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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申多禾
果子有些红红的,闻起来微微甜,大概有荔枝大小,果皮很薄,沈盈枝在一个果子上面看到了虫眼,她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咬了一口果子,有种熟透了的桃子感觉。
回到山洞,她先生好了火,又在洞门口的小水潭里洗了洗手,她把林河的头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掰开一小块果肉,往他嘴里放。
沈盈枝嘴唇微微泛白,她凶巴巴地对林河说:“你不吃我生气了哦。”
说完,沈盈枝再次把果肉往林河嘴里塞进去,他还是不动,沈盈枝声音更凶了:“你不想我更生气吧,小河,告诉你,我已经很生气了。”
依旧一动不动,沈盈枝揉了揉眼睛:“我决定不生气了,只要你吃点东西。”
沈盈枝闷闷地看着他,半响过后,她拿起一个果子,果子汁水充盈。沈盈枝用掌心用力一捏,另外一只手掰开林河的嘴唇,让汁水滴进他的唇里。
她力气不大,动作又很细心,弄了很久很久,才如法炮制又给林河喂了几个果子,最后,她用帕子擦了擦林河唇角不小心滴落的果汁,又朝着黑黢黢的洞门口看去,茫然地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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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河确定内息平稳后,才睁开眼睛,入目是古朴的石壁,他动了动头。
沈盈枝才闭上眼,她两天两夜没睡觉,但睡眠很轻,发觉有动静,沈盈枝立刻睁开眼:“小河,你醒了。”
林河一下子就不动了,沈盈枝意识有些茫然,对着他笑了笑,又安抚地拍着他的胳膊,然后接着闭上眼睛,嘴里还小声嘟囔道,像是自我安慰:“明天小河一定会醒过来。”
见她又睡了,林河就着这个脑袋搁在她膝盖上的姿势,仰头望着她。刚好能看见沈盈枝白的像是雪莲花一样的下巴,先默默看了她半响,林河轻轻地动了动,坐了起来。
因为前天摔下来的时候,要护着两人,加之摔下来的地方着实太高,内力因此消耗过大,且真的受了内伤,一开始他不能动,后来倒是恢复一点,能微微张嘴说话,但他不想动。
一是极快的恢复身体需要他持续闭目调养内息,二是他很想看看盈盈会怎么样对待昏迷的他,真的让他很好奇。
林河小心翼翼地坐起来,他看着沈盈枝靠着石壁小憩。不加掩饰的占有目光看着沈盈枝,从饱满的额头,到秀气的鼻梁,最后是形状饱满的唇瓣,还有她笑起来时两个浅浅的梨涡。
虽然有些心疼,但更欢喜,盈盈原来如此在乎他。
即使自己吃苦受累都要护着他,真好……
他伸手碰上沈盈枝的脸,林河忍不住靠近,用贪婪的目光一寸寸描绘。
沈盈枝的眼睫动了动,她睁开眼睛,看见一眨不眨望着她的林河,先是茫然,然后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人依旧在自己眼前。
缩回手,林河温柔地看着她,轻轻说道:“盈盈。”
抿了抿唇,沈盈枝先是不相信,她伸出手,去捏了捏林河的脸蛋,是软的。
林河柔柔地看着她,乖乖的任她捏。
从来没有过这种亲密行为,但其实,如果是盈盈,他一点都不讨厌,反而喜欢。
“小河。”沈盈枝叫道。
林河冲着她笑了笑。
“你醒了?”收回手,沈盈枝不相信的确认。
林河乖巧的点头,沈盈枝吸了吸鼻子,眼角不由自主的开始泛红,她扭过头,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忍不住默默地流眼泪。
林河懵了一瞬,然后立刻反应过来,盈盈……哭了。
林河从不喜欢有人哭,遇见这种让他烦心的事,林河恨不得立刻把人拖下去杀了。
但对象是沈盈枝,林河却心情变得诡异的好,因为盈盈是担心他而哭,只要想到她的喜怒哀乐,皆因他变,林河兴奋地弯起唇。
因他笑,因他哭,因他怒,因他乐,如果有一天,沈盈枝的情绪都被他掌控,该有多……美妙。
林河温柔地看向沈盈枝,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只能看到她乌压压的发顶,林河声音放的极轻,轻到不可思议:“我很好。”
她一开始还可以控制自己,但是听到这句话,想到这两日的害怕,眼泪更加哗啦啦的止不住了。
她哭得更大了!!
林河他舔了舔唇,最后默了半响,柔声道:“是我的错。”
吸了吸鼻子,沈盈枝泪眼蒙蒙地抬起头,林河在她眼里变一个模糊朦胧的影子:“你错了什么?”
“我……”林河怔了怔,望着沈盈枝红肿的眼圈,他眼底闪过一丝幽暗之色。虽然这样,但依旧很好看,好看到他,全身都兴奋起来。
沈盈枝擦了擦眼泪,林河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她无理取闹地大声说:“你为什么不早点醒。”
声音越大仿佛就能掩饰掉她心中的恐慌。
林河垂眸看着她,乖巧的任她指责,他整个人没有一丝攻击性,又温和地说:“以后不会了。”
沈盈枝别开眼:“你要说话算话。”然后看了一眼林河,把头埋在自己膝盖上。
她刚刚哭了一场,很累很累,趴在那儿,小声抽泣几声,许久后,慢慢的睡了过去。
林河直勾勾地看着她,半响过去,确定她已经熟睡,他忽地伸出手,点住沈盈枝的穴道,然后靠近她,将她在自己刚刚睡过的地方将她放平,最后林河坐在她面前,目光从头到脚,一一流连。
从前没领会过她的情绪为他起伏的美妙感,如今领略后,林河复杂眼神地看着沈盈枝,翘了一下唇。
他现在可不想只要这一副躯体,他还要她的灵魂。他要她一切,都被自己所掌控,要她因他而喜怒哀乐。想到这儿,林河笑起来,他轻轻弯腰,亲了亲沈盈枝的额头,然后稍稍挪开距离,疯狂的眼神落在她的眉眼处,轻声道:“我的盈盈。”
睁开眼的时候,沈盈枝看见洞口的光摇摇曳曳,她翻个身,天已经亮了。
小河!
沈盈枝朝旁边看去,没看见林河,她忽地站起来,唇瓣一下子白起来。指尖重重的插进手心,沈盈枝咬了咬唇,往外面走了出去。
不过才刚走了两步,就看见了了一个人,她猛松了一口气,又凶巴巴的问:“你去哪儿了?”
沈盈枝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她会不会太凶了。
小河……受了那么重的伤。
她还吼他,沈盈枝默了一下,准备道歉。
林河见沈盈枝为自己离开而焦急的样子,笑了一下,又把自己手里的竹筒拿出来给她看,柔声道:“去溪边打了点水。”
说罢,他把竹筒递给沈盈枝:“喝点水。”
他没在意。
沈盈枝嗯了一声,对他温柔的笑笑,然后伸手去拿竹筒。
眼神瞬间一眯,林河一把抓住沈盈枝沈盈枝的手腕,沈盈枝目光跟着林河看下去,把手腕往回抽了抽,没抽回来。
“怎么回事?”林河声音沉沉的问,眸底深处浮现一抹暗光,刚问完,他就后悔了,沈盈枝昨天一直把手笼在袖子里,他一时居然未能察觉。
一双手深深浅浅全是被树枝,藤蔓,石头划破或者磨破皮的痕迹。她手很嫩,像是洁白的膏脂一样,平时有一点点痕迹就很清楚,现在冷不丁的一看,林河的心像是被绳子猛地扯紧。
沈盈枝把手往回扯了扯,无所谓道:“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有点痛,有点丑。
昨天太慌太忙,沈盈枝有注意那么多,现在小河一问,沈盈枝才有不舒服的感觉。但随着时间流逝,还有一点点被男子握着手腕的异样感。
林河把沈盈枝的手松开,深深地看了盈盈一眼,像是保证一样说:“以后不会了。”
沈盈枝低下头,侧了侧身,从林河眼神里避开,喝了一口水。
“手拿来。”林河又说。
沈盈枝啊了一声。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又被人紧紧攥住了,然后被人带着坐下,沈盈枝就看见林河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他垂着脸,嘴唇紧紧的抿着,看着非常不太好惹,也非常生气,动作却很轻柔。
沈盈枝刚刚准备的不严重,不麻烦,全都咽了回去。
她半侧着头,从沈盈枝的视线处,能看见他一小半侧脸,冷白的皮肤,眼窝深邃,睫毛长长的,像是清水岸边的青草,沈盈枝忽然有些好奇,是他的睫毛长,还是自己的长。
“想什么?”林河问。
沈盈枝出神出的稀里糊涂的,闻言,下意识道:“数睫毛。”
林河狐疑的嗯了一声,沈盈枝眨巴眨巴眼睛,林河忽然凑近了沈盈枝,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近到了沈盈枝的呼吸都消失了片秒。





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24.第二十四章(正确更新)
“给你数。”他笑着看向沈盈枝。
下意识推开林河, 沈盈枝猛地站起来, 低头瞧见林河被自己推开后一副讶异的样子, 眼神还茫然无辜地看着她。
沈盈枝咬着唇,拍了拍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了, 她懊恼的咬着唇,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就是那个意思。沈盈枝以手为扇, 扇了扇风,一定是这山洞的气氛太不对了, 可是, 气氛为什么会不对?她想的什么东西啊, 沈盈枝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糊涂,她深吸了一口气。
垂眸看了一眼林河, 她又闭了闭眼, 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林河抬着头,看着沈盈枝脸上表情不停变化,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 待见到沈盈枝脖子红的像芍药一样,他弯了弯唇。
他柔声开口:“盈盈,过来。”
沈盈枝缓缓地抬头。
见她发呆,林河起身, 走到她身边, 然后抓起她的手。
在沈盈枝混乱的眼神里, 林河低声说:“上药。”
哦, 上药,沈盈枝不动了。
天空的红云渐染时,林河带着沈盈枝离开山洞,临走的时候,林河硬要带上沈盈枝的手工制品——那个简易版担架。
林河振振有词:“那是盈盈给我做的,还花了那么多心思。”
仿佛她不要他带走它简直是天理难容。
“它已经没用了。”沈盈枝紧紧的扯着林河的袖子,又见林河目光坚定,她脑子一转:“小河,山路难走,你还要照顾我,那个担架体型甚大,你带着它,怎么照顾我啊。”
她边说,还对林河亮了亮她那双手,不过瞧见林河脸上的自责担忧,沈盈枝忽然又后悔了起来,把手背在身后。
“走吧。”林河的目光在担架上驻留一瞬,看向沈盈枝。
听小河这样说,沈盈枝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偏头望了一眼他,心里有些复杂,林河见沈盈枝看了过来,对着她柔柔地笑了笑。
小河……似乎对自己过分关注了,小郅以前似乎也没有到这种地步,想到小郅,沈盈枝心头泛起一阵酸涩,也不知道小郅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结婚生子。
“盈盈,盈盈。”看着沈盈枝缥缈的表情,林河眼神微眯。
他食指不自觉颤了颤,就在那一瞬,他好像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不不不。
林河垂眸,眼底的光阴阴若鬼风,他绝不会让这种可能出现的。
沈盈枝收回思绪,把关于沈郅的事情压回心底,不再想他。目光一转,又刚好落在了昨天摘了一半的红果上面,她敛下心底的心绪,扯了扯小河的袖子。
“小河,那个果子就是昨天摘的,可好吃了,只是没有摘完。”
林河抬头望见那果子,然后脸色变得微妙:“你是怎么上去摘的?”
沈盈枝正望着那果子垂涎欲滴,闻言也没有当一会事,就说:“我爬上去的。”看了一眼林河,沈盈枝又笑着道:“不过,小河你应该不用像我一样爬的很累。”
爬上去的!
想到她手上的磨痕,林河深吸一口气,眸底闪过一丝幽暗之色,他看沈盈枝一眼,忽然大步往前走。
沈盈枝皱了一下眉,看向林河的背影,叫了声:“小河,你怎么走这么快!”
林河疾走两步,身后又传来两声小河,刚刚的心里的暴戾之气渐渐平息下去。
他闭了一下眼,然后转身,脚尖一点,飞身将那半串果子摘下来,把它们放进沈盈枝的手中,随后冲着她乖巧笑笑,但那个乖巧的笑容有些扭曲。
沈盈枝一手拿着果子,一边歪过脖子,仔细的看着林河:“小河?”
“嗯。”林河侧头,用温和的目光望着沈盈枝。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又听到林河的柔声叮嘱:“别太用力,小心把眼睛弄红了。”
沈盈枝忙不迭哦了一声,乖乖把手拿下来,沈盈枝就看见了林河满意的眼神。
沈盈枝顿时有些知道今天是哪儿怪了。
她和小河的位置掉了一圈。他变成了保护者,照顾者的角色,而她,被他放在了羽翼下,像一只需要人照顾的幼鸟。
“走了。”林河见她又发呆,提醒道。
沈盈枝回神,追上去,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他闻言,扭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以后不要爬这么高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林河目光看向的石壁,忽然恍然大悟,这是担心她呀。
林河靠近沈盈枝,他比沈盈枝高半个头,笑声从沈盈枝头顶传过来,她听见他和春水一样温柔的声音:“不然我会担心的。”
耳朵忽然发起痒来,她后退半步,连忙哦了几声。
看见沈盈枝泛红的耳朵,林河眸子一眯,装作好奇问:“盈盈你耳朵怎么了,是发烧了吗?”
她还没回答,耳尖就传来陌生触感,就被手指碰了碰,再碰了碰。沈盈枝倏地后退两步,见人就这样离自己远了,林河眼底的笑意不变,又垂眸,把刚刚摸过沈盈枝耳朵的指尖放在鼻前,嗅了一下。
“我们走吧。”沈盈枝低头说,没看见林河的动作。
林河深深地闻了闻,眼神偏执痴迷,最后不舍地把手放下,说好。
沈盈枝闻言,低头继续嗯了一声,乖乖地往前走。林河走在她的身后,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背影。
两个人开始赶路。
日渐西垂,金乌渐坠。
沈盈枝和林河差不多走了一天,有林河在,果子也容易摘,虽不会饿肚子,但见林河比平时明显苍白的脸色,沈盈枝总悬着一颗心,想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小河应该要找大夫看看。可一路没看到人,沈盈枝心头越发焦急。
到了暮色时分,看到稻田出现,沈盈枝松了一口气,有田说明有人。再走一会儿,沈盈枝远远看去,能看见错错落落的屋舍,是一个小小的村子。
“小河,我们快过去吧。”沈盈枝道。
须臾后,沈盈枝找到一家看着很干净的房舍敲门,片刻后,有人应了:“是谁?”
走过来的是一个穿粗布衣衫的年轻妇女,眉目细长温和,穿着简单粗布衣衫,看着很好相处。
“大姐,请问这是哪儿,离安州多远,我和我,”沈盈枝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和我哥哥不小心从山上掉下来了。”
林河听到沈盈枝的介绍,偏头狐疑看了她两眼。
发觉他眼神不解看了过来,沈盈枝戳了一下他的腰肢,示意他不要乱说,毕竟孤男寡女,一起从山上掉下来,很容易让人误会。
鉴于林河乖巧听话的人设,沈盈枝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妇人打量她们两个一番,这才慢慢道:“我们这边是陈家沟,其实离安州没有多远,但是出去要翻一座大山,前天暴雨滑坡,两位要是想出去,恐怕得等上几天。”话罢,又道:“两位先进来。”
林河闻言,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暗光,不能出去,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快感。
好几天都不能出去啊。沈盈枝得到这个消息后,有些焦心,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要是真的还要等上几天,库妈妈和春柳可能要急疯了。而且这个小村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好大夫。
林河没有错过沈盈枝眼底的张惶,他拍了拍她后背,柔声安慰道:“盈盈,不用着急。”
听到旁边传来的温和声音,沈盈枝勉强笑了一下,然后看着面前的女人,把头上的点金玉簪取下来,递给妇人:“大姐,可否让我和我哥哥在您家住上些时日。”
林河瞧着沈盈枝递过去簪子,眸光闪了闪。
妇人看了沈盈枝递过来的镶金玉簪,那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刚刚就很温和的口气更温和几分:“当然可以,反正我家人少,你们进来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打扫房间。”
沈盈枝闻言松了一口气,她看一眼脸色微白的林河,又细声问道:“大嫂,村子里可有大夫?”
“我看这小兄弟脸色苍白,是不是受了伤?”妇人问。
沈盈枝点头,“有大夫吗?”
妇人则摇了摇头:“村子里唯一的大夫在滑坡前去了闺女家,现在还没回来。”
林河听罢,无所谓地看向沈盈枝:“盈盈,我没事,只是气息紊乱,休息两天便好了。”
想到这两天他们能在一起,林河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
可真好……
他本不想离开山洞,但让盈盈风餐露宿,他又十分舍不得。
听罢,沈盈枝眉毛耷拉下来,想到今天林河赶路时,时不时的想要逞强背她,还有要不是她阻止,林河还要下河捞鱼,她不让他下河,他还准备用内力捞鱼,简直一点都不让她省心。沈盈枝凶巴巴的瞪了林河一眼。
林河的内伤恢复七八分,那些事都不能影响什么,但沈盈枝不放心,不让他干这干样,林河垂眸,他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他全身愉悦,愉悦的他都想做点什么了。
他看了一眼沈盈枝,垂下眼睫,眸底暗含疯狂。
农家土坯房简陋,房间也只有一桌一椅一床,沈盈枝把被子从杜嫂那拿过来,给林河铺床。
林河表现出一副自己想动手的想法,被沈盈枝不赞同的看了一眼: “你好好休息。”
于是伪乖巧林河就真乖巧地点头了。
他站在离沈盈枝三米的地方,目光沉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一种欢喜的感觉冒了起来,那是一种只有遇见沈盈枝,才会出现的感觉。
看着沈盈枝为他铺床,为他整理房间,如果再为他穿衣做饭,光是想一下,林河心中的偏执疯狂就不停沸腾翻涌。
房间打扫完以后,堂屋里传来杜嫂的声音:“ 沈姑娘,沈公子来吃饭了。”既然告诉他们是兄妹,沈盈枝自然要说同一个姓。
沈盈枝嗯了一声,带着林河过去。
妇人夫家姓杜,沈盈枝便叫她一声杜嫂。杜嫂相公是一个忠厚的汉子,两个人还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晚饭是玉米粥和两大盆炒茄子,凉拌黄瓜,还有两碟咸菜。虽然并不丰盛,但是杜嫂厨艺好,简单的菜闻着也有几分清淡香气。
“沈姑娘,你们就凑合着吃吧,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杜嫂不太好意思的说 。
沈盈枝端粥碗,“杜嫂厨艺好,什么都好吃。 ”
闻言,杜嫂子喝了一口粥,腼腆笑了笑,外表老实憨厚的杜大哥目光落在沈盈枝和林河脸上扫过,关心道:“ 听说沈公子有伤,严重吗,也真是不巧,我们村里的大夫没在。”
林河刚尝一口玉米粥,眼神微微一眯,把粥放下,他虚弱道:“ 恐怕还要休息几日。 ”
杜嫂听罢 ,笑道:“ 沈公子尽管在我家住下,虽然有些简陋,但随便你们住上多久。 ”
“那就多谢了。” 林河闻言,抬眸对着夫妻两感激的笑了笑。
杜嫂杜哥摆了摆手,夫妻两对视一眼,又转瞬移开,忙殷勤道:“不用了,不用了。”
林河垂眸,指腹摩挲着粗口大碗 ,看了一眼沈盈枝,就着人喝了一口粥,又瞥一眼状似温善的杜家夫妇,端起了粥碗,一饮而尽。
吃过晚饭,沈盈枝准备烧一些水,想沐浴,林河见沈盈枝坐到了灶火面前,就把人给撵出来。
在沈盈枝愕然的目光里,林河熟练的把柴火搁进去,“我来烧。”
一边杜嫂见状,忍不住笑了一声:“你们兄妹感情真好,烧火都抢着做。”
沈盈掩饰地笑了下,又对林河说:“我来烧,你来休息。”
他听罢,又往灶孔里塞了一把柴,沈盈枝见他不动,不满道:“你答应我好好休息的。”
“烧火不累,你手上有伤。”他柔声道。
见他一副绝不让自己烧火的样子,沈盈枝对比一下两个武力值,默默地扭开脸。
居然不听话了。
林河望着升腾的火花,笑容柔和,看一眼盈盈,他也想给盈盈做事,一点一点,慢慢的,让她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想到这儿,林河心情更好了。
沐浴后,沈盈枝穿着杜嫂的衣服,衣服款式简单,在裙角处还有一个补丁,不过沈盈枝穿出来后衣靠人装,虽然有些宽大,但越发的显得她身形纤瘦。
洗了头发后,将浓密的鸦羽湿漉漉的铺在身后,她晾了一会儿头发,眼看天已经黑透了,她起身,正准备关门。
林河洗完澡,正好经过沈盈枝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摄人心魄的沈盈枝,他的目光忽然幽深了起来。
乌发红唇,刚刚沐浴时好不容易消退的那股燥热再次冒出来。
真……好看!
好看到想他想要藏起来,放在自己腰间的香囊里,只要他想,就搁在手里,细细把玩。
沈盈枝看见林河,她关门的动作停下来,光线已经昏黄,沈盈枝视力没有林河那么好,她看不清林河的表情:“小河,你怎么还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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