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被毁以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独来
“没事,你慢慢来。”陆泽洲示意他专心浇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等叶轻浇完水离开,陆泽洲也才转身下楼。
送花卉的车九点准时过来。叶轻帮助送来的人把全部花卉搬下了车,清点完所有的花卉种类,回房间设计了几种好看又不会妨碍这些花卉生长的种植方式,然后拍下照片,去主楼找陆泽洲。
“哥哥。”陆洋洋正在客厅地毯上玩玩具,看到叶轻进来,高兴地爬起来。他吃过早饭就要去找哥哥玩的,是管家伯伯说哥哥上午有事要忙,让他不许去捣蛋。
“你爸爸呢?”客厅里没看到冯伯,估计是去忙了,叶轻问小家伙。
“在楼上呢。”陆洋洋牵起他的手,带他哒哒哒往楼上走。
到了楼梯右手边的第二间房,陆洋洋抬头看叶轻,“爸爸就在里面。”
叶轻敲了敲门,过了会儿,陆泽洲才擦着汗来开门。
叶轻看了一眼房间内,里面摆满了运动器材,洋洋爸爸刚才是在健身。
“什么事?”见是他,陆泽洲让开门,把擦完汗的毛巾扔到一旁的跑步机上。
“花卉送过来了,我设计了几种种植方式,你看看喜欢哪一种?”叶轻拿出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张把刚才拍的照片给他看,跟他低声介绍送来那几种花卉的习性,哪些能种在一起,哪些必须分开。
陆泽洲对花草这些没什么兴趣,怎么种植更是不关心,正想让他随便弄,对上他眼中认真的神色,把话咽了下去,耐着性子专心听他介绍。
两人在一起说话,一时忽略了陆洋洋。陆洋洋正是好动的性子,睁着大眼睛好奇看着他爸爸的健身房,见到各种不认识的器材,忍不住伸手摸摸碰碰。
叶轻把几种种植方式都讲完,抬眸问陆泽洲:“你喜欢哪一种?”
陆泽洲摸摸下巴,反问他:“你呢,最喜欢哪一种?”
“……这种。”叶轻滑动手机屏幕,滑到第二张照片。
“那就这种。”陆泽洲一锤定音,决定道。
叶轻:……这是你家的花园,为什么要用我最喜欢的。
不过主人已经决定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叶轻收起手机,想起来又说道:“玻璃花房里的很多花草也都死掉了,我准备把玻璃花房也重新弄一下。”
“按你喜欢的来,我相信你的品位。”陆泽洲刚才听了那么多花卉的习性,头都听大了,生怕叶轻再弄几张照片过来,赶紧道。
叶轻无奈,都按他喜欢的来,这难道是他的房子吗?
“那我就按我的想法来了。”叶轻说完,想起陆洋洋,转过头,瞳孔猛地一缩,陆洋洋站在旁边靠墙的凳子上,掂着脚伸长小手在够墙上挂着的棍状器材,器材被他碰落,直直朝他砸了下来。
来不及思考,叶轻冲过去抱住了陆洋洋。
陆泽洲转头喝口水的功夫,身边的人就不见了。听到一声东西掉落地上的响声,他循着声音去看,就见叶轻弯腰紧抱着洋洋,挂在墙上的臂力棒掉落在旁边不远。
“出什么事了?”陆泽洲心一紧,走过去打量两人。叶轻把怀里的陆洋洋放到地上,动作有点僵硬,“洋洋差点被砸到,没事。”
“我去忙了。”他摸摸洋洋的头,转身出去了健身房。
出了主楼,叶轻没急着去处理那些花卉,而是回了住的房间,进去浴室,解开身上的衬衣,然后微微转身,把左边肩头的衬衣往下拉了拉,看向镜子里。
刚才墙上那东西掉下来的时候,砸到了他左边肩膀。如果他当时说了,洋洋爸爸肯定会骂洋洋,他便隐瞒了下来。现在看来不严重,就是有点青了有点痛而已,左边肩膀也不碍事,过两天应该就能好了。
叶轻看完重新拉好衬衣,系上了扣子,然后重新出门,去花园按照选定的种植方式,把各种花卉搬到相应的位置。
在花园忙碌到下午五点,叶轻又回去给大家做晚饭。吃完有人洗碗,叶轻回去房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左肩膀,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澡时,他发现白天的淤青颜色好像变深了一些,他穿上睡衣,决定明天去问问冯伯,有没有能散淤青的药酒。
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他就出来躺到床上看书。书桌旁的窗户突然响了两声。
叶轻抬头看过去,窗户又响了,他下床,走过去拉开窗帘,就看见陆洋洋跪坐在窗台上,小手撑着窗户往里面瞧。
“洋洋!”叶轻吓一跳,赶紧打开窗户,抱他进房间,“你怎么在窗台上!”
“哥哥,窗台上还有东西。”陆洋洋抱住叶轻的脖子,指着窗台道。
叶轻弯腰放他到地上,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台,就看到有个圆嘟嘟巴掌大的深色瓶子,他拿起来问陆洋洋,“这是什么?”
“这是爸爸让我给你送来的药酒。”陆洋洋一点都不客气,看到旁边的床,踢掉自己的小拖鞋就爬上了床。还拍着身边,朝叶轻道:“哥哥,快来鸭。”
叶轻一怔,他还以为自己当时掩饰的挺好,洋洋爸爸看出来了?
“爸爸说哥哥受伤的地方可能自己揉不到,让我来给哥哥揉。”陆洋洋认真重复爸爸交代他的话。
“谢谢你呀。”叶轻笑起来,肩膀那个地方,他确实有些够不到。
叶轻坐到床边,正要解开睡衣,陆洋洋却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哥哥,我还没洗手呢。”
叶轻只好先抱他去浴室洗了手,才重新回到床上。
“哥哥,要是痛,你告诉我鸭。”叶轻解开睡衣趴在床上,陆洋洋坐在旁边,看到叶轻白皙的肩膀上,那一小块深色淤青,心疼的趴上去吹了吹,然后小手沾上叶轻给他倒的药酒,轻轻按揉。
以为陆洋洋只是闹着玩,没想到小家伙揉的还挺像模像样,叶轻惊奇的开口问:“洋洋,你以前帮别人揉过?”
陆洋洋认真道:“帮我爸爸,他身上的伤都是我帮他揉的。”
他突然凑到叶轻耳边,小声道:“哥哥,我以后也帮你揉伤,我只帮你和爸爸。”
“好。”叶轻伸手抱住他,看着他的可爱模样没忍住,低头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陆洋洋白嫩嫩的脸蛋瞬间红了,害羞的把脸埋进叶轻的怀里。
小家伙体力不济,揉了会儿就累了,叶轻抱他去洗了手,才想起来问道:“洋洋,谁送你来的?”
“爸爸。哎呀,刚才爸爸送我到窗台上,有人从里面出去,他就躲到了旁边。我把爸爸忘掉了。”陆洋洋跳到床上,突然想起来把爸爸忘掉了,瞪圆了眼睛。
“……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叶轻捏了下小家伙的鼻子,从书桌上拿起手机,拨通陆泽洲的电话。
那边好一会儿才接,陆泽洲的声音有些沉,透着戾气,“怎么?”
“洋洋还在我这。”叶轻听出不对劲,静了静,才开口道,“我送他回去?”
陆洋洋在旁边听见急了,爬起来抱住叶轻的脖子,拱来拱去地撒娇,“我不回去,我要和哥哥睡,要听哥哥讲故事。”
“不用,让他在你那,我等会儿过去接他。”陆泽洲沉声说完,要挂电话,叶轻连忙叫了他一声,“陆先生。”
顿了顿才继续不安地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陆泽洲沉默片刻,声音中的戾气淡了一些,缓和解释了两句,“我有点事现在在外面,很快回去。”
“那你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叶轻叮嘱一声,听见那边挂了电话,才放下手机。
“哥哥,快给我讲故事。”陆洋洋听出他爸爸让他待在这里,兴冲冲地拉叶轻的手。
“先进被子里躺好。”叶轻回过神,拿起枕头放在床头,然后掀开被子让陆洋洋钻进去,自己跟着进去,靠在枕头上,给两人盖好被子,问陆洋洋:“你想听什么故事?”
陆洋洋靠在叶轻怀里,一口气点了好几个故事。
叶轻这里没有故事书,他挑了几个自己知道的,给陆洋洋讲了起来。
讲完两个故事,叶轻低头一看,陆洋洋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长睫毛低垂,张着小嘴,小手松松抓着他的大拇指。
叶轻轻轻把大拇指抽出来,起身轻轻把陆洋洋移到枕头上,然后给他盖好被子。他关掉房间的灯,在床头留了一盏台灯,一边看书一边等洋洋爸爸。
看着看着书,他有些分神,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洋洋爸爸应该是为了避嫌不被其他佣人看见乱说话,才躲起来的。不过这么晚了,他怎么会突然出去外面,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吗?
他靠着床头,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他听到窗户那里有响动,意识渐渐苏醒,他睁开眼睛,床头的台灯不见了,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揉了揉眼睛起身,想弯腰找找台灯是不是被碰掉到了地上,结果隐约就看见床边站着个人影,吓得他撑着床沿的手一滑,就一头往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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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被毁以后 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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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会摔到地上, 没想到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来人身上有淡淡的烟味, 搂着他的腰扶他重新坐回床上, 才放开他, 打开了房间的灯,“是我。”
原来是洋洋爸爸。叶轻松一口气, 大晚上的站在人床边,他还以为房间里进了贼。他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两点了。
“我来接洋洋。”陆泽洲掀开被子,弯腰要抱起熟睡的陆洋洋。叶轻眼尖,看到他右边手肘上有一大块蹭破的伤口,伸手指了指问, “你手怎么了?”
陆泽洲抬起手肘看了一眼, 不在意道:“没什么,估计是不小心蹭的。”
……干什么能蹭成这样。叶轻见他伤口上沾着不少灰尘泥沙, 忍不住道:“你要不要去洗一洗?”
“回去再洗。”陆泽洲不甚在意, 刚抬起陆洋洋的脑袋,陆洋洋就醒了过来, 他揉揉眼睛看到陆泽洲,软软叫了一声, “爸爸。”然后转头看向叶轻, 张开小手,“哥哥,我要嘘嘘。”
“你还是洗了再回去吧,我这里正好有药水, 我先抱洋洋去嘘嘘。”看他这不在意的态度,想必回去也是随便用水冲一冲,不会拿药水涂一下。叶轻下床穿上拖鞋,从他怀里接过陆洋洋,往浴室去。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嘘嘘声,陆泽洲无可奈何地抿紧薄唇,进去浴室,拧开水龙头冲洗手肘上的伤口。
把陆洋洋抱回床上,重新塞进被子里,叶轻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棉签和一瓶碘伏。这是他哥哥怕他工作的时候受伤,特意给他塞进行李箱的。
拿着棉签和碘伏进去浴室,陆泽洲正好冲洗完拧上了水龙头,见叶轻进来,伸出手道:“给我吧。”
叶轻把棉签和碘伏递给他,就见他随手扯了几张纸巾把伤口擦干,然后拧开碘伏的瓶子,用棉签沾了一些,就直接往伤口上怼。
涂得敷衍不说,力气还大,棉签都变红了,叶轻在旁边看的眉眼直抽抽,替他感到疼,然而他本人仿佛没什么感觉,眉毛都不动一下。
手肘外最严重的那一小块他看不到,扔掉棉签就准备完事儿,叶轻看不下去了,赶紧出声,“哎,还有,我帮你。”
不等他拒绝,叶轻就拿了根棉签沾上碘伏,低头帮他涂。
陆泽洲心里觉得麻烦,这点小伤他回来路上都没感觉,以前出任务,这都不算事儿。
“我力气不大吧?”叶轻小心翼翼涂了两下,抬头问。
何止不大,简直轻飘飘像羽毛在挠。陆泽洲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以前伤在看不见的位置,都是队友之间互相涂药,个个力气大的像在谋杀,涂完药伤都重了几分,他都习惯了,原来正常涂药是这个样子的吗?
“今天麻烦你照顾洋洋了,有个队员出了事,要赶过去。”他开口解释道。
刚才把洋洋放到窗台上,他就接到队里老三的电话,说老二在酒吧为了个omega和人争风吃醋,结果惹到了不得了的人,被对方带着几十号小弟追着打,扬言要打断老二一条腿。求他赶过去帮忙。
“那你队员现在没事了吧?”叶轻替他涂完看不到的那块,又换了根新棉签,替他把刚才敷衍涂过的伤口,重新涂一遍。
陆泽洲:“被打进医院了。”
手一顿,叶轻担心看他,“被什么人打的?”
陆泽洲:“我打的。”
退役后,兜里有了点钱,老二就飘了,连有主的omega都敢碰了。要不是他嚣张惹怒了别人,别人也不会叫来几十号小弟,追他几条街。叶轻给他打电话时,他已经解决完了那些追的人,正在教训老二。队员做出这样的事,他当时心情非常不好。
叶轻:……你是去帮忙还是去打人了。
“我带洋洋回去了。”涂完药水,陆泽洲看了眼手表,都快凌晨三点了,他不想再打扰叶轻休息,出去把又像小猪一样睡着的陆洋洋,从被子里抱出来。
叶轻打开衣柜,拿了件外套出来,给陆洋洋盖上,“我去给你们开门。”
“不用,我从窗户走。”陆泽洲抱着陆洋洋走到窗户边,跟他道了一声晚安,就一矮身子,一手抱着陆洋洋,一手撑着窗沿,跳到了窗外。
知道他是部队出身,叶轻还是为他的利落动作惊了一下。过去看着他抱着陆洋洋走远,叶轻才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重新回去床上光灯睡觉。
第二天叶轻在花园栽种花卉时,看到有车出去。陆洋洋带着大黄来花园找他玩,他给陆洋洋编了一个花环带头上,随口问:“洋洋,你爸爸出去了?”
“对鸭,有个叔叔和人打架住了院,他过去看。”陆洋洋拔起地上的草,也给大黄编了个草环带到狗脑袋上。
叶轻:……把人打进医院又去看望,真行。
见陆洋洋和大黄两个把他刚栽的花苗踩得乱七八糟,叶轻摘下手套拍了拍陆洋洋的小屁股,“和大黄去旁边玩,哥哥要工作。等哥哥忙完了再陪你玩。”
“大黄,走,别打扰哥哥工作。”陆洋洋听话的揪起大黄的耳朵,拖着大狗到旁边去玩儿。
跟大狗疯玩了一会儿,陆洋洋满头大汗抱起一个板凳坐到叶轻身边,撑着下巴看他,无聊地碎碎念:“哥哥,你怎么还没忙完鸭。哥哥,你快来陪我玩吧。”
保姆在旁边给他擦汗,哄他回去喝酸奶和吃小饼干,都不干,就要哥哥陪他玩。
叶轻只好加快了手里的速度,种完了一小块花苗,又浇了水,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中午,摘下手套起身揉了揉小家伙的头,“要玩什么?”
“放风筝!”陆洋洋高兴的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拉起叶轻的手,就往主楼跑。
拿了两个风筝,叶轻带小家伙到草地上,大黄也颠颠跟在后面。今天的风还不错,挺适合放风筝。陆洋洋选了一个小猫头鹰的风筝,叶轻缓缓放开线,把风筝放了起来,等稳了后,才交给陆洋洋,让他牵着。
陆洋洋牵了会儿,又瞧上了一个蜻蜓风筝,让叶轻教他放。叶轻弯腰握着他的手,这次没放好,风筝先是直直栽到了院墙上,然后掉到了外面,线扯不动,应该是被外面的树枝缠住了。
保姆刚去了主楼给陆洋洋拿水,叶轻见冯伯就在不远,便让陆洋洋和大黄等在这里,他出去捡。
从雕花大铁门出去,叶轻往右边风筝掉落的位置走。沿着院墙拐了个弯,进了另一侧,走了没几分钟,就看到风筝缠在院墙边一棵树的树枝上。
风筝缠的不太高,叶轻踮脚伸伸手就能够到。不过院墙边的低矮灌木甚是茂密,叶轻要挤进去一些,才能碰到风筝。
叶轻微微拨开了一些灌木丛,踮脚去够树枝上的风筝。一边伸手够,一边往灌木丛里面挤,抓住树枝解开了风筝,然后又往里挤了挤想要把风筝扔回院墙里,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靠着院墙的灌木丛里,响起了闷哼声。
什么东西?!叶轻吓的扔掉风筝,后退一步低头看。灌木丛的树根部位,蜷缩趴着一个人。
这里怎么有人!叶轻惊呆了,正想回去告诉冯伯,趴在地上的人抬起了头,露出一张脏兮兮但仍能看出清秀的脸。
omega?叶轻一愣,地上的omega看起来不甚清醒,看到他的一瞬间,努力睁开眼睛,恍惚的眼神中流露出哀求,颤抖着干燥的嘴唇,哑声开口,“求你……”
他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叶轻吓一跳,蹲下身叫道:“喂。”
omega趴在地上没有反应。叶轻担心他死掉了,赶紧起身要去叫冯伯,目光不经意落在他杂乱发间露出的后颈上,瞬间定住了。
那里贴着一块纱布,原本的白色蹭的有些黑。
叶轻抿了下嘴唇,不由自主的伸手过去,轻轻揭开纱布。omega脆弱的后颈上,有着好几个针眼,有的针眼大,有的针眼很小,那一块布满针眼的皮肤都红肿了。
那里是omega腺体的位置。
叶轻怔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手指不小心碰到omega的脑袋,趴在地上没了声息的omega突然动了动。
还活着。叶轻伸出手指探了探omega的鼻息,感觉到呼吸声,心中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叶轻回去雕花大铁门内,保姆已经把蜻蜓风筝放了起来,陆洋洋老远朝他跳起来招手,“哥哥,哥哥!”
冯伯在喷泉池边和花姐说着什么,叶轻看到冯伯,踌躇片刻没过去。
陪陆洋洋又放了会儿风筝,就到了吃午饭时间。叶轻和他分开回了小楼,吃完饭回去房间,想起灌木丛里的那个omega。
他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灌木丛里?他后颈腺体上的那些针眼,又是怎么回事?他求自己,是要自己不要把他告诉其他人吗?
叶轻想来想去,等小楼里的其他佣人都回了房间安静午睡,他出去房间,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个早上没吃完的包子放到微波炉里热了热,然后带上一瓶水,出了门朝外面去。
出了雕花大铁门,到那丛灌木前,叶轻伸手微微拨开树枝,看到里面还趴在地上的人,弯腰把包子和水都放到他身边。然后就放开树枝,转身离开了。
晚上吃过晚饭后,叶轻用外套裹着打包的饭菜,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又悄悄出了门,到了灌木前拨开树枝,借着不远的路灯光,能看到那个omega还蜷缩着趴在地上,白天放下的包子已经没有了,水还剩半瓶。
叶轻弯腰放下打包的饭菜,看了地上的omega一眼。他抱着手臂紧紧蜷缩成一团,身上的衣服单薄脏乱,脚也光溜溜的露在外头,连鞋都没有。
叶轻想了想,抖开外套,弯腰给他盖到身上。手指不经意碰到omega的身体,顿时愣住了,这个omega好像在发高烧,身体滚烫的吓人。
扔在这里真的会死掉的,不管了。叶轻咬了咬牙,起身往雕花大铁门跑,准备去叫人。跑到门口时,身后有车开过来。
“你怎么在外面?”汽车停到他身边,陆泽洲从车窗里探出头问他。
“那边灌木丛里有个人。”见到他,叶轻赶紧求救。
灌木丛里有人?陆泽洲眉峰动了动,打开车门,下了车跟他走过去。
“是个omega,发高烧昏迷了。”灌木丛前,司机蹲下身举着手机电筒检查了一番,问道,“要送医院吗?”
陆泽洲还没说话,手臂被一只柔软中带着微凉的手拉了拉。
“你看看他这里。”叶轻弯腰揭开omega后颈上的纱布,布满针眼的红肿伤口露了出来。
陆泽洲诧异的眼神微动,看向叶轻,他正低头小心翼翼把纱布重新盖回omega的后颈。陆泽洲的目光落在他被衣领和头发遮住的后颈,吩咐司机:“叫林医生过来一趟。”
十五分钟后,林医生到了,高烧昏迷的omega也被搬到了主楼的客房。林医生开了退烧药,陆泽洲让他看看omega满是针眼的后颈。
林医生很明显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床上的omega醒过来再说。
夜深了,让叶轻回去小楼休息。陆泽洲嫌弃的看着客房床上脏兮兮的omega。因为时间太晚,又是个omega,没人给他洗澡,就这样直接扔在了客房床上。
“明天等他醒了,把床上的东西都扔掉。”陆泽洲让冯伯把omega的脸擦干净,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队里的人。
“查查这个omega的身份。”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从院墙边的灌木丛里抬了个人回来。叶轻来看那个omega醒没醒的时候,陆洋洋站在椅子上,抱着他的胳膊问:“哥哥,他是谁鸭?”
“我也不知道。”叶轻摇头,这个omega身上什么都没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也没有钱。他不禁有些担忧,不会是救了个麻烦回来吧?
一想到这个,他就有些坐不住了,问陆洋洋:“你爸爸呢?”
“在左边的书房。”陆洋洋撅着小屁股从椅子上爬下来,拉起叶轻的手,要带他去找爸爸。
“去楼下和大黄玩,我找你爸爸有点事。”叶轻牵着小家伙到门口,把他交给保姆,才去找陆泽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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