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贵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闻人敏
翌日,夫妻俩坐了马车大早上就去了顺天府,甄有嘉还没上衙就听到下人来报任泊安到访。
他是顺天府尹,就住在府衙后面,任泊安也乖觉并不从府衙门口进来,而是转道府衙后面从角门进去了。
甄有嘉自然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想了想请了人去了前厅,两人谈了一番。
周沁带着莺歌踏进了从未来过的府衙大牢,一名狱吏殷勤得在前方领路,时不时提醒两人小心些。
周沁本不必亲自过来,可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满怀期盼盼来的女儿,不亲自见她安好,周沁是怎么也放不下心的,便自己来了。
“夫人,这就是了。”
狱吏领着两人到了一间牢房外,指着里面安静坐在一张破草席上的任舒道。
周沁和莺歌抬眼望去,就见牢房里什么也没有,草席是唯一的一点物什,且那草席脏污早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满是破洞。而任舒却坐的安稳,一点没有嫌弃,此时正透过旁边墙上开着一个小窗望着窗外的天空,神色很安详。
“任姑娘,任夫人来看你了。”
狱吏喊了一嗓子,却不打开锁,只讨好客气道:“夫人,这门我就不帮您打开了,这是规矩,小人不敢破坏,您就隔着门和任姑娘说话就是。小人不打扰您,有事让这位姐姐过来叫一声就是。”
周沁点点头,示意了下莺歌,莺歌忙隔着帕子塞了一块碎银子过去。
狱吏接了赏高高兴兴地走了。
任舒并没有动,只转头看向两人。
周沁未语泪先流。
莺歌见了忙道:“小姐,您可还好听说了您的事,夫人都晕倒了,不顾奴婢们劝说,非要到这大牢来亲眼看看您。小姐,您过来和夫人说说话,让夫人仔细看看您吧。”
“舒儿,舒儿,娘的宝贝,你有没有受伤,他们可打你了有没有骂你”
周沁终于缓过来,扑到木柱子上,透过木柱之间的缝隙往里仔细打量着任舒。
“母亲,你回去吧,我没事。”
任舒慢悠悠开口,丝毫不在意自己处境。
想到丈夫的猜测,周沁到底没再说什么,见任舒身上完好,脸上也没有惊慌失措,稍稍安定下来,但对丈夫的猜测信服了几分。
如果不是中邪了,她娇养长大的闺女怎么在这样污糟的地方还能如此从容淡定。
心里虽然如此想,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周沁还是没忍住又哭了一场。
任舒注视着她半响却突然笑了:“母亲,其实你不必难过。这大牢关不住我。你哭得如此伤心,倒显得我不孝了。”
说着,任舒站起来走到门边,伸手握住锁头,也不知怎么一摆弄,锁竟开了,她打开门直接走了出来,俏生生得立在周沁面前:“看,我这不就出来了”
周沁捏着帕子,脸上挂着泪珠,微微张着嘴巴看着任舒,整个人都僵住了。
一旁得莺歌更是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想到自己身份忙又默默站到周沁身边,双手颤抖着虚虚扶着她。
大牢外,艳阳高照,周沁和莺歌两个人像两个游魂一样上了马车,车夫见帘子放下,便抽了一鞭马儿,马儿立时走了起来。
马车里,周沁捧着碧春递过来的茶一气喝完又要了一杯,也是一气喝光了,有了茶水的润泽,她才慢慢恢复过来,见莺歌仍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碧春给她也灌了茶。
碧春来回打量了两人,听命给莺歌灌了茶,见她气色恢复了些,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心里自然有个猜想,却不敢当着周沁的面说出来,面上只担忧地问。
莺歌摇摇头:“没事。”
周沁却突然开口问道:“你刚可看清楚了小姐是怎么出来地”
莺歌仍旧在后怕,一时忘了尊卑,直接回道:“没看清。”
惹得碧春轻推了她一把,莺歌才猛然回过神来:“回夫人,奴婢没看着。”
周沁也顾不上这些了,只问道:“咱俩怎么出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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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演示
任灏不放心,见武德帝是铁了心要看人了,便劝他选些侍卫过来以防万一。
武德帝想想也没什么,便同意了。
等顺天府尹甄有嘉带着任舒过来的时候,务政殿内站着十几个带刀侍卫,神情严肃得盯着走进来的两人。
任舒进了宫,到了务政殿,抬头看着匾额不由冷笑了一声,好好的一个勤政殿因为武德帝嫌弃勤这个字给改成了务。务通误,误政殿,武德帝可真是有自知之名。
“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甄有嘉进了殿便叩拜,任舒跟着他,也不迟疑,竟老实得拜了。
武德帝、任灏、小泉子三人见了都很不可思议,这真的中邪了
怔愣间,武德帝一时忘了叫起,指着下方的人问小泉子:“这看着挺正常的啊。”
小泉子忙恭维道:“陛下,想是在您真龙天子面前,邪祟不敢妄动。”
武德帝立时又自得又丧气,若真碍于他真龙的威严,那不就看不到中邪是啥样了嘛。
“起来吧。”
武德帝怏怏不乐得道。
甄有嘉自不知帝王的心思,只听他语气似乎不高兴,一旁又站着面带微笑的任灏,心思电转间便下了决定。
“甄卿,朕听闻任尚书的孙女当街杀人,可有此事”
“启禀陛下,确有其事。据臣查问,任府嫡二姑娘因被金来馆三当家沈三和他带着的十几个打手纠缠,一时错手杀了四个人,伤了十一人。任二姑娘已承认杀人及伤人之事。此事有多人为证,任二姑娘又对杀人及伤人之事供认不讳,案情并不复杂。”
复杂的是她的身份不好处理。
甄有嘉说道这停了下来,等着武德帝发话。
武德帝半响才道:“这听着好像没什么问题啊也不像中邪的样子。任卿你怎么说”
任灏拱手道:“回陛下,臣孙女从不曾习武,如何能抵挡十几个打手,这不符合常理。”
甄有嘉皱了眉,不知任灏此言何意,众人所见的事情岂能抵赖。
“任二姑娘,你真的杀了四个人”
任舒原本静静得站在一旁,被武德帝一喊,抬眼直视着龙案后的皇帝,回道:“杀了。”
“放肆!”
小泉子立即喝道,别管她有没有中邪,直视皇帝,又如此无礼都是大不敬之罪。
武德帝倒没在意,感兴趣得看着任舒道:“任卿说你中邪了,原朕不大相信,现在看着有些像了。你可是中邪了”
任灏和小泉子都滴汗,真中邪了,人家回答你吗皇帝这么天真,他们做臣子怎么办
甄有嘉诧异得看了眼任灏,真狠,对他人狠,对自己人也狠。
任舒扫了眼任灏,立时笑起来:“是吗祖父说我中邪了不错,挺好。陛下可要看看我中邪了的样子”
“可以可以。你展示给朕看看。”
武德帝高兴得道。
小泉子抖了抖,无奈叫了声:“陛下”
话音还没落,任舒已立在了他和武德帝之间,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把刀,看刀的形状和配饰,竟是殿里侍卫的佩刀。这把刀正好架在武德帝的脖子上。
本来两人是有身高差距的,但谁让皇帝是坐在龙椅上的呢,倒给了任舒便利。
侍卫们忙看向腰间,其中一名见腰间空空如也,顿时惊叫道:“我的刀。”
任灏和甄有嘉均心胆俱裂,武德帝满脸惊恐得死死盯着脖子上雪亮的刀锋,结巴道:“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什什么。”
小泉子是直接扑向了任舒,却被她一脚踢飞了,趴在地上连吐了好几口血,昏迷了过去。
侍卫们瞬间围拢了过去。
甄有嘉则怒声道:“任舒你敢弑君,你任府九族都要陪葬,任尚书,你是户部尚书又是内阁辅臣,不思忠君爱国,竟纵容家眷弑君,若陛下有个好歹,我看你任府跑得了哪个”
“任舒,你要谋反不成,快放开陛下。”
任灏没搭理他,只气急败坏对任舒道,心中是一千一万个后悔听了儿子的话来说情。
两人自顾叫嚣,其他人却没在听,侍卫们围拢后,有两三个直接提刀近前,又怕伤到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不敢动,隐在各角落的暗卫却动了,为了不伤到皇帝,暗卫们先是对着任舒发了毒针。
任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驾着刀在皇帝的脖子上饶了一圈,躲避开部分毒针,没避开的两三个也就随它去了,侍卫们见有空隙,忙抢上前攻击向任舒。
任舒抓着武德帝一会挡在左边,一会挡在右边,让侍卫们畏手畏脚,竟拿不下任舒。
暗卫们放了暗器也跳出来攻向任舒,原本十二侍卫加上后来的六个暗卫,十八个人竟都没拿下任舒。
任舒抓着武德帝直退到了殿门边的墙上,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吓得他哇哇叫道:“住手,住手,给朕住手。”
众侍卫这才停了下来,举刀紧盯着任舒。
“任舒,放开陛下!”
“放开陛下,否则任府九族被屠。”
任灏和甄有嘉先后开口道。
任舒身高和武德帝是有差距,刚刚接着地势划了道口子后,就将刀抵在了他背后,一手却抠着武德帝的手腕命门,依旧笑嘻嘻道:“屠就屠了,人生自古谁无死,两位说是吗”
任灏从她漫不经心的语调中感觉到任舒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
 
第八章 明君
任舒手指间又握着一条小虫子放到任灏的身上,那虫子瞬时就不见了。
任灏一动不敢动,只瞪着眼睛看着她。
“陛下和祖父好奇这虫子是做什么的,我不妨给两位演示演示”
任舒极快得又在武德帝手臂上划了一刀,任灏同时惊呼了一声,低头一看就发现和皇帝同样位置的地方也有血流出,只他衣着完整,旁人没有看到。
“呀,我忘了别人可看不出来呢。”
说着就在武德帝脖子上轻刮了下,一条细小的血线出现,再去看任灏,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条血线,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陛下,做个励精图治的帝王,成为万古明君,我就把这虫子收回来,如何这游戏陛下可敢玩”
武德帝又怕又气又恨,却拿任舒一点办法都没有,便道:“若我到死都没成为万古明君,你就不给我解了”
“死都死了还解什么。”
任舒一脸无所谓道:“不过,若你昏庸无道,这虫子的好处你可就得尝一尝了,保管陛下极深刻,祖父也能享受享受。哈哈。”
任舒笑得惬意,有一种畅快之感,笑了好一会,见殿内众人都看疯子一般得看着她,不由道:“玩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府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任舒就将武德帝一推,直接飞到屋顶上跑走了,有侍卫忙跟上,但很快就丢了踪迹,只能回来禀报。
任灏冲到武德帝身边,小心道:“陛下你没事吧”
武德帝甩开他,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怒道:“还不请太医”
一名侍卫忙跑去了太医院,甄有嘉等人跪在地上磕头道:“让陛下受惊,臣等该死。”
“你们是该死,统统都该死!”武德帝气急,将龙案上的镇纸、奏折全部扫落到地上,恨不得将这些人全拉出去砍了,眼角扫到角落里的任灏,手不自觉地摸到刚刚冰凉的地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火气硬生生压下。
务政殿里一时安静下来,谁都不敢去触皇帝的眉头。
太医院陈院正和刘院正匆匆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太医。
“臣拜见陛下,吾皇”
武德帝恼火打断道:“滚上来。”
两名院正对视了一眼,忙爬起来从侧边跑到了龙椅前,来请他们的侍卫早说了皇帝心情不好,让他们别触霉头。
陈院正把了脉又让刘院正把脉,自己去看皇帝的伤口,见脖子上伤口很细,已没有血渗出,涂了药后两天就好了,心下松了口气,又去看手臂上的伤口,手臂上是刀伤倒是要好好养养。
两人看完,陈院正才斟酌着语句道:“陛下,脖子上的伤口涂了药,两天后就结痂,只手臂上的伤要好好休养”
陈院正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刘院正安静地给皇帝包扎,而武德帝的脸色越来越黑,等他说完直接变成了墨色。
“你的意思,朕身上除了些外伤,没别的事了”
陈院正心里一咯噔,与刘院正对视了一眼,小心道:“不知陛下还有哪里不适。”
“废物!”
武德帝一脚踹在陈院正大腿上,引得后者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
两人不知怎么回事,只跪地求饶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来人,拖下去砍了。”
这话一出,他立时就觉得心口先是难受,渐渐变得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般疼痛不已,他捂着心口看向远处的任灏,果见他也是一般无二。
众人见了忙喊:“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武德帝没工夫理会他们,脑中闪过任舒走前说的话,做个励精图治的千古明君,明君!明君绝不会胡乱杀人,他忙看向被侍卫拖到门口的两个太医,忍着疼咬牙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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