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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白月光后恢复记忆了(穿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时还读我书
逼婚白月光后恢复记忆了(穿书)
作者:时还读我书

逼婚白月光后恢复记忆了(穿书)





逼婚白月光后恢复记忆了(穿书) 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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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逼婚白月光后恢复记忆了(穿书)
作者:时还读我书
文案一、
贺知穿了,穿到了一本名为《人人都爱万人迷》的买股文里,成为了炮灰贺知。
此炮灰有一堆极品亲戚,自己自卑又懦弱,从不敢抬头走路,却偏偏疯狂迷恋上万人迷主角受的白月光,也是此买股文里涨势最好人气最高的角色,金牌编剧陈月白。
小炮灰自觉和陈月白云泥之别,只默默喜欢对方不敢靠近半分,
却偏偏,阴差阳错,他和陈月白睡了,事后,他和陈月白被记者曝光上了头条,陈月白不得已和他结婚了。
但在万人迷文里,睡主角受男人的炮灰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婚后陈月白几乎没回过家,像是忘记了他这个人;
因为当初被曝光名声不好他丢了工作;
极品亲戚三天两头来打秋风;
之后更是被主角受当着陈月白的面拆穿当初是贺知故意设计找来了娱记拍照,最厌恶被算计的陈月白干脆利落地同他离了婚,把他扫地出门。
最终失去一切的贺知在一个下着雨的深夜出了车祸,临死前脑海里还全部填满了陈月白的影子。
穿到这里的贺知了解剧情后一声冷笑:他傻了才会按着剧情走被人这么糟践。
然而天不遂人愿,阴差阳错,贺知失忆了,随后被剧情影响,走上了炮灰贺知的人生之路。
等他因为一场车祸恢复记忆时,他已经和陈月白结婚半年,
失去一切且被万人迷主角受追求者们处处为难、在外面人见人骂不说,他还做了整整半年陈月白的舔狗!
原世界张扬桀骜家庭幸福被无数人追捧最讨厌舔狗的影帝贺知:呵呵。
*
文案二、
陈月白天生冷感,一直把贺知当成可有可无的玻璃花瓶,在家里摆着,用来堵他父母的口、挡外面扑上来的男男女女。
玻璃花瓶虽然不美,却廉价又实用,碎了也不可惜。
当有一天,陈月白终于发现,所谓的廉价花瓶其实是世界上最剔透耀眼的水晶、而他已经真的爱上了这块夺目的水晶时,贺知已经把一纸离婚协议书甩在了他面前。
阳光清澈的午后,青年头也不回地走进光里,而他只能发了疯似的凝望着青年的背影,说上句:阿知,别走。
文案三、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灰头土脸最好欺负人人都能骂上一句的贺知变了,变成一根难啃的硬骨头不说,还变得越来越光彩夺目。他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没有人舍得移开眼
粉丝:#今天也是想睡贺知知的一天.jpg
排雷说明:
(划重点)狗血火葬场文,扬骨灰但是不换攻(攻是陈月白),(再划重点)攻骨灰彻底扬了,cp be了
同性可婚背景
本文无任何真实原型
内容标签: 强强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知 ┃ 配角:完结文《恶毒男配养错金丝雀后》可以看看呀 ┃ 其它:修罗场火葬场
一句话简介:离婚!
立意:弘扬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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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失忆之一
凌晨十二点三十分。
餐桌上饭菜丰盛,却都已经凉得彻底。暖黄的灯下,贺知终于撑不住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手机锐利刺耳的铃声响起来,贺知猛然被惊醒,下意识道:陈哥你回来了?
说罢他愣了下,这才发现,清冷孤寂的灯光下,饭菜已经凉透了,没有人回答他。
贺知和圈子里最有名气的金牌编剧陈月白已经结婚半年,这半年里陈月白多半在外头自己住,昨天打电话说要回家一趟,于是他从上午就开始准备晚上要吃的饭菜,结果等到现在,人也没回来。
贺知捂着脸自嘲地摇摇头笑笑:他主动爬了陈月白的床,陈月白又想要个摆件来挡外头不断扑上来的男男女女,这才和他结婚。他还指望什么呢?
手机还在震动着,屏幕上是月亮两个字,贺知深吸一口气,接了电话。
喂。男人清冷得不含一丝感情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来,夹杂着乱七八糟的吵闹声。
陈哥,我在。贺知的声音温润而清透,因为刚刚睡醒的关系,有些哑。
我今天不回去了。陈月白道。
这是早就料到的事。贺知自嘲地笑笑,声音却依旧温润驯服:嗯,好的。刚想逾越地加上句陈哥你在外面不要太晚睡对身体不好,陈月白的声音便又响起来:贺知,明天别忘了去帮怜怜配音。
贺知一愣,心里针尖似的一疼,却还是涩然地道了声:好。我会按时到的。
还有,陈月白顿了下,似乎在犹疑什么,最终还是道:你能帮我送样东西到回首吗?
回首是一间酒吧,陈月白最爱去那里和他的朋友们聚会。
贺知一愣,下意识便道:您说!说罢他愣了愣,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实在是有些犯贱。
陈月白不知为何也沉默了两三秒,声音有种轻柔了几分的错觉:书房有台旧电脑,里面有我以前的旧稿,麻烦你现在帮我送过来,我有急用。本来是可以直接线上传送不用麻烦青年深夜亲自跑一趟,但他的文件夹设置了密码,他和这个青年又没有熟识到那种可以互换密码的地步。
贺知却只是道了声:好。
那就这样,再见。
陈哥再见。
挂掉手机,贺知放任自己倒在冰冷的沙发上,他觉得自己现在失去了所有力气,心脏不痛,却有些麻,客厅书房那么近的距离,他却再没有力气走过去。
陈月白真是把杀人诛心的刀,又是他无解的毒。
几分钟后,他还是站起来,走进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用电脑包小心装好,便随便披上件外套出了门。
深秋的深夜凉得很,贺知觉得冷风渗透了自己的衣裳,一寸寸剐进他的肉里,又麻又疼,但是也懒得再回去加衣服。
进了车库,发动汽车,又开上公路。
陈月白给他住的这栋别墅在郊区,回首在市中心,过去至少要两个小时。
贺知开着车,眼里蓄满了冰冷孤寂的霓虹灯光,本来就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更有些苍白。
市中心到处都是摩天大楼,即使是晚上,也遍地灯光。有栋最高的大楼电子屏幕上放着一支五光十色的广告:是一款高档腕表的广告,广告里戴着腕表的那个男人脸几乎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一双眼睛青春又含着孩子气,让人充满保护欲。
正是红灯,贺知看着屏幕发呆。屏幕里的男人叫白怜,是当下炽手可热的小鲜肉,人气和演技兼有,粉丝无数。他是白家的独子,据说因为小时候身体弱,家里为了让他健健康康长大,所以给他取名白怜希望上天垂怜,他的粉丝便也怜怜、怜怜的叫。
叫怜怜的,还有陈月白。
他和陈月白青梅竹马,是陈月白最爱护的弟弟。陈月白是他贺知心尖尖上的月亮,陈月白的月亮,大抵就是白怜。
他和白怜气质全然不同脸也没有一丝一毫相似,却偏偏有让人几乎区别不开的声音。白怜需要立拍戏用原音演技好人设,所以贺知就成了他的声音枪手。线,是陈月白牵的。
绿灯亮了,贺知突然感觉有些冷,他深吸一口气搓搓手,重新发动了车子。
到了回首时,已经凌晨两点半。贺知停好车又拿了笔记本,便进了电梯。陈月白他们的包间在三楼。
站在门口,包间里的声音便隐隐传出来。
怜怜,这酒太烈,你不能喝。陈月白的声音清晰又悠远地传出来。
月白哥没事儿,白怜的声音和贺知的很像,却比贺知的要软,撒起娇来确实让人怜爱:这点酒不算什么,再说月白哥你在这里,我不怕。
贺知听着那一门之隔里夹在音乐声中的对话,心脏涩得有些麻,他自嘲地摇摇头,接着拍拍自己的脸,换上得体的笑容,进了门。
包间里冷色灯光影影绰绰,陈月白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嘴里衔着根没点燃的香烟。他白衬衫扣子解开几颗,袖口折到手肘,根骨分明的手里拿着支酒杯。他漫不经心地晃晃酒却并不喝,仿佛只是在单纯欣赏鸡尾酒迷离的颜色。白怜一身清爽的t恤牛仔裤,坐在他旁边,像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对面是几个相貌英俊的男人那些是陈月白的发小。
陈哥。贺知关好包间的门,站在门边道。他来这种场合不多,且不擅社交,因此下意识有些手足无措。

坐在陈月白对面的宋时风看到贺知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酒喝干净,站起来,道:这里空气很突然就变差了,我得出去放放风。怜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宋哥,就忍耐下呆这吧,你可是大影帝,到外面给人认出来明天又得上头条。白怜像是没听出宋时风什么意思,还是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他肘肘陈月白:月白哥,贺先生来了。
陈月白点点头,他起了身将那杯酒放在几上,用那双清冷无澜又漂亮的眼睛看一眼贺知:来了。东西给我就回去休息吧。
贺知觉得心脏里有什么在往脑门上翻涌,他保持着面上得体的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脸颊僵得发疼。他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
宋时风听了白怜的话又坐回了座位上,只是用一种轻蔑而冰冷的眼神打量着贺知,他旁边坐了个笑眯眯的男人,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一副温和的样子,却在此时状似无意地伸出一只脚。

贺知被绊倒在地上,手下意识拨到桌上,桌上放着的酒杯噼里啪啦倒下来,贺知瞬间被淋了一身酒,酒水滴滴答答顺着黑发流到脸颊上,流过唇边,贺知感到涩而辣。
贺先生,你没事儿吧?白怜朝他伸出手,面上似是带着担忧。
抱歉,是我不小心绊到人了。刚刚伸脚的男人面上依旧带着笑,他看向陈月白:月白,贺先生不会介意吧?这人叫白鸣远,是陈月白的发小,也是白怜的堂哥。
陈月白也不接话,只是重新靠回沙发上,朝贺知扬扬白皙清冷的下巴:没事吧?
贺知咬破了舌尖才站起来,他摇摇头,接着将刚刚下意识护得好好的笔记本递给陈月白。用了最大力气克制住声音里的颤音:没事。陈哥,东西送到,我先走了,你聚吧。
说罢正要转身,却突然感觉自己腕被拉住了,那双手冰冰凉凉,印在腕上的触感分外清晰。
贺知瞳孔一缩。
陈月白站起来,松松散散捉着贺知的腕,看向白怜和对面三人:困了,先走了。
哎哎,月白,别走啊,这才几点啊?咱们好不容易聚聚,怜怜也好不容易有空。宋时风左面坐着个脸圆圆胖胖的男人,他也是陈月白的发小之一,叫麦关,是个有闲有钱爱在娱乐圈瞎混、美名其曰自己是投资商的富二代,平时最爱和十八线小明星谈恋爱顺便给对方砸钱。
陈月白淡淡一笑:你们玩儿,记我账上。说罢就拉着贺知出了包厢门。门被服务生轻轻关上,把宋时风一声冷哼关在门里。
陈月白的手冰冰凉凉,贺知却觉得自己的腕有些烫。
他有些期待,又不敢期待:陈哥,您
也许是实在喝得多了,陈月白突然觉得青年微低着头乖乖巧巧任自己拉着的模样有些可爱。他眸色一深,伸了和月光一个颜色的手,像把玩玩具似的,轻轻拨了拨青年的额发,声音也有些哑:太晚了,今晚住我那里吧。
贺知瞳孔一缩,被拉着的那只手像猛地冷到了般颤了颤:好。
陈月白在市中心有间公寓,在顶层,大平层样式,空间相当大,平时有人定时打扫。但他最厌无聊,一年里有半年都在外地要不就是他作为编剧主动要求跟组,要不就飞到各处游玩。他并不来这间公寓常住,所以此时公寓里显得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
进了门就是宽阔的客厅,客厅里有巨大的落地窗,里头几乎没放什么家具,地上铺着冷灰色地毯,显得空间更加冷阔。
陈月白进了门便往吧台去了,贺知挂好外套就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这里街景不错,你可以去看看。陈月白随手打开一瓶浅金色的酒,边道。看贺知有些局促地往窗边走了,陈月白一挑眉,将酒倒进玻璃杯。
贺知站在窗边,下意识伸了手抵在玻璃窗上,外头是绚烂又清冷的灯光,灯光晃在他脸上,他的脸和手便显得有些苍白,这种苍白让他有种特别的脆弱感。他有些发怔:其实他对外头的街景并没什么兴趣,只是陈月白要他看,他便看。
突然,一双手覆上他的手背,贺知睁大了眼睛,正要下意识动作,陈月白便将唇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哑却仿佛要刺进他的灵魂:乖,别动。
一瞬间,贺知的脸颊仿佛着了火,要烧起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哥我、我不动......
一杯浅金色的液体出现在面前,冰冷的玻璃杯沿压着他的唇,陈月白将唇凑在贺知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青年身子像只发抖的兔子一般抖动着,他一笑,眼里仿佛浸了月光:这是威士忌,乖,喝掉它。有些事情醉了做起来才最好玩。
贺知乖巧地张开口,威士忌便被陈月白灌进口腔,嘴唇因为沾了酒,变成某种红色,浅金色的酒从嘴角流下,划过贺知精致白皙的喉结,又没入衣领。

贺知咽了酒,眼神迷、离,他抵在玻璃窗上的手微微蜷缩着,指骨有些红。
陈月白看着平日里最无趣最无聊的青年变得秀色可餐起来,终于满意地笑了,他随手把玻璃杯子丢在地上,接着用力将青年的脸掰了过来,覆上了青年的唇。

青年的唇沾了酒时似乎柔软美味得不可思议,陈月白将手掌在青年的后脑,满意地尽情品尝着。他的手一颗一颗充满耐心地解着青年的衬衣扣子,等到最后一颗扣子绷裂




逼婚白月光后恢复记忆了(穿书) 分卷(2)
冰冷的玻璃窗让贺知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贺知却明明觉得热,他脑海迷迷糊糊,却偏偏保留了一丝清明。他猛然发现玻璃窗外到处都是灯光,窗上甚至倒映着自己此时不、、kan的影子他终于意识到陈月白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不他睁大了眼睛,至少不能在这里,万一被看到了,怎么办
贺知,你要拒绝我么?陈月白说着像在调情的话,声音却冰冷空洞得除了情、、欲外不含任何其他。
可即使这样,便让贺知再也拒绝不了。

贺知抵在玻璃窗上的指骨微微颤、着,红得像染了血。
其实很痛......
陈月白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把青年清瘦的身、体压、在柔软的地毯上,终于随手拉上了窗帘。
陈哥贺知温顺而乖巧,眼里满是迷恋。
陈月白听到青年的声音动作一顿,唇覆在贺知耳边,哑着声音低语:我喜欢你的声音。乖,就用刚刚那样的声音,叫声哥哥。
贺知瞳孔一缩,颤抖的身体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他那样喜欢陈月白,他明明拒绝不了陈月白的任何要求,这时候他明明该听陈月白的话张开口。
可是,贺知却咬了唇,侧了头,将此时的表情隐没在阴影里。微湿的黑发挡住了他的眼,于是陈月白便看不清青年此时眼里是怎样的神情。
说话。陈月白抚在青年锁骨上的手用了力,仿佛要擦破皮沁出血珠来,贺知感到疼,却只是将唇咬得毫无血色,就是不肯按陈月白的要求叫那声哥哥。
贺知的心脏疼得发麻,他想自己实在是有点下贱,明明早就知道,陈月白只是喜欢自己的声音自己、和白怜相像的声音。他早就猜到陈月白把自己当个替身、当个摆件,却依旧放不下对陈月白的迷恋和喜欢,又做不到彻彻底底放不下自尊。这种时候,他和陈月白像相爱的人一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偏偏,不想做个替身。
青年咬着唇,牙齿洁白而可爱,下唇被咬得发白,就是不说一句话,陈月白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兴味盎然的笑。他突然觉得,这样倔强的青年,有些有趣,又有些可爱。
贺知的手攥着地上的毯子,下唇终于被咬破,却依旧没发出任何声音。陈月白看着这样的贺知漂亮的眼里划过道流光,他俯下身,轻轻吻掉青年唇上的血珠。
窗帘轻轻飘开一角,外头的霓虹灯光依旧绚烂而冰冷。
第2章 失忆之二
贺知第二天早晨在地板醒来时,只觉得喉咙又痒又疼,眼皮也有些重。
刚醒来,他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眼里有些迷茫。
醒了?
陈月白大提琴似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贺知瞳孔一缩,昨晚的记忆这才回笼,于是脸便瞬间红了个透彻。
陈月白懒懒散散坐在贺知旁边,白衬衫敞着,一只手里夹着根没点燃的香烟,随手搭在膝盖上,一副餍、、、足的风流样子。
窗帘飘飘荡荡,漏出些外头的日光。
陈陈哥贺知坐起身,声音哑得厉害。一瞬间他觉得眼前一黑,这才发现,自己头疼欲裂,脸颊发烫也许是真的生了病。
醒了洗漱下就走吧。陈月白站起来,似是心情不错地伸了个懒腰:你不是要给怜怜配音么?你车还在酒吧那里吧?今天我送你去。
贺知心里一涩,还是垂眸点了点头。
身体还好么?陈月白看着对方往洗手间方向走的背影,觉得贺知脚步似乎有些不稳,便随口问道。
贺知转过身,眼神明灭难辨,不知带着什么心情,用有些哑的声音问道:陈哥,我如果说不舒服,你会怎么做?
陈月白似乎没想到青年会这么问,他顿了下,才答道:你帮怜怜配完音,我送你去医院?
贺知面上浮出个带着苦意的笑:不用了,陈哥,我没事。说罢便转身进了洗手间。
陈月白听对方说没事,便并未将事情放在心上,只觉得青年的态度有些奇怪。
洗漱好又换好衣服,贺知便跟着陈月白下了楼。
昨晚深夜出门衣裳本来就穿得少,又在地上和陈月白做那档子事,他毫不意外地受了凉发了烧。此时他脑子里昏昏沉沉,走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痛连骨头都痛。
他现在其实只想,什么都不在意地大睡一场。
但是不行,他要帮白怜配音。
白怜是影业巨头天星下面的头部艺人,他年轻,选秀出道爆红,又靠一部大爆的古偶进了电视剧圈子,身后有白家护着,圈里许多厉害人物又和他有渊源,所以走得一路顺风,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是影视界冉冉升起的明星,又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
公司给他安排的是流量演技兼顾的路线,发通稿大吹特吹白怜演戏从来只用原音。
但其实呢?贺知自嘲地笑笑:白怜被外界吹出花来演技一流的原音,根本不是自己的声音。当初,如果不是陈月白把一纸合同放到他面前,他根本不会签
陈月白车子停下来,贺知深吸一口气下强打起精神下了车,进了天星的大楼白怜的这部戏也是天星制作的剧,配音就在天星的配音室进行。
第3章 失忆之三
陈月白难得陪着贺知上了楼,配音室里导演还没到,导演助理见到他们过来连忙迎上来。白怜本人也不在,只有他信得过的助理黄青在这里帮他盯着,确保贺知配音的时候能和白怜声音贴上。
导演助理带着贺知到配音的地方,黄青站在原地讨好式地朝陈月白笑笑:陈老师,我们家怜怜平时承蒙您照顾了。
陈月白抱着臂,冷淡地点点头,目光却漫不经心地投向不远处麦克风前的青年。看着看着陈月白若有所思地微皱了眉:也许是昨晚刚睡过的关系,他突然觉得,贺知有些好看。
陈月白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这人平时明明毫不起眼,也总是低着头,瞧着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心眼儿却不少,否则当初也不会爬他的床。他之所以和贺知结婚,也只是因为心血来潮和喜欢对方的声音罢了。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他拿贺知挡父母和外头的男男女女,贺知从他这每月拿一笔钱,绝不谈感情。这都是当初谈好了的。只要贺知老老实实不作妖,他不介意宽待对方。
他这半年甚少回家,也甚少有想起来对方的时候,更别提和对方睡觉。但昨晚想到这陈月白眸色一深,贺知身体的滋味,着实不错。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贺知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黄青见陈月白走了,便走几步到配音的地方盯贺知。
贺知坐在配音麦前,一开口导演助理便被吓了一跳,他愣了下,道:贺先生,您还好么?
贺知难受地咳了声,脸颊更加通红,导演助理连忙倒杯水给对方,贺知接过水喝掉,总算觉得舒服一些,他道:没事。
黄青刚刚拍了配音室的照片,上传白怜的微博,接着模仿白怜的口吻发了句话:努力配音ing(太阳),微博刚发出去,几秒钟的时间里下面涌进无数评论,粉丝都在疯狂表白外加哀嚎怎么只有配音室的照片没有爱豆照片。助理看着下面的评论,满意地笑笑。
这时候他听到了导演助理的话,连忙上前一步,指着贺知道:贺先生您可千万好好配啊,一点都不能敷衍将就,您不能因为私人原因害我们怜怜,这是违约。顿了下又补充道:我相信陈先生知道了也不会允许您敷衍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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