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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但乡试是在上半年,又被叫做“春闱”。而会试则在下半年, 又被称作“秋闱”。
当然, 能参加“秋闱”的,都是举人,以往届未中会试未中的举人为主,今年新进的举人,自然也可参加。且虽说新举人数量较之往届少了许多,但却是重头戏。
科举这事,颇有点看考运, 学识是一方面,但运气也是一方面。一鼓作气,再而衰, 三而竭,新举人后来居上, 一鼓作气考中贡士,甚至在殿试中博得名次的, 不在少数。
而考取贡士之后,便是殿试,只要会试名次不太差的, 基本都能在殿试中博个官身。
毕竟陛下国政繁忙, 能在他面前露面,让他亲自考核的,都是栋梁之才。那些没才学的, 压根进不去殿试。
顾衍和姜宣约好,一同去恩师家中送谢师礼,到了恩师家中,便被喊着去了恩师的书房。
两人同在书院念书,外人只以为他们二人念书念的好,实则不知道,他们二人早就被山长收为入室弟子。
两人的恩师是书院的山长,姓柳,致仕前是当今圣上的太傅,圣上亲政之后,便主动上折子致使,退居书院,做了盛京书院的山长。
柳山长不贪恋权势的行为,让圣上十分感动,两人的师徒之情也越发深厚。不过柳太傅做了山长之后,也不大管事,若不是顾衍那次将书院中一夫子道貌岸然行径揭露,两人还入不了柳山长的眼。
两人拱手,“见过山长。”
柳山长捋着胡子,看着出色的两个弟子,心里十分欣慰,他不是个看重权势的人,但有着读书人的通病——好名气,虽说外人不知道二人是他的弟子,可也是在他治下书院念的书。
一个解元,一个经魁,还都是首次参加乡试,便得了这样了不起的名次,实在给他这个山长,长了不小的面子。
“这次秋闱,你们俩个如何打算?”
顾衍和姜宣都是早就打定主意了,自然答道,“学生打算一试。”
柳山长最喜青年才俊,又见两人沉稳丝毫不露骄傲之色,越发欣赏,只恨自己没个女儿,不然早暗示两家上门提亲了。抚掌一笑,将准备好的书目递给两人,“你们既是打算下场,下半年便不必来书院了,自在家中闭门念书便好。每月来一次府上,我考较考较你们每月的情况。”
这算是实打实的开小灶了。不过按着两人的才学,继续留在书院里,跟着其余同窗一般进度,反倒没有什么益处。
两人都点头答应下来,出了山长家中,姜宣便与顾衍打商量,“你家中那等情况,你如何能安心治学。照我说,不如我们二人搬出来,租个清静的院子,安安心心学个半年。”
顾衍听了,自然心动,一方面,会试的确是他眼下十分紧要的一件事,另一方面呢,若是他与姜宣同住,姜家人自然会过来,绵绵自然也会过来看望兄长。
“好。”顾衍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下来了。
回到家里,直接就在饭桌上提了出来,顾忠青第一反应,当然是不同意,“自家这么大的院子,难不成还不够你学的麽?何苦学那等穷酸书生,非要租个院子住?”
盛京做这等生意的人不少,大多都是租给外地的考生,如顾衍和姜宣这样的,却是不多。
且顾忠青正心虚着,以往对长子漠不关心,如今长子出息了,他当然想挽回一下父子间的关系。可惜顾衍压根不搭理他,顾忠青也拉不下这个脸,父子俩住在一个府里,但一个月都说不上一次话。
长子若是搬出去了,他挽回关系的算盘岂不是落空了个彻底?
可惜除了顾忠青,其他人的第一反应,居然都是同意。
老太太是一心盼着孙儿出息,知道姜宣是解元,同这样的人交往,对自家孙儿自然是好事。再说了,家里有个作妖的胡氏,还不如搬出去住清静呢!
而胡氏呢,虽然是一心盼着继子不好,但眼下她就怕顾忠青跟继子处好关系,巴不得继子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别回府里算了!
坐在一侧的琴姨娘,她如今越发得顾忠青的喜欢,也被允许上饭桌了。她知道自己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都是因为大少爷帮她,如今大少爷开了口,她当然也暗戳戳得帮着。
就这样,三个女人各怀心思,却是殊途同归。
三人默契地劝着顾忠青,软硬皆施,顾忠青最后还是无奈答应了。
顾衍这边解决了,姜宣则要好说话的多,他一开口,姜仲行和妻子何氏便答应了下来。
且何氏格外上心,自打儿子中了解元,不少有姑娘的人家便上门打听了,何氏自然也怕打扰了儿子的学业,立马就去找了院子,没费多少工夫,便把院子给敲定了。
找了个时间,两人搬进了租来的院子里,除开看门的大爷,院子里连个煮饭婆子都无,每日三餐,都是姜家这边派人送过去,再是清静不过。
因为何氏租院子的时候,早就与院子的主人约定好了,不让跟外人透露住的是谁,房子主人也是个信守承诺的,把嘴管的死死的。
顾衍和姜宣两个,虽然身处喧闹的盛京,且一个是解元,另一个是经魁,风头正盛,却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打扰,在此处安心治学。
姜锦鱼偶尔会来,但她来的不勤,她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不大适合经常出门。
姜宣虽说沉迷治学,可也不是个蠢的,一开始还一叶障目,以为顾衍同自己一样,把绵绵当做妹妹。
可时间一久,他就有点琢磨出来了,每回绵绵来,顾衍没有哪一回不是从头陪到尾的,期间虽说不算巧舌如簧,但比起平日里的惜字如金,差别可大了去了。
看着自家傻妹妹抱着本顾衍送的古医书,还双目放光,满脸感动的冲顾衍道谢,姜宣就忍不住想要扶额。
等姜锦鱼一走,姜宣便开门见山道,“衍哥可是认真的?”
姜宣看出来,顾衍一点儿都不惊讶,他没掩饰,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面对姜宣的质问,顾衍没笑,认真点头,“自然是真心的。”
姜宣有点头疼,一方面又觉得好兄弟人品好,学问也好,可另一方面吧,又觉得顾家那样的浑水,何必让自家傻妹妹去蹚,绵绵就该嫁个家世清白的人家。
看姜宣纠结成那样,顾衍轻笑了下,正色道,“宣弟不必纠结,你担心的事情,我都会解决。眼下的紧要之事是会试,若是因为为兄这些事,让你分了神,只怕姜叔都要生我的气了。我是诚心求娶的,亦不会让绵绵跟着我受委屈,眼下我还未站稳脚跟,等殿试授官后,我会想办法分家。”
姜宣下意识觉得放心不少,对于顾衍的手段,他还是很服气的,至少他这样信誓旦旦要护住一个人的态度,就让他心里舒服很多。
转念一想,这还是没影儿的事,怎么到了顾衍嘴里,好似他家绵绵已经成了顾家人了,当即也不跟他客气了,“我不纠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想娶他妹妹,哪那么容易,爹娘那边就不是好松口的。
但话虽这么说,姜宣也没故意使坏,姜锦鱼再来的时候,他也没拦着不让两人见面,只是不免盯着紧了些。
夏去秋来,盛京官夫人圈子里,多了许多新的值得说道的小道消息。
这家嫁女,那家娶妻的,但最被她们讨论得热烈的,却是顾家的热闹。
一年之前,顾家在盛京,还是一个不起眼的人家,门第中等而已,顾忠青的官做的不大不小,也不受帝宠,也就那样。
可一年之后,顾家却成了盛京官夫人们人人都要拿出来议论的人家了。
方顾氏还在这边坐着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闲聊。
一个语含嘲讽道,“你们说说,顾夫人这是图什么啊?他家又没有爵位要长子继承,何必那样盯着前头生的?还逼得人原配长子,非得搬出去租院子念书,顾老太太居然也答应了,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家里不清静呗!”
另一个也跟着八卦,“眼皮浅呗……好好的一个经魁,这要是我家的,就是庶子,我也好生照顾着。反正我们做主母的,占着大义,你不作妖,继子也好,庶子也罢,还不得孝顺你?我看胡氏啊,就是个傻子,活生生把这么个出息儿子往外推!”
“绝对真的傻!”有人跟着应和,然后忍不住打探,“你们说,胡氏打算给她继子说个什么样的人家?”
另一个很是不屑道,“这还用问?肯定得找个家世不好的呗!我看顾经魁也是倒了霉,摊上这么个继母……我家要是有姑娘,我可舍不得送顾府去,啧,顾经魁倒是出息的,可有那样的恶毒婆婆,我就不敢答应!”
“是啊……真是可怜……倒是姜解元,也不知姜夫人打算挑个什么样的。反正我家是没女儿,我家要是有女儿,我就乐意找姜家那样的人家。听说姜大人后院连个妾室都没有……”
虽说没说到自己头上,可方顾氏还是忍不住觉得没面子,坐不住,急匆匆起身告辞了。
也没回家,直接去了一趟顾府,找亲娘顾老太太去了。
顾老太太见女儿回家了,还问她,“怎么来了?”
方顾氏捉着帕子道,“娘,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知道外头人都是怎么说咱们府里的!”
顾老太太不紧不慢道,“我年纪大了,哪里管得住你嫂子,随她们怎么样。”
反正儿子官途也就这样了,胡氏要作妖,就让她作妖,作的名声坏了,对衍哥儿反倒是好事。继母越恶毒,衍哥儿越不必受胡氏的钳制。
她人老,可心里明白着呢,琴姨娘跟胡氏斗法,她暗地里也没少帮衬着琴姨娘,只要不害到顾轩和顾酉,她都作壁上观,不插手,也不过问。
老太太拍拍袖子,心里暗暗算着日子。
也快到会试了,等会试一过,衍哥儿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姜家那个姑娘,她派去衍哥儿那里送东西的人,也接触了几次,回来都说好。
姑娘好,衍哥儿也喜欢,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某位小天使提醒,发现文章关于科举的部分出现了bug,先这样写吧。
乡试---举人
会试---贡士
殿试---进士
等出差结束,这些bug统一来修
现在修文,那就得断更了
所以先将就着看哈,爱你们!





重生之福气绵绵 54、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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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九月, 会试。
经过半年的闭门治学,姜宣和顾衍二人, 对于会试, 可以称得上是胸有成竹了。
送考那一日,顾府和姜府都派了人,不过顾家来的是管事,可姜家却是主子们全都出动了,亲自送考。
顾衍随口将管事打发走了,管事也不敢说什么,如今府里琴姨娘跟胡氏平分秋色, 他这个奴才也算是看清了,日后府里最有出息的,指不定就是这位大少爷, 哪里还敢得罪他。
管事小心翼翼道,“那奴才回去了。”
打发走管事, 顾衍拍拍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状若无恙走到姜宣身边, 对着未来丈人和丈母娘,态度既尊重又不失亲近,喊了句, “姜叔……姜婶婶。”
顿了顿, 微微勾唇笑了下,眼睛里似软了几分,“绵绵……妹妹。”
老丈人面前, 还是要收敛些。
姜锦鱼被喊得一怔,险些被男色迷晕了眼,反应过来,脸上微微红了下,福福身,“顾公子。”
再看顾衍身后,空无一人,唯一跟着的书童也不知跑去哪里了(其实是顾衍打发走的),顿时有些替他觉得委屈,想到顾衍继母胡氏的做派,心里也跟着不好受了些,抿抿唇,将准备好的考篮递过去,仰起脸真诚道,“顾公子,你一定可以的。”
心上人仰着小脸,杏眼亮亮的,顾衍自认为自己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此时也有些动容了,心骤然软了。
旁人说一百句祝福吹捧的话,都抵不上面前人这么一句。
简简单单的一句,声音轻轻的,但甜软得犹如夏日熟透了的桃儿。
顾衍以往偶尔读到那些描写爱情的诗文,柔情缱绻、百转千回,还觉得腻歪,此时倒是了解了那些作诗人的想法了。柔情是真柔情,碰上自己喜欢的人,铁石心肠都会化为绕指柔。
姜宣生怕顾衍露馅了,忙招呼他进考场,两人相携入了考院。
会试考五日,五日后,考院外一声锣鼓声,昭示着三年一度的会试落下帷幕。
姜家。
姜宣考试结束了,自然不必似以前那样紧张,难得的空闲,便留在家中陪陪父母。
不过姜宣闲了,何氏等人却是没工夫陪他,她此时正端坐着,含着笑,状若无恙打量着同屋的姑娘们。
左侧坐着的是乔大人家二姑娘,小姑娘模样生得极好,就是看着太紧张了些,身子看着也很瘦弱。右侧的瞧着活泼些,就是太活泼了,好似坐不住。
姜锦鱼当然知道,今日是来给哥哥挑媳妇的,何氏不方便开口,她便代劳了,仗着年纪比她们小些,拉着姑娘们闲聊。
她笑眯眯的,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说话温温吞吞的,一下子便让有些紧张的乔二姑娘放松下来了。
“乔姐姐怎的这样瘦,看得我好生羡慕。我平日里连糕点都不敢多吃一口,就怕长肉……”姜锦鱼笑盈盈道,哄得乔二小姐露出笑来。
似这样的花宴,大家伙儿心里多少都有点心照不宣,看何氏坐在这边,主动坐过来的,都是对姜家有意的。那些没想法的,是不会主动凑过去的。
可姜锦鱼跟着几个姑娘聊了几句,私底下也觉得没谱,旁边那个太活泼了,自家阿兄大约是不喜欢这种性子的。做妻子麽,还是喜欢贤惠的。就是她自己,也只在家人面前撒娇麽。
至于乔家二姑娘呢,性子倒是沉稳些,可怎么说呢,有点儿太紧张了,且这身子吧,她看了真有点替她担心,实在太瘦了些。
看了看何氏的脸色,和气同几位夫人说着话,和气是和气,可也没见的多热络。
从花宴回来,何氏虽没相中儿媳妇,倒也不着急。
她道,“你阿兄如今也就只有个举人的功名,这会试的结果还没下呢,咱们也必要着急不是?”
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可其实郎君也是一样,若是真的出色,那主动上门的人家也不会少。何氏是真的不着急,且听相公私下同她透的口风,只怕年底估计还要往上爬一爬。
马车到了姜府门口,姜锦鱼被桃儿扶着下马,刚站稳,便见旁边跑过来个锦衣公子,面生,她根本不认得。
而锦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齐靳。
说起齐靳,他也挺委屈的,自打寒食节之后,便再没见过心上人的面。他让自家娘齐二夫人来姜家说亲,可娘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上压根没成,连把人请到家里去,都请不动。
齐靳今日打扮得也颇为丰神俊朗,人靠衣装马靠鞍,倒是显得是那么回事。
不等姜锦鱼问,他就自报家门了。
传说中让人上门提亲的齐靳,姜锦鱼只听过,但没见过他,一听表情有点儿尴尬,微微侧过身子,“齐公子。”
大半年不见,姜锦鱼又是长身子的时候,比起半年前,自然又变得好看了些。齐靳看得都有点出神了,顿了顿才磕磕巴巴道,“姜姑娘,我……我心慕你……”
姜锦鱼一听就头疼,这叫什么事啊?堵在家门口,上来就是一句“心慕你”,这齐靳莫不是个傻子吧?
齐靳磕磕绊绊说完了,然后便看到姜锦鱼身后皱着眉的何氏,喏喏喊了句“伯母”,然后撒腿就跑了。
太丢人了!
何氏顿了顿,拧着眉吩咐石叔,“往后再看到那位公子,拦着!”
这事涉及女儿家的颜面,何氏到底也没跟别人说,只是把女儿身边的丫鬟喊来敲打了一番,重中之重就是,“在外时绝不能让姑娘独自待着,身边必须有人”。
被齐靳这么没头没脑一闹,姜锦鱼晚上自己待着的时候,倒是琢磨上了,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齐靳这样的,不用说,肯定没感觉,不讨厌,但也肯定不喜欢。想到未来要和一个人共渡一生,两人在一起的事情,比和爹娘在一起的还长,真要找个自己不喜欢的,那也够折磨的。
可真要让她说出个一二三来,她又说不出来。
想了大半宿,算了,还是不想了。
姜锦鱼这边还少女心事着呢,顾衍那头却是好戏开场了。
他是打定主意在会试后定亲的,因此会试一结束,便去了趟祖母屋里,祖孙两个自然是一个想法,觉得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等晚上饭桌上,胡氏正瞪着给顾忠青夹菜的新姨娘时,顾老太太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衍哥儿会试也结束了,他年纪也不小了,该说亲事了。”
顾忠青一听,搁下筷子道,“娘,这会试的结果不是还没出麽,怎么这么急?”
按他的想法,当然是要等到会试甚至殿试的结果出了,要是长子成了贡士甚至是进士,找什么样的儿媳妇不好找?待价而沽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顾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早什么早!衍哥儿都多大了?!你天天对你儿子不上心,现在还说早,你去别家问问,似衍哥儿这样大的,有哪个没定亲的?!”
孙儿现在出息了,老太太训儿子也更有底气了,怎么舒坦怎么来。
“那……”顾忠青肉疼道,“那您相中了哪家?”
胡氏也顾不上瞪新姨娘了,竖起耳朵悄悄听着,心里暗道:要真是姜家那姑娘,倒是好得很!
顾老太太擦了擦手,慢吞吞道,“我瞧中姜家的姑娘了,明日就上门去,我亲自去。胡氏就别跟着了,我带你妹妹去。”
顾忠青闹不明白,“哪个姜家?”
胡氏娇娇一笑,意有所指道,“老爷您自然不知道。这姜大人呢,在吏部做官,听说是七品……”
“那怎么行!我不同意!”顾忠青一听就不干了,觉得自家老太太真是糊涂了,找个七品小官的女儿。
他顾忠青的儿子,又是举人,干嘛找个七品小官的女儿?!
顾老太太顿时怒了,“你不同意怎么了?说好了衍哥儿的婚事让我拿主意,你现在是说话不算数了?”
顾忠青脸一阵红一阵白,脸红脖子粗的据理力争,倒不似个儒雅的文臣,反倒像赌桌上的赌徒。
他道,“那也不能找这么个小官人家……这也太不挑了……”
顾老太太一拍桌子,“什么挑不挑的?养儿子的时候,你当个甩手掌柜,现在好了,衍哥儿娶媳妇,你倒是要跳出来指指点点了?”
这话也就老太太敢说,换了别人说,顾忠青都得翻脸,可老太太是他亲娘,他哪敢跟老太太吵。
可顾忠青还是不松口,“不成!我不答应!”
胡氏本来看热闹着,一看顾忠青态度这么坚决,还真有点怕顾衍就这么屈服了。
对她和顾轩来说,顾衍娶个家世低的妻子,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真要被顾忠青给拦住了,那她的期望可就落空了。
不等琴姨娘那边帮衬,胡氏迫不及待跳了出来,“老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咱们这个家,老的老,小的小,哪个离得开您呢?”
顾忠青素来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他这个顶梁柱吧,最近还真有点憋屈,最憋屈的就是,长子不买他的账。
他一心想修复父子感情,结果长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对着他这个父亲,恭敬是恭敬,可冷淡也是真的冷淡。
抬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长子,仍是面色冷清,活像没看到他这个当爹的动怒了一样,没一句关心,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予。
顾忠青气急了,“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顾衍慢条斯理放下筷子,抬眸看过去,直直的看进顾忠青带着怒火的眼睛,一顿,直看得顾忠青心底莫名透了一股凉意。




重生之福气绵绵 55、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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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唇边带着丝冷峻的笑意, 似笑非笑的,却比冷着一张脸要吓人很多。
他道, “父亲说笑了, 儿子什么时候忤逆过您?那年过年,您一句话,让我去庄子上过年,我不是二话没说便走了麽?求学那年,您怕我在家里带坏二弟,让我孤身去夏县求学,我不是也去了麽?”
顾衍一句句说, 顾忠青听得心虚不已,可面上还是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有句话叫,知子莫若父, 在顾家这句话兴许不对,可反过来, 倒是有那么些意思。
顾忠青其人,顾衍了解得很, 能力尔尔,年轻时仅有的才学早已被这些年的官场生涯给磨得所剩无几,剩下的只有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的念头。
他不愿自己和姜家定亲, 不是因为担心他的仕途, 为了他的前途着想,充其量是觉得,他这个儿子让他有利可图。
可顾衍是绝不可能, 用自己的婚事,去满足顾忠青那点难以启齿的贪欲。
顾忠青被说的恼怒不已,拂袖而走。
回到屋里,气得摔了两三个花瓶,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恨不得破口大骂,完全没有文官应有的风范。
胡氏一心想推波助澜,把这门婚事给促成了,可看顾忠青这个样子,她也不敢开口了,忙推了玉霞去伺候顾忠青,自己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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