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罗折卿
掩不住我的情意,
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注】
婉转清丽的嗓声透过麦传进每个人的耳里,如有人在温柔地哼着摇篮曲,一声一调,余韵绵长。
描了眼线的秋瞳微微敛着,那方向似是看着底下的人,又好像什么也没入眼,朱丹色的胭脂口红涂得饱满,在白皙的肤色下愈显动人勾人。
短暂的沉默后,台下的人鱼龙混杂,来这里看一场歌舞的,心底多少藏着见不得人的心思,腌臢的龌蹉的都在这一刻被放大到最大。
很快躁动起来,“这个是新来的吧,啧啧啧,漂亮!”
“这海城居然还有这等美人,小爷居然没见过,今晚就她了!”
“少爷好眼光!”
有人直勾勾盯着上面不盈一握的腰肢,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啐了一口,“真带劲!小嘴唱的小曲他娘的就两字,好听!尝起来指不定多甜!”
人群哄堂大笑,见一曲毕,立马喊着“再唱一首!再唱一首!”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元奈捏着麦的手不由得收紧,但也幸好她早有准备,对一旁的奏乐师傅点头示意。
暗暗呼一口气,“那……就再唱一首。”
“啧,说个话颤颤的,你们看,多害羞!巩妈这人选的够可以啊!”
平常的领唱不是嗲就是精,来来去去那么多年多少也有点腻,但这次换的口味竟他娘的勾人!
奏乐换成了另一首曲调,元奈假装听不到下面的污言秽语,对她而言,再硬着头皮唱完她就可以走人了。
一首曲子很快唱完,元奈正要鞠躬退下,经过台前的几位桌时,手腕冷不丁被人一扯。
“诶嘿,走那么快有钱捡啊,过来陪兄弟喝一杯呗!”
手腕上的劲根本不是元奈一个女人能抵抗得了的,被连拖带拽地拉到桌旁,而坐着的全都是笑的不怀好意的男人。
元奈被吓到了,如惊兔一般想要逃离,把自己手臂抽.出来正要转身,殊不知两个痞里痞气的男人挡在面前。
“诶诶,别那么扫兴,巩妈让你来领唱这点识趣都没有。”
“捞一下油水也好啊,哪个领唱傻到油水都不捞。”
“小姐叫什么名儿啊,这样,陪我们喝一杯,聊会天,兄弟以后都来捧你的场,这够给面了吧。”
元奈被人一步步逼的往后退,脸色煞白,指节微微握紧刚刚被碰到的手腕,“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得先离开一下。”
“什么事啊,那么急,说说看,兴许兄弟还能帮你解决解决了,你们说是不是?”
“说的对,这位小姐不如坐下来和我们说说。”
“就是嘛,不是有话说三个臭皮匠肯定落寞又孤单。
越姬脚步欢快走过长长的小巷,一边忍不住揣测元奈见到自己怕是要抽过去。
风从东面吹来,还没到拐角,地上已经隐隐能看出薄薄一层月色,越姬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
没来由的感觉牙齿有点痒,牙根酸酸胀胀,像是有什么要破口而出的样子,她皱着眉头用舌尖顶了顶,但又奇怪,并没什么异样,难不成她变小了还得经历换牙这糟心事?
不会吧,她没怎么吃甜食的说!
越姬越想脸色越难看,到时候牙口少了一块得多丑,讲话还漏风!
那女人还不得笑死。
越姬愤愤摇头,抬脚——下一刻倏然顿住。
幽静偏僻的小巷,清冷的月色之下,一声沉闷的低吟从黑暗的角落传出,啪嗒两声,盒子掉在地上惊起几声狗吠。
赤红色的暗光一闪而过,滑进夜色消散。
月光之下,两颗有异常人的獠牙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带出几滴血液飞溅,口腔腥甜,熟悉而让人躁动的气息蔓延在空气中。尖牙锐利泛着寒光,抵住下唇,耳朵长出两只尖角,投在墙上,微微一动,诡异恐怖。
原本平缓的胸口慢慢凸显饱满的弧度,高挑劲瘦的腰肢在月光之下一览无余,女人歪了歪脑袋,舔过嘴角,陡然诡异地扯出一抹弧度。
将地上的礼盒踹到一边,去她娘的月饼莲花糕。
她要报仇。
夜深人静的小院,一抹身影单手一跃翻过高高的围墙,悄无声息靠近房门。
夜很黑,屋内没有半点烛火,越姬倒挂在屋梁上,思忖,那女人该不会睡了吧?
摸进了卧室,越姬把獠牙和尖耳收起,隐匿气息一步一步靠近床边,目光触及床上起伏的呼吸眼底的嚣张越盛。
她是该把她揪起来打一顿呢还是打一顿还是打一顿,以报她忘恩负义抛家弃鬼一言不合就打骂教训怀疑之仇?
脑海还在考虑,但身体已经诚实地出手了。
微弱月光从窗户照进,床上多了一个纤细的身姿,把底下的人压在身下。
指节分明的手灵活探过去,驾轻就熟,像是练了百遍。
越姬单手撑在元奈头上,闭眼熟睡的女人面容姣好,凑近了甚至还能闻到胭脂的暗香。
目光触及红艳的唇瓣,越姬眸色一深,呼吸快了半拍,她吻下去的时候没有发现身下的女人发颤的睫毛,脸色苍白如纸。
元奈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西西说不要她,梦到自己被千夫所指,沦落到无人相助。更可怕的是她身上有很多手,不怀好意的,猥琐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像坠入了深渊。她遍体鳞伤去找她,漂洋过海得到的却是她葬身火海的噩耗。
像被禁锢住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元奈紧闭双眸,细碎的发丝浸湿了汗水贴在额角。
噩梦仿佛成了真的,可她偏偏走不出来。
手……
“越姬……”
“别碰我……”
越姬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火大,这女人居然叫她别碰她,她肯定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越姬心里怄火,这女人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把半点心思放到自己身上,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
她真的是犯贱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掏心掏肺对她好!
手捏上元奈的下巴,越姬脸色冷然,微微用劲,她真想就这么掐死她算了!
喂不熟的白眼狼!
蓦地,手腕被一双细手握住,越姬愕然,黑暗之下,她冰凉的指腹被温热的液体浸湿,手心在发烫。
越姬呆呆摸上元奈细滑白嫩的肌肤,只一瞬她就发现了,这女人在哭,整张脸都是泪水,淌过脸颊,像不要钱一样砸到她手心里。
温度顺着脉络直抵久静不跳的心脏,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心是活的。
在燥热地跳动,为她而动。
元奈紧紧握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喉咙哽咽,越姬俯下身凑到她唇边。
她说的是——
越姬……越姬……你在哪
脆弱而无助。
不知怎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那些狠话丢盔弃甲,早就不知消散在哪个旮旯。手掌被她依赖性蹭着,撑在元奈身上的女人耳尖肉眼可见泛红,冒出尖尖的角,收好的獠牙也在一点一点渐起。
越姬木着脸,咽了一下口水。
好吧,看你这么想我的份上,女人,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
我每月十五会吃老婆饼 睡朦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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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海歌舞厅。
“巩妈,不好了!”平常跟在花曼依身边的晓晓火烧眉毛似的狂拍巩妈的房门。
“巩妈, 你快开门, 曼依姐给人打了!”
门被打开,晓晓就看到巩妈身上还穿着席梦思的睡衣, 看起来刚被她吵醒, 手上的烟是刚点的。
脸色并不好看。
“说说, 怎么了?”
神奇的居然心平气和地询问, 一般巩妈睡觉的时候没有人敢吵醒她。
事情紧急, 晓晓没敢想太多, “巩妈, 就那个叫元奈的女人跑了, 惹怒了客人, 曼依姐去给她收拾烂摊子,谁知对方不领情当场就扇了曼依姐一巴掌, 嘴角都流血了!现在还揪着曼依姐让陪他们喝酒!”
“巩妈,你快去救救曼依姐吧!”
说到最后晓晓急的恨不得直接拉巩妈飞奔下楼。
空气中沉默了许久, 晓晓看着巩妈听完后不疾不徐又抽了几口烟,真要急死人了!
“我知道了, 先出去吧。”说完关门。
“……”
晓晓抬起手, 欲拍又止, 巩妈不会回去睡觉了吧, 这样下去曼依姐会死的!
巩妈,曼依姐不是你的摇钱树吗!你倒是在乎一下你的摇钱树啊,不然就变要钱树了!
晓晓一口气憋在胸口, 又急又恼,转头看了一眼走廊,又看看巩妈的门,纠结了两三秒扭头下楼!
***
窗外种的白兰花悄然绽放,芳香馥郁。
越姬跪在元奈身上,手忙脚乱给她擦掉眼泪,“你别哭啊。”
她越哄身下的女人哭得越大声。
越姬头都要大了,指腹滑过红肿温热的卧蚕,抚上湿润的眼角,拭去源源不断溢出的泪水。
最后没办法了,越姬打算吻住她的嘴。
俯下身四瓣相触那刻,身下的女人忽然像是受了惊,使劲推开她。
越姬以为是獠牙吓到她了,赶忙松开,手忙脚乱收回獠牙和尖耳,“奈奈,是我。”
黑暗里,元奈闭着的眼眸颤了颤,挣扎的动作凝滞,越姬再次俯下身来的时候她却擦过她的嘴角紧紧搂住她的脖子。
埋头抽泣。
越姬第一次发觉元奈力度大得吓人,很用劲很用劲抱住自己,就像怕自己不见了一样,身下都悬空了。
一时没察觉这个动作,越姬怕压到她抱着人翻身摔到床上。
身上女人抱紧自己的力度又加紧几分,埋头胸口。
越姬张了张口,感受到胸口上的湿润,这女人果然是想自己想得快要抽过去了
抿嘴,准备把人抱进怀里,然而,触碰到元奈的肩膀时。
颤栗。
越姬愕然,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发,靠着艾丽雅的搀扶慢慢踱到凳子旁。
坐上。
如果不是艾丽雅在,她真的好想埋头大哭一场!
越姬呆滞地看着前方,艾丽雅默默站在一旁,空气安静了大半天。
许久,艾丽雅听到有气无力的一声,“重新准备一份月饼莲花糕。”
艾丽雅:???
“countess?”
“去吧,不要问,我头疼。”
艾丽雅带着疑惑下了楼。
房间里,一抹小小的身影满是萧瑟,越姬舔了舔嘴角,“……”
半晌,更难过了。
小院寂静,几声狗吠从遥远的巷子深处传来。
“唔……”
元奈被吵醒,睁眼的时候天光明亮刺得她有些不适应。
摸了摸眼才发现眼睛发痛,那一瞬间昨晚的一幕闪过脑海,并逐渐清晰起来。
她回来了……
转头看向旁边,然而入眼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半张床。
嘴角浅淡的弧度慢慢降下来,她伸手摸了摸,连温度都是冷的,若不是身上仍是不着一物,她以为昨晚是个梦。
元奈努力扯出一抹笑。
掀开被子,起身,淡淡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
只有她昨晚穿的。
越过,她来到衣柜前准备拿出干净的衣服,纤长葱白的手指却在一包衣服前顿住。
衣服是新的,是她从没见过的却十分契合她喜好的两套衣服。
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心头,元奈拿出一套穿上,不大不小,是她的尺寸,就连鞋子也是刚刚好。
元奈觉得自己眼睛又开始涩涩发疼了。
砰砰砰——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奈奈,快开门,我是西西!”
门外,越姬拎着新的大大小小礼盒,皱着一张脸却不得不装作开心的模样。
元奈被惊到,听到是西西的声音,心头萦绕的思绪总算稍稍淡去,正要起身,瞥见床边凌乱的衣服,眉心跳了跳。
往窗外急忙喊了一声,“西西,你等等,姐姐这就去开门。”
说完却是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扫一眼整间屋子,最后果断塞进衣柜里。
希望西西不会发现。
又走到窗边,窗外是小院,底下是她栽种的几株白兰花,正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元奈把半打开的窗撑开到最大,压着窗棂越过半个身子,垫脚把两盆白兰花拿了进来,心急火燎地拉过一张半人高的高凳摆了一盆到上面,另一盆实在没地方放就干脆随手放到梳妆台上。
正要出房门,元奈又猛然想起自己眼睛红肿,又急匆匆退回来,在面架上拿下一条洗漱巾,就着水简单整理了下自己。
在门外急得跺脚的越姬走来走去,她倒不是真急,只是元奈这么久还没出来,她怕她想不开。
毕竟任哪个女人一觉醒来就被人“放了鸽子”,都会悲伤奔溃吧。
尤其是她这个“负心女”还做得那么过分。
越姬心也痛啊,她还没从早的噩耗恢复过来,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
就怕元奈这女人一根筋想不开。
越姬抬眸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把心里的沉痛掩面压下,小脸昂起,呼一口气,嗓音清脆,“奈奈,你好了吗?”
“奈奈,你回我一下。”
“你不是叫我今天过来?你怎么不开门?”
“奈奈,你是不是在骗我,根本不欢迎我来,你再不开门,我就生气给你看!”
“给你十秒钟,再不开门,我就走了。”
“元奈,我心口好痛,你快来救救我……我不能呼吸了。”
越·幼稚·姬站在门口发言了大半天,依然还是没动静。
完犊子,元奈该不会真的想不开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越姬:我的岁月流转很快,一不小心就不见你了
元奈伸出手
越姬:你做什么
元奈:姬姬,那你就牵着我的手吧
————我走过世纪山河,踏过将融冰川,也曾无聊到沉睡百年,直到遇见你,我决定停下来,看看你。
元奈:怎么看
越姬:夜里看
元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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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姬小脸沉着,抬手就要猛拍门。
这时, 门哗的一声开了, 门里是一脸担忧着急的元奈。
越姬回想刚刚她说了什么,胸口痛, 不能呼吸……
她是智障吗?
越姬不知道该怎么把脸上的表情在元奈的目光下转为一个快要窒息而死的样子。
但幸运的是, 元奈这傻女人完全没发现, 握住她的小手, 蹲下来摸上脸, “西西, 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姐姐。”
“我……”越姬看着元奈这样子, 撒谎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姐姐带你去看大夫!”
这话一出, 越姬不由得想起曾经喝中药的苦味, 脸色几变,说什么都不能再经历一次, 毫不犹豫道,“我骗你的!”
结果就是她当街在门口被打了一顿, 并以“狼来了”为例耳提面命了一番。
越姬愤愤地从元奈的手臂上起来,还没等她撂下什么狠话, 元奈这女人就又给了她一个红枣。
换汤不换药, 能治你就行。
“……”
越姬明知道这女人尿性, 可她还是该死的吃下了这颗红枣并且原谅了她。
“西西, 以后别骗姐姐好吗?”
“……好。”
越姬带来了六个礼盒,左手三个右手三个,有大有小, 用着精美的礼带四四方方系住。
元奈心里装着事,以至于越姬拿出她喜欢的莲花糕在她面前晃,她都恹恹的。
西西的到来让她想起珍珠的事,她是要拿回的,但是却发生了那样的事,甚至……还看到那个女人回来了。
可她却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就毫不留情走了。
元奈深闭眼。
“怎么不吃?”越姬正在切开一块双黄月饼,她都切完了,最先打开的莲花糕却一分没动?
“西西……”
“嗯?”
越姬放下小刀,目光灼灼看着她,还特别善解人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元奈握住她的小手,面色柔和,眼里是心事重重,“西西,姐姐之前一直误会你了,你能原谅姐姐吗?”
西西的身世坎坷,亲生父母早逝,养父母把她赶了出来,好不容易以为得到了亲人的关心和疼爱,然而她这个做姐姐的却在她最烂漫天真最信任自己的年纪给了她最恶毒的怀疑和污蔑。
她不敢想象那天她该有多难过和失望,她甚至不敢祈求她原谅。
所以才会想着找回那颗珍珠还给她一个清白,也是她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
“你说珍珠啊,”越姬想起了被污蔑一事,虽说当时真的要被这女人气死,但后来想想她怀疑的其实也合情合理,尤其是后来她气急破罐子破摔干脆承认那一句,元奈失望肯定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居然承认自己当时做错了,还祈求自己的原谅?
难不成她发现了拿走珍珠的真凶?
“你知道谁拿走了珍珠?”越姬抬眼问,前天她有个线索,但是断了。
元奈点头,“是张大姐。”
“谁?”越姬对这个路人甲的名字完全没记忆。
“是我们的房东。”
越姬有点儿印象了,那个又老又胖还十分势力的大妈。当初还看不起元奈,以为没钱租房,开口就给了个又潮又湿的推荐,简直狗眼看人低。
“她偷的?”越姬挑眉,见元奈又点头,漫不经心道,“那就叫她还回来,不干你的事。”
元奈想到张大姐开口就要五块大洋的嘴脸,心又沉了沉,“西西,那你是原谅姐姐了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在某些方面上她从不曾把西西当作小孩子看,事实上,八、九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主意识和判断力,她虽作为一个大人,但是她也知道要尊重她。
何况,她们能够有缘分在这辽阔艰涩的世道相依为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信任是她们唯一共有的东西,怎么可以轻易践踏?
“原谅,这并不关你的事。”必须原谅啊!
别问,问就是原谅!
先不论元奈本就是在特定的情境下履行着她作为一个姐姐的教导责任,单是凭她是她女人,就必须原谅!
“西西!”
一声惊喜的低唤让越姬从月饼上抬起头,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抹黑影压过来,越姬微张着嘴,手上刚拿起的莲花糕啪嗒一声掉下来。
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那是元奈的温度。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就亲过来了?!
一个原谅就值得她那么开心?
她越姬的原谅从来都是批发的,因为那么多岁月走过来,不原谅的话迟早把自己气死。只不过有些是口头,有些是自个原谅于心罢了。
元奈把人放开,眉眼弯成亮亮的月牙儿,见越姬呆呆的又把她揽到怀里,亲昵蹭了蹭她的秀发。
“姐姐好开心!”
越姬瞥到她锁骨的吻痕,内心清明似的,挤挤眼,“我也好开心。”
尤其是昨晚。
开心到爆炸。
这女人难的一次的主动。
大概老天看她不顺眼,乐极生悲,越姬刚刚想完美好的事,转眼又见自己小小的爪子。
今早一幕凶凶袭来,“……”
别说了,她现在好难过。
“姐姐给你做煎饼好不好?”元奈开心得拿出她的绝活。
越姬还沉浸在悲痛中,点了点头。
“我回房睡一会。”冷静冷静一下。
“做好了叫我。”
越姬是真的想冷静,但元奈却脸色大变,如临大敌地拉住她的小手,脸羞耻地有些红,“西西,那个……你别回房,姐姐教你做煎饼好不好?”
越姬一看这架势,心下想了想,顿时了然。
没想到这女人挺害羞的啊,是怕她看到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还是嗅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气味?
***
风海歌舞厅的早晨是没几个客人的,一般都是关门杜绝来访。
晓晓刚从市集上买回外敷的药膏,就听到那些人在议论:
“听说风海歌舞厅进了一个新人。”
“我昨晚去了,见过,我跟你们讲,那模样那身段绝了,就连巩妈最宝贝的摇钱树花曼依都比不上!”
“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比什么比,我还是觉得曼依小姐最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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