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押人:男主他又黑化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关尔恕殊
其实,并没那么重要。
一切改变的发生,突兀从平静的日子中撕出一道无法弥补的口子,将所有的温情一朝破碎。
变故也总是猝不及防。
南城被关入天牢的第二天,便被决定了消灭的命运。
天雷之刑,神魂俱灭。
黑色雷云笼罩,乌压压地压抑人的神经。
空气中弥漫了无尽的血腥,南城被绑在天柱上,赤红的眸子空洞。
沈羡鱼远远看着,一步不得靠近。
宗门中的长老全数护卫着阵地,肃杀的气氛窒息。
【为什么阵法还没有发动?】
行刑的时间一点一滴接近,沈羡鱼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
南城无声无息的样子像极了妥协,如若有了赴死的心,那一切都完了。
系统说,【必须男主自己下定决心,才能催动阵法。】
“轰!”
第一道天雷落下,南城被绑着动弹不得,劈头受下时,只有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
沈羡鱼心底一紧,脚扎在原地生了根般不知所措。
宽大袖袍下的手握紧,被身后江宴轻轻拽了下才微微放松。
“师尊……”
江宴捂上她的眼睛,修长的手覆下,彻彻底底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别看了。”
江宴清浅的声音落在耳边,低低的叹息悄无声息。
“轰!”
第二道天雷,沈羡鱼看不见了,耳力却是更加清晰。
为什么,还不决定?
似有所觉般,南城受下这一道天雷后蓦地睁眼,一眼望到沈羡鱼,隔着遥远的距离,她的师尊,眼睛被捂着,面对着他。
是不忍心看,还是不想看?
僵硬许久的唇角扯出一道向上的轻微弧度,南城开口,“我要见师尊。”
最近处的掌门闻声笑了,“可以。”
一条直通天柱的路被层层让开,显现出南城狼狈的影子。
快穿押人:男主他又黑化了 第44章 我家徒儿何时这么厉害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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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直通天柱的路被层层让开,显现出南城狼狈的影子。
忽然的光线刺激眼泪,沈羡鱼又硬生生逼回,她甚至不知道,这泪究竟出于生理,亦或是心理。
离的越近,对方遍体的伤就越可怖。
“师尊。”
先开口的是南城,他语气是上扬的,“徒儿的伤可是吓到师尊了?”
像愉悦,像嘲讽。
沈羡鱼抿唇,压下心底的酸涩,冷声道,“孽徒。”
唯二的两个字,将两个人的距离狠狠拉开。
南城像是没想到她第一句会是这样,赤红的眸子暗下。
“灵木真人深明大义。”掌门忽的出声,看向僵硬着身子的沈羡鱼,“不若由你亲自行刑。”
“更加信服于宗门弟子。”
掌门的话是询问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沈羡鱼心底冷笑,指尖掐进肉里。
南城垂眸看她,对这样的话没什么反应。
还是不决定么?
南城的瞳眸里还有犹豫,还有希冀。
全部存留在沈羡鱼身上。
手里幻化出剑,沈羡鱼抬眸,声音淬冰,一字一顿问,“你……知不知悔?”
南城定定看她,良久,摇头,“徒儿不知。”
“好一个不知。”沈羡鱼气笑了,明知死到临头,有脱身的方法却死活不用。
她执剑,对着南城,嘴里喃喃,极冷的语气,“孽徒!”
如果非要如此,沈羡鱼心底揪紧,如果非要如此……
她便破了他的希冀,逼他决定。
剑尖直指人的心脏处,沈羡鱼咬牙,灵剑直接戳向他。
电光火石的刹那,没有人来得及阻止。
刺目的血喷溅,温热的,黏腻的,眼前大片大片的血红。
握着剑的手止不住发抖,又被紧紧按耐而下,沈羡鱼僵硬着一张脸,维持着冰冷的神色。
南城呕出血,薄唇噙血妖冶。
直勾勾盯着她时,缓缓勾起弧度。
赤红的瞳眸紧缩又扩散,眼底深处是看不到尽头的漩涡。
额间诡橘的魔纹蔓延,自眼尾勾勒而下,有覆盖一整张侧脸的趋势。
沈羡鱼唇瓣发白,同样看着他,脑中空白一片。
血红的一道光疾速飞向天柱,所有的锁链瞬息断裂。
南城抬手,沉渊安静落在手心。
又是轰的一声响,却不是天雷。
远远的一处屋子坍塌,赤红的光柱冲天,黑色的魔气铺天盖地席卷。
“是魔族!”
有人尖叫,连绵的人群混乱。
南城仍是站在原地,狂风下,发丝飞扬。
赤红瞳眸锁着沈羡鱼,妖冶面容轻笑,“师尊。”
脚步退后一步,沈羡鱼唇瓣颤着,“你……”
那双眸子有如漩涡,勾人神智。
【宿主别看!】
系统警报出声。
沈羡鱼闭眸想要稳住心智,下一秒南城抬手覆上她的额头。
“孽障!”
身后是掌门怒极的呵斥,南城挑眉,手心处魔气灌入沈羡鱼脑中。
彻底陷入昏迷。
剑气挥来的那一刻被沉渊挡回,南城眨眼间消失。
江宴心崩到嗓子眼,赶过来接住了沈羡鱼倒下的身子。
“师尊!”
澜沧宗大乱,魔族入侵后,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损失了一半的人,岌岌可危。
沈羡鱼睡了一天一夜,梦中的场景光怪陆离。
她独自一人站在黑暗的地方,耳边时时有低泣的声音,没有月亮,没有太阳,只有偶尔的一道幽暗蓝色的光。
睁眼时,脑子是懵着的。
“师尊!”
尚且辨不清梦境和现实,江宴惊喜的声音近在耳畔。
歪了歪脑袋,是江宴笑着的一张脸。
印象中,他嫌少有这样衣衫不整的一面,墨发也是凌乱的,白色衣袍褶皱。
“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沈羡鱼愣了下,出口的嗓音沙哑。
如老树磨皮般难听,就像是,南城曾经的声音那般……
“是。”
江宴见她起身,小心在腰后扶着,又拿了枕头帮她垫上。
背后有了柔软的靠枕,直起身舒服了很多。
“南城呢?”沈羡鱼问。
“师弟……走了。”江宴垂眸,手扶着她,没再说什么。
“哦。”
走了好啊,没有性命之忧了。
沈羡鱼歪头靠着床沿,脑袋轻轻磕着,她本来就是要逼他走的。
如今目的达到了,总是好的。
“澜沧宗怎么样了?”
那个时候,魔族也全数涌入,宗门的损失应该不小。
江宴道,“宗门损失过半,如今处境岌岌可危。”
“哦。”
窗外看过去,邻近的那间屋子坍塌,那是南城布置阵法的屋子。
果真不简单呢,明明早就能逃,偏偏要留下受那么多罪。
“……”
“师尊。”
江宴低低唤着趴在桌子上的人。酒香扑鼻而来,空了的坛子堆叠,歪歪斜斜倒在周围。
残留的水渍蔓延,从坛口到桌脚。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沈羡鱼每天都在喝酒,江宴拦住,她也总能找出空档挖出树下所有的桃花酿。
虽不易醉,也架不住这么灌水一般地喝。
她安安静静地趴着,白色衣袍沾了水,变得透明,偏面色又是极为红润的,卷翘的长睫翩迁落下暗色的剪影。
江宴轻轻扶起,也不反抗。
将人半抱而起,沈羡鱼的脑袋便靠在了江宴胸膛处,温热的鼻息偶然略过,带着醇香的酒味。
最近处的便是那软榻,成了沈羡鱼最常睡着的地方。
一手扶着人的脑袋,江宴轻轻放下她,一点点附身将人安安稳稳落在榻上。
指尖缓缓伸出,江宴低眸看着人,“师尊……”
沈羡鱼额间有几缕发丝耷拉着,遮住了眸子。江宴复又一点点捋到耳后,不厌其烦。
细细碎碎的光线打下,白皙的脸颊上影影绰绰。江宴就这么看着,便是过了很久的时间。
“如果出事的人是我……”他低喃道,眸子清浅凝着榻上熟睡的人,“师尊,会否也如此伤心?”
指尖摩挲了下沈羡鱼的侧脸,碎发被捋到耳后,白皙的脸泛着醉酒的酡红。
江宴附身,墨发自身后散下,所有的光线被挡下,留下大片的阴影。
轻而飘忽的吻落下,珍重般印在女子额间。
低低的叹息微不可闻。
快穿押人:男主他又黑化了 第45章 我家徒儿何时这么厉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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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握住沈羡鱼的手,柔软无骨的触觉,垂下的眸子不移,“冒犯了,师尊。”
“所有的惩罚,都由徒儿承担。”
……
漆黑的,微凉的,孤寂的。
这是沈羡鱼醒后的第一感觉,硕大的桃树隐在黑暗中,辨得出轮廓。
“江宴?”
她揉着脑袋起身,第几次喝醉了?记不清。
往常守着的人也不在,无人回应。
“江宴?”
沈羡鱼又喊了一声,耳边只有叶子簌簌摇曳的响声。
整个木觅峰陷入黑暗中,屋子里没有光亮,像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
心底的不安一瞬间滋生,沈羡鱼一步步朝着屋子处走近,唤了几声江宴,无一回应。
只有她脚踩在地上哒哒的声音。
“吱呀……”
屋门被推开,沈羡鱼迈步进入,江宴的屋子里安静无声。
【系统,江宴在哪儿?】
边向里边走,沈羡鱼问着系统。
蓦地闻到一阵断断续续的血腥味,沈羡鱼的心一紧,脚步加快了些。
【宿主,他就在这间屋子。】系统这时候也给出了答案。
压抑的喘息声入耳,夹杂着痛苦。
沈羡鱼摸出一颗珠子,散发莹莹的光亮,照亮了周身一片区域。
“江宴。”
床榻上的人终于看清。
江宴平躺着,整个身子埋进被子里,听到她的声音时,露出一个脑袋。
“师尊。”他闭着眸子,低声道,“徒儿睡了。”
声音没什么不对,却是有隐晦赶人的意思。
沈羡鱼微微蹙眉,没有离开,坐在床榻附近时,压下了一块区域。
江宴的呼吸微不可查地重了些。
她若无其事地问,“今日睡的这般早么?”
“是。”
“这么热的天气,你埋在被子里不热么?”
“……”
“徒儿不热。”江宴顿了顿,“师尊有何事嘱咐吗?”
沈羡鱼盯着对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床沿,一声一声落下,“为师来看看你有没有出事。”
江宴声音更低了,初初的喘息反倒渐渐平静,“徒儿无事……”他的声音有些哑,“有劳师尊挂心。”
“哦。”
沈羡鱼起身,脚步声响起,像是要离开。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本该转身的人却是骤然转了方向,一手掀起了蒙在江宴身上的被子。
昏暗的光线下,看得到凝固为黑色的痕迹一道道结在白色衣服上,江宴蜷缩着身子,眼睛受惊般睁开。
沈羡鱼问,“无事?”
“不劳我挂心?”
指尖指着他,沈羡鱼冷声问,“江宴,到底怎么回事?”
又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她。
一个两个的,到底有没有当她是师尊。
江宴不知道沈羡鱼对血腥味极度敏感,被突然发现时,懵了一瞬。
他坐起身,靠在墙上,手里拽了拽衣服,血迹斑斑的着实扎眼。
“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沈羡鱼耐下性子又问了一遍。
江宴抿唇,“宗门的惩罚。”
“什么惩罚?”
“师弟……”江宴低低道,“因为师弟入魔的事情。”
沈羡鱼定定看着榻上的人,“那也应该是罚我。”
旋即,她想到了什么,气笑了,“你是替我受的?”
江宴没吭声,手指攥紧了衣角,目光平淡,“徒儿自愿受罚。”
“江宴。”沈羡鱼坐下,“你不欠我什么。”
她伸手触上人的眉心,探查伤势。
“我是你们的师尊,若是有什么,也该是我先受着,替你们受着。”
指尖处热流涌动,木灵根的治愈能力从来都是极强的,江宴会成如此模样,伤势不可谓不重。
沈羡鱼说,“不应该是如今这样,你们替我受。”
“你懂吗?”
额间的温暖流经四肢百骸,是师尊的温度。
江宴不语。
懂吗?
他只知道,他不愿意。
伤口多在表层,肉眼可见。
沈羡鱼拿出灵药,道,“脱了衣服。”
江宴怔愣,“我自己来吧。”
“废什么话。”沈羡鱼本就闷着一股子气,直接上手就扒了江宴的上衣。
密密麻麻的伤痕交错,像极了当初她在乱剑涯的伤口,微眯了眼,“他们让你去了乱剑涯?”
江宴点头。
沈羡鱼问,“是不是不止今天要去?”
江宴默了,他本意是想瞒着她的。
药粉洒上,他一声未吭。
沈羡鱼抹药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些,这人还是不说话。
“明天你不准去。”
两个徒弟的脾气竟是一样的倔,沈羡鱼气的心窝疼。
“若不然,这声师尊你也不必唤了。”
良久的时间,沈羡鱼抹完了后背的伤,江宴低不可闻地嗯了声。
其余地方的伤,确保江宴都可以碰得到,沈羡鱼放下药,“其余的你自己抹。”
“是。”
沈羡鱼最后说了句,“记住我今天的话。”
下一秒是门扉关上的声音。
屋内重又昏暗,江宴静静坐在榻上,手中握着瓷瓶,眸子瞌上。
……
站在乱剑涯入口处时,沈羡鱼的心情复杂。
伤上加伤,江宴估计也是因此而决定替她受罚。
“灵木真人。”
入口处的弟子上前,“您的弟子……”
沈羡鱼冷下声,“我亲自来。”
那弟子没有再阻止,退到一旁。
沈羡鱼迈步进入,瞬间就察觉到了流速的剧烈波动。
可以感觉的到周围剑气的蠢蠢欲动,奇怪的是,并没有向上次那样直接攻击。
沈羡鱼待了三个时辰,周围就安静了三个时辰。
所有的剑浮在空中,留下沈羡鱼中间的真空区域。
像是在忌惮着什么,声声剑鸣,却是停在原地。
沈羡鱼出去时,身上仍是完好无损的。
【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说,【应该是你身上存留着沉渊的剑气,压制了乱剑涯中的其它剑。】
所以,才会是这样的情况?
沈羡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南城离开后竟也能阴差阳错地帮到她。
远远就看到了江宴,站在木觅峰外,白袍烈烈,温润的眉眼平淡。
沈羡鱼忽然觉得,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懂两个徒弟,无论是南城,还是江宴。
“师尊。”
江宴迎上前,见她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两人并肩而行,沈羡鱼让他坐在凳子上,拿出灵药准备继续抹药。
“师尊……”南城收回手,没有接,“你先抹。”
说罢,他转过头,耳垂处慢慢爬上绯红。
沈羡鱼无奈地扯过人的袖子,“我没什么事。”
将药递到他手中,“顾好你自己的伤就好。”
江宴没有多问,见她确实没事,才接过瓷瓶安安静静地抹药。
……
沉渊猛地颤动,南城垂眸拾起,指尖抚过剑身处,那里是一道深刻的划痕,延伸到剑尖处,合着妖冶的纹路。
剑鸣响了一阵,旋即停下。
南城指尖沁出一滴血,融入划痕中,赤红的光乍现,光芒消失后,划痕消失了一寸。
他低喃,“师尊,出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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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处是一滩血,沈羡鱼盯着,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萦绕着的黑气浅淡,却是在每一次吐血后便加深一分。
【宿主,你沾染了魔气。】
系统如是道。
【知道了。】
原来那天她晕过去,也是这缕魔气的原因。
南城,那会儿,怕是恨她。
指尖罅隙中不时溢出丁点血,沈羡鱼握住又松开,【能逼出来吗?】
【不能……】系统答地很犹豫,【男主在宿主体内留下的魔气,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清除。】
无法清除……
沈羡鱼能够感觉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一点点消散,被这缕魔气吞噬壮大。
【所以说,我迟早会入魔的对吗?】
手心处绿色的光淡淡,翻下时魔气消散。
【是的,宿主。】
江宴过来时,沈羡鱼先一步将地上的血迹抹除了。
“师尊,掌门传来诏令。”
玉牌确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闪烁了,沈羡鱼因着魔气的事情只当没看见。
南城入魔,她若是想要完成任务,怕是也少不了会去魔界。
只是不知道,这掌门如今还想要打什么主意。
江宴的表情是担忧的。
显而易见的鸿门宴。
喉咙间熟悉的腥味蔓延,沈羡鱼快步向前走,竭力压抑,本已经缓和了许多的冲动蓦地加大了数倍般,想要冲出喉口。
死死攥着手指,沈羡鱼幻化出剑,一脚踩在剑上时,忽然的抑制不住。
“师尊!”
耳边是江宴嘶哑惊慌的叫声,沈羡鱼闭着眸子,抬头就是蓝色的天,晕晕乎乎的,看不清晰。
身子不断下坠,没了意识般,没有施法,烈烈风声灌耳,被跑过来的江宴抱在怀里。
像断了翅膀的鸟儿般直直落下,江宴发现不对劲时,就赶紧跑过来接住了。
“师尊……”
沈羡鱼看得到他那张温润的脸充斥了惊慌,下一秒又变了神色,复杂而惊异。
抱着她的手臂隐隐颤抖,“师尊,你……”
我?
我怎么了?
白色的衣袍不断四溢着灼灼的黑气,一张清透的脸被隐在黑色雾气中,眼尾泛红,明明灭灭延伸着黑色的纹路。
抬起一只手,看到的便是被染了黑气的指尖,葱白如玉的手指甚至只能看到个大致的轮廓。
哦,沈羡鱼想着,这是真的快要入魔了……
挣扎着躲出江宴的怀抱,沈羡鱼勉强起身,黑色雾气后的衣服隐隐变色。
“你别过来了。”她推开江宴,又是后退了几步。
江宴望着她,想要过来的步子硬生生被沈羡鱼冷冽的眸子钉在原地。
“好一幅师徒情深的样子。”
掌门踩在剑上,站于木觅峰高处,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两个人。
沈羡鱼冷眼看着他,“掌门来的可真是时候。”
“哈……”掌门饶有兴趣地道,“见灵木迟迟不来,本尊来接你。”
接我?
来的这么巧,沈羡鱼眼底讽刺意味更重,怕是这么多日就一直在监视着木觅峰。
“为了一个南城,牺牲掉宗门最有天赋的弟子……”沈羡鱼抬眸望着对方,冷笑道,“掌门做的亏不亏?”
掌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静静看着她,等着她彻底魔化。
双腿已经开始微颤了,沈羡鱼的视线愈发模糊,黑压压的,像是瞎子般,那些魔气遮掩了她的眼睛。
江宴过来扶着她,化神期的威压骤然落下,沈羡鱼入了魔,对她已经没什么用了,却是可以听的到江宴呕血的声音。
犀利的剑气划破风声,目光被蒙蔽,耳力变得更加清晰。
沈羡鱼拽住江宴的胳膊将人带到了一旁,自己胸口处还是挨了一下。
献血喷溅,那些魔气受了刺激般股股涌入伤口处,甚至可以感觉得到被撕裂的痛楚。
南城这是,得有多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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