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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露天机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轩米

    双沅进来,看了方暮一眼,然后道,“将国主送去慈安殿,让当值的太医尽心诊治。国主若有个三长两短,哀家要你们的项上人头!至于这位方将军,送去天牢吧!”

    “太后!”方暮没有想到双沅会这么对自己,身后的四名侍卫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此刻闹起来,就是连半步退路也没有了。双沅亲自抱起归海奎,走了出去。

    秋水殿里,易为送来消息,“我实在不知道国主和方将军说了什么,竟然大喊大叫起来。国主身子一向不那么强壮,太医交代,不可大悲大喜。今日勾起从前的旧症来,听说十分凶险。太后在慈安殿,哭的伤心欲绝。方将军他,他已经被关进了天牢!”

    “什么”展星然一听就急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审问
    “你们好大的胆子,快放开我,我是国主贴身伺候的人!”采春被七八个身高体壮的嬷嬷扭住,拼命的挣扎。可她怎么强的过那些在宫中活成了人精的老嬷嬷们,还是被堵了嘴扭送到了慈安殿中。

    “跪下!”白佩在她腿上狠狠踹了一脚,只听“咔嚓”一声,想来骨头已经碎了。

    采春倒有几分骨气,轻呼一声便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了。双沅坐在凤座上,一身玄色衣裳,面沉似水。白佩道,“见了太后,也不行礼,是什么道理”

    事到如今,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扯了下来,采春知道,即便伏低做小,痛哭求饶也是无用的,这条命,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太后恕罪,国主曾说,奴婢是伺候过梅太妃的人,身份比起他侍女高上一层,不必……”

    “啪!”

    白佩手上加了一分的灵力,采春只觉得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不断有血流了出来。她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双沅,“太后这是恼羞成怒了当年您做下的那些事,早已经传的满宫都是,瞒都瞒不住了。哼,国主早已经视太后为杀母仇人!我是国主贴身用的,若我有事,太后觉得,国君会怎么想”

    “你在威胁哀家”双沅蹙眉时也那般的好看,一个小小的侍女,在她这个太后眼里,连蝼蚁也不如,“哀家问你,哀家是什么身份”采春一愣,讷讷的道,“你,你是太后!”

    “答的好,”双沅端起一碗晾的正好燕窝,“国主身子弱,说不定哪天就……国不可一日无主,哀家身在高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溟幽断送在哀家手中。好在,先帝的兄弟众多,他们家中的子嗣不少,哀家见过,有几个资质不错,堪当大用!”

    “你,你要做什么”大惊之下,采春也忘记了尊卑上下。双沅眼角眉梢的笑意更重了,“反正他们都和我没有血缘,谁来当这个国主都无所谓,只要,这个国主是听话的!”

    “不会的,你不敢!”采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大喊起来,“温相说了,你不敢,你双沅不敢废了国主再立的!”

    “原来是他!”双沅总算确定了许久以来的那点想法,“果然,你是他的人!”白佩说,“太后,此贱婢该如何处置千刀万剐,车裂之刑,用在这个贱婢身上,都是便宜了她!”

    “不要,不要啊!太后,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替温相办事,不该听他的话,在国主耳边说太后的坏话!太后,太后,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难临头,才想到求饶自保,白佩一口啐砸采春脸上。双沅勾勾手指,白佩就拎着采春的衣领把人送了过去。双沅问,“那你就对哀家说说,温相都让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整整两个时辰,采春才把话都说尽了,自己也瘫软在地上,冷汗将三层衣衫都湿透了。双沅亦是听的浑身冰凉,抖了好几下定下心神,有气无力的对白佩说,“将人带出去,好好看管起来,不许她生事,更不许她死了!去吧,去吧!”

    殿门打开,外面正站了一个人。白佩的眼种有恨意闪过,快步走过去行礼道,“温相大驾光临,只是太后才问了这个贱婢的话,累着了,要好好



第三百九十六章 照顾
    “疯了,你真的疯了!”双沅退后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你知道,我是先帝的遗孀,是国主的母后,是这宫中权位最高的太后!温巳,哀家命令你,立刻收回那些胡话,以后也不要再说了!”

    “我要说!”温巳冲上前去,抓住她的双臂用力摇晃着,“这么多年了,从你交给归海云琛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等着,盼着。我曾经千百次的想过,哪怕要等到白发苍苍,我也会等下去,直到你的身边没有了他,换我来照顾你!”

    “哀家说过,与你只是兄妹之情!”双沅奋力的挣脱他的束缚,只是着他的眼睛,“从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他一个!”

    “不!”温巳的身体晃了一下,摇摇欲坠,“可是你写给我的那些诗……”

    “年幼时的涂鸦之作,你不必放在心上!”双沅重新坐回凤座,“温相很该知道,此刻国主命悬一线,若温相真的还把我当作妹妹,就请将你安排的那些人调走吧。”

    “好,我知道了。”温巳像斗败了的公鸡,但他猛的抬起头来,问道,“那个方暮呢,你敢说,你对他也无半点情谊吗”双沅苦笑,“温相多虑了,方将军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哀家对他也只是客气罢了。”

    “臣,知道了。”温巳失魂落魄,准备转身离开,却又停了下来。他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放在一旁的高几上,“我记得,你喜欢吃这家的桂花松子糖,我,我就买了些来,你尝尝,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温巳走了,白佩也来回报,归海奎的状况稳定了许多,太医又喂了一次药之后,睡的安稳了许多,脸上也有了血色。双沅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倚在了白佩怀里。

    许久,她在挣扎着站起来,对白佩说,“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白佩知道,她是真的累了。

    殿门重新关闭,双沅走到那个高几前,打开纸包。桂花松子糖,曾经是她最喜欢吃的。自从嫁入宫中后,就再也没吃到了。甜的发腻的桂花松子糖入口,往日里的那些回忆也一并涌了出来。

    那时候,她还只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和邻家的温巳哥哥一起,偷偷到河边去钓鱼捉虾。温巳是太子陪读,偶尔也会把太子悄悄的从宫中带出来。三人年龄相差无几,一起玩耍时,总少不了那些欢声笑语。

    只是欢乐的时光总是太短暂,渐渐的太子不能来了,温巳哥哥也不能来了。双沅觉得无聊,常常问爹温巳哥哥怎么不来找自己玩儿了。爹爹只是长长的叹口气,告诉她,再过些日子,她也该进宫了。

    太子选妃,双沅与太子重逢,一见钟情。自此之后,三人便有了新的身份。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想起那些往事,双沅总是唏嘘不已。岁月流逝,云琛已经不再,而温巳哥哥,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会哄着自己,护着自己的温巳哥哥了。她呢,还是那个天真无邪,全无心事的小女孩儿吗

    天牢中,方暮发现有人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干净的被褥。没有推推搡搡,没有吆五喝六,他是被“请”



第三百九十七章 苦丙
    “温相和太后……”方暮不去打听八卦,但不代表他不愿意多听听宫中的八卦。黄爷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原来将军还不知道啊嘿,这事儿虽然是宫中禁忌,但也不是没人知道。这太后啊,和温相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先帝去后,小老儿还和几个内监打过赌,我赌太后会离开皇宫,跟温相走。二两银子啊,足足二两银子,输给人家了!方将军,你,你说,这太后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黄爷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方暮心中的一团乱麻终于抽出了一个头。温相的出现,让方暮有了新的思路。如果说有人愿意看到国主和太后不和,温相首当其冲。

    双沅不顾一切留在宫内,除了对先帝的思念之外,归海奎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双沅爱屋及乌,恐怕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将全部心血都放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太后是国主的依靠,国主是太后的希望。一旦这种关系打破平衡,失去平衡,伤心失望之下,双沅一定会离开皇宫,那时候温巳就有了重温旧情的机会!

    想明白了这些,方暮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啃了几块猪蹄,又喝了几杯酒,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般的天牢,四处透风,肮脏不已,甚至墙壁地面上还会有来路不明的血迹。蟑螂和老鼠是天牢的常客,加上稻草发霉的味道,无论谁进来,住上三天,都会发疯的。

    但溟幽国的天牢却不尽相同,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蟑螂更不会有老鼠,除了黄爷的鼾声有些吵人之外,方暮这一觉睡的还算舒服。

    半夜他醒来时,黄爷已经收拾了残羹冷炙,回他自己的床上去睡了。方暮靠在墙上回了回身,脚下的地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敲击声。

    “咚!”

    “咚咚!”

    似乎有人在下面用力的敲打,方暮以为自己听错了,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会儿,脚底的震动感让他确定,下面的确有人。他立刻趴在地面上,小声说,“喂,你是什么人,你在天牢下面吗”

    “你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儿关进来的”下面竟然有人回应,方暮大感好奇,“我,我气晕了国主,才被关进来的!”

    下面忽然没了声音,方暮有些失望,看来自己这个罪名实在不小,那人大概是被吓到了,所以不出声了。可是很快,发出敲击声的那块石板就被人撬了起来,一个脑袋露了出来。

    “你,你是谁”方暮吓了一跳。

    “你要下来吗”那人没有回答他,而是邀请他下去。方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若不见了,黄爷会担心的。”那人却说,“放心,他喝了黄汤,不到明天天亮是醒不过来的,那时候我就把你送回来了。”

    溟幽的皇宫实在有些神奇,方暮初到这里的时候,就和太后去了地宫,见了盛放着先帝尸身的冰棺。不知道这一次下去,他会看到什么。

    方暮冲那人点点头,也钻了下去。

    下去到地面以下,方暮才发现,这里比上面要亮堂了许多。和上面的天牢不同,这里更像是一座宫殿。那人冲方暮笑笑,



第三百九十八章 先帝
    苦丙言语间提到先帝,方暮猛的抓住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苦丙被他吓的一个哆嗦,“你,你干嘛呀,你松开我,松开我我就告诉你!”

    方暮依言放开他,没想到苦丙一把抓起挂在墙上的宝剑,“唰”的一声抽出来对准方暮的咽喉,大声道,“你是坏人,你想欺负我!”

    这个苦丙看上去年纪不小,但心智却还如三四岁的孩童一般。方暮意识到,方才他吓到苦丙了,“不不不,我是有些着急了,苦丙,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欺负你的意思!”

    “可是,可是你抓的我这好疼!”苦丙气呼呼的,不肯原谅方暮。方暮只好放下姿态,对他一躬到底,“苦丙兄弟,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你的,对不住了!”

    “你,你真的知道错了”苦丙似乎心软了,方暮点点头。他收起宝剑,嘟囔着,“怎么一提到先帝,你们都紧张兮兮的。还有那个黄老头儿,我一说先帝脑袋上有黑气,他就要追着打我,不依不饶的。还是你好,错了就是错了,肯跟我道歉。他只是吓唬我说,如果再说那样的话,也会像那些犯人一样,被杀头的!”

    苦丙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方暮道,“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呢”苦丙踌躇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好人,和你说了也不会有事的,对吗”

    方暮点点头,“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见到先帝头上也有黑气的吗”苦丙摆弄着手指想了好一会儿,“好像,好像就是那个晚上!”

    “哪个晚上,你能说清楚点儿吗”方暮苦苦追问。苦丙忽然眼前一亮道,“就是,就是吃肉包子的那个晚上!”方暮微微有些失望,或许让他记起准确的日期是有些困难的,于是他道,“吃肉包子的那个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

    “那天啊,黄老头儿给我送的晚饭是肉包子,这么大一个,里面有好多好多的肉,一咬都流汤汁的!”苦丙比比划划,一脸兴奋的说着。方暮几次想要打断他都忍住了,苦丙说,“我一口气吃了二十一个,后老黄老头儿拦着我,不让我吃了。我就说肚子撑,想出去走走。如果放在平日里,他是不许我出去。但那天他说,宫里有宴席,又有赏钱拿,那些人都去看热闹了,没人会看到我,所以才放了我出去。”

    苦丙告诉方暮,这里是许多通道通向外面的,他随便选了一条走了出去。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圆,天牢附近本就很少有人来,所以苦丙就漫无目的的走着。

    忽然,一条鬼鬼祟祟的人影顺着墙根溜了过去。苦丙看的清清楚楚,立刻跟了上去。那人衣着华贵,头戴一顶王冠,上面鸽子蛋大小的明珠一晃一晃的。苦丙看到,他的头顶上浮着一团和那些即将行刑的犯人们一样的黑气。

    “后来那人去了哪儿”方暮想知道,归海云琛在皇宫里为何要鬼鬼祟祟的,除非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苦丙随手一指,“他去了那个方向的一座宫殿。那里有东西挡住了,我进不去!”

    “什么东西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为难
    “方将军,你是觉得,残血藤有可能藏在那里”云苑想,方暮被关在天牢,多有不便,于是就对他说,“这长图纸上的方位我已经牢牢记下了,等今夜安静了,就去看看!”

    “不!”方暮叮嘱他说,“我被关进天牢,你们在外面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一举一动,必定会有人盯着,看着,报给他们的主子。或许,你们还会受些委屈!”

    云苑沉默了,方暮说的,是他早就想到的。只是此时此刻,从方暮的嘴里说出来,让他有些惊讶,也有些佩服。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家!”云苑笑道,“宫中拜高踩底的那些伎俩,我看的多,也亲身经历过,不算什么。别人也就罢了,太后那边还是会看顾的,你不知道,昨天夜里,易为来了三四趟。一会儿送吃的,一会儿送赏赐,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太后啊,对我们这些焚天来的贵客,青眼有加!”

    方暮心内感激,如此一来,那些人自然不敢太胆大妄为,明着为难他们了。方暮说,“星然那里有黄姑娘约束着,不会闹出什么事来。况且,他有着鹰族王子的身份,如果溟幽国不想一群强悍的敌人整天守着宫门来搅扰,是不敢动他的,我担心的是我那师姐。”

    这些人中,司马露身份特殊。本就是姑娘家,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要让着她些。现在又加上一个绿火,把司马露的话当作圣旨一般,就算要他去杀人放火,绿火不但眼睛都不眨一下,还会顺手毁尸灭迹,不让司马露受半点儿连累。

    “师姐的脾气急,玄机即便是她表哥,也只有忍让的份儿。从前也就罢了,如今有个绿火在旁边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说不准两人私下里一合计,溟幽的皇宫,就化为灰烬了。”方暮说,“别人压不住他们,或许,你还有三分薄面!”

    云苑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去探查宫殿的事……”方暮说,“我自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黄爷就快回来了,你先回去吧,若没有重要的事,也不要再来看我了,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一夜东风转西风,虽然双沅极力想要告诉宫中众人,她十分看重这些焚天的贵客,可毕竟方暮已经被关进了天牢中,国主刚刚醒来,他的罪名还未定下,但死罪或许可免,活罪也是逃不掉的。有了这一层,展星然等人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先是日上三竿,早饭都还没送来。黄晓蓉饿的皱眉,展星然出去催了三四次,那些侍女们才拉着好长的脸,送了几碟子点心来。众人虽有不满,但想到方暮叮嘱的那些话,只好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哎呦,这,这是坏的,怎么能吃”司马露咬了一口外皮风干发硬的玫瑰酥,发现里面的内馅儿已经粘了馊了,不知是放了多久的。怀星掰开一块儿白玉糕,不出意料,也是坏的。

    “这帮眼睛长在头顶的混账奴才,竟然拿这个来糊弄咱们!”墨玄机气的把桌子拍的山响,“真是见风使舵转的快,不过是点儿饮食,就小气到如此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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