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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白月光太妃[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齐钰耳朵还紧张地竖着,忙道:“我不要!”
纱布藏着一个秘密,于齐钰来说有种奇妙的安全感,他也不想生命的最后关头还要被人评头论足。
慕容骏:“……”
慕容骏揉了揉眉心:“太医,别管他,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江禾,你去把毓秀宫……那个叫嫣然的宫人召过来。”
江禾忙不迭又奔去寻人,段太医认为齐贵人精神尚可,不至于马上有性命之忧,就先拆起了纱布,齐钰眼神愤愤地瞪着慕容骏,他好心提醒太子这么多,得来的却是这般对待!
慕容骏道:“你不必看孤,孤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孤避开就是了。”
太子当即背过身去,走到凉亭外边。
齐钰一愣,难道太子是以为,自己是为了避嫌,不愿意被瞧见真容?
算了,还是命要紧。他的伤势就算能瞒过旁人,总不能瞒过太医吧?
再者,他也没力气挣扎了。
齐钰不再反抗,段太医除去他脸上的纱布,对着他这张汗水泪水混在一起脏兮兮的脸打量了半晌,总算有了结论。
段太医复杂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太子殿下,这位……应是过度饥饿,并未中毒。”
太医一言,慕容骏、齐钰都愣了。
没中毒,这怎么可能?!
齐钰一急,说话声都大了些:“太医,我方才胸口很闷,差点喘不过气,难受得很,身上也没力气……”
若这些都不是中毒,太子请的该不会是庸医吧!
“这就对了。”
段太医笑道:“方才臣就说过,湿的纱布易令呼吸不畅,四肢乏力则是过度饥饿所致,进食之后,可服些温补的药,调养一下肠胃,并无大碍。不信的话,还可以看一看眼底、舌苔以及脸色,若是中.毒,眼底会有血点,脸色和舌苔皆发黑,这些总不会错。”
齐钰:“……”
段太医身上恰巧就备了一面铜镜,怕齐钰不信,将镜子递给齐钰,齐钰接过来自己瞧了瞧,折腾了这么久,脸色泛白,并不发黑,舌苔颜色也正常,一双兔子眼,红是红了些,眼底并无血点。
看上去并没有中毒的症状。
齐钰仍不大信,执拗地道:“太医,会不会是那种无色无味,不易察觉,很厉害的毒?”
段太医笑:“若真有这种毒,你自己算算,距离中毒已过去了多久,为何你还活着?”
齐钰一怔,书里讲到的毒,没过多久便夺人性命了,可见不是慢性,他却还能说一堆的话,与太子顶嘴,还熬到了段太医前来……
好像真不是中毒。
再一摸身上,除去乏力之外并无其他痛楚。至于一开始的难受……
是有些不舒服。太医说他饥饿过度,回想起来,那时的确更像是肠胃不适,或者就是他自以为中毒了的心理暗示,现如今已完全没知觉了。
齐钰从地上蹭地坐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原来虚惊一场。太医,多谢你。”
他的动作过猛,突然从襦裙里骨碌碌滚出来两个果子,笑容瞬间凝结。
段太医:“……”
段太医莞尔:“无事就好。”
慕容骏已被齐钰这一出搅得无话可说,自从遇见此人,就总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太子仍令段太医去开了方子过来。
“今日之事,该如何备案?”太子询问段太医。
段太医眼皮都未抬一下,恭敬地道:“殿下进宫为孝仁皇后上香,伤心过度有些不适,眼下已无大碍。”
慕容骏颔首,令段太医退下。
齐钰已重新揣好了果子,他从段太医处听见了不得了的消息,之前还在奇怪慕容骏为何受了伤还要入宫,灵光一闪,道:“太子殿下要给元后上香吗?”
慕容骏道:“不错,今日乃是母后冥诞。”
齐钰记起来了,书里曾提到孝仁皇后生辰是在中秋过后,原来就是八月十六。
等等,若是元后生辰的话……
“那雪花酥,原是殿下为孝仁皇后备的?”
齐钰电光石火间,感觉自己已抓住了什么。
不出所料,慕容骏依旧点头。
齐钰都明白了,下.毒之人要害太子,绝不会在供给孝仁皇后的雪花酥上下.毒,因为太子不会吃要供给生母的点心,今日下.毒绝非良机,难怪他吃下去的雪花酥并无问题!
齐钰对自己未明真相就胡乱揣测很是内疚,对着仍背过身的太子道:“太子殿下,我很抱歉,方才我误以为自己中毒了才……”
也不知闹成这样,太子会不会把他当成蛇精病?
“……这没什么。”
慕容骏宽和一笑,在宫中忽感不适,以为中了毒也属正常,皇宫本就是吃人之地。
齐钰悄悄松了口气,太子也不是特别难说话。
庆幸之余,他又鬼使神差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殿下您,以后能不能都别再吃雪花酥了?”
慕容骏:“……”
齐贵人这是和雪花酥杠上了?
慕容骏不觉道:“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钰:太子殿下,你觉得我是蛇精病吗?[可怜][可怜]
慕容骏:是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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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白月光太妃[穿书]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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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钰深知要让太子信服,仍是不可直接说出下.毒之人,他机灵地想起了有些古代皇帝,讲究一道菜“食不过三匙”,其对应的现成理由,不妨拿出来一用。
“因为……因为光是‘您喜欢’这三个字,就已是众矢之的,太子殿下应当会明白吧?请您务必小心。”
慕容骏一点就通了,醒过味来道:“……明白。”
齐钰心想,这就当作是“请务必救活他”的报答了。
他依旧呆在凉亭里,太子站在凉亭外边,彼此离得远远的,他看不见太子的神情,更不知太子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太子道:“那关于三皇子、承恩公与福王呢?”
齐钰:“……”
这些是未来与太子作对的隐藏反派,可不好马上就解释。匆忙之间倒出来的真相,更像是口不择言。
齐钰准备不过来,含混道:“还是那句话……”
慕容骏笑:“孤信也好,不信也罢?”
“嗯……”齐钰自己也笑了:“太子殿下谨慎一些,总没有坏处。”
慕容骏背对着他,似点了头,又好似没有。
江禾总算冲到毓秀宫偏殿寻到了嫣然,将人领了过来。见太子独自立在亭外,江禾会意,只让嫣然进到亭子里,嫣然一个箭步奔到齐钰身边,连珠炮似地问:“主子,您怎么了,奴婢拿了点心回去您就不见了,您怎会离开毓秀宫,怎会遇见太子殿下,有没有旁人看见?”
还有这身装扮,嫣然发现她家主子居然还有胸,波涛汹涌的那种,质疑的眼神差点让齐钰无地自容。
“好了,什么都别问,问就是回去再说。嫣然,你有没有带纱布啊?”
之前的纱布被太医扯坏,一团脏污不能用了。
嫣然自主子受伤之后就随身带了纱布,若有需要随时能帮忙换药包扎,闻言立刻取出新的纱布来。
“主子,您的伤不是已经……”
嫣然为齐钰擦净了脸,发现了伤势的秘密。
齐钰轻轻“嘘”了一声,嫣然与他这点默契是有的,明白他不欲多言,沉默地为他重新包好。
齐钰察看身上再无不妥,走出凉亭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他觉得关于三皇子等人的陈述,还可以尝试编造一些理由,其实按慕容骏的能力,不论信不信,应当都会登上帝位,但是太子若听了他的,也许未来变成暴君的可能会降一些……
但是亭台楼阁犹在,一直背对着他的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咦,他何时走的?”齐钰问嫣然。
嫣然不知,太子走不走,当然不必与他们说。
“算了,下次有机会再……”
齐钰想了想,失笑,怎么稀里糊涂又没来及抱大腿呢。
回到毓秀宫的住处,齐钰被嫣然碎碎念了很久。
小姑娘觉得她家主子变得太离谱,以前温温顺顺的一个人,如今竟会乔装成宫人四处遛达,万一被识破怎么办?
嫣然非是想怪怨齐钰,主子变得有主见多了,她心里很是高兴,可她总帮不上忙,念叨几句也是出于担心。
她的苦心齐钰完全明白,齐钰并非不识好歹的人,宫中能有人如此挂念,也是他的幸运。
他忍了嫣然长久的念叨,嫣然仍在喋喋不休,齐钰又累又饿,眼睛湿漉漉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嫣然,以眼神向嫣然讨饶,嫣然倒先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
艾玛,突然很想……揉一揉主子的头是怎么回事!
嫣然拼命克制住内心诡异的冲动,板着脸抱出一只食匣。
“主子饿了吗?奴婢去御膳房拿到了点心。”
齐钰一见食匣目光热烈,一听是点心立刻便有些蔫。
“是什么点心啊?”
齐钰虚弱地问,他才被点心折磨得生不如死。
“是菊.花酥。”
嫣然笑着捧出盛在食匣中的水晶碟,这也是一小碟雪白.精致的块状点心,上头洒满了片片嫩黄的菊.花花瓣。
齐钰抖着手指,半天说不出话,想起误以为中毒时翻江倒海的痛苦,他又想吐了。
嫣然发觉齐钰面色不妙,放下点心按段太医给的方子跑去煎药了,齐钰已对名字带酥的点心有了阴影,菊.花酥香气四溢,他却不敢再吃了,满屋翻找,也没找到其他能吃的。
苦也,原身连偷藏零食的习惯都没有,怎么熬得下去?
齐钰自行倒了些温茶,大口喝下去,混个水饱,安慰一下可怜的肚子。
他忽然想起怀里还揣着两只果子呢,赶紧把果子掏出来咬了两口。这果子已放得久了,不太新鲜,但有总比没有强,齐钰并不挑食,很快啃完一只,却不顶饿。
嫣然煎好药端过来,齐钰不想她再担心,捧起药碗一气喝光,只是这药实在太苦,苦得他脸都皱了起来。
“主子,给您的。”
嫣然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掏出一只油纸包打开,里面竟包着几枚蜜饯!
齐钰喜出望外,嫣然可真能干,居然还要到了蜜饯,齐钰啃着酸酸甜甜的蜜饯,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吃完蜜饯,小姑娘又要念叨,齐钰忙道:“嫣然,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嫣然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热切道:“主子想做什么吩咐一声,帮忙不敢当。”
齐钰的确有事,估摸了一下嫣然的反应,不好意思道:“你能不能,帮我做些软垫出来啊。”
齐钰红着脸比划了一下大小,难怪人们常说穿女装只有零次或者无数次的区别,他平时对女装无甚兴趣,可是自从出去溜达了这一圈之后,他亲身体会到了女装的好处,就比如扮做宫人还是挺方便的,侍卫拦住宫人的次数,远比拦住其他人少得多,就是用果子匆匆撑起来的胸太过离谱,且被他方才啃了一只,已不能再用了。
齐钰想下一次必得周到一些,至少不用时刻担心果子要滚出来。
嫣然:“……”
嫣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以努力说服自己,主子穿女装只是偶尔年少贪玩,可是主子竟要她做软垫,还是那种形状,这……真的只是心血来潮吗!
“怎样,若是太为难就算了……”
嫣然的脸都肉眼可见地绿了,齐钰心想,实在不行就还是继续找两只果子,他的要求并不高。
嫣然哪舍得让他失望,咬牙道:“主子耐心等上几日,奴婢定会尽快做好。”
“那就辛苦你了。”齐钰咧嘴微笑。
齐钰已换回了宫装,嫣然把他换下来穿脏了的襦裙清洗干净,熨好。本来齐钰有些担心空间里出来的衣裳到底能不能清洗,事实证明他多虑了,衣裳一旦取出来之后已和真的没有区别,洗净之后也是能重新放回衣柜的,齐钰曾突发奇想,试图往衣柜里放除了衣服之外的别的物件,衣柜显得很有脾气,直接就把东西弹了出来。
果然金手指只能用于换装吗?
齐钰躺在床上,趁睡觉的工夫进入空间,练习一下对衣柜的使用。
本着对美好事物的热爱,他很快便把今日所见太子穿的衣袍依样画葫芦找了出来,手欠地试穿了一下。
太子肩宽腿长,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这一身能穿得飘飘欲仙,轮到他却有些祸国妖妃的效果,自己都差点被镜中的自己迷瞎。
一试过后,便立刻警觉地换了回去,他决定从今往后还是穿不显眼的旧袍子,纱布能不摘就不摘。
只是脸上的“伤”总有痊愈的一天,拖不了一年之久,还得重新想个长久之计。
段太医处肯定发现了,可是却没问,齐钰并不担心。太医有太医这一行的规矩,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接触一些妃嫔的秘密,嘴巴都严得很,此外剧情金手指也让他额外知道段太医是太子的人,品行端正,应不至于拿这点事威胁他,但是谨慎起见,他毅然决定给段太医送银票示好。
向太子的人靠拢,也就是向太子靠拢。
当时被发现了他就想给,可是当着太子的面收买段太医,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只能等下次遇见段太医再说,巴巴地去太医院指定某位太医,也很可疑。
除去段太医之外,嫣然也见过伤处,自从回来之后私下问过齐钰一次,齐钰未明确回答,只让嫣然每天为他换纱布,敬事房的内侍李顷负责皇帝召寝事宜,过来打听齐贵人的伤势,齐钰不慌不忙指着自己的脸道伤还没好利索,唯恐吓到君王,李顷便客套了几句,让他安心养伤。
李顷临离开时笑嘻嘻地望着齐钰,两根手指放在一起搓了搓,只差直说要一笔银子,包管能关照齐贵人。齐钰其实不差钱,但就是不想给,假装什么都不懂,与李顷深情对视,李顷敲不到竹杠,气冲冲地走了,齐钰暗笑,这个机会抓得极好,得罪了敬事房就等于失宠,若是李顷给力一些,他估计一年半载都不用见到皇帝了。
齐钰设计李顷时,嫣然就在旁边看着,主子的意思她已完全明白了,作为一直陪伴主子的人,嫣然没有一丝挣扎,全力支持主子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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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白月光太妃[穿书]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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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慕容骏看着厨房送过来新制的雪花酥,眯起狭长的凤眸。
自从齐贵人在他面前闹了一出雪花酥有毒之后,太子的确有段日子没再碰过这道点心了。今次再见到这点心,内心没有一丝触动也是不可能的。
虽说他信也好,不信也罢,齐贵人为何偏要说出那些话,这就已经是一种故意了。
因为“您喜欢”这三个字,就意味着众矢之的。太子殿下,应该能明白吧?
谨慎一些,总没有坏处。
慕容骏并非是一个易受影响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认,齐贵人的话有一些道理,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并未吩咐厨房准备雪花酥,为何厨房却罔顾他的意思,擅自做了?
“殿下,这是新制的雪花酥,您尝尝……”
送点心过来的,正是惯为他做雪花酥的厨子阿四。
慕容骏的目光落在阿四身上,阿四皮肤黝黑,瘦骨嶙峋,乍一看还以为与江禾差不多年纪,实际不过才三十出头。
但他与江禾一样,都是自慕容骏幼时起就跟在身边伺候的老人了。
慕容骏挑了挑眉,笑着道:“阿四,你在孤身边,也有十年了罢。”
阿四为人木讷,不若江禾能说会道,可此人有一身好厨艺,慕容骏曾提拔他坐高些的位置,他却弄得一团糟,后来索性随他呆在厨房里,多少自在一些。慕容骏对此人的印象一直定格在年少时,阿四那会儿还是个腼腆的青年,亲自将一块热乎乎的雪花酥放在他掌心里,拍拍他的手,咧开嘴无声地乐,眼里满满都是要溢出来的笑意。
时光荏苒,当初的青年已佝偻起了身子,呈现出老态,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别的什么。
齐贵人误以为中毒时,慕容骏已交代子修去查,虽后来发现是场误会,子修那里,却意外有所收获……
“殿下,您怎么了?”
阿四略显紧张地抬起头,却不敢与太子对视。
“没怎么。”慕容骏回过神来道,“阿四,记得孤幼时,你就常为孤做这道点心,眨眼也过去十年了。”
“……是。”
阿四心惊胆战地应着。
慕容骏将面前这碟雪花酥移至眼前,仿佛从来没见过似地,细细地欣赏、打量。
阿四目光有些不忍,然而好几次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忍住了。
慕容骏将他不自然又充满矛盾的神情尽收眼底,若无其事道:“这些年,你为孤做了许多雪花酥,自己却从未尝过,是孤的疏忽。”
“殿下……”
阿四怔住,太子突然说这番话是何意?
“别紧张。”慕容骏温声道,“今日这碟雪花酥,孤特意赐还给你。多谢你这些年来,对孤的照顾。”
慕容骏起身,亲自将整整一碟雪花酥放到阿四手里。
霎时间仿佛时光倒流,阿四也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枯如柴枝的手不停在颤抖,几乎托不住轻巧的青瓷碟。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蜿蜒落下。
慕容骏未发一言,直勾勾盯着他,等他领赏谢恩,将他自己亲手做的雪花酥吃下去,或者跪地求饶。
阿四反复揣测着太子的想法,不到一刻钟就先崩溃了,大吼一声打翻了碟子,雪花酥散落一地,掉在膝下跪着的织金线毯上,富丽的毯子冒出了缕缕青烟,不消片刻已被烧出了一个窟窿。
“殿下,您、您怎会得知的……”
阿四绝望地道。
慕容骏未再看他一眼,起身迈出了原来待着的屋子,留阿四一个人,跪在原地。
起风了。夜风吹着衣袍猎猎作响。太子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鸷,是啊,他如何得知?
子修误打误撞,传来调查到的消息,太子府一向不会令旁人接触到慕容骏的饮食,能为他送雪花酥的,只有江禾与阿四。
经查,江禾并无异样,阿四家中忽然多出一笔横财,来历不明。
因着齐贵人之言,慕容骏不过就是谨慎一些,小小地试探一下。
他并不能确定雪花酥有没有毒,于是反交给阿四,是阿四自己的反应证明了一切。
看来齐贵人所言也不完全是胡话,如今回想起来,简直字字珠玑,还劝他若发现是相熟之人,千万不要伤心难过,齐贵人竟连这都想到了,还一个劲劝他不要再食用雪花酥,究竟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因慕容骏已对阿四起疑,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
十年的主仆情,抵不过一笔横财。疼痛虽有,但不至于捶心。他实该庆幸,没在临到毒发之时,才发现已遭心腹背叛的事实。
江禾得知消息后面沉如水,领着一帮人气势汹汹闯进了屋内。
阿四一开始羞愧地抬不起头,但是江禾操着尖细的嗓门骂了他几句之后,又开始大声辩驳,两人对峙良久,江禾再回到慕容骏身边时,神情颓然。
“殿下,他都招了。”
江禾抹了一把脸,并不提自己用了些手段,阿四的背叛,令一同追随太子多年的他颜面全无,江禾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这个蠢货,怎能就这般不争气!
慕容骏道:“是谁指使,有何缘由?”
得了钱,这是果,慕容骏更想知道,他对阿四不薄,能让阿四背叛他的因是什么。
江禾道:“他……他也不知对方是谁,对方给了他钱,却从未用真正的身份联系过他。他家里长子嗜赌,把这些年殿下给的赏全都败光不说,还被赌坊扣下,要卸胳膊卸腿。殿下您知道,他这人闷葫芦似的,心疼长子,觉得丢人,既开不了这个口,也借不来钱,偏这时候爹娘又病了……殿下,奴才推测,他应是被盯上了。”
慕容骏轻轻“嗯”了一声。
这路子说实话真不算罕见,拿来套人,却是一套一个准。
江禾发狠道:“但是再有苦衷,发生这种事,难道不该先禀告殿下,由殿下定夺?殿下待他不薄,平时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逢年过节皆有赏赐,未必不会帮他,可他竟反回来给殿下投.毒,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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