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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姜锦鱼抿抿唇,习惯母亲有话直说的做派了,老老实实回答,“见到了。”
“装乖不成,现在来同我装可怜了?”何氏没好气摇摇头,“小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姜锦鱼可怜兮兮,“娘,我知错了。你问吧,我保证有问必答。”
“顾家那小子大费周章见你,不会只是想见你一面,什么话都没说吧?”
自从顾老太太上了一回门,以往何氏和姜二郎口中亲热的“衍哥儿”,就成了顾家那小子了,大概是全天下要嫁女儿的老父亲老母亲,对着女婿都没什么好脸色吧。
何氏也是一样,喜欢顾衍是一方面,要看着顾衍费尽心思把自家闺女“骗走”,那又是另一回事。
被这么一问,刚刚才从脑海里赶走的那些话,一下子又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姜锦鱼略不自在的咳了一下,简短道,“也没说什么。他道,等他入仕后,不久便会分家。另外,还把他名下的财产账簿给我看了。其余的便没了。”
姑娘家平日里再稳重,到了这时候也是羞的。何氏对小姑娘的心思,也摸得很透,知道必定不知说了这些,或者说,不会是这样简单的内容,不过她也没追问。
光是女儿说的这几句,便足以教何氏看出端倪了。
她自己养大的闺女,自己最清楚,真要不想嫁,哪里会这样替顾衍说话。上回齐家那事,姜锦鱼可是一口就回绝了,理由也很充分,齐大非偶、不想高攀。
何氏心里想着,面上倒是没显露出来,神色也很慎重,自顾自道,“这样说起来……顾家倒也不是不能嫁……”
姜锦鱼有些局促羞涩,说不上来的不自在,闻言也权当没听见,微微撇开头,可耳朵却是悄悄红了,肉肉的耳垂软绵绵的,透着红晕,看上去很好捏。
她微微竖起耳朵,等着自家娘接下来的下文,可她自己心里也是稀里糊涂的,压根不知道,自己想听的什么答案。
何氏看了她这神色,心里哪里还会不清楚,心下几乎也同意了一半了。
“成了,等你爹回来,我和他说。”
姜锦鱼怔了下,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点灯,就在屋里那么坐着。
小桃想进来点烛,可一看自家姑娘的神色,没敢进来打扰。
昏暗中,大概人的思绪会越发的清晰,连白日里顾衍极其细微的动作,说话时微微皱起的眉心,替她擦手时的慢条斯理,笑起来眼里的光,都变得格外的清晰,分毫未差展现在她面前。
姜锦鱼忍不住有点儿“自恋”的想,他那么喜欢我麽?连同我说话时,都温柔得不像他。他大费周章见我一面,是怕我不嫁给他,所以才要亲自来跟我解释麽?
如果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相信一次,相信顾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来迟了,抱歉!
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尽量调整哈
另外解释一下,方秋沁的未婚夫是她爹那方的亲戚,算是妹妹的儿子,我还以为爸爸这边的是堂,妈妈这边的是表,刚刚查了下,果然错了qaq
抱歉





重生之福气绵绵 62、合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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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何氏起身后,便吩咐钱妈妈帮着去了顾家, 帮忙传话。
昨夜里夫妻俩个也算是通了气, 比起何氏,姜二郎同顾衍接触还要更多些,自然知晓,顾衍日后的前程定是不会差,自家女儿若是嫁,吃不了亏。
且听了妻子何氏的话,心里对顾衍也算是认可了大半了, 只是还是坚持原来的想法:定亲可以,可成亲还得等等。
何氏也觉得如此,夫妻俩个打定主意, 何氏便打算给顾老太太那边一个准话了,总是吊着人家, 也显得不尊重,这也不是他们姜家的作风。
钱妈妈按着主子的意思到了顾府, 她本以为进门还要受些刁难的,因为之前便听说过外头的传言,顾家那位继室是个苛刻人, 不光是对继子盼着他不好, 连姨娘下人也是非打即骂的。
哪晓得进门便顺利的很,知道她是姜家来的人,守门的管事格外客气, 话里话外套着近乎,听说她是来给老太太传话的,立马派了个小丫鬟,特意吩咐她,“千万把这位钱妈妈给送到老夫人那里去,别耽搁了!”
钱妈妈心里稍稍纳闷,顾家不是那继室当家麽?怎么对着她这样的客气,不应当啊?
被她怀疑别有居心的管事还在美滋滋的想:等把这妈妈送走了,自个儿立马去大少爷那里报喜去!这可是好差事,可不能让那几个小子给抢了!
只能怪他们不走运!偏生让他赶上这事,前几天可没瞧见有姜家人上门噢!
管事想到上回大少爷阔绰的手笔,心里高兴得不得了,也顾不上呆站着了,忙就跑开,打算去传话去了。
而钱妈妈这边顺利见到了顾老夫人,她恭恭敬敬传完话,就见端庄的老夫人坐不住了,边喊着嬷嬷来给钱妈妈塞赏钱,边喜滋滋道,“那我那日带着衍哥儿上门,总要让他正式见见长辈。”
见顾家这样重视自家姑娘,钱妈妈心里也舒服,没多客套,接了顾老夫人的赏钱,福福身道,“那您定了日子,便捎人提前来说一声。我家夫人说了,也不必太客气。”
言外之意,这是把顾家当亲戚来走了,不必又是帖子又是提前好几日的。
顾老太太听了也高兴,她是因为自家孙儿一心惦记着人家闺女,所以表现得很主动,可何氏这样的举动和态度,无疑也表现出了对她和顾家的尊重。
这话听了,让人心里觉得舒坦,顾老夫人在心里感慨:胡氏那边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可要她看,这门亲事说的还真对!姜家这样的做派,行就是行,不行也是一句话,没钓着一个还想着挑个更好的,这样明礼知义的人家,才真正算得上一句“家风清正”。
跟姜家比起来,他们顾家也就是面上一句“书香门第”,骨子里还不如人姜家有规矩呢!
“哎,姜夫人说的正是!往后便是一家人了,也没得客气的!”说罢,顾老夫人还喜滋滋招手唤嬷嬷,“把衍哥儿送来的那副头面拿来。”
等嬷嬷把头面取来了,老夫人便转头冲钱妈妈道,“这是衍哥儿那孩子送来的,本就是给他媳妇的,你也别推辞,尽管带回去。外人问了,你就说是我送的。”
钱妈妈听了,觉得顾老太太瞧着年纪大,可脑子明白得很,看着不是个糊涂的。
一面又替自家孙儿讨好了未来的丈人丈母娘,一面又把后顾之忧都给免了,直接以她的名义送,东西也是从她这儿出的。外人问起了,也只会觉得老人家喜欢年轻小姑娘,赏赐点东西很正常,完全不会想到私情之类。
钱妈妈想了想,点头道,“那老奴便收下了。”
传了话,便要走了,顾老夫人还特意让嬷嬷亲自去送人,以表重视。
钱妈妈也很懂规矩,生怕给姜家丢了脸,态度越发的谦逊,没有半分恃宠而骄。
嬷嬷送走钱妈妈后,回身便看到了匆匆而至的顾衍,忙上去福福身。
“人送走了?”顾衍点头,遥遥看了一眼走远的钱妈妈,瞧着果然有几分面熟。
姜家下人不多,能被主子派来传话的,只可能是心腹。且按着那管事的消息,是个上了年纪的妈妈。略对了对人名,顾衍便猜出了来的人是谁。
嬷嬷也恭敬答道,“送走了。让忠管事派了马车和小厮送了。”
顾衍漫不经心点了个头,便抬步朝祖母院子里去了,进了院子,便看到祖母笑眯眯看过来,眼里仿佛带了丝看笑话的揶揄,老太太了然道,“来了啊。”
长孙亲事成了,顾老夫人也算是安了心,也有心情逗弄一下孙儿,想看一看一向镇定沉着的孙儿着急的样子。
老太太故意没吭声,等着顾衍主动开口问。
祖母的那点小心机,顾衍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透?但即便是看透了,一开口就落了下风,他也甘愿先主动开口,主动认输一回。
顾衍坐下,抬眼坦率问道,“祖母可否告知孙儿,姜家派人前来,是为了何事?”
顾老夫人也装不下去了,说到底,她也为顾衍高兴,见他这样为自己的亲事谋划,便觉得,小两口日后定能鹣鲽情深。
“姜家同意了。找个时间,我同你姑姑再去一回姜家,把定亲的日子给定了,那你也算是安心了。”
虽然早已提前猜中了,可当祖母亲口说出姜家同意了的话,顾衍还是从心底油然而生出浓浓的喜悦来。
这喜,既是因为他喜欢的人,终于要成为他的人。也是因为,他所做的努力,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且被那样珍视着。
他以为小姑娘兴许只是被他的话打动,可要把人娶回家,还需要时间,需要他一次次的表现。可结果却是让他惊喜的,他的小姑娘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是柔软的,像祖母之前养的那只翡翠绿眼的小白猫儿,羞涩的柔软的,可一旦知道你是对它好的,一旦托付信任,便会乖乖收好爪子,即使小猫儿爪子挠人的劲儿小到让人忽视,然后摊开肚皮任你揉。
现在,这只黏人又漂亮的“小猫儿”,也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嗯。”顾衍克制着欣喜,颔首,片刻后才开口道,“若是可以,定亲的日子定在下月十五前吧。”
“这……”老太太听了忍不住抬头,下月十五是会试出结果的日子,按着她对孙儿性格的了解,这必定不是怕姜家因为他没考中而反悔,难不成是怕因为他考中了,而闹出什么岔子?
联想到自己孙儿对人小姑娘的疼惜,顾老夫人也有些理解,当即点头答应下来,“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夜长梦多,还是早定下来为好。”
可等祖母赞同了自己的想法,顾衍本人倒是有点迟疑了,犹豫着开口,“这样会不会太赶了?”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回会试是没问题的。只怕等他成了贡士,顾忠青便又不肯放弃先前的念头,虽说因着他的有意宣传,胡氏的刻薄已经在盛京出了名了,可万一真有想不开的人家,非要把女儿嫁来,也并不是毫无可能。
可另一方面,定亲也好,成亲也好,对他而言对他的小姑娘而言,一辈子都只有一次。
女子天生便对这些格外重视,他怕怠慢委屈了自家小姑娘。
算了,顾忠青那里若是有什么念头,他总能想办法让他打消的,只是要费些劲罢了。
想到这里,顾衍又改口了,“还是按着姜家的意思来吧。好事不怕等,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那十天半个月的。”
顾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孙儿这样拿不定主意,觉得稀奇的同时,又觉得万分庆幸,幸好自己当时没因为两家的门第而反对这门亲事,否则哪里能看到孙儿这样鲜活的模样。
“那行,这事我再同姜夫人商量。”
婚事的事情,基本就算尘埃落定了。
顾老夫人也亲自登门,同何氏商量定亲的事情,觉得赶得太急不大合适,最后两人还是定下来,就按着盛京的规矩来。
可这么一来,定亲礼势必要在会试公布结果之后了。
何氏不担心,姜仲行更是态度明确得不得了,直接道,“若是顾衍成了贡士,顾家便要反悔,这门亲事吹了正好。我的女儿,哪里会愁嫁?”
何氏也点头,“正是如此,也不是我急,我看顾老夫人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大概还是老人家想早点抱孙子吧。”
姜仲行摇摇头,没作声。
老夫人就是急着抱孙子,还差这么十天半个月的?大约是顾衍那里怕出岔子吧,可姜仲行知道归知道,却没打算帮忙。
若是连顾家那点事情都搞不定,这个女婿不要也罢!
姜仲行态度坚定,顾老夫人也觉得那样不合适,便也安安心心的准备定亲礼。
初九那日,顾衍和姜锦鱼的庚帖,被顾老夫人特意挑出来的五角俱全的一个嬷嬷,送到明山寺,供奉了不少香油钱,请主持大师亲自卜算。
明山寺的大师沐浴净身,亲自卜算两人的生辰八字,一日之后,合帖结果便由个小和尚送了出来。
抄录两份,一份送到姜家,另一份则被送到了顾府。
顾老夫人取了合婚帖,展开朱纸,两行飘逸小字映入眼帘。
“乾和坤和,相辅相成,天命之合。”
“枯木逢春,困鱼遇水,逢凶化吉。”
仔仔细细看了三遍,顾老夫人彻彻底底安心了。明山寺大师的卦象,莫说她,就是宫里也有贵人相信,可见大师的确是有真本事的。
这卦象分明是说,姜家那姑娘有旺夫之相,和自家孙儿在一起,那是天作之合,逢凶化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重生之福气绵绵 63、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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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过庚帖, 两家便可以以亲家的名义来往了。
顾老太太对这门婚事很满意,也没藏着掖着, 有人来问, 便直接就道,“我那孙儿定的姑娘,便是吏部姜大人府上的姑娘。”
问的人还纳闷呢,吏部哪个姜大人啊?再追问一句,脸色就有些讪讪了,讪笑道,“噢, 是这样啊。那可真是恭喜您了,等孙媳妇进了门,您老就可以等着抱重孙了。”
转眼出了这门, 就啧啧感慨上了,“这顾大公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要不是摊上这么个苛刻继母,娶个门当户对的, 总是不难的。好歹是个举人呢!这顾老夫人也是个糊涂的,瞧那模样态度,竟是半点儿没有嫌弃那姜姑娘门第差, 还乐呵呵, 当成宝似的。”
听她说话的那夫人也跟着摇头,“所以说,娶妻娶贤, 娶了胡氏那样的搅家精,可不是家门不幸麽!”
事不关己,自然说起来毫无顾忌,且顾家又不是什么她们得罪不起的高门大户,闲言碎语传那么几句,胡氏难不成还敢找她们算账?
盛京圈子里的官夫人们都是人精,什么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心里门清儿。
像胡氏,就是她们心里能得罪的那个,名声那样差,也不差她们踩上几脚。可她们口里的顾大公子,就是她们觉得不能得罪的,男子不像女子,男子可以入仕博功名,且还是个会读书的,往后指不定有什么前程。
不是有句老话么,莫欺少年穷。
举人连官都不是,可这些官夫人敢嚼胡氏的舌根,却不敢真把顾衍给牵连进去,连带着传闲言碎语,也只把矛头指向胡氏。
在胡氏还忙于和府里姨娘斗法的时候,还不知道,盛京的官夫人们又替她“宣扬”了一波,乃至她的名声,都有那么点传出圈子了,甚至连侯府王府那些侧妃们都知道了。
胡氏成了盛京的笑柄,尚且还不自知,可胡氏的娘家嫂子却是要恨死她了,一向对婆婆言听计从的胡夫人,也彻底发了一回火,扬言道,就是小姑子回来,也不让自家孩子去见她!
胡夫人的婆婆又能如何,她自家女儿先做错事,牵连了娘家,她这个婆婆也挺不直腰板,更别提训儿媳妇了。
后宅这些事,却不大影响得了前朝的事情,男人们也不会去管自家妻妾说了谁的闲话,他们关注的,是谁又升了官,陛下最近看重哪个。
升了官的,自然是要去巴结着,不说巴结,至少也不能结仇不是?
就在姜顾两家交换庚帖后三日,赶上皇后诞下龙嗣,周文帝亲政已有六年,大婚也已经七年了,可嫡子还是第一个,自然龙心大悦。
周文帝一高兴,便开始给手底下的官员“升职”了,一连下了十几道圣旨,大到吏部尚书,小到内廷的太监,也不拘官大官小,连着提拔了十多人。
若是换做平时,莫说提拔这么多人,光是提拔一个吏部尚书,都得先内阁讨论一波,早朝再讨论一波,几大派系还得上几轮折子,再激烈点,在早朝上撸着袖子互骂也不稀奇。
可赶上圣上唯一的嫡子出生,谁都不敢触霉头了。说的粗俗些,就是民间地主老爷家生了个儿子,地主老爷一高兴,免了佃户的佃租,手底下管事还敢多说一句?
这道理也是一样的,皇上喜得嫡子,龙心大悦,赏了底下人,只不过赏的是官位,这谁敢跑上来指着皇帝的鼻子痛心疾首来一句,皇上,这官您不能升!不合祖宗礼法啊!
那要不就是脑子坏了,要不就是不要命了!
真敢这么做,那可真能“名留青史”了,不过就是这名留得不怎么好听。
太监唱完圣旨,还没走出宫门,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就被众人围了个团团转,这个请他去喝酒,那个请他去鉴赏自己的画作。
新上任的尹尚书是个老头儿了,在朝里资历挺老的,可以往不怎的起眼。本来原礼部尚书致仕,几个有希望的官员都“上窜下跳”,四处找门路,想接老尚书的班,可没曾想,竟是让尹尚书给捡了个便宜。
众人也想不明白,尹大人怎么就入了陛下的眼了,可想不通归想不通,又不影响他们巴结套近乎。
唯独被众人围着的尹尚书自己心里有数,自己又无大功绩,背后也无派系,这回能坐上尚书的位置,纯属陛下一时“善心大发”,可天下之主会善心大发麽,这话谁都不信,尹尚书也不信。
自己年纪这么大,就算是坐上了这位置,也只想着不出错就好,坐不了几年,就得致仕。到时候上来的,才是陛下心里真正属意的吏部尚书。
想到这回跟着升了官的安江,尹尚书感觉自己猜到了点陛下的意思,拒绝了众人邀约,往朝外走了出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自己这个尚书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周文帝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挑中的这个尚书,这么有眼力见儿,还在跟自己的心腹解释,“本来是想直接给你尚书之位,你的位置就让你手底下挑个人接手,可你毕竟资历浅,真要坐上那位置,只怕朝里那几个老头儿要闹翻天了。”
一向正经的陛下喊丞相御史老头儿,安江仿佛没听见似的,躬身道,“陛下思虑周全,微臣不及。侍郎之位足以,微臣感念陛下厚爱。”
其实他这个年纪,能做得了吏部侍郎,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见安江没有芥蒂,周文帝又道,“你上回给朕举荐的那个姜仲行,的确是不错,是个能干实事的官员,又不是那等只知道干实事的。这回朕也提拔了,朝中官员多,可能干事的却少之又少,朕也是举步维艰啊……”
安江沉声道,“陛下不必担忧。俗话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天底下的有才之人,个个都希望得到陛下的赏识。陛下何愁无人可用?”
周文帝龙颜大悦,抚掌道,“爱卿说的极是,待殿试一过,又有诸多人才从文昌门鱼贯而入。十年之后,朝中尽是有用之才,朕何愁无人可用!”
君臣相谈甚欢,甚至已经把这回会试中几个出色的拿出来一一点评了,而宫外的人,自然不知道,皇帝已经缺人用到了这样的地步。
六品官员之上才可上朝,姜仲行刚好卡在七品的品阶上,自然不知道早朝时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升官了。
升官的圣旨来的很快,没去姜家,直接到了吏部来,姜仲行彼时正在整理西南地区官员的考核结果,青色的官袍也沾了灰,还没来得及整理,就被满脸喜色的同僚给拉了出去。
来传圣旨的公公见状,权当没瞧见,严肃唱完圣旨,便瞬间变了脸色,笑眯眯道,“姜主事,姜大人,接旨吧!”
吏部最高长官是尚书(正二品),其下便是侍郎二名(正三品),又设副职员外郎数名,乃从四品。再往下便是主事数名,乃从五品官员。
就是说,姜仲行这一下子就从正七品,一跃至从五品,在满地三四品的盛京,这品级不算什么,可吏部的从五品主事,实权大过官阶啊!
姜仲行早知年后估计会升迁,可没想到连升三级,心中虽喜悦,可面上却是一派沉静,接过圣旨,道,“多谢这位公公走这一趟。”
然后,将袖里的暖炉取出来,含笑递过去,“天寒,公公路上带着。”
姜仲行不是那等随时等着拍马屁的人,身上是带了赏钱,可那是赏给下人的,要是给传旨公公,那就不是讨好人,而是得罪人了。
暖炉价值不高,可模样精致,且内有乾坤,送给这公公,既不显得阿谀奉承,还不得罪人。
做官也不是稀里糊涂瞎做的,姜仲行是干实事的人,可该知道的人情世故,他样样都不少,对着儿子姜宣,他也是这样教他的。
传旨公公笑眯眯接了暖炉,刚接到手里,便闻到清淡的药香味,细细那么一瞧,这暖炉虽小如橘,但格外精致,上下两层,上头一层薄,下头宽,而上面那层则放了中药,底下碳一热,中药被烘烤,药香便散出来了。
这小玩意儿,还是姜锦鱼折腾了铁匠许久,才折腾出来的。
传旨公公心里一喜,他们都是伺候人的,自然不能带了异味,否则就是对主子不敬,有了这小暖炉,冬日里塞些味道淡的香料,可解决了他的大难题。这玩意儿不算贵重,可太监出一次宫不容易,这样精巧又趁手的,却是不容易得的。
公公面上笑容浓了些,回到宫里,正赶上周文帝心情好,公公便也识趣多说上几句,“姜主事还真是个干实事的官儿,奴才传旨的时候,姜大人还在忙活儿呢,被吏部其他几位大人匆匆拉出来,浑身都是灰。”
周文帝本就觉得姜仲行是个可用的人才,一听也有些兴趣,笑道,“朕有时也这样,批奏折入神了,袖子沾了墨,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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