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婚而骄

那究竟是谁杀了曹大发？
曹大发又为什么会跪在井前，凶手为什么要用铁链锁住他？
看样子他还是要回一趟丰水村。
……
曹大发的尸体已经送到市中心的刑侦队里，让专业的法医尸检，而案发地点也被封锁起来了。
有一个人专门看管，只不过顾修辞有工作证，自然是能靠近案发地点的。
他在井旁转悠了好几圈，垂眸思索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顾队……”
他寻声音而去，看到扛着锄头的段谈炎。
“了了怎么样了？”段谈炎关心地问道。
顾修辞走过去，眉心紧锁，声线紧绷：“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段谈炎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在井边那瘫干了的血迹，欲言又止。
顾修辞机敏的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犹豫，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段谈炎眼神里流转过一丝慌乱，“其实也不算是知道什么，就是……”
他犹豫再三，压低声音道：“就是曹大发的死太诡异了！”
“诡异？”顾修辞挑眉。
段谈炎点头，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丰水村很久之前就有一个传说。”
顾修辞见他有点顾忌，提议道：“我们去你家慢慢说。”
段谈炎开了门，让顾修辞进来，先给他泡了一杯茶，这才娓娓道来。
在民国时期丰水村曾经有一段时间大旱，别说庄稼就是人都没水喝，家家户户的井都干涸了。
唯有村头那口井里还有水，全村人都靠着那一口井河水，没多久那口井也干涸了，再也没有水了。
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有一个云游的僧人经过告诉村里人这口井是有灵性的，想要它有水，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活人祭。
活人祭，顾名思义就是用活人来做祭品，把生命献给井自然有水。
这个法子听起来荒诞可笑，可是对于穷途末路的村民而言就是唯一的救命草。
他们决定抓阄决定，将所有人的名字写在纸条上，让村长来抓。
最后村长抓出一个名字，是一家未出阁的姑娘。家里人不忍心想放她逃走，结果还是被村里人抓了回来，绑在村头的井边，割喉放血，献祭给井换取水源。
听说那姑娘断气的瞬间，井里立刻冒出水源了，全村的人也因此得此活下来了。
后来村里每逢干旱无水都会选一个人举行活人祭，这几乎成为了丰水村的一个秘而不宣的传统。
“这些年丰水村风调雨顺再也没出现过吃不上水的情况，活人祭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段谈炎喝了一口茶，沉沉地叹气，“只不过曹大发的死相和传说中的活人祭真的太像了，所以你们走后村里又开始提及活人祭的事。”
顾修辞蹙眉：“你觉得有人在做活人祭？”
“应该不会吧。”段谈炎思索道：“丰水村现在不干旱不缺水，为什么要活人祭？”
“你觉得是那口井在杀人？”顾修辞又问。
段谈炎失笑：“一口井怎么杀人？”
曹大发的死和传说中的“活人祭”有没有关系暂时没办法确认，顾修辞思索了下问，“曹大发有跟什么人结仇吗？”
“曹大发这个人好色爱贪小便宜，是个典型欺软怕硬的人，村里有不少人跟他吵过架，但说严重到要杀人的地步，还真没有。”段谈炎想了一下才回答他。
顾修辞又问了他一些关于曹志一家人的情况，看着日落西山，晚上路不好走起身要走。
段谈炎挽留他吃晚餐未果，亲自送他到村头。
顾修辞回到镇上随便找了一家面馆，点了完牛肉面，食材不新鲜味道自然也不怎么样好。
刚吃了几口手机就响起来了，他看了眼电显立刻接听电话，“喂，是不是尸检报告出来了?”
“死亡尸检是昨晚11：40-00：30之间，死亡原因是颈部大动脉被割破，失血过多。”电话里唐棠的声音毫无波澜的响起。
“还有呢？”他问。
唐棠静默片刻，说：“死者手腕上铁链造成的淤痕是死后造成的，另外他身体里有氯胺酮。”
顾修辞愣了下，反应过来：“安眠药。”
“估计是死者是在昏迷状态被割喉，所以没有反抗的特征，凶手是等他死后立马将他摆出下跪绑住双手的姿势，等到尸体僵硬，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况。”
顾修辞松了一口气，“我和知微一起来的丰水村，她没有带安眠药！”
“她带没带安眠药跟我没关系。”唐棠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顾修辞盯着手机面露疑色，谁又惹这位祖宗了？脾气这么大？！
有了验尸报告的线索，顾修辞面也顾不上吃，直接去了派出所。
那边也已经收到报告，再次询问了沈知微，又有顾修辞作证，搜索了行李箱确认她没有安眠药，暂时可以洗脱嫌疑。
只是暂时还不能离开山海城，还要等案情查清楚，彻底洗清嫌疑才可以。
沈知微跟着顾修辞走出警局，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缓缓开口，“你回去有什么发现吗？”





恃婚而骄 第507章：井中歌（15）
顾修辞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扣住她纤细的手指，低低的声音里透着温柔，“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
月色下她清秀精致的五官上如同蒙上一层薄雾，迷离不真实，轻悦的嗓音道：“派出所的伙食不错，我吃得挺好的。”
“这样啊……”顾修辞沉吟，“可是我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你陪我去吃一点。”
沈知微一听他没吃饭，自然心疼的紧，拉着他走向派出所不远处的一个炒菜馆。
“听派出所的人说这家菜不错，干净又好吃。”
顾修辞随着她一起坐下，菲唇轻扯：“看样子我是白担心了，你在里面倒是过的如鱼得水。”
不过一天她都跟人家打聊到哪里的东西好吃了。
沈知微一边拿纸巾擦拭桌子一边道：“我没有杀人，你担心什么？再说你忘记我的本职是什么啦？”
跟人打交道本来就是她擅长的事。
顾修辞想了想也是，只不过是关心则乱。
沈知微侧头跟过来的老板娘报了几个菜，都是顾修辞爱吃的，然后说：“不过你这么担心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顾修辞知道她这是哄自己开心，菲唇弯起好看的弧度，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还给她。
“你舅妈打电话到你母亲那边闹，她给你打电话了。”
沈知微嘴角的弧度一滞，还没来得及着急就听到他低沉的嗓音道：“我怕她担心就先替你接了电话，她很担心你，只不过我安抚住她了，没让她过来。”
沈知微松了一口气，眼神感激，“谢谢你。”
“给她回个电话吧。”顾修辞提醒她。
沈知微点头，拿起手机走向炒菜馆的门口给妈妈打电话。
顾修辞抬头眸光一直随着她的背影移动，无奈的笑了下。
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沈知微电话拨过去没多久就被接通了，她温软的声音响起，“妈妈，是我……嗯，我没事了……”
“好，我会的，你别担心了……”
电话里何秀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知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餐桌前的男人。
顾修辞一直在看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交汇，只见她弯唇说了一句话后就切断电话，折身回来。
“你们说了什么？”顾修辞将一次性杯子推倒她面前。
沈知微：“就是报了一个平安。”
“最后一句。”顾修辞提醒她，最后她说什么的时候是看自己的，明显是提到自己了。
沈知微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小，“我妈妈想见你。”
顾修辞仅了一秒点头，“好，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陪你去桐城。”
沈知微一愣，“你还真去啊？”
顾修辞菲唇噙笑，“不去怎么提亲把你娶回家？”
沈知微眼底莹着着春风般的笑意，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的往上翘，“你真的要娶我啊？”
顾修辞鹰隼般的黑眸此刻盯着她满载着温柔，“你不想嫁吗？”
沈知微开心的脑子有几秒空白，先是摇头，反应过来然后点头，干脆的说了一个字：“嫁。”
顾修辞挑了下剑眉故意逗她，“可是我没有准备鸽子蛋的钻戒，也没有999朵玫瑰。”
“都不要了。”沈知微回答，望着他浅浅一笑，“把你给我就行了。”
“我一直都是你的。”顾修辞低哑的嗓音道。
“我一直都是你的”沈知微被这句话甜到不行，双手遮住自己的脸偷偷的傻笑。
本来还想装矜持一下，但今天在派出所一天，她很想他……
突然觉得什么钻石玫瑰都不重要了，她就想跟他在一起，哪怕腻在沙发看一部电影都是开心的。
老板娘开始上菜，话题到此打住。
沈知微虽然在派出所吃了东西，但此刻还是陪他吃了一些东西。
顾修辞住的宾馆里这里不是很远，走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两个人手牵手一边压马路一边把这个案子梳理一边。
沈知微听他说完活人祭的事，眉心微动，“我小时候也听说过这个活人祭，当时村里小孩要是不听话，大人都会吓唬他要把他献祭给村头的神井。”
顾修辞菲唇轻扯：“你真相信只要献祭一个活人给井就会有水？”
沈知微摇头，“我不信鬼神之说，而且曹大发的死明显是人为，真要是鬼神需要用铁链绑住双手吗？”
顾修辞眸底流露出默契，“我也觉得是有人假借活人祭来杀人，只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凶手的动机什么。”
沈知微思索片刻道：“明天我们再去一趟丰水村。”
“好。”
……
翌日天色泛青，床头的手机疯狂的震动起来。
顾修辞第一时间醒过来，拿起手机看到电显，立刻接听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喂……”
片刻的静默后，他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声好。
掐掉电话，低头就看到沈知微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看着自己。
沈知微醒了没多久，眼神里还有着几分迷惘，慵懒的声音道：“发生什么事了？”
顾修辞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曹志死了。”
沈知微起身的动作一顿，看向他的时候眼神里漫起了诧异。
……
顾修辞骑着摩托车载着沈知微到丰水村的村头，古井四周未满了村民，议论纷纷是古井杀人了。
沈知微下车将头盔取下来放在尾座上，挤开人群就看到曹志跪在古井前，双手背在身后被铁链捆住，头抵在古井边缘。
死法和曹大发一模一样。
梁警官已经带着同事把四周都拦起来，唐棠和另外一名法医正在处理尸体。
“唐法医，你怎么来了？”沈知微有些诧异道。
昨晚顾修辞并没有跟她提及唐棠的事。
唐棠正在检查死者的伤口，听到声音掀起眼帘给了她一个眼风，波澜不惊的语气道：“问你的顾队去。”
“……”沈知微被噎了下，回头看走过来的顾修辞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顾修辞走上跟前，压低声音道：“我怕这里的法医效率不高特意把她叫来的，估计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闹情绪呢。”




恃婚而骄 第508章：井中歌（16）
沈知微忍不住多看唐棠两眼，她表面看起来冷漠难以接近，其实很小孩子心性。
曹志的尸体被放平，双手上的铁链也被取下来了，沈知微可以很直观的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
与曹大发一样都是被割破颈脖动脉失血过多而亡。
唐棠蹲在曹志的身边，眸光一直盯着曹志脖子上的伤口，手指好像还在比划什么。
沈知微觉得她可能有什么新发现，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唐棠戴着树胶手套的手指巴拉一下伤口，眼皮子都没掀下道：“伤口应该不是普通的刀刃，应该是带了一点弧度的利刃。”
“带了点弧度的利刃？”沈知微蹙眉思索，“那会是什么？”
唐棠闻言抬头看她，眼神仿佛好像在说：你问我，我问谁？
沈知微像不知道，温声道：“曹大发和曹志的死法一样，那凶器会不会是同一把？”
唐棠垂下眼帘继续检查尸体，“根据伤口的特征判断应该是同样的凶器，但是不是同一把我不能判断。”
沈知微仰头看向顾修辞，他走到村民面前好像说了什么，没一会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回来。
“你看看凶器像不像这个？”话是问唐棠的。
唐棠接过他递过来的镰刀，跟曹志脖子上的伤口做比较，点头：“很像。”
“不，不是我啊……我没有杀人啊。”村民急了，他不是说借用一下，怎么就变成凶器了！
唐棠起身走过去将镰刀还给人家，淡淡道：“只是说很像，没有说就是，而且你的镰刀有缺口，如果是凶器死者的伤口不会这样平整。”
村民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死透的曹志，忍不住多说一句：“说不定就是井里的东西要活人祭，根本就不是人杀的。”
顾修辞和沈知微对视一眼后默契的走向他，问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井在杀人？”
村民犹豫了下，神色严肃道：“不是井在杀人，是井里的东西在杀人。”
“井里的东西？”沈知微更加疑惑了，“井里有什么东西？”
村民和旁边对视几眼，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豁出去道，“以前为了求水，好几个人都献祭了，后来大家都说着井有怨气，因为好几个人都说半夜能听到这里有人唱歌。”
“唱歌？”顾修辞剑眉逐渐拢紧，眸色深邃，“是谁在唱歌？”
“这个谁知道。”村民两手一摊，顿了下又神秘兮兮道：“不过啊有人听清楚了那个女人在唱歌，之前活人祭死的第一个人就是个女人，说不定就是她。”
“谣传罢了。”沈知微语气很淡，一脸的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
“有的。”旁边的人言辞凿凿道，“我们亲耳听到的，有个女人在井里唱歌。”
“你听到了？”沈知微抓到了重点。
说话的人神色微变，支支吾吾半天叹了一口气，“实话告诉你们吧，不止是我，还有老王和老李头都听见了。”
昨晚他们去打麻将打的很晚，散了回家的时候远远的听到什么人在唱歌。
出于好奇心就寻着声音过来，结果走着走着就来到井边，他们很清楚的听到井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歌声。
当下三个人吓的魂飞魄散，各自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己的家了，没想到一觉睡醒……
曹志就死在井边了，这明显是井里的东西在杀人啊！
顾修辞问他们昨晚什么时候来到井边的，他们想了下回答是凌晨一点半左右。
这也就意味着曹志是在一点半后死亡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半夜到村口的井边？
唐棠和法医要把尸体带回去解剖才能确认具体的死亡时间，现场就交给他们处理了。
梁警官带人给村民做笔录，排查凶手。
至于李华菊一早收到曹志死的消息，直接晕过去了，被掐人中醒来也是哭的死去活来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知微扫视四周，视线落在人群里的一张熟悉的面孔，走了过去。
段谈炎眉宇间漫着不安和担忧，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看到她走向自己，温润的嗓音道：“了了，你没事了？”
沈知微点头，“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可是我舅舅……”
话语顿住，没有往下说。
“了了，你说井里真的有东西吗？”段谈炎眸光望着她，不安道。
“鬼不会用刀杀人。”沈知微冷静自持的回答他，“只有人才会。”
“可是为什么要杀人？”段谈炎不解道，“有多大的仇怨非要杀人不可啊？”
沈知微回头看了一眼舅舅的尸体，声音淡淡道：“有时候并非要多大的仇恨才能杀人，可能一句赌气的话，可能心里变态，连个理由都不需要就可以落下屠刀。”
段谈炎眼神有些讶异和陌生的看向沈知微，大概是觉得她的反应太平静和冷血了。
躺在那边的人可是她的亲舅舅啊。
沈知微没有解释什么，温声道：“最近不安全，你一个人晚上就不要出门了。”
段谈炎点头，“好。”
沈知微转身回去了，只见顾修辞跟人要来了麻绳，一段栓在腰上，另外一段系在旁边的老树上。
“你要下井？”烟眸里浮现出一丝不安。
顾修辞点头，“既然他们言之凿凿井下面有东西，我总要下去看看才能安心。”
话语顿住，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村民，压低声音道：“或许还能有什么发现。”
沈知微想到大白天的有这么多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嘴上还是忍不住要叮嘱，“注意安全。”
顾修辞冲她扬了扬嘴角，然后在梁警官他们的帮助下从井口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沈知微站在旁边不碍事的角落上，不安的低头看向他，“你小心点……”
“好……”井下传来他的声音，自带回音效果。
顾修辞是双手撑在井壁上，腰间绑着绳子一点点往下下，而井比想象中深，好几分钟过去了都没有到底。
沈知微在上面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是井里没有光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如跟他一起下去，总比站在上面什么都做不了白担心要强。
“我到底部了。”
井里传来顾修辞的回音……




恃婚而骄 第509章：井中歌（17）
井底虽然**水，但是泥土潮湿一脚踩下去全是淤泥，顾修辞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站在边缘的位置。
下面之前他找人要了一支手电筒，此刻刚好可以拿出来用。
一束刺眼的白光落在满是枯叶的井底上，鹰隼般的眸子倏地眯紧......
......
五分钟过去了，顾修辞在井底下**任何的消息。
沈知微俯首去看井底下，隐约看到一束光和人影，尝试的叫了一声：“顾修辞......”
轻悦的嗓音悠悠荡荡的传下去，没一会下面就有人回话，“拉我上去。”
沈知微悬空的心落地，侧头看向梁警官，“麻烦拉他上来。”
梁警官和其他两名警察联合拉起绳子，**一会就将顾修辞从下面拉上来。
因为井壁上有青苔，他的衣服上沾上不少绿色的青苔，脚上的鞋子也多是泥巴，比起刚下去的时候多了几分狼狈不堪。
只不过他手里拿的东西更引人注意。
“这是什么？”沈知微蹙起眉头。
顾修辞戴着手套，指尖小心翼翼捏着的是两片薄薄的银色的刀片，半弧形，刀刃上还有血迹。
“应该是镰刀。”顾修辞回答，只是**将手柄给去掉了。
梁警官一惊：“这是凶器？”
顾修辞点头，将镰刀递给他，“还麻烦送去物证科化验。”
梁警官连忙叫同事拿证物袋过来，将证物封存赶紧送回市里化验。
“真是麻烦顾队了，这可真是一个大发现啊。”
顾修辞神色淡淡，“不用客气，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抓住**，避免有下一个***。”
梁警官点头，“是啊，只不过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的动机是什么，村里的人也都调查了一遍都**可疑之处。”
顾修辞没说话，眼神看向身边的沈知微。
沈知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绯唇轻挽，“你鞋子脏了，去四火家洗一下吧。”
顾修辞点头跟梁警官告别，两个人走向段谈炎家的方向。
远离了人群，沈知微才开口：“你刚刚是想问我**的杀人动机？”
顾修辞眼神微热充满信任的看着她，“你之前对高新宇的侧写很准确，我想看看你这次有什么发现。”
沈知微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这次目前为止**任何发现。”
顾修辞有些意外的挑眉。
“不过我有几个猜想你可以听听。”沈知微话锋一转，轻悦的嗓音道：“**是丰水村的人这点毋庸置疑，他对村里情况村里的人都非常了解。”
“曹大发身体里有***，但我那天离开的时候曹大发并**服用过***的迹象，**应该是在我之后见过曹大发，并且让他喝了有***的水，这点说明曹大发对****任何防备之心，应该是他熟悉的人。”
顾修辞认真听她的分析，不时的点头，她的猜测和自己心里所想的基本一致。
“**应该是男性，因为明显曹大发死在井边，死后被捆上双手，若是**要是想搬动曹大发的尸体会非常吃力，地上应该会留下脚印。”
“有一个疑点。”顾修辞忽然开口，“我在井壁发现有被破坏的青苔，在我之前应该有人下去过，你还记不得村民说的听到井里传来女人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