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时空行者记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清泠
李沧海暗道:果然是牛叉的人,霸道的三观呀。
李沧海这时才道:“师姐,师兄,现在责备姐姐也是无用了,咱们份属同门,总要担几分责了。少寺名望这样高,我和姐姐去会一会,他们总不至于暗算我们。大理天龙寺也不想与中原武林为敌,总还有转还的余地。我们奉还剑谱,让姐姐发誓一生不得使用六脉神剑的武功,也不外传,不知大理段氏能不能接受。若不接受,我想奉上‘天山折梅手’的武功秘笈抵押给大理段氏,以此来互相牵制、互不外泄,总是公平许多吧。”
无崖子不禁扑哧一声笑,道:“我派武功没有我派强大的道家内功为基,给他们也是枉然,小师妹这一招真是高明。”
李沧海道:“天龙寺修得是佛家武功,便是苦修四十年的高僧,如今也修习不完‘六脉神剑’。他们若是贪心要修习我派的‘天山折梅手’,内功不对而徒劳无功,还耽搁了他们修习段氏本门武功的时间。咱们交出‘天山折梅手’的秘笈,可显示我派化解恩怨的诚意,在少林面前又不失武林道义。但是这其中的道道,只有我们四人尽知。”
李秋水暗道:这人表面看来是个善良好人,有时圣母心到让现代人受不了,实际上可真是腹黑。也对,要是没有点成算的人,如何能夺得逍遥派掌门之位?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堕入她不动声色的算计里。
无崖子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巫行云见情势如此,且也不会危及本派,也就没有反对。
……
李秋水来了京城,少林还没有这么快来信,李沧海也不让她闲着。就让她帮忙巡视逍遥派名下的产业,帮忙听各大掌柜报账。
这些事李秋水在秋水山庄时也做习惯了的,自然没有什么难的。
有人干活,李沧海才悠栽游栽,轻松起来,自己练练武功,去汴京城里玩玩。
有一回,李秋水忙了一整天回来,发现李沧海却倚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喝着茶,吃着瓜果,捧着一卷书看得津津有味,李秋水真想掀桌。
李沧海还叹道:“看你脸色眼神,多有幽怨,是不是想那位楚公子了?”
然后,李秋水真的掀桌了,瓜果掉了一地。
李沧海也没有发怒,只是长叹一口气,说:“是小妹安排不周,该请楚公子一起来京的,你们不用分开这么久。”
李秋水扭头就走,和这种人争什么呢?
过了半月,终于接到少林方丈来信,定于八月十五,邀请李大掌门与天龙寺僧人聚于少林,化解这一段公案。
可是这时也才六月初,距八月十五还有两个多月,想必是天龙寺山高水远,往来需费时间。
无奈,李秋水还是得住下来,李沧海还是要将很多生意上的事交给她。
[快穿]时空行者记事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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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 李秋水忙着当“逍遥财团”的代理ceo, 早早出门了,巫行云去安排了缥缈峰来的派众事务后, 前往李沧海的院子。巫行云到了李沧海的院外,却隐隐听到师兄的声音。
巫行云对于无崖子的一切都是很关注的, 此时李沧海也不是九岁的小女孩了, 不由得放轻脚步,屏住呼吸, 走至屋外。
若是别人如此偷听, 定然难以避过屋中二人耳力, 但巫行云功力非凡,且此时他们身在山庄之中没有防备。
但听李沧海叹道:“我没有那般想过。”
无崖子道:“为什么就不能想?师兄有哪里不好吗?”
李沧海说:“我一直将师兄当作亲哥哥。”
无崖子道:“现在你已经长大了,我也不是你亲哥哥。若是师妹愿……咱们一起练功不好吗?”
李沧海说:“我们现在,还有大师姐, 也是一起练功。”
无崖子只当她还没有开窍,从小到大练功练傻了,说:“男大当婚, 女大当嫁, 师妹也要为自己终身考虑。”
李沧海道:“我知道这天下的男人才智武功相貌没有一个及得上师兄。但是, 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也不一定要占有,它存在就已经是上天的恩典。师兄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我敬师兄, 却从未敢想要独占。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我是掌门,我承诺过师父, 要团结我们四人,把逍遥派发扬光大。”
“这有矛盾吗?”
“没有吗?师兄,别傻了,我没有这么超凡脱俗,我只是一个充满铜臭、会在煤堆里打滚的小丫头,担不起你的深情……”
巫行云偷听这时,再也听不下去,便悄悄离去。巫行云出了逍遥山庄,施展轻功一直奔到三十里外,终于忍不住在荒野嚎啕哭泣。
巫行云在外呆了一天,夜晚也没有回去。她哭了一夜,心中实在做不到不爱无崖子,但想无崖子喜欢小师妹,只怕是因为小师妹才是掌门,心中不禁有些怨恨。
既怨小师妹的机缘,也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那次为了恢复身材,她不得不放弃。不然,以她的大师姐身份和练武资质,未必就输给小师妹了。
巫行云回到逍遥山庄时,在李沧海正在练武场教授朱天、昊天部的人武功。
李沧海见到她时不由向她微笑招呼,巫行云想起这一夜心灵上的煎熬,此时却不像平时一样关爱师妹。
巫行云道:“掌门师妹,你我也许久没有痛痛快快拿出真功夫打一场了,师姐甚是手痒,掌门师妹可愿屈尊?”
李沧海笑道:“荣幸之至。”
两大高手过招,自然有些惊天动地。
两人初时还只使些初级武功,如逍遥游掌法,但是两人的资质功力使出来,威力与常人也不可同日而语。
接着两人使出了天山折梅手,每个动作都优美如舞蹈一般,浑然天成,却极为厉害能要人命。巫行云之后又使出天山六阳掌来,一连“阳春白雪”、“阳关三叠”、“阳歌钩天”使出来,李沧海也同以样招式相对。
因为都清楚对方武功路数,那么高下之分就在于个人的资质和功力,就像同样是“太/祖长拳”,萧峰使出来绝对和平常武师不同。
两人一边打着一边飞上屋檐,又飞到武场之外的野地里,仍然分不出高下。李沧海也觉打得畅快,心底却并不防备巫行云会暗算。
那天山六阳掌能化水为冰片,成为生死符,但是李沧海以为两人交手只是切磋,并不会牵扯到生死符的。
但两人打到了庄外时巫行云却起了心思,拉开距离,落于一棵树上,看到树叶上的露珠,暗自取用。
再次与李沧海缠斗一起,两人右掌一碰,内劲摧出,又自分开,正在这时巫行云一连三片冰片以刁钻的角度向李沧海打去。
李沧海没有防备师姐会暗算,已失先机,堪堪避开了三片,一落地气还未换第四片已向她膻中穴袭来,她一挥飞袖将之全部扫落,接着却是第五、第六、第七片到了。
李沧海袖袍飞舞,内劲到处,打散巫行云的生死符冰片,但从未想过自己也化水为冰袭击巫行云。
她施展“凭虚御风”飘到树上,取了树叶,一片片袭向巫行云,树叶和冰片不断在空中碰撞而落。
巫行云的取水化冰到底不比李沧海取树叶容易,初时不觉如何,但是过了一会儿,就慢上一拍,但觉李沧海的树叶刮破了巫行云的袖袍。
高手之间,心中自明,两人都住了手。
李沧海微微一笑:“大师姐的生死符实是出神入化。”
巫行云语气带着一丝冷淡,说:“却也难不住掌门师妹。”
李沧海说:“此处只有少许露水却有许多树叶,若是在溪间比试,我定然要输。大师姐不过是失了地利。”
巫行云道:“说什么失了地利,难不成掌门师妹便不会生死符了么?”
李沧海正要说她的生死符之术不敌她,却听有人来了,但见一个丫鬟带了折继闵过来。
李沧海因问何事。
折继闵道:“李姐姐,官家有旨意,召你去校场面圣。今日大辽和吐蕃来了使团,带了几个高手武士,很是了得。”
李沧海不禁精神一震,看向巫行云说:“大师姐若是有空,与我一同去瞧瞧这异域高手,如何?”
李沧海和巫行云骑了马前往校场,但李沧海的心思一时之间反而不在那未知高手上,而是之前和巫行云动手。
从前同门比试,天山六阳掌不会那样用,生死符是对敌人和不听话的手下的。
李沧海暗想:难不成师姐对我也有什么不满了吗?
但见巫行云此时骑在马上,面容无常,李沧海心中稍定。
昨日与师兄说开,他需要时间消化,也许他会想开,也许他会怨上她,一切尤为未知,这段时间她不会去打扰他。此时若连巫行云都和她离心,只怕刚刚有些降住的李秋水又有离心的危机,她可不想当孤家寡人。
没有三大高手辅佐,她答应师父的光大逍遥派,还有她的人生理想也难实现,自己一人终究独木难支。
到了校场外下马,折继闵和太监带二女进去。
但见殿前禁军层层把守,校场上旌旗蔽日,文武官员列席而座,年轻的帝王穿着宋代皇帝的装束端坐高台,模样清俊,双目温和。
李沧海暗想:这人去过逍遥山庄,原来他竟是仁宗赵祯,中国历史上罕有的名副其实的称得上“仁宗”的皇帝。
大宋的文武百官和大辽、吐蕃的使者们见到李沧海、巫行云二女如此天香国色,或者用这样的形容太过俗气。是怎么样的山水灵秀人间仙境才能孕育出如此的脱俗的天仙来?
李沧海还从来没有向人跪拜过,而巫行云也是江湖风流傲性人物,原著中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叛徒们都说她连杀人都从不用第二招。
这可如何是好?
李沧海想了想,为了长远安宁还是先委屈一下,单膝跪地,以武人之礼参拜。
巫行云虽傲,此时甚至是怨李沧海的,但是她为人却也不能无视门派,掌门都跪了,她不得不跪。
况且此时她是巫行云,不是后来的天山童姥,性子阅历都是不同,没有傲气霸气到那样的地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但折继闵松了口气,连仁宗自己也松了口气,他见识过李沧海的厉害,也担心她江湖傲性无视朝廷之礼。
仁宗性子宽仁,通过折继闵等殿前侍卫并且他自己亲自去过逍遥山庄,他知道李沧海行商贾之事,节制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干那杀人越货营生,此事是于江山百姓有益的。因此,他对逍遥派没有恶感。
宋代是古代少有的甚至是仅有的鼓励商业的朝代,还开放商人的晋升之路,仁宗也没有因此而有所轻视她。况且,男人对于这样的绝世美女总有几分好感的,便是无法收入后宫(太危险),也赏心悦目。
仁宗微笑道:“李掌门快快平身吧。”
“谢皇上!”
仁宗又看向巫行云,李沧海气质淡漠,容颜清丽出尘,而巫行云也是人间没有的美艳绝色。逍遥派武功驻颜之效,况且巫行云其实二十六岁才发育,现在早已年过三十,但两人看着都是二十上下的少女,正是女子最美的时候。
“李掌门,这位姑娘是?”
李沧海道:“是在下的师姐,武功不下于我,听说有大辽吐蕃高手来此,师姐刚好在汴京,便一起来瞧瞧。”
仁宗笑道:“李掌门师姐气度果非常人可比,大宋两位绝顶高手来临,甚善!赐坐!”
忽听对面一位大辽使臣耶律光说:“大宋皇帝,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吗?这两个娇滴滴的姑娘便是你们说的绝顶高手?”
仁宗道:“李掌门她们年纪虽轻,但的确是本朝的绝世高手。”
当日亲眼所见,大内侍卫中的高手人人信服,仁宗是很有信心的。
忽然一个五六十岁的高瘦武士从后上前一步附在耶律光耳畔嘀咕了几句,耶律光脸色一变,又冲他点了点头。
那高瘦武士道:“李掌门可是那位盗了大理段氏武功秘笈的什么逍遥派掌门?”
[快穿]时空行者记事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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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海和巫行云脸色不禁一变, 而大宋官员面色也不佳。
李沧海道:“不知阁下从哪里听到这样的流言匪语, 本门武功够我学一辈子,我何必去贪大理段氏的武功?”
那高瘦武士说:“听说是天龙寺僧人亲眼所见, 出家人不打诳语,自然事出有因了。”
李沧海道:“本座有没有盗过秘笈且不说, 但本座不得不怀疑阁下的用心。本座与天龙寺早已见过面, 当日多人败于本座之手,本座也丝毫未伤及他们。大宋与大理自来交好, 大理素慕大宋之繁盛。天龙寺此时应也不能十分确定此事, 此时阁下一来便将这未定之事强按于本座头上, 想挑起大宋与大理的冲突,尔等好渔翁得利吗?”
忽然一个吐蕃武士道:“你偷了就偷了,拿出来大家都瞧瞧吧,我们又不是来抓你的。”
巫行云也是火爆脾气, 本就憋着一口气,这时她也知逍遥派的整体利益,有人这样犯上来, 她就忍不住发火了。
但见巫行云袖子一拂, 桌上的酒水已取于手中, 手一挥,一片冰就飞向吐蕃武士,那武士想避却避不开, 生死符已然入体。
顿时,那吐蕃武士倒地翻滚, 痒得狠往自己身上抓挠,哀嚎声不绝。
在场中人不禁心下大骇,吐蕃其他武士都冲去扶那人。但是他们想扶也扶不起来,那人仍然在地上滚着,他只觉越来越痒。须知,那御酒之力自然比寻常水可要厉害得多。
吐蕃正使道:“你们……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李沧海当然不能当从责怪巫行云,淡淡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本座盗了《六脉神剑剑谱》,可你们见过‘六脉神剑’功夫吗?天龙寺拥有《六脉神剑剑谱》,可也没见他们有谁练成绝世功夫,能打得过本座。本座何必多此一举?”
吐蕃正使道:“那也不能动不动出手伤人。”
李沧海道:“他以口伤人,师姐以手伤人,有以异乎?”
吐蕃正使又看看仁宗,说:“皇上,此次我吐蕃是来与大宋交好的,她们在这场合一出手如此狠辣,两国岂不是要结仇?”
仁宗看向李沧海,道:“李掌门,他虽出言无礼,小惩大戒即可,不要伤了两国和气才好。”其实两国来得咄咄逼人,只怕又有索要财物之嫌,仁宗心底甚是不喜的。
此时给他们个下马威,仁宗还挺高兴,但是也没有想在这里弄出人命。
仁宗的面子李沧海还是要给的,求了求巫行云,巫行云取了止痒药,让那人张口,将药丸掷进他口中吃下,不多时就止了痒。
巫行云露了这一手,谁也不敢小视二女了。
当下校场两国高手与大宋武士比武,大宋武士连输两局,还是折继闵天生神力,资质极佳,受过李沧海指点,一连打败三个武士。
但是李沧海也看出他内力消耗极大,不可以坚持到下一场了,出声让他下来,仁宗也开了口。
接着却是“辽东五虎”出列,说要五人齐出挑战李沧海,若是他们胜了,要让他们借《六脉神剑剑谱》一看。
李沧海见这些人仍然抓住此事不放,心中也是恼怒,怎么说都解释不清,李秋水真是捅出了大篓子了。
这一系列的蝴蝶效应,也就等不到将来少林为首的中原群豪力抗外国武士了,一部《六脉神剑剑谱》,将大辽、吐蕃、西域的隐士能人都引出来。
对方言明要李沧海上台,而此时大宋武士没有人能一力战辽东五虎的人,李沧海只有上台。
辽东五虎将李沧海一介女子围攻,李沧海见他们组成一个梅花阵,攻守相成,有几分能耐。李沧海也不能在这种场合杀人,她施展轻功避过一轮攻击,瞧出一个人功力最浅,突然施一招天山六阳掌将人打倒在地,梅花阵破。
之后,所谓“辽东五虎”一个个折在她手中,天山折梅手的分筋错骨之术岂是寻常?
“五虎”倒地哀呼不止,李沧海一派淡漠模样朝仁宗揖手,正要下台来,却见六个中年藏僧又上台去,手持武器均不同。这六人太阳穴突出,显然是精修密宗内功。
李沧海又看向一个吐蕃老僧,而大辽、党项人都有不少高手窥视在侧,心想:这是要车轮战耗死我吗?
李沧海不禁凝神应对,但见那六名番僧齐齐使掌,真气摧至,罡风凛冽,若让其一人打中,寻常人定是脏腑震碎。何况是六人列阵?
李沧海也不禁恼怒,道:“无耻之徒。”
当下不再手下留情,天山折梅手使出,但听台上惨叫连连,人们看不清她如何出手,她停止的时候,六名番僧已然手脚骨断倒地。
那吐蕃使者忙向仁宗道:“大宋皇帝,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不过是两国比武,何至于下此杀手?”
李沧海脚下使凌波微步,人们只觉蓝影一闪,听得啪啪两声响,那吐蕃使臣却叫不出来,原来李沧海用了分筋错骨手,卸了他的下巴。
片刻间,李沧海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冷冷一笑,道:“尔等安敢颠倒是非?那六人使排山掌对付我一人,我若是寻常武士,此时早就被震碎脏腑而亡了。说好是比武,不伤人命,难道只有我大宋代表要点到为止不能杀你们的人,你们就可以滥杀大宋义士吗?此时技不如人败得难看,主动挑衅反被大宋打脸,还敢威胁官家?无耻之极。”
大辽使者耶律光不禁惊骇于她的武功,但是他是和吐蕃一起来敲竹杠的,不是来争这些是非的。
耶律光道:“李姑娘此言差矣,他们以排山掌对付你,是因为知道李姑娘武艺高强,不用擅长的功夫,在姑娘手底下过不了几招。但李姑娘身为高人,又是主场,应点到为止,不伤和气才是!”
李沧海这些恼火渐消,道:“我知尔等不过是想来恐吓勒索大宋。你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现在说什么都行。不过,你们辽国自耶律隆绪死前朝政就不行,耶律宗真登位就更不行了。顺圣元妃自立摄政皇太后,逼死萧菩萨哥,还重用耶律隆绪永不录用的贪官污吏和娘家人。你们大辽现在不过是一条破船,敢到大宋皇帝面前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大辽诸使臣不禁面色大变,耶律光也不禁心下一跳,面上却不改色,说:“原来李姑娘这么关心我大辽朝政,那么对大宋朝政更了如指掌了?”
李沧海呵呵一笑,说:“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座要是怕你的离间计,就不会应官家之命前来了。”
仁宗又有深思,此时刘娥太后已逝,他已亲政,心中自然不愿年年交纳岁币。可是那宋辽停战的盟约好不容易达成,若是大宋一方撕毁,两国再战,不论大辽如今朝政如何,只要打仗难免又是生灵涂炭。况且大辽朝政也不是听李沧海一个江湖人说说就妄下决断的。
于是,仁宗道:“李掌门自是我大宋忠义之士,这事不可争议。大辽朝政如何,与我大宋无关,同样的,大宋的事,大辽使者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李沧海听仁宗平平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话,却是甚有威严,暗想:到底是青史留名的皇帝。
耶律光因为被李沧海扒了大辽纸老虎的底裤,此时自然顺着台阶下了,于是也客气地说了几句好听的场面话。
李沧海回到座位,巫行云以传音密术说:“吐蕃那个老僧功力只怕不低,他还没有出过手。”
李沧海道:“但也不是师姐的对手。方才我在台上比武时若是他要偷袭我,自有师姐在一旁牵制,我很安心。”
巫行云暗想:原来她还是这般信任我、亲近我。
巫行云一时念及自己前日伤心之下对她产生的怨恨,一时又想起从小的同门情份,不禁五味陈杂。
巫行云叹了口气,说:“掌门师妹真要参和朝堂的浑水?”
李沧海道:“想要获得正经生计,少不得要和朝廷中人打交道。如果我们几人的逍遥生活是建立在底下的人为祸百姓上,我宁愿自己来承担责任。”
江湖大侠们行走江湖,差旅费怎么来的?江湖大侠不种地、不做生意,钱怎么来的?江湖大侠难道就是靠夺取别人的财物吗?而她逍遥派从前依靠底下孝敬,底下的绿林不还是要抢掠百姓?如果连自己的生计都承担不了,还谈什么为国为民?若要自己谋得好正经营生、承担生计,当然要有合法的身份,若有官府人脉关系,生意也会顺利得多,不能事事都靠拳头。
巫行云反问:“为了皇帝给的高官厚禄?”
李沧海淡笑:“师姐若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晚上,仁宗又在宫中设宴,李沧海也在这时候见到了范仲淹,但是后世民间更有名的包青天,现在都还在安徽当知州吧。
他“权知开封府”的时候,刘娥太后都死了二十几年了,也不知他怎么审“狸猫换太子”的。这个武侠世界,倒没有把民间故事弄混进来。
李沧海当然也看到了宰相吕夷,范仲淹为人清正,素来不喜吕夷任人为亲,吕、范之争已在朝堂显现。不过他们这样的大官,李沧海一介江湖女子,他们也未必瞧得上。
宴至中途,仁宗疲惫离席,李沧海和巫行云自然也不多留,告辞出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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