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押人:男主他又黑化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尔恕殊
沈羡鱼低头摸着伤口处,虽然很想呲牙咧嘴地喊疼,但现在显然不能。
她是极怕疼的人,挨了这么一下,真真是在报仇了。
疼晕过去时,沈羡鱼想着,任务还能不能完成的可能性,以及她会不会死在任务完成之前的可能性。
醒过来时,也是在蚀骨的疼痛中费力睁眼的。
自己被绑在天柱上,条条锁链锁着,周围是所有宗门中人,看着她,面露不耻。
熟悉的场景总是轮流转。
当初是南城,现在变成了她。
只是……
目光扫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江宴的影子。
师尊和师弟都入了魔,宗门会如何处置他这个剩下的人?
想来不会是好的。
第一道天雷将落未落,天空轰隆的响声震耳,阴沉沉的。
不知道被雷劈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应该会很痛吧……
这个位面屏蔽痛觉的机会已经被用完,只能靠着自己受下。
乌压压的黑气无知无觉间蔓延了整个区域,起初以为是雷电的原因,直到一声又一声的痛苦叫喊声响起。
恍然回神时,大量的魔族已经混入。
厮杀和献血不断,一瞬间掀起了赤红的混乱。
“既如此,那就先杀了你!”
一道剑光闪到眼前,掌门靠近自己,手中的剑落下,咫尺之距,剑尖歪斜。
掌门被自身后捅过一把剑,直直穿了心脏。
赤红的剑沾血,光芒更加妖冶。
那把剑歪斜而下,堪堪划过脸颊处,带下一缕发丝,铛的一声落地。
沈羡鱼怔怔然地僵直了身子,掌门倒下时眼睛是睁着的,身后是南城笑着的脸。
“师尊……”他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脸颊带血,赤红纹路蜿蜒的一边脸诡橘,他道,“好久不见。”
语气是愉悦的,一如以往干净的少年,合着那张脸却是说不出的寒栗。
寒凉的指尖碰触沈羡鱼的脸,从额角滑下,经过颊边,顿在唇角处,不明意味的摩挲,赤红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勾唇道,“真
是狼狈呢,师尊。”
沈羡鱼垂下眸子,没有说话。
脑子是混乱的,南城此时的状态显然不对,疯魔般诡橘。
下巴处又被狠狠掐住,抬起。力道是极重的,红色的印子显眼。沈羡鱼吃痛被迫抬头,“南城,你究竟想干什么?”
快穿押人:男主他又黑化了 第47章 我家徒儿何时这么厉害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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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噙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慎入皮肤,下巴处不断摩挲着的手指紧紧箍着,沈羡鱼在那双赤红眸子的注视下头皮发麻。
【叮!恭喜宿主,主线任务一完成!】
系统的庆祝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沈羡鱼无心顾及,眼前人的危险性远远超出了以往那个少年。
沈羡鱼垂眸盯着人身后无限拉长的影子,拖在地上时,带着遍地的血腥。
锁链清脆的声音悦耳,南城禁锢着她的下巴靠近,“师尊,徒儿好想你。”
又是一个想她,第二次了。
第一次在牢中,第二次是如今的处境,只是,意义却也不一样了。
这其中真心的想念含了几分,执念又含了几分?
身上的重负随着声声崩断落下,一串串缠绕着掉落脚边。
沈羡鱼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拽到了怀里,脑袋重重撞上南城的胸膛。
推拒不得。
张唇想要说什么,脑袋上覆下一只宽大的手掌,南城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一下下,有着温柔的错觉。
“师尊,好好睡一觉……”
低低的声音蛊惑人心,黑色魔气缠绕,沈羡鱼眼皮子瞬间耷拉下来,没了意识。
玄色衣服的男人安静抱着白衣女子站在天柱边,周围一切的血腥被隔离在外,天空中轰隆的雷声以及漫长的厮杀无尽。
沈羡鱼像一缕游魂般游离了很久,周围一片漆黑,不是系统空间,也不是位面世界。
眼睛睁开时,习惯性地眨眼,没有想象中刺目的光线。
暗色的屋子里,悄无声息。
身子翻动一下,忽的发现了腰上的重量。
漆黑的视线里什么都看不见,沈羡鱼伸手试探地摸索,一条微凉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
动作稍大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圈在怀里,环得严严实实。
南城凝着她的动静,手臂又收紧了些,将拉开了些许距离的人带了回来。
“南城?”
沈羡鱼被迫靠近,虽然看不见,却也能猜到人的身份。
南城侧着身子,偏头打量着她黑暗中无措的神情,薄唇勾起,“师尊。”他搭在沈羡鱼腰上的手游弋向上,感受着人的战栗和轻
颤,道,“是我。”
手中掐诀,喉咙处又是熟悉的血气,沈羡鱼闭眸压下,惊愕发现,自己没有了灵力。
微曲的指尖被握住,南城低低笑了,牵着她的手到唇边,轻轻碰触唇瓣。
温热柔软的触觉忽然传至指尖,沈羡鱼下意识颤了下。
“师尊是不是在想,你的灵力怎么没了?”
南城笑声低低沉沉,在黑暗里说不出的蛊惑。
又握着人的手轻吻了下,感受着对方受惊般地缩回,心情更加愉悦,接着道,“师尊被魔力侵蚀……”
“现在可是,废人啊。”
沈羡鱼心底骤然咯噔,指尖处的温热直直传至四肢百骸,成了彻骨的寒意。
身体忍不住蜷缩,废人一个了……
如果没有猜错,现在的她恐怕身处魔界。
尚在怔愣中,南城掐着她的腰翻身,整个人覆在人身上。
脑袋重重枕在床榻上,沈羡鱼呆滞的眸子动了动,强烈的危机感席卷神经。
一缕发丝被轻轻捻起,南城低头嗅闻,指尖抚上她的脸,呼吸微沉。
“你让开。”
沈羡鱼伸手想要推人,废人一个的她却是根本推不动身上人半分。
脸颊上的微凉触感从下巴处滑到唇角,不住捻弄,力道很重,沈羡鱼能感觉得到破皮,但也没敢吭声。
南城将她的话无视掉,黑暗中盯着她的目光灼热痴迷。
沈羡鱼看不见这个男人眼底对她的势在必得,那是蛰伏已久的野兽对猎物的热烈。
无论她怎么说,身上的人丝毫不挪动半分,指尖的动作反倒愈加肆无忌惮。
“你别让我恨你。”
沈羡鱼声音冷下,手中握紧。
南城唇角弧度却是更大了,盯着人的脸,“师尊莫不是忘了……”
“你早就恨我了。”
游弋在唇边的指尖滑向眼角处,轻轻触碰人的眼睑,“让我猜一猜,师尊的眼里此时应是无尽的冰冷寒意。”
南城声线更低了,“就像是曾经那样看我的神情。”
沈羡鱼蓦然怔住,这话里的恨意,太过浓重。
“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时,南城忽然翻身从她身上下来,重量的消失,让沈羡鱼如释重负。
南城下了床榻,“师尊放心,徒儿未经允许自是不会动你。”
说罢,脚步声渐远,之后便是门扉关上的声音。
沈羡鱼悬着的心放下些,紧绷着的神经松下。
她怎么可能允许……
【系统,这里是哪儿?】
系统,【魔界魔尊的主殿。】
揉了揉太阳穴,沈羡鱼问,【南城成魔尊了?】
【是的,宿主。】
任务二是帮男主统一修仙界,如今这情形是魔界要称王的意思。
其实想想,有这么一个身份倒也方便,起码有了一方的势力相助。
只是,南城现在究竟想做什么不得而知。
刚刚的一切,都让沈羡鱼头皮发麻。
【澜沧宗怎么样了?】
系统,【澜沧宗没了。】
系统继续道,【这次魔族进犯,彻底消灭了澜沧宗。】
沈羡鱼揉着太阳穴的动作顿住,【那江宴呢?】
南城彻底变了模样,若是连同往日同门之情都不顾……沈羡鱼不敢想。
系统白光微闪,犹豫道,【江宴,生命未知……】
【居然连你都查不到?】
沈羡鱼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事,没有消息总比死亡好。
系统道了声抱歉。
可能需要找机会试探一下南城的态度了。
……
未过半日的时间,沈羡鱼忽的倒在床榻上。
周身浓重的魔气缠绕着,一如当初木觅峰的样子。
整个人蜷缩在床榻上,魔气四溢侵蚀,远远看去,就是黑色的一团雾笼罩。
疼……
沈羡鱼紧紧环抱着自己的胳膊,唇瓣发白,颤抖着闷哼。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较之木觅峰那时更甚。
黑暗的屋子里,沈羡鱼一个人什么都没知觉了。
全身叫嚣着的疼痛压迫神经,整个身体弯成了弓形。
快穿押人:男主他又黑化了 第48章 我家徒儿何时这么厉害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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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遍布全身,夹杂着蚀骨的痛楚,沈羡鱼闭着眼,所有的感觉都似被禁锢在一寸之地般,大脑空白一片。
门扉被推开的声音没有听得到,浅浅一束光打在床榻上的人身上,映照了她一身的狼狈。浓重的阴影落下,再次黑暗。
南城垂下眸子,眼底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积聚。
沈羡鱼将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只虾子般,两只胳膊环抱着,脑袋深深埋进里面,肉眼可见的颤抖。
脚步迈出,南城靠近床榻,良久,低低唤人,“师尊。”
他坐下,搂过人环进怀里,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可及的是满满的湿濡。
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口气,他低头将脑袋埋在人的颈窝处,眷恋着清香的味道。
沈羡鱼本来不住颤抖着的身子在南城靠近过来时,竟是轻缓了一些,紧闭着的眸子微微睁开,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没有任何反
应。
失去了神智般怔愣,蚀骨的痛楚轻轻缓缓消失,她抬手忽然握住对方的手,长睫覆盖眼底的茫然,好像只要靠近这人,就不会
那么痛了。
南城没有丝毫意外地任由她握着,细细嗅闻着怀中人的味道,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师尊,入魔的滋味怎么样?”
自是没有人回答。
沈羡鱼握着他的手,一双眸子失去了焦距一般盯着他的手,忽的低头,脸颊贴上那只手,无意识地蹭了蹭。
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南城的心猛地一窒,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得到对方脸颊的滑腻柔软。
他收回了手,低眸盯着人。
贴着的东西突然消失,沈羡鱼蹙了眉,本已经消减许多的痛楚再次如潮水般涌来,身子战栗地缩成一团。
“疼……”
“好疼……”
她低吟着,无力地呜咽。
指尖碰触到南城,似是知道这是可以让她不疼的人,沈羡鱼茫然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人,手心覆上他的脸,“帮我……”
低泣的声音已经是带了哭音,沈羡鱼此时眼眶通红,一张脸苍白的可怕。
南城掐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师尊疼吗?”
“疼……”
下巴处轻微的疼痛较之身体的痛根本算不了什么,沈羡鱼颤着手,贴在南城脸颊上的手始终没有收回。
突然被一股粗暴的力道扯过,沈羡鱼直直撞上人的胸膛,硬邦邦的,脑袋发昏。
脑袋被托起,被迫朝上,对方的墨发垂下,丝丝缕缕划过她的脸颊,随即便是微凉的触感落在唇上。
沈羡鱼僵直着身子,空洞的眼睛看着对方忽然压下来的脸,没有丝毫反抗。
南城抱着人,手臂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将沈羡鱼整个人都抱到了自己怀里。
两人紧密相贴,互相依偎着彼此汲取对方的温暖。
唇齿间血腥味蔓延,南城咬了咬她的唇,带着想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凶狠,赤红眸子深处,深邃不断沉淀。
沈羡鱼只知道,这个时候,她身体上的痛楚彻底得到了放过,再没了那样万蚁噬心般的难过。
大脑是空白的,搂着自己的人死死攥着她,像是担心逃跑般抵死的缠绵。
混混沌沌,懵懵懂懂。
不知过了多久,殿中所有的混乱平息。
南城抱着昏迷的人,收紧双臂,赤红眸子垂下,蹭了蹭她脸颊,“师尊,若是可以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
沈羡鱼清醒的时候,只有一个人。
一瞬间以为,还是之前的时刻。
唇角发麻,她恍恍惚惚摸了摸红肿的唇,怔愣着,细细碎碎的片段回笼。
疼痛的,不堪入目的。
指尖蜷缩着,陷进肉里,沈羡鱼呆呆地坐在床榻上,青丝遮掩了所有的神色。
【宿主……】
系统不安地看着自家宿主,【你……没事吧?】
过了好一会儿,沈羡鱼僵直的身子稍稍动了动,发丝顺着脸颊滑到腰间,她摸着脸颊处微痒的地方,唇张了张,道,“没事。”
她只是,讨厌她那么脆弱的样子。
维持着这个姿势,沈羡鱼坐了许久。
南城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她空洞无物的眸子。
手里端着粥,南城坐在床榻处,“师尊。”
沈羡鱼循声望去,看到是对方手中平淡无奇的白粥。
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南城舀起一勺送到她唇边,“师尊现在是普通人,不吃点东西会饿的。”
沈羡鱼盯着那碗粥,张了张口顺从吃下。
这个位面里,她确实没有吃过东西。
女子乖巧的模样取悦了南城,赤红眸子闪烁着光,一口一口,尽心尽力喂着。
暖洋洋的粥入腹,沈羡鱼垂眸静静咽下。
这样的味道……
空了的碗放在旁边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沈羡鱼回神时,下巴被南城捏着,一块柔软的帕子被他握在手里,细细擦拭去唇边的水渍。
对方柔软的神色仿若错觉。
南城收走帕子,猝不及防的一个吻落下。
沈羡鱼瞳孔骤缩,偏头躲过了,吻落在她的唇角处堪堪擦过。
赤红的一双眸子一错不错盯着她,南城忽的笑了,下巴处力道加大,“师尊,变成废人的滋味怎么样?”
他靠近人,低低沉沉地笑开,“入魔的滋味又是如何?”
眼角发酸,沈羡鱼挥手一把甩开下巴处的手,身子退到床榻的角落。
那是距离南城最远的地方。
沈羡鱼微曲起膝盖,双手环住,脑袋埋下去,再没有说话。
被甩开的手僵在空中,南城盯着她躲闪的样子,唇角弧度俞大,魔纹延伸的半边侧脸诡橘,站了好一会儿,转身拿过桌子上的
碗,干脆利落地离开。
黑暗的殿里沉寂,沈羡鱼缩着脑袋一动未动。
再一次全身泛疼的时候是第二天。沈羡鱼死死咬住自己的胳膊,蜷缩在床榻上,额角汗涔涔沾湿了衣服。
不一会儿,整个人便是像从水里刚刚捞出来一样。
神智尚留存一线,手指颤抖着攥着床榻上的布料,身体已经在无意识地渴望。
渴望像上一次一样,紧紧抱住那个可以缓解自己疼痛的人……
快穿押人:男主他又黑化了 第49章 我家徒儿何时这么厉害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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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着的一丝理智却是告诫自己不能。
绝对不能。
沈羡鱼咬牙撕扯了身上的衣服,缠绕成一段粗长的布绳,将自己整个人捆住。
直到再也无法动弹。
偌大的床榻上,一个白色的人影弱弱蜷缩,不时有低低的闷哼,压抑着无法想象的痛苦,全身颤抖。
南城在殿外站了很久,从未见门扉被从里打开过。
冷硬的眉头蹙起,心底莫名的恐慌却是不断滋生。
忍不住伸手,还是推开了近在咫尺的门。
轻轻的一声,殿内仍是没有丝毫反应。
抬眸便是床榻上窝着的白色人影,安安静静的。
南城心底的不安却是俞大,太过安静了。
手覆上人的肩膀,触手却是像泼了水一般的湿濡,冰冷的凉意顺着指尖游走。
魔界向来是阴冷的地方,终日没有阳光。
沈羡鱼又保持着捆绑的动作,缩在床榻上昏迷。
指尖颤着摸上她的额头,南城唇瓣发白。
他只是,想要她求他一下罢了,只一下也好……
她竟然,对自己这么狠。
解去那些绳子,南城将人抱在自己怀里,这个时候的沈羡鱼外袍被她撕了个差不多,零零碎碎挂在身上,南城摸着怀中人不复
以往的温度,唇瓣紧抿。
“师尊……”他闭眸,“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沈羡鱼的外袍被南城干脆剥了下来,又将人塞进被褥里,安安稳稳盖上。
指尖碰触她的眉心,黑色魔气缠绕,一点点输进沈羡鱼体内。
厌恶魔又怎么样?
师尊最后,还是要跟他在一起的。
额头的烫意褪下时,南城守着人看了好一会儿,迈步离开。
魔界的一处隐蔽牢狱中关着一个人,没有谁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
南城日日去一次,一个时辰后又出来。
没有人敢窥探,亦没有人敢议论。
死亡面前,天大的好奇心也得压下。
“你来了。”
江宴抬眸看着进来的人,眼中没什么意外,已经习以为常。
一袭白衣的他仍是澜沧宗弟子的装扮,与牢中黑暗的气息格格不入。
南城将他掳来魔界,没有亏待他,只是在这里软禁着,日日来一次,有时候什么话都不说,两人相顾无言一会儿他也便离开。
南城盘腿坐下时,手中带着两坛酒,放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江宴眼眸微眯,看向酒的方向,“桃花酿?”
那是他埋在木觅峰树下的那几坛。
微微点头,南城将一坛坛启封,拿过桌子上的两只碗倒入。
“师兄……”
汩汩的水流声入耳。
南城低低道,“今日陪我喝一会儿。”
他拿起碗,说罢不待人反应便已经一大碗地灌酒。
这些酒,是江宴没有调换过的酒,最易醉人。
江宴诧异于他的态度,同样拿起碗喝下。
酒坛翻滚在两人脚边,流淌着一道道水痕。
南城赤红的眸子颜色更深,眼底夹杂着无法言说的深邃。
“你究竟怎么了?”江宴也略微醉了,稍稍涣散的眸子盯着对面的人。
“师尊……”南城压着嗓音,声线颓废,“师尊,她宁可对自己下狠手……”
酒坛掉落在地上,碎片滚落。
江宴红着眼眶,揪过对方的衣领,“师尊怎么了?”
南城没有回答,似是醉了,似是恍惚,不断重复着“为什么”。
他没有在意江宴揪他衣领的动作,一双赤红眸子里莹润了水雾,迷离而茫然。
所有坛子里的酒喝光时,两个人都醉了。
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子却是发热的,热的恍若错觉,竟然会觉得,回到了当初木觅峰的日子。
没有那么多的仇恨,没有那么多的慌张。
他们还是他们,沈羡鱼还是他们的师尊。
可谁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翌日
南城是先醒的,背躺在坚硬的地板上,硌得慌。
昨日的记忆回笼,转头便是江宴睡了的脸。
掐诀清理了一番自己身上,南城才起身离开。
脚步声放得很轻,坚硬质感的牢门关上时有轻微的闷响。
江宴睁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不明所以看着外面,事实上,到最后南城都没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尊,到底怎么了……
沈羡鱼还没有醒,脸色是病后初愈的苍白。
摸了摸她的额头,灼热的烫意降下,南城才松了口气。
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双目紧闭,衣服成了黑色,眼尾隐隐发红,周身萦绕着一缕缕的魔气。
“终究是要彻底入魔的,师尊。”
南城轻轻握着沈羡鱼的手,低低呢喃。
沈羡鱼是被手腕处加重的力道掐醒的,前一秒恍恍惚惚坠在梦境中,下一秒就被痛意惊扰。
“师尊。”南城露出一抹笑,干净得几乎以为是原来木觅峰的少年。
目光移向被握着的手腕,那里已经形成一圈红印,没什么表情地扫过自己身上的衣服,沈羡鱼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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