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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女王是怎样炼成的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葭尔
    于江心里一直算着日子,绷了一路的脸色不由地轻松了几分,琢磨着避免夜长梦多,等寻到了落脚地,今晚就找自家娘子好好谈谈。

    可袁婧哪能这么轻易让他如愿呢

    进了城,把车还去车行,她立时就在车行里又雇了辆车,报了一串地址,让送他们过去。

    这些日常琐事,于江素来不管也不上心的,是以,等到马车在一条一看便是民居的巷子前停下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下了马车,袁婧领头一边往巷子里走,一边笑着解释道:“省城咱们只是暂住,但京城这边,相公日后在京为官,有自己的宅子,总归是要体面很多。是以,到了省城之后,妾身就托人在京城帮着相看了。”

    于江脚步一顿,“你买了宅子”诧异之下,声音不自觉地飘高了几度。

    袁婧就露出歉意的神色,“这些琐碎之事,妾身想着不该拿去让相公劳神,就自己拿了主意,桂榜公布前,妾身已拿到了钥匙。倒是一时忘了,相公会不喜欢。不过,妾身买下的这处宅子,先前的主人是位进士老爷,因今年谋了外放,才将旧宅出手。相公先随妾身去看看,若是实在不喜欢,咱们再换别处就是。”

    于江沉着脸点了点头,心里却又开始憋气了。

    先前他将袁婧定位成合作伙伴,还能坦然地接受她为自己的所有花费。

    可他已认同了袁婧妻子的身份,便是将她划归到了自己的该照拂的范围内。

    于是大男子主义复苏,对自己花用妻子嫁妆的吃软饭,那是一个万个不愿意。

    但如今的境况之下,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若是早知今日,他便不该存了让妍娘知难而退的心思,什么都撒手不管。

    至少也该按着他最初计划的那般,卖掉几幅父亲曾经珍藏的画作,应当能勉强应付这几月的花用。

    心里后悔着,他面上却半点不显,依旧冷凝得很。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袁婧在一道上了锁的朴素厚重的红漆门停了下来,左右打量了一番,掏出钥匙,上前开了锁。

    吱呀一声轻响,大门缓缓打开。

    于江正对门口站着,顺着那缓缓敞开的门缝看去,第一时间就看清了门内的一切。

    目标好感度,当前好感度97……




第85章 隔壁那个呆书生 18
    干净的青石板铺就的庭院,青砖灰瓦的整齐房舍,葱翠的花木错落有致。

    门一开,便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混着树叶的清新之气从门内飘了出来。

    好一处清幽之所,繁华之中的一方静地!

    于江瞪大的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若说他曾有想过离开沧州之后的日子,这么一处宅子便是在脑中一闪而过的众多念头之一。

    此时此刻,就像是那个在脑海深处细细刻画多时的念头突然具象了出来。

    视线一寸寸地在院子里扫过,然后以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落在了那道安静地站在院子中的身影上。

    不管她是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还是误打误撞上的,可总归,她是做到了。

    一种别样的亲近,从心中升起,不是男女之情,而是近似知己的贴心。

    拥有如此细腻玲珑的心思的女子,若非碍于出身,定不会比那等世家精心教养的大家闺秀逊色吧!

    莫名地,一股傲然充斥胸中,竟比秋闱上榜还要让他觉得志得意满。

    大步迈入院中,于江再一次细细看了一圈,头一次没有掩饰自己的高兴,朝着袁婧灿然一笑,手一伸,便想将她白嫩的手抓在掌心。

    哎!果然这人啊,不管男的女的,都喜欢这种被捧着被哄着的感觉!

    还真是,有奶就是娘啊!

    袁婧心中凉凉地一叹,眼见着他的手到了眼前,才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拍了拍胸口避了开去,脚尖一转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满脸庆幸的道:“看样子相公是喜欢的。这样妾身就放心了!”

    插上门,回转身来,她拎起几个大包袱就忙活开了。

    她这一忙,于江竟半天都没有找到和她说话的机会,就连用饭时也是匆匆忙忙。

    等到一切终于都收拾妥当,已到了就寝的时间。

    于江看着两间分别收拾好的卧房,饶是早早有了预感,却仍旧觉得憋闷得不行。

    可最初他是摆明了对这桩婚事的厌恶,如今让他先去对袁婧道明他对她已动心,来打破僵局,他却是如何都拉不下脸来的。

    只得又在心里来回念叨着来日方长,讪讪的回了屋。

    结果,这一“方长”就方长到了春闱,两人的关系依旧不温不火,毫无进展。

    期间,于江也并非没有动作,可暗示袁婧装不懂,明示则是不等他说完就岔开了话题。

    于江被逼急了,甚至在除夕那晚以酒壮胆,想要装疯卖傻吐露心迹成就好事,但结果却是被袁婧实实在在地灌了个烂醉,最后计划自然是不了了之。

    于江这般执着于和袁婧生米煮成熟饭,倒也并非是急色,反而是在努力展示他对袁婧的真心实意。

    对他这书呆子兼大男子主义而言,向一名女子表达倾心的方式就是娶她为妻,而袁婧在名分上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是以,他觉得只要让两人成了真正的夫妻,让他能名正言顺地承担起丈夫该承担的责任,便是在表明他待她的真心。

    95点的好感度,虽然不是100点的非卿不可,但说是情根深种也不为过。

    所以,袁婧也没误会他是想占了便宜就跑,来来回回陪他折腾了几次,甚至隐约猜到了点他的想法。

    但于江这种简单粗暴,带着点屈尊降贵的大男子气的表达方式,袁婧是绝对感动不来且无法接受的。

    她从来就不认为,只要出发点是好的,目标是正当的,就能无视过程的合理和对错。

    好在于江心性在这几年间被打磨得坚韧许多,在袁婧跟前受到的挫败对他的考试完全没起到影响。

    考完那日,他是最早一批从贡院里出来的考生,这便足以说明了他的胸有成竹。

    而他与来接他的袁婧碰头后说的第一句话,更是直白:“妍娘,你等着做官家夫人吧!”

    半月后,杏榜公布,于江高中第一名“会元”。

    紧接着,御前殿试,于江下笔如神,不到两个时辰便交了卷,引得满堂哗然。

    圣上得知他便是本届会元,且见他容貌清隽,气度不凡,在一众中年贡生中可说是鹤立鸡群一般,当场便将他的卷子提了上去,细细审阅。

    随后,竟又将他招至偏殿,当面问策。

    于江从容应对,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让圣上连声称赞“年少有为!后生可畏!”

    然后让近侍亲自送了他出宫。

    放榜那天,于江没去看榜,也没让袁婧去。

    袁婧已从他嘴里得知,殿试那日的情形,看出来他这是知道自己必中无疑,便有意端起了架子,来自抬身价。

    但等到喧嚣的锣鼓声在门外响起,穿着官服的信使带着逢迎的笑容进门来送上捷报,袁婧看着捷报上那最为醒目的“状元”两个字,还是大大地震惊了。

    于江也有一瞬间的错愕,圣上对他满意不假,他也自信自己是状元之才,但他毕竟还太年轻,且策论中的一些观点颇为激进,是那些守旧的朝臣所不乐见的,是以他预想的,最多不过是个探花。

    没想到,他竟真能拿下状元。

    他心中激动,面上却越发沉稳,客气有礼地寒暄道谢,然后奉上他早早让袁婧准备好的封红,将报喜的队伍送出了门。

    门一关,他顿时哈哈大笑出声,冷不防冲到了袁婧跟前,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一边转圈,一边兴奋地大叫:“妍娘!妍娘!我现在是状元了!是状元了!”

    袁婧也跟着他笑,一边抱着他的脖子惊叫连连。

    于江转了几圈,将袁婧放下来,双手压着她的肩膀,两眼热切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地道:“妍娘,你是状元夫人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袁婧粲然一笑,后退一步,端端正正地朝他福了一礼,“恭喜相公得偿所愿!”半点没有接他“状元夫人”这一说辞的意思。

    于江笑容微敛,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大门又被敲响了。

    接下来的半天,接踵而来的各路道喜之人,差点踏破了院的门槛。

    等于江终于有时间找袁婧旧话重提时,却没了先前的气氛,只得又暂时按捺下不提。



第86章 隔壁那个呆书生 19
    接下来几天,除了一些上|门拜访混熟脸的同科,于江还收到了不少在朝官员的宴请帖子。

    其中,身份最高的,是当朝左相许留,也是这一届春闱的主考官。

    左相的帖子是捷报发来后第三天送来的。

    彼时于江已经听前两天来拜访的几名消息灵通的同科说过,左相是顶着三名副主考的反对压力,力保他为状元的。

    因左相身份最高,且他的力保正合了圣上的意,于江最后才能将状元顺利收入囊中。

    以左相主考官的身份,便是他不来帖子,于江作为本届考生,也是应当上门“谢师”的,如今多了这层力保之恩,他更是没了不去的理由。

    接到帖子的第二天,于江就带着礼物去了左相府邸。

    来迎客的下人直接将于江带着去了左相的外书房,而不是待客的花厅,这已是摆明了将他当自己人看的亲近。

    于江却并未因这份荣|宠|觉得高兴,反而是有种被算计的不安。

    左相待他的态度十分和善,就像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和蔼长辈那般,拉着他闲话家常了一番,又就他殿试上的策论问了几个问题,便拉着他下起了棋。

    可左相越是和蔼可亲,于江的心里绷得越紧,面上却依旧淡然有礼,下棋时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面应对棋局,一面应对左相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两句看似闲聊的说话。

    棋局过半,盘面上便已能看出胜负。

    左相毕竟年长,阅历远胜于他,后半局左相不留手,于江是绝赢不了的。

    他正犹豫着是不是直接弃子认输,就听推门声响起,紧接着一股轻淡的花香混着浓郁的茶香,顺着开门带起的穿堂风飘进了内室。

    “父亲!月儿给您奉茶来了!”一道婉转的莺语声传入耳中,轻柔动听,含着丝丝笑意,直让人觉得像是置身清泉流淌过的幽谷一般,心旷神怡。

    于江下意识地抬头一看,便对上了一双盈盈秋水似的美目。

    他忙避开视线,低头起身,拱手一拜,束手立于一侧默然不语。

    但只这匆匆一眼,已足够他看清来人样貌。

    端庄、优雅,眼神温柔,笑容和暖,五官柔美不张扬,组合在一起不够漂亮到让人惊|艳,却让人下意识地心生好感。

    这是一张世人眼中典型的大家闺秀的长相,更是一张他曾经在心中勾勒过的理想的妻子的面孔。

    “哈哈哈……快让为父尝尝,我儿的茶艺是否精进了!”左相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爱怜地将女儿唤到了跟前,一面示意她亲自倒茶,一面招呼于江坐下:“南州不必拘束。这是女素月。”

    又朝许素月道:“这位是新科状元,于江,于南州。月儿唤一声世兄便是。”

    许素月便大大方方地朝于江福了一礼,“见过许世兄!”

    于江还未完全坐下,又忙站了起来回礼,“不敢!许姐多礼了!”

    他一直半低着头,垂着眼,不敢多看许素月一眼。

    许素月为他们两人倒好茶,便施施然地告退了。

    于江这才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继续未完的棋局。

    他面上看着是松了一口气,实则心里却越发紧绷了。

    聪明如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左相的用意。

    果然,没走两步,左相便抛了棋子,端起了茶盏,笑着问道:“南州觉得,素月容貌如何”

    “许姐姿容秀美,实乃上等之姿。”于江也放下了棋子,正色回道。

    “那,与你夫人比,何如”

    于江心里咯噔一下,掩在袖中的拳头悄悄地捏紧,面上自嘲一笑,回道:“拙荆市井出身,哪配与左相千金相比!”

    “确是不配。”左相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于江的眼神意有所指。

    于江垂下眼,不搭话。

    左相没再多言。

    后半局的棋局,两人到底没有下完,于江又下了五步,便弃子认输,然后起身告辞。

    左相并未留他,可却差了相府的一名幕僚送他。

    出门这一路上,左相自恃身份未说出口的话,这幕僚是半点没有顾忌地和盘托出。

    “相爷器重状元公人才,欲将爱女许配给状元公,结两姓之好。”

    “相爷自是知道状元公已有妻室。之所以耽搁这些天才给您下了帖子,便是怕成了那等坏人姻缘的恶人,特特差人去了您的祖籍沧州探听。”

    “状元公与令|夫|人这桩婚事,是不得已所成,想来夫妻之情淡薄。”

    “状元公不需担心休弃发妻于名声有损,这些事,相爷自会安排妥当。”

    “状元公出身寒微,在朝中并无靠山。虽有圣上赏识,但单靠一人之力,要想在朝中站稳脚跟,只怕不易。但若有左相助力,仕途定是一片通畅,官居高位指日可待。”

    于江默然听了一路,直到出门前,才回了一句:“此事,容于某考虑几日,再给相爷答复。”

    转身出了相府大门,于江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一直到了自家院门口,才缓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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