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娇贵(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珍珠令
虞华绮挣扎不开,怒道:“你放手!”
荣王见她动怒,漂亮的桃花目火光烁烁,心念一动,想亲一亲她的眼睛。
正当此时,虞华绮拼尽全力,狠狠跺了荣王一脚,猛地挣脱开他的束缚。
荣王痛得弯腰,就在虞华绮往门边跑时,他却瘸着脚冲过去,拦在门前。
他抬起头,笑得露出两行白牙,问道:“阿娇,你可还记得,庄文筠为何会嫁给我,你又为何会与我取消婚约?”
虞华绮往后退了几步,并不答话。
荣王笑得愈发灿烂,“你说,若有人看见,你在母后宫中勾引我,与我有了肌肤之亲。闻擎还会要你吗?”
虞华绮抿唇,计算着自己与窗户的距离。
荣王俊眉一挑,笑道:“阿娇,你别动歪心思。外面都是宫人,你敢乱跑,我立刻就脱了衣裳扔你身上。届时你清白被毁,闻擎介意,我却不介意。正好可以纳你做妾。”
他说着,笑颜染上一丝病态,深情道:“阿娇,你乖乖的。待我登位,我就让你做皇后。”
虞华绮不敢再轻易动作,怕惹得他发疯,只能冷冷地看着他。
荣王见她眉眼生动,目光毫不转移地盯着自己,不似方才那般冷若冰霜,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模样,嗤嗤笑出了声。
“别怕,我骗你的。阿娇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叫你名誉受损?”
作者有话要说: 闻擎还有十秒到达战场。
美人娇贵(重生) 49、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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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中, 突然出现一阵骚乱。
闻擎龙行虎步, 径直往宫殿内闯,挡路的宫人太监, 尽数被他掀开。
宝姑姑见他来势汹汹, 板肃着脸,拦在最前头,劝诫道:“殿下怎可这般胡作非为,擅闯娘娘寝宫?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您这般行事,不怕受陛下惩罚,受天下万民耻笑吗?”
闻擎眉若长戟, 眼似锋刃, 凌厉地扫视一周, “让开。”
宝姑姑纵然再沉稳,对上这般凶煞的眼神,双腿也不由发软。
她强撑着道:“殿下若要闯宫, 除非踏过奴婢的尸身!”
闻擎脚步未顿,径直向前,一脚踹开宝姑姑,往后殿走。
宝姑姑气急, 推开搀扶自己的宫女, 低声喝道:“还不快去拦住他。”
随即,她拖着嗓音喊道:“殿下,后殿里都是贵女, 您实在不宜进去!”
昭阳宫的宫女听了宝姑姑的命令,纷纷拼了命地去拦闻擎,却被跟着闻擎的太监一一踹翻。
那太监看着遍地的伤兵败将,不屑道:“皇后谋害龙胎,又意图赐下毒妇,谋害王爷子嗣,陛下已对其施下惩处。皇后心存恶意,谁知她还会做出何事?我们王妃再待在昭阳宫,才不合宜呢。”
宝姑姑尚不知麟趾宫出了此等大事,听完这席话,心中登时大乱。
少顷,皇帝身侧的大太监刘顺公公,带着几个随侍进了昭阳宫。
他见昭阳宫内处处狼藉,也不意外,淡定地公事公办道:“宝姑姑,陛下口谕,命老奴来取皇后凤印,送往麟趾宫。”
宝姑姑听闻凤印都要被移交麟趾宫,便知道,事情已经到了难以转圜的地步。
她再无暇理会闻擎闯宫的小事,慌乱地整理衣裳,起身谄媚地笑问:“刘公公,敢问麟趾宫内出了何事?”
刘顺念及皇帝对太子的怜惜,暗中提点了一句,“柔贵妃小产,陛下盛怒,皇后娘娘被夺了统辖六宫之权。”
宝姑姑闻言,急道:“娘娘从不曾存伤害贵妃之心啊……”
话未说完,便被刘顺打断。
“姑姑先去取娘娘凤印吧,陛下还等着我回麟趾宫复命,别误了时辰。”
昭阳宫后殿。
虞华绮看着荣王眼中一闪而逝的疯狂,冷静地往后退了半步,右手不动声色地攥住身后的描金彩漆丹凤纹花瓶。
她怕荣王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为转移荣王的视线,故意露出几分怀疑和倨傲,绝丽的容色因此显得艳而娇贵,同荣王搭话道:“王爷果真是在开玩笑?”
荣王俊秀的眉眼陷在阴影中,看着娇艳的虞华绮,目光隐约显露几分痴迷,“或许是吧。”
虞华绮心中冷冷一笑。
方才那番话,荣王绝不是在开玩笑。
他说得那般顺畅,证明玷污自己清白这件事,他已经在心中反复琢磨过许久。
可能是此刻,可能是下一刻,他迟早会实施。
果然,荣王亦真亦假地回答完后,便朝虞华绮那个方向步步紧逼。
虞华绮手腕一转,紧紧握住身后的丹凤纹花瓶。
倏而,窗外出现清脆的响声。
荣王警觉,快步走到窗边,环视一圈。
窗外无人,但见幽幽斑竹间,泥地之中,遗落了一枚翠玉镂雕双面香囊。
虞华绮对窗外的声响丝毫不感兴趣,趁机往门边跑去。
突然,“哐啷”一声,门被踹开。
闻擎裹挟着盛夏燥热的风,毫无征兆地出现。
他鹰眸一扫,看到虞华绮直直朝自己这里飞奔,伸出长臂,直接将她拥进怀中。
随即,他便发现,房内还有另外一人。
“闻承锐?”
闻擎冰凉的目光落在荣王身上,他气势凛然,面若罗刹,单手拥住虞华绮,腾出一只手,干脆利落地将门关上。
其实,关门与否,对闻擎接下来的行动并无影响。
因为此刻昭阳宫的宫人都聚在前殿,无人敢来这里招惹他。
他侧头,先在虞华绮额角落下一吻,然后转瞬,人便站到了荣王面前。
荣王见虞华绮倚在闻擎怀里,顺从又甜蜜,嫉妒得目眦尽裂,正要冲过去揍闻擎。
闻擎突然到了他跟前,他哪有不挥拳头的道理?
可惜荣王动作太慢,拳头刚挥出去,腰腹就被闻擎气势凛凛的长腿横扫。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摔落在地。
须臾,劲拳猛然落下,拳拳到肉的闷声,渲染着凶戾的氛围。
荣王忍不住痛呼,却又不肯在心上人面前,失了颜面。他被恶狠狠揍了一同后,龇着牙,咧着嘴,寻隙站起,试图反击。
闻擎的脸黑得宛若凶煞恶鬼,哪里能给他反击的机会,猛地一拳揍在荣王膝间,让他摔跪在地。
这是场无声的,单方面的施暴。
虞华绮看了会,蹙着黛眉,出声阻止道:“闻擎哥哥,你别打了。”
闻擎以为她哪里不妥,立刻松手,没有再管被揍得软倒在地,烂成一滩泥的荣王,“阿娇,怎么了?”
荣王艰难地揉着自己的胸口,虽被揍得凄惨,却狂喜起来:虞华绮叫闻擎住手,她是关心自己的!
可下一刻,荣王就见到,虞华绮折好随身携带的洁白绣帕,给闻擎包扎在右手五指关节处,“手都磨破了,疼不疼?”
闻擎站定,看着她给自己包扎完,还在伤口处绑了个花哨的结,才道:“小伤而已。”
虞华绮抬眸,嗔怪地瞪他。
闻擎心领神会,哄道:“我知道了,以后会仔细。”
荣王撑着地面,坐起来,猛地吐出一口血水,死死盯着面前二人。
闻擎回头,冰冷地与荣王对视,眼底再无柔情,尽是杀意。
他上前,用左手掐住荣王的脖子,语气低沉而阴戾,在荣王耳侧道:“再敢靠近我的人,我叫你死无全尸。”
紧接着,荣王被掐着脖子,扔到了苍翠斑竹间。
闻擎处理完一切,转身走向虞华绮。
他面容冷峻,虽不似往常温和,却已经看不出丝毫戾气。
闻擎抱起虞华绮,在她眼尾落下冰凉一吻,“怕不怕?”
虞华绮环着闻擎的脖子,眼神亮晶晶的,“有一点点。你来了就不怕了。”
荣王摔躺在泥地里,眼神黑沉沉的。
他死死盯着远去的两人,见到虞华绮依偎在闻擎怀中的甜蜜模样,嗓音嘶哑,低低地,不甘地呢喃。
“她是我的。”
毫无预兆的,荣王眼帘中,突然出现一角月白绸绣折枝花裙。
随后,纤弱的手臂伸出,试图扶他起来。
那厢,昭阳宫内,众目睽睽的,虞华绮不敢让闻擎一直抱着。
她眼尖,见前方有小宫娥走过,就扯了扯闻擎的衣领,叫他放自己下地。
闻擎顺着她,让她自己走,低声询问:“皇后可为难你了?”
他说别的还好,一说皇后,虞华绮就想起那两个“齐王侧妃”。
她登时酸溜溜地瞥了闻擎一眼,“没为难。”
虞华绮这么说着,脚步微移,站得离闻擎远了些,“您先走吧。皇后说了,待会我还得去向太后请安。”
这既是生疏的“您”,又是刻意地站远,闻擎如何看不出,小姑娘在闹别扭?
他不清楚小姑娘闹脾气的缘由,只能解释道:“皇后此刻无暇他顾,我们只管走就是。”
虞华绮闻言,咬着唇,轻哼着应了一声,径自走在前面,不再搭理闻擎。
闻擎拿她最没办法,纵有百般手段,也不舍得对她用,只能都由着她。
好半晌,两人都快走到宫门口了,闻擎见小姑娘仍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无奈道:“真不理我了?”
虞华绮转身,素来矜贵的面容带着几分委屈和怒意,桃花眸里醋意盎然,意有所指道:“我理不理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有的是人想理你。”
闻擎思量一路,对她的心思已有几分猜测,此时见她酸得这般,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虞华绮见他还笑,转身便走,也不要他扶,径自上了齐王府的马车。
另一侧,虞府的车夫愣在原地:姑娘是不是上错车了?
好在跟着闻擎的太监有眼色,赶紧小跑过去解释。
闻擎跟在虞华绮身后,上了马车。
他取出车内冰着的酸梅汁,往里添了勺蜜,递给虞华绮,“尝尝,还酸不酸?”
虞华绮总觉得他话里有话,气鼓鼓地皆过酸梅汁,一饮而尽。
闻擎失笑,拿巾帕给她拭去额间细汗,“同我说说,皇后和你说了什么?”
虞华绮拒绝不了他的亲昵,一面温顺地任他擦汗,一面张牙舞爪地讽刺,“皇后让我和你的妾和睦相处。”
闻擎便知道是为了这桩公案。
他见虞华绮醋得眼眸晶璨璨的,生动得很,忍不住故意招惹道:“妾?”
虞华绮柳眉一扬,含嗔带怒,美艳极了,“是的,妾。一个赛一个的美貌。”
闻擎原是想逗逗,这会儿见她动怒,恐她气坏了,忙哄她:“都不如阿娇。”
虞华绮桃花眸猛然睁大,“都不如我?你已经见过她们了?”
闻擎哪想她角度清奇,立刻反应过来,否认道:“从未见过。”
虞华绮将信将疑,蹙眉问道:“那你为什么说,她们都不如我?”
再不好好解释,只怕这小姑娘要气坏了。
闻擎伸手,把她抱到怀里,同她解释了方才在麟趾宫发生的事。
虞华绮听得笑容愈来愈灿烂,还要别扭地道:“那以后,你可就没有漂亮的小妾了,不心疼啊?”
“不心疼。”
虞华绮笑靥如花,顾盼神飞,转身抱住闻擎,快速啄了下他的唇畔。
青天白日的,她颇有些羞怯,亲了人,玉面飞霞地垂着头,攥住闻擎小指,无意识地摆弄着。
片刻后,她摆弄闻擎的指节顿住,轻声细语地问:“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闻擎颇有些莫名,“说什么?”
虞华绮急了,急匆匆转身,“应该这样说,‘不心疼,只疼你’。”
闻擎展颜,露出极盛的一个笑。他甚少这般笑,舒朗而开怀,仿佛萧肃秋景徐徐复苏生机,英俊得能蛊惑人心。
“哪里学来这样腻人的话?”
虞华绮感觉自己被嫌弃了,秀眉微扬,颇不服地道:“在话本上学的。”
闻擎忽而想起昨夜的声势浩大,笑问道:“那些烟火龙舟,也是话本上看来的?”
虞华绮理所当然地点头,“那不然呢?”
昔日她在话本上找寻追求人的法子,虽未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些情话和漂亮手段,倒是学了不少。
闻擎原想说,她不必这样辛苦,即便她什么都不做,自己也最疼她。
但他看着虞华绮笑意璨璨的点漆瞳,却只是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真厉害。”
虞华绮朱唇弯弯,故作语重心长,“那是,我这么好,你要知道珍惜。”
闻擎应和,“是,我很该好好珍惜的。”
虞华绮得意,她记挂着话本里写的驯夫之道,又道:“倾慕我的人,从灵音寺,能排到浒嘉围场。你若不好好珍惜,说不得哪天,我就跑了。”
“哦?”
闻擎话音蓦地转低,他怜爱地抚着虞华绮秾艳娇丽的眉眼,似笑非笑,问道:“和谁跑?方才那蠢货?”
方才那蠢货……闻擎哥哥说的是荣王?
虞华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她抬头,看着闻擎,眼中尽是盎然笑意,“闻擎哥哥,你是不是吃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待会还有一章
美人娇贵(重生) 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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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擎的确吃醋。
他面无表情, 给自己倒了盏酸梅汁, 没加蜜。
虞华绮笑得东倒西歪,差点没弄洒闻擎的杯盏。
她软倒在闻擎怀里, 夺手抢了那盛着酸梅汁的琉璃盏, “我替你尝尝,酸不酸。”
这盏酸梅汁没加蜜,虞华绮喝得太急,被酸得一激灵,“唔,好酸!”
她说着,仍是满眼调笑。
闻擎神色淡淡, 看着自己怀中胡闹的姑娘, 倏而弯腰, 狠狠摄住她的樱唇。
好半晌,才放过她。
“的确酸。”
虞华绮眼尾染着绯色,那滴美人痣艳得惊人, 她听到闻擎这般评价,略微失神的乌眸一转,笑得宛若偷吃了蜜的小混蛋。
“闻擎哥哥,你真吃荣王的醋啊?”
闻擎见这小混蛋没心没肺, 不欲提起荣王曾是她未婚夫的话头, 在她眼尾那滴泪痣上,轻轻吻了一记,“方才在昭阳宫, 你们都说了什么?”
回想起方才荣王的疯话,虞华绮笑容微敛。
她坐在闻擎怀中,裙摆下的腿轻晃了晃,快速将昭阳宫内发生的事,完整复述一遍。
闻擎虽猜到荣王没安好心,但听虞华绮复述完,心底杀意仍是止不住地翻腾。
周身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虞华绮见他这般生气,担心道:“闻擎哥哥?”
闻擎低头,见怀中的少女不安,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无事。”
他不欲过多解释,见虞华绮仍担心,只好伸手道:“我的伤口似乎又渗血了,车内有药,你帮我上药?”
虞华绮闻言,注意力顿时转到他的伤上,赶紧解了缠在他伤处的白帕,取来伤药,给他悉心涂抹。
齐王府的马车,朱轮华毂,钉头磷磷,光明正大地驶入虞府。
虞老夫人听闻此事,忙换上诰命服,赶至前院,参见齐王。
她知道今儿皇后传召孙女,定没有什么好事,在家中提心吊胆了半日,得知虞华绮好端端地被齐王送回后,心中既欢喜,又担心。
喜的是孙女无恙,忧的宫中出了变故。
若皇后处没有变故,孙女怎会由齐王送归?
闻擎先下的马车,他见虞老夫人凤冠霞帔,端立在一旁,正要下跪,立时上前扶住虞老夫人,“祖母不必多礼。”
他唤得这般亲近,虞老夫人不由有些惊讶。
待扶起虞老夫人,闻擎转身,从马车内,扶下虞华绮。
虞华绮怕伤着他的右手,不让他扶,侧了侧身,要自己下去。
闻擎不与她争,只是伸手,虚虚环在她腰间,见她安稳落地,才收回手。
虞老夫人虽然年纪大,眼神却雪亮着,一眼就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
她没戳破,只是慈蔼地笑笑,请闻擎去前厅喝茶。
闻擎自然不会拒绝,往日板着的脸蕴着笑意,谦逊得宛若寻常后生。
虞华绮知道自己坐闻擎的马车归家,不太合规矩,她担心祖母会因此对闻擎有偏见,见没人赶自己,便亦步亦趋地跟在闻擎身后,试图悄悄跟去前厅。
虞老夫人见状,不赞同地看了孙女一眼:未出阁的少女,要矜持些。
“阿娇累了,先回掌珠苑梳洗,休息会。”
虞华绮收到祖母的眼神,又听祖母这般说,只好福了一礼,先回掌珠苑。
她换下华服,松了发髻,穿着家常的茜红衫裙,坐在妆镜前,慢慢篦着头发。
良久,虞老夫人亲临掌珠苑。
虞华绮披散着头发,去迎虞老夫人,“祖母。”
虞老夫人见她形容急切,显然是想问齐王的事,慈和地一笑,道:“先坐下。”
虞华绮殷勤地给虞老夫人端了盏茶,才落座,她期待道:“祖母,您快说。”
虞老夫人明知故问:“说什么?”
虞华绮桃花眸微眯,狭长的睫羽一颤一颤的,撒娇道:“说说您喜不喜欢齐王呀。”
今日一见,虞老夫人对闻擎,是很满意的。
尤其是闻擎向她许诺,娶了阿娇后,绝不会纳妾。对这番话,虞老夫人虽心存疑虑,却也颇为动容。
这证明,齐王很喜欢他们家阿娇。
皇家妇难为,有了齐王如今这份真心喜欢,阿娇往后的路,会走得顺畅许多。
虞华绮见祖母对闻擎评价颇高,便着意,又给闻擎说了许多好话。
初时,虞老夫人还听得津津有味。
但听了一下午,她难免就有些腻味,尤其是孙女只一味地赞好,半句齐王的不是也不提。
“行了行了,我知道齐王什么都好。我还是离了你这院子吧。念叨得我老人家耳朵疼。”
虞华绮娇嗔:“明日我还说,追去存谨堂说。”
虞老夫人拿最疼爱的孙女半点法子也无,摇头失笑,“你呀。”
离开掌珠苑后,虞老夫人眼底,却流转过一丝忧虑。
纵使这桩婚事有诸多好处,但皇家媳妇,又哪里是容易当的?
偏偏阿娇看上去用情至深。
深情,在皇室中,未必是件好事。
次日傍晚,虞华绮和祖母父亲等聚在一处用饭。
虞父提了一嘴,说起皇后被禁足,还被剥夺宫权等事。
虞华绮早在闻擎那里听过这些事,令她意外的是,皇帝似乎有意封柔贵妃为皇贵妃。
柔贵妃刚滑胎,皇后就受了重罚。即便是虞父等不明就里的人,也隐约能猜出,是皇后谋害了龙胎。
事发后,最尴尬的,便属荣王。
皇后是他的生母,失了宠,又被夺了权,对他是不利的。偏偏柔贵妃又姓庄,如今柔贵妃势大,靖国公府跟着沾光,对他又极有利。
皇城中,许多人家都在等着看笑话,赌荣王会不会背弃生母,转而讨好柔贵妃。
可惜无人知晓,柔贵妃早与靖国公府分道扬镳,仅维持着表面和睦,她才不会因为庄文筠与荣王的婚事,而搭理荣王。
皇后失势,对荣王只有弊,而无利。
时如逝水,闻擎生辰将近。
虞华绮想给他好好过个生辰,并将此前为他备下的舞,跳给他看。
偏她的长兄,虞翰远的婚事近在眼前,耽误了她许多时间。
原来,前世虞华绮与荣王的婚期定于明年春,虞翰远身为兄长,婚事刚好可定在今年年尾。
而今生,一切都有了变化。经钦天监演算,虞华绮和闻擎的婚期,定在今年初冬,比荣王的婚期更早几日。
虞老夫人思量着,虞翰远的婚事,最好还是比虞华绮早办,因而特意与钟家商议,将婚期定在八月初,中秋之前。
钟家自然都依虞府的意思。
毕竟虞翰远和钟仪的婚期原定在两年前,是因为钟仪的母亲突然急病去世,才生生耽搁了两年。虞家就虞翰远这一个嫡子,香火迟迟无法延续,钟家哪能不愧疚?
两家议定婚期,便着手开始准备婚礼事宜。
虞老夫人思及孙女即将出阁,虽平日也会帮着自己主持中馈,却还未经历过婚丧大事,有心想历练历练她。
因此,长孙婚礼的大半事项,虞老夫人都放开手,交由孙女处理,自己只帮着掌掌眼,偶尔提点几句。
前世周氏虽不受宠,但大体上还过得去,虞翰远的婚事,便是由她一手操办。
故而,虞华绮对婚礼流程并不熟悉。
偏偏时间很紧。她只能在其中多花心思。
闻擎的生辰在八月十七,她既要为哥哥的婚礼操心,又要暗中筹划闻擎的生辰礼,这段时日,怎一个忙字了得?
这日晌午,虞华绮用过午饭,坐着小轿,去往彩云坊。
她想亲去瞧瞧,近日时兴的织金妆花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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