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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姜锦鱼无奈,冲侍书点点头,进了书房,好在进门还是外间,里面才是顾衍平日独处的地方。
示意小桃把食盒放下了,等她出去了,姜锦鱼才走到里间的门边,轻轻敲了敲门,轻咳开口道,“夫君,我来陪你用午膳。”
说罢,还在想着自己要不要避一避,毕竟书房重地,两人虽是夫妻,可这样随随便便的进,也的确不好。
且虽这么进来不是她的本意,是侍书兴冲冲放她进来的,可夫君并不知情,两人若是因此生了龃龉,便不大好了。
正想着,面前的里间门便被拉开了,姜锦鱼下意识循着声响抬头,两人刚好直直的注视着彼此,莫名的,姜锦鱼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被看得有几分不自在,面上也微微泛起了热意。
压住面上的热意,姜锦鱼先柔声开口,“我们去侧间用吧。这里毕竟是书房,我本不该随意进的。”
顾衍倒是全然无所谓,丝毫不介意道,“没事,是我吩咐的侍书,就在书房用吧。你是我的妻子,府里哪里你都可以随意去。”
姜锦鱼心下感动,面上的笑亦越发浓了几分,答应下来。
不过虽然答应下来,可姜锦鱼倒也不会乱闯,顾衍信任她,给予她这样的权力和信重,她更不能随意行事,更该把府里的规矩给立起来,让顾衍在外无后顾之忧。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的,单方面的付出,总有一天会觉得累。
姜锦鱼回到桌前,将食盒中的菜一样样取出来,食盒有些沉,底下放了小炉子,半红的几块碳。把菜都取了出来,正打算把食盒拎到一边放着。
却见一直坐着的顾衍,忽的起身了,提起食盒放到了一边。
夫妻二人同桌用膳,姜锦鱼偶尔抬手替顾衍布菜,本来也是初次,不免有些手生,怕夹了顾衍不喜的菜,不过看对方吃的很开心,似乎很合胃口,便也放心了。
顾衍其实很享受妻子为自己布菜,不过享受归享受,还是不舍得妻子受累,便也觑着空隙,往姜锦鱼碗里夹菜。
夫妻两个彼此布菜,看起来倒是有些傻傻的。
吃到腹中微撑,顾衍才舍得放下筷子,托腮抬眼看向对面盈盈而笑的妻子,启唇道,“这道排骨做的很好,我很喜欢。”
自己用了心意的菜,得到食客的赞美,姜锦鱼自然高兴,边抬手收拾桌子,边道,“你喜欢就好,下次再给你做。我手拙,做菜手艺不大好,也就这几样拿得出手,还怕你吃了几回就要厌了。”
顾衍却是笑,“吃不厌。不过等我馋你的手艺时,你再做吧。若是让丈人知道,你日日为我洗手作羹汤,只怕要气得连门都不让我上了。”
想起顾衍口中那场景,姜锦鱼灿然一笑,刚笑罢,就又听顾衍云淡风轻说了一句,“而且,我也舍不得。”
姜锦鱼发现,自从两人成婚起,顾衍说话便毫不收敛了,同她计较还显得自己小气,而且这话她听了,心里也是欣喜的,虽佯装无恙,撇开这事道,“过几日,我想给家里添几个丫鬟。你前院这儿伺候的人也少了些,给你弄个端茶的丫鬟过来,总不好总让书童代劳这事。”
顾衍抬手给两人倒了两杯茶水,漫不经心道,“府里的事情,你做主就行。不过前院这儿还是不要丫鬟了,端茶倒水的,让小厮来就好。我本就喜静,人多了反倒吵闹。”
姜锦鱼信以为真,还以为顾衍是真的怕丫鬟吵闹,便认真的解释,“我定然会□□好了,再送来你这儿。前院来客,让个小厮上茶,到底笨手笨脚的。你若是嫌吵闹,我给挑个安静懂事的,保证不让她吵着你。”
顾衍无奈看了一眼认真劝说的妻子,失笑道,“呆不呆,哪有你这样非要往自家相公身边塞女人的?”
姜锦鱼一怔,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喜静的话只是托词,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喜意,嘴上倒还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塞女人啊,只是丫鬟麽……好啦,那你不喜欢的话,就听你的,挑个小厮到前院来伺候。”
方才还固执得很,现在便松口了,这模样顾衍看了还觉得可爱,眼中渐渐柔软起来,“比起苦恼这个,夫人应该烦的是回门礼吧?家里没有长辈,这些事都得你亲自来。”
家中没有长辈,既是好事,又是坏事,但总体而言,还是好事。
,原本前院是有丫鬟的,是老太太送来的,哪晓得头一回进屋送茶,就被姑爷给打发走了。”
这天底下少有男子不偷腥的,偏偏让自家小姐给碰上了,小桃也是一心替自家小姐乐呢。
姑爷和小姐感情这样深,等日后有了小主子,那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重生之福气绵绵 82、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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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姜锦鱼他们便要去顾府,给长辈们磕头。
作为新妇, 这是姜锦鱼在顾家第一次正式的露面, 所以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但昨日夫妻俩也算是交心谈了一回,姜锦鱼也安心不少,心里有些底气。
受些刁难,兴许是有的,毕竟相公跟继母不合,公爹又是个不靠谱的,唯独祖母那里是一心念着他们好的。不过就像相公说的, 顾家再看他们不顺眼,也不敢如何,谁让眼下相公是整个顾家最出息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顾衍早不是当初那个不得不避继母锋芒的稚儿,相反, 如今是胡氏几个,对他避之不及。
就似今日, 得知继子要带着新妇上门,胡氏虽然心里万般不满,可也不敢撂挑子不干, 不得不早早起来, 与琴姨娘一同操持好家中诸事。
好不容易把人给盼来了,继子刚带着新妇进门,胡氏便彻底没了笑脸, 一张脸臭的不行。
嬷嬷们把热茶奉上来,按规矩,新妇要给公婆敬茶。
姜锦鱼也没作新妇羞答答模样,大大方方端了茶水,先给公公顾忠青敬茶,“公公,请喝茶。”
顾忠青其实感触颇深,他既因为长子的出色而感到骄傲,又因为自己与长子之间的疏离生分而觉得没面子,纠结的心态之下,其实他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得了探花郎的是次子顾轩,他是不是不用像现在这样思绪复杂?
伸手接过茶杯,顾忠青倒不会为难儿媳妇,接过茶便饮了一口,然后扣上杯盖,勉励了几句,就把准备好的改口红包递了过去。
姜锦鱼双手接过,旋即又给胡氏敬茶。
同样是喝茶,胡氏喝得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了,她没把顾衍当成儿子,自然也不会把姜锦鱼当成自己的儿媳妇,连样子也懒得做,直接接了茶,也没喝,就把薄薄的改口红包一递,连多说一句都懒得说。
胡氏虽不真诚,姜锦鱼倒不觉得委屈或是畏惧,大大方方起身,仿佛没看见胡氏对自己的不满似的。
敬了茶,顾忠青便觉得留下也没什么话可说,正准备走。
姜锦鱼见公公打算走,便笑盈盈提了个事。
她话音刚落,胡氏的脸都黑了,恨的牙痒痒道,“你说你想给叶氏磕头?”
她不把顾衍当儿子,是她自己乐意,可看到姜锦鱼不把她当婆婆捧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胡氏直接就冷笑出声了,“我看大郎媳妇,你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姜锦鱼伸手按住旁边相公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面上笑得一派温婉无害,“这怎么能算是生事呢?为人媳,去给婆婆磕头,那是应当的,这是规矩。儿媳若是不提,那才真的是不懂事呢!”
顾忠青听了这话,倒觉得也有几分道理,而且他也不理解胡氏那种提到原配便翻脸的行为,还有些嫌弃她不懂事,上不了台面,还没有刚进门的新妇有规矩。
先是皱眉瞪了一眼胡氏,顾忠青才点着头,对着顾衍道,“也好,你娘若是知道你娶了妻,泉下有知,应当也会为你高兴的。”
顾忠青这话一说,胡氏便跟被打了一巴掌似的,颜面尽失,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等顾忠青走了,胡氏才咬牙起身,恨恨瞪了一眼多事的继子和大儿媳,扭头走出好远,还不忘咬牙切齿咒骂。
公婆都走了,姜锦鱼才转头笑眯眯,对着顾衍道,“相公,我们去给婆婆磕头啊。”
顾衍沉默了一瞬,看着面前那张盈盈的笑脸,触及她眸中的暖意,终于扬起唇,点头,“好。”
叶氏的牌位同样被存放在宗祠,兴许因为家中有了新人,不招顾忠青待见的原配夫人便受了冷落,连牌位都落了层灰。
姜锦鱼走到跟前,一眼便看见了那厚厚的灰,微微皱起眉头。
倒是顾衍仿佛不觉得意外似的,走到近前,随手拂了拂上面的灰,但心里没有多大的触动。
说实话,生母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是个很难让人把她与母亲两个字挂钩的存在。她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流连姨娘屋里的顾忠青,而他顾衍,虽与她同吃同住,但她却吝啬于给予哪怕一瞬间的温情。
顾衍有的时候甚至会想,有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生父,一个视自己亲子为无物的母亲,他冷淡凉薄,再正常不过。
胡氏那样蠢坏的人,也知道虎毒不食子,一心一意为了顾轩谋划算计。
而他的生母,若是能挽回生父的一颗心,让她用亲子的命去换,恐怕她连迟疑都不会有。
姜锦鱼没注意到顾衍淡漠的神色,从袖中取了绣帕,轻轻擦拂掉表面的灰,一切都收拾妥当了,雪白的帕子也沾了污渍。
姜锦鱼捏着脏帕子,一时之间无处放,想了想,正准备往袖子里塞。
打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将脏帕子取了过去。
将帕子收好,顾衍神色淡淡的,姜锦鱼侧头看他,没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悲痛,或是其他的情绪,明明顾衍平日里在外人面前,也是这幅模样,但姜锦鱼莫名就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
她抬手捉住了顾衍的袖子,仰着脸问他,“相公,你不开心?”
顾衍神色一滞,倒也没瞒着,坦然道,“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姜锦鱼神色微微透出些凝重来,面上带了担忧,有点想问就不敢问的感觉。
顾衍本不欲多言,毕竟只是幼时对慈母的希冀和期待而已,他那时年幼,所以才会幻想,长大了,其实便也看淡了许多。天底下未必每一对母子,都是母慈子孝,有血缘但生疏的,也并不稀奇。
可看妻子这样替自己担忧,他心里倒是暖洋洋的,只言片语将旧事说了几句,末了又道,“其实现在想起来,她对我未必有多深的感情,恐怕在她看来,我唯一值得她多看一眼的,便是我的身份,我是她与她爱的男子曾经感情的遗留物。”
顾衍语气中透着轻巧,态度随意的仿佛是在说旁人的事情。
可姜锦鱼却真的是心疼坏了,拽住男人的袖子,不满道,“你才不是什么遗留物!你是活生生的人。”
说罢,又有点赌气道,“婆婆这样是不对的!她不该把公公花心的错,怪到你的身上!你才是其中最无辜的。”
顾衍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维护,好像天底下谁都会错,唯独他在她眼里,最无辜最可怜。清浅一笑,伸手摸摸妻子的头,“在先人牌位前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先人怪罪?都过去了,我自己都不在意那些了,你也不必替我打抱不平。可能我生来便亲缘淡薄……”
姜锦鱼最不爱听这些,这种妄自菲薄的话,她听了便生气,可这话从自家相公口里说出来,姜锦鱼又格外护短起来,气恼道,“才不是,都说了不是你的缘故。你那时候还那样小,你又不懂事,公婆他们才是大人,是长辈,怪谁都行,就是不许怪你。你也不许说这些了!再说,我就不高兴了。”
她一生气,便翻来覆去就是那句“不是你的错”,听得顾衍都忍不住笑了,连声道,“夫人说的都对,我不那般说了。”
姜锦鱼这才又高兴起来,只是本来以为相公跟婆婆关系亲近,才特意主动说要来敬茶的,被这么一打断,也有点没了兴致了。
不过斯人已逝,死者为大,姜锦鱼虽嘴上强硬了些,可还是规规矩矩对着叶氏的牌位磕了个头,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便闭着眼,在心里对着牌位道:
相公是个很好的人,念书勤勉,人品贵重,端方自持,谦谦君子。比那顾忠青不知好了多少倍,这便叫麻雀窝里出了个金玉凤凰,祖坟冒青烟。婆婆您泉下有知,便安心吧……
在心里念叨完,姜锦鱼才觉得舒服不少,仿佛为当年被生母冷落生父无视的小顾衍,出了一口恶气似的。
你看看,你爱着的男人在你死后,左拥右抱,另娶新人,连你的牌位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在宗祠之中无人问津。可被你忽视冷落的亲生儿子,却是唯一带给你荣耀,唯一会掸去牌位上的灰的人。
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姜锦鱼眉眼弯弯,回头笑盈盈冲着顾衍伸手,笑眯眯道,“好了,我们回家吧。”
说着,皱皱鼻子,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捂着鼻子道,“这里灰好大,还是我们府里最好。”
顾衍微微一怔,却见妻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牵起他的手,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絮絮叨叨道,“今儿出门时,听到外头有小贩叫卖莲藕。这时节的莲藕脆甜,用半截猪大筒骨熬上半日,再撒几粒黑枸杞,最是养人。等会儿让厨房做一个,另外再配几个小炒时蔬吧。昨晚上似乎听你咳嗽了一句,再让厨房焖个冰糖雪梨,雪梨熬得绵烂,一勺子能挖到底,甜丝丝的。我小时候最爱吃了……”
妻子暖暖的声音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虽说的只是些琐碎小事,但听的人却觉得异常的温暖。
顾衍由着妻子牵着自己,未作任何挣扎,唇边不知何时挂上了轻快的笑意,方才在祠堂中那些过去的沉重回忆,仿佛一下子都离他远去了。
他忽然觉得很庆幸,天底下有那么多的夫妻,琴瑟缠绵有之,彼此怨恨亦有,他顾衍何其有幸,能遇上姜锦鱼。
仿佛只要她出现在自己身旁,就像触手可及的暖炉,驱散寒冷的同时,带来只属于他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1-24 23:00:44~2019-11-26 21:08: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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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83、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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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三日, 便是新妇回门的日子。
姜锦鱼早早起来了,一番收拾, 与顾衍一起回了娘家。
刚到门口, 便见到了守在门口的石叔,姜锦鱼含笑唤他,“石叔,我回来了。”
石叔平日里那样冷硬如石的一个人,忽的一下眼眶都湿了,忙“哎”了一句,双手将他们二人往里迎, “小姐姑爷回来了,夫人跟老爷都盼着呢,大早便让我亲自来这儿守着, 怕那些小子们偷懒,悄悄关了门去躲懒。”
听着石叔熟悉的念叨, 姜锦鱼觉得万般的亲近,笑着道, “他们哪里敢,石叔你就跟爹一样,太操心了。你都是家里的管事了, 还让你来守门, 这哪里合适?!”
石叔乐呵呵道,“合适!甭管姑娘您哪天回来,石叔保证都给您开门!”说着, 悄悄道,“姑娘,我家那口子知道您今儿跟姑爷要来,三更天就起了,买了老多的菜,光是牛肉就称了三斤,说是您最爱吃酱牛肉,得给您做上,您回去时好捎上。我就说她,姑爷待您好,您在府里什么吃不上,哪还会少那几口酱牛肉呢!”
姜锦鱼听了只一个劲儿的笑,回头冲陪在身侧的顾衍眨眨眼,仿佛在说,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说你待我好,连家里人都被收买了!
顾衍今日是新女婿,自是穿的十分体面,一袭青色长袍,剑眉星眸,薄唇轻抿,与平日里一样,十足的清冷。唯独视线对上姜锦鱼时,才会稍稍暖上几分,掀唇笑望她。
这男人生得太好看了,幸好是自家相公!姜锦鱼抿着嘴儿笑,面上神色,跟家里玄玉(小黑猫)在他兄弟琥珀(橘猫)的食盆里偷食得逞,得意洋洋的劲儿一般无二。
石叔还在一个劲儿的念叨,完全没发觉旁边两人的眉来眼去,“我家那口子还给做了芋头饺子、藕圆汤、板栗鸡,都是小姐素日里爱吃的。”
姜锦鱼笑眯眯接话,“我正馋钱妈妈的手艺呢。虽说府里的厨子手艺也很不错,可到底不如妈妈离了解我的口味。这酱牛肉啊,我是得捎些回去,解解馋也好。”
石叔刚刚虽口上嫌弃自家老婆子多事,可一听姜锦鱼这话,心里却也是美滋滋的。
一路谈话,等进了门,见到了爹娘,姜锦鱼眼睛都湿了,话还未说出口,两行泪便落了下来。
姜仲行第一个反应过来,气得不行,瞪着顾衍就训他,“是不是你欺负绵绵了?怎么绵绵一见我跟她娘,便哭成这个样子了?”
顾衍无辜得很,可他也心疼媳妇呢,这进门便掉了泪,可见也是真的想家了。
还是何氏懒得理睬旁边翁婿两人,好气又好笑道,“我看姑爷非但没欺负了你,反倒把你养得更娇了。”
自家娘这样“大义灭亲”,姜锦鱼顿时哭笑不得,这眼泪挂在眼睫上,半掉不掉的,嗔道,“娘!”
顾衍见丈母娘训妻子,忙帮着姜锦鱼说话,“岳母,绵绵在家里很是贤惠,小婿还要感激岳母岳父舍得,让小婿得了这样的贤内助。”
姜仲行也是个疼女儿的,立马道,“就是,我看女婿这话没错!咱家绵绵是个多么乖巧的性子,我这个做爹的最清楚!你可不能冤枉了绵绵。她定是想咱们了,才掉泪的。”
何氏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说一两句,一个两个都跳出来帮忙,又见女儿哭得娇滴滴的,多多少少也忆起她儿时娇憨态,总算是给了一回面子,道,“好了,快别哭了。我看你如今是找着靠山了,我说你一句都说不得了。”
嬷嬷引几人进屋,丫鬟进来上了茶水,一堆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众人寒暄几句,姜锦鱼忽然眼尖的发现,嫂嫂安宁县主面上连脂粉唇脂都未涂,女子看重容色,无缘无故素面迎客,其中必然有缘由。
安宁县主被小姑子看得脸上一红,没想到小姑子这样眼尖细心,微微低下了头,可面上却是带着喜意。
何氏这时恰好说到儿媳妇身上,道,“你出嫁那一日,你嫂嫂为你忙了一天。临到晚上时候,我发现你嫂子她脸色不大好,便请了大夫来瞧,没成想竟是喜讯。”
姜锦鱼面带喜意,笑盈盈道,“恭喜阿兄,恭喜县主嫂嫂了。”
说起来,阿兄的年纪不算小,他的同龄人,许多都膝下有子了,因此嫂嫂这一胎,来的真是及时。
姜锦鱼也替兄嫂二人高兴,自从安宁县主做了姜家妇,她也与她相处了半年之久,日久见人心,也知道嫂嫂一心向着自家,身上无县主的刁蛮习性,反倒是一心为着姜家、为着阿兄考虑。
午膳是留在姜家用的,也许是回到了熟悉的娘家,姜锦鱼的心情都不自觉放松了许多,连带着午膳都多用了些。
临到下午要走的时候,一家子都有些不舍,姜锦鱼自己也是一步三回头。
还是何氏硬着心肠,看不过眼家中个个都哭丧着脸,道,“行了,两家隔得这样近,你若是惦记我们了,走两步路就回来了。”
话刚说完,姜砚先不给娘面子了,猛的扑上去,抱住了阿姐的腰,嚷嚷着,“阿姐别走!石头不让你走!”
比起姜宣,姜砚跟姜锦鱼相处时间更久,两人的感情也颇深,那一日姜锦鱼出嫁的时候,就数姜砚最不乐意。
但他这会儿年纪稍长,又跟了个大将军师傅练武,自认是个小男子汉了,不像以前那样哭哭啼啼的,但固执起来,几人拉都拉不开。
何氏劝了又劝,无果,黑着脸道,“你再闹,从明日开始,便让你跟着你阿兄念书!”
姜石头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一个,那就是念书,他倒也不是脑子笨,纯粹是看到书就心烦,因此一听娘的话,心里有点怵了。
姜宣趁机将弟弟抱开,正色道,“不许闹阿姐。”
姜锦鱼也被弄得哭笑不得,看家里一个个虎视眈眈盯着阿弟,仿佛生怕一个没看牢,又赖上她了。
“你若是想阿姐了,就来阿姐跟姐夫家。”
姜砚一听,眼睛亮了,中气十足道,“我明天就来!”
从姜家出来,姜锦鱼不由得有些失落,面上也露出了几分。
顾衍看在眼中,自然明白,正犹豫着是否要开口安慰,他旁边的姜锦鱼倒是一下子从方才的情绪里走出来了,指着大道边的一棵坠坠结着果的柿子树道,“忽然想吃柿饼了。”
本来还不觉得,等说出口了,姜锦鱼还真的有点馋起来了,兴致勃勃拉着顾衍要回家,“回去做柿饼。不知道府里厨娘会不会弄,不会也没关系,我会噢!我小时候跟着奶做过,先削皮,再用细棉绳穿了晒,这几日天晴,晒个半来个月,柿子表面就会有层厚厚的白霜了,里面摸着却还是软软的,又甜又香。还可以剁成泥煎柿子饼吃!”
顾衍将安慰的话又咽了回去,本来有些担忧的情绪,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不知道为什么,妻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高高兴兴的,面上笑盈盈的,就算是不高兴,也是一瞬间的情绪,很少会过夜。
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其实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情,就好像,每天的日子都是有滋有味的,每天都是不一样的,都有值得期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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