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申多禾
沈盈枝翻着书的手顿了顿,她蹙着眉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绯色锦袍的少年摇着一把镶金折扇,眉眼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猖狂之色。
锦袍少年看了一眼,旁边自有狗腿狐假虎威道:”少爷,你说的真对,这书斋,给你提鞋也不配。”
沈盈枝本来蹙着眉头,闻言,差点笑了出来,如果这就是找麻烦,那这个麻烦也段数也太低了。
王掌柜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看着锦衣公子道:“公子是来买书的?”
狗腿闻言立刻道:“ 我们家公子不买书,来买你们书斋的。”
好大的口气,沈盈枝差点都差点笑出来了,想到前几日王掌柜说的有人低价想要购买晋江书斋, 不会就是这个傻子吧。
沈盈枝差点笑出来了。只是笑到一半,沈盈枝收了声,那个锦衣男子看着虽然穿着亮闪闪的,但是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一般这种耀武扬威的人,要么纯粹是没脑子,要么就是有恃无恐。
这个人,沈盈枝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料子是双宫绸, 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想到这儿,沈盈枝的脸色又慎重起来。如今的时代是一个强权社会。
“公子,我们这儿是书斋,不是开玩笑的地方。”王掌柜皱眉道。
那公子敲了敲桌面,对着王掌柜淡声道:“八百两银子,这又小又破的书斋我们要了。”
什么?
“我何是说要卖书斋了。”王掌柜怒道。
沈盈枝实际上是书斋老板,但是她一直都交给王掌柜管理书斋,她在幕后,所以很多人都以为王掌柜是真老板。
那公子讥讽一笑:“不卖,给我砸。” 那公子朝着后面一挥手,不到片刻,话音刚落,沈盈枝就发现好几个打手从门口涌了过来,然后直接撵人 。
书斋的客人见状,全都做鸟散状,沈盈眉头紧锁,王掌柜想要阻止,随即被人推到在了地上。
“公子,恶意伤人,大夏律法,可囚三月。 ” 沈盈枝脸一黑,走过来,忍不住道。
“ 恶意伤人,有人看见了吗?”赵冲摇着扇子,听到有人指责他,他不在意的回头道。
等看到了沈盈枝,他愣片刻,然后明显眼睛亮了一下:“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长得挺标致。 ”
沈盈枝深吸了一口气,指尖戳了戳手心,淡声道:“公子未免也太无耻。”
赵冲哦了一声,然后骄傲点点头:“谢谢姑娘夸奖,姑娘好眼光,不知姑娘家住何方,小生好去拜访。” 说话时,他的眼神落在沈盈枝的身上,让她不太舒服。
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103.大结局(上)
晋江文学城独发, 此为防盗章, 补足订阅刷新可见。
“小河?”沈盈枝叫了叫他。
林河背身站着,他微微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盈枝心里却忽然冒起了一股危险的感觉。
下一瞬,林河转过头, 对着沈盈枝温柔一笑:“盈盈,今天下午殿下还有事吩咐我, 我先走了。”
沈盈枝的回答还在唇舌之间, 就见林河身形极快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宛如鬼魅。
愣了一下,沈盈枝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个事实, 五年前需要她保护的小河, 如今真的大了,他完全有了自保的能力
只是不管怎样……他都是小河。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个让她产生了归属感的人。
林河回到别院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了浴室,花了一个小时, 洗掉了全身上下那股让他不舒服的味道。
穿好衣服, 从浴室出来, 林河深吸了一口气,拿上一旁的面具, 眯了眯眼, 眸底疯狂。
***
沈盈枝回到家里后, 看到库妈妈紧闭的房门,深深叹了一口气。
难啊,实在是太难了。
“小姐,库妈妈”春柳看见沈盈枝的表情,不知说什么,便道:“我去做午饭。”
沈盈枝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今天买的蜜饯糖煎盒子拿出来,去敲库妈妈的房门。
前世,沈盈枝其实就是一个甜度爱好者,身体的原因,不能多吃,来到这个地方,没有现代那么品种繁多的糖,却也有很多天然手工的蜜饯。
沈盈枝爱吃,原主爱吃,就连库妈妈也很爱吃。
说起来,沈盈枝以前听过一句话,夫妻相,夫妻在一起待久了容貌会彼此相像,沈盈枝以前没见识过,但不知是不是和库妈妈待久了,沈盈枝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她长得和库妈妈有些相似。
库妈妈长期板着脸,有些威严,沈盈枝和她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但有时候一瞥,库妈妈微微消瘦的鹅蛋脸,直而秀气的鼻梁,左脸处那一个很少能见到的梨涡,都会给沈盈枝一种错觉。
她们长得真的有点像。
沈盈枝轻轻的敲了敲门,声音放的特别软:“库妈妈,是我。”
沈盈枝话音刚落,吱呀一声,门被冷着脸的库妈妈打开。
“什么事,居然劳烦沈小姐屈尊降罪,来敲老奴的房门。”库妈妈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不聚焦在沈盈枝的身上。闻言,沈盈枝吸了吸鼻子:“库妈妈是不喜欢我了吗?”
“奴才不敢,你是小姐,哪儿需要老奴的喜欢。”库妈妈的声音一板一正。
沈盈枝望着她,和库妈妈接触久了,沈盈枝明白她的性格,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傲娇。
她单手拎着食盒,另外一只手亲热的搂着库妈妈胳膊,拖长了强调:“妈妈,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蜜金桔还有柿饼,你尝尝好不好。”
“劳累小姐为老奴费心了,老奴受之有愧。”库妈妈继续冷声道。
沈盈枝脸上的微笑不变,把蜜饯盒子塞给库妈妈:“妈妈,你拿着吧。”
库妈妈挣扎,不接,两人推搡间,库妈妈注意到沈盈枝虎口处泛青的皮肤,声音一急:“你手是怎么回事。”
听库妈妈这样问,沈盈枝立刻把右手背到身后去:“没事,刚刚送猫回来,路上有几个小孩玩爆竹,不小心溅到了。”
库妈妈听完后,眉头一皱:“是哪一家的小孩,我去找他父母,怎么教的孩子。”
沈盈枝见状,想到已经道歉的几个调皮鬼,忙拉住库妈妈:“我已经告诫过他们,以后不准这样了。”
库妈妈闻言,不相信的眼光看向了沈盈枝,半响后,库妈妈收回目光,淡淡地叮嘱了一句:“盈姐儿,人心叵测,你善心待人,不一定人家会善心待你。”
沈盈枝闻言,乖乖嗯了一声。
“库妈妈,你还生气吗?”沈盈枝又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库妈妈。
库妈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盈枝,手里拎着蜜饯盒子,口气不太好地说道:“看在这盒蜜饯的份上。”
沈盈枝听完,松了一口气,只是气喘到一半,又听见库妈妈难得温柔的声音:“盈姐儿,你马上十六了,侯府的人过不了多久就要接你回去,你虽然住在这个小院里,但你到底是侯府的姑娘,希望你能和那什么林河保持距离,你可是要嫁给世家公子的贵女。”
这是这段时间,沈盈枝已经是第二次听到库妈妈说起侯府,沈盈枝咽了咽口水。
回去?
沈盈枝蹙了下眉:“我不能一直留在安州吗?”
来这儿五年了,沈盈枝已经完全习惯了安州的生活,她不是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就想在安州,平平淡淡的生活。
侯府一听,沈盈枝就想到了大宅子里各种阴谋诡计,她更不想掺和进去,如果她们不愿意她住在这儿,沈盈枝算了算,自己的银子也足够买新宅。再加上侯府所在的京城可是书里各种剧情的高危发生地,她是绝对不会勾引男主的,但是万一在别的地方惹了他,那又怎么办。
库妈妈听了,比刚刚还严厉的眼神看向沈盈枝,淡淡的说了一句:“那才是你的根,你的父母兄弟都在那儿,你早晚要回去的。”
父母兄弟……
沈盈枝仔细的想了一下,原书中炮灰沈盈枝的的描述不多,父母兄弟也只是简单的提了几句,她似乎是不被家人喜欢。
一想到这儿,沈盈枝额头传来一阵刺痛感,她脸色一下子不好看了。
“盈姐儿,你怎么了。”库妈妈见状,立刻扶住了沈盈枝。
沈盈枝摇了摇头,额头刺痛感只出现了那么一瞬,她抿了抿泛干的唇,借着库妈妈的力道站稳。
“我没事。”
库妈妈放心不下,她扶着沈盈枝往房间里走:“我去请个大夫。”
沈盈枝想要摇头,但就在那一瞬间,她发现她的脖子似乎是像被别的什么东西控制了,她动不了,沈盈枝心头冒起一阵颤栗,但下一瞬,她的脖颈又可以动了。
刚刚不舒服的经历来的太快,也消失的太快,沈盈枝皱了皱眉头,她真的……生病了。
因为就那一瞬间的不舒服,沈盈枝很快就恢复了,她让库妈妈不用找大夫,但库妈妈不放心,把卢希明给叫来了。
卢希明虽然未曾及冠,他祖父却是太医出身,大伯一家都在太医院供职,他父亲为幼子,舍不得老家山水乡亲,便一家都在安州。
卢希明从会走路开始便会认草药,虽然年龄小,但医术十分老道。在库妈妈忧心的目光中,卢希明给沈盈枝把了脉,又问了问她的症状,这才道:“盈姐儿有些血气不足,受了些热气,多休息一下足以。”
血气不足,倒是有可能眩晕,库妈妈点了点头,又问:“要开药吗?”
卢希明收回脉诊,摇了摇头。
库妈妈还要说什么,沈盈枝拉住了库妈妈:“我就说我没事了。”
“是药三分毒,盈姐儿没有什么大问题,不用吃药,至于手上的青紫,我拿点药膏擦一擦。”卢希明道。
库妈妈这样一听,才放下心中忧思。
库妈妈送卢希明出门后,又折回沈盈枝的房间,沈盈枝见状,对着库妈妈挤出一个乖巧的微笑。
看了沈盈枝一眼,库妈妈没说其他话。
沈盈枝把卢希明说得气血不足放在了心里,昨天才交了新的一卷稿子,目前她也不想写新的一卷,休息了一会儿,沈盈枝拿出针线篓子,昨天答应过小河要给他做衣服的。
穿针走线的时候,沈盈枝的目光落在自己指尖上的红莲上,刚来的时候虽然说是胎记,其实沈盈枝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不过都这么多年了,沈盈枝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她现在已经没什么担心了。
做了一会儿衣服,沈盈枝想起卢希明说的气血不足,沈盈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气血不足这种毛病最好还是多多走动。
只是又想到库妈妈说的回侯府,沈盈枝皱眉苦思,怎么才能不回去。
金乌西垂,朝霞漫天。
沈盈枝走出来,看见大门是开着的,感慨了一下,难怪这么凉快。
不过感慨也就是那么一秒钟,沈盈枝想到对面现在住的谁,第一件事就是想去关门。
除了小河,男主身边的任何人她都不想接触。
沈盈枝抬脚走了过去,右手刚拉住门后的兽环门环,听见巷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沈盈枝下意识的的抬头看去。
夕光浅浅,他穿着黑色阔袖锦衣,衣袍的绣纹像是古老图腾,橘红的光落在他的面颊上,把獠牙面具下的轮廓勾勒的神秘又精致,全身气质阴沉又锐利。
果然不亏为……男主扶嘉。
扶嘉发现有人,他朝着沈盈枝的方向看去,见是沈盈枝,扶嘉的唇角勾了勾。
见他看过来了,沈盈枝只顾浑身一抖,立刻垂下了头,风从南到北送来的,如果她刚刚没有闻错,扶嘉……身上有血的味道。
这样一想,沈盈枝立刻想到了原书中对扶嘉蛇精病的描述,什么让欺负他的人,算计他的人不爽的三百六十招。
沈盈枝腿开始发软,她手紧紧攥着门环哐当一下,关上了大门。
手顿住……如果蛇精病发现自己看见了他就关门……
蛇精病可是变态,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尊重他,沈盈枝的牙齿开始发颤,她有些忧伤,为什么要赶上这个时候开门啊,刚刚为什么又关门这么快。
这么一点小事……应该没有惹怒他吧。
沈盈枝擦了擦脸,复杂的,茫然的看着已然合上的大门。
“小姐,你怎么满头是汗啊。”春柳抬起眼,见沈盈枝的耳边冒出了细密的汗。
沈盈枝无力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男主的恐惧,是从心底冒出来的。就好像,有人在加重这个分量。
下一刻,沈盈枝又拧着眉,最近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多想啊。
另一边,扶嘉迈着大步走进内室,想到那只讨厌的白猫,他压了压眉心,唇角勾出一丝微笑。
“明二,今天我在山上猎了一只白狐,让人好好剥了,给对面送去。”
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104.大结局(下)
晋江文学城独发, 此为防盗章, 补足订阅刷新可见。 陆砚牵着沈盈枝的一截衣袖 ,沈盈枝给他手牵,他不要, 他说自己手太脏,郑重的点了点头。
陆砚肠胃弱, 沈盈枝先带陆砚去喝了粥,他身上的衣服很脏, 沈盈枝又给他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 出来的时候,沈盈枝还是没想到给扶嘉送什么,她叹了一口气。
回到家, 库妈妈看见沈盈枝又捡回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脸色瞬间不好了。
不过,这些年,因为沈盈枝能赚钱, 好心虽然有点多,但不是烂好心, 她沉了沉脸色, 最终只是别开脸, 没说什么。
过了库妈妈这一关,沈盈枝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把正中间的东厢房收拾了一下, 沈盈枝让小陆砚住在那儿。
陆砚因为好多天没休息了, 洗漱之后, 他上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沈盈枝坐在床头,才刚立秋,天气依旧有些微热,陆砚睡在蒲席上面,沈盈枝用毯子盖好他的肚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
倦鸟归巢,夕阳归山。
林河从外面回来,经过巷子时朝左侧看了眼。 沈盈枝家大门虽然紧闭,林河依旧往她那边走了两步,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衫,才调换方向,回别院去。
今天去书斋那人是西南王的小儿子,西南王掌握大夏一半的兵力,他手中的三十万军队,是精锐之师,长期驻守西南一带,赵冲则是他的幼子,如今来安州,是因母族在此,林河皱了下眉头,他其实还没到和西南王撕破脸皮的时间,但是想到赵冲的态度,林河非常想弄死他。
林河大步走进内室,把明一叫过来:“ 早点把赵冲弄出安州。 ”
他不能在安州动手,林河唇角翘了一下,但只要赵冲远离安州,他就可以动手。
明一看他:“主子,恐怕此事要上几日。”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也和赵冲打过照面,赵冲为人荤素不急,不能以常理推测,看似行事只凭强权压人,但其实狡诈阴险,诡计多端。
林河看了他一眼,把袖口里的荷包又摸了出来,仔细摩挲,又想到赵冲行事,林河眼底闪过冷光:“ 尽快,然后你派人,守着对面的院子。 ”
明一应诺。
等明一下去了,林河坐在圈椅上,然后动了动脚,余光看向窗外,岑寂的天空已经被浓黑的墨云遮盖住了,可惜,天黑了。
翌日。
天灰蒙蒙的,沈盈枝起床推开门,空气中清风迎面而来,风声猎猎,光线都昏暗了不少,不知不觉,已有初秋的味道。
在院子里活动了几圈,沈盈枝听到了敲门声。
“小河。”沈盈枝打开门
“给你买的早点。”林河把手里的盒子推了过去。
沈盈枝随手揭开来,看了一下,“是白糕?”
她眼神亮了起来,林河跟着沈盈枝往屋子里走,“记得你喜欢。”
沈盈枝闻言笑了笑,又想问他昨日去了哪儿,却想到林河是扶嘉的侍卫,说不定不便说,沈盈枝只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林河,确定他没有受伤。
两个人说说笑笑,恰在这时,传来了小小一声:“盈盈姐姐。”
沈盈枝闻言,抬头:“小砚,起来这么早啊。”
陆砚低着头,笑着抿了抿唇。
林河失神了一瞬,皱着眉头道:“盈盈,他是谁。”
沈盈枝哦了一声,扭头对林河笑了笑:“他是我昨天在街上带回来的。”
在街上带回来的!
林河的笑容在唇边僵硬,他看着沈盈枝走了过去,给小孩喂了一片白糕,然后弯腰摸了摸小孩的头,眸底的暗涌翻腾。
垂在一侧的手指慢慢收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半响后好不容易松开。
刚从小砚的脑袋上收回手,沈盈枝的脖子处突然传来一阵凉风,她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沈盈枝扭头看过去,林河站在石榴树下,一阵风吹来,嫣红的花瓣从他身前飘过,不知为何,沈盈枝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盈盈姐姐。”陆砚抓住沈盈枝的袖子,往她的身后躲了躲:“我好怕。”
呜呜呜……
为什么那个人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疑惑的嗯了一声,沈盈枝转身蹲下来,以为他是想到了这段时间流浪的日子,安慰的抱了抱他:“这儿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陆砚闻言,一头埋进了沈盈枝的怀里。
不过刚一埋进沈盈枝的怀里,又感觉一阵凉嗖嗖的风从他后背袭来,小陆砚把沈盈枝的袖子扯得更紧了。
沈盈枝见状,又温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走,姐姐带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她牵着陆砚的手,神态温柔。
想到后面的小河,沈盈枝回过头,看见林河的时候,她心底顿时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甩了甩,沈盈枝把这种感觉抛掉。
”小河,你先坐一下,我把小砚送回房间。”
目送沈盈枝的背影消失,林河脸上的笑容也都消失不见。
她居然喂他吃白糕,居然拍他的脑袋,居然护着他!
原来,不仅仅是我。
对其他人……也像对我这么好。
林河心里非常不爽!
拿着扫帚准备扫地的春柳,她看着林河笑了笑,又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河这个微笑好可怕啊啊啊啊!
“那个小孩是怎么来的。”林河的目光落在东厢第二间房门上,扯了扯唇。
春柳闻言,低头解释道:“是小姐昨天在街上看见的一个可怜小孩,就把他捡回来了。”
闻言,林河轻轻的嗯了一声。
春柳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抬头看了林河一眼。
林河唇角扬着一抹温柔的笑,和往常别无二般。
春柳揉了揉眼睛,又听见林河低沉温柔的声音:“盈盈是不是对所有人都。”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好。”
春柳点头:“小姐是我遇见过最温柔的人了。”
嘴唇朝着左侧勾了勾,林河淡淡别开的脸去。
春柳见状,急忙绕开林河,朝着一侧快步走了。
林河立在原地,他讥讽的勾了勾唇。
原来如此。
她还是没变,一如既往,但他想错了,她的温柔,善良,统统都不属于他,而属于……所有可怜的人。
“小河,怎么了。”沈盈枝走出门,看见林河站在石桌前发呆。
蹙了下眉,沈盈枝仰着细白的脖子,湿漉漉的眼睛担忧的看着他。
“不会着凉了吧。”沈盈枝踮起脚尖,她想伸手摸了摸林河的额头,奈何个子不够高,踮脚试了好几次,沈盈枝扯着他的袖子:“小河,你弯一下腰。”
林河闻言,笑了一下,微微弯下了腰。
等沈盈枝的手放在他的额头的时候,林河回忆起小时候,她也是会这么温柔的关心他。
沈盈枝的手有些凉,他额头的温度稍微高一点,接触到她手心皮肤时,很舒服。
他看着她,她曾教他识字,生病时守在他床前,给他捏被子,做衣衫,记得他喜欢吃什么,对他那么温柔。
可惜,这份温柔不仅仅属于他,还会属于其他的人!!!
林河的表情开始……扭曲。
沈盈枝没有注意他疯狂的表情。
“不烧啊。”沈盈枝皱着眉,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林河垂眸,又重新抬起头,脸上出现一丝笑容,黑沉沉的眸子里全都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就在上一刻,他忽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想她只看着他!
只对着自己微笑。
只叫自己的名字。
应该……会很美妙的吧。
见林河要和赵冲杠上,沈盈枝把人扯了扯,扯到自己旁边来,小声叮嘱道:“小河,你先回去。”
回去?
林河眸光闪了闪 ,心里涌出一股愤懑,沈盈枝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他忽地扭开脸。不过愤懑之后,林河心头冒起一股满足感,盈盈这么关心他,哪怕是自己陷入危险,也要保护他。
两个念头交织半响后,林河牵了牵唇角。
两人的嘀嘀咕咕落进赵冲的眼底,他嗤笑了一声,看向陆知州,声音暗含威胁:“陆大人 。 ”
陆知州唉了一声,去看沈盈枝,然后冲后面的官兵挥手道:“ 来人,把这个伤人刁民给抓起来。 ”
几个官兵齐齐应好。
林河发觉他的袖子又被沈盈枝扯了一下,然后他听见沈盈枝磨了磨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