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时空行者记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下清泠
这时北冥真气运转,她衣袖挥舞,把那些可怕的乌丝暗器都卷在袖中,然后用劲气反挥出去。只听呲呲声响,那些乌丝打在树木上或者飞远,那人借着树木避过红袖的反击,此时也知使用暗器的时机已过,便闪身往山下逃去。
那人身法如鬼魅,如苏、宋、碧三女见了都不禁骇然,红袖也忙运起“凌波微步”追了上去。
眼见她就要追到了,那个黑衣人猛然转身,就要打红袖一个措手不及,又是千百乌丝一样的暗器打出来。
这样的“回马枪”,红袖也早就防着,就见她双袖一挥,一把带着劲气的树叶把那些阴毒的乌丝针全都打下。
黑衣人没有想到红袖的功夫到了如此臻化之境,这一手“回马枪”的暗器,她用了十成功力,对方施展这样的轻功追上来时还有余力以这么快的手法打下两丈之内的暗器。
黑衣人转身暗算已然失了逃遁的机会,她也是杀伐决断,毫不犹豫地一剑朝红袖刺来。红袖忙施展“凌波微步”躲避。
黑衣人剑光似有似无,似快似慢,招式奇幻,虚实丝毫不可捉摸。
红袖从没有见过这种剑法,这并非源于易理的功夫,而是自得其道。红袖忽然灵光一闪,见那像在华山莲花峰上见那紫衣美貌少女华真真使的那路剑法,正是那种似有似无、不可捉摸的感觉。
高亚男说过那是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正是那路绝学被盗了。
红袖一边先使凌波微步躲避,一边道:“好呀,原来你就是那偷了华山派‘清风十三式’的恶贼,待我擒了你交给枯梅大师处置!”
对方攻得更急,红袖倒想用“生死符”解决,可是现在她身上没有水,要她吐出口水使那手法,未免不雅,非生死关头,她实在不愿意。
倒是今年去云贵游历,路上有感,就修习了“六脉神剑”,李秋水当年盗取了剑谱,她也给她担了下来,不过她也没有让李秋水把剑谱给她。到是袁湘琴那一世,和白惠兰在一起研究武学时,她传过剑谱给她。但是在现代社会,实是武学末世之后的后世了,天道法则限制,内功气功之弱根本就无法练习那些奇妙的功夫。
红袖也想生擒对方,只想打伤她,见对方又一招“清风十三式”的精妙招式攻来,红袖一边施展轻功躲来,一边捏起剑诀,右手食指一点,一招轻灵的商阳剑朝那黑衣人打去。
红袖也不管她剑法的虚实不可捉摸了,她打的是对方的手臂,她这是远攻,对方的剑招虚实都伤不了她。
如果黑袍人手臂前舞出来的剑影只是虚招,她若不躲开剑气,她必要被伤着;如果黑袍人那些剑影是实招,商阳剑气也要打在她的剑上。
黑袍人终是一代宗师,虽然惊骇红袖这样魔鬼一样的武功,但还是中途变招,以剑挡下了红袖的无形剑气。
[快穿]时空行者记事 第十六章 男人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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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没有用全力, 一道无形剑气击在黑袍人的剑上, 只听锃一声响,黑袍人也是武学宗师,自能分辨打在她的剑上的是暗器之力还是无形剑气之力。
这世间竟然这等神通的功夫。
便是天下第一大英雄“铁血大旗门”的铁中棠的绝学“霸绝人间”的掌力和当年“神水宫”宫主水母阴姬的“澎湃如潮”掌法, 也没有这样诡异。
“澎湃如潮”的掌法力量虽强,但是掌力应该是钝的, 而这女子使出的是无形剑气,是力量集中于一点, 犹如锋利宝剑或刺或扫, 沾之则有出血的伤口, 不死也重伤。
黑袍人再次以攻为守, 使出“清风十三式”的剑法来, 红袖手中无兵, 不与之硬碰硬,她飞远,右手中指朝前一点,正是一招气势雄迈的中冲剑。
这叫以攻为守。反正红袖确实无法摸清对方的“清风十三式”的破绽在哪里, 使出六脉神剑,对方为了自保剑法招式会被逼着中断。
果然那黑袍人又回剑一挡, 再次锃一声响。
红袖笑道:“我要是使得快一点, 或者连续使出,你可挡得住?”
黑袍人不说话, 但是已然不使再次进攻。她见红袖没有赶尽杀绝之态,忽然扔出一颗烟/雾/弹, 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红袖不禁蹙眉,这种遁术怎么像是东瀛忍术?难道偷“清风十三式”心法的人是东瀛人?
现在的红袖也早听说了,那妙僧无花就是东瀛武士天枫十四郎和石观音的儿子,精于忍术。
这是江湖世界,虽不是史上的明朝,但也有东瀛。她在想现代时,日本人就会偷学中土的一些秘方,就如当时制作中成药小柴胡汤在全世界卖,日本人就曾大赚一笔。
“袖姐!”宋甜儿等人都跟了过来。
苏蓉蓉道:“红袖,你没事吧?”
红袖摇了摇头,说:“方才那人武功着实厉害,倘若是一年前,我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赢她。我本想擒住她交给枯梅大师,但没有想到对方突然使出东瀛忍术,我一时不防,让她逃之夭夭了。”
一年前,她没有修习“六脉神剑”,身上也没有带水不便使“生死符”,要破对方的“清风十三式”就难了。天山折梅手是近身功夫,都不一定能赢她手中有剑。
果然是不能小看天下英雄。
……
长安府是汉唐故都,但是在本朝就没有那么繁华了。
红袖等人从渭南县回到东长安,找了家酒楼打尖,伙计上前来十分热情的招呼。
一个伙计朝红袖一揖,说:“敢问贵客,可是李女侠?”
红袖奇怪,说:“你是……”
“小的就是这里的伙计,李女侠和各位女侠的饭菜都准备好了,请跟小人上楼来。”
苏蓉蓉笑道:“不会是遇上你从前的朋友了吧?”
红袖道:“之前五年,我没有来过西北,应当没有朋友在这边才对。”
宋甜儿笑道:“有的吃,先吃了再说,去看看他们的菜做得怎么样。”
有两大医毒高手在,宋甜儿一点都不怕有人图谋不轨下毒,这世上已无“天一神水”。
红袖发现菜色还多是她喜欢吃的家常菜,比如黄河鲤鱼、笋干老鸭汤、清炒菜芯等等。
宋甜儿笑道:“家常菜才考验厨艺呢,我来尝尝。”
说着夹了一块鱼肉尝了,不禁点点头:“鲜嫩爽口,肉没有被烧柴,火候掌握得不错。”
苏蓉蓉道:“红袖,都是你的喜欢吃的呀,真不是你朋友吗?”
红袖想到一个人,可是又怕自己猜错到时就出个大洋相了,于是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
……
夜晚正沐浴完披上衣服,红袖忽发现自己窗外有人影,像是要窥视。她打开了窗,发现一个黑衣人飞快一闪,飞上了对面的屋顶。
红袖也一跃而出,追了上去,对方脚尖在屋顶轻点,每每一跃就能到五六丈之远,轻功实在了得,但是红袖北冥真气鼓荡,脚下也丝毫不慢。
两人一追一赶竟到了长安城墙脚下,对方也一跃而上,中途只在墙体上一踩就再借了力。红袖也提气追了上去,原以为他会逃走,没有想到却停下脚步,背着她站在城墙上。
红袖一开始还以为是前日在华山脚下想要杀她们的那个黑袍人,但是方才追到半途已经猜出对方是谁了。
本来不想追他了,但是又有心看看他的轻功好到什么程度。
红袖抱胸笑道:“跑不动了?想不到温文多礼的原公子学会了楚大哥的毛病。”
原随云转过身来,笑道:“难道只有楚留香喜欢窃玉偷香吗?”
红袖说:“别人也要有他那个本事!我曾亲手抓过两个采/花/贼和三个劫财劫/色的恶贼,我不介意多抓一个,多领一笔赏金。”
原随云笑道:“你抓了我去公门可就没丈夫了。”
红袖说:“没丈夫再娶一个,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原随云道:“好没心肝的女人!我得了病,你还不过来给我瞧瞧。”
红袖奇道:“什么病?该不是又伤着了吧?”
原随云道:“相思病,正是你这狠心的女人伤了我。”
红袖脸上也燥得慌,想要走过去,可又想他走过来,一时伫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像折继闵,更不像江直树,她也不再是当年的李沧海和袁湘琴,情境不同,心态亦是不同。
原随云走到她三步之远,红袖才说:“我也想过,你肩上的伤好了没有,你还会不会出海遇上海寇。”
原随云说:“但你也没有早一些回来。”
红袖说:“你也没有来找我呀,谁也别说谁了。”
原随云当真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女人,她的思维从不被男人牵着走。若是一般的女孩子,听到恋人这么说该是有愧疚感的,因为她们常常想把自己的终生托负给恋人,是以男子为中心的。但是她不一样,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思维从不跟从男人。
他之前确实有许多事走不开,并没有去找她。也许他心中想着,她总会回来的,他去找她的话,找到的时间也许她也该回到他身边了。江湖强大的势力也是他多年所求,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红袖耸耸肩,说:“我们过得都不错,这就很好了,别的何必计算那么多?”
原随云冲过去,一把拥住她,说:“我就是要计算这么多,我思念你有几分,你也要给我几分。”
红袖依偎在他胸膛,道:“男人总把两分说成十分,而女人常会把十分说成两分,如果要计算交换,男人一定占便宜。我才不要跟你‘平等’,那种‘平等’是最大的不平等呢!”
原随云忽然低头亲吻她的唇,红袖一怔,却接受了他这个吻。
他拥着她辗转深入,又吮又咬又撩,半晌他才松开她的唇,再紧紧抱着她,叹道:“只要你嫁给我,你要怎么样的平等都好。”
红袖倚在他肩头,浅浅一笑,说:“其实,我也想你。我想有一点点想就行了,可是还是比较想。人做什么事,不管成败,还是可以自己决定做与不做的,可情真是奇怪,都不经自己决定的。”
原随云这时才真心笑出来,说:“你回来了,就跟我回‘无争山庄’准备成亲吧,能赶在九月成亲。”
红袖道:“最近江湖不太平,我还想找楚大哥想想办法,他最擅长做这些事。”
“什么事?”
“听说华山派的‘清风十三式’被盗了,我前日晚上还在华山脚下遇上贼人,与她打了一架,那人武功着实厉害,还会扶桑忍术。要是有像无花一样的扶桑人设计什么阴谋,可是不太妙。”
原随云道:“你们交手?你看清来人了吗?”
“没有,但是对方会使‘清风十三式’,功力不凡。我就是想活捉她交给枯梅大师,结果让她跑了。”
原随云目光闪烁,说:“对方什么路数,你都不知道,也许还有同伙呢,你武功再高,寡不敌众。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总教我提心吊胆的。”
“所以,我才想带蓉姐、甜儿她们回去,她们武功不太高,我不放心。这事还是找楚大哥来处理更合适。”
原随云眯了眯眼睛,说:“看来,你还是很认可楚留香的能力。”
“江湖上人人都认可,也不是我认可,他总是主角嘛。”
“主角?”
“就像唱戏中的花旦和小生,江湖若是一台戏,他就是小生呀。”
“是吗?”
有一种男人喜欢自己最爱的女人眼里只有他,把她的崇拜、热爱、认可、迷恋都投在他们身上。
原随云虽知红袖和风流的楚留香之间清清白白,但他也知她到底是江湖中传闻中住在楚留香船上的固定的红颜知己,她从小就跟着他。
这种事实又激出他胸中的一团无名邪火,倒不是针对红袖,而是针对楚留香。
他更渴望江湖的权力和财富,想要操控江湖,要比楚留香强大的多,让红袖对他的崇拜和认可也像对楚留香这样觉得天经地义。
红袖道:“我们不管楚大哥的世界有多精彩,当自己的主角就好了。”
“我们?”原随云终于捕捉到一丝愉快的信息。
红袖点点头:“我们。”
[快穿]时空行者记事 第十七章 同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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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紧紧抱着她, 她也去抱住他的腰, 脸颊贴在他怀里,心中莫名的欢喜。
与恋人在一起时的愉悦是与别的欢乐都不相同的,她看过再壮丽的山河景色, 拥有着人生知己,也没有少年时期与恋人在一起的美妙心情。
原随云实在不是柳下惠, 他也践踏社会礼教规则,可是这时再情/动如潮, 双手也只敢抱她, 丝毫不敢放荡形骇。在她面前, 他就控制不住生出患得患失之感, 还有一种自卑和自负交加的感觉, 更想与楚留香争雄雌, 哪里还有面对金灵芝、枯梅等人的绝世风流之感?
过了良久,两人才放开,便在倚着古城墙上坐下,原随去揽着她的肩, 她靠在他怀里。
天上半轮明月,星光灿烂, 两人互道别来情景。原随云自然是把“蝙蝠公子”做的事都隐去了, 说些无争山庄的琐事,以及自己修习武功的事。
而红袖就把自己的旅行小队绕了半壁江山的趣事说来。
比如在江西南方遇上盗匪为祸百姓, 她们几个女人装作被抢上山,使了美人计引得土匪窝子内讧, 就拿下了寨子。
“原来当地的州府官员和土匪也有勾结的,当时我也真不知怎么样才好。这世间为何这么多恶人呢?”
原随云沉默了一会儿,说:“江湖险恶,大多数人就是这样的,这是人性。”
红袖叹道:“人的灵魂又怎么会是那样的?如果是人,总有个人性的落脚点。我不相信恶人就代表着人性,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像蓉蓉、楚大哥、胡大哥、英前辈都有缺点,但也是好人。”
原随云道:“他们是好人,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人呢?”
红袖道:“你也是好人,江湖前辈也对你评价很高呀。”
原随云双瞳深幽,喃喃:“他们的评价又有什么用?”
红袖抬头瞧了瞧他,道:“没用就没用,有用又如何?”
原随云不禁一愣,说:“正因为没有用,别人对我的评价再好,也不能助我逆转自己的命运。”
就如他从三岁开始就当了瞎子,无穷无尽的黑暗真的会让人疯狂,他不会臣服于命运的残酷,所以行事更加狠毒。可自从看见这个世界后,他的心也软了不少,没有那样喜欢往“蝙蝠岛”送人了,也没有那么喜欢剜人的眼睛。
这种改变与野心无关,他的野心仍然没有变,但心情和习性的转变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
红袖握住他的手,微笑道:“原大哥,即便你小时候受过再多的苦,也都过去了。余生都会幸福的,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这样的命运也不算太差,又何必去逆转?”
原随云微微一笑,说:“你一生都会陪着我,李女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击掌为誓。”
两人月下击了三掌,不禁心中更加欢畅。深夜没有休息,也没有吐纳练功,长夜漫漫,凉风习习,红袖也有些疲倦,倚在原随云肩头睡着了。
原随云揽着她的身子,又怕惊醒了她,也倚着古城墙睡着了。
睡梦中不知时辰,但是红袖和原随云这样的习武之人有很强的生物钟,到了朝阳初升,鸡鸣报晓,燕雀声啼时便醒来,两人醒来的时间也差不多。
年轻男女微微尴尬,坐正了姿势。原随云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红袖拢了拢自己一头秀发。
这时晨曦挥散,光明普照大地,也映在她的颊上,但见她生得冰肌玉骨,鼻梁挺直,双眼又清又亮,气质高华,犹似从冰雪中走来。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
这朝曦的光明之下,他瞧得这样分明,光明带给他的五色业障竟是比常人还严重一分。他看得神驰飞荡,犹似着魔了一般,目光移不开她的身影。
他正痴痴地瞧着她,忽听到城墙下有了声响,想必是长安城守备士卒例行巡视。
红袖忙拉了他的手逃跑,两人施展轻功一下纵跃便飞到了一株古树上,再从古树跳下了地。
早晨时候,街头的小商小贩都陆续开业,街头也有人卖包子、大饼、糖炒栗子、糕点、瓜子、果干,一派烟火人间的景象。
两人相携走过街头,红袖想要买些东西,才发现自己昨夜更沐浴更衣了,身上没有带荷包,便让原随云付钱。
最后他还得手捧着一堆的零食跟在她身边,红袖这时才享受着恋爱最大的乐趣。
……
客栈食肆的雅间里,李、苏、宋三女加上原随云坐了一桌,而碧云和跟随的仆人则在外间。
“所以,你跟原公子在外过了一夜?”苏蓉蓉看着红袖的目光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原随云自顾饮茶,红袖却是一滞,说:“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们没什么。”
宋甜儿道:“蓉姐也没有说有什么。袖姐,你为什么非要解释?”
红袖无奈,说:“你们……就是欺负我老实。”
苏蓉蓉说:“你老实吗?江洋大盗都被你骗得团团转。”
红袖道:“是你唱主角的,我就是辅攻。”
宋甜儿道:“主意都是你出的。”
红袖看看她们,又看看原随云,说:“抖黑料什么的,最没有义气了。等你们交到男朋友,你们掂量着,我掌握了你们多少黑料。”
苏蓉蓉道:“原公子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你便是私下里有些顽皮,会干点捉弄人的事,想必他也是不介意的。他了解你真实的一面,才是长久之道嘛。”
红袖拿了肉包子往她嘴上塞,说:“这么大的包子,还塞不住你们的嘴?”
……
原随云计划着接了红袖去“无争山庄”成亲,但是红袖却想去找楚留香报信,疑有扶桑武士渗透武林,阴谋夺取武林秘笈心法。
另一方面,苏蓉蓉一心为了红袖的幸福,觉得便是成亲,也该去南方提亲,楚留香作为兄长代表家长,要征得他的同意祝福,最好是从船上发嫁或者找个最体面的地方发嫁。
苏蓉蓉自己曾经不把封建礼法看在眼里,虽然和楚留香拥有美好的回忆,但也拥有一种被随意对待的失落感。
有时礼法不仅仅是限制人的自由,没有一丝礼法,她跟了楚留香,最后在感情上被弃之不顾,她有一种自己低贱倒贴人家还不要了的屈辱感。
苏蓉蓉本就是极善良的人,又真心把红袖当最重要的亲人,她宁愿红袖出嫁得麻烦一些,也不愿红袖在感情上遭受她当时的痛苦。
原随云和楚留香是不一样的,但是原随云也是男人,总得以防万一。
原随云一方面因为痴恋自然要迁就几分,另一方面见既然不能马上成亲,他心中不由盘算着:那些事他还没有处理干净,倘若放出消息,他和李红袖在无争山庄成亲,麻烦可能会找上身来。而他成亲后也就没有那么自由去做蝙蝠公子的事了。何不先完成一个阶段,把麻烦处置干净,控制更多的人、赚更多的钱后再成亲。那时他不但得偿所愿拥有了她,只怕还能借着她的力量,渗透进长江水道的势力当中。总之,那又会是另一番新气象了。
于是,原随云也表示同意了。
……
有原随云相陪,以三女为主的小队仍然一路游山玩水,慢慢悠悠历经数省南下。原随云时常要去处理“无争山庄”的事,红袖也并不多管。
她素来觉得再亲密的两个人,也需要自己的空间,无论是事业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就像李沧海拥有江湖世界,而当年折继闵也有他的家族和朝廷关系,各自有能力处理自己的公事和私事。
就算是袁湘琴和江直树的关系也是这样,江直树修了医科方面的好几个交叉专业,主修病理学,处在前沿研究实验室,而她一直当着外科医生后来有“中国第一刀”的美誉。两人在各自领域都十分忙碌,并不能代替对方学习专业知识、处理对方的工作和处理交际圈子的事。
红袖并不太认同“夫人文化”,就是仗着自己是谁的夫人,就可以代替谁发号施令,得意洋洋。所以,她绝对不会乱插手原随云的工作。
原随云本就是深谙人心,文武全才,最要命的是他的演技还骗过了江湖上世故老练的各大名宿,本来红袖是最容易发现他的真面目的人。可就因为她引以为自豪的独立品质,她就当了一个心眼上的瞎子,并不了解原随云的另一面,直至最后一刻,她仍然难以相信他是那样的地狱恶魔。
……
有原随云一起南下,她们的消息也更加灵通,到苏浙一带时,就知道楚留香正在这一带。
每年冬天,楚留香游历天下返回大船时必经过淞江府,这时他必留宿在掷杯山庄,一留几天。
掷杯山庄的庄主左轻侯是楚留香的至交好友,而左轻侯也得意自己有楚留香这样的朋友,就像他同样得意自己拥有“天下第一剑”的“血衣人”薛衣人为敌人一样。
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就是看他结交的是什么朋友,拥有什么样的敌人。左轻侯能当楚香帅的朋友,又能让薛衣人引为敌人,自然就不是普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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