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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婚而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妖妖逃之
“真话?”
岁岁叹了一口气,“早上饿醒了。”
“……”就知道是这样。
岁岁揽住她的胳膊,“不管是为什么,反正我是早来了,菩萨是不会怪我的。”
林清浅没有反驳,视线扫了一圈,“小英还没来吗?”
“她刚发微信说快到了。”岁岁眼神也四处扫荡。
陈木停好车子走过来,安静的守在一旁,警惕四周排查潜藏的危险。
等了几分钟就看到苏英急匆匆的跑过来,“清浅姐,岁岁,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们也刚到。”林清浅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苏英喘过气将早餐递给岁岁,“你的早餐。”
“谢谢。”岁岁兴高采烈的接过来,“我都快饿死了,终于有饭团吃了。”
林清浅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原来苏英是为你去买早餐了。”
“也没有啦!”苏英笑着解释,“我家附近刚好有就去买了,还有豆浆。”
苏英手里提着的袋子递给她们,“这家早餐铺豆浆都是现磨的,很新鲜。”
林清浅看到只有两杯,“你呢?”
“我吃过了。”苏英拿了一杯给岁岁,岁岁开心的肉麻表白:“谢谢,爱你哦。”
苏英羞赧的笑了笑,另外一杯给了林清浅。
林清浅没有接,轻声道:“我在家吃过了,现在喝不下,你喝吧。”
“哦,好吧。”苏英收回手,低头含着吸管慢慢喝着豆浆。
林清浅等她们吃完,三个人才进寺庙里。
庙里供奉了好几座佛像,三个人一一跪拜,然后在功德箱里捐了香油钱。
然后回到寺庙的院前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香炉,里面已经插满了香火。
林清浅让陈木买了香烛回来,三个人分一分,对着四个方位鞠躬后将香烛插进了香炉里。
岁岁一脸慌张,“不行了,我得去厕所。”
自从怀孕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膀胱越来越不好使,动不动就想上厕所。
“我也去。”苏英说完,又看向林清浅。
林清浅弯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岁岁和苏英这才手拉手跟上学的女同学一样结伴去洗手间。
林清浅让陈木去把车开过来,等岁岁她们回来就能回公司了。
陈木有些迟疑,江总吩咐过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太太。
“去吧,这里有这么多人,又是在寺庙前不会有事的。”林清浅温声道。
陈木看了一眼庙里的大佛,眉眸慈和,嘴角带着笑意,像是能普度芸芸众生。
他虽不信神佛,但此刻心里多少也会有些敬意,而那些凶穷极恶之人,在佛寺前心里多少也会存着一丝敬畏,不敢行恶的。
这般想着他就去了停车场。
早晨的凉风还带着几分刺骨,林清浅拢了拢沾上檀香的大衣,余光瞥到不远处的人,眸光渐冷。
***
沈知微接到陆元的电话,让助理把之前预约的病人时间往后挪了挪,空出一个小时空隙接待江砚深。
深蓝色的窗帘拉得严实,办公室里亮着一盏橘色的灯光,沈知微点了薰衣草的香薰,回头看向坐在躺椅上的男人。
“江总,你一般不会白天过来。”因为害怕被记者撞见,宣扬了出去。
江砚深没有说话,放在身前的手指交叉收紧,关节泛着青白色。
沉默让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压抑而凝重,在沈知微心底疑窦丛生的时候,听到男人紧绷的声线缓缓响起——
“我最近晚上都能睡着了,而且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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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婚而骄 第334章:下战书的
沈知微嘴角浅淡的弧度一滞,烟眸里翻涌出诧异。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江砚深的情况,在没有药物和催眠的辅助下,他是很难有一个好的睡眠质量。
“一觉到亮”这四个字对他而言就是奢侈。
“你是怀疑……”她欲言又止。
江砚深神色平静,长睫遮挡住眸底的光,声音冷漠:“我需要你帮我确认。”
沈知微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内线,“一个小时内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挂完电话,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定时闹钟,指针一秒一秒的走着,发出机械化的声音。
“江总,希望你能配合我。”
江砚深低垂的眼帘掠起,淡淡扫了她一眼,微不可见的点头,整个人躺下……
沈知微用遥控器播放了令人放松神经的舒缓隐约,将闹钟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眸光落在男人清隽的脸上,声音温柔如清风拂面。
“现在请你闭上眼睛,幻想一下自己在一片丛林中……”
***
林清浅看着走向自己的明潇,清秀的小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变化。
明潇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长大衣,长发挽起,背着限量款包包,仿佛不是来上香而是走秀。
“看样子学妹最近过的很不顺心啊。”声音里漫着幸灾乐祸。
林清浅弯唇:“你怎么知道我过的不顺心?除非……我这些不顺心是学姐一手安排的?”
明潇面露无辜,“我不否认有派人留意你的动向,但你说你的不顺心是我做的可要有证据,否则就是诽谤。”
林清浅没说话,明眸探究的看着她虚伪至极的脸,心里疑惑:真的与她无关吗?
明潇绯唇轻挽,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大殿内的佛像上,“我能在佛祖前发誓不是我做的,否则我必遭报应,死后也会下十八层地狱。”
林清浅在她的眼神和神色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可以肯定不是她做的,否则她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发这么毒的事。
更重要的是明潇这个人极其的自信和自负,如果她做的,她不屑否认。
因为没有证据,即便她承认了,自己也无可奈何。
明潇侧头看向她,轻笑:“我猜你应该也收到s.t要举办服装大赛的消息了。”
林清浅未言,耳边响起她漫不经心的嗓音,“看样子我们又要成为对手了。”
“我们一直是对手不是吗?”林清浅望向她的眼神坚定如铁,云淡风轻的嗓音里夹杂着讥讽,“就是不知道这次你敢不敢和我光明正大的比。”
之前在学校也有比赛,明潇为了阻挠她,不是毁了她的设计,就是找枪手,从来就没有正大光明的跟她比过!
明潇冷笑:“林清浅,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林清浅面色沉静:“不想知道。”
明潇似是没听到,咬牙道:“我最讨厌你一副柔弱无骨,与世无争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想要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装什么清高!”
她骨子里认为像林清浅这样出身的人全都是想攀龙附凤,偏偏林清浅还要摆出一副她不想的清高姿态。
林清浅不屑与她辩解,“佛说人心里有什么,眼睛就会看到什么,学姐这样想,难不成是想更上一层楼。”
“我不是他们信你那一套!”明潇收敛笑意,樱红的唇瓣轻抿:“林清浅,这一次我会光明正大的跟你比,我会让你知道,麻雀就是麻雀,凤凰就是凤凰。”
“不管是s.t的冠军,还是江砚深,你都会失去,因为他们都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拥有!”
轻漫的目光落在林清浅的脸上,悠悠挤出三个字:“你、不、配。”
林清浅眉眸沉静,淡声道:“这三个字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明潇嘴角的弧度沉下,冷厉的眸光从她脸上刮过,转身就走。
完全没有要进去跪拜的意思。
林清浅平静的眸光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意识到她是专门过来跟自己下战书的。
也对,像明潇这样的人怎么会信神佛,她所求的一切明渊都会满足。
用不着,也不屑求神佛。
岁岁和苏英从洗手间回来,见她看着某处顺势看过去。
“那好像是明潇那个小婊砸,她怎么会来这里?”岁岁疑惑道。
林清浅收回眸光,“下战书的。”
“什么?”岁岁小脸露出诧异。
“她应该会参加s.t的服装设计大赛!”言简意赅的解释。
“卧槽!”岁岁顿时气愤的咬牙道:“她参加个屁!她配吗?就知道找枪手贿赂评判,简直是设计界的耻辱!”
林清浅见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忍不住弯唇:“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注意胎教。”
岁岁反应过来,立刻摸了摸还不算太明显的肚子,“宝宝乖哦,我刚才说的话你不能对别人说,不过对那种坏人是可以的。”
林清浅:“……”
这孩子还没出生,她就开始担忧了以后得被岁岁教成什么样!
要是陆秦商教……算了,好像更不靠谱。
苏英担忧道:“清浅姐,她不会搞什么黑手段,让你不能参赛吧!”
林清浅见她们一个比自己还气愤,一个比自己还担心,心里暖暖的。
“放心,s.t的服装设计大赛是全球性的,所有的评委都非常专业,不是她有钱就能砸得动的。”
要真这么容易,明潇早去砸一个冠军包装自己了。
-
心理诊所。
江砚深缓缓睁开眼睛,眸光看向沈知微,充满疑问。
沈知微看着他,眸光复杂,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了?”涔薄的唇瓣轻扯,他从未见过沈知微露出这样不自信的神色,眼皮子猝不及防的跳了几下。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还看了其他的心理医生?”沈知微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江砚深一愣,薄唇溢出两个字:“没有。”
“可是我无法催眠你,也无法跟你交流。”沈知微声线微绷,声音夹杂着凉意,“我能感觉到不是你在抗拒,而是有人催眠了你更深一层的意识,拒绝了其他的心理医生的催眠。”
江砚深喉咙一紧,眸色倏地深了,暗如深渊。
沈知微伤脑筋的揉了揉眉心,“我早就警告过你,以你的情况是不能停止药物的!”
江砚深坐起来,没有说话,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我给你开一些药,或许还能……”
沈知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来不及了。”
“什么?”烟眸浮起疑惑,什么来不及了?
江砚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紧绷的嗓音又重复了一遍:“来不及了。”
“如果有药物控制,以你的意志力和我的辅助,他只是一个九岁心智的孩子,或许……”
“沈医生……”江砚深再次打断她的话,漆黑的眸光如墨般浓稠充满坚定和请求:“这件事帮我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浅浅。”
沈知微明白他的意思,作为心理医生有义务保护他的病情,可是——
“你觉得能隐瞒多久呢?万一有一天你彻底的……”
话音顿住,剩下的话在唇齿间打转最终咽回去了,总觉得这些话说出来于他而言太过残忍。
她剩下的半句话没有说完,他也知道是什么,神色无动于衷,涔薄的唇瓣翕动,“她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再给我一点时间。”
沈知微知道他的性格里有偏执的一面,这是无人能撼动的,不再劝他,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江砚深起身从衣架上取下黑色的大衣穿上,手指放在口袋的时候碰到微凉坚硬的东西。
掏出来是一块硬币,是自己去虞山的时候吃饺子吃出来的幸运币。
可惜今年的幸运币不是自己吃出来的,便宜陆元那小子了。
指尖轻轻摩挲硬币片刻后放回口袋走出了办公室。
陆元守在门口,看到他出来,连忙上前递回手机,“江总。”
“浅浅打电话来了?”江砚深接过手机,步伐走向电梯。
陆元跟在身后,恭敬的回答:“没有,不过保镖打电话来说太太见到了明小姐。”
走到电梯前的身影猛然一顿,侧头看他:“明潇?”
陆元点头,“明渊的女儿。”
江砚深记得明潇这个名字还要归功于她之前对浅浅的校园霸凌,原本以为警告明渊她会有所收敛,没想到……
电梯门缓缓打开,江砚深走进电梯,陆元摁了一楼,手指刚收回就听到男人沉冷的嗓音道:“你去查一查最近明渊都有和谁在接触。”
陆元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点头应下。
***
傍晚,江砚深让陆元把剩下的工作都排开,去接林清浅下班。
两个人一起回海棠别院,车子刚驶到门口,林清浅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人,黛眉下意识的皱起。
——她来这里做什么?
江砚深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神色细微变化,余光看到那道身影,黑眸里也涌起了不加掩饰的厌恶。
原本已经站的腿酸的李桂兰在看到江砚深的车子停下时,连忙凑过来,“砚深……”
亲热的语气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们母子关系有多好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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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婚而骄 第335章:犯病
江砚深和林清浅下车,不约而同的看向换了个人似得的李桂兰,疑窦丛生。
李桂兰看了一眼林清浅,不算热情但也不像以前那般厌恶,脸带笑意说道,“清浅也回来了。”
林清浅神色沉静,没有因为她突如其来的示好就有所感动。
毕竟李桂兰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这七年里她看得很清楚,她并不相信李桂兰会在短时间里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江砚深跟她有同样的想法,但没有表露出来,低头温声道:“你先进去。”
想来他是有话要单独跟李桂兰说,点头先进屋了。
李桂兰见林清浅走了,脸上谄媚的笑也越来越明显,“砚深啊,妈妈好久没见到你了,你看起来好像瘦了。”
江砚深没有被她的关心所打动,眸光沉冷,没有温度的嗓音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桂兰脸上的笑一僵,随之又露出失落苦涩的笑,“砚深,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我以前的确对你对清浅都不好,可是这段时间……”
说着眼眶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哽咽道:“这段时间妈妈也不好过啊……李达顺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女人,李如珠那个白眼狼我以前对她多好啊,可她现在见我不是江夫人了,也爱答不理了……”
她擦着眼泪,吸着鼻子哑声道:“我一个人住在外面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个年我过的是孤单又冷清,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江砚深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面色依旧淡漠的没有一丝变化,像是在看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所以?”涔薄的唇瓣吝啬的挤出两个字。
“以前我真的做了太多混账的事了,可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妈妈,给妈妈一次机会,妈妈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好吗?”
李桂兰哭红的眼睛真诚的凝视着他,声泪俱下,仿佛字字发自肺腑的忏悔。
江砚深薄唇紧抿着成一条直线,没有说话。
“砚深,你父亲已经不在了,我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你真的不能原谅妈妈吗?”
她说着又要哭的时候,江砚深紧抿的薄唇松开了,“好。”
“啊?”李如珠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还以为要多苦苦哀求一番。
“你可以回江宅住,但对外你不能再自称江夫人。”江砚深冷声道。
李桂兰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欣慰道:“其实我不在乎什么江不江夫人的,我就是想挽回我们这段血缘关系,想做个好妈妈,补偿你。”
江砚深又不说话了。
李桂兰犹豫了下,余光看向门口,欲言又止:“那清浅……”
“浅浅很大度,你不找她麻烦,她也不会找你麻烦。”
“不会了不会了。”李桂兰连忙答应,“以前是我糊涂,像浅浅这个乖巧听话的儿媳妇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还好你们又重新在一起了,否则我这个当妈的就是个罪人……”
说着又要掉眼泪了。
江砚深眸底稍瞬即逝的厌恶,抑制住情绪,冷声道:“让司机送你回江宅。”
音落,提步要进屋。
李桂兰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欢喜,“你有空和清浅回来吃饭啊,我亲自下厨。”
江砚深头也没回一下的进屋了。
李桂兰见他进屋了,嘴角的弧度沉了下去,伸手拿出包里放着的录音笔。
原本打算他要是不同意或者咄咄逼人就把他不认亲生母亲的罪行公布于世,让他身败名裂。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也是,老太太对他再好也比不上自己这个亲生母亲。
现在自己先回江宅,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等跟江砚深修复好了感情,她再慢慢收拾林清浅那个小贱人。
江砚深走进屋脸色就阴云密布,剑眉紧蹙眸底掩饰不住的厌恶与恶心。
心底深处抑制不住的暴躁在翻涌,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努力在克制自己的破坏欲望。
不能吃药,只能靠自己的抑制力,不能发作,不能吓到浅浅,更不能伤害她。
很快脸上的血色就褪尽了,苍白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呼吸急促,英俊的五官上难以掩饰痛苦。
扶住楼梯一步步艰难的走上去,脚步虚浮,一脚踩空就要跌倒的时候……
纤细的手指扶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都撑了起来。
江砚深侧头就迎上了她明净的眼眸,耳边响起的声音宛如天籁,“冷静点,别被阿姨看到。”
喉骨滚动几下,长臂落在她的肩膀上,看起来像是在搂着林清浅做亲密之举,其实是林清浅扶着他上楼。
卧室,江砚深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下一秒,起身双手摁住了自己好像要爆炸的头,声音几乎从喉骨里挤出来的,“你……你出去……”
明明就三个字,他却说的极其费力,仿佛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林清浅仿若没有听见,转身走到床头柜拉开最下面的柜子,拿出药品的时候脸色一变。
迅速拧开药瓶往下一倒,瓶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药呢?”她走到江砚深的面前,声线紧绷的质问。
江砚深越发的痛苦,越来越强烈的暴烈情绪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毁灭!
触目可及的一切东西他都想要毁灭。
“我叫你出去!”他抬头的时候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
阴戾骇人的瞳仁里慢慢的涌起了猩红色的血丝,宛如失去理智的野兽。
林清浅后背一凉,心尖都在颤抖,理智在告诉自己要立刻离开这里,不应该留下来。
可每次她想要挪动脚步的时候,心底深处都会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她的身子,沉重的迈不出去一步。
这个男人是她深爱的男人,她不应该害怕,不应该用异样,惊恐的眼神看着他,去刺伤他那已经为数不多的尊严。
他是病人,他正在被病痛折磨,他很痛苦,而自己……真的要在这一刻丢下他不管吗?
曾经无数次在心里问过自己是否能够接受他的一切,包括躁郁症,人格分裂……
如果自己今天走出这扇门,是不是就等于把他永远关在这个房间。
他永远都只能留在这个房间里,孤独而绝望,永远走不出去了。
垂落在身侧攥成拳头的手指忽然松开了,她做了一个连自己从未想过的抉择。
她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倾身抱住了他,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他已经被冷汗打湿的颈脖。
“江砚深,我想我可能已经无药可救了。”
绯唇弯起,略带几分嘲弄的语气道:“如果你真的克制不住对我动手,我想我不值得被任何人同情,包括我自己。”
江砚深身子猛地一僵,抬头看向她时猩红的黑眸涌上了不敢置信。
林清浅紧紧抱着他的头,声音轻缓的响起,“我知道我应该保护自己,可是女人嘛,总会母爱泛滥,自以为能够拯救自己心爱的男人。”
“就算我也不能免俗想做一次圣母,想要拯救你!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可总要试一试……不然显得爱情和婚姻多廉价!”
她的每一个字都很轻,却也很重的砸在了江砚深的心里。
她是有多爱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就是爱情吗?
哪怕明知道赤脚走在玻璃碎片上会被割伤,会流血会痛,也会笑着一步一步优雅的走下去。
江砚深暴躁的情绪再一点点冷静,理智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一颗冰冷而坚硬的心被她的温柔一点点的柔滑,僵直的手臂慢慢地,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试探的拥住了她的细腰。
林清浅低头看到腰上的手,看到他情绪在一点点的恢复平静,像个孩子般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眼眶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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