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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今日定是出不了门了,姜锦鱼搓了搓手,简单挽了个髻。
本打算今日便在屋里这样消磨时间的,穿的也简单,面上更是没有涂脂抹粉,素面朝天在屋里绣嫁衣。
屋里火盆烧得旺,不过怕烧坏了屋子里的东西,火盆都是放在外间的。今年家里爹爹升了官,朝廷发的俸禄又多了不少,以往轮不上的冰敬碳敬,也送到府里来了。
银丝碳烧得正旺,还不像一般的碳那样熏人。
这时,小桃搓着手从外间进来,小脸冻得红扑扑的,肩上还带了雪,进门就跺了跺脚。
小姑娘脸红红的,悄声道,“小姐,顾公子给家里送了一车碳来。这会儿正在院子口等着呢,夫人说了,让我领您过去见一见面。”
说罢,又一脸严肃的补了一句,“夫人说了,只准说一刻钟的话。”
姜锦鱼闻言便放下手里的活儿,也没如何打扮,只在外头披了件披风,便抬步出去了,自己都未察觉,脚下有些慌乱。
推开门,只见顾衍站在风雪地里,北风袭向他的衣袖,风雪刮得衣袍猎猎作响,原本修长的身形在风雪中越发挺拔,如松如竹。
他仿佛是有些出神,直到看见寒风中那一抹娇弱翩翩的女子身形,冷峻的面上,乍然带了暖意。
走到跟前,姜锦鱼微微踮着脚,有些吃力地替顾衍拍落肩上的雪,他高了她甚多,踮着脚颇为吃力。
偏偏一向对她呵护有加的顾衍,也仿佛是怔愣了一般,没弯下腰,方便姜锦鱼的动作,反而是片刻后,伸出大掌,牢牢托住女孩儿纤细娇弱的腰肢。
不妨被男人这样一碰,姜锦鱼腰一软,险些站不住了,拍雪的动作微微一顿,抿着嘴儿继续。
等费了好大劲儿弄干净了,姜锦鱼的鼻尖上,沁了一层薄薄的汗,北风一吹,泛着些许的红,被带毛的披风那么一衬,小脸似圆杏,顾衍看在眼里,觉得实在可怜又可爱。
拉着姜锦鱼的手,到屋檐下暂避风雪。
北风袭面而来,风声呼号得越响,衬得两人不言不语,越发的寂静。
顾衍忽的打量了一眼姜锦鱼的打扮,眸中流露出一丝欣赏,“红裳衬你。”
这话倒是没有半分作假的,姜锦鱼肤尤白,肌肤细腻,一双圆眸黑白分明,黑的发亮,垂着眉眼儿时,泛着无辜的劲儿,着红裳时,眉目如画,端的是讨喜的模样。
两人没说上几句话,远远守着的小桃便坐不住了,她本就得了何氏的吩咐,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这边。
虽说顾衍品行家中人都信得过,偏偏小桃就是个死心眼,主子吩咐的事,半点儿折扣都是不能大的。且小丫鬟心里还有小算盘,自家小姐生的这样花容月貌,难保未来姑爷一时忍不住呢!
小桃掐着时间,一刻钟一到,便迫不及待奔了过来,还知道给两人留了些颜面,委婉道,“小姐,天冷,顾公子也还要回去呢。”
见身边人这样防着顾衍,好歹也是个探花郎,放在外头不知多少姑娘明里暗里暗送秋波,偏生到了自家,被当成淫贼防着了。姜锦鱼抿着嘴儿笑。
她生得模样好,便是带着一丝揶揄的笑,也没得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顾衍都有些意外,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姜锦鱼的,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把人给划到自己的范围内,只是对于自己这样纵容的态度,还是有些意外。
顾衍稍加思索,开口道,“明日祖母也要来我府里,届时我来接你?”
姜锦鱼答应下来,北风垂落她耳畔撩起的一缕发丝儿,仿佛是被那一缕发丝勾着似的,顾衍的视线跟着落在女孩儿玉白软嫩的耳垂上,眼神稍稍一顿,旋即带了笑。
小桃就在一边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想法,啊,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多余?是错觉麽?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衍:不是你的错觉,你就是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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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75、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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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 清晨,便有孩童在巷中玩闹嬉戏, 来回奔跑, 彼此追逐。
府中上下亦人人脸上带着笑意,小桃和钱妈妈并肩推门进来,脸上带着浓浓喜意。
姜锦鱼还在榻上,昨夜没注意,一时绣的迟了,睡得朦胧之际,被钱妈妈轻轻推搡着唤醒, 听她在耳边柔声道,“姑娘,该起了。”
姜锦鱼脑子还有些木, 坐在榻上任人施为,她若是没醒透, 便是这幅样子。
钱妈妈和小桃俱见怪不怪,一个拧了温帕子来, 替她擦脸,另一个则利索将衣衫取来,里一层外一层替她穿上。
待穿戴整齐的时候, 姜锦鱼也彻底醒了觉了, 脸上微微露出薄红,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一句, 故作无事般整理袖子。
钱妈妈看在眼里,心底不由生出一丝柔软来,外人自是觉得姑娘貌美花容,性子柔顺,娇娇养出来的小姐。唯独府里人才知道,何氏是个实打实的严母,姑娘也被教的比寻常同龄姑娘懂事许多,这样的迷糊情状,也就她与小桃这等贴身伺候的,才难得能见到一回。
在屋里用了早膳,丫鬟刚收拾了,便听到前厅来人,道是顾衍来了。
姜锦鱼恰恰收拾好了,抬步出去,行至前厅,顾衍已在厅中,阿兄姜宣伴在左右。
两人既是同窗,又是多年好友,如今更是沾亲带故,相谈甚欢。
不过姜锦鱼进来后,姜宣还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自己这位好同窗、好妹婿的注意力,一下子凝聚到了妹妹身上,这样直白的情绪,即便是他与顾衍相交多年,也难得一见。
失笑摇头,姜宣道,“绵绵既然来了,我便不留你了。只是,申时前需得把人送回。”
顾衍自是笑着答是,随后便带人出了府。
马车一路摇晃,不过几刻钟的功夫,便到了顾衍落榻之处,离姜家相距不远的顾家。
姜锦鱼正起身,棉帘便被从旁掀开了一角,斜伸进来一只手。
姜锦鱼下车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伸出手搭着,一手提着裙裾,下了马车,便很快将手松开了。
正这时,早已等不住的顾老太太,听见动静,便急急赶来了,未语先笑,面容慈祥,冲着院子外站着的姜锦鱼招手,“快进来,外头冷,别冻着了。”
姜锦鱼回看了一眼顾衍,见他没作甚,便上前去,由着老太太一把握住她的手,面上笑着道,“绵绵给老太太拜年了。”
顾老太太欣喜不已,越看两人,越觉得郎才女貌,实在是难得的相配,喜道,“好,好。”
见主子们寒暄罢,嬷嬷便迎他们进屋。
入座后,气氛难得的融洽,顾老太太是个和蔼的老人,且很讲道理,并不爱插手小辈们的事情,只是爱拉着姜锦鱼说话,问道,“听说你家里阿兄年后便要成婚了?那可是好事,安宁县主我见过一回,是个好脾性的。”
姜锦鱼笑答,“我母亲也盼着县主早早来,好有人陪着说说话。”
顾老太太正等着这一句呢,唉声叹气道,“莫说你母亲盼着县主了,你那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好不热闹。只可怜我的衍哥儿了,形单影只的,幸好还有你。有了你,祖母才放心啊。”
姜锦鱼起先是笑着听着,等听到后来,面上便慢慢浮起了红晕,只她还是一双笑眼望着老太太,盈盈笑意,竟看得老太太止住了话,不舍得往下说了。
若是这是自己嫡亲的孙女,她也舍不得早早嫁了人去。也莫怪何氏不肯应允,将心比心,老太太倒是没话可说了。
年节馔食丰盛,今日又算主家乔迁之喜,府里厨娘自是大费周章,做出了一桌子的珍馐美食。
姜锦鱼骨子里是个挑嘴的,偏偏这顾府的厨子,手艺意外合她的胃口,面上虽仍端着,可眸子里却是流露出了一丝愉悦来。
热腾腾的鱼饼,浇了鲜香的汤头,放在跟前香气扑鼻而来,姜锦鱼克制着食欲,夹了一块,便没好意思伸第二筷子了,可眼神吧,偶尔还望上转一圈。
真的很香,入口带着鱼肉的弹滑,一口咬下去,唇齿间还能咬到菌菇,口感层次更丰富。
顾衍心细如发,自是看在眼里,眸中微微带了笑意,夹了一筷子鱼饼,送到姜锦鱼面前的玉白小碗里。
不出意外的,看到小姑娘抬头望过来,面上顿时红了,可眼神却还故作镇定着。
底下的小动作,顾老太太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嘴上一句话没说,可心里却是比吃了灵丹妙药还舒服。
用罢午膳,顾老太太拂手道,“不必陪着我了,人老了,吃了便犯困,我去歇歇,你们年轻人,合该一块儿说说话,赏赏雪。”
说罢,就让嬷嬷扶着走了。
剩下姜锦鱼和顾衍,两人对视一眼,终是顾衍主动伸出手,含着笑道,“带你去个地方。”
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姜锦鱼布置的,说起来自是都转过的,可顾衍这么说,倒是激起她的好奇心。
顾衍行在前,姜锦鱼随他身后跟着,绕来绕去,竟是绕去了厨房的方向。
姜锦鱼心中寻思,难不成方才她贪嘴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所以男人带她来“偷吃”?真要这样,那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进了厨房,厨房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姜锦鱼略一思量,猜到是提前将人遣走了。
姜锦鱼跟着走,直到顾衍在烧火的灶台边停下了,正纳闷着的时候,灶膛底下传出一声极轻的喵。
那猫叫声很轻,姜锦鱼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等看到灶膛边上探出来的小猫脑袋,顿时喜出望外,双眼直直盯着那边,连呼吸都放轻了,惊喜地道,“是猫?”
顾衍稍稍让开了些,方便姜锦鱼蹲下仔细看,见她眼睛亮亮的,犹如林中奔跑的小鹿似的,眼睛圆亮,仿佛欣喜得不像话了,才开口慢慢道,“嗯,厨娘前几日发现的,找人看过,应是满月的猫崽。大约是这几日下雪,母猫便把幼崽叼来,藏在炉膛下了。”
厨房的炉膛开了左中右三个方形洞,平日里便只用中间那个,残余热量的灰落在中间,左右两侧便恰好借了中间的热量,十分温暖。还是眼瞅着要过年了,三个灶都得用上,厨娘清灰的时候才发现,底下居然藏了一窝奶猫崽子。
姜锦鱼伸手轻轻摸了摸最外的那一只,是只纯黑的,迷迷糊糊睁着双琥珀似的猫眼儿,初生牛犊不怕虎似的,方才的那声猫叫,便是这小家伙发出来的。
这时,里头一只橘毛儿的幼猫,翻了个身,大约是自小就显示出比兄弟们能吃的本能了,比同胞的幼崽胖了一圈,一下子从黑猫身上滚了出来。
黑色的那只不乐意了,摇了摇脑袋,一个猛扑,抱住橘毛儿那只的脑袋,后腿一个劲儿的猛踹,小模样凶的很。
姜锦鱼赶忙伸手把两只分开,只见橘毛儿的那只委实好脾气,毛肚皮一鼓一鼓的,睡得香着呢,丝毫没跟坏脾气的兄弟计较。
软乎乎一团,幼猫的毛儿都是炸开的,因此摸上去比看上去还要小只一些,一时没忍住,姜锦鱼也不嫌脏,直接把橘毛儿的那只揣进怀里了。
小橘猫也不“认生”,伸伸前爪,挠挠耳朵,然后扭头继续睡。
顾衍见一人一猫的样子,莫名有些相似,忍不住轻笑,随后道,“你若是喜欢,便带回去养。剩下的几只,等开春了,便也替它们找好人家。”
话刚说完,便见姜锦鱼惊喜回头,双眼盛满了浓浓的笑意和期待,仰着脸,抿着嘴儿跟他确认,“我真的能带回去啊?”
“你喜欢,自然可以。”
其实年前便可把这些幼崽送出去,不过那时嬷嬷禀告其他事情时,顺口提了一句厨房里的猫崽,他来厨房看了一眼,便开口留下了。
养宠物这种事情,颇有些看缘分,这只小橘猫儿又乖又爱睡,也乐意亲近人,姜锦鱼想也没想,直接便打算要这只了。
顾衍自然无二话,两人起身要走的时候,方才还在揍兄弟的那一只黑色的,不知从哪儿来的劲儿,一爪子勾住了姜锦鱼的裙摆,一个没留神,整只猫儿都悬空了。
姜锦鱼一惊,怕摔了它,赶忙蹲下身,哪知黑色小猫儿张牙舞爪喵了起来。
姜锦鱼没明白这黑色小猫这敌意从何而来,见它直瞪瞪盯着自己怀里打鼾的小橘,才反应过来,虽方才还打打闹闹的,可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这是见她要带走小橘猫儿,着急了呢。
怀里这只傻乎乎的,小呆瓜似的,黑色小猫倒是机灵又大胆,再一想,既是要养了,一只两只也无妨,两只还真好作伴。
这么一想,姜锦鱼便伸手把黑色小猫也揣进怀里了,笑眯眯道,“你也跟我回家吧。”
于是,两只猫儿都被姜锦鱼带回了姜家。
顾衍送她回去,又跟着去见了见准丈人和丈母娘,便没多留。
姜锦鱼送他走了,回到自己的院子,进门便被围住了。
她院子里小丫头多,平日无事的时候便叽叽喳喳的,何氏虽然重规矩,但到底也不是那等不通人情的人,并不多管制。且姜锦鱼平素也并不发火,小丫鬟们都大着胆子凑上来,你一言我一语问,“小姐,这猫儿好小啊,顾公子送的啊?顾公子待您真好!”
“这只小橘猫儿居然还在打鼾,怎么这么蠢……”有小丫鬟伸手摸,猫没摸着,险些被黑色小猫给挠了,“这只黑色的好凶啊……怎么把小橘猫看得这么紧,都不让碰的!不会是他媳妇吧?!”
姜锦鱼听得失笑,什么小媳妇,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1-18 21:00:37~2019-11-19 21:0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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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76、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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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后, 天气一下子暖和了起来。
姜家也跟着忙碌了起来,姜宣的亲事已经要筹备起来了, 何氏忙得不行, 好在陛下赐婚后,便不必再行下定礼,否则只怕还有得折腾。
姜锦鱼心疼娘,也陪着帮忙筹备,忙了一个多月,总算是赶在四月前准备好了。
姜宣和安宁县主的婚事,定在四月中。
四月十五那一日, 安宁县主由宫中出发,途经宣武、乘风数道宫门,送亲队伍一路把县主从宫内送到姜家。
何氏忙着前厅的事情, 姜锦鱼作为小姑子,自然是陪着新嫁娘。新娘子面嫩, 有时饿了渴了不好意思开口,初来乍到, 心里定是忐忑不安,有人陪着,总是能好些。
姜锦鱼进门, 便见喜床上坐着位清丽佳人, 双十年华,正是女儿家最娇美的时候,嫁衣披身, 眉目含羞,正微微低着头。
大约是听到有人进来,矜持抬眼,一双明亮的眼眸,便与姜锦鱼对视上了,姜锦鱼率先开口喊人,“嫂嫂。”
安宁县主心下微动,知道这便是自己的小姑子了,姑嫂之间最难相处,见初次见面的小姑子笑盈盈的,心里不自觉安心了些,也含笑道,“小姑子。”
两人初次见面,本也没那么多的话,且看安宁县主的神色,仿佛是怕冷落了她,拼命想找话题,姜锦鱼不想为难新娘子,便主动找话题,“嫂嫂可饿了,阿兄那里大约还有一会儿,我唤厨房送些热食来,嫂嫂略垫垫?”
这话虽是问,可也没等着安宁县主回,直接便吩咐了身边的小桃,让她去厨房喊菜来。
安宁县主虽是住在宫里,外人听了觉得定是金枝玉叶,可实际上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就譬如出嫁这一日,宫中上下皆忙碌,御膳房也只是敷衍往她宫里送些吃食,甚至还不如从前。
如今看小姑子一上来便替自己叫了吃食,心下便觉得小姑子实在是个体贴人,顿时也生出了亲近之心。
趁着上菜的空隙,不光是姜锦鱼打量安宁县主,安宁县主亦含着笑,默不作声将自己这小姑子上下看了一番。
她在宫里便知道,自己相公下头尚有弟妹一双,小叔子尚且年幼,可这小姑子却是只比她小了几岁,且在家中十分受宠,非但婆婆公公疼,连相公也是一口一个妹妹,她当时还怕与小姑子处不好关系,嬷嬷亦劝她年轻姑娘家气性大,让她进了门后让着些,等小姑子出嫁了就好了。
如今见到了真人,才有那么点觉出滋味来了,为何小姑子在家中如此受宠?
容色姝丽,肌肤白皙细腻,琼鼻朱唇,尤为显眼的,是那双眼,时时含着笑意,说话时那么笑盈盈的望着你,连她这么个初见的嫂嫂,都觉得格外的亲切喜欢。加之言行举止,处处为她着想,自己才见她第一次,便觉体贴,想必公婆更是爱女过甚。
厨房送了吃食过来,安宁县主用了几口,略略垫垫肚子,便不肯再用了。
心知女子爱美,且今日又是新婚夜,姜锦鱼也没多劝,只是让人又送了碟子不容易掉渣的糕点上来,在屋里放着。
姑嫂二人略道了几句家常,就听得外头传来声响,怕是前厅的酒喝完了,新郎总算是被放回来了。
可这还没完,听这动静,约莫是来宾跟着来闹洞房了。
这场合便不适合姜锦鱼这个未出阁的女子多留了,安宁县主也忙道,“小姑子快避一避,莫让人冲撞了去,我一人无碍。”
姜锦鱼冲新嫂子笑笑,便也起身,赶在闹洞房的宾客来之前,离开了新房。
今日家中热闹,来往都是人,即便是在自家院子里,指不定要有人醉了酒瞎闯,思量之下,便去了正院。
此时的正院十分热闹,闹洞房的宾客走了一波,可剩下的也不少,女客这边,还是由何氏陪着。
姜锦鱼过去,找到自己的座位入座,同桌的夫人们便笑眯眯打趣了起来,对何氏道,“你家姑娘喜事将近了吧?我可真羡慕你,平日里见你不慌不忙的,这一下子的,倒是把我们都比过去了。你家小儿子可还小的很,你这些年可算可以松快松快了。不像我,我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呢,快把我愁死了!”
这夫人说话十分幽默风趣,逗得同桌其他人皆是大笑。
作为被打趣,且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的姜锦鱼,唯一的反应,只能是低着头,装害羞。
虽然到了现在,提起她的婚事,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害羞了。
已婚妇人们的话题颇为多样,若是八卦哪里传的最快,那定是妇人堆里,这才一刻钟的功夫,话题就变成了某某家郎君要跟某某家姑娘定亲了,日子就定在某月某日,说的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信服。
正这时,远处坐着的商云儿,趁着自家娘亲不注意,蹭到了姜锦鱼的身边,扁嘴小声抱怨着,“你怎么都不出来找我玩啊。上回见你还是过年前,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
姜锦鱼忍着笑,安抚不高兴的小姑娘,“我家里忙麽,你看我新嫂嫂要进门,我娘忙里忙外,我这个女儿哪里好做个甩手掌柜。”
商云儿就是抱怨一下,见自己心中的好朋友跟自己解释了,立马又高兴了,小孩儿似的,“宽宏大量”道,“那我不怪你了,你不要自责了。下个月是我生日,你一定要来啊!那时候你总不忙了吧。”
姜锦鱼一口答应下来,她也有点理解商云儿的想法,大约是一直没什么姐妹,唯一的一个表姐还背后算计她,小姑娘被坑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就只能眼巴巴盼着她这个唯一的朋友了。
听到姜锦鱼答应了,商云儿喜滋滋的,眉开眼笑,然后又小声说道,“我表姐快出嫁了,哎,也不能算出嫁。”
这叫什么话?姜锦鱼没弄明白,示意商云儿继续说。
商云儿支支吾吾,难以启齿开口,“就是,你知不知道昌平侯府家?”
好歹也在盛京待了这许久了,自然也知道些,昌平侯府算是侯爵中比较特殊的,因为呢,别的侯府不说人丁兴旺,好歹嫡系也还有两三个。可这昌平侯府就有点倒霉了,三代单传,前几年府里唯一的世子因公逝世,当时朝野一度以为,昌平侯府这爵位怕是到头了。除非把庶子推上来,可这也要看陛下同意不同意,毕竟庶子继承爵位,这不合规矩。
哪知道头七没过,世子妃就诊出了有孕在身,侯府小心翼翼护着,总算是迎来了第四代的嫡长子,仍是单传。且更为令人唏嘘的是,世子妃生下嫡子后,溘然长逝。
这小小的婴孩,还未出生便没了爹,如今又失了娘亲,幸好府中老侯爷和侯夫人爱护有加,才勉强把他养大了。
商云儿四处打量,见没人注意这边,才附耳过来道,“表姐嫁的是侯府庶出的郎君。”
嫡出庶出的事情,有人十分在意,可也有人不在意这些,尤倩一心想攀高枝儿,这事姜锦鱼是知道的,所以侯府庶出的郎君,对她而言倒是个难得的好夫婿了。
只是,下一刻,商云儿一句话又让她震惊了一回,“其实也不算嫁,我娘都不打算让我出席她的婚礼,你记得也别去。这侯府高门大户,不肯娶,只肯纳,且正妻还在呢,想娶也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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