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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鹿谓霜
如今看王氏说的这样言之凿凿,面上没如何,可心里早都信了七八分了。
家中孙儿孙女多的,还只是当个乐子听一听。可那些家里只有独苗苗,或者亲戚里有没儿子的,立马就动了心思了。
等胡氏招待到这一桌的时候,就发现,她暗戳戳显摆儿媳妇的时候,众人一脸寻常,倒是有个婶子莫名其妙问她,可有顾衍那两个儿子用过的衣裳。
胡氏一脸莫名,继子一家她都不待见,更别替两个小的了,看见都觉得烦,自然摇头。
然后就见那发问的婶子失望摇摇头,道,“那我还是去问问衍哥儿媳妇吧。”
胡氏在这一桌吃了瘪,心里纳闷得很,转身去另一桌招待去了。
可心里还是埋下了疑问,等到几日之后,娘家姐姐特意上门来问她要什么“孙子的衣裳”时,胡氏忍无可忍臭脸,“姐,怎么连你也来要?”
胡氏姐姐见她一脸茫然,道,“你还不知道啊?你那大儿媳妇顾氏生的双胎带福,就你们族里那个白氏,进门五年没动静的那个,收了顾氏件小衣裳,愣是就怀上了!你侄媳妇你也知道,进门三年了,才生了个闺女,我这不是着急麽!”
胡氏嗤笑出声,“她有什么福气?你们别是被骗了。”
胡氏姐姐道,“我这不是破罐子破摔,活马当死马医了吗。再说了,进门两年不到,就平平安安生了双胎,还都是大胖儿子,这叫没福气,那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有福气了。你要是拿不到,我可就去找别人去了。”
说罢,也不等胡氏说什么,匆匆告辞走了,留下一肚子气的胡氏。
胡氏这气还没消呢,顾忠青下值回来,一进门,一开口居然就是吩咐,“你明儿去一趟大儿媳妇那里。”
胡氏才不乐意去,推脱道,“有什么事,让下人跑一趟不成,还要我做婆婆的,眼巴巴跑去找儿媳妇啊。”
顾忠青扭头瞪了她一眼,“什么事,你们妇人之间的事情,我能知道嘛!让你去你就去,去顾氏那里要几件瑾哥儿和瑞哥儿的衣裳。”
胡氏要被逼疯了,这一天下来就没逃开这个话题,忍无可忍,“我不去,谁爱去谁去!我说呢,轩哥儿好好的大喜日子,怎么个个都发了疯似的,原来就是顾氏在背后搅乱!大喜日子也要抢风头,还说什么有福气。呵!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着,也不管顾忠青说什么,扭头气哄哄往外走,结果刚到院子里,昨儿下雨,青石板上还残留了些雨水,胡氏一脚踩上去,鞋底跟抹了油似的,一下子滑了一下,摔了个屁股蹲。
恰巧经过的十来个洒扫的下人目睹了个正着,忙扭开头装作没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10 22:04:49~2019-12-11 22:31: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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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气绵绵 97、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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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也是倒霉,当众摔了个屁股蹲不说, 还在家中下人面前出糗, 本来就气得不轻。
等到半夜里尾椎骨开始疼, 胡氏一开始也没在意, 只以为是白天磕到了而已,以为熬一熬就过去了。结果疼了一夜,连翻个身都疼得龇牙咧嘴, 才害怕得不行, 找了大夫来看。
大夫一摸脉, 顺便问了几句,摸着胡子道,“估计是尾骨裂了,服药卧床养病吧。”
胡氏连带一屋子的下人都傻了,不就是摔了一跤, 胡氏又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人家, 怎么还能摔一跤把尾骨摔裂了呢?
但不信又不行,胡氏的确是疼得起不了身了,她也算是锦衣玉食大半辈子了,就算近几年忙着跟琴姨娘斗法,时不时被继子顺风顺水的日子气得一肚子火, 但也没有吃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大夫淡定得很,稀奇古怪的病他没少见,摸着胡子下结论,“至少卧床一个月, 等一个月之后,看恢复的情况。”
然后,又留下了几贴药,拿了诊金走了。
送走大夫,胡氏卧床休息,越想越是一肚子的气,气得摔了茶杯:
那姜氏果然是个灾星,不折不扣的扫把星!活该跟继子那个克母的丧门星在一起!
刚骂完,尾骨又是一阵痛,胡氏忙消停了,老老实实趴在床上歇着。
胡氏这一病,而且病的地方还这么不文雅,对外只说是摔着了,倒是没说摔到哪儿了。
消息传到姜锦鱼这里的时候,她正在哄着瑾哥儿张嘴。
瑾哥儿长牙了,小白米粒似的小小一颗,还是姜锦鱼发现的,瑾哥儿最近总是啃手指,以前这孩子可是最爱面子的,突然啃起了手指头,她当然注意到了。
然后又是哄又是骗的,哄得瑾哥儿把嘴张开了,仔细一看,果真是长牙了,嫩生生一颗,摸上去硬硬的。
看完瑾哥儿,姜锦鱼又把小儿子瑞哥儿给抱怀里了,这孩子爱笑,都不用她哄,直接就笑得咧开了嘴,嫩生生的小白牙一颗。
小桃在一边看得新鲜不已,跟看见什么似的,屏住呼吸,半晌才惊喜道,“小少爷们长牙了!夫人,小少爷长牙了!”
姜锦鱼失笑,摇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算算日子,也是时候长牙了。”
全府上下都围着两个小宝宝转,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家里养得好,瑾哥儿和瑞哥儿都长得结实,生下来半年了,没病没灾的,长牙也很正常。
不过既然长牙了,再过几个月,辅食也该慢慢让孩子先习惯起来了,锻炼锻炼他们咀嚼的能力。
当然奶水还是不能断的,毕竟这么小的孩子,光靠辅食肯定是不行的。
小桃听了吩咐,也一本正经点头,道,“那我这就去和顾嬷嬷福嬷嬷传个话,告诉她们小少爷们长牙了。”
至于胡氏摔不摔跤的,小桃早都抛之脑后了,这天底下还能有比小少爷长牙了还值得关注的事情吗?
那必须是没有啊!
夜里顾衍回来之后,姜锦鱼就把儿子长牙了的事拿来说了。
顾衍见妻子说的眉开眼笑的,仿佛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心随意动道,“走,去看看儿子的牙去。”
姜锦鱼:?
这会儿去看儿子的牙?
儿子都睡了啊!你这个假爹!
可惜顾衍还真不是说笑,直接就拉着姜锦鱼去了侧间。
双胞胎还小,姜锦鱼也就没急着让他们分房睡,仍是睡在主卧这边,不过是住在侧间,平素就是两个乳母守着。白天的时候,只要姜锦鱼有空,大多愿意自己带着。
两人进屋,双胞胎兄弟俩睡得正香,一人一个小摇车,盖着小被子,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小的瑞哥儿还流口水,把小枕头都弄湿了。
伺候瑞哥儿的那个乳母见状,生怕主家觉得她没伺候好,忙解释道,“瑞少爷睡下前才换的枕头。”
姜锦鱼倒没去怪她,这么小的孩子流口水是正常的,安抚了她几句,“没事,你们两个都伺候的仔细。”
又另外嘱咐了几句伺候瑞哥儿的那个乳母,“流涎水正常,不过平素你还是要多上点心。我让针线房准备些涎水巾,平时给瑞哥儿胸口塞一张巾子,湿了就及时换了。另外这么流涎水,湿漉漉的容易腌了,抹面的霜用的勤快些,每日都涂个两次。”
又冲伺候瑾哥儿的那个吩咐,“瑾哥儿那里也一样,你们两个多上心些。”
两个乳母听了忙点头,顾家给她们开的月银不少,而且主家人也不错,不是那等磋磨人的,厨房那边日日送滋补的汤汤水水来,比在别家做乳母可舒服多了,两人自然精心伺候。
说罢,两个乳母都退了出去。
顾衍走到长子身边,细细打量了一番,开口道,“长大不少了。”顿了顿,又看了看右边的小儿子,有点迟疑的问道,“儿子是不是有点胖啊?”
姜锦鱼瞪他,眼尾挑起,凶是蛮凶的,就是没什么威慑力,瞧着软绵绵的,她道,“你这是胡说什么呢,小心让儿子听到了!哪里胖了,明明就刚好。小婴儿嘛,不都是这样白白胖胖的。”
顾衍听罢,仔细想了下,也觉得大概是自己没经验,养儿子这事,还是妻子比自己有发言权一些,遂点头道,“嗯,夫人说的对,为夫又仔细看了看,斟酌一二,觉得的确是刚好。”
姜锦鱼拿他没办法,这人在外面素来是冷着一张脸,冰山似的,回到家倒是生动了许多,还懂得哄人了。
好在顾衍这个爹还算是称职的,没荒唐到真把儿子闹醒看牙,见儿子睡得香,看了会儿也就放弃了,“还是下回再看吧。”
姜锦鱼心道,你若是真敢把儿子吵醒了,大不了就让你来哄,爹哄儿子,那也是天经地义麽。
两人出来,又嘱咐乳母照顾好小宝宝们,回到屋里,洗漱之后歇下。
盖好被褥,顾衍倒是忽然有了谈兴,问道,“像瑾哥儿和瑞哥儿,大概多大能出门?”
姜锦鱼听得迷惑,不过还是道,“若只是串门的话,这么大,寻个天气好的日子,就可以带出门了。若是出远门的话,总得两岁吧。怎么忽然问这个?”
顾衍从来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道,“陛下有意派我出京。”
官场上的事情,姜锦鱼素来都不插手,反正家里有相公麽,而且她总是觉得,家里的男人兴许念书上不算很有天赋,但为官上真的是有自己的一套。
像爹就是如此,一个举人而已,如今做官都做到吏部去了,那可是天底下读书人都想去的六部之首啊!
阿兄姜宣差些,但也是个闷声发大财的主,看着像个只知道闷头读书的呆子似的,很好骗的感觉,温润如玉的文雅书生,听说在翰林院,很得掌院的喜爱。
只要相公,姜锦鱼更加不担心了,心眼比谁都多,就跟下棋似的,别人至多多想了几乃至十几步,她家相公是整个棋局都想到结尾了,顺便还预设了好几种路数。
所以,在这些事情上,姜锦鱼是真的一点都不操心。
想了想,她道,“那我把瑾哥儿和瑞哥儿照顾好了,身子骨结实些,到时候跟着我们出门,路上也安全些。”
顾衍也算了算日子,道,“嗯,若是顺利的话,大约也是那个时候。”
心里却是想着,若是不行,留在盛京也无妨,这次机会的确不错,陛下有意让寿王牵头,他来辅佐,但实际上寿王就是过去做个摆设,陛下是不可能给寿王什么太大的权力,至于他,离了盛京,能施展手脚的机会也多。
不过再不错,也比不过家里人,若是真的不行,大不了便舍弃这机会。
没了胡氏来折腾,姜锦鱼的日子很是悠闲,大多数时候在家里带儿子,时不时带着儿子去府里看看老太太,也没人来打搅,当然,还是有一堆人来要儿子的小衣裳。
转眼到了中秋,老宅顾府那边来人,说请他们夫妇回去吃中秋酒。
原本顾衍分家之后,便与族中显得生分了不少,有些族人倒是想凑上来,但愣是被顾衍的冷脸给吓到了。不过,自打姜锦鱼进了门,这一点上改善了不少。
这么一来,顾衍在族中的口碑也好了不少,这对顾衍而言也是好事,至少胡氏闹起来的时候,族中不少人都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夫妻俩带着儿子赴宴,回到家里,见到了许久没露面的胡氏。
胡氏上次摔了一跤,卧病休息了一个月,结果大夫来了一看,愣是说她心浮气躁,没养好,再躺一个月,这么拖着,愣是到半个月前身子骨才恢复了个彻底。
胡氏本来就不年轻了,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吃的还都是些滋补的汤汤水水,整个人臃肿了不少,以往略显刻薄的面孔,也显得太过丰腴了些,衬得旁边坐着的琴姨娘如柳枝一般鲜嫩。
顾忠青看着对面坐着的长子,心里倒是有那么点别扭起来了。
儿子出息,身为老子,最有立场面上有光。可是吧,长子跟他不亲近,现在连孙子都有了,父子俩还是生分着,碰了面无非就是几句寒暄,再多的一句都没有了。
闹得他明明有个比谁都出息的儿子,愣是没底气在外人面前显摆,关上门显摆吧,那更加不用提了。
胡氏是个心眼小的,他一提长子,能把她气出个好歹来。在老太太、琴姨娘那儿提吧,更没有底气了,以前他是怎么对长子的,这几个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连辩解都没机会辩解。
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偶尔回来大家伙儿吃顿饭,也挺好的。




重生之福气绵绵 98、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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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忠青内心感慨,面上倒还算平静, 见众人都到齐了, 道, “今日是家宴, 不用太拘谨,轩哥儿媳妇今日就不用站规矩了,坐下一起吃吧。”
王宁巴不得不站规矩, 一听立马给公公道谢, 然后就坐下了。
坐下后, 眼珠子就跟黏在对面的顾衍身上一样,顾轩连喊了她两声,她都没听见。
顾轩皱了个眉头,他和王宁一开始还算恩爱,毕竟王宁生得也不错, 家世也很好, 娘对这个儿媳妇也很满意,可王宁太爱出风头了,这一点顾轩很不喜欢。
在他看来,若是娶妻,应当还是娶那种贤惠些的, 当然,这话他也不敢跟王宁说,说了只怕王宁要闹。
众人吃吃喝喝,间或聊上几句, 有老太太在席上,众人之间的气氛还算不错。
琴姨娘一向感激顾衍对他们母子二人的照顾,示意顾酉去敬酒。顾酉也乖,立马侧过身子,扭头跟兄长敬酒。
他年岁不算大,但莫名的比顾轩还要沉稳上几分,大约是庶子身份的缘故。
顾衍对顾酉母子的照顾,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倒也不居功,但见顾酉这样诚恳,便也应了他这杯酒,碰杯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又勉励了他几句,“在书院好好念书,若是有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顾酉感激涕零,他对自己这个嫡兄,多多少少有几分如父如兄的慕孺之情,尤其是在家里做惯了小透明,爹不疼嫡母不爱的,唯独一个姨娘还使不上什么劲儿。
身为人子,他也不愿再让姨娘为自己操心,只一心盼着能学顾衍,日后分了家,带着姨娘出去单过。
所以听了顾衍的勉励,顾酉立马感激道,“嗯,多谢大哥。”
这边两人兄弟和睦的,看上去气氛挺不错的,把那头坐着的顾轩给气了个好歹。
不等他开口说什么,他身边的妻子王宁倒是迫不及待开口了,开腔道,“大哥,相公这几日也在家里埋头念书呢,有个做了探花郎的兄长,相公怎么也不能差太远啊。若是有哪里不懂的,还望大哥也指教一二。你点拨一两句,那可比相公一人埋头琢磨上几天还要有用。不是还有句话,听君一席话胜读——”
王宁还没说完,顾轩忍不住了,黑着脸打断了王宁的话,难堪道,“王氏,你少说几句!”
他什么时候要顾衍来教他怎么念书了?是,他顾轩念书是比不过顾衍,但也用不着自己的妻子,去顾衍面前那副巴巴的样子!
不过,顾轩这么不高兴,姜锦鱼完全能够理解,说实话,她都有点闹不明白王宁,怎么会亲自打自己相公的脸?
明明两兄弟的关系不好,说什么让相公指教顾轩,那不是把顾轩的脸往地上踩麽?王宁就是再没眼力见,也应该看得出来两兄弟不合吧?
可王宁却不怎么想,她还觉得自己委屈呢,她好歹出自王氏,嫁给顾轩这么个秀才,分明就是顾家高攀。若非当时进宫无望,她又不愿意回泰郡受族中姐妹奚落,加上当时婆婆胡氏百般允诺,说一定待她如亲生女儿,身边的嬷嬷丫鬟们也劝她,她怎么会嫁给顾轩?
眼下她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让顾轩跟着顾衍好好学,又没说错?
好好的兄长,不去套近乎,打好关系,反倒让个低贱的庶子抢先了,顾轩蠢,她可不蠢!
王宁没了好脸色,顾轩也不理睬她,自顾自端起酒杯,向顾衍敬酒,“大哥,妇人愚昧,你别理她。”
说罢,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接下来便只顾闷头喝酒。
中秋家宴,无非便是吃酒,再就是赏月。
有老太太在,众人还算是和和气气的,哪怕先前王宁说错了话,夫妻俩闷闷不乐的,也不影响大家赏月。
姜锦鱼这回照例是把儿子带来的,吃了饭又让顾嬷嬷与福嬷嬷抱过来了,自己怀里抱一个,另一个让顾衍抱着。
顾衍一个大男人,抱孩子倒是很熟练,看得出在家里也没少抱,一手托着,一手在瑞哥儿背后扶着,手法很是熟练。
顾老太太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眯着眼睛拿了个金灿灿的铃铛逗弄曾孙。
小孩子最喜欢叮铃的声响,一听到这动静,两个都扭头看向曾祖母那边,一看到那金灿灿的模样,瑞哥儿的眼睛都亮了。
可惜他动作没哥哥利索,瑾哥儿一伸手,就把那铃铛握在手掌心了,他也不像一般孩子那样抢,而是握在手心里,一阵摇晃,听够了声儿,就松开手了。
顾老太太含笑道,“这孩子性子好,一点儿也不独。”
然后又把铃铛给瑞哥儿玩,瑞哥儿大概都习惯了,在家里的时候,无论什么东西,他有的,哥哥也一定有,哥哥有的,他也一定有。所以对于独占铃铛,瑞哥儿也不太感兴趣,仿佛是觉得哥哥没有吧,很快就撒手了。
顾老太太这就有点惊讶了,稀奇道,“咱们瑞哥儿也这么懂事呢,不愧是兄弟俩。”
顾忠青方才眼珠子一直直勾勾看着这边呢,眼馋得很,心里想过来,又觉得没面子,此时才算是觉得能插话了,忙道,“是啊,兄友弟恭的,不愧是我顾家的子孙。”
可惜他夸得再真诚,愣是没人理他,也就姜锦鱼扭头,冲自己这位公爹笑了笑。
顾老太太含笑从袖里掏出两只金铃铛来,用红绳系着,一人给了一个,笑眯眯道,“瑾哥儿一个,瑞哥儿一个,兄弟俩一人一个。”
老太太这一出手吧,顾忠青顿时觉得坐不住了,这做曾祖母的都给了礼,他这个做爷爷的,却是什么都没准备,继而不由得想到,好像两个小的出生后,他是什么都没给,硬着头皮呵呵一笑,拍了下脑袋道,“瞧我都给忘了,我也给瑾哥儿和瑞哥儿准备了东西,我这就去拿。”
顾老太太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儿子,没好气道,“这都能忘,都做爷爷的人了,一点也不稳重。”
当然,这话纯属给顾忠青面子,其实大家都知道,顾忠青压根不是忘了拿,而是直接没想到要准备。
也就老太太,心里还是盼着父子俩能重归于好,才故意给顾忠青一个面子。
顾忠青没去多久,去而复返,回来后,底气足了些,从袖中掏出两个利是(红包)来,一人给了一个,“拿着长大了买零嘴啊。”
姜锦鱼有些无奈,这长辈爱塞银子这事,难道都是一个样么?这么小的孩子,给他银票做什么?
给了孙儿的,顾忠青又扭头咳了一句,清了清嗓子才道,“姜氏这回也辛苦了,我在城郊有个庄子,不大,你拿着看有空跟着衍哥儿一起去玩玩。”
这意思是要给她一个庄子,作为生了儿子的奖励?
姜锦鱼还想推脱一句,顾忠青倒是把地契一放,坚持道,“这是你应得的。”
顾老太太在一边也跟着劝,“没事儿,你就收下吧,也是你爹的一番心意。”
姜锦鱼这才收下了,城郊的庄子不算太值钱,不过好歹也是在盛京这地儿,真要便宜也不会太便宜。
顾忠青是高兴了,虽然花了银子,但在他看来,给孙子给儿媳妇,那还不是在顾家自己人手里,也没什么要紧的,没看老太太都一副赞许的样子么。
可他是高兴了,却是把胡氏给气坏了,狠狠咬了口月饼,恨不得冲过去把地契给抢回来。
这可是她儿子的东西!
中秋的月亮又大又圆,可惜顾衍他们也不能留在府里住,两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跟老太太说要回去了。
老太太一看两个小的都犯困了,也不敢留,这么大的孩子,可不能胡乱换地方睡,说不定还认床呢,忙道,“行,那你们路上小心些。”
顾衍和姜锦鱼前脚一走,顾老太太也没了赏月的兴致,坐了半个时辰,就起身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老太太一走,胡氏可算找着机会说话了,她也不敢在顾忠青面前撒泼,还装着顾全大局的样子劝道,“老爷,我知道您是觉得姜氏生了瑾哥儿瑞哥儿,有功劳,就该赏。可您想啊,姜氏这才进门呢,早早把她的心给养大了,这样也不好。我也是为了咱们家里考虑……”
胡氏喋喋不休,偏偏她胖了不少,脸上气色也差,还这么啰嗦,惹得顾忠青更加不喜,直接扭头就走,还不忘说一句,“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多说。”
胡氏气出了个好歹来,又觉得自己尾骨那里开始隐隐作痛了,扭头看见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的儿媳妇王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教训道,“你方才那是什么话!轩哥儿哪里不如顾衍了,还让顾衍指教指教,他能有什么好心?轩哥儿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一半是真心觉得王宁不会说话不会做事,另一半却是借题发挥,想冲着儿媳妇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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