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那么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织
好学生的友谊都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所以没多会儿,围着顾星沉的人都散了。
曲高和寡,自古不变。
温柔的顾星沉,太高冷。
陈星凡一搂许罂的肩膀,顺着她视线看去。
那场景,相当赏心悦目:清冷的少年曲着一条腿靠着墙,手里拿着本书在看。他垂着眸,侧影满载苍白的阳光,一身洁净无尘,干净矜持。
“新同学还真是帅呀!一身书卷气,家庭应该不错吧。”
她那么那么美 77.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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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凡同几人赛完一圈儿, 在终点停下, 取下头盔甩了甩头发, 江寰就拄着拐杖围上去怼她。
陈星凡耐心比许罂还差一截, 翻了个白眼儿把头盔狠狠往江寰怀里一怼。“怎么就堵不住你这张烂嘴?边儿去, 姐看得烦!”
“你其实是个假女人吧!”
陈星凡正往许罂那儿走,闻言回头一个恶狠狠的笑。“那你要不要试试?”
江寰看着陈星凡呆了一下,一时没憋出个一二三来。
鹅黄的灯光下,陈星凡白净清秀,她长相其实很不错,只是一头短发、个子又高,实在不能当做许罂这样的娇美女孩来欣赏。
看着看着, 江寰的脸突然有点儿红, 陈星凡走向许罂不再搭理,江寰低声骂了一句操, 跟上去。
许罂刚跟顾星沉打完电话, 心想顾星沉那个假正经,明明心里想她想得发痒, 却偏偏不肯说。
就端吧, 看他端多久!
许罂拿起药瓶儿, 抿着嘴儿笑, 对于顾星沉, 她胜券在握。
看陈星凡就过来了, 许罂将药随手放在一旁。
“跟谁打电话呢?笑这么淫。”陈星凡坐下, 胳膊往许罂肩膀上一放,作势看手机,“学神前男友?”
“不告诉你。”许罂一收手机。
“哟哟哟~狗粮不要钱啊,到处发。”
陈星凡摸摸下巴:
“许罂,你特别像一种女人。”
“哪种?”
“鬼故事里专骗那些进京赶考书生上床、然后挖心的狐狸精,又美又骚又心狠手辣!”
“……”
“我说那个顾星沉,你要不别祸害人家了吧。挺好一少年,糟蹋了可惜。”
许罂一听不乐意,耸着肩把她胳膊推下去,“我怎么祸害他了?还有,陈星凡同学,你怎么就确定他就是好少年呢?”
陈星凡鼻子笑了好几下:“顾星沉那样儿的都不算好,那这世上还有好的吗?”
她掰着指头说:
“成绩好,人品端正,长得还顺眼,你看那么多来教室偷看他的漂亮女孩儿,他跟谁暧昧过?这种矜持的男孩子很少了好吧?”
“唉,我真同情他,被你给盯上了,我看他早晚得被你玩儿死!”
对于陈星凡的评价,许罂整理整理衣领,遮了遮,就只想评价两个字,“呵呵”。
两人坐了一会儿,许罂望着天上那两三个稀疏却明亮的星子问:“星凡,你真的觉得顾星沉很好吗?”
“当然!”
“那……我呢,真那么差劲吗?”
陈星凡从天天际收回目光,侧脸看许罂乌黑发亮的眼睛,那里头有一些些认真。
陈星凡本来想嘲笑,但她神经虽粗,却不是傻,现在明显不太合适,于是清清嗓说:“你这样盯着我逼问,我很为难啊~~”
“嘁~~”
许罂白她,重新把目光投向星光,“有时候我也觉得,我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玩儿死他……也蛮纠结的。”
一纠结,一不开心,她就想分手,甩掉这个麻烦。
过去她就是这样想、这样做的,但是,现在……她好像舍不得了。
顾星沉,顾星沉……
光默念他的名字,心就痒。
喜欢他了。
比以前,更多一点。
-
江寰在那边跟几个兄弟心不在焉的聊了一会儿,就和金宇一道过来,在陈星凡和许罂身边各自坐下。
四人聊了几句今晚的赛况,就各自玩自己手机。
安静的空档,江寰突然抬头问陈星凡:“喂陈星凡,你真想跟我试试?”
陈星凡愣了一下,拧着眉头把江寰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试你麻痹!谁要跟你试!”
“……”
“你那玩意儿我又不是没见过,小死了。”
“……”江寰真是气得要死,青筋在沉默中鼓了起来,“md陈星凡!你个傻逼女人,那都多小时候的事情,现在能一样吗?”
陈星凡咬着吸管喝着奶茶讽笑,食指敲敲吸管儿,“现在多不一样,这么粗有吗?”
许罂夹在两人中间,听他们对话越来越混,恶寒得受不了,感觉举举手调停:
“哎哟行了行了!满嘴少儿不宜!我还未成年呢,保护一下ok?”
“这话换阿宇说还差不多,你就得了吧~”江寰瞅一眼至始至终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金宇,他正拿着一瓶药在沉思。“阿宇你干啥呢?一晚上不吭声,不怕憋死?哟,你带药啦,感冒了?”
陈星凡拿过金宇手里的药瓶,未及看就被江寰抢过去,疙疙瘩瘩念名字。许罂不知道那字儿读什么,但肯定不是江寰那念法,听起来奇怪得要命。
反常的是,金宇一下子夺回去,不让江寰继续念。
药瓶在手心握了一会儿,金宇目光移到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撑着双臂享受微风的许罂脸上。
“小罂,这你的?”
“嗯哼。”
半晌没得到回音儿,许罂才睁开眼瞟一眼金宇。“咋了?”
金宇单眼皮垂下去,思量了一会儿,一捉许罂的手把药瓶一塞,冷冰冰说:“这些东西放好,别到处扔!”
许罂眨眨眼,心说大才子又发什么疯,却也配合地点着头哦了一声。
-
等许罂回到家,已接近23点。
许家父母出门跟朋友打通宵麻将,家里没人,许罂乐得自由自在。
往床上上一倒,弹了弹,许罂一翻身,从书包里拿出顾星沉给装的书,以及那瓶感冒药。
掏出手机,叮叮叮,跟顾星沉发信息。
【学霸同学,见信三秒内回我电话,否你的感冒药我就不还了!】
许罂捧着手机编辑好,打算发,又偏头皱皱眉,觉得不妥,把三秒钟改成了十秒钟。
——顾星沉那男人,高冷得很,眨眼都比别人慢一些。算了算了,多给他几秒反应。
点了发送,摁灭了屏幕,许罂躺在床上躺成个大字,抬抬腿、伸伸胳膊,又左右翻滚了一阵儿,然后一瞧床头的小闹钟——
这特么都过去十分钟了!
许罂翻身一趴,翻开短信,没有顾星沉的信息,皱了眉。
“顾星沉在干嘛呢……”
许罂尖着纤细漂亮的指甲尖儿,翻到通讯录,犹豫了——不行,不能打。
丰富经验告诉许罂,这会儿不能再联系顾星沉了,再联系就显得她很掉价、很想他了,不利于后期把控对方、做.爱情里站着的那个人。
许罂哼哼唧唧在床上翻了一下,一伸胳膊,床头灯开关被细白的手指一按,房间顿时一暗。
时间缓缓流淌。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啪,开关轻响,房间又亮起灯。
许罂睡不着,心一横利索地翻出手机,干脆给顾星沉打了电话过去。
她得好好发一通脾气了,让最近变得过分高傲的某人好好给她收敛收敛!
“嘟——”
“嘟——”
“嘟——”
一声声过去,顾星沉竟是没接。
“难道睡了。”
“老干部吗睡这么早。”
嘀咕完,许罂就被手机屏幕的时间打了脸——接近午夜12点,确实也不早了~~
可是,午夜十二点也不能成为顾星沉不接她电话的理由啊?
他不是喜欢她么?
他不是爱她得要死么?
就是凌晨,他也不能不接她电话!
哼!
这么一想,许罂理直气壮地又打了两个过去,可那边还是不接。
老街的夜晚异常安静,偶尔一声犬吠,从大开着的四四方方的小窗,渗进来。
台灯已熄,房间暗影幢幢,书柜、旧钢琴和一些老式家具,轮廓黑洞洞的,死寂的房间忽而闪过一只影儿,跳上窗台。
一只瘦弱的秃皮猫儿。
它极度缺失安全感,缩在窗台惶惶不安,看看屋里,又警惕着窗外的街道。
突然,书桌上蓦地几声嗡嗡震动,刺破死寂,猫儿亮着绿眼珠惊惶蹿走。
书桌上亮起手机屏幕的小块儿亮光,把房间晕得幽幽的,是新进来了一条短信。
——【顾星沉,我生气了!我不理你啦!】
房间死寂,屏幕时间是23:43。
慢慢,手机黑下去。
一会儿之后,又震动着亮起来,屋子像被一盏白皮灯笼照着,四下不是黢黑就是暗淡的灰白。
——【喂!真理你了咯?】00:05
此后,房间便在明灭中拉锯。
——【好,现在开始不理了!】01:03
——【再理你我是小狗!!】01:45
凌晨。
【……顾星沉,你是不是出事了?你跑哪儿了?】02:05
【?】02:25
【???】02:26
--
第二天江寰归校,拄着单拐杖和陈星凡一道出现在学校。
俩人挺风云,一路上不少外班的学生打招呼,磨磨蹭蹭走到教室,早自习都下了。
宋小枝立着当掩护的语文书还没撤,在睡大觉;金宇去多媒体楼的天台跟他的乐队敲敲打打去了,位置空的;而许罂……唉?
“我天,小罂你昨晚干啥了?憔悴成这样。”
陈星凡一边说,一边把装着各种杂货就是不包括书的书包往抽屉里一塞。
平时活力四射的许罂双手托腮,蔫儿当当地盯着前头顾星沉空荡荡的位置,兴致恹恹没说话。
江寰把给许罂带的奶茶放她桌上,瞟了她一眼。“昨晚跟哪个帅哥在一起啊,那么厉害……哎哟!”
他话没说完,就被许罂抄起一本书砸了脸。
陈星凡削了江寰一眼,对许罂说:“别管那张狗嘴,丫脑袋里墨水没一点儿,全是那些下流玩意儿。”
江寰听了,脸色阴了阴,瞅着陈星凡清秀白净的耳际,闷闷地坐下,不知在想什么。
陈星凡还在和许罂说话:“喂,那狗嘴说的是不是真的?昨晚跟咱们分别后去哪儿了?”
许罂白她一眼摇头:“你俩真一路货色。”
烦闷地看一眼顾星沉空荡荡的位置,许罂叹了口气,“我能去哪儿啊大晚上,当然在家了,就是失眠而已。”
昨晚折腾小半夜,许罂又乏又气,打算来学校找顾星沉算账,可来了学校才发现顾星沉没来。
——奇怪。
——顾星沉呢?
昨晚她不过刁难了下他,不还他感冒药,就生气啦?
没那么小气吧。
结果一整天,顾星沉都没来,第二天,许罂忍不住了。
那小子玩儿失踪也不通知她一声,什么意思?
别不是转学了吧?
许罂从未在顾星沉身上花这么多脑细胞过,觉得挺不适应的。
她那么那么美 78.送送
系统拦截提示:补订前文大部分v章, 才可及时阅读最新章节哦:)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物理。
再有一星期多就月考, 各科老师都积极地给七班的同学们准备了试卷大餐!
物理老师是个大脑门儿的油腻大叔,激.情澎湃地讲着练习卷上的题, 并不时看向最后一排——四个学生已倒下仨,唯有一个女孩儿一直精神抖擞、盯着前面!
那个高中两年以来,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开小差的女孩儿,竟然认真听起了课!
物理老师隐隐兴奋: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这同学还是没死透的嘛!
物理老师双手往讲台一上一撑, 慈祥的目光掠过同学们落在最后一排:“许罂同学, 你来回答下第一道选择题。”
许罂正托着腮专注地盯着前排顾星沉后脑勺,蓦地就被物理老师点了名,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毕竟一般老师都不会自讨没趣、浪费时间地点她。
“我?”
“嗯, 就是你。”老师掸掸试卷上的粉尘, 念道,“以下说法不正确的是:a.某金属产生光电效应,当照射光的颜色不变而增大光强时, 光电子的最大初动能不变。b.a衰变是原子核内的变化所引起的。c.……”“这是一道基础性原理题,许罂同学,选个正确答案!”
许罂直接懵逼了。
啥,这啥, 嗯?
抿了抿殷红的唇, 许罂试探道:“c?”
物理老师吸了口气, 教室里鸦雀无声。
随后讲台上响起老师的掌声。“很好很好,就是c!”“哎呀许罂同学回答得不错,有进步嘛~”
最后一排趴桌睡觉的陈星凡、宋小枝、金宇仨学渣同时抬头来,盯着许罂,见鬼一样。
许罂:……
“许罂同学,给大家讲讲你的解题思路,别怕,知道多少说多少。”
许罂摸摸脸。“我……没思路,按经验选的。”
物理老师推推眼镜:“经验?”
许罂:“按我经验,前三题内问正确的指着长的选,错误的指着短的选。八九不离十。”
刹那,鸦雀无声。
而后是同学们呲呲低笑。
物理老师目瞪口呆:……
错觉,原来都是错觉!
许罂坐下之后,陈星凡凑过来,“还以为你丫跟学霸谈恋爱学好了呢,哈哈。”
许罂踢了她小腿一脚,“滚滚滚,睡你的大觉!”
这插曲许罂倒无所谓,这点儿心理素质都没有是不配当学渣的,她丝毫没被影响心情,继续干上课以来一直专注的事儿!
中性笔在少女指甲间移动,迅速在作业本上落下字,然后被她细白的手指撕下来,三两下折成小豆腐块儿,直接越过少年宽而瘦削的肩膀,丢掉他桌上!
眼看着顾星沉被她举动略略惊到,许罂弯起嘴角很满意。
可是正经的少年就是不理她,根本不理会那纸条。
“顾星沉……顾星沉!”许罂小声喊他,可他还是不理。
许罂皱了眉,然后继续写写画画丢,一团两团三团……
一直丢到下课,顾星沉都没理她,也没打开纸团看。
许罂简直要气死了!
同学们纷纷起立收拾书包回家,许罂气得哼哼唧唧,狠狠踹了顾星沉的椅子腿上一脚!
“臭男人!!”
许罂凶巴巴盯着少年沉默的侧脸,重哼了声,书包往肩膀上一挂,一甩长马尾,砰地的一声第一个踹开教室后门。
噪声让陈星凡陡然从睡梦中惊醒,擦了擦口水。“卧槽~小蹄子,你吓死爹了!”
旁边金宇拔下耳麦,面无表情问:“你们女人流着血都这么凶残?”
宋小枝瞄瞄正收拾着儿、冷若冰霜的顾星沉,对金宇说,“我猜是月经期遇‘冷’,疼痛造成的急性心理暴躁。”“所以女孩子流血的时候,必须宠着!”
-
放学时分,雪已停。
主干道来不及扫雪的地方临时铺了棕垫,以防来往师生滑到。来往各式的运动鞋、靴子踩在上头,咯吱作响。
顾星沉走在人潮里,不时有人看他,而少年却像是游离于人世之外,谁也无法触及他心魂。
他平静无澜。
这个高而清瘦的少年,不是一眼就惊艳的长相,却有一眼就令人惊艳人的气质。
他好像天生适合生活在这种冰天雪地的季节。那种洁净的冷感、温柔与清纯,从他幽深的眉眼里散发出来。
有三个女生红着脸,怯生生地来要电话,小心翼翼地生怕被拒绝。顾星沉没让她们难堪,留了电话。
几个女生捂着脸,眼看高个子男生走远。
“天啊,他声音真苏!好冷、好温柔哦~~”
“嗯嗯嗯,纯正高冷派耶!”
“想追他。”
“那你追啊!”
“我……不敢。”
“我也不敢,这个帅哥看起来很不好追的样子啊。”
单车的停车棚在靠近北校门的地方,挨着几张公告栏,经年累月留下的旧广告残页一层叠一层,最上头贴着涂鸦的高二年级篮球联赛活动和下个月春游活动意见征集。
顾星沉擦着公告栏前围着人群过去,找到自己的单车。
校门口,黑色路虎停在马路边,许罂的背影一闪就坐了进去,光看动作就知道少女此时心情欠佳,而后路虎一甩车屁股,迅速没入车流。
自此,顾星沉才收回目光,垂下眼眸走自己的路。
他眼皮很白,睫毛眉毛一根根的长在肌肤里,整整齐齐,清晰明了。眼睛映着周围的雪色,有细碎的亮光。干干净净的裤脚,雪水沾湿了他的帆布鞋,有一点儿凉意,从他足底升起。
自行车骑过宽敞的马路,拐进小道,又没入一片平房小巷子。
这一片老居民区还保留着三四十年前的风貌,居民楼的墙皮已很难辨别本色,沿街的招牌和铺面陈旧,采光也不足,黑洞洞的。
街上来往的大部分是戴着毛线帽行动缓慢的大爷大妈,和这条老街的建筑物一样弥漫着一股衰老的气息。
唯一新潮时尚点儿的就数那几间理发店,门口转着花里胡哨的柱灯。
她那么那么美 79.宠物
系统拦截提示:补订前文大部分v章,才可及时阅读最新章节哦:) 前头座位空荡荡。
“喂, 知道吗?”
“什么?”
“新同学又要转校了。”
“啊, 不知道啊!怎么又转?除去一星期病假,这不才来了一两天吗?”
“我也是不懂啊。”
第五排几个学生说着。
其中生物科代表转头问唐诗:“副班长,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许罂闻言翻转手机的动作放缓下来, 一掀眼皮, 瞟前头说话的几个同学。
唐诗正听英语听力, 听这么一说一爪拍掉耳塞:“什么转学?谁转学?”
“你的帅哥新同桌呀!”“我刚早自习上厕所,路过师太办公室听见的。师太可舍不得了, 劝新同学再考虑考虑, 但我看新同学的样子挺决绝的。”
听到这儿,许罂手指头骤然一顿, 手机轻撞了下搁在桌上, 她漂亮的眉毛拧巴起来。
“啊?”唐诗最喜欢的英语练习册都顾不上了,推到一边儿,急急地加入讨论, “为什么呀!这他不刚来, 咋又转呀!”
“嘁, 你这么急干啥?你不是喜欢一个人坐么?”
“谁说的!”唐诗嘀咕,“那会儿不是还没见过新同学啥样儿嘛~”
前头声音压低了些。
“是因为许罂吗?她昨天才欺负了新同学,所以新同学想转学了?”
“有可能……”
“唉你们说许罂干嘛那样儿,平时没见她欺负谁啊, 怎么偏偏针对顾星沉啊……”
“不知道唉~”
“啪!”
四本物理练习册蓦地从天而降, 砸在几人中间的书桌上, 吓得唐诗几人一跳,陈星凡坐着另一边的书桌,脚蹬着唐诗桌子边缘,粗着嗓门儿说:“副班,看你们这么闲,帮我们抄抄物理作业呗!”
陈星凡拽兮兮地双手插在裤兜里,带劲地嚼着口香糖不怀好意地笑。
女校霸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响,唐诗几个立马不敢八卦许罂了,赶紧摆正态度,该干嘛干嘛。
陈星凡嘎吱一拉椅子在许罂身边坐下,凑近:“小罂,咋了你这是?”
许罂托腮偏头,懒得理。
陈星凡:“我看你印堂发黑,是为情所困?”
许罂:“你懂什么是情吗?单身狗同志。”
陈星凡:……
低咒了一声艹,陈星凡盯着许罂磨了会儿牙。许罂桃花不断,陈星凡由于身高性格和名声,还是颗万年老铁树。
“从昨天开始,你这状态就不对劲啊你!”陈星凡瞄瞄许罂,“喂,你跟新同学到底咋回事啊?班里都在传,说你把人家吓得要转学了。”
“别提这茬!”许罂秀丽的眉目皱得紧巴,像七八月酝酿着暴雨的天气,闷着一股火,上不来下不去,浑身难受。“我正烦着呢,别哔哔……”
陈星凡:“我就好奇了,你为啥跟人家新同学过不去,搞得人家下不来台啊?”
许罂托着腮,细白的指头轻敲桌面,眼睛瞟着前头顾星沉空荡荡的位置,看了好一会儿,烦躁地说:“都说了是看不爽。我就是不喜欢这种呆板正经的书呆子!没别的理由!”
陈星凡还想问,结果许罂站起来就走出了教室,根本不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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