝,剑圣会拒绝,阿铭……也会拒绝;
剥得快了,只能给自己吃,这不美。
“主上,今时今日之气象,确实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了。
不用匆匆忙忙,不用孤注一掷,舒服,惬意,巴适。”
郑凡笑了笑;
此时,整个渭河沿岸正面战场上,分为四个部分。
李成辉部三万铁骑,已入三索郡,自然不是深入,而是就卡在渭河沿岸位置,作势将要渡江;
金术可部在上游,也就是在郑凡现在的东边;
梁程率军在下游,也就是郑凡现在的西边;
楚军为何这般乖巧的作势要回收?
原因就在这里。
而这一处战场,则是由身为摄政王的郑凡,亲自把控。
斜靠在帅座上的郑凡手指轻轻向前一挥,
道;
“进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此处战场距离荆城遗址不远,当年这里是楚军的后勤保障地,但被郑凡率军坐船过来偷袭,一举焚毁。
这些年来,燕楚双方围绕着渭河基本是小打小闹,荆城这处战略要地位置,也没有重新修建。
不过,等到晋东兵马打过河去,拉出一片大大的缓冲区,荆城,肯定要重新立起来的。
这一轮伐楚之战的目的,郑凡和梁程早就讨论得很清楚了,重创楚国皇族禁军,再拿下莫崖问丘上阳三郡,顺势再收入三索流沙二郡,在此基础上,一直在手中却无法得到开发的上谷郡,也将从战略缓冲区变成腹地。
加起来,六个郡的地盘,比晋东都要大一些了,等同是在楚国北方,用勺子,狠狠地挖下去一勺,送自家大舅哥一个被动的“天子守国门”。
这一大块地盘,靠晋东的力量,就算是打下来也占不住的,但好在,这是国战。
“进!!!!!”
薛三站在樊力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令旗,在其指挥下,投石车等战争器具开始前压。
其实从前两日开始,已经实施过对对岸楚军水寨的打击了,不过取得的实际杀伤并不算大,这玩意儿毕竟无法制导。
也不是谁都能有当年摄政王那种绝好的运气……
然而,杀伤效果可以先摆一边,这一长排投石机“轰轰轰”砸下去时,可以极为明显地打击对面的士气,同时极高地鼓舞本方的斗志。
最重要的是,对岸岸边所设的一些障碍工事等等,可以被最大程度地毁掉。
几轮抛射之后,薛三下令停止。
这时,燕军的舟船已经开赴了过来,大船不多,以中小船只为主。
接下来,就是先锋军的投送了。
坐在高处帅座上的郑凡,清楚地看见岸边站着的那位银甲小将。
“瞎子。”
“主上?”
“你说当初田无镜看着我,是不是就像如今我这样看着天天?”
“属下觉得,是不一样的。”
“哦?”
“主上当年,是已经展露了头角,无论是格局还是心智,都已经是良才之选,在这基础上,这才有了靖南王对主上您的看重。”
瞎子的意思是,你是先有本事,先表现出了能力,才有资格入靖南王的法眼。
没这个前提,根本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而主上现在看天天,就纯粹是当父亲的对儿子的一种望子成龙了。”
郑凡不置可否,扭头看了看站在自己下方的剑圣。
“要我去么?”剑圣感知到了郑凡的目光。
郑凡摇摇头,道:“他是雏鹰。”
剑圣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到底是比他爹有出息。”
“我这就纯当你是在赞美了。”
郑凡目光向战场两翼位置看了看,对站在下面的刘大虎道:
“传令下去,给我紧盯着上下部分。”
“喏!”
刘大虎马上去传令。
郑凡要做的,是确保对岸的楚军,要么干脆不打,干脆撤走,要打,也只是浅尝辄止的交一下手。
“主上,当年靖南王可没这般悉心地安排您。”
记得当初,靖南王吩咐下来的每一个差事,看似都是功劳最大的,但每次,都极为凶险。
郑凡不以为意道:
“一个我喊他哥,一个他喊我爹;
能一样么?”
“主上言之有理。”

黄公公作为监军太监,是需要一些地方来显露一下自己存在感的。
所以,
此时此刻,
黄公公站在岸边,
手捧圣旨,
开始对着对岸念诵大燕皇帝陛下的旨意;
旨意措辞很大气,出自一位阁老之手,将大燕皇帝陛下气吞寰宇一统诸夏的雄心壮志展露无疑;
只可惜,
刚刚经历了投石机一通乱砸外加河面辽阔又起风了的对岸,虽然能看见有一些楚军的身影,但大概是真听不到黄公公的声音。
就算听到了,大概也会认为是哪出野鸭窝被投石机砸中了现在在扑腾叫着。
但黄公公还是有头有尾地念完了,然后感觉很爽。
更爽的是,他念完了后,站在他身侧的世子殿下还主动问了他:
“公公,我现在能出战了么?”
黄公公只觉得这位世子殿下是那般的可人,自也是不敢倨傲,马上躬身道:
“奴才祝殿下,凯旋!”
天天笑道:“这次父帅的意思可是把地盘占住,可不是打完就回来哩。”
“奴才失言,奴才失言。”黄公公轻轻地抽了自己两记嘴巴。
紧接着,
黄公公示意自己身后的一众干儿子干孙子。
这群公公马上打开了捧着的盒子,自里头,取出一面军旗,是靖南军军旗。
黄公公虽然已经“养老”了,但那叫享受生活,就凭他能早十日就抵达晋东的速度,足见其身子骨依旧无比硬朗。
当下,黄公公亲自扛起这面靖南军军旗,对天天道;
“世子殿下,奴才为殿下扛旗!”
天天看了看这面军旗,倒是没有露出什么激动之色。
说句真心话,他对自己的亲爹都没什么亲近感,如果不是自己老爹自小到大喜欢不停地和自己讲述亲爹的事,他现在可能早就忘记自己还有一个亲爹了。
这面靖南军军旗……
天天有些担心地看向后头的那尊王驾行辕;
“公公,有些不合适吧?”
虽然天天知道自己的封号是靖南王世子,但他不想在今日第一次出战时,打着这面军旗,尤其是自己的父亲还坐在后头看着他时;
爹,
会伤心的。
黄公公愣了一下,随即马上道:
“殿下放心,殿下放心,这面军旗是王爷派人交托给奴才的。
殿下切莫多虑,奴才作为老人,是清楚当年咱摄政王爷和靖南王到底是如何情同手足的,今日殿下首战出征,王爷也是希望靖南王爷也能看见您吧。”
既然是自己老爹的安排,天天就直接同意了。
“有劳黄公公了。”
“哎哎,殿下客气,客气了。”
“嗡!”
天天抽出了自己的佩刀,面向身后一排排锦衣亲卫;
“诸位兄长,诸位叔伯;
你们,
有些是看着我长大的,有些,是陪着我长大的。
今日父帅得赐,
让诸位归于我身侧随我出战。
能带领你们,是我之幸运,也是我之荣耀。
我晋东军军令,
一,可否军令如山!”
所有锦衣亲卫齐声高呼:
“嚯!”
“二,可否奋勇当先!”
“嚯!”
“三,可否视死如归!”
“嚯!嚯!嚯!”
天天目光扫过前方,
随后,
缓缓地转过身,面朝河面,横举刀,喊道:
“今日起誓,
我必冲阵于尔等身前!
诸位,
随我登船!”
……
王驾行辕上,瞎子忽然低头对郑凡问了一句:
“主上,您将锦衣亲卫给天天时,可否给了王令?”
郑凡伸手,笑着轻拍额头,道:
“哟,忘了。”
瞎子也笑了笑。
“下令,王驾前移,我要看着我儿子。”
“喏!”
……
锦衣亲卫开始登船,这些亲卫都身着锦衣,看起来肃穆威武,而在锦衣之下,则有内甲,防御性毫无问题。
这支队伍的规模,一直在三千上下浮动,这一次,郑凡是给足了天天三千锦衣之数。
他们的选拔和训练都最为严格,毕竟,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保卫摄政王的最后一道防线。
船队开始向对岸行进时,
岸上,晋东军的投石车又完成了两轮抛射,对岸的楚军寥寥,纯当是鼓劲了。
薛三这里还有“开花弹”以及“燃烧弹”,可现在毕竟还没真到用的时候,就没打出来。
对面的楚军很安静,等到船只靠岸时,岸上也没出现任何成建制的楚军。
天天领着士卒下船,船只则返回,准备运送第二批其他士卒过来。
而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首批运送过来的兵马,将承担住抵挡楚军可能出现的反扑,将滩头这块区域撑住,给后方兵马增援的时间与机会。
其实,和攻城差不多。
不同的是,楚人的命名里,明明是江,它叫河,明明是河,它却叫江,比如觅江是河,却叫江,而渭河叫‘河’,但更像是一条江。
登岸后,天天马上下令:
“列阵!”
“喏!”
近三千锦衣亲卫开始列阵,盾牌手在前,刀斧手在后,弓箭手在中,另外还有一部分长矛手穿插其中。
为了能多运一些人过来,自然就不可能运战马;
这滩头第一战,也必然是步战。
……
“燕人登岸了,王爷。”
“本王,看见了。”
熊廷山将一颗酸果,送入自己口中。
“王爷,那……”
“不急,再看看。”
这时,传信兵不断策马过来:
“报!燕人先锋军已登岸!”
“报!燕人先锋军旗号……是靖南军旗!”
听到这一则军报,熊廷山的目光当即一凝。
身边的副将忙道:“王爷,怕又是那姓郑的在故弄玄虚。”
当年,郑凡曾到过渭河边,立下靖南王帅旗,吓得对岸楚军一阵哆嗦。
当然,这种调皮的事儿,大燕摄政王已经不会再做了,因为他的王旗,已经有了和当年靖南王旗一样的效果。
只不过,靖南王这个名讳,在楚人眼里,是一根刺。
因为那个男人,曾打破过郢都,那豪华奢靡的殿宇楼阁,被那个男人付之一炬。
“不可能是孤的那位妹夫,别人或许以为他用兵喜欢剑走偏锋,动辄孤注一掷,但皇兄说过,他其实很惜命。
再者,他现在一身所系极为重大,怎可能这大战刚一拉开,就以身涉险先行登岸?”
熊廷山将核从口中吐出。
这时,谢玉安走到熊廷山身侧,接话道:
“自然不可能是那位摄政王,但整个晋东,能有资格打靖南军旗号堂而皇之出战的,其实,只有那一个。
他比谁,都有这个资格。
那位摄政王也真是舍得,竟然会让他来做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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