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软绵绵
作者:之初
暴躁偏执少年VS重生软萌正经小甜甜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叶清添第一次遇到蒋绵绵,心里诧异卧槽,好矮的小矮子!但是……好可爱的波妞。想撸。 蒋绵绵第一次遇见叶清添,心里都想着:这个人比门框还要高,莫不是有病?还有,能不能不要把她当拐杖啊喂!!! 叶清添日天日地,谁都瞧不上。但是,那个软趴趴的像个小绵羊的姑娘,每次都让他震撼、羞愧。 后来,她说,“原来山的那边真的有海。”突然就心疼了。 想把全世界捧给她,为什么她不要?“绵绵,看看我好不好。”年少的轻狂都被踩在脚下,成了卑微。 就是想写个甜甜的又狗的校园文。微博号初初吃吃
青天白日软绵绵 第一章
七月下旬。
“噔噔噔噔”
手起刀落的剁菜声把小院子填了个满。
穿着淡蓝小衫的女孩坐在院子中间,手上握着一把比自己脸还大的的菜刀,干净利落地剁着猪草,嘴里还一直哼着童谣,
“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月就杀猪。”
声音清脆,像是冬天的雪水融化了从屋檐掉下来,叮叮咚咚地响。
“喵喵。”
“馋猫。”
小姑娘放下刀揉了揉蹲在自己脚边的小黑猫,清瘦的脸颊鼓起小肉包,
“还没到腊月呢,再过半年就有肉吃了。“
“一条大河,波浪宽……”
歌是好歌,但是扛不住山寨防水机的破喇叭。一首歌像是用锯条拉出来的。
“绵绵,去接电话。”
灶屋里传出苍老的声音。
“知道了,外婆。”
蒋绵绵小跑两步,扫了眼电话号码,接通。
“绵绵啊,我是木阿姨。”
木棉,是蒋绵绵的资助人,负责她小学到大学将来会产生的所有用。她很喜欢她,也很感谢她。
“阿姨好。”
“乖,”声音听起来慈祥和蔼,让木绵绵忍不住想要撒娇。
“你班主任把你期末成绩发给我了,门门都是第一,真厉害。”
“没有。”
蒋绵绵不敢应下她厉害的那句话,不是谦虚,她只是太清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了。
“想要什么奖励?”
“不用了阿姨,我有好多笔和本子的。”
期中或者期末考试结束的时候木棉都会给她买个小礼物,笔袋、钢笔、书啊,多得很,堆了整张桌子。
“是不是傻,换个跟学习无关的。裙子要不要?绵绵那么好看,穿裙子肯定漂亮。或者手机……”
那边声音雀跃,仿佛她一开口,木棉都会答应。
捐助关系,再怎么亲切友好都是不能过界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
“我想要套卷子。”
“对哦。”木棉幡然醒悟,声音里隐约有些不好意思 ,“下学期你就该高叁了。是不是要买五叁?”
木棉的儿子叶清添刚好比蒋绵绵小叁天,和她同级。
“不是。”蒋绵绵捏着板砖一样的手机,抿了抿唇终于说出来,“我想要北极高中的模拟卷。”
北极高中是整个南阳省最好的高中,每年高考试卷的题都是有他们学校老师参与。模拟卷的水平自然很高。
她太想走出去读大学,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提分的机会。
“北极啊……”
声音听起来难得犹豫。
蒋绵绵心里漏了一拍,以为自己给木棉添麻烦了,
“不方便就算了,裙子也可以。”
她知道,很多学校的模拟卷就跟机密似的,一般不随便外传。别的学校想要还得花钱买。她现在念的清水高中只是个镇上的高中,没有财力去买。
“几张卷子而已。”木棉声音放柔,知道蒋绵绵乖巧从来不敢提多的要求,宽慰着,“我就是想到你小添弟弟了,他就在北极高中念书。“
“谢谢阿姨,以后我……”
“叶清添你给我过来!”
他在?
“干嘛!”
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却偏偏声音清朗,像是在山涧里奔涌的溪流。
叶清添还是那么有活力。
蒋绵绵微笑着听着木棉一会儿骂叶清添学习不好,一会儿又骂他不着道,鸡飞狗跳的,却很暖。
“一身的烟味儿,臭死我了。”
他抽烟了?
“隔个电话都要把你绵绵姐熏死。”
对面突然安静了一小会儿,挂断了?蒋绵绵看了眼手机还在读秒计。
怎么没人?
“绵绵姐。”
叶清添!
记忆突然就回到十岁那年,他光着膀子又白又嫩,站在小石桥上,扛着根树枝充老大。
“小添。”
男孩子是不喜欢被喊小的,年龄大的才是男人。
“蒋绵绵!”
叶清添大喊了一声,想要显示自己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男人味儿。
她把他叫小了,不把他当个男人,他也不要她当姐姐。
“你不要抽烟啊。”
声音莫名很软,像是棉花糖,一舔一个坑。
叶清添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莫名觉得身上烧得慌。
“你怎么没变声啊。”
他周围的女生都变声了,变得尖了些,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清脆,像小铃铛。
“我变了的。”
“骗人,明明和小时候一样……”
叶清添声音降低,听上去有些幽怨?
“小添,要好好学习哦。”
又开始嘱咐学习,接下来就又是保重身体,她就没有别的话。莫名一口恶气涌上心,
“你要我们学校的卷子?”
有种偷偷进了别人家的后院的感觉,怎么都不自在,蒋绵绵突然心虚,
“我想做做……”
“你会吗?一元二次你会吗!”
她会。
只是他声音笃定又嚣张,蒋绵绵一下子不敢反驳。
她好像有点怕叶清添。
“啪。”
像是脑袋被打了。
“绵绵不会?你会?”木棉的声音从电话那里传过来,电流滋滋啦啦,像是在抢电话,“自己成绩倒着数还好意思说别人学习不好。”
“哪儿有!”
怎么又吵起来了。
“蒋绵绵!”
他声音突然严肃,蒋绵绵也跟着严肃起来,站直了身子,像个士兵。
“嗯?”
“你要不要来北极高中?我妈说你成绩好,我不信……”
激将法?
蒋绵绵不上当,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小添,我外婆腿脚不方便……”
“谁说我不方便!”
手上的电话被抢走。
蒋绵绵转过头看见自家外婆对着电话笑得脸上起褶子,
“小添啊,我是钟婆婆。”
“婆婆好。你身体怎么样,最近老下雨,你腿是不是疼了?要记得吃那个钙知道吗?”
声音热忱,像个乖崽。只是,他怎么知道外婆有钙粉?
“好得很。一顿能吃一大碗。”钟外婆扯大了嗓门,声音洪亮,“小添啊,你说让绵绵去北极高中人家学校能吗?”
小孩子说的话她信不过,大人开了口才是板上钉钉。
叶清添就算是家里的独子,但是什么事也要家长出面才好办事。
“是啊。”
木棉声音也插进来。
事儿成了!
“绵绵去!”
像是怕那边反悔,钟婆婆立马答应,“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绵绵将来要是有出息了,我一定喊她给你养老。”
叶清添在那边听着这个话,扁着嘴,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却还是巴巴的在电话旁边站着。
只是等来等去都没再听到蒋绵绵说话。
“诶,再见啊。”
挂了电话,钟外婆一巴掌拍掉打电话时候一直扯着她胳膊极力表达不愿意的蒋绵绵,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没出息,清水高中能让你念盛京大学?”
盛京大学是全国最好的大学,那所学校的照片一直贴在蒋绵绵的书桌前。她虽然七老八十不中用,但是也不会给孩子拖后腿。
孩子有梦想,她也想要帮着实现。
“可是,你和妈妈……”
“管我们做什么!右胳膊有腿的,还过不好了?“
苍老的手抚上蒋绵绵右侧脸颊上的小痣,钟婆婆心里叹息,
“绵绵,你要走出去。“
只有走出去,多看看,才不会像她妈妈一样,被一个男人困囿在一方天地。
“别像你妈是个贱骨头,离了男人就活不了。”
女人有了见识,有了钱,才不会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
南阳市御水别墅。
“你怎么想到让绵绵到北极高中了?”
木棉看着瘫在沙发上一直看手心的叶清添,心里纳闷,自己儿子她也是了解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让绵绵来,安的什么心?
叶清添没说话,只是直愣愣看着掌心的扣子。
“问你话呢!”
“看她可怜。”
叶清添不想多说,起掌心的扣子,长腿一迈就往楼上走。
“我告诉你,你爸要回来了,你要是再这样子,信不信他打死你?”
“那就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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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更。顶多保证不坑。双向救赎。
男主暗恋女主,但是两个人有误会。所以男主前期别扭,后期忠犬。
女主是个心机小白花,但是很能打架。我就喜欢女主变态。
不一定在po上发。只是没平台,就没有更新的动力。
本书清水。除了晋江,有没有别的平台可以描写脖子以下的?
青天白日软绵绵 第二章
太阳终于在把大雨把蒋绵绵家的蔷薇花打得花瓣飘零奄奄一息才出来。
她家的小瓦房在半山腰,容易受潮。
西厢房,贴满了报纸的窗子关得严实,有了些年头的窗帘也闭得的严丝合缝,整个房间就显得更加逼仄了。
屋中间的床上坐了一个女人,很瘦,像麻杆,面颊深深凹陷,显得那双眼睛更大了,却没有一丝美感。
但是,蒋兰芝在她心里永远都是美丽的。
“妈妈。”
蒋绵绵叫出声,声音很轻,像是对待快要风化的竹简。
“今天阳光很好,我们出去?”
去北极高中的事在两个长辈口中敲定,蒋绵绵呆在家里的时间就开始了悲伤的倒数。终于在这个雨过天晴的日子归了零。
“我下午要去南阳念书了。北极高中是最好的高中,以后我就能念大学……”
床上的女人没什么反应,只是呆愣愣看着蒋绵绵絮絮叨叨一张一合的嘴。
蒋绵绵仍旧眉眼弯弯,俯下身,轻柔地捋过糊在女人脸上的头发,眼神熠熠地看着她。
“以后我找到工作就接你和外婆一起去城里住。”
农村的孩子都向往城市,她也不例外。
“这一年……我就不回来了……”
北极高中离他们这个断石小村子太远了,她家是提前卖了还没出栏的半扇猪肉才凑够了车票钱。
“绵绵?”
声音很难听,像是破了的录音机,滋滋啦啦地卡带了。
叫她了?她还记得她?
蒋绵绵心里像是舔了一口槐花蜜,恨不得现在就抱住她。她从小到大都还没被蒋兰芝抱过。
“嗯,出去吗?去摘蔷薇、薄荷叶?”
蒋兰芝看着蒋绵绵眼睛弯的像是明月,盛满了星辉,好像她的爸爸。
“薄荷?”
“嗯!就是春天我和你种的……”
“薄荷。”
蒋兰芝没听蒋绵绵的话,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神经质的又重复了一遍薄荷,嘴角微弯,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
“走,我们去摘薄荷。”
“好。”
“你爸爸最喜欢薄荷了,总是画,还喜欢拿薄荷熏衣服……”
已经伸向蒋芝兰臂弯的手突然顿在半空。刚才还宛如月牙的眼睛陡然迸出愤怒的光,蒋绵绵回手,立在原地。
“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青青河边草……“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远道?
好吧,她也不知道。
蒋绵绵冷戚了一声,她每天都有很多活儿要干,根本没有闲工夫去想念一个素未谋面的负心汉!
他不配!
“青青河边草,绵绵思远道。”
一遍一遍,就像是某种经咒,既能平心静气,又能骤然掀起惊涛骇浪。
蒋绵绵握了握拳头,语气已经彻底冰冷下来,
“妈妈,出去吗?“
蒋兰芝像是没听到,但好歹没再重复那一句定情诗,只是扯了扯被子,
“绵绵,妈妈冷。”
“外面有太阳哦。”
她一直坚信太阳可以驱散一切阴霾,她的外婆,她的母亲,她自己。
“外面……不!不!”
尖叫声很刺耳。
女人像是受到某种刺激,情绪激动,拉过被子躲在里面,“他们要欺负我,他们欺负我……“
被子堆起来的小山丘在震动,哗啦啦抖落下情绪的碎石,像是泥石流。
欺负?
谁在被欺负?
难道不是她吗?
蒋绵绵,父不详,摔个跟头没人帮。童言无忌的俚语披着单纯的外衣却总是能把她刺伤,从小到大。
避无可避。
“你还在发什么疯!你清醒点好不好!“
蒋绵绵揪住潮湿的棉被,眼底的浪潮已经彻底开始汹涌,清秀的脸彻底扭曲,
“你为什么还记得他!他不要你了,他娶了别人!你为什么还要记得他!”
棉被掀开。
那张和蒋绵绵相似的脸已经泪流满面。
又在哭!
从蒋绵绵开始记事起,蒋兰芝就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处于神不正常的状态,如果不是外婆,她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儿了。
“骗子,他会回来!他答应过我的!”
执迷不悟。
蒋绵绵气疯了头,拉扯着想把蒋芝兰从床上拽下来。
最好是摔她一跤,摔醒了最好,摔成植物人了也好过她这样成天发神经。
棉被悬在空中。
抻得笔直,两端被抓出明显的指痕,似乎下一秒就要撕裂。
“我不可能带你去找他,你有本事就把他哭回来,只要他敢出现,我就拿刀剁了他!”
字字冰冷、狠毒。全然不在乎那个男人予以她血肉。
棉被突然松开,一只瘦如枯柴的手臂从被窝里迅速探出,蒋绵绵反应不及,
“啪。”
皮肉相接。本来毫无血色的脸开始浮现五条分红的指印。
又是一巴掌。
“呵。”
蒋绵绵觉得自己也是个贱骨头,永远都不长记性。
在蒋芝兰心里,亲生女儿怎么能跟自己的丈夫相提并论。
她不把她当女儿,她也不把她当妈妈。
蒋绵绵迅速出手,掐住蒋芝兰的脖子往下一压,干瘦的身体弯折埋进了被子里。
“呜……”
哭咽讨饶的声音从女人嘴里传出。
“蒋芝兰,起你的死样子。该干活干活,该吃饭吃饭。”
“难道你还要外婆给你送终?”
她离开家里最不放心的就是外婆。蒋芝兰要是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赖吃等死,外婆怎么办?
享不到女儿的福,还要给她当牛做马?
“否则——”
“呜呜……绵绵……放……”
这么久以来她其实不太清楚蒋芝兰是真疯还是假疯。她总是让自己处于一种弱势,博取同情。
“我会杀了他。”
长期疏于活动的身体十分僵直,从脑子到脚尖的那根筋被绷得笔直。扯得蒋芝兰生疼。她怕了。
“记住了吗?”
“嗯嗯。”
手下的脑袋前前后后点动。蒋绵绵松开手,阴恻恻的看着蒋芝兰。
“出去做饭。”
“嗯嗯。”
床上的人看她一眼,慢腾腾的起身、穿衣……磨磨蹭蹭的像是慢速电影。
“绵绵,雨停了去找德叔帮我们补下漏。”
苍老的声音出现,适时打破了小房间内的死寂。
“好。”
蒋绵绵不做停留,只是临走时又剜了蒋芝兰一眼,一直盯到她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打颤。
“外婆。”
出了门,在阳光的加持下,那五条指印更加清晰。
老人心脏骤然一缩,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地上跺了又跺,朝着那间小屋就开始骂。
“我看一天就是把你喂得太饱了。这么有气性去市里头找那女人打一架啊。谁打赢了谁就是正经老婆原配。一天天的就做梦,老蒋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骂的难听。里屋却听不到动静。
“没出息的东西,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给我们女人丢脸!”
蒋绵绵看着地上的黄泥地被拐杖戳出了一个窟窿,突然笑出了声,却招来老人的一个白眼。
“以为我不说你了是吧?”
拐杖离了地,高高扬起作势要打她。
蒋绵绵吓得直缩脖子,却只等来拐杖在小腿上的轻轻一碰。
呼,外婆就是心疼她。
“外婆,我想……”
“你不想!”
拐杖又在地上剁了跺。
“让你不进去不进去,非要。犟驴,不会还手啊……”
还手?
她还了的。
“女孩子家家的,本来就不好看还不顾着自己的脸……”
蒋绵绵鹌鹑样的低着头,由着外婆刀子嘴豆腐心的责备。约莫过了五分钟,那双黑色的布鞋离了视线。
要去灶屋?
“一天到晚祸害鸡蛋。”
“外婆。”
蒋绵绵紧赶上去,挽住她的手腕,撒着娇,“我想吃糖水蛋。”
“哼。”
“牙刷带了吗?水杯带了吗?还有本子什么的,都要准备齐知道吗?”
箱子压了又压,终于勉强吞下了所有她们能想到的所有必需用品。家里的经济不允许蒋绵绵到了学校再买。
“带了的。”
“拿去。”
老人从一旁的竹篓里拿出一件棉袄,是一件蓝底小白花的衣服,款式很老,掖了一层厚厚的新棉花。是外婆熬了一个月缝出来的。
“谢谢外婆。”
“你偷偷穿。”
老人没见过城里的样式,只能按照她记忆里的样子做。这种老旧的棉衣只能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穿,才不会被城里人笑话。
她知道,城里的娃娃是要攀比的。
“绵宝。”
“嗯?”
“要是不开心就回来。外婆在呢。”
虽然有叶家在,但是别人非亲非故的干嘛护着自己孙女儿?她这张老脸在城里可卖不出价钱。
“好。”
再苦她都不会回来。如果再回来,那她一定就已经是盛京大学的学生。
那边蒋绵绵被外婆拉着扯来扯去的嘱咐,这边叶清添在上蹿下跳试衣服。
御水别墅。
乱七八糟的短袖、衬衣堆了一床,床上的男生长腿一蹬倒到床上。随手扯了一件衣服盖到致的脸上。
好他妈烦。
他好久没见过蒋绵绵,平时又没怎么跟她讲过话,她喜欢什么样的,难不成还是村里头那个小黑子?
小黑子,是林墨,比谢清添大两岁。男孩子发育晚,他小时候比林墨矮了一截就算了,还又白又瘦,像只白斩鸡。
“眼神不好。”
她居然觉得林墨比他威猛?他又不洗厕所,要那么威猛干什么?
“审美也有问题。”
他明明是校草来着。校草!几千人选出来的!
“咚咚——”
本来就烦,手机一响,他就更暴躁了。
来人是徐凯。
“干嘛?”
粗声粗气,生害怕那边的人不知道他火气旺。
“来红宫?”
“来你妹。”
明天他要去车站接蒋绵绵那个小傻子,真笨,飞机都不会坐。
嗯,以后带她坐。
“添哥,求你了,来下呗。今天我生日,给捧个场吧。”
“你他妈又过生日!”叶清添冷哼,“是不是林夏来了?”
徐凯喜欢林夏,林夏喜欢他。一个想借他让她喜欢自己,一个想借徐凯接近他。
啧啧。
合着他就是个工具人!
“不来。”
他要养好神,蹭他老妈的贵妇面膜,超级无帅气的去见蒋绵绵!
“哥,算我求你了,我这辈子就求你这么一回。小时候……”
亲情牌?
叶清添指尖在手机上捏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