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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唐川
李乘风缓缓坐了下来,他神色极其凝重,因为他意识到事情这下可真的麻烦了!
因为这个案件现在成了死无对证的死案!
“谁干的?”李乘风脸色极其难看。
裘连胜摇了摇头:“不知道……”
李乘风愤怒的一捶桌子,震得酒壶跳了起来。
“不过……”裘连胜大喘气的接了一句。
李乘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叮当作响,他扔了过去以后,怒道:“快说!”
裘连胜笑着接过布袋掂量了一下,然后揣进了怀里:“谢啦,老弟!”一旁的赵小宝看在眼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裘连胜道:“有点线索。对你洗清嫌疑没甚帮助,但兴许能解开一些疑惑。”
李乘风道:“说,死也要死个明白。”
裘连胜道:“仵作的尸格我瞧了一眼,芷汐大家是被人给捂死的。”
李乘风目光一凝,眼珠定定的看着裘连胜,眼神犀利可怕:“什么时候?然后呢?”
裘连胜接着说道:“据仵作推断,大概在抓奸的前一天。”
李乘风道:“谁干的?能查出来么?”
裘连胜摇了摇头:“只有推论,没有证据。”
李乘风为裘连胜又倒了一杯酒,道:“说说看!”
裘连胜呡了一口,道:“芷汐大家有个追求者,你知道吧?”
李乘风道:“芷汐大家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我哪里都知道?”
裘连胜道:“姓周的。”
李乘风一愣:“同安周家的周庆阳?”
“没错,就是他。”裘连胜点了点头。
李乘风脸色阴沉:“是他干的?”
裘连胜道:“据芷汐楼的其他丫鬟和龟公说,芷汐大家和他关系亲近,案发的前几天曾经看到他们大吵过,芷汐大家想走,但周庆阳拉着她不让她走,两人还扭打了起来,周庆阳打了芷汐大家一耳光。”
李乘风面无表情,道:“接着说。”
“不过有意思就在于,几乎其他所有的丫鬟和龟公,都说这个周庆阳和芷汐大家的丫鬟银钗有一腿。”
“哦?”
“而且,银钗的尸格我也看了,她已经有了身孕两个月。”裘连胜淡淡的说着。
李乘风陷入了沉思,他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裘连胜接着说道:“虽然没有证据,但事实似乎已然呼之欲出:周庆阳一直追求芷汐大家,但一直不得方法入门。因此他勾搭上了银钗,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或者说,也许是银钗想傍上周庆阳这个年轻的公子,总之,两人勾搭成奸,最终却有了身孕。”
李乘风接着说道:“有了身孕的银钗开始慌张,她开始逼周庆阳给自己做出安排,周庆阳趁机提出要染指芷汐大家,但事情最终为芷汐大家所察觉,周庆阳恼怒之下决定霸王硬上弓,却把芷汐大家给捂死了。银钗惊慌失措,想找一个替罪羊,我却倒霉的撞了上去……”
裘连胜笑着拍掌:“不错不错,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不过,芷汐大家可能是银钗捂死的。因为死后停尸的几天,印子都显露出来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小手印。”
李乘风咬着牙站了起来,眼中凶光四溢:“他没杀芷汐大家,但芷汐大家因他而死!”
裘连胜意味深长的看着李乘风:“想报仇吗?”
一旁一直默然不语的赵小宝立刻惊道:“不可!少爷,不可啊!!”
李乘风恍若未闻,眼睛死死的盯着裘连胜:“他在哪儿!”
裘连胜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着:“柳素梅的落梅居!”
李乘风二话不说,一阵风一般的朝着门口冲了出去,赵小宝惊慌的追了上去,焦急的喊道:“少爷,不能再惹事啦!真的不能再惹事了!再惹事就……”
李乘风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盯着赵小宝,赵小宝顿时哑然,这种眼神赵小宝认识,是自家少爷翻脸前的迹象,他不自觉的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裘连胜拿着酒壶踱着方步走了出来,一边饮还一边哼着小曲儿:“我看那海起潮涨落,我见这风起云染霞,白马过隙百年瞬,月下花前敌不过流逝年华……”
赵小宝恶狠狠的瞪了裘连胜一眼,心中越发确定自己之前对裘连胜的观感:这真真是一个极令人厌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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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录 第29章 多管闲事李大少
李乘风怒气冲冲的往落梅居冲去,赵小宝心中叫苦不迭,只得跟在旁边,想要劝说却又怕彻底触怒了自家少爷。
但李乘风完全低估了自己为刘芷汐下葬带来的影响和轰动,当他迈进惜莲桥的那一刻起,整个惜莲湖和采莲巷便轰动了。
“哎哟,这不是易求千金宝,难得有情郎的李大公子吗?快快快,里面请,里面请!玉梅自从上次给芷汐落完葬回来,可就对公子念念不忘呢!”
“去去去,你拙于琴技,哪里比得上奴家琴箫双绝,公子爷,要不要去奴家的闺中,奴家给公子爷演奏一曲琴箫和鸣呢?”
“你这平洲城的骚蹄子,还琴箫双绝!你吹的什么*?吹得响么你?李公子,还是来听奴家给您唱个小曲儿吧?”
“呸,小曲有什么好听,还是让奴家为李公子弹奏一曲吧?”
李乘风平日里逛窑子,因为抠门之极,虽然长得俊俏,但从未遇到如此疯狂哄抢的情况。
但他为刘芷汐下葬一事传开后,不仅仅是成安城的妓女们都疯了,四周郡县州府的妓女们也都疯了,她们纷纷涌向成安,争先恐后的一睹情痴李乘风的真容。
一时间这采莲巷上红粉聚集,佳人如云,以往是男人们为争见佳人容颜而争先恐后,此时却是一众佳人们为见情痴而你争我夺。
最关键的是,对于这些平日里明争暗斗的妓女们,谁若是能在刘芷汐之后夺得情痴李大公子的欢心,那立刻便会名扬四州五郡,成为名气最大的头牌!
因此为了争夺这头牌交椅,红粉佳丽们一个个使尽浑身解数,不等李乘风进这采莲巷,便一拥而上,哄抢起来。
本想着来瞧热闹的裘连胜此时都目瞪口呆,他婆娑着胡子拉碴的下巴,道:“马拉个把子,小白脸硬是吃香!”
李乘风饶是拳脚了得也被挤得东倒西歪,大汗淋漓,他挣扎着从红粉堆中往前挤着,被挤在外面的的赵小宝则被扔在了后面,惨兮兮的大喊着:“少爷,少爷!”
李乘风回头看了一眼,瞧见赵小宝被一群姐儿们拉拽住,衣衫不整被狂吃豆腐,他虽然满怀怒气,此时却也有些忍俊不禁:“喂,他还是个童子鸡,你们怜香惜玉一点呀!”
平日里那些本来就觊觎赵小宝“美色”的俏姐儿此时一个个眼睛放光,越发纠缠不清,一些围着李乘风的姐儿也都好奇的朝着赵小宝看去,李乘风一时压力大减,赶紧发力挤出人群,无良大少爷毫不客气的便将赵小宝当成了弃子,扭头逃离。
裘连胜也跟着挤了进去,想要沾些便宜,可他挤到哪里,哪里的俏姐儿便像自动分开的水浪一样,齐刷刷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气得裘连胜吹胡子瞪眼睛。
裘连胜悻悻的走出了人群,来到偏僻无人的拐角处,瞥了一眼一旁心有余悸的李乘风,骂骂咧咧道:“马拉个把子,这帮臭*就知道喜欢小白脸!老弟,我可没有骂你的意思!”
李乘风尴尬的笑了笑。
裘连胜道:“老子要是生得一张好脸,让这帮臭*天天舔老子的卵子!不就是生得一张好面孔么!哎,兄弟,真没有骂你的意思!”
李乘风:“……”
裘连胜:“这群以貌取人的臭*,不知道小白脸多是负心汉么?哎,老弟,绝对不是说你!”
李乘风大怒,飞起一脚踢在裘连胜屁股上,裘连胜捂着屁股哈哈大笑:“老弟,你占了老大便宜,让老哥过过嘴瘾还不行么?”
李乘风怒道:“少废话,现在怎么办?”
裘连胜笑道:“正门是走不了了,走侧门吧。”
两人绕了一大截,找了一个极为偏僻的小路穿行而过,来到了素梅仙子的阁楼前。
李乘风一瞧却见门口停着一辆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马车,这辆马车宽敞巨大,往阁楼后门前的街道上一停,几乎占据了半边的马路,李乘风上前仔细一看,马车全部由上好昂贵的松木打造而成,即便是车轮的侧面也都雕刻着精美无比的图纹,李乘风透过马车敞开的车窗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铺着一张完整巨大的白虎虎皮,角落中摆着香薰,各处堆放着名画古玩和珠宝首饰。
李乘风看了咋舌不已:“这哪里来的巨贾?”
裘连胜也看了一眼,顿时为之震惊:“好奢华的马车!啧啧,老哥我若是有这么一辆,这辈子也值了!”
李乘风瞥了他一眼,道:“你确定周安阳在里面?”
裘连胜撇了撇嘴,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侧门,道:“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李乘风扭头一看,却见另外一边的侧门胡同中,一名龟公正在打骂着一名丫头,这丫头年纪约莫十三四岁,身材单薄,初冬的季节只穿了两件薄薄的单衣,冻得浑身发抖,嘴唇乌青。
这龟公抓着丫头的头发撕扯道:“凭你也敢偷刘公子的银子!下贱东西,若不是老子这对招子亮堂,险些被你偷鸡了去!”
丫头也不敢大声嚷嚷,她双手抓着龟公的手,呜呜的哭泣辩解道:“那是刘公子赏我的,我没偷!”
龟公怒道:“你的意思是,老子眼睛瞎了?”
丫头哪敢说是,一边流泪一边摇头,但一摇头头发便又扯得生疼,只是动作极小的摆动着脑袋。
龟公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德行,就你这酸豆芽的模样,刘公子能给你赏银?你以为你是素梅仙子么?”
丫头低声哭道:“真的是刘公子赏的,他说让我为他美言几句,我……”
龟公打断道:“我说偷的便是偷的!”
李乘风瞧明白了,这是龟公眼红刘公子的打赏,准备昧了这丫头的赏银,他之所以在成安城毁誉参半,凶名赫赫,就是因为向来喜欢多管闲事,此刻他冷笑一声,二话不说便迈步上前。
龟公一伸手,喝道:“把偷的银子交出来!”
这丫头哪里舍得,这银子足有五两,足够他们一家人省吃俭用过一个月了,还能添一身新衣裳,可不讲理的龟公蛮横索银,却让她敢怒不敢言,此时淫威之下,她只得一边哭,一边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摸出了银子,虽然自己身上冻得发抖,可这银子却是捂得滚烫。
龟公刚要伸手去接,却忽然间耳朵剧痛,被人用力揪住往一边扯去,他顿时下意识松开抓着丫头的头发,伸手往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抓去。
“哎哎哎,那个王八羔子敢动你家大……”龟公耳根都撕裂得裂出了血痕,他破口大骂,被揪扯着往身后一看,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后面的话都缩了回去。
李乘风似笑非笑的说道:“说呀,把后面的话说完,你还想当我大爷?”
龟公满脸赔笑:“哟,原来是李公子,小的哪敢哪敢!”
李乘风用力一揪,痛得龟公嗷嗷直叫,他道:“你的意思是,老子耳朵聋了?”
龟公耳根剧痛,却又不得不带着笑,那笑容真比哭还难看:“不是不是。”
李乘风冷笑一声,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一旁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丫头,道:“这个赏你了。”然后对着龟公道:“看清楚了没有?这银子是她偷我的么?”
龟公哪里敢说是,他陪着笑,忍着痛,脑袋小幅度的摇着。
李乘风对丫头点了点头,然后对龟公道:“既然我可以赏她,那刘公子为何不能是赏她的?”
龟公心中暗暗叫苦,只觉得这位李家少爷实在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天底下那么多事情,您老人家管得过来么?
可谁叫自己撞枪口上了呢?
龟公赔笑道:“是是是,兴许是小的招子该换了。”
李乘风嘿的一笑,看了丫头一眼,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想让我赏你啊?我跟你说,小小年纪别贪得无厌啊!”
丫头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来嗑了个头,道:“谢公子赏银。”她爬起来后却没有走,为难的看了龟公一眼。
龟公长时间混迹青楼,何等机灵,他连忙道:“方才许是冤枉你了,这些银子你便收下吧。我以后肯定不找你麻烦,否则天打五雷轰!”
丫头松了一口气,李乘风却用力一揪他耳朵,痛的他嗷的一声惨叫,李乘风道:“你少在小爷我跟前打马虎眼,告诉你,这丫头以后少了根寒毛,老子都算在你头上,听到没有!”
龟公嘴中泛苦,他的确是打定主意自己不找她麻烦,但他会让别人找她麻烦,但谁料李乘风火眼金睛,一下便瞧出了他心中的小九九,因此他只得将报复的心思放下。
丫头感激的看着李乘风,道:“多谢恩公,大恩大德,奴婢将来必有回报!”
李乘风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示意让她离开,丫头也不敢多停留,此时也不敢回青楼,扭头往自家跑去,先将到手的银子藏好。
李乘风松开揪着龟公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问你,同安的周庆阳在不在里面?”
龟公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敢去揉火辣辣剧痛的耳朵,龇牙咧嘴的笑道:“在在在,正在里面。”
李乘风一拍巴掌,道:“在里面便好!”说罢,杀气腾腾的往里面而去。




破天录 第30章 问心为据何须证
龟公眼珠一转,心中巴不得李乘风过去找对方麻烦,最好惹来对方报复,自己也可以出一口恶气,他追了上去,一路走一路赔笑道:“李公子,这边请。方才那只是个误会,李公子可别往心里去。”
李乘风沉着脸,不置可否,他一路上左观右看,只见这后院之中有一片偌大的后花园,后花园中摆设着秋千,凉亭和池塘小桥。
李乘风道:“倒没看出来,素梅仙子看起来这么冷的一个人,倒如此爱玩。”
龟公笑道:“我家小姐面冷心热,大少爷接触得多了自然便知。”
裘连胜在一旁吃吃笑道:“是要多深入接触接触。”
龟公心中暗自鄙夷,但脸上却是挂着暧昧的笑容,他小声道:“好叫李家少爷得知,我家小姐自从为芷汐大家下葬回来以后,便对少爷您念念不忘呢。”
裘连胜一脸淫笑:“看来今夜,兄弟你是大有机会深入接触接触了!”
一时龟公和裘连胜两个男人都猥琐的笑了起来,只是龟公这一笑,顿时牵扯得耳根生疼,忍不住便又龇牙咧嘴起来。
三人行至大堂,李乘风便见大堂之中已经有一群人正在打着茶围,其中昂首站着一名男子,周围簇拥着一群人,有穿着仆从装的仆人,但孔武有力,也有学子打扮的读书人,满脸讨好的笑容,当中的这男子摇着一把鎏金翡翠折扇,豪气的说道:“一百五十两!”
堂上一片哗然。
李乘风目瞪口呆:打个茶围一百五十两?!这人是谁?
大齐物价不高,五银便足以让一个小户人家省吃俭用的过上一个月,这一百五十两打个茶围,这等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龟公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在这位公子旁边的那个蓝衫的,便是周庆阳。”
李乘风眯着眼睛瞧去,果然瞧见这位豪富公子旁边站着两名铁塔一般的中年护卫,在护卫的一旁站着一名身材瘦长的年轻人,这人穿着一身蓝色长衫,手中把玩着折扇,相貌英俊,从外表上看起来端的是风流倜傥。
李乘风瞧见周庆阳,心中虽然愤怒,但他反而冷静了下来,盘算着一会要如何发难。
堂上这摇折扇的男子一句话喊出来,满座的富家公子们都被震住了,平日里打个茶围,最多也不过是二三十银的事情,今日里被这个夯货上来就喊一百五十银,这真是人傻钱多,脑子有包!
众人正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时,阁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琴声,众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纷纷往楼上看去,却见楼阁上开了一扇窗户,窗前站着一个娇俏的女子,一副丫鬟打扮,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滴溜溜的扫视着人群。
手摇折扇的男子哈哈大笑:“我就说天底下没有不爱金银珠宝的姐儿!来来来,快给老子带路!”
这楼阁上的丫鬟顿时啐道:“呸,谁稀罕你的臭钱。当我家小姐没见过世面么?”
手摇折扇的男子怒道:“那你开窗作甚!”
这丫鬟极为泼辣,叉腰呵斥道:“开窗看看是哪个臭蛤蟆想吃天鹅肉!结果呀,发现还是只癞蛤蟆!”
那些看不惯这位富豪公子乱撒钱的公子哥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手摇折扇的男子脸顿时涨得通红,周庆阳忍不住上前呵斥道:“小丫头,休得无礼,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小铃铛一瞧,顿时牙尖舌利的讥讽道:“哟,这不是薄情寡义的庆阳公子吗?怎么,芷汐大家一去,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另寻新欢了?”
周庆阳怫然不悦,道:“我与刘芷汐只是泛泛之交,何来薄情寡义之说!”
小铃铛怒道:“周庆阳,你干过什么,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周庆阳冷笑道:“我周庆阳五岁便熟读圣人书,十三岁中文教秀才,十七岁中举人!我做过什么?你说来听听看?”
小铃铛冷笑刚要应话,她身后一人伸手一拦,小铃铛回头一看,却见柳素梅正朝她微微摇头,小铃铛只得忍气吞声,闭口不言。
大齐的地面上,修士虽然地位超然,但维持庞大帝国运转的并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而是庞大的文士集团,他们掌握着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资源,更掌握着立国之本,文教!
涉及文教,小铃铛若是稍有出言不慎,立刻周庆阳便可以拿非议文教中人来治她的罪。
小铃铛机灵过人,这一拦便反应了过来,她越发不齿这人为人,心中险些气炸。
周庆阳见小铃铛往后退缩不敢应话,他得意洋洋道:“小丫鬟,我劝你还是赶紧开门迎客,免得一会怠慢贵客,那你可担待不起!”
小铃铛一时有些犹豫,周庆阳气焰越发嚣张,兀自指使了起来:“来呀,把这里其他人都请出去吧!”
周围人顿时敢怒不敢言,正此时,李乘风忽然将身上披着的披肩扯下,随手搭在一旁的裘连胜身上,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打开后用食指在里面的膏状物上一挑,再往眼角一抹,立刻他的一只眼的眼角变缩小了一半,原本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一下变成了大小眼,随后他后脊一缩,整个人都变得猥琐了起来,虽然看模样还是之前那人,但整体的气质和观感已经完全变化,第一时间还真无法认出来。
裘连胜在一旁看得有趣,啧啧称赞,他见李乘风挤开人群,来到周庆阳身边,然后小声的对他喊道:“周公子,周公子?”
周庆阳扭过看去,第一看瞧见李乘风,觉得有些眼熟,却因为李乘风整体气质大变而不敢确认,他皱眉道:“你是?”
李乘风一脸焦急的想要往他跟前去,却被富豪公子手下的一名中年仆从拦了下来。
李乘风只得喊道:“周公子,我是安管事派来的!”
安管事是周家的大管家,周庆阳一愣,他以为李乘风是他们家的仆人,而他们家的仆人上百,他自然不是哪个都能记住的。周庆阳不悦道:“告诉他,有贵客在此,不便回去。”
李乘风焦急道:“是银钗!”
周庆阳一听,脸色剧变,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他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什么金钗银钗!”
李乘风压低声音,却偏偏又可以让周围的人听到:“哎呀,公子,银钗,她找到啦!”
周庆阳脸色更白了,原本就白皙的面孔此时惨白如纸,他声音都有些发抖:“找到她关我什么事!”
李乘风急迫跺足:“哎呀,她,她说……”
周庆阳终于忍不住了,他扑了过去,一把抓住李乘风的衣领,压低了声音紧张道:“她没死?这,这怎么可能!”
李乘风盯着周庆阳,意味深长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周庆阳嘴唇哆嗦,他盯着李乘风,很快反应了过来:“她,她没死?没死,没死就好!没死就太好了!”
李乘风赔笑道:“是啊,银钗姑娘说她可以死,但肚子里面的孩子可不能死呢。”
周庆阳如被雷劈,他惊恐交加:“我不是说过让她……”他反应了过来,忽然惊恐的看向四周,只见四周人用各色目光看着他,周庆阳脸色一变,他强笑道:“关,关我什么事,你们,你们看我做什么。”
李乘风在脸上一抹,随即一把将周庆阳拎了起来,此时的他背也不驼了,眼睛也不小了,他怒目圆睁:“他们为什么看你,你自己心里面不清楚吗?”
周庆阳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他紧紧揪着李乘风的手,惊怒交加:“你放手!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李乘风双手如铁钳,他一把将周庆阳硬生生拎了起来,此时的他真是新仇旧恨一起爆发。
周庆阳不仅害死了刘芷汐,还害得他落入圈套,惹上天大的麻烦,李乘风能不恨之入骨?
李乘风杀气腾腾道:“你搞大了银钗的肚子,还害死芷汐大家,最后还杀银钗灭口,一尸两命!你还想抵赖?”
周庆阳又急又怒,惊恐叫价,他满脸憋得紫红,挣扎着嘶声道:“放屁,你这是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与太守小妾私通,害死芷汐大家,又杀银钗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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