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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娇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煊辰
唐诺傻傻地盯着手机,内心呐喊:我不是,我没有,你听错了!我只是想让你带一个我还没编出来名字的东西。
羞恼过后,她靠在沙发上,顺着小花的白毛,目光呆滞,面露羞意。只是个误会,她却一不小心就把内心的想法给传递了。
d国国际机场循环播报着机场因飞机检修将会延误五个小时的通知。
五个小时怎么等得了,凌骁一刻也不想等了。他拉着行李箱掉头离开,边走边吩咐,“调架私人飞机,立刻把最短的航线联系好。”
任劳任怨拿起电话安排的柯祈哲,内心是奔溃的,大少爷你要坐私人飞机早说啊,你自己说随便的,他就买了机票,这个时候要私人飞机是闹哪样,他怎么可能来得及申请航线!
好在,一切都得到顺利解决。d国f公司和凌氏有深入的合作,这家公司的最高秘书还是柯祈哲的同学,他的老板申请了航线,临时有事不飞了,柯祈哲正好借了航线,又借了飞机。
一个小时后,凌骁心满意足地登上了飞机,难得不吝啬赞美,“柯秘书,你真的好万能。”
柯-饱受摧残-秘书面带微笑,“为凌先生办事是我的职责,如果您觉得我的能力值得更高的薪酬,我会更努力为您效劳。”
凌骁很爽快,“这个月起再提30%。”
成功加薪的柯秘书:“谢谢凌先生。”
金乌西下,月上柳梢。
小花趴在地毯上躺尸,小黄路过,狗爪子不小心踩到了小花软软的尾巴。猫的尾巴最为敏.感了,这下跟点着了炮竹似的,小花凄惨地“喵”了声,迅速炸毛站起,呼起猫爪子刷地拍向小黄的狗脸。
小黄愣了两秒,没有还击。小花仍然不依不饶,夺宠的旧仇和新仇一起算,猫爪子噼里啪啦地呼下,这一场世纪大战即将开打。
唐诺满腹心事,家里两个小生物闹腾得烦躁不已,她跑了过去,站在它们边上劝架,“小花、小黄,你们再打架晚上的宵夜不给吃!”
混合双打继续。
“你们再不停手,明天也不给饭吃。”
小花:咕噜咕噜,打死你。
小黄:汪汪汪,来啊,谁怕谁。
其实,小黄刚来的那段时间,小花每天都要找它麻烦。刚开始,小花还怕唐诺发现它不乖,不再宠爱它,后来发现唐诺就是只纸老虎,软软的抱抱从来不会少的,渐渐地,唐诺的威慑毫无用处。
唐诺被它们的不听话气得叉腰,忽然,背后传来男人清雅冷冽的声音。
“小花,小黄,你们在干什么?”
冰冷富有威慑力的声音令小花和小黄浑身一震,小花的猫爪子立马收了,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柔柔地喵了声。而小黄蜷着身,委屈巴巴地舔着爪子。
客厅重归平静,和谐得似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唐诺:你们真的好欺软怕硬喔。
凌骁比预想中要回来得早太多了,唐诺既意外又苦恼,而且,天呢,她好像还没想好腹稿啊。但是,电话邀请失败后,她已经同路凝立下了誓言,等凌骁回来一定开口邀请的。
男人冷冷撇了两只眼装模作样的生物,目光移至唐诺身上,抬起手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明天开始罚它们一个星期的禁闭。”
“啊?不要吧。”
一个星期的禁闭,就是让它们在驯兽师手下受一周的管教,过程会很清苦的,唐诺有点心疼。
“凌太太,”凌骁低下头,表情略微严肃,“一般来说,慈母多败儿,我也是为它们的成长好。”
败儿?唐诺的重点放在了“儿”身上,她还没想过孩子的问题,这个话题对还没出校园的她来说还有点难为情,脸上又起了热意。
凌骁以为唐诺在犹豫,继续游说,“万一它们打架打到缺胳膊断腿的,一生就毁了喔。”
沉浸在奇怪思路的女人也不思考猫狗打架哪里会缺胳膊断腿,轻轻点了点头。
小花和小黄还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悲惨生活,只感知到男主人不怀好意的笑,禁不住瑟瑟发抖。
解决完小花和小黄的事,男人深幽的黑眸紧锁着唐诺,宽大的手握住她的手,低语,“上楼吧,该睡觉了。”
老实说,如果没有这两只碍事的小不点的话,凌骁很有直接在客厅体验的冲动。由此,他认为只关小黄和小花一个星期的禁闭实在是太太少了。
男人的话暗示着什么,唐诺心知肚明。他每次出差回来的晚上,她都有点不堪重负。
他牵着她,一步步踏上台阶,步履虽不急切,手心的温度却异常烧人。
卧室的门还没打开,凌骁便拥住了她,这里已经没有碍事的家伙们了。
唐诺一直思索着是进门说,还是等他去洗澡的时候说,哪知,这么快他就要吻她了。
往日的经验告诉她,不在床上,她不仅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连说话的力气都会丧失。
凌骁的吻就要贴上时,唐诺机智地前倾将他抱住,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我有话和你说”
难得的投怀送抱,凌骁也不计较没有亲到了,耐心地问,“要说什么?”
“我领工资了。”
“嗯,”凌骁勾着唇轻笑一声,赞叹,“你真棒。”
“……”
他这个语气和语调不禁让唐诺觉得,特别像她哄一二年级的小学生的样子,她极其不好意思。
话说着说着,男人本来很正经地贴着她的额头,不知何时碰上了她的耳垂。
唐诺面红耳赤,腿脚发软,但也就这么冲击了一波,把大脑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明天晚上,我想请你吃饭。”
娇软声音传递的信息,在凌骁脑子里回旋了两圈,终于确定她说了什么,心里炸开了绚烂的礼花,兴奋和愉悦全身流淌着。
不怪他有这么大反应,只因唐诺的主动太难得了。从不习惯他,到主动他请吃饭,可以说是里程碑式的飞跃。
等了两秒,男人没有任何动静,唐诺期待的心瞬间变凉,好不容易攒起勇气开口,被拒绝的话,她不敢保证她的信心会不会决堤。
“没关系的,如果你没时间。”
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吧。
她的声音涩涩的,弱弱的,凌骁敏锐地察觉她的失落,掰着她的肩,同她对视。
“当然有时间,it’s my honor.”
男人的星眸染着笑意,唐诺确定他没说谎,失落烟消云散,心情像摆锤又飞上了制高点,甚至特别激动。
“比起吃饭,我可能,”他一脸戏谑,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更想吃你。”
唐诺双颊爆红,僵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凌骁就这么炯炯有神地盯着她,仿佛在期待她能发个言。
可,唐诺压根就呆了,什么也说不出口。
一个吻在唇上轻轻滑过,男人喑哑的声音满是宠溺,“凌太太,你真可爱。”
她纯情得什么也不懂。可是,什么也不懂的唐诺,却最能打动他。
卧室的门被推开,男人拿上衣服径直走进浴室,没有再戏弄唐诺。
等壁灯关掉,被子也盖上了,他们还是很纯洁地什么也没干。
反常必有妖,唐诺心里发毛。
黑暗里,凌骁捏着她的手,唐诺以为他要开始行动了,谁知,他只在她耳边问,“诺诺,你想我什么?”
唐诺脑子不够用了。
“是身,还是心?”
“……”
“还是,都想?”
“……”
如果凌骁只是纯盖被子聊天,那一般是很难应付的。此时,唐诺此时特别怀念打直球不拖拖拉拉的凌骁。
唐诺的沉默没有打消男人的兴致,他凑了过来,低喃蛊惑,将问题变得更深刻了,“告诉我,你比较想哪里?。”
唐诺要被他弄疯了,真的想不要面子大喊,求你了,动手吧。
但是,这人却步步紧逼,唐诺张了张嘴,“我……”
“嗯?”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为情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
男人的薄唇近在咫尺,唐诺鬼使神差地,闭上眼,重重地亲了上去。
以吻封喉。
不得不说,这个招很管用。凌骁沉溺在她的甘甜中,再也没有松手。
最后,凌骁终于闭嘴了,唐诺也累趴下了。





偏执娇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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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翌日,多云,微凉。
窗外的风甚是喧嚣,乌云遮盖了本是湛蓝的天空,连一点阳光也不曾漏出。
唐诺艰难地睁开眼,卧室里,只剩她一个人。她伸手去够衣服,才惊觉酸疼蔓延全身。
如果以体操难度系数来评判,平常最高能获得c组难度分的话,那么昨天一定可以获得e组难度分,简直是毫不留情地连跳两级。
彻夜的胡闹,直接后果就是起太晚,幸好是周末,不然她又要迟到了。
唐诺挑了件高领长裙,遮掩着还未消去的痕迹。
她缓缓下楼,凌骁就坐在她往日常坐的沙发上,小黄趴在他的脚下,而小花竟然被他抱在腿上。
唐诺从未见过他抱小花,平常都是掐着脖子直接提的,可见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不错。
小花在他怀里倒是比在她怀里乖巧多了,只是它一动不动的显得有些呆滞,它在她怀时还会拱拱脑袋撒个娇。
凌骁见唐诺走了过来,直接提起小花的脖子把它丢到一边,而小花一离开凌骁,撒腿飞奔跑得远远的去了,连唐诺也不敢亲近。
唐诺有些好笑,小花真的是好怕凌骁。
小花:呜呜,太可怕,黄鼠狼给鸡拜年呢,咕噜咕噜终于逃掉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唐诺恬静一笑,将鬓边的丝发勾在耳后。
“真的不累了吗?”男人拧着眉心,显得有些担忧,“昨天,你说韧带都拉疼了。”
“……”聊不下去了!
她到底还不习惯聊夫妻间极为私密的事,而且现在还是白天,小黄甚至在一边精神抖擞地盯着他们看。
凌骁很正经地凝视她,唐诺红了脸,转身跑去了餐厅。
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溢满了宠溺,连带的连看小花和小黄都觉得顺眼了。
等唐诺吃完饭,凌宅外响起了一阵车笛声。
秦竹吟走了进来,她穿着身黑衣,金色的头发显得更亮眼,依旧是自信张扬的模样。
“哥,我顺路就过来了,走吧。”
唐诺面露疑惑,凌骁低下头,轻声介绍,“秦竹吟,一位叔叔的女儿。”
秦竹吟嫣然一笑,直截了当地说,“哥,我之前和唐小姐见过了。”
“是嫂子。”凌骁脸色的笑容隐去,声音冷了三分,显然不悦。
秦竹吟撇撇嘴,毫无悔改。
今天的日子有点特殊,凌骁无意同她计较,仅仅用凌厉的眼风以示告诫。
唐诺的目光流转,他们之间有着莫名的熟稔,这应该是相识多年才能沉淀的。
凌骁拿上外衣,唐诺不确定地问,“今天要出去很久吗?”
他们还有约会,凌骁都记在心里,“地点和时间发给我,晚上我会赶到。”
“喔,路上注意安全。”
唐诺抿着唇低下头,抬手,替他整理衬衣上的领带,如往常一样。只是眼底悄悄掩藏了些许落寞。
自己的丈夫被另一个女人带走,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而这个女人还跟丈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换做其他人早就要不依不饶,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唐诺做不来,或许是她太过柔弱了,或许是学不会质问,或许是她选择了信任。
*
天空的云层越发昏暗,空寂的墓园只剩几声鹧鸪鸣叫。
微风拂过墓碑前的百合花,秦竹吟擦了眼角的泪站起身。
一场祭奠结束。
“谢谢你陪我来看我爸爸。”
“应该的。”
秦竹吟转身,站在凌骁对面,仰起头,“我以为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会是我,你答应过我爸爸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埋怨的语气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凌骁敛下眼睑,神情凝重,似是在告诫,“你是我妹妹,从来都不会改变。”
是,他只把她当妹妹,他甚至已经结婚了,而且结得那么突然,她还是是很久后才知道的。
“你喜欢她什么?除了像阿姨一样温柔,我看不出有什么优点。”
凌骁剑眉挑起,声音里夹杂着不悦,“她很好。”
一直以来,秦竹吟以为她会是唯一能留在凌骁身边的女人。他从不来不会对女人温柔,“魅色”的漂亮女孩那么多,各种类型的都有,她们都肖想他,想方设法接近,但他从来不给她们机会,连拒绝的话都是极为无情的。
可是,对唐诺,他竟然毫不吝啬温柔,甚至愿意维护她,连说她一句不好都能惹怒他。一句话,在凌骁心里始终没有她的位置。
酸涩的洪流决堤,多年支撑的梦终告破碎,秦竹吟低下头,低喃,“总有办法让你将我烙在心里。”
这天,昏沉的下午,据新闻媒体报道,距离前山墓园不远的公路,一辆兰博基尼在弯道处撞上了大树,鉴定原因,驾驶员误将刹车当油门。
但,这位驾驶员有个身份就令人寻味了。
怀市唯一f1女性赛车手。
*
天色未晚,唐诺精心挑选了件复古风仙女裙,很难得地打开首饰盒,选了对银饰耳坠,和一条蓝钻项链。
她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嫌太过累赘。但凌骁总是喜欢送她些珠宝首饰,有时候是他出差带回来的礼物,有时候是一些品牌店直接送来新品,她不想要的,那些送珠宝的工作人员会告诉她,若是她不选,他们还会面临失业的风险。
她有劝过说不用送她这么珠宝,她用不着的。凌骁只是无所谓笑一笑,抱着她轻声说了句,“女孩子总归是要用的。”
其实,这段婚姻里,他对她很好,好到她觉得每天都生活在梦境里,因为太过美好,她变得患得患失,怕梦醒来一切成空。
路凝帮她订的是怀市有名的餐厅,唐诺到了后时才想起,凌骁带她来吃过饭,那时她们的婚姻才刚刚开始,并且那天他还生着莫名其妙的气。
餐厅的陈经理对唐诺印象深刻,就算过了大半年他还记忆犹新啊。只怪那日的凌骁太过凶神恶煞,连这么娇弱的女孩都舍得欺负。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凌太太没有包场,挥金如土啊。经理还是亲自招呼了,谁敢怠慢餐厅股东的妻子呢。
开胃的菜已经上齐,经理询问是否要直接上主菜。
对面的位置还是空的,时间的指针已过约定的时间。唐诺摇摇头,温婉地笑了笑,“麻烦等会儿再上吧。”
唐诺很有邻居女孩的气质,柔柔的,毫无攻击性,很容易让人生出亲近感。到底是谁能让佳人久等,经理忍不住好奇问,“凌太太是在等凌先生吗?”
唐诺没有涂腮红,脸上却有了层红晕,点头的娇羞难以掩饰。
让人久等可不是什么绅士风度,一般来说,男士迟到总会让女士的小火山喷发。经理为阻止一段不必要的矛盾,自作主张地爆料,“上次凌先生请太太吃饭可提两个星期包了全场,当天一些特有的水产还是一早从国外空运过来的。”
这么一对比,唐诺请的晚餐确实够寒碜了。她暗自下决心,等以后能赚更多的钱,一定请凌骁吃更好的。
没有预料之中的欣喜,唐诺脸上浮现在懊恼。经理的笑容有些尴尬,暗骂自己多嘴了。
沙漏里的时间在消逝,唐诺想起了一句名言“耐心等待,风车从不去找风”,如果可以,她也想做高贵的风车,但现在她不能了,一旦主动,等待就成了煎熬。
凌骁的电话打了过来,唐诺的手心发了虚汗。
“抱歉。”
最终,还是被拒绝了啊。唐诺无措地掩饰着失落,声音里带着颤抖,“没关系的。”
凌骁那边闹哄哄的,唐诺听到像是卓谦牧的声音说“表哥,竹吟她……”
她没听清,凌骁就低沉着声交代,“晚上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电话被紧急地掐断了,唐诺不知道他要忙什么,她也不想去猜测。此刻,她就是好难过。
凌骁眉目阴沉,眼底寒光四射。卓谦牧拍着瘦小的心脏,顶着压力等他挂断电话。
“她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手臂缝了伤口,腿部骨折,还有点脑震荡,目前在昏迷中,”卓谦牧心有余悸,秦竹吟刚送来的时候满身是血,万幸没事。
“什么时候醒?”
恼怒的声音分明是想教训人,毫不怜惜秦竹吟现在还受着伤。卓谦牧劝道,“哎哎,好歹人因为你自寻短见,你别再刺激她了。”
凌骁冷冷地勾着唇,向病房走去。
卓谦牧跟在他身边,不停地叨叨,“你也不想想,她这么偏激的行为是学的谁,罪魁祸首还不都是你。”
凌骁一个冷眼看过来,冷冰冰地吐了个字,“滚。”
卓医生闭嘴了,他怕他再不闭嘴,医院都要被拆掉。




偏执娇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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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病房的灯没有开,只有心电仪的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屋里昏暗得有点诡异。
秦竹吟手指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第一反应是,这是地狱吗?
很快,身上般撕裂的疼意蔓延,她不禁疼得倒吸了口凉气,不过……
呼,幸好还在人间。
“醒了?”
清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情,平淡冷静,甚至还有些许慵懒,暗述着对她的浑不在意。
秦竹吟委屈得鼻尖发酸,她差点死掉,他竟然能这样无动于衷,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
凌骁嗤地轻笑一声,“不是想死吗?怎么,在离梧桐树最后两米时,车身最终还是偏了方向,只有副驾驶室全毁。”
他的三言两语挑起了秦竹吟可怕的回忆,是的,最后的一秒,她怕了,当死亡的恐惧袭来,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
身上的疼意不及他话里的讽刺来的刺疼,秦竹吟吸了吸鼻子,虚弱地喊,“我要怎样不用你管。”
“啪”地一声,所有的灯都亮了,突然的亮光刺疼了秦竹吟的眼睛。
男人朝病床走过来,凛冽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你以为我很想管你吗?”
在秦竹吟的理解里,他的潜台词是:要不是因为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谁愿意管你。
她就像个可怜的没人要的孩子,所有的难过袭上心头,负气的话脱口而出。
“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管。”
“是吗?”男人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颌,眼里的冷意极为渗人,“你很想死?”
突然间,身体被腾空抱起,秦竹吟疼得满头冒冷汗。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凌骁抱到了窗户边,窗外,是二十七层的高度。
她有点晕眩,脸色煞白。
外面的风已经停住了呼啸,凌骁的声音很清晰地在她耳边回荡,“车祸寻死的成功率向来没那么高,从这里跳下去成功的概率应该是百分之百的。”
男人说得轻飘飘的,好像她的生与死对他来说简直无所谓。
秦竹吟被他的举动吓得止不住眼泪,全身忍不住颤抖,模糊的泪眼到底是看清了他无情的面孔。
“想跳下去吗?”
他捏着她的下颚,阴鸷的眼神看着她,势必要逼迫她说个答案。
在死亡边缘徘徊过的人,是不可能会想再体验一回那种如堕入深渊的恐惧的,而且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死。
哭声再也克制不住,秦竹吟也不管有没有形象了,开始嚎啕大哭,没有受伤的手臂敲打着他,恶狠狠地骂道,“你好冷血。”
“冷血吗?”
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的眼角,秦竹吟瑟缩着,瞳孔微所。
凌骁阴郁地凝着她,唇角是毫无温度的笑意,“我的冷血,这不是被所有人公认的吗?”
所有人都在传,他逼得自己的父亲自杀,把继母逼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被他送进监狱。
秦竹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终于明白,凌骁对他不在意的人或是敌人有足够的冷血。
一场对峙,或者说是凌骁单方面的逼迫终于宣告结束。‘’
卓谦牧进病房的时候,秦竹吟正坐在病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管什么淑女样子了,直接拉过被子擦着断不了的眼泪。而凌骁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若无事,像极了被训斥后的现场……
友善的卓医生咳了声开始做和事老,“表哥,这个竹吟还受伤,要教训也等她病好了好好教训不是?”
凌骁转身,闲闲地开口,“你照看好她。”
“喂喂喂,你要去哪,你就留她一个人啊。”
开门的手停住,薄凉的目光移至卓谦牧,凌骁幽幽地说,“今晚我本该和唐诺约会的。”
病房门被关上,秦竹吟愣了一秒,哭的更凶了,抄起枕头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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