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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那么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兰织
有女孩儿给许罂递来根女士烟,那烟做得很精致,通体雪白,落在少女的红唇间红白撞色,是种美而妖冶的视觉冲击。
一群人抽烟、哄笑、聊天,夜色一时十分热闹。
许罂在教室睡了一通,现在精神百倍,回头指着辆玛莎轿跑问金宇。
“你的?”
金宇扎着大耳麦,耸耸肩,点头。
“借用下。”说着许罂一脚踩在车头,系鞋带。
金宇:……
“百万名车,你tm用来垫脚啊,许罂!”
“我乐意。你不也乐意么?”
许罂睨着金宇笑了笑,系好鞋带,才敲敲打打车头,羡慕说:
“当明星的爹妈果然不一样,思想真前卫。我家老爹老妈这会儿是打死也不会给我买的,非得我考上大学再说~~”“不过算了,买了不到十八也没法儿光明正大开上路。”
金宇扯扯嘴角,他性格冷漠怪癖,也只有对许罂几个熟悉的人话才多一点。
“他们一年到头都在剧组,陪不了我几天,就送辆车算便宜他们了。”“我这打小全靠毛.爷爷抚养我长大………”
“那么可怜?”许罂忍俊不禁,跟金宇玩笑了几句。
一群浩浩荡荡有十二三个人,年纪相差不大,最大的二十来岁,最小的就是许罂、陈星凡、金宇、江寰四个,十七岁。
大家都住在s市的富人区,一来二往,慢慢熟了,时常约着出来飙车。
毕竟大家年纪都不大,不少没有驾照,所以大部分是赛机车,偶尔赛卡丁车,就图个乐子、消遣时间。
看着虽是一辆辆摩托车,但价值却不菲,半数进口的改装。
一群人年纪不大,干起来却有模有样。
有钱人家的孩子,总是比普通孩子早一步接触到社会的东西。
大伙儿快速行动起来,调试自己的机车。
周迟转着机车油门轰,瞧见许罂翘着二郎腿,坐看陈星凡调刹车,他想起学校里关于许罂的各种风云传说,一半好奇,一半觊觎,调侃。
“哟,许大小姐,没叫你家男朋友啊?”
许罂瞟他一眼,没搭理。
李小川嬉皮笑脸,手往周迟肩膀上一搁:“迟哥,你问的是哪一个啊?不说名字许校花哪儿知道是哪个?”
他俩是八中高三年级小有名气的不良学生,恰好住得近,跟许罂几个约了没几次。
周迟:“听说辛大学霸这次考差了,年级第一被人抢了?”“完了,他的估计要被pk了吧,不知校花的下一任轮到谁呢?你这换男友的速度,简直是发福利啊。”
一般女生遇到这种话可能会无措、或者觉得羞辱掉眼泪,但许罂不会。
许罂挑了下眉,似笑非笑扯扯红唇,抱臂站起来,终于给周迟和李小川一个正眼,而后,她漫不经心给了金宇一个眼色。
金宇慢条斯理吸了最后一口烟,丢了烟头碾了一脚,一闪身,就上去了!
李小川一声叫唤,立刻被金宇反手摁在车门上砸了两下头,疼得啊呀啊呀直叫唤。
同时,陈星凡一丢不锈钢扳手,把脖子上的毛巾往周迟脖子上一缠、一拽,两三下子摁在地上,压死狗一般小臂压住对方脖子。
金宇阴声阴声:“人长嘴是用来讨人喜欢,不是讨人厌的。小罂只有我们仨哥们儿能调侃,懂?”
陈星拍拍对方的脸,字儿从牙缝往外迸:
“都一学校的,说话之前过过脑子!小罂你也敢惹?嗯?”“凡爷正好最近闲,想练?”
李小川和周迟都吓白了脸。
许罂慢慢吸了口热奶茶,把杯子捧在手里走到两人跟前,蹲下。
“小哥哥,你们俩挑战我的勇气我真的很欣赏很佩服,但是智商就……”
食指在太阳穴转转,许罂耸耸肩,鼻子笑了声,其他人都与许罂相熟,跟着低笑起来。
“回家让爹妈好好补补脑,嗯?”许罂摇着奶茶说。
江寰拄着拐杖,冷嗖嗖地笑了一下,心说风头尽让这俩货抢了,而后打了圆场善后:“行了行了,咱们学长开玩笑呢,阿宇,放手,别把胳膊给人扭折了。陈星凡,你tm是不是女人啊,这么暴力……”
陈星凡啐了一口,喊了一声“瘸子”。
江寰扑过去,两人打闹了一通,这突如其来的冲突带来的紧张气氛,才算化解。
周迟和李小川憋白了脸,又恨又怕,再不敢乱说话,更是一点儿也不敢轻视许罂。
他们不时偷偷瞟一眼——
那少女至始至终都靠机车坐着,夜色里她微微笑,像一朵暗夜滋长出来的、危险而美丽的罂.粟花。
那种美很特别,娇艳迷人,极具穿透力与攻击性。
从没哪个女孩儿,有这样的气质——有多迷人,就有多危险。
接下来赛车倒还平静,没再发生什么冲突。
都不是社会混帮.派,年纪也都不大,再混,也不至于为这点儿事拼命。
再者,陈星凡、金宇、江寰,八中校霸组合,谁都不敢惹,一个红色二代,一个娱乐圈大佬,江寰是什么背景倒不清楚,许罂家不是什么高官,但家里有钱,绝对的地头蛇世家,s市里哪儿哪儿都有她家关系。
这四人组,也是绝了。
许罂骑了一圈儿,觉得没劲,就把车交给陈星凡去玩儿,自己去了看台,因为借口出来写作业,所以带了书包,就随手放在旁边。
许罂忽然发现今天书包异常地有些沉,打开一翻,扯出两本练习册。
她懵了懵。
“哪儿来的这东西?”许罂蹙眉。她从不带书回家的,反正都不会看,带回去装样子真没那意义。
“嘁,肯定是顾星沉~”
“他怎么这么笨,在一起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放学从不看书吗?”
“非塞书包里,寻求自我安慰……”
许罂小声嘀咕抱怨着,觉得那少年真是严肃矜持刻板得要死。
要不是看在他长得还挺帅,成绩和脾气也算没什么好挑的,她才不要再跟他复合呢。
哼!
这般吐槽着顾星沉,可脑海里出现顾星沉那清冷矜持的脸时,许罂又忍不住弯了唇,心里有些发痒。
怎么回事?有点儿想他呢……
许罂胡乱把练习册往书包里一塞,蓦地,里头有药丸冲撞药瓶的沙沙声。
奇怪。许罂狐疑的一掏,竟真掏出来一瓶药。
借着赛道场边鹅黄的路灯光,许罂看了看。
单什么氧化什么……
“都什么名儿啊,全生僻字,也太不利于普及了~~“
这时,许罂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星沉打来的。
“喂~学霸同学,大晚上不学习给女同学打电话。不乖哦?”
许罂拖长音,打算恶作剧,调戏调戏顾星沉。
正好,她有点儿想他。
那边,少年直切主题,一本正经地问:“许罂,我是不是有东西装到你书包里了?”
许罂抬抬下巴,盯着在赛道上陈星凡与几人飞驰机车,磨蹭着脱了手套,红唇抿起娇笑:“不知道呀~~我没注意。怎么,有重要东西丢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
“你有重要东西丢了跟我打什么电话呀?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我可没有功夫为你的东西操心。”
“……哦,那我挂了。”
许罂愣了一下,这发展,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顾星沉,他居然不接招!
许罂一拍膝盖站起来,赶紧说:“你给我挂一个试试顾星沉?”“你敢挂,我就打给别的男人聊,再也不追你了!”
许罂吼完,看看手机屏幕,通话还在继续,松了口气。
手机屏幕重新贴近耳朵,暗下去。
许罂缓了口气,数落:
“顾星沉,我说你这男人怎么一点儿都不懂情趣?”
“撩妹,你会不会?”
“调情,你会不会?”
此时老街的楼宇。
顾星沉靠在四四方方的窗边,旁边台灯亮着,照亮几本看到一半的书和习题册,上面少年的字迹,清秀苍劲,和他人一般。
顾星沉依旧是简单的黑色长裤,白色校服衬衣,外头夜色清冷,少年,亦如此。
顾星沉:“那些,我不会。”
许罂:……
气得有点儿笑。
“顾星沉,你真笨啊!是不是男人啊你~~”
吐槽完许罂又突然不生气了,摇着药瓶子笑起来:
“没关系,你不会我教你呀~~”
结果那边沉默了很久,而后少年嗓音沙哑:“你……确定?”
许罂呼吸一颤,摸到脖子上那只草莓印子,就后悔了。
顾星沉从床上坐起来,手指插.在短发里摁了摁疼痛的脑袋,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又做了那个梦,这一两年来,那梦境总时不时出现。
南方的梅雨,潮湿的屋子,满地的鲜血与死去的女人。
梦里,没有歇斯底里的痛楚,只有让人窒息的死寂。
喘了口灼热的呼吸,少年苍白修长的手拉开床头的柜子,里头躺着一把54式7.62cm手.枪。
有些年头了,但保存得很新。
手指触及冰凉的枪柄,凉意从指尖神经漫上来,让顾星沉发着高烧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只觉周遭似梦似幻,难辨现实与梦境。
书桌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朝那边掀眼皮看了一眼,有些无力,又倒回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梦境又接上了上一个噩梦,幸而,那个噩梦到最后,总有美好的画面。
他梦见了许罂,豆蔻少女的许罂。
烈烈的夏日,她总是穿得比一般女孩子都少,因为她说热。
不经意的时候,他会不小心把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锁骨窝里,从领口,看见她雪白的小乳……
在梦里,与她极尽缠绵。
他喜欢那样对她,可她好像……不太喜欢,总哼哼唧唧说疼。
少女身子很香,很软,好似有用不完的热情与活力。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的暖。
“星沉。”
“星沉。”
“星沉。”
对,就是这样,他喜欢听自己的名字从许罂唇瓣里吐出,他痴狂地想,她喊他的时候,一定有吻,烙在他的名字上。





她那么那么美 76.分不掉
系统拦截提示:补订前文大部分v章, 才可及时阅读最新章节哦:) 羞恼之下,许罂一口咬在顾星沉的喉结上。
“嗯!”顾星沉闷哼一声, 低头狠狠看许罂。
许罂得逞, 眼睛勾着他得意地笑。“我要亲你、你还躲得了我吗!笨蛋!”
顾星沉转头就走。
他不看她, 怕自己心软。
“顾星沉, 你哑巴啦?快跟我说话!你每天肚子里藏一堆心事不会累死自己吗?”
少女重新把男孩子摁在墙上,她变脸比翻书还快, 怒冲冲说完又温柔下来, 一伸胳膊挂在对方脖子上, 踮起脚尖, 亲吻下少年的下巴。
许罂没闭眼睛, 含着笑,看着骄矜清冷的少年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上钩了!
许罂兴奋,舌尖轻轻一点少年的肌肤。
顾星沉瞳眸一缩,推开挂自己脖子上放肆的女孩儿。“许罂!你够了!”
“啊。”
被推开, 许罂一时不知所措, 看着少年冷冰冰瞪她一眼,推着自己单车走远。
顾星沉, 从没这样对她动过怒。
“顾星沉!”
“顾星沉, 你站住!”
许罂跑上去,从后头死死抱住少年的腰。
“顾星沉, 你敢走你就完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真的是最后一次!没下次了!你给我考虑清楚!”
少年只是一顿, 还是固执而坚持, 一下下掰开许罂的手,前行。
许罂愣。
曾经,她怎么作顾星沉都不会真的跟她生气,他们闹分手也不是第一次,从那么小的时候开始,就在闹分手中度过,只不过,这次比较久而已。
她有点儿慌张,那干净温柔的少年越走越远,她突然有点害怕,怕就此一生再也见不到顾星沉。
架子、骄傲来不及顾,许罂快步追上去,狠狠抱住少年腰。
“顾星沉!”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理我,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你说你会永远喜欢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能骗我,让我这么伤心。”
许罂说到后头带了哭腔。“顾星沉,我不要,我不要你走,留下来,好不好……”
顾星沉望着巷子尽头,与宽阔街道相交处有小片明亮。
他面无表情,眼睛里却有波光涌动,手指触及少女紧扣他腰上的手,颤颤地试了几次,却没再下得去下手。
“你从不这样求我。”他说。
许罂脸蹭蹭少年的背。“那我这次求你。留下,不要走~”“第一眼看见你出现,我其实就想好了,我们和好、我们继续恋爱、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呼吸不可抑制的颤抖,顾星沉深深吸了口气。
夜里空气那么凉,激得他头皮都麻了一下。他想起卫生间所听到的话,心中钝痛。
“许罂,你到底哪一句是真的?这些话,你又哄过多少人?”
怀里一空,许罂脑子也跟着空了一下,她靠着墙,看着面前地上少年的影子移动得越来越远。
许罂捂住眼,仰头朝着夜空努力逼回眼泪。
心里好难受,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顾星沉,原来她还是喜欢他的……
许罂白皙的手背擦了泪痕,烦闷地掏出一根细烟含在嘴里,咔哒划了几下打火机却打不燃。
蓦地一只手朝少女伸来,打火机被夺了,夹在红唇间的雪烟也被抽走!
许罂只来得及睁眼,就被蓦地摁在墙角,重重吻住唇!
那滚烫柔软的触感,从唇,一路撞到心里!
光线暗淡,许罂看不清眼前人,但慌张一瞬即散,随即闭上眼,享受这个吻。
是她的少年。
一别经年,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吻。
从浅尝,到深入到不要命一样的狠!
唇齿缠绵,许罂快承受不住男孩子的攻击。
“星沉……嗯,疼……”
暗影才停下来,像隐藏在夜色里的雪狼,盯着少女。
自己大概是疯了,顾星沉觉得。兜里还放着火车票,过不久就要开了,他却还是冲动地折回来。
留下,意味着什么,顾星沉明白。要么得到,要么就死在许罂手里。
他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许罂软在顾星沉温润微凉的怀里,只有喘息的力气。可少年还是不放过,含着她唇儿,细细厮磨。
“许罂,让我留下,可是你说的!”
许罂嘤.咛回应他:“嗯~”
张扬大胆的少女向来不懂矜持,她搂住对方脖子,让少年更好的吻自己。
人都以为清冷矜持的顾星沉,是个清心寡欲的少年。
然而,只有许罂知道。
顾星沉,到底有多表里不一。
-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才分开。
许罂满心怦然,从未有过如此心动如水的感觉。
额头相抵,鼻尖儿相碰,许罂近近看着她清冷矜持的少年,他在轻轻喘息,乌亮的眼睛如瀚海星辰,那般好看。
这一个顾星沉,和以前不一样了。无论外貌,还是眉宇间的□□,都成熟冷冽了很多,但是,还是温柔的。
“星沉。”
“嗯。”
“好奇怪~”
“怎么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迷人。”许罂捂着悸动的心口。
顾星沉轻轻笑了一下。
这一笑让许罂更觉得心中发痒。
和顾星沉好了这么久,她才明白了什么是心动,大概当年他们真是太小了,小到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就懵懵懂懂地模仿着大人样子,做了情侣之间的事。
然而现在,她才懂得了那种感觉。
许罂:“我们重新恋爱,好吗?”
顾星沉冷笑了一下,讥诮:“你追过那么多男孩子,却没追过我。就这样你还想我答应你?”
“那、那怎么能一样?”“你跟他们怎么能一样,我只是闲得无聊、找他们消遣玩儿的~”
主要是他们都像你。最后这句许罂觉得已经够丢脸,就没好意思说。
顾星沉特别想磨牙,真的,他有时候特别想吃了她!
这个女孩子,没心没肺,说她聪明有时候又有点儿傻,说她可爱她有时候又特别狠,让人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
“好嘛,你别生气了,我重新追你还不行吗?”
“再叫一帮坏人在校门口堵我?”顾星沉挑挑眉头。
许罂尴尬地红了下脸:“不会啦,现在的我不会那么粗鲁啦~~”
她看看顾星沉,抿了红唇。
“这次,我会温柔的。”
--
周末,顾星沉补好了电话卡,一开机,就是十多条短信。
除了先前那个号码,还有一个联系人“苏野”反复发了许多条,电话也打了七八通。
回拨了过去,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对方话音焦急,显然在等自己电话。
“星沉!星沉你还好吧!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到?”“没做傻事吧你?!”
少年站在窗前,对着旧街寥寥夜色,淡然地笑了下。“阿野,我很好。在北方。我想……我大概是不回来了。”
那边焦急的声音刹那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苏野沉沉地问:“你跟她和好了?”
“还没有。”
顾星沉回想着小巷子里,那个软在他怀中的女孩儿,她迷离漂亮的眼睛、玫瑰一样的红唇,如此醉人……
清冷的少年不觉洋溢起淡淡的微笑,“但我不想回南方了,我要留在这里,她身边。”
“星沉!你这么为她值得吗?”
“你舍弃了所有,只奔着她去,她知道吗?”
“你的伤你的痛,你发生了什么,她明白吗?”
苏野一连串地质问。
“你守不住她的星沉,许罂早晚会离开你!她那样的女孩儿注定不是平凡的姑娘!”
“她吃了你连骨头都不会吐!”
四四方方的窗棂,少年靠着木框,干净的白衬衫、简单的黑色长裤,那般赏心悦目,他微微仰着头,有细碎的光亮洒在他的眼中。
顾星沉淡淡地说,像温柔的呢喃:“如果真有那天,我就死她手里好了。”
“我看你真是疯了!到那天,你别后悔就是了!”
苏野气得没边儿,挂断了电话。
顾星沉也不恼,垂眸又翻开信息,找到许罂发给他的那条——
“别生我气了,乖。^_^”
顾星沉淡淡笑了,收好手机。
为她发的疯,还少吗?
而少年每日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样子,也让许罂觉得,或许顾星沉巴不得这样呢。她要早一点这样,说不定顾星沉都不会转校了。
所以许罂玩儿得更脱了,到邻近月考的那两天,干脆翘课跟陈星凡、金宇几个作天作地、挥霍光阴,过她原来的日子。
台球网吧溜冰场,电玩酒吧棋牌室,哪儿都能玩儿。
相比起来,好学生的日子就简单得多,顾星沉每日除了看书做题,以及不厌其烦地给七班的新同学讲题,也没什么别的生活内容。
已经有整整两天那少女没出现了,背后那位置总空着,顾星沉偶尔余光会瞟一眼。
曾经的许罂也不爱学习,却没有如此嚣张。
分开之后这一两年,她学会了抽烟,还……学会了和别的男孩子调.情。
风吹得有些大,顾星沉来到窗边关玻璃窗,无意一瞥窗下的小操场,眼睛睁大了些。
七班教室在二楼,下面的小操场树荫下,许罂和那个据说是年级第一的学霸男孩子正在散步。
张扬美丽的少女侧着脸,像是在笑……
指尖掐了掐掌心,背后有人喊,顾星沉关上窗,回到座位,去给喊他的同学讲数学题。
许罂抬头,正好看见窗玻璃后少年一闪而过的短发,凝了凝秀丽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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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前一天下午的体育课,许罂以及陈星凡一干人终于出现在班上。
今天虽有阳光,却很冷。
残雪斑斑,夹杂着偶尔暴露的泥土和枯草皮,校园的风景显得有些千疮百孔。
体育老师让大家围着操场跑了两圈儿,又练习了一会儿立定跳远和短跑,就让自由活动了。
许罂不喜欢运动,双手抄在松垮垮的校服口袋里,一脚蹬着铁网靠着墙站着,瞄着那高个子少年被班上几个爱学习的男生簇拥着讨论题目。
顾星沉耐心很好,也没架子,同学问什么他都会解答,无论对方问题多么智障。
学霸有学霸的团体,学渣有学渣的团体,她与顾星沉,都是各自团体里的佼佼者,不过顾星沉虽然为人虽温和,但个性清冷,能跟他玩在一起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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