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小娇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水笔墨
顾长绵点头应下,她听过花蕊的歌声,很是悦耳。
花蕊笑的眉眼弯弯,清脆的声音在这荷塘上缓缓响起,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若耶溪傍采莲女,笑摘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紫骝嘶人落花去,风此路蹰空断肠。”
微微小风拂过,顾长乐闭上眼睛沉浸在花蕊的歌声中,而在另外一边的荷塘边上,一位姑娘和一个少年郎也同样被这歌声吸引。
“竟还有旁人来这里。”
少年郎忍不住往歌声飘来的地方望去。
姑娘却皱了眉,她不过是想寻个清净的地儿待着,偏偏有人扰她安宁。
“姐姐,我们过去瞧瞧?”
或许是同他们一样来这里散心的。
姑娘心情不虞的同意了,她倒想看看,是谁来此聒噪,在光天化日之下歌唱,莫不是哪里来的歌姬,她可不屑与这种人共处一地。
他们因着没有人带路,绕了好久没有找到地儿,正在烦躁之时,那姑娘却突然眼睛一亮,盯着前方再不肯挪动脚步。
“姐姐,怎么了?”
少年郎有些疑惑,顺着姑娘的目光望去,竟见着一锦衣公子正疾步而来。
公子身材挺拔,面容俊郎,身上带着些微的痞气,手上还捏了个狗尾巴草摇晃,看起来风流倜傥,配着满池子的荷花,看起来像是从天边走过来的公子哥儿,潇洒不羁。
姑娘的脸色微红,正要上前打招呼,却发现那公子只看了他们一眼,眼里有些疑惑,随后便折身离去。
姑娘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也没想的跟上了那公子的步伐。
宁颉本在当值,府里的下人前来传话,说是夫人去了城外庄子上的荷花池,宁夫人让他下值后去接夫人,他当即想也没想的就告了假,打了马回府换了衣裳就朝庄子而来。
小绵羊胆子小得很,他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城外。
这处庄子他之前同顾长绵查账务时来过一次,可那时候荷花并没有开,这一次满池子的荷花他竟走的迷了路。
他是随着歌声而来的,那声音是小绵羊身边丫头的,可这一路弯弯绕绕,就是有歌声引路,他还是走岔了,远远瞧见这边有人,便急忙过来看看,却发现根本不认识,遂折身离开了。
不过心下有些疑惑,这里不是小绵羊的陪嫁庄子么?怎会有外人来此。
后面赶来的仆人到了庄子上后,得知宁颉一个人进去寻夫人,心下暗道不好,公子方向感极差,那么一大片荷花,定是要迷路的。
那姑娘与少年郎很快便失去了宁颉的踪影,却恰好找到了顾长绵一行人顾长绵正在知语的搀扶下上了岸,看着突然出现的姑娘,一脸茫然。
知语怕太阳太大晒着顾长绵,便给她戴了薄薄的玮帽,是以看不出她梳的是人妇的发髻。
那姑娘以为刚刚的歌声是顾长绵唱的,下意识的就以为她是歌姬,看向顾长绵的眼里便有些不屑。
再加上没找到宁颉,那姑娘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刚刚是你在唱歌?”
“如此清净的地方,你不知道会扰人安宁么。”
顾长绵一行人怔住,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二货。
“你们是何人?”
知语皱着眉头开口,好不容易带着夫人出来散心,夫人此时心情极好,万不可让人坏了夫人的心情。
那姑娘一脸不屑,斜了知语一眼。
“本姑娘是何人与你何干,一个奴婢也配和本姑娘说话。”
知语:……
顾长绵皱了眉,王叔说有人过来赏荷花,莫不就是他们?
少年郎看着顾长绵,久久不能回神。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好像从荷塘而来的仙子,察觉到姑娘脸色不虞,少年郎面色有些尴尬。
“姐姐,不要无礼。”
那姑娘瞪了眼少年郎。
“是她们扰人安宁在先,就不能怪人无礼。”
少年郎面色微红。
“姐姐!”
知语见顾长绵面色冷了下来,心里一阵窝火,好不容易哄得夫人开心了些,却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你们……”
还不待知语说完,便听一个喜悦清澈的声音响起。
“绵绵。”
顾长绵寻声望去,正好瞧见宁颉眼里带着星光冲她挥手。
那姑娘看见宁颉的那一刻,眼里徒然亮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激动之余,竟然直接忽略了宁颉的那一声绵绵。
宁颉还未走到顾长绵面前,便看到那姑娘上前一步,面露娇羞。
“小女见过公子。”
宁颉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顾长绵脸色冷到了极致,知语花蕊气的握紧了拳头,当着夫人的面勾搭姑爷,这姑娘当真是不要脸!
宁颉瞧了眼顾长绵,见她冷了脸色,连忙绕过那姑娘。
“绵绵。”
那姑娘被宁颉无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一个妓子,也敢与她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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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一听这名字, 便是那青楼的妓子。
那姑娘气的跺跺脚, 这公子看着如此丰神俊朗, 气质卓然,怎么也去养起了妓子!
宁颉走到顾长绵身边,环住她的腰身, 一脸讨好。
“绵绵,热不热?你过来这里怎么也不说一声。”
“你不知道你夫君方向感差这个毛病吗?我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寻到你。”
顾长绵本来是有些生气的,却见宁颉全程无视那姑娘, 心里便气顺了许多, 转眼望去,却见那姑娘仍旧一脸哀怨的盯着她夫君,遂没好气的道。
“人家姑娘还看着你呢。”
宁颉一愣,姑娘?什么姑娘。
顺着顾长绵的目光望去,见果真有一女子正盯着他, 那眼神,好像他欠她银子似的。
“你是何人?”
“为何出现在这里?”
对于宁颉来说, 除了他家夫人是个姑娘, 其他人都只是个人。
那姑娘见宁颉同她说话,脸色立马就变了,泯着唇娇羞不已。
“回公子, 小女乃户部侍郎嫡幼女张嫣儿。”
“今日路过此地,见这荷花看的甚好, 便过来瞧瞧。”
公子问她是何人,定是想打探她的家世, 张嫣儿说的很详细,生怕人听不明白。
旁边的少年郎是她的嫡亲弟弟张钰,张钰伸手拉了拉张嫣儿,姑娘家在外面擅自报家门,有些失了礼数,白叫人看轻了去。
宁颉却不管她是何人,只淡淡哦了一声,原来是来蹭他夫人的荷花看的。
“看够了便早些离去吧。”
绵绵看起来不喜欢她,他自然也不喜欢,要是谁惹得绵绵不开心,他就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手痒痒。
张嫣儿听着这明显是赶人的话,不由得一怔,随后便委屈的红了眼。
“小女只是来这里看看荷花,公子何苦要赶小女走。”
“再说了,小女也是经的主人家同意才进来的。”
宁颉皱着眉,转头看向顾长绵,他怎么瞧着,不像是绵绵同意的呢。
张嫣儿见宁颉转头不理她,便有些急了,脱口而出道。
“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
这话问的很是唐突,就连张钰都觉得有些尴尬,顾长绵神色不耐的转过眼,觊觎她夫君的人不少,却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厚脸皮的。
宁颉自然也察觉到了顾长绵的不耐,再看知语花蕊二人都是一副气愤的模样,心下微微一叹,忍不住动了动腿,他有将人踢向池子里的冲动。
“不知这位姑娘是那个府上的,擅自出来与公子幽会,可有订过亲了。”
张嫣儿没有得到宁颉的回应,便气冲冲的看向顾长绵,语气极为不屑,定是这狐狸精在此,公子才不同她讲话。
“看姑娘的模样,应当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吧,刚刚听姑娘的歌唱的很是悦耳,不知,可是在哪个教坊学过。”
张嫣儿话一落,空气瞬间陷入了沉寂,知语花蕊一脸惊愕,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竟然敢说夫人与姑爷擅自幽会?
教坊学过?只有歌姬才会在教坊学这些东西,她竟敢讽刺夫人是歌姬!
知语花蕊看着张嫣儿,一脸的同情,她怕是不知道她们姑爷发起火来是个何等模样。
“这位姑娘,刚刚唱歌的是我。”
花蕊耸耸肩,漫不经心的道,她等着看好戏。
张嫣儿却不屑的一笑。
“不用替你们姑娘遮掩,反正这事儿应该也不是头一…………”
一阵风吹过,顾长绵头上的玮帽被吹落,露出了已婚夫人的发髻,张嫣儿的最后一个“回”字硬生生吞了回去,随后脱口而出。
“你都成婚了,还来与公子幽会,简直不知羞耻!”
宁颉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忍不了了。
宁颉放开顾长绵走向张嫣儿,笑的一脸灿烂,张嫣儿被他这一笑乱了心神,两颊染上了绯红。
“公子……”
“啊!”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便被宁颉一脚踢飞出去,落在荷花池溅起一片水渍,压倒了好些荷花。
花蕊用手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里看向扑腾在荷花池里的人,幸灾乐祸大声道。
“姑爷,您力气用的小了些,还没飞多远呢。”
张钰还未从姐姐被踢进荷花池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又听到“姑爷”二字,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姐姐勾搭公子竟当着人家夫人的面,还如此侮辱人家夫人,任谁,怕都忍不下这口气。
张钰蔫巴巴的让下人将张嫣儿从荷花池子里捞了起来,羞愧的头都不敢太抬。
张嫣儿被呛得有些发懵,她刚刚惊愕之余好像听见了那个丫头叫姑爷,如此说来,他们竟是夫妻!
张嫣儿愤愤不平,瞪向顾长绵,还不待她说什么,便见管事王叔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朝顾长绵二人行礼。
“夫人,姑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船夫回去传信给他说夫人这里出了岔子,他连忙便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姑爷将之前来赏花的那位姑娘踹进了荷花池里,心里隐隐感觉出了大事。
张嫣儿与张钰同时一怔,夫人,姑爷?
一般只有娘家的下人才会如此称呼主子,他们刚刚进来。便是得了这管事的允许,如今他却叫这两人夫人姑爷?
那岂不是说明这庄子是这位夫人的!
张嫣儿脸色铁青,眼里有着浓浓的不甘,定是这狐狸精仗着财力才嫁给了这位公子!
然而很快,便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父亲是新上任的吧。”
宁颉漫不经心的道。
张嫣儿一愣,他怎么知道,父亲刚刚升职,他们是前一个月才跟着父亲来了华阳。
“回去告诉你父亲,他的女儿毁了宁府少夫人一池子荷花还有少夫人看荷花的心情,让他来兵部尚书府接他的女儿。”
宁颉这一句是对着张钰说的,还不待张嫣儿反应过来,宁颉又道。
“将她给本公子绑起来!带回宁府,跪在少夫人的院里头,什么时候本公子与少夫人气消了,什么时候再将她放出来!”
兵部尚书府,宁府!
张嫣儿张钰姐弟二人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华阳只有一个兵部尚书府,也只有一个宁府,同样,也只有一个少夫人!
他们虽然刚来华阳一月,但对于华阳几个最为勋贵的府邸还是很清楚的,光是宁府已经是他们惹不起的了,这少夫人的来头更不小,是顾国公府的姑娘,从书香世家之首林氏学院结业,姐姐乃当今皇后。
张嫣儿被打击的彻底失了神智,她好像惹了大祸了。
张嫣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听宁颉道。
“把嘴给本公子堵起来,听着糟心。”
张钰被吓得不知怎么办,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他们带走姐姐,可宁颉的身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都快哭了出来。
“还不将这位张公子请出去!”
宁颉斜了一眼管事的,语气不耐。
管事自知惹了大祸,心下悔恨不已,早知便不允许他们进来了,夫人姑爷好不容易来一遭,便叫他们坏了心情。
管事对待张钰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着人就将他连拉带推的带了出去。
张钰自知拿不定主意,只得赶紧回城禀报父亲。
而后赶到的,宁颉的贴身仆从,便带了张嫣儿回宁府。
麻烦清干净了,宁颉转头一脸笑意的瞧着顾长绵。
“绵绵,还要划船吗?”
顾长绵心下一片暖意,跟他在一起,他总是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今日来的这么快,想必是刚刚得知消息便赶了过来。
“你不是在当值么?”
宁颉不甚在意的道。
“当值哪里有绵绵重要。”
顾长绵瞬间变了脸色,伸手揪住宁颉的耳朵。
“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这可是陛下亲赐的职位,你敢如此怠慢!”
知语花蕊在一旁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夫人近日里可能是压抑太久,脾气暴躁得很。
宁颉歪着脑袋一边叫着疼一边喊。
“我……我告了假的。”
顾长绵这才将手松开,瞪了他一眼,宁颉瞧着小绵羊变成了小狼崽,用手捏了捏耳朵,甚是委屈的道。
“绵绵,疼。”
顾长绵转头看他一张脸皱成了一团,两只眼睛里星光弥漫,下意识便笑出了声,没好气的伸手给他摸了摸。
宁颉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儿一样,转眼就笑开了,搂着顾长乐“吧唧”一下亲了她的脸颊。
顾长乐两颊染上红晕,娇嗔了他一眼,知语花蕊低着头偷笑,随后便听宁颉吊儿郎当的道。
“花蕊,本公子听你歌唱的不错,再给本公子来上一段儿。”
花蕊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儿,瞧着顾长绵委屈的跺跺脚。
“夫人。”
顾长绵转眼瞧着宁颉,眼里威胁意味甚浓,宁颉瞬间就乖觉了。
“绵绵,我开玩笑呢,那丫头是你的人,怎么能随意唱小曲儿呢。”
“就算要听小曲儿,也应该去寻一些歌姬来唱给本公子听。”
话一落,耳朵上又传来熟悉的疼痛。
“你说寻谁给你唱小曲儿呢,嗯?”
宁颉连忙讨饶。
“夫人夫人,疼疼疼,不,不听小曲儿。”
微风将几人的打闹声吹散在荷塘,这边一片温情脉脉,城内却已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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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侍郎得知女儿闯了大祸, 当下气的心肝儿都疼, 指着儿子怒骂。
“你怎么不知道拦着你姐姐,由着她胡来!”
当着宁府少夫人的面向宁大公子示好,还被人一脚踹进了池塘, 简直是丢尽了脸面,他怎么生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张钰委屈的瘪瘪嘴。
“拦了, 拦不住。”
张夫人在一边急得上火。
“你怎么不把你姐姐带回来呢,任由别人将她绑走!”
张钰还没说话, 便听张大人冲她骂道。
“你以为那是谁呢, 啊?那是宁府!华阳的勋贵世家!那少夫人是顾国公爷的姑娘, 当朝皇后娘娘是她的嫡姐!”
“怎么?你还要钰儿为了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去得罪他们吗?”
张夫人有些委屈的低下头, 忍不住小声嘟囔。
“哪有这样骂自己女儿的。”
张大人气的指着她, 身体发颤。
“都是你平日里纵着她, 在县城里无法无天也就算了,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华阳,随便一个转身都是贵人, 一定要谨小慎微,不可再由着性子胡来。”
“她倒好, 一来就将最尊贵的世家得罪了!”
“现在你说怎么办, 人还在宁府里跪着,要去你去, 我宁愿不要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丢了脸面不说,人还不是那么好要的, 他可是早就听说了,宁府公子是华阳最为纨绔嚣张的公子,这回真是惹了□□烦!
气话归气话,就算不要这个女儿,也还是得赶紧上门赔罪,只是坏了一个池塘的荷花,还能用银子赔,可坏了少夫人的心情,他该怎么赔!
张大人硬着头皮,让张夫人挑了家里最贵重的礼品,携着张钰上了宁府。
宁夫人看着浑身湿漉漉用布条塞着嘴,一身狼狈的张嫣儿,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惊愕的半天回不了神。
“这……这是哪里来的……”
“回夫人,这是户部侍郎家的姑娘。”
宁夫人一脸嫌弃,原谅她看不出来是个姑娘……
“这是怎么回事?”
仆从瞧了一眼张嫣儿,不屑的道。
“回夫人,这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少夫人的面勾引公子,还骂少夫人是歌姬。”
“公子说让小的将她带回来跪在少夫人院子里头。”
“等张大人来赔了少夫人的荷花和看荷花的心情,再将她交给她父亲。”
宁夫人先是气的手发抖,当着儿媳妇的面勾引她儿子,还骂她儿媳妇是歌姬!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恬不知耻的东西!
随后宁夫人嘴角轻抽,赔看荷花的心情,这的确是只有她家那个小子才能说的出来的话。
宁夫人瞧了眼张嫣儿,像是瞧什么脏东西一般。
“这种东西怎配跪在少夫人院子里!让她在侧门跪着吧。”
仆从摸了摸鼻子,夫人比公子更狠,侧门是下人采买才会走的地儿,跪在那里,不出半刻,便能传遍整个府里。
张大人带着礼品上门时,宁夫人已回了院子歇息,听见下人来报,只抬了抬眉。
“公子少夫人还没归来,且让他们等着吧。”
张大人在大堂坐着,连个上茶的下人也没有见着,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听外面传来动静。
宁大公子与少夫人回府了。
宁颉得知张大人等在大堂,便直接携了顾长绵过去了。
张大人看着携手而来的两人,暗自心惊,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气度,也只有百年世家才能养的出来了。
宁颉只瞧了张大人一眼,便扶着顾长绵坐下,自己坐在了另一边,翘起二郎腿,盯着张钰道。
“你都与你父亲如实说了?”
张钰神色躲闪,有些尴尬,显然是还有所隐瞒。
自己的儿子自己怎能不了解,他震惊的看着张钰,双腿有些发颤,莫不是还有什么更过分的。
“说!”
张钰看了眼顾长绵,随后快速的低下头,最终还是顶不住宁颉火辣辣的视线,小心翼翼的道。
“姐姐,姐姐还骂少……少夫人已经成婚了,却与宁大公子擅自幽会,不……不知廉耻,还……还说少夫人是歌姬。”
张大人气的身子一抖,瞬间感觉头晕眼花,张钰连忙上前扶着他,焦急的道。
“父亲,您没事吧。”
张大人气的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却听张夫人道。
“不知嫣儿在哪里,她年纪小不懂事,让她来给少夫人赔个不是。”
宁颉眸子瞬间变冷。
“年纪小,不懂事?看着贵府姑娘也及笄了吧?”
“你难道没有告诉你的母亲,你们要的人在少夫人院子里跪着吗?”
仆从闻言,朝着宁颉恭敬的道。
“回公子,夫人说少夫人的院子不能被污染,让张姑娘去侧门跪着了!”
张夫人气的立马变了脸色,什么院子不能被污染,这是嫌弃她女儿,正想再说几句,却被张大人狠狠瞪了一眼,才不甘心的闭了嘴。
“宁大公子,实在对不住,此事全是这个不孝女的错,宁大公子想要如何赔罪,本官只要能做到,绝无二话。”
宁颉看了眼张大人,勾唇一笑,还算有个明白人。
然而,总有人不停的作死。
“宁大公子,此事是嫣儿的错,可是我们作为嫣儿的父母都来了,贵府是不是该有个长辈出来说话。”
张夫人出自小商户之家,大字不识几个,能嫁给官身的张大人,也是仗着家里曾有恩于他,且常年在小县城,见识自然也不多,惯会用民妇不讲道理的那一套。
顾长绵微微低下头,她留纳闷,怎么会有如此不矜持的姑娘,原来,是有原因的。
宁颉气笑了,随后看向一脸颓废的张大人。
“行,本公子就依你了。”
“来人,去请母亲祖母,来为少夫人主持公道。”
“就说,张府门第高贵,嫌弃本公子说不上话。”
张大人急得满头大汗,连连道歉。
“宁大公子,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内人见识浅薄,不会说话,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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