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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多木木多
车开远了,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中的苏纯钧,笑着说:“苏先生要是进去喝茶,只怕还有好事呢。”
这个司机虽然是市长给他的,他与这司机也不可能交心,但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同事”情谊。
苏纯钧知道这司机是监视他的,所以不管去哪里都让他开车,以示心底无私。
他笑道:“我敬谢不敏。这样的美人恩可不好消受呢。”
司机说:“我看这女人是想找下家了。”从商人身边跳到了宪兵队大队长身边仍不满足,现在又想巴上苏纯钧了。
不过这个女人的选择也没错。在这个世道,商人没有手里有枪有兵的宪兵队大队长管用,而一个区区的大队长,更加比不上如日中天的苏先生。
苏纯钧不说话。
司机仿佛不经意,又好像是在劝他,说:“我看那个金老爷被这个女人哄去不少好东西,这个女人估计能从金老爷那里挖出更多事来。苏先生要是能略施小计,金老爷那边的事就进行的更顺利了。”
金老爷身上的钱已经快被榨干了,现在大家想要的是他嘴里的情报。
要知道,金老爷是从大清还在的时候就专跟外国人做生意,从英国人到日本人,金老爷大半辈子的财富都是依靠外国人赚的,他的生意也不止是那些合法的,肯定还有非法的。
不把金老爷榨干,所有人都不会罢休。
苏纯钧笑着说:“你这是想让我施美男计啊。”
司机陪笑两声,说:“苏先生这么年轻有为,身边也没个人服侍,张队长这种人物现在小公馆都置了两三个了,听说还包了一个百乐门的舞小姐,前两天才把兵都开过去抢女人呢。他这日子过的才是真痛快!”
张队长不是个深沉人,他现在手里掌握着整座城里三分之一的宪兵,背后还有苏纯钧这个大红人做靠山,已经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他前半辈子都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一朝得志,怎会不猖狂?
苏纯钧听司机羡慕发言,笑道:“那就是一把枪,等他打不出子弹时就该没用了。何必去理会这种人呢?”
司机的背上无端起了一层冷汗。
他亲眼见到苏纯钧与张队长亲密无间,两人就像是极好的朋友。苏纯钧把绑架金老爷,关押、审问这种密事都交给张队长,对其从不多加约束,任他对金老爷索要钱物,俨然视为心腹。没想到心里竟然只当他为一把好用的枪。
只怕张队长也不知道苏纯钧是这么看他的。
就算想到了,也不会认为苏纯钧这么轻视他。
简直像是随手可扔的一件东西。
司机从后视镜看苏纯钧,倒是不敢再多发言了。
其实这也是苏先生最让人忌惮的地方。
他看起来年纪轻轻,脸嫩的还像个学生,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穿着西装帅气得很,笑起来更是透着一股天真的味道。
可他在官场上的手段实在是老道狠辣,仿佛从出生就会做官一样。
苏先生是对市长交待过家事的。市长府里虽然不是人人都知道,但多少也能猜得出来苏先生出身大家。
司机身负监视之责,了解的更清楚。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苏先生的祖辈从乾隆时期就在做官,几代人都称得上是宦海沉浮。苏先生身上流着祖宗的血,所以才这么厉害?
司机想起自己的父袓不是打铁的就是当兵的,所以他现在也只会卖卖力气,跟苏先生这样的人玩心眼,真是关公面前耍刀啊。
司机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见镜中的苏先生跟他对了一个眼神,露出个笑来。
司机背上就又起了一层冷汗,马上说:“苏先生,您别怪我,其实我是听蔡先生讲。蔡先生那边可能是有点急了。”
苏纯钧再厉害,也不过是才进市长府不到一年的新丁。真正的大事,市长是不会让他参与的,最多使唤他跑跑腿。
他从金老爷嘴里把情报挖出来,交上去后就与他无关了,他既不知道这些人打算做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计划。
但就这个跑腿的活,不是一般二般的人也做不了。
司机可是知道,被苏先生挤下去的那个鼻梁被砸断的家伙,现在鼻梁快养好了,却再也爬不上来了,以后也就跟着端端茶,倒倒水,开开车。
司机看苏先生听到蔡先生的大名,终于不太高兴了点。
苏纯钧冷笑:“你就这么对蔡文华讲,要是我真收了这个女人,头一件事就是把她带到蔡府去,去个三五回的,让这个女人见识见识蔡府的威风劲。再过一个月,我就可以去喝蔡文华纳妾的喜酒了。”
司机没忍住,哧的一声就笑了。
苏纯钧仍嫌不足,转念一想,又说:“对了,蔡文华的儿子多大了?十八还是十九?老子不上当,儿子未必有那份定力,如此佳人,怎可错过?蔡文华还有个女儿,他那个女婿是不是就住在他家里?”
司机哈哈笑道:“苏先生,你这么搞,蔡先生要气死的!”
苏纯钧:“没事,你就这么对他讲。我把金老爷这件大功送给他,他高兴不高兴?”
司机可不敢说,不过回去是要写到报答里的,等蔡先生看到报告,只怕真要气死。
汽车在祝家楼前停下,司机鸣了两声喇叭,大门就急忙打开了,那个瘸腿的下人一路小跑,立在车前:“苏先生,您回来了。”
司机过来开车门,请苏纯钧下车,见苏纯钧没有别的吩咐就开车走了。
汽车开走以后,马天保才对苏纯钧说:“王先生又来了,还带来了他妹妹。”
苏纯钧挑眉:“还真敢来?”
马天保一脸的复杂,心情更复杂。
自从他离开金家之后,人、事、物的变化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他都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子,要不然就是个傻子。
金公馆的真面目已经令他触目惊心,而以前的好友,他一直很佩服的王万川现在也像一个陌生人了。
他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王万川来过几回,但苏先生都不在。他一开始只是给马家送钱送物,后来就开始给苏先生送钱送东西。
马大妈也发觉王万川不是真心想帮他们家,而是想借他们家的便利攀上苏先生。既端一家碗,就服一家的管。马大妈自认自己现在是祝家的下人,更兼有祝家的恩情在,对王万川就没那么顺从了。
王万川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带着妹妹来试探。
马天保一开始是暗中的劝王万川不要这么做,不要这么对待他自己的妹妹,后来更是直白的告诉他这一手不管用,苏先生就是再好色,也没有在岳家的房子里纳妾的道理!
不料王万川仍是不信这个邪,非要以身试法。
马天保对这个旧友是劝无可劝,就连对着苏纯钧都感到有些无地自荣。
苏纯钧拍拍马天保的肩,对这个天真的男人终有一天无法再天真下去感到同情,因为他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苏纯钧:“走吧,请王先生到小书房等我。我换个衣服就下来。王小姐先让你母亲陪着,不要让她乱走。”
马天保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前面领路:“我知道了,苏先生。”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80|王之娥
王之娥穿着家中姨娘新做的贴身缎子旗袍, 坐在大哥王万川身边的沙发上,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在她身后站着一位沉默的老妈妈, 虽然看起来很慈和,但从她进来以后, 一次也没有对她笑过。可这个老妈妈虽然脸上没有表情, 对大哥和她也很恭敬, 但无端端的——王之娥就是觉得在这个老妈妈的眼睛底下坐着浑身发毛,好像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被人盯着,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今年十七岁, 没有上过学。
王家以前有秀才, 是书香门第。但随着秀才老太爷抽大烟死在妓-女床上之后, 王家就一日不如一日。
当年她的姑姑嫁到商人之户是下嫁, 是为了还老太爷欠烟馆的钱。但现在姑姑竟然成了王家嫁的最好的一个了。
现在王家的姑娘可没有金家这么好的亲事了。
她不是太太生的,是姨娘生的。在王家就做着丫头的活, 要侍候太太和小姐、少爷。虽然口里叫着大哥, 但大哥在家的衣服、鞋和帐子都是她和几个姐妹一起做的。
大哥平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以前还怀疑过大哥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昨天她知道了,大哥是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唉。
王之娥感到背上热乎乎,毛燥燥的, 很想换个姿势坐,但又不敢,只好硬挨着。
昨天她跟姨娘突然被叫到太太屋里,大哥跟老爷都在。
大哥看了她一眼,就说:“那就定下来了,就是她吧。”
大哥和老爷都认真的看了她两眼, 看得她发毛。她莫明其妙的想,这大概是大哥和父亲第一次认清她是谁。
家里姐妹六个,除了最小的,其他姐妹个头都长得差不多,平时穿戴也差不多,说话都低着头,在太太屋里侍候时,她们连头都不敢抬。
大哥和老爷一定从来没有看清过她们长什么样,反正都是家里的女孩子。
家里几个姨娘常常坐在一起做针线说话,指着她们姐妹中几个大的说:“不知什么时候会把你们嫁出去?”
“不知太太会把你嫁到哪一家去”
“不知你以后的夫家是做什么的呢?”
王之娥以前想过能嫁得最好的人家就是巷子口卖包子的,要是开布店的那一家就更好了,万一要是能嫁到开满店铺的街上的人家,那就能离家远一点了!
如果嫁得不好,那就是嫁给穷人了。
王之娥倒没想过自己要做妾。
做妾的是姨娘这样卖身的人家。王家又没有穷到那个地步,不会卖女儿的。再不济,还有王万川呢。这个大哥虽然跟她们不亲近,但她们都知道大哥在金家很能说得上话,有大哥在,王家不会倒,不会变穷。只要王家没事,她们就不会有事。
可是昨天晚上姨娘从太太屋里回来后就抱着她哭,哭都不敢大声。哭完,眼泪都没有抹净就对她说,大哥要结交一个有本事的人,要送她去给这个人做妾。
姨娘安慰她:“我问过太太了,那个人年轻着呢,也就二十多岁,相貌堂堂,为人很厉害,连金家都比不上,是个一等一的能人。虽然是做妾,也不算是委屈你的。”
王之娥在心里想,是吗?年纪不大确实是不错,姨娘被卖给老爷时才十四,老爷都四十了,姨娘以前对她说,老爷年纪大是大了点,但会疼人,年纪大的都会疼人。
她那时就想,这么说,年纪大的比年轻的好。
现在姨娘又换了一种说法,她心里又想,年轻的人长得好看,也是个优点。
姨娘还跟她说,这个人是有未婚妻的,所以她是妾,让她不要有非分之想。
她想,那不就是跟在家里过的日子一样吗?在家侍候太太,到了那边就侍候未来太太。
她想了又想,让自己不要怕。
可她走进这幢房子以后,就忍不住害怕了。
姨娘说,家里的太太年纪大了,又有儿子,虽然不喜欢姨娘,但也没有使劲折腾人,遇上那心狠的大妇,是会把人给整死的!
她不知道这家未来的太太是不是心狠的人,万一她是个心狠的人,那她要怎么办?
她拿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大哥,盼着他能说两句安慰她的话,叫她别再这么害怕。
可大哥只是交待她乖一点,然后就只跟这家的下人说话。
原来这家的下人以前是金家的下人。
可大哥对着以前金家的下人,却比在家里对着家人更亲热和气。
面对这样陌生的大哥,王之娥什么也不敢说。
不知等了多久,外面响起汽车声。
然后那个腿脚不方便的下人就快步走出去开门。
她听到楼下大门的动静。
然后是一个脚步声上楼的声音。
跟着,那个腿脚不方便的下人走进来,对微笑的大哥说:“苏先生回来了,请您先去小书房等他,他换过衣服就下来。王小姐就请留在这里,有人陪着。”
她身后站着的那个老妈妈点点头,答应道:“我在这里服侍王小姐。”
王万川站起来说:“那我就去小书房了。小娥,在这里坐一坐,一会儿大哥来找你。”
王之娥赶紧站起来答应:“好,大哥。”
大哥跟着那个人出去了。
王之娥悄悄松了口气。
身后那个老妈妈走过来,给她换了一杯热茶,站在她侧面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一举一动都特别的好看。
王之娥赶紧说:“谢谢。”
老妈妈轻声说:“我姓马,您叫我马婶就行。”
王之娥碰了一下茶杯,不敢喝水,怕一会儿想小便。
她见马婶说话,赶紧趁机搭话询问:“马婶,苏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婶摇摇头,说:“主人家的事,我们做下人的不好讲。”
王之娥连忙道歉:“对不起。”
马婶:“没关系,王小姐,您喝茶。”
王之娥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轻沾了沾就又放下,忍不住又问:“马婶,您见过苏先生的未婚妻吗?”
马婶:“那是我们家二小姐。我是祝家的下人。苏先生是我们二姑爷,这是我们祝家。”
王之娥顿时如坐针毡!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又说了句对不起。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苏先生竟然就住在岳家!他是个倒插门!
唉,倒插门的女婿本就低人一等,她给这样的人做妾,就更抬不起头了。
这日子比王家的姨娘要难过一百倍。
接下来,王之娥就什么也不敢说了,战战兢兢的等着,只恨自己没有顺风耳,不能亲耳听一听王万川是怎么跟苏先生聊的。
大概等了一百年,她听到脚步声!跟着就看到王万川眉头微皱,与另一个青年一起走进来。
那个青年看到屋里坐着她就在门前止步,握住王万川的手,拍着他的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只见她的大哥王万川的腰不由自主就弯下来了。
这个青年大约就是苏先生。
王之娥的眼睛上下的打量他。
他确实十分的年轻,比大哥王万川要小好几岁的样子,个子却比他高半头。面白似玉,微微有些清瘦。他的头发三七分,梳得很整齐。一双浓眉乌黑,一双眼睛清清凌凌的,黑得能照见人的影子。他没有什么笑容,似乎并不好亲近。他与大哥说话时,像是在与下属说话。
王之娥最遗憾的就是他一直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看她。
她是家里姐妹中个头最高的一个,胸脯鼓鼓的,腰肢细细的。她没有盘头,梳着一条辫子,脸上涂了粉和胭脂,眉是剃过重新描的。
家里的姨娘们都说她这么一打扮,什么男人见了都逃不过。
她以为她是挺好看的。
可这个苏先生为什么不动心呢?
王万川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耳际隆隆作响,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万万没想到,苏先生竟然说金老爷是间谍!
苏纯钧:“我们已经抓到了证据,他曾经多次卖情报给英国人和日本人,还替外国人充当中间人来买卖情报。“
这样的事,王万川相信金老爷是一定做得出来的。
只要是生意,金老爷都敢做。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卖。
所以倒卖情报,做中间人,哪怕不赚钱,只是为了讨好外国人,金老爷肯定都没少做。
现在金老爷就在特勤部手里,他不肯交待,特勤部认为金家其他人也可能涉案。
苏纯钧拍着他的肩说:“你好好想想,多保重吧。“
王万川一阵腿软,握住苏纯钧的手:“苏先生,我那妹妹一直仰慕您……”
苏纯钧冰冷的笑了,说:“一个女人救不了你的,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你总不见得也要到特勤部去走一趟才肯说吧。”
这种要命的大事,王万川当然不认为自己送一个妹妹就能了结。
他昏昏沉沉的走出祝家,回过神来时才发现王之娥跟他一起被赶出来了。
王之娥怯怯的喊他:“大哥……”
他现在心乱如麻,没有功夫管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扔给她说:“你坐车回家去。我有事。”
王之娥拿着两块钱站在街上,看他叫了一辆黄包车,火急火燎的走了。




穿到民国吃瓜看戏 181|品一品
王之娥在空寂的大街上僵立片刻, 左右张望,不得其法。
她从小待在王家, 有限的几回出门不是跟着太太,就是跟着姨娘。现在突然把她扔在大街上, 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更别说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
不多时, 王之娥的额上就出了一层冷汗。
她强作镇定,自己装作若无其事慢慢沿着街溜墙根往一边走,想找到个人问问方向。
但这路上哪里有人呢?
黄包车看她一个小姐独行, 有意招揽生意, 可王之娥头都不抬, 眼睛不看人, 黄包车车夫路过时放慢脚步不见她招手就以为人家不需要,看王之娥穿着打扮是个小姐, 也不敢讨人嫌, 就这么走了。
王之娥走到街口,看到十字路口四个方向,更添踌躇。
她只好继续装做若无其事再调头转回来往回走, 一路又走到祝家门前,站住脚,不动了。
怎么办呢?
她要怎么回家呢?
王之娥急得鼻尖冒汗,要不是从小被训不能哭,眼泪早就掉出来了。
马天保在门里看到了,猜到这位王小姐恐怕是迷路了。他倒不觉得这么大个人不会迷路, 毕竟他是从小在金公馆长大的,见过的少爷小姐车载斗量,对这些娇养大的富贵人儿的智商有充足的认识,他们其中聪明的是真聪明,但蠢的也是真的蠢。
他去问他妈:“这怎么办?要不要把人请进来?”
他妈比他更懂这里面的道理,摇头说:“你不能自己想帮人就请人进来,哪怕是王先生的妹妹,现在他们家正算计苏先生呢,请进来就是引虎入室。”
马天保:“那也不能不管啊。”
他妈说:“你去问问苏先生吧。要是可以,你就跑一趟,把人给送回去。”
马天保就上楼敲苏纯钧的房门了。
苏纯钧真没那么多善心,听到王万川的妹妹仍在门前流连不去,直觉就是“有阴谋”。
但马天保禀性善良,他想了想,答应道:“那你就走一趟吧,把王小姐送回去,要切实把人交到他父母手中。”
马天保得令,赶紧下楼出门。
王之娥怕自己挡路,还特意站在了祝家大门旁边,一副壁花的样子。
她的脑子是早就乱成一团了。
祝家大门一响,她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赶紧离开,避免让人叫住责问。
“王小姐。”马天保在她身后喊。
王之娥被叫住,转身轻轻答应了一声。
马天保:“王小姐,苏先生让我送您回家去。”
王之娥听了这话,顿时觉得找到了主心骨,都不再多问一句的,连忙走到马天保跟前:“好。”
马天保看这傻小姐的样子心中暗叹,唉,这也太容易被拐了。
他看到空的黄包车就招手叫了两辆,先请王之娥上车,他再上另一辆,问清王之娥家的地址后就省事了,两辆黄包车一前一后的走了。
王家住的地方是以前的老宅区,左邻右舍全是一样的房子。王家以前出过秀才,大门都比别家大一点。
马天保敲门,不多时,一个老汉就出来开门,见马天保和身后的王之娥,十分的惊讶。
马天保说:“我奉主人之命,送贵府小姐回来。还请通传一二。”
王家虽然早就落魄了,但规矩却不小。老汉请王之娥进去,搬条板凳请马天保坐门口,他跑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人再跑出来,气喘吁吁的塞给马天保两块钱“赏钱”,摆摆手说:“这是我家老爷赏你的,走吧。”
马天保哪怕在金公馆也没收过“赏钱”,哭笑不得。
他见王之娥这是确实回了家了,就走了。
王之娥回去却没好果子吃。
太太把她和她姨娘都叫过去,好一通责骂。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人都给当面退回来了,这显然是看不上啊。
就是她姨娘也说她做得不好,抱怨她没开个好头,会带累家中剩下的姐妹的。
王之娥叫太太和姨娘这么一教训才明白,她是家里头一个出门的小姐,结果做妾人家都不要,这不是说王家小姐都不好吗?那姐妹们说亲的时候肯定也要被人挑理的。
家中其他的姨娘也说三道四,就是平时很好的姐妹们也有零星的怨怪之语。
王之娥闷在屋里哭了好几场,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好。虽然她也没做什么,但要是她更好一点,能留在那里,也不会害了家里人。
如此几日后,一直熬王万川回家拿钱才算解救了她。
王老爷和王太太平生没有大本事,一家前程都要靠大儿子王万川。见他回来,王太太连忙问是不是王之娥事情没办好,连累了他?
王万川一怔,说了句公道话:“不怪她。她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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