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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胡氏愤愤道:“好啊,倩儿问我要蝶雅轩的头面,我都没应下来。我那好继子,倒是大手大脚,也不知老太太那里私下悄悄补贴了多少!”
胡氏眼皮浅,老太太手里的银子,她自然也惦记着,可惜这么些年,老太太并不待见她,她就是惦记,也是白惦记。
全嬷嬷见主子这样,怕她头脑一热,跑去老夫人那里闹事,反倒得不偿失,委婉提醒胡氏,“夫人,大少爷又未成亲,买女子用的头面做什么?怕是有什么用处。”
“你是说……”胡氏冷静下来,琢磨了一会儿,喜上眉梢,“你是说,顾衍怕是被什么姑娘给迷住了?也对,他那样的人,平日里连口都不开,哑巴似的,连我送去的娇俏丫鬟,他都眼皮子不掀一下。这样眼巴巴拿了头面去送人,定是被迷住了!”
胡氏越想越高兴,巴不得继子被那个勾栏里的狐媚子勾了心神,连念书都没心思念,若是闹到老太太跟前,让老太太厌弃了继子,这才最好!
胡氏迫不及待问:“可知道那头面送去哪里了?”
全嬷嬷是个齐全人,顾衍送礼也没瞒着,倒是被她打听出来了,道,“送到了个七品小官家中,听闻那家姓姜,先前在个外地做官,刚调到盛京来,家里有个姑娘。”
“七品小官……”胡氏冷不丁笑了起来,摇头嘲讽道:“我还以为他眼界多高呢,被个七品小官女儿迷了心窍。那姑娘颜色如何?
“那家也是刚来盛京,那姑娘似乎没出过门,没打听出来。”全嬷嬷摇头道。
胡氏摆摆手,“算了,没打听出来就算了。区区七品小官,盛京随便伸手一拦,都有十来个。这样的人家,顾衍可真够不挑的。”
“夫人,大少爷的妻室身份越低,对咱们而言,就越是好事。”全嬷嬷提点道,然后委婉劝她,“您先前找的那几个,身份是低了,可老太太那里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倒是这个姜家的,大少爷自己喜欢,身份便是低了,老太太那里也说不出个一二来,谁让大少爷自己喜欢?”
继子早到了成婚的年纪,前几年,胡氏一直压着不提,今年实在压不住了,才开始相看起来,选的都是些门第不高的,非但家世不好,连名声都不大好的。
胡氏自然不惦记着继子好,可老太太那里岂会答应。
一来二去,这事情自然是僵持了。
全嬷嬷一提点,胡氏就醒悟过来了,忙吩咐着全嬷嬷,把这姜家的事情给透到老太太跟前去。
胡氏日日等着老太太的反应,可等了半个月,都不见那边有动静,反倒是春闱将近了。
这一回顾家两个儿子都会参加春闱,除了顾衍,便是胡氏所出的顾轩,故而胡氏就是盼着继子不好,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心思盘算,忙着盯着顾轩念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担心绵绵吃不消顾家这样的人家
哈哈,不用担心啦
安啦安啦,我肯定不会让我亲亲女儿受委屈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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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秋乏夏打盹 3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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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45、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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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 盛京乃天子脚下,人才辈出, 秀才多如过江之鲫, 甚至有十岁出头的小神童,考院门口挤得满满当当的。
姜家众人早起,亲自乘了马车来给姜宣送考。
姜宣临下车时,回头见母亲和妹妹在马车里,鼓励的目光看着他,不由得心头微微涌出一股暖意,含笑道:“这里乱, 娘和妹妹别久留,我这就进考院了。”
姜锦鱼冲阿兄一笑,目送他走远。
姜宣经过几轮检查, 顺着人群进了考院,一路上仿佛是没受什么刁难, 母女俩都安了心。
何氏收回视线,察觉到已经打量的视线, 朝自家马车看过来了,微微皱眉,把掀着的帘子放下来, 吩咐钱妈妈道:“钱妈妈, 我们回去吧。”
姜锦鱼倒是没二话,她也知道自己的容貌扎眼,特意往里坐了坐。
大周民风其实相对开放, 沿袭了前朝,对女子的约束少了许多。就像盛京,也有不少女子名气不小,在外有才女的名声。
以才扬名,倒算是一桩美事;可若是靠着美色闻名,那便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故而自家娘的苦心,姜锦鱼很是理解,不该出风头的时候,她从来都是略躲着些的。
马车才行了几步路,就忽然停了,仿佛是听到外头有人拦车。
钱妈妈掀开帘子,道,“外头是顾公子的书童,说是替他家公子捎东西来的。”
姜家在盛京扎根后,与顾衍的关系又亲近了起来,以往在夏县的时候,两家便是邻居,这么些年下来,何氏很是把顾衍当作子侄一般。
听了钱妈妈的话,纳闷道:“阿衍怎的又送东西来了?上回绵绵的及笄礼,他不是早就送来了麽?”
钱妈妈回话道:“书童道,这回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只是他家公子自己画的画,本是要同及笄礼一起送来的,因着画这画还费些功夫,便耽搁了。”
听说只是画,何氏也就没继续问了,收了画卷。
回到家里,那画便到了姜锦鱼手里,铺开一看,画的是春雨时候的夏县姜宅后院。
柚子树从围墙那边斜钻过来,肥绿的柚子叶,湿哒哒的,仿佛沾了雨水,绿的有些发亮。角落里斜长了一从迎春,刚冒出星点的花,绿中带红,长势喜人,仿佛要穿过篱笆,蔓延到一边的药圃里。药圃旁,蹲着个身着蓝裙的小姑娘,只看得到个背影,手下正戳弄着刚冒头的连翘苗儿。
身后只露出一半的姜家宅子,屋檐下卧着只呼呼睡的梨花猫儿,两只爪子揣着。
整幅画又有意境,又透着些趣意,姜锦鱼一下子就爱不释手了,仿佛在夏县那几年的回忆,顷刻间,就被勾了起来。
小桃进来,拿了厨房刚蒸的糯米糕进来,就见自家姑娘在屋里走来走去,不明所以问道,“姑娘这是在找什么?”
姜锦鱼回头,冲小桃招招手,吩咐道,“去,帮我喊石叔过来。我要把这画挂起来,让石叔过来给我帮个忙。”
石叔以前做过石匠,对这些东西倒是很懂,三两下就把画挂好了。
这边刚折腾好,便看到钱妈妈从前院过来了,还领了个熟人。
正是有些日子未见的尤小姐。
尤小姐进门便喊道,“姜妹妹,我来你家找你说说话。”
姜锦鱼微微挑眉,还以为尤小姐肯定不乐意再同她来往了,因着自家阿爹同尤老爷的官职下来后,尤家便立即冷淡了下来。
原本说收了帖子,要来与她见面的尤小姐,也一下子没了回话。
“快进来坐吧。尤姐姐。”姜锦鱼把人喊进屋里来,转头冲小桃吩咐,“去泡壶茶来,用桃花茶,稍稍冲些蜜,略淡些。”
小桃得了吩咐就走了,钱妈妈也没久留,尤小姐在屋里坐下,不露痕迹打量了一下这小院。
何氏买的宅子并不算很大,可该有的都有,就像姜锦鱼这边的小院子,原就是原主家的小姐住的,墙格外的高,院子就一扇门,平日里钱妈妈都会守着,外人轻易进不来。内里也很有档次,原主家据说是念书的,主上也曾富贵过,院子布置得很有情调。
而姜锦鱼搬进来后,没有太大改动,在原来院子的基础上,按照四季更替栽了花,从春秋到冬夏,院子里总能看到绿意,生机勃勃,很是适合姑娘家居住,看起来很有灵气。
尤小姐一看之下,心里更是羡慕起来了,不禁有些眼热。
本以为姜家是个破落户,平日那样节俭,简直没有半分官家该有的做派,却没想到,姜家手里还是有些底子的。
倒是自己家里,上回为了让姑姑唐夫人帮衬一把,大出血了一回,在任上搜罗的银子,大半都送进唐府去了。送礼自然不能送轻了,可这么一送,手头便紧了,买宅子的时候,拮据了不少,又是急着买,故而只买了个一般般的。
同姜家的比起来,要差了不少。
“尤姐姐,喝茶。”姜锦鱼倒了茶,漾着花香的茶汤冒着薄气,递过去给尤小姐。
尤小姐端起喝了一口,含笑套近乎道,“妹妹这些日子可好?说来盛京热闹是热闹,可咱们这样的身份,又不好似那些百姓家的姑娘一般,随意出门,反倒没什么可去的。”
世道便是如此,未出阁的姑娘,其实是不大让出门的。倒是嫁人之后,会自由不少,当家夫人出门交际,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尤小姐感慨了一番,旋即道,“你也知道,我家宅子也收拾好了。下个月,恰好是我的生辰,我打算请人来家里做客。你是我来盛京之后,第一个结交的好姐妹,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她这么热情,姜锦鱼答应了下来,去赴生辰宴而已,她倒不怕尤小姐害她什么,因为她知道,尤家也是刚搬来盛京,虽说有个唐夫人做姑姑,可真要比起来,自家爹的官职还比尤老爷稳当些,尤小姐当然不会主动结仇。
“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
尤小姐笑眯眯道,得了准话,便高高兴兴回去了。
姑姑终究是外人,且唐夫人待她并不算多么亲近,尤小姐想着,要嫁个好人家,总归还是要靠自己。她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若是她小个几岁,哪怕同姜锦鱼一样大小,也能等个几年,等到尤老爷官职升上去了,总能说个好人家。
可是她哪里等得起,她眼下最着急的,便是要在盛京中打开自己的名声,至少得让那些当家的夫人,知道有她这么个姑娘才行。
所以,她这回生辰宴,虽说邀的是各家小姐,可醉翁之意不在酒,为的便是,变相让自己在各家夫人面前卖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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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只考三日,第三日夕阳时,考院鼓声一响,乡试便到了尾声。
考子们从考院内出来,比起进场时的意气风发,此时的秀才们,显得精疲力尽,面黄肌瘦的有,双目发直的有,更有甚者,一出来就瘫软在地,嚎啕大哭。
姜锦鱼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以往自家阿爹乡试的时候,她与娘并没有机会送考。故而也是第一次见识到,科举真的是一条登天梯,成功了的便改换门庭,可更多的是失败者。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出头者,不过凡几。
而且,这里并不像后世,后世也有类似科举的高考,可考不上的,另有诸多出路,人的选择很多。可是在大周,要想出人头地,要想改换门庭,只有一条路,那便是科举。
大周百年无征战了,军功不用提,唯独只有读书入仕这一条路。
老远瞧见自家阿兄,姜锦鱼忙招手,急急忙忙吩咐小桃把熬好的参汤拿出来,“阿兄,快喝了,身子可还撑得住?”
姜宣一口饮尽参汤,眉眼间有一丝丝的疲态,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不碍事。”
姜宣是二房的长子,经历过姜家那些苦日子,所以他一直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在读书入仕一事上,他完全没有过一丝的懈怠,这么些年书读下来,不说手不释卷,但也是没有哪一日,一刻都不捧书的。
在他看来,科举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前途,更关系着整个姜家。爹总有致仕的时候,等到那时候,他必须能够撑得起姜家,护得住亲人,成为弟妹的依靠。
这是他作为长子的责任,作为兄长的义务。
“石叔,我们回去吧,马车赶稳当些,让阿兄稍微歇一会儿。”
姜锦鱼隔着帘子吩咐,石叔“诶”了一句,缓缓催动马匹。
姜宣这边,被姜家众人团团围着,而在他后头出考场的顾衍,却是显得有些冷清。
顾家自然也是派了人来的,可当家主母是胡氏,来的人也都是胡氏的心腹,当然不会对他上心,都围着一上马车就躺了下来的顾轩。
见他过来,顾府管事望了望马车里,面露难色道:“大少爷,要不您略等一会儿,奴等会儿派马车过来接您?二少爷怕是累着了,一上车便睡了。”
顾衍无动于衷,冷淡的眼神扫过管事,不经意似的扫了扫袖子,道:“既然二弟占了,那便占了。我这个做兄长的,让着弟弟也是应该的。不过,”他停了一瞬,漫不经心道,“马车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了就行了。”
管事还以为大少爷要动怒了,没想到顾衍这么轻轻抬手,就把他放过了,心下一喜,心道:看来大少爷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不受宠,便不折腾了。
这么想着,管事十分干脆的吩咐车夫启程。
顾衍站在原地,却见一旁的同窗过来了,拍着他的肩膀道:“方才那是你家的马车吧?怎的顾兄你没有跟着一起走?”
顾衍语气十分寻常道,“坐不下了,我自行回去便是。”
“这样啊……”顾衍的语气越是寻常,这同窗越是脑补了不少东西,什么后宅阴私、继母苛待继子都冒出来了,顿时看着顾衍的眼神都不大对劲了,充满了同情。
顾衍淡淡瞥了一眼,满脸同情的同窗,没解释,两人聊了几句,便等来了顾衍的书童。
书童抱了个食盒,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公子……奴才……”
同窗见有人来接顾衍,便也安心走了,只是临走前的眼神,仿佛看着被后娘虐待的小可怜一般。
“公子,管事呢?他说在这里等着咱们的啊?”书童喘过气来,四处找自家的马车。
“走了。”顾衍随口敷衍一句,眼神落在书童怀里抱着的食盒上,食盒所用的木材并不昂贵,但食盒上绘着浅色的蔬果,看着十分别致。这样的风格,仿佛有些熟悉。
“什么!走了?”书童急得大喊了,怒气哄哄道,“管事怎么不等公子你?明明说好了,要接公子和二公子回府的!怎么接了二公子,便走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对于自家书童的大声嚷嚷,顾衍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伸手,“食盒哪里来的?”
“?”食盒?
书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把食盒送到自家少爷手里,然后道,“方才姜家的下人送过来的,说是参汤。”
“嗯,找个地方,我们坐一坐。”顾衍随口吩咐了一句,亲自提着食盒往前走。
书童追着他,“公子,我们不回府里麽?”
“急什么?”顾衍注意力都在食盒上,漫不经心笑了一下,“自然有人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感冒了,好可怜的我




重生之福气绵绵 46、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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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一坐, 便坐到了夕阳西下。
书童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见自家少爷还慢条斯理喝着参汤, 仿佛在吃什么珍馐美食一般, 恨不得上去拉着人就走。
当然,他就是想想,确切的说,连想都不太敢想。
顾衍平日里虽然宽容,但并不是软弱可欺的主子,别看府里胡氏掌着权,可顾衍院子里的下人, 个个都老实忠心。
慢吞吞将参汤用了,顾衍又吩咐书童提着食盒,总算开了尊口, “回去吧。”
书童一听,立马抱着食盒, 蹿了出去,急得不得了。
他们回到顾府的时候, 顾府已经乱成了一团,胡氏正哭哭啼啼喊委屈,一旁的顾老太太却是满脸寒意, 坐在中间的顾忠青, 则是两面为难。
一看到进来的顾衍,几人都站了起来,顾忠青语气中带了指责, 第一个质问道:“乡试都结束了。你胡乱跑什么,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被生父这样指责,顾衍内心毫无波动,他忽然想到,曾经同他诉说爱慕之情的一个姑娘,她的相貌和姓名,他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姑娘含着泪说他,冷心冷情,一辈子都不会懂得感情是什么,太冷血了。
现在想起来,兴许还真的是。
顾衍想着,抬眼毫无感情的视线,掠过面前的中年男人。
顾忠青一下子就噎住了,想骂的话一下子忘了个干净,而一旁的顾老太太反应过来了。
冲过来维护孙子,“你还好意思骂衍哥儿?!你怎么不问问胡氏,说好了的接人,就接了一个回来了!你这个做爹的,还有没有点爱子之心了!”
顾忠青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指着自己鼻子骂的人是亲娘,他连回嘴都不好回,只能耐着性子道,“娘,未必是胡氏故意的,人既然平安回来了,依我看,那就算了。”
他懒得计较那些小事,反正人没丢,不就行了。
顾老太太一看儿子这个态度,心冷了一半,转头看顾衍,见他面上毫无异色,仿佛没感受到生父的偏心一般。又或许不是没感受到,只是不在意而已。
“罢了,你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顾老太太叹气道,语气极为失望,听得顾忠青心里很不是滋味。
“娘,孩儿……”顾忠青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就是懒得闹腾,胡氏是有些私心,可长子这不是好好的麽,家里也没出什么事,那不就好了,干嘛非要争个高低对错的。
顾老太太摆摆手,“你的事我管不了,但衍哥儿的事情,我得管!胡氏对衍哥儿这样不上心,衍哥儿的婚事,我亲自来操持,用不着你们夫妻俩插手了。”
顾忠青听得一怔,下意思道,“这怎么好……”
“我管你好不好!”顾老太太顿时火冒三丈,“我就问你,你答应不答应?!你不答应,那胡氏这个家也不用管了,明儿就给我跪祠堂去!”
顾忠青两面为难,被逼的无法,头一疼,忙不迭答应,“行,行,孩儿答应您。”
顾老太太听了,这才满意。
倒是一旁的胡氏,咬牙切齿,心里恨极了。
本来继子的亲事拿捏在她手里,挑什么人,定亲办喜事用多少银子,都是她说了算。现在被老太太给抢过去了,那中公得多出多少银子?
这些东西,可都是留给她的轩哥儿的!
可任是胡氏怎么气,都动摇不了顾忠青的决定,这个家毕竟还是顾忠青做主,他发了话,胡氏也只能照做。
回到屋里,胡氏气急,又把去接人的管事喊过来,狠狠骂了一通,罚了半年的月俸,心里才舒服了些,挥挥手,“行了,你出去吧。”
胡氏自然不会把个小小管事当人看,同骂条狗没什么区别,可下人也是人,就是身份低微,也不会把自己当成狗,被指着鼻子骂狗,心里难道会毫无芥蒂?
管事满脸喏喏退下去,低着头,谁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发泄一番,胡氏缓过劲来了,起身去了儿子顾轩的院子,一进门,就听到了女子娇俏的笑声,顿时皱眉。
“轩哥儿……”胡氏一出声,顾轩便讪笑了一下,随手把几个美婢赶出去。
“娘怎么来了?”顾轩比顾衍小了四岁,可在男女之事上,却要比兄长更熟练,家中美婢不少。因为春闱,胡氏盯得紧,顾轩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放松了,所以春闱一结束,便有些“原形毕露”了。
胡氏气恼坐下,忍不住又说了儿子几句,“你爹还在家里,让他瞧见了,到时候又得罚你了!就是几个婢子,我说要发卖了,你还不准!你这个样子,哪有正经人家愿意把女儿嫁你!”
顾轩无奈“嗯”了几句,习以为常的转移话题,“娘,你来找我什么事?总不是专门跑一趟,来教训我的吧?”
被他这么一岔开话题,胡氏倒是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拧眉道:“这回春闱,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底?我问你一句,能不能中举人?”
顾轩心虚移开视线,念书是要吃苦的,他又没什么天赋,可也不是个能吃苦的。这次乡试,他心里还真没多少信心。
怕胡氏继续啰嗦,顾轩只能硬着头皮道,“应当是可以的。这也要看考官的眼缘,也没人敢说,自己一定能中。”
“那就行!”胡氏听了,觉得心里有底气了,拉着儿子道:“你可一定得给娘争气!不就是因为我是继室麽,老太太如何也看我不顺眼,手里攥着的银子,都给了顾衍。这会儿你若是中了举,娘再给你说个家世好的姑娘,也让老太太看看,到底谁才是家里最有出息的!”
“嗯嗯,我知道了。”顾轩敷衍着混过去。
胡氏压根没主意儿子的语气,一心想着:最好自家轩儿中了举人,而顾衍名落孙山,到时候她倒要看看,顾老太太是不是还把顾衍当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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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了三声,姜锦鱼便在榻上翻了个身,唤小桃送热水来,就着温热的水净了面,又用香膏在脸上薄薄涂了一层。这香膏是她自己做的,年前偶尔得了本古医术,上头便有这个香膏的方子,做起来十分折腾,不过成功了之后,用起来倒是真的有些效果。
姜锦鱼的肤色本来就白,且因为她身子好,白中透粉,平日里很少用粉。用了大约一月的功夫,肌肤多了几分光泽,如今她无论在家还是出门,都不用粉了,偶尔用了唇脂,都觉得有些扎眼。
收拾好,听到钱妈妈过来问早膳用什么,想了想,姜锦鱼要了三鲜小笼包,另外便是每日必吃的芝麻糊。
用过早膳,她就要出门了,今日是尤小姐生辰宴的日子,昨儿还特意派了人来,提醒她要早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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