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贵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人敏
重生之彪悍贵女
作者:闻人敏
任舒转世重生无数次,每每死去后,次次睁眼都是一如既往的屋子,一如既往的人,永远重生在12岁那年的10月初六。她此生最大的念想就是闭上眼后能去阎王殿,见见阎王爷,告诉他别让她再转世重生了,她呀活得快吐了,谁爱重生谁重生去。
第一章 重生
任舒睁开眼,望着头顶的青色床帐,歪头瞅了眼床帐外若隐若现的柜子,绣凳,又转回来打量着身下躺着的这张熟悉的红木雕花大床。
有小丫鬟掀了门帘子,走到床边,轻轻得撩起帐子望里看,就和任舒的眼睛对了个正着,见她醒了,高兴道:“小姐,你醒了”
小丫鬟将帐子用两边的金钩钩住,附身就要扶起任舒,刚伸过手,却发现任舒仍旧一动不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小丫鬟被看得心里发毛,试探道:“小姐小姐小姐!”
一声比一声响亮,最后一声更是豁出了全部力气,结果床上的人只移开了视线,瞪向床帐,又一动不动了。
丫鬟莫名感到凉风往身上吹,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绿竹,做什么喊那么大声。”
一名穿着蓝衣的丫鬟走进来,皱眉小声训绿竹。
绿竹忙走到她身后,攥着她袖子,害怕地低语道:“兰香姐姐,小姐醒了,可我叫了好几声,她也没动静,看人的眼神好吓人。”
兰香瞪着她,压着声音喝道:“胡说些什么呢。”
绿竹忙道:“是真地,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兰香把人拉开,仍旧压着声音道:“再胡说八道,自己去席妈妈那领罚。”
绿竹这才不敢言语,席妈妈训人可不是假的,她非脱成皮不可。
兰香这才走到床边,附身瞧了瞧,果见任舒睁着眼睛,轻声叫道:“小姐醒了奴婢服侍小姐起来吧。”
任舒视线看向她,眼神中空洞麻木,压根不像个十岁孩子的目光,半响开口,一字一句道:“滚出去。”
声量不高,却能让兰香和身后的绿竹听得一清二楚。
兰香这下有些认同绿竹的话了,小姐看上去与往日是不大一样。
她是大丫鬟,也是任家大夫人周沁的陪房丫鬟,周沁不放心别人,特意让她到任舒身边伺候。自打到了小姐身边,任舒看在周沁的面上,对她从来和颜悦色,从不曾如此,她一时不知该不该这话是让她滚,还是让绿竹滚,犹豫了下,刚叫了声小姐,就见一个瓷枕檫着她额头飞过,“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好好的一个青花蝴蝶枕立时四分五裂。
绿竹惊慌地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溢出,顺着脸庞滑落,滴在青石砖上。
兰香捂着额头,拖起绿竹退出了卧室。
出了房门口,绿竹才敢开口:“兰香姐姐,你还好吧”
那双捂着伤口的手已有血色从手指缝中蔓延开来。
兰香摇摇头:“你去明枫院通禀夫人,让夫人过来看看,或者请个大夫来。小姐这段日子一直病着,看来身体很不舒适,找大夫来看看,怎么让小姐舒服些。我这个样子就不过去了,免得夫人瞧见了多想。”
绿竹应下,却没立时就走,低声道:“我瞧着不像是生病的缘故,看小姐那眼神,倒向中邪”
“胡说些什么!还不快去!”
兰香怒喝道。
绿竹立时停了话头,匆匆跑去了明枫院。
明枫院是任家大房夫妻俩的住所,就在任舒所在的舒衡院旁。
说到任家,任家祖上就是个泥腿子,到了现在的家主任灏的祖父这辈,竟破天荒地中了秀才,虽然他祖父一辈子囿于秀才,但任家家势自此后是扶摇直上。先是任灏的父亲于四十岁中了举人,到了任灏,更是年届二十二就中了二甲第三名,得了进士名头,直接入了翰林,得了当今圣上的青眼,官运亨通,年过四十就成了户部尚书,掌管着大启朝的金钱往来,任家一夕间成了大启朝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
任灏生了三个嫡子两个庶子,一个嫡女五个庶女。任泊安是他的嫡长子,中了进士后,现任国子监博士,娶了怀国公嫡次女周沁,两人感情甚笃,生了三子一女,无妾室;嫡次子任泊筠,中了同进士,被安排到了京郊的陈县任县令,娶了吏部考功郎中穆望道的嫡长女穆婉,有嫡子两人,庶子两人,庶女一人,一家子除了嫡子任熙艇住在任府外,均住陈县,只逢年过节地回任府;剩下的一个嫡子早夭,连成年都没成年。
庶子任泊朗只中了举人,负责任府家学及俗物,并未出仕,娶了安诚侯的庶女吴璇为妻,有嫡子一人,庶子一人,嫡女三人,庶女一人。另外的庶子刚出生就夭折,也没能成年。
嫡女任荣华嫁给了淮阳侯嫡五子成炳源,生了三子一女;其他五个庶女中,两个是早夭的,剩余的两个都嫁给了勋贵的庶子,只任荣桃嫁给了户部主事的嫡次子为妻,生了四子。
任家可谓是子孙兴旺。
周沁一连三胎都是男孩,早就盼着生个女儿,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对任舒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万般宠溺,自不舍得她住远了,硬是在明枫院旁造了舒衡院给她住,就是为了就近照顾,听到碧春通报说女儿身边的绿竹过来了,忙叫人进去。
绿竹行了礼,便禀道:“夫人,早响小姐醒了,可却一动不动,还不让奴婢和兰香姐姐近前服侍,甚至将瓷枕砸了。兰香姐姐无法,命奴婢过来禀告夫人。”
周沁当即扶着姚妈妈的手站起来,急问道
第二章 询问
起先,姚妈妈、碧春、莺歌怕伤到任舒,只口上劝解,慢慢逼近,可见任舒脚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人看着越来越疯癫,便动作凌厉起来。
姚妈妈自觉在场众人中力气最大,疾步上前就想抓住任舒的双手,不想任舒动作更快,一个飞踢直接踢中了她胸口,其他人就看着姚妈妈如断线的风筝般掉在了地上,而后不可思议地望向任舒,脑中同时冒出几个字:这怎么可能
任舒可不管她们想法,自顾撒气般将内室的东西都砸了,只要碧春或莺歌想上前,就将东西砸在她们脚边,砸完了内室,又跑到堂屋,将立在一旁的屏风推到,见东西就砸。
莺歌见制不住任舒了,又怕伤到周沁,将她护持到屋门外,又和碧春两人将姚妈妈扶到屋外,拿了张椅子让她坐着,然后又去叫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来。
四个厨房帮忙的婆子匆匆过来,周沁便让莺歌叫她们进去,叮嘱她们务必不能伤到小姐。
婆子们领命,气势威武地走了进去,结果没一会儿三个婆子就大喊大叫、惊慌失措地奔了出来:“杀人了,杀人了”
三人奔到周沁身前,如烂泥般跪倒在地,抖如筛糠,话也说不完全,只一个劲重复着杀人了。
莺歌大着胆子往里瞅了瞅,就看见剩下的婆子仰天躺在地上,脖子处一片猩红,看样子是死了,强撑着,软着腿奔回到周沁身前,使劲咽了口口水才回复道:“夫夫人,死死死人了,一地的血血血。”
周沁闻言,扯着帕子走了两步,忙让人去通知了任泊安。
任舒将手中的瓷片扔到地上,继续砸东西,口中喃喃:“混账、王八蛋、王八犊子”
任泊安在国子监正忙,见家里人来找,且神情惊惶,忙问出了何事。
来报信的下人也不甚清楚,让他来传话的婆子只说是小姐出了事,任舒不仅是周沁的掌中宝,更是任泊安的心头肉,下人不敢耽误,忙就过来了。
任泊安听到是任舒出事,当下请了假匆匆往家去,到了舒衡院,就见周沁满脸泪水,神情痛苦地立在任舒房门口,莺歌等丫鬟忧愁地望着房门口,几个婆子满脸恐惧地坐倒在地,一直跟着周沁的姚妈妈不知所踪。
“这是怎么了”
见任泊安来了,周沁忙上前道:“你快,快进去看看舒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好的人砸东西不说,力气还莫名大了许多,姚妈妈被她踢得爬不起来,婆子进去竟竟死了。我是没办法了,只能把你叫回来。”
周沁不可能让女儿背负上杀人的罪名,自不会说婆子是被任舒杀的,只含糊地了过去。
任泊安闻言没有贸然进去,追问道:“婆子进去了几个都制不住人”
“进去了四个,平时瞧她们挺能耐地,这会子看来也是没用。”
周沁气恼地瞪着地上摊着的三个婆子,任泊安闻言招手吩咐莺歌,让她去叫两个护院来。
“你叫护院做什么”
周沁急道。这可是女儿闺房,怎么可以让外男进入
“你也说了,四个婆子进去都没用。我这细胳膊细腿,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更没用了,只能叫护院了。放心吧,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不会多话,更何况咱们这么多人在呢,无碍的,我有分寸。”
周沁想了想,除了这个法子也没他法可想了,只能任由莺歌去叫人。
任泊安在门口踱着步子,冲门里叫道:“舒儿,爹来了,有什么委屈和爹说,如何”
安静,落针可闻。
周沁见任泊安和她一样待遇,心气倒平了些。
任泊安喊了两声,始终没人回应,忧心道:“这到底怎么了”
周沁不语,她也想知道呢。
“姚妈妈伤得如何”
“刚碧春来回,姚妈妈一根肋骨断了,大夫指导着一个婆子接了骨,让好好休养,起码要躺床上一个月。”
任泊安皱眉:“这真是咱舒儿弄的”
周沁点头。
说话间,莺歌带着两个护院进来。
“你们进去把二姑娘带出来,万不能伤她。”
两人领命正要往闺房而去,任舒倒自动走了出来。
她的双脚已染成红色,双手上也是一片红色,冷漠的眸子注视着任泊安两人:“不必了。”
任泊安见了她的惨样,心疼得不行,想上前又犹豫,只轻声喊道:“舒儿”
两名护院早背转了身子,不敢往任舒那看一眼,其他人则是震惊得盯着任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行为不妥,纷纷低下头去。
周沁跟着任泊安近前,疼惜得看着任舒,用帕子擦着落下的眼泪,不发一语。
“父亲,我没事,就是心里不痛快,就想砸东西。”
任泊安忙问:“现下可消气了若是还不痛快,不如告诉父亲是谁惹了你,父亲给你作主可好”
任舒面无表情回道:“老天爷,父亲可要为我出气”
任泊安一顿,尴尬道:“舒儿莫拿为父说笑。既然不愿意说就罢了。为父带你去看大夫可好”
任舒没说什么,伸出双手让他抱。
任泊安忙把人抱起,感受到紧贴着脖子处的温软,心下安心不少,转念想到她身上的伤又心疼起来,脚下不停,直接抱去了明枫院。
周沁早让莺歌去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是京城和顺医馆的楚大夫,今年六十有一,医术医德都不错,任家下
第三章 重温
“姚妈妈受伤了,正养伤呢,等她伤养好了我再让她过来伺候。”
“怎么受伤的”
任熙辉并没有消停,继续问道。
周沁看了眼任舒:“她自己不小心跌倒摔得。”
任熙辉皱了眉,神情不悦。
任熙林是三个儿子中最小的,跳出来道:“母亲,我听说姚妈妈是妹妹打的,妹妹还杀了一个婆子。”
周沁听了,忙看向榻边躺着不动的任舒,见她无反应莫名松了口气道:“胡说。你妹妹才几岁,怎么就能伤了姚妈妈,还杀了个婆子。这话你也信,你们也信了“
周沁转向大儿子、二儿子,两人眉间隐隐有怒色,显见的是信了。
任熙彦紧抿着嘴,沉了脸,没回答。
“母亲,是我亲耳听到的。我本来也不信,可去了舒衡院,里面满目狼藉,正屋里还有一滩没弄干净的血渍。当时大哥和三弟也看到了。我们问了妹妹房里的绿竹,她都告诉我们了。母亲,你还想瞒着我们“
任熙辉起身道。
“闭嘴!“
任泊安怒道:“伤了母亲身边的陪房嬷嬷,杀了婆子,这是什么好名声吗这名声若传出去,你妹妹将来还能嫁人你们身为兄长,不说帮着遮掩,还大大咧咧得来质问你们母亲,你们的孝道、礼仪呢!“
任熙彦道:“父亲,我们就是在乎妹妹名声,才会特地过来和父亲、母亲说这件事。妹妹这事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你们要捂严实也随你们。可妹妹做了这样的事情总要受些罚吧,可你和母亲不说罚她了,甚至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儿子们无法信服。“
任泊安抬手就要打任熙彦,他是老子,此刻竟被儿子教训,这像什么话,然而却被周沁拦住了。
任熙彦三兄弟见父亲发怒,忙跪了下去,但脸上却不服。
“你们!就是我平时太纵着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
“父亲息怒,儿子知错。”
三兄弟齐声道,任熙彦继续道:“父亲,儿子只是为了任府百年基业着想。您和爷爷时常教导我们做事之前多想想家人,想想任府名声。可现如今任舒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丝毫不惩戒,现在她只是杀个下人,若你们不告诫、不惩罚,将来可能就是杀良民,杀贵族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父亲,难道不怕爷爷辛苦打拼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够了!”
任泊安怒喝:“你妹妹才11岁,什么都不懂,受了惊才会这样。你们不心疼她,反倒让我和你们母亲处罚舒儿,你们还有没有点兄妹之情。”
任熙彦不服:“可是父亲——”
“行了,子不言父过,彦儿,你懂是还有什么要教训我这个老子的。”
任熙彦抿着嘴磕了个头道:“儿子知错,请父亲责罚。”
任泊安是个疼孩子的,任熙彦这样的有违孝道的话若是换个人,早被打得下不了床或除族了,此时便道:“起来吧,回去后你们三个都抄三十遍《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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