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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唐川
李乘风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很是光棍的一把递过木棍,自己趴了下去,昂首道:“姓谢的,算你狠!来,好好的打,使劲打,叫嚷一声,我跟你……嗷!!你他妈的打到老子骨头了,想打死你爹呀!!”
阿斯巴显然被吓得不轻,举起木棍噼啪打个不停,只是落下的时候注意了一些,几棍下去,李乘风裤子上便已经透出了血迹,这时候家仆婢女们可都笑不出来了。
谢氏朝着一旁停下来的两名健仆呵斥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接着打!”
这两名奴仆又举起板子,噼里啪啦的朝着赵小宝打去。
谢氏杀气腾腾的盯着他们两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上下无矩,主仆不分!正是因为你一直分不清主仆上下,纵容刁仆,这才惹来如此泼天大祸!西北战家,那是我们小小李家能惹的吗?”
大堂中板子声啪啪响起,一下接一下,每一下似乎都打在李家的仆从丫鬟们心上,让他们一个个为之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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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录 第37章 免死金牌家中藏
大齐等级森严,阶级分明,当了下人,那便一辈子都是下人,一日定了主仆名分,那便一生都是主仆名分。
仆从丫鬟,是主人的财产,主人拥有最高支配权,包括他们的身体和生命。
主可以杀仆,而仆不得反抗,最多也便是在衙门处吃点官司罚点钱财;若是仆大欺主,那便是大逆不道,轻则流放充军,重则枭首示众。
谢氏平日里待下人极好,虽然没有仆大欺主的事情发生,但毕竟会有懈怠,今日谢氏陡然翻脸,着实把这些下人们吓得浑身哆嗦。
阿加莎更是吓得俏脸发白,握在一起放在小腹处的手不住的发抖,还以为自己刚出虎牢,便入魔窟。
谢氏厉声道:“李乘风我告诉你,你别不服气!西北战家那是开国时候便定下的侯爵!那时候就算是我们李家都不敢直缨其锋!更不用说现在我们已经破落成这个样子!你倒好大的胆子,为了一个下人,要把我们一家子都填进去!好了不起,好威风,是不是!”
阿斯巴是个实诚人,谢氏让他用力打,他便落棍无情,十棍下来,只打得李乘风眼冒金星,他听见自家老娘的话,忍不住道:“是那个混蛋主动找我们麻烦的!”
谢氏怒道:“那你看见一头猛虎朝你扑来,你也冲上去?”
李乘风梗着脖子道:“那当然,我上去一拳便打死了它!”
谢氏怒极,拿起身边的茶杯朝着李乘风砸去,结结实实的砸在李乘风额头上,咣的一下给他额头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他额头便流淌下来。
李乘风擦也不擦,恍若未觉,他道:“有人势大来欺负我们,我们便忍气吞声,可这世上比我们势大的人何其多!难道我们都要任由欺负吗?”
谢氏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指着李乘风,手指发颤:“你,你就真不怕惹来灭门之祸吗?”
李乘风内心深处当然是怕的,但他毕竟年轻气盛,此时跟自家老娘顶上了嘴,又当着这么多的下人,当然不肯服软,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有什么好怕的!”
不等谢氏说话,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说得好!有什么好怕的!”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家主李淳一身劲装来到门口,他相貌威严,目光凌厉,浑然没有平日里浑浑噩噩的样子。
虽然这位大老爷经常性的发失心疯,但他毕竟是家主,神志清醒的时候,却是无人敢造次。
李淳目光一扫,不怒自威道:“我洗月李家成名立世已有几百年,又怕过谁来!”
谢氏勉强一笑,下得堂朝着李淳迎去,她双手抬着李淳的手肘,搀扶着他,柔声道:“你怎么来了?今天精神可好?”
李淳恍若未闻,正色说道:“阿戚不必怕那战家,冠军侯权倾西北,手却伸不到咱们这儿来!更何况,我们李家还留有一样宝贝!”
谢氏苦笑了一下,这里这么多下人,她只得照顾自己夫君的面子,顺着他说道:“什么宝贝?”
李淳一字一顿道:“免死金牌!”
堂上众人闻言一惊,一直不敢开口的绿珠惊道:“免死金牌?”
阿斯巴和阿加莎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神都是一凛,他们虽是异族,但也知道在大齐能有免死金牌的家族,那可是屈指可数!
谢氏惊愕道:“我们家何曾有过免死金牌?我,怎的不知?”
李淳颇有些得意,道:“我们李家先祖曾随世宗皇帝助天帝张昭阳围剿魔君孙河洛,于通仙关救驾立下大功,因故传此免死金牌!”
谢氏将信将疑:“那为何我一直不曾见过?”
李淳笑道:“这免死金牌一直由历代家主贴身收藏,你自是没见过。”
谢氏心道:你浑身上下那一寸皮肤我未见过?李家上下那块砖我未曾翻过?哪里有什么免死金牌?
可见李淳说得认真,谢氏不免心存侥幸:“那免死金牌现在便在你身上?”
李淳点了点头,将手伸进怀中,旁边诸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便是李乘风和赵小宝也是趴在地上,努力抬着头,伸长了脖子看着。
李淳手从怀中拿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事物,他举了起来,一脸正色道:“看好了,这便是免死金牌!”
众人只见他手中举着的这个事物白乎乎软绵绵,上面还有几个手指印,分明便是胡同街五文钱一个的白面馍馍!
一旁看戏的苏月涵差点笑了出来,其他的下人也都纷纷低头,一个个绷着脸,想着这辈子经历过的最悲惨最痛苦的事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唯恐自己笑将出来。
李乘风以手捂脸,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比起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被痛打屁股,他还是觉得眼下这个场景更丢人一些!
谢氏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她勉强笑了笑,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对一旁的绿珠道:“绿珠,送老爷回去歇息。”
李淳不解道:“你看啊,这真是免死金牌!有这个,战家不敢动我们李家的!”
“送回去!!”谢氏忽然歇斯底里的嘶喊了一声,浑身发抖。
一旁的两名健仆连忙上来,左右架起李淳,飞快的离去,只剩下李淳的叫喊声依旧传来:“这真是免死金牌!我们家真有免死金牌!!”
这声音逐渐远去,渐不可闻,谢氏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她声音有些发涩:“小宝,念在你这么多年照顾乘风的份上,今天,免你一死。”
赵小宝大喜,挣扎着爬起来,一个头嗑在地上:“多谢家母开恩!多谢……”
谢氏忽然又冷冷的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绿珠,你去给小宝拿一百两银子,打发他离开!”
赵小宝如遇雷击,呆在原地,一时间堂上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李乘风更是呆若木鸡!
李乘风激动道:“娘,不要啊!”
赵小宝忽的拼命磕头,青石地板嗑得砰砰直响,他放声大哭道:“家母,小宝知道错了!”
谢氏沉着脸,一言不发。
赵小宝哭道:“小宝懂事开始便在李家长大,这里便是小宝的家,家母若是赶小宝走,小宝便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了!”
谢氏毫不动容,铁石心肠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今日可以原谅,明日又该如何?”
李乘风怒道:“娘,你现在赶走小宝,那岂不是要他死吗?”
谢氏冷冷说道:“他不走,便是我们死,难道这里这么多人的命不值他一人的命值钱吗?”
赵小宝闻言顿时绝望,他转过身,朝着李乘风嗑了几个头,道:“小宝以后不能再侍奉少爷了,少爷你多保重!”
李乘风盯着自家老娘的脸,似乎要仔细辨认她的真正用意,过了一会儿,他上前借着扶起小宝的时候,低声对他说道:“你去我们在程家村附近藏钱的地方,把藏的钱都取出来,想办法换成银子,然后在那里等我,三天以后,若是我没去,你见机行事来找我。”
赵小宝微微点头,心中稍安,抹着眼泪跟着绿珠下去了。
……
在柳素梅的阁楼下大战一场,李乘风以弱击强,虽然大胜,但还是伤了筋骨,回到家中又因为义气逞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通板子,小宝又是被自家老娘逐出家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来,李乘风被扶到床上后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少爷现在如何?”绿珠坐在李乘风的床边,颇为紧张的看着谢氏。
谢氏把着李乘风的脉,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脉象现在很乱,又伤了筋骨……”
李乘风挣扎着伸出手抓住了谢氏的手腕,低声道:“娘!我与小宝情同手足,他此时又得罪了战家的人,你赶他走,他必死无疑啊!”
谢氏沉默了一会,她看了看绿珠,绿珠立刻会意,走到门口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将门关上,苏月涵见状,也来到窗户边,将窗户放下。
绿珠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解为什么她不自觉出去。
谢氏察觉到她的疑惑,微微一笑,以示自己对她的信任,绿珠也朝着苏月涵微微颔首,打量中带着观察。
谢氏对李乘风道:“我们要离开成安了!”
出乎绿珠和苏月涵意料的是,李乘风并没有表现出惊诧,他沉默了一会,道:“什么时候走?祭祖以后?”
谢氏想了想,道:“祭祖当天便走,这样不会引人注意。全家在城外祭了祖,直接就走水路,去南方庐郡的永乐城。”
李乘风道:“为何是永乐?”
谢氏道:“早两年我便在那里安置了几处家产,而且离神教也很近。”
李乘风又道:“所以,今天只是杀鸡儆猴?”
谢氏缓缓说道:“这家中的规矩也是时候要整顿整顿了。”
李乘风挣扎道:“可是,小宝怎么办?……”
谢氏打断了他的话,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不要再说!你好好养伤,三天后便是祭祖,到时候你还有得折腾。”
说完,谢氏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她来到门口,拉开门,迎面忽然看见天空簌簌的飘落着一片一片的雪花,一开始还零零散散,紧接着便是漫天漫地,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从天而降,天空灰蒙蒙一片,到处都是这似花非花的洁白雪花。
谢氏吐了一口气,一股白气从她口中吐出,然后蒸腾而起,她呆呆的看着袅袅飘散的这股雾气,轻声道:“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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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录 第38章 自陷罗网交供奉
灵山派,收奉台。
每到一年的这个时候,灵山派都会派出一部分的修行弟子前往四周各城各府的大门大户、或者周围的村庄部落收取一年的供奉。与此同时,灵山派则负责为他们提供保护。
这也正是为什么洗月李家拼命咬牙也要给灵山派交供奉的原因所在,不仅仅是为了给李乘风提供一条可供修行的门路,更是为了保护李家在成安不受欺负骚扰。
而对于灵山派这样的修行门派,大修行人虽然超脱了五常人伦,跳出了生老病死,但作为一个修行人,只要没有飞升成仙,就意味着他们还需要依赖于肉体鼎炉活着,那也就必须要吃喝拉撒。
正所谓穷文富武,毁家修行,学文的不需要付出太多的成本,即便是穷人也可以在文道上找到晋升的通道和出路;但习武则不然,习武需要从小打磨熬炼,没钱请不到名师,学不到真正的功法,没钱也买不到名药,更无法补充因为习武而导致的身体巨大损耗。
至于修行,即便是家底殷实的小康之家,也根本不敢奢望修行一事。且不说修行需要耗费的灵药灵草,就说修行需要炼筑的法器法宝,这些花费就是天文数字!
一个门派是不可能给每个弟子都承担起这些花费的,这些都需要刚刚入门的弟子们自己耗资填补,否则等待他们的就只有被淘汰一途。
也正因为这样,越是势力庞大的修行门派,越是需要许多的世家门阀每年来花费巨资供养他们,而作为报答,这些世家门阀将会有更好的入门修行机会。
在灵山派的山门前,排着一溜儿的长队,全部都是下山收取供奉的灵山弟子,他们当中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小小的如意袋,这个袋子看起来寻常无奇,但里面却可以容纳巨大无比的事物,每个人收取的供奉便全部都在其中。
收奉台位于灵山派牛耳峰的半山腰上,山下是一条石阶砌成的石路,一直到半山腰的山门,山门后方是修葺平整而巨大的石台,石台高而威严。最早交纳供奉的多是各个大门大户的族长,修葺高大的石台是为了显示灵山派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在高台的最高处放置着一张翘首的青色长桌,翘首一头有一个精雕细琢的花台,花台上雕刻着一个精美而细致的法阵,每一个下山弟子将手中的如意袋放置在花台上面,这个如意袋便会在一阵淡淡的五彩光芒闪烁过后,消失不见,紧接着在花台一侧镶嵌的巨大琉璃镜上便会出现几个如烟如幻的文字,写着这如意袋中装纳的供奉数字。
在案台后站着三名男子,两名颔下留着胡须,身穿两道青边的修士服,如同石像一样立于两旁,如同左右门神,用以威慑他人,防止有人见财起意,而案台当中则站着一名左脸有一颗黑痣的男子,名叫孙博义,他每看到花台“吞没”一个如意袋浮现出一串数字后,他便会手在案台前的一本账簿上轻轻一挥,这账簿上便会自动浮现出一行文字,将这一串数字记载下来。
“东川欧阳家,收供奉五千银!”
“东川柳家,收供奉八千银!”
“鄞州谢家,收供奉四千三百银!”
“河越赵家,收供奉一万三千银!”
“西北战家,收供奉……十万银!”
这个数字震惊了排队的诸人,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西北战家?哪个战家?如此有钱?”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冠军侯战家啊!”
“啊?他们不是西北的么?不去投西边的门派,跑我们灵山派来作甚?”
“什么话!咱们灵山派怎么了?天下修行门派,灵山派排名第三!多少人挤破脑袋也想入山修行?区区一个战家,又岂能免俗?”
“啧,别胡说八道了。但凡世家门阀,都会将门下弟子分散投入各门各派,以博采众家之长!要不然你以为西北战家凭什么能镇守西北数百年而不倒?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龙是凤?”
“真是孤陋寡闻,龙凤早就投入其他门派,只剩下猪狗,只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猪或者是狗。”
冠军侯有三子一女,各自天赋不同,分别被世人称为龙、凤、狗、猪。
长子战奇天,据称身高八尺,龙行虎步,有奇人异象,八岁便展露出超凡脱俗的一面,文武两道皆有惊人天赋,十二岁便被乾坤神教破格收入门下,十五岁便筑基成功,打破修行纪录,二十岁更是修炼成出不坏金身,天下震惊!
而次女战奇芸,据传是天下绝色,美貌绝伦不说,更兼且是少有的天赋卓绝的女性修行人,十岁时被凤梧阁收为入室弟子,十三岁来天葵之前成功筑基,刷新由战奇天保持的修行记录,同时也打破了女性修行人的最早筑基记录,轰动天下。
但这一龙一凤之后,剩下的两子由于活在兄长和姐姐的光环下,显得天资平平,被世人冠以“猪”、“狗”之称,认为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另外一个保守持重,只是守成平庸之辈而已。
一群人低声说着话,忽然间也不知道从谁开始,交头接耳的纷纷噤口,这沉默如同波浪一样四处扩散开来,很快这熙熙攘攘的山门便变得寂静无声。
正在记录的男子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去,却见正在排队的灵山弟子们纷纷让开,一名老者拖着一辆板车,车上放着一名身穿长袍的男子缓缓而来,众人只见这车上的男子脸上如被火焰灼烤,面容恐怖,两只眼睛已经全部不见,只剩下两个恐怖的黑窟窿,血肉模糊!
这个情形实在是有些骇人,一时间众人为之噤声。
正在记录的孙博义一眼瞧见,顿时一愣,他有些不以为意,但粗一瞧这人身形竟然有些眼熟,再细一看,他顿时睚眦欲裂,发出一声悲痛的嘶喊:“哥!!”
孙博义瞬间扑了过去,一把接下自己的哥哥,他只看了一眼,便被自己哥哥这般惨状所震惊,他猛的回身,一把掐住这老人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干的?”
这老人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说道:“不,不是,跟老奴……没……没有关系……”
孙博义睚眦欲裂:“那他为何如此!”
短短一呼吸间,老人便被掐得快要没了气息,旁边的下山弟子们看得噤若寒蝉,也不敢出声,此时一旁站立的一名中品绿边修士开口道:“孙博义,住手!”
孙博义喘息了几口气,猛的松手,老者一下掉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他仰起脸来,艰苦的辩解道:“上师明鉴,老奴冤枉!”
绿边修士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孙博义的哥哥,他满脸都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爬了起来,驼着背,拱了拱手,声音沙哑道:“老奴是成安洗月李家的管事李坤!前些日子上师来我李家收受供奉时,在胡同口遇袭!事情发生在我们李家左近,李家上下恐惧不安,特地派老奴来护送上师回山,另外将事情解释清楚!还望各位上师明察秋毫!”
说着,李坤磕头不止,脑袋嗑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铿铿作响。
绿边修士冷笑道:“哼,是派你这个老头来送死抵命吧?”
孙博义突然咆哮起来:“不可能,谁会为了区区一点俸禄而将我哥哥伤成这样!”
绿边修士皱着眉头,他目光如电的盯着李坤,却见李坤虽然神情恐惧,但并没有说谎迹象,他微微点头,道:“人还活着,但神智已失,不知道是否能救得过来。”
孙博义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张师伯,我从小是兄长带大,天底下就他一个亲人,还请张师伯救他,博义愿为张师伯做牛做马!”
这位张师伯摆了摆手,道:“既然都是灵山派弟子,自然责无旁贷。来人,先带回去,待掌门师叔看了再说。”
此时有弟子上前,将孙博义的哥哥搀扶起来送上山去。
张师伯此时转头冷冷的对李坤道:“既然你说他被劫财,那这次李家的供奉看来是交不上了?”
李坤连忙道:“哪敢哪敢!上师在李家遇难,我们洗月李家自然难推重责,这里是补上的供奉一万银,聊表歉意!”
张师伯一听,原本冷峻的面孔立刻多了几分柔和。
“聊表歉意?”孙博义咬牙切齿的看着李坤,目露凶光“你们李家要为此偿命!”
“孙博义!跪下!”张师伯冷冷一声呵斥,孙博义立刻吓得咕咚一声跪在当场。
张师伯道:“事情尚未查清,休得胡言乱语!”
孙博义一抹眼泪,咬牙低声道:“是!”
李坤道:“因为没有上师法宝仙器装纳钱财,所以车队此时停在山下。还请上师随我下山收取俸禄。”
张师伯微微颔首,他料想这洗月派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便对两名弟子道:“你们随他去。”
随后张师伯瞅了瞅李坤,道:“你随我来,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若李家是清白的,自然公道处理,若是发现你们贼喊捉贼……哼哼!”
张师伯重重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重锤,重重砸在李坤的心上,震得他原本就佝偻的背更是弯了下去。
张师伯扭头欲走,却见孙博义依旧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面色扭曲,他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入账?”
孙博义爬了起来,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跟着张师伯离去的李坤,咬牙切齿的用手在案台上一抹,顿时案台的帐薄上出现了一行血红的文字:成安洗月李家,收供奉一万银!
这一行文字,猩红异常,仿佛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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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录 第39章 成安瑞雪兆凶年
成安城,万福楼。
“下雪喽,下雪喽!”
万福楼前的街道上,小孩儿们一窝蜂的叫嚷着跑过,这是北方初冬的第一场雪,星星点点的雪片从天空飘落下来,很快便给成安城覆盖上了一层洁白的白纱。
瑞雪兆丰年,孩子们的欢呼声给成安城带来了不少的喜气,这一份喜气同样也感染了城中的大人们,他们也都喜气洋洋的看着这天降大雪。
但在万福楼天字甲号房中的战齐胜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暴躁不安的在窗户前来回走动着,即便是奢华至极的包间中点着的昂贵熏香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在房间宽敞的大床上,他的两名随身奴仆,一人已经躺在床上,重伤昏迷,另外一人正在使用着法术为他治疗着伤势。
战齐胜站住了脚,他看着这名仆从正捏着一只手捏着手诀,另外一只手悬空在昏迷的仆人的膻中穴位置上,他的手掌心之中远远的不断透出一股淡淡的黄色流光,然后缓缓的流淌进昏迷的仆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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